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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似水年华-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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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司辰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我。
我明白,我话说的过分了,但这就是我真正的想法,我和司辰的孩子,在这个时候还不能阻挡我追求那个一直另我着迷的舞台。
第357章 说好的幸福呢()
心情不好,我一个人在大街上溜达,看到马路边抱着吉他唱歌的年轻人就跟人家借了麦克风一起唱,然后余光瞥见站在我对面的祁祥。
看他的样子应该下班后又去应酬了,西装很整齐,里面衬衫的扣子解开了两颗,脖子有点儿红,眼圈儿也是,他一喝酒就这样。
我们去酒吧坐坐,他又点了两杯,其中一杯推到我面前。
酒杯拿起来一半我就放下了,我不能喝。
“怎么样了?”祁祥问我。
我点头,“挺好的。”
“我是说”他顿了下,手指捏紧玻璃杯,“你,怀孕了?”
“嗯。”
祁祥轻笑一声,“接下来呢,怎么办?结婚?”
“我们还没商量好。”
“那走吧,孕妇不适合在这种地方。”
祁祥站起来,西装外套就搭在肩膀上,外面才十几度他这么出去吹了冷风肯定要感冒,但是他一转身,把衣服披在我身上了,“你穿的太少了。”
我想说我打车回去,然后把衣服还给他。
但是祁祥抢先问我:“我想去外面坐会儿,你要不要?”
我也想,我现在实在不愿意回去,我不是不想见到司辰,而是没办法对着他去思考这个问题,我实在很纠结,假如我能像自己说的那样完全不在乎司辰的孩子的话,我现在也不会这样了。
车水马龙的大街上,我和祁祥中间隔着半个人的距离坐在商场门口的台阶上。
衣服我还给他了,我说不冷,而且人多的地方确实没那么冷。
他笑了下,接回去又叠好放在台阶上面,“还记得高中那会儿我也是这么把校服垫在地上给你做的妈?”
嗯,记得,记得我独来独往没人关心也不懂关心自己的时候,是祁祥第一个告诉我女孩子应该怎样怎样,他教会我照顾自己,告诉我要保护自己。
那些事也有七八年了,原来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了。
我垂下眼睛,“电影主题曲的小样儿我录了好几个,公司选了个效果最好的在网上流出去,反响很好。”
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我很快就可以出唱片,开演唱会,那些曾经遥不可及的梦,现在就只剩一步之遥。
“我知道。”祁祥点头,“我听过了。”
他拿出手机放了一小段儿录音,就是我唱的那首歌。这次流出的小样儿很短,也就二十几秒,放完这个之后,就自然的转到下一段了。
是我在英国那个练歌房唱歌的录音。
没记错的话,应该是我刚到那里的时候。
我尴尬的笑了下,“怎么还有那个。”
“全球唯一限量,舍不得删。”祁祥笑着说:“你唱歌的时候最自信。”
“那不管是在几万人的舞台上,还是在酒吧ktv,或者只对着一个人,其实都是一样的。”
“你真那么想?”
叹口气,“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有一个人,我想唱给他听。不然几万个人里没有他也没意思了。”
那个人叫司辰,也许我真的对这个还没成型的孩子完全没有感情,但在我心里,司辰比唱歌更重要。
“后悔怎么办?”
“我相信他不会让我后悔的。”
忽然间我好像已经做了决定,但难过也是必然的,眼睛都湿了。我吸了吸鼻子站起来,顺便拍了下祁祥的肩膀,“走吧,你打车回去,别开车了。”
把衣服还给他的时候,他说:“你永远都有我这个好朋友。”
“行啦,不够你煽情的。”
后来想想我这个决定也挺悲催的,但不得不承认,人的第六感真的会很准确,我相信我和司辰之间的感情,却总觉得这段感情会因为失去这个孩子而改变,所以我才哭着放弃自己的梦想。
但最终,我和司辰的孩子还是没了。
我们的爱情,也顺便一起完蛋了。
和祁祥分开不到两分钟我就被一个巴掌打的头晕眼花,回过神来我才发现眼前这个有点儿面熟的姑娘,竟然是祁祥的女朋友。
能让她这么打我,原因根本就不用猜了。
我没解释,她压根儿就没给我机会解释,打了这一巴掌之后直接转身扬长而去。
不知道是不是被她打的我脑袋发晕,还是怀孕的反应,回到公寓后我本来打算和司辰说决定留下孩子的事,但是他不在,我等了一会儿就进卧室睡觉了。
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我听到外面有人在吵架,是司辰和祁祥的声音。他们前面说的什么我听不清,但有一句,刚好被我听见了。
司辰问祁祥:“你到底是觉得陈湘不应该现在生孩子,还是你觉得她不应该生我的孩子?”
