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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有乔木:雅望天堂-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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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对他人处以私刑甚至是死刑的权利,不管是为什么,杀人就是杀人,法不容情,夏木除了未成年这点之外,任何理由都不能为他减刑。”

    曲父松了一口气:“听程律师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

    曲蔚然挑眉:“舒家一定也知道这些,所以舒雅望才没告我。要是这样,我还真希望她告我呢。到时候,我还可以告诉大家,我玩的是一个处女!啧,一定有不少男人羡慕吧!”

    “羡慕你个头!”曲父生气地拍着桌子吼,“你你、你碰谁不好,非要碰一个身边有狼狗的!你看把你咬的!你现在,你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我我看得都心痛啊!”

    曲蔚然倒是无所谓地撇撇嘴:“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会好起来的。”

    曲父叹气道:“唉,这事一完,我就送你去美国,听说,那边有技术可以治好你。”

    曲蔚然当然明白父亲说的治好是治好哪儿了,坦白说,弄成现在这副样子,曲蔚然也后悔当初强奸了舒雅望,可是一想到那个夜晚,她柔滑的肌肤,压抑的声音,滚落眼角的泪珠儿,他就热血沸腾。即使时间再次倒回,他还是会那样做,而且会做得更彻底一些。

    即使想着如此邪恶的事,可曲蔚然的脸上还是带着一贯温文尔雅的笑容。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被推开,吕培刚走进来望着他说:“曲先生,有一位姓唐的先生想见你。”

    曲蔚然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嘴角扬起玩味的笑容:“终于回来了。”

    他想了想道:“请他进来吧。”

    “蔚然?”曲父有些担心地望着他,这个唐小天他也知道,以前和他儿子一起在特种部队训练过,听说还是舒雅望的男朋友。儿子现在见他,他要是发起火来

    唐小天从门外走进来,英俊的脸上憔悴不堪,望向曲蔚然的眼神像利剑一般。曲蔚然转头望着曲父和程律师说:“你们都出去吧,我要和我的老战友好好聊聊。”

    “不行。”曲父有些不放心。

    曲蔚然望着曲父笑:“爸爸,不用担心,我太了解他了,他不会打一个连手都伸不直的人。你说对不对,小天?”

    “那也不一定。”唐小天的话一字一字硬邦邦地从嘴里蹦出来。

    曲蔚然笑了笑,冷下脸来说:“你们出去。”

    曲父拿他没办法,只能带着程律师走出去,但是吩咐吕培刚站在门口偷听,一有动静就冲进去。

    吕培刚站在门外,耳朵贴着门板,静下心来听着里面的动静。

    “还没见到雅望吧?”他听到曲蔚然像和老朋友聊天一样说,“一看你这样子就知道你一定还没见过她。”

    “不许你叫她的名字!”唐小天的声音里满是即将爆发的怒气。

    “不许我叫?”曲蔚然的声音里满是挑衅,“为什么不许?我可是和她有过最亲密关系的男人呢。”

    一阵激烈的碰撞声后,是曲蔚然得意的笑声:“我就说嘛,你啊,是不会打一个连手都伸不直的人的。”

    “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唐小天的声音几近崩溃,“你答应我不碰她的!为什么这样做!”

    “因为你!”曲蔚然的声音有些冷,“这一切都是你的错!”

    曲蔚然继续说:“没错,都是因为你,小天身边应该也有这样的人,就是那种吃瓜子的时候,总是喜欢把瓜子肉一粒一粒地剥出来,很宝贝地放在一边,想集合在一起一把吃掉的人。这个时候难道你没有想将他剥好的瓜子肉全部抢来吃掉的冲动吗?”

    “或者是那种捧着草莓蛋糕,小心翼翼地一口一口吃掉蛋糕的边缘,舍不得吃草莓的人。当他吃完蛋糕的时候,准备好好品尝一直珍惜的草莓时,你没有想把他的草莓抢走吃掉的冲动?”

    曲蔚然的声