然后是拳头声。
然后是祁祥承认:“你说的没错。”
乱了,全都乱了。
他们两个在外面打起来,我还是觉得脑袋疼,用了好久才把门打开脚上打着漂走出去。
我不可能看着祁祥和司辰打架,或者有人看到电视里这样的情节会觉得挺刺激的,但真正遇见这种事的时候,唯一的感觉就是里外不是人。
我过去拉着司辰,因为我把司辰当做自己人。
在这个时候,祁祥是外人,而我就是因为把司辰当做自己人才会拉住他。
祁祥也自觉的放下拳头。
司辰问我:“让你要留下孩子,你就这么委屈吗?”
我什么也没说,我哭了,哭的挺脆弱的。说实话,我心里是委屈的,我没有当妈的准备,我不敢想未来几年身边都要多一个我必须时刻照顾着的小东西。
我一想到让我放弃这次机会回家结婚生孩子我就难过。
但想到为了出名不要这个孩子后我和司辰那些不美好的可能,我更难过。
祁祥在这时候出声:“你到底是舍不得孩子还是对自己没信心,你怕陈湘根本就没有那么爱你吧。你为她想过为她考虑过吗?”
“够了你们别吵了。”
我头晕的更厉害了,应该是发烧了,司辰和祁祥也终于发现我不对劲了。两个人同时朝着我走过来,最后是祁祥放弃,司辰抱着我往楼下跑,打车去医院。
挂急诊,没想到这么一进医院就出不去了,不止我,连司辰也被隔离起来了。
这一年,让人谈之色变的就是非典。最先爆发在广东,年后北方才发现患者。
而我刚好,是北京最前面的几个案例,没有确切的治疗方法,很多人进了隔离室后就和被判死刑没什么差别。
我被隔离了,司辰被隔离了,我和司辰之间,也一样被隔离了。
其实那个时候我躺在病房里想的是,如果我真的就这么倒霉翘辫子了,那我能不能坚持到把司辰的孩子生下来再死。
就连我,也很想在这个世界上留下一些什么,最好也是跟他有关的。
我又开始反思,万一当时我真的冲动的不要孩子了,而生病的人是司辰的话,那我得多痛苦啊。
原来人的一辈子可以有这么多意外,蛋疼的意外。
可是医生告诉我孩子不太可能保住,就算留下了,生下来也会有很大的缺陷。
这下子好了,我终于有理由不要孩子不要这个麻烦了,我还可以唱歌可以出名,而且完全不需要任何的罪恶感,但我怎么开心不起来也轻松不起来呢。
在一个封闭的环境下,几乎没有机会和其他人交流的环境下,我觉得我快要疯了。
电视新闻里那些患者和外面的家人打可视电话的机会也不是人人都有的,我算好运的,见到了我妈见到司辰,也见到了祁祥,但那个时候我的状况已经很糟糕了,肺炎一个多礼拜,严重脱水,嘴唇干裂,我想我的样子也丑死了。
我也不知道孩子是什么时候没的,病的最重的那几天我失去了一切意识持续昏迷,听我妈说病危通知书她都收到了几次。
后来我还是挺过来了,除了怀孕还营养不良之外,我自身的身体素质还算可以,所以挺过来也算不上什么奇迹。
从苏醒到退烧到正式出院,又用了一个月的时间。
在我住院这前后两个月里,其实还发生了好多好多事情。
祁祥和他女朋友分手了,那天他找去我的公寓就因为知道了他女朋友打我的事,原来之前我和陈识上了八卦新闻也是她找自己朋友做的。
slam的单曲还是发了,反响不好,非典爆发的几个月里人人自危,根本不会有人去什么签售会,也不会有人还有心情聊什么音乐,slam的心血,最终变成一个时代的牺牲品。
原定由我唱主题曲的电影如期上映,主题曲的演唱者却换了人。
这事儿可以理解,总不能让工作人员搬着器材来医院陪我录音吧。
而我和司辰,我们俩的幸福,好像随着这一场浩劫消失了,走丢了。
第358章 我们可能真的要分手()
向西比我更悲催,她总是在追逐陈识的脚步。追着陈识到了北京,考上了北京的研究生,两个人连婚纱照都拍了,陈识突然决定南下发展。
她没说什么,只能妥协,也偷偷的跟我哭过一次。
我也哭,是因为智齿发炎疼的偷偷捂在被子里哭了一次,消肿之后我就去把牙拔掉了,司辰回来看到后很惊讶,问我为什么不让他陪我去。
这种小事情,真的没有让人陪的必要。
我会换灯泡会通下水道,上次从s市回去之后我还学会了换保险丝,从前的我缺少安全感,长大后我决定自己给自己安全感。
就像在英国的那几年祁祥总是教我要活的洒脱一点,他说没有人能从始至终的参与你的生命,你必须一个人走。
其实我也会疯狂的想念,但我总觉得爱一个人应该给他最大限度的自由,让他实现自己的梦想,而不是变成他绑手绑脚的负担。
我觉得我不应该困住司辰,反正我们还会有很多很多的以后。
差不多同一时间,某卫视频道开始筹备选秀,公司替我交了报名表,我自己也很乐意去尝试。
面对即将到来的长久分别,我选择支持,亲手把司辰的琴和书打包好寄到广州,也做好了规划我们可以什么什么时候去见面,是我去找他,还是他来找我。
司辰苦笑着说:“我觉得你不需要我。”
“不是啊。”我说的很淡定,“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你,我也能照顾好自己,不用你担心。”
“如果我和许尼亚一样退出,不去广州呢?”
我会错意了,我觉得司辰不想去是为了不和我分开。
他解释:“老毕走了,许尼亚决定留下来看着江湖,你觉得他算牺牲了自己的梦想吗?”
我点头。
司辰接着说:“许尼亚加入slam只是为了陈识,陈识需要一个贝斯他就去做贝斯,陈识说要开演唱会,许尼亚就和他一起拼命。湘湘,你看到的只是表面,留下对许尼亚来说不是放弃,你想没想过,现在这样才是他想要的生活?”
我确实不知道,我只知道许尼亚挺外向的,对兄弟重情重义,直到老毕走了,他才忽然间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如果真像司辰说的那样,也许现在的许尼亚才是为了自己而活。
那司辰呢?
“有一家琴行要出让,老板是老毕之前的朋友,里面还有老毕10%的股份,他说我可以先付两成的转让费。”
我忽然发现我不够了解他了,这让我觉得很怕很无助。
一直以来,我以为唱歌开演唱会是我们共同的梦想,我以为无论发生了什么只要我们深爱彼此都可以一一化解,我以为绝口不再提那个孩子的事我和司辰之间就不会有间隙。
可现在我怕了,这种疯狂的不安让我又选错了一次。
“那等我参加完这个比赛好不好,我发誓,比赛结束我们就结婚。我真的只想试试。”
这个路口,我们还是分道扬镳。
司辰说:“也许这次我们真的会分手。”
司辰和陈识两个人去了广州,我去选秀,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层层杀出重围。就像当初说的那样,这一个月司辰真的没再和我联系过,有时候我拿着手机很想打出去,还没措辞好该说些什么就被导演组叫去排练,甚至后来开始封闭训练,所有选手都不能和外界沟通交流。
无数个失眠的夜里我都在想司辰,我想不通为什么我们会分手,所以我不相信我们真的会分手,这次比赛之后就好了。
比赛结束后我会马上去广州找到,面对面的,只要我像从前一样抱着他,我们就没事了。
再一次见到司辰,是在选秀比赛决赛前的一个拉票会上。
决赛在s市举办,我作为冠军热门也有了不少的支持者,向西陈识都专门来给我加油,就连我妈都破天荒的给自己放假了。
但是在这些人中,我唯独没有见到司辰。
司辰和我说分手的事,也只有我们俩个人知道。
陈识说:“发烧呢,我让他明天决赛直接来。”
我点了下头,然后找陈识借手机给司辰打电话。一来我怕司辰会不接我电话,二来用陈识的号码,这个电话司辰接了之后也能给我点心里准备,让我不至于太尴尬。
可惜这个电话还是打不通,关机,我连续播了几次,最后换上自己的手机仍然是关机的提示音,直到工作人员通知我上台。
这次的拉票主要分两个环节,先是在台上唱歌,接下来要下台互动,就是在场的观众每个人进场时会得到一个贴纸,选手下台的时候,大家支持谁就把贴纸贴在谁的身上。
我这一天都不在状态,台上唱歌记错的歌词唱破了音,下台之后也是勉强挂着笑在人群里走。
实际上这些都是有安排好的路线走位,不然真的让粉丝进来投票肯定会乱,可我心不在焉,走错了路线,加上场下人多混乱,很快我就被淹没在人群里了。
我低着头想尽快从人群里走出去,忽然觉得胳膊上疼了一下。可能因为心太乱,一开始那种疼不是太明显,后来渐渐清晰了,我喊了出来。
因为我领子上别着麦克风,这一声直接从场地一圈的音响传出来,场面一下子就混乱了,陈识和向西跑到我身边,保安也很快就在人群里发现袭击我的那个人。
我看清她的脸,拿刀的人就是司辰的妈妈。
后来我也看到司辰了,原来他不是没来,他只是在外面看着我。他是来看我的,我应该高兴,可是当我一身血靠在陈识身上等救护车的时候,司辰却选择的另外一条路。
他跟着他妈一起上了警车。
其实我一点也不怪司辰,说不上来为什么,那一刻觉得伤心觉得委屈,但就是不怪他。好像已经可以提前站在他的角度想他这个决定做的有多难过了,我满脑子都是他的难过,整个人也像丢了魂一样在医院缝针。
差一点,医生说看我的伤口这一刀恐怕本意并不是在我胳膊上划一下这么简单,就差那么一点就捅进身体里。
总之医生说的挺可怕的,虽然我自己觉得没事,但身边的人每一个觉得这种事能当没事。陈识他们也会站在司辰的角度想,但最后都觉得如果我想追究,他们也理解。
追究,我真的从来没想过。
我记得那时候她发疯把我妈捅了的时候我也拼了命的想找她算账,但这次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我反而更担心司辰。
接下来那几天我始终没见过司辰。
我妈跑了好几趟警局,找了律师,她说这次无论发生什么都要追究到底,并且我和司辰,她永远也不会再同意。我反对,我妈说我没用不争气,我和她大吵了一架,就像回到小时候那样母女两个人针锋相对。
我妈也劝过我,或者这一次干脆让司辰也彻底摆脱他那个发了疯的妈。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权利去替司辰选择。
再后来,这件事还是解决了,但是司辰依然没有出现,没来看过我一次。
伤好之后我也试过去找司辰,所以我知道的地方都去了,就是找不到他,手机也停机了,疗养院那边没有,之前租的房子也没有。
他没回天津他没去广州,司辰带着他妈一起消失了。
一直到那个时候,我仍然不相信我们会分手,比赛继续不下去了,我就留在s市养伤,伤好之后,就接着到处找他。
公司还是会安排工作给我,我也不想休息,就一天天的这么熬下去,好像回到了六年前。
每一次我看见手腕上的刺青都会想起司辰也有一个一样的,他还为了我把cx两个字刺在身上,那是一辈子的,所以我坚信司辰不会真的这样离开。
我找我妈借钱和琴行的老板谈转让,找所有司辰认识的人帮我留意他的下落。
一个月后,我终于接到一个电话,是司辰在北京的一个朋友告诉我的,司辰带着他妈去了北京,就是这两天的事,但是司辰去换了美元还拿着护照什么的,他怀疑司辰要出国。
接到这个电话之后我直接定了机票北京。
这是第一次,我觉得自己没有信心能留住他了,我叫了向西来陪我,甚至想过向西能不能帮我一起留住司辰。
第359章 他走了()
我在心里假设过无数种我和司辰未来的可能,却没有一种是他会走,一个人走,彻底的抛下我离开。
我不确定司辰要去哪儿,只知道他要走了,要出国。跑遍了所有托运柜台也没找到他,向西赶过来的时候,我依然没找到他。
从早上到中午到晚上,我几乎以为司辰早就离开了,向西的手机也打不通了,那么大一个机场,我依然漫无目的的到处找。
后来我看到边检外面聚集着一大群人,里里外外的围着好几层。
我跑过去,在最外面果然看到向西摔倒在地上,手还紧紧攥着司辰让他别走。
司辰终于停下了,向西也送了口气,放开手。
可就在我费劲的一层一层从人群里挤过去就要走到他们身边的时候,司辰突然重新拿起行李箱,带着他妈消失在边检通道里。
我追进去,被赶出来。
“司辰我诅咒你飞机掉下来!”我冲着他的背影大喊,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他真的连一句为什么都不愿意回答,一声再见都不想说。
我在机场发了好久的呆,向西为了帮我留住司辰被他推到在地上扭到脚,走路的时候一拐一拐的,我跟她说了声对不起,然后低下头默默的掉眼泪。
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他会突然放弃。那件事过去已经快两个月了,每天醒来的时候我都以为很快他就会接我的电话,可是他真的走了,而且是不声不响的走,如果不是有人告诉我可能我还会幻想他会突然出现。
可能真的,心死只是一瞬间。
公司的人知道我跑来北京了,打电话过来说要接我。
我看着向西,她冲着我摇摇头,“我没事,等下我自己打车回学校,你也是啊,等放假我去找你玩儿。”
向西送我出去,看着我上车,我跟她说我很好,不用担心。
实际上,车窗合上的一瞬间我就埋着头开始哭,车开了多久我就哭了多久,没人和我说话,这样我心里还好受一点。
一个红灯停了好久,我以为已经到了,抬起头发现外面依旧是车水马龙的大街。
我问专门来找我的经纪人:“张姐,你能帮我办美国签证吗?”
张姐愣了下,拍拍我的头,“这件事过几天再说。”
我吸了吸鼻子,打算继续哭的时候发现车不对。公司的车都是商务车,但今天来接我的不是,就在这时候,驾驶位的人抬头透过后视镜看着我。
我愣住了,竟然是祁祥。
张姐说:“早上看到你不见了查到你买了来北京的机票我就赶过来了,公司能出来的人都在到处找你,祁祥是我问他有没有见到你,他就出来跟我一起找了。”
我终于意识到自己这次任性给身边人带来多少麻烦,不是一句对不起或者谢谢就够的,我也没想到原来有这么多人在关心我。
我保证:“我会好好的。”
车没往我之前住的公寓那个方向开,张姐家就在北京,祁祥就先把我送到酒店,开好房间之后再送张姐回家。
连换洗的衣服都没有,我也没洗澡,脱了鞋子躺在床上开始发短信,给司辰。
发了几条之后我想起来他的号码早就停机了,我又开始给他发邮件,发qq,问他要去多久,多久回来,问他住在哪里,告诉他我想去找他。
在此之前,我已经给他发过无数条信息,虽然没有一次得到回应。
我抓着手机,自言自语的说怎么办啊,我找不到司辰了,怎么办啊。从前都是我任性的说走就走,第一次,我开始担心我真的就要找不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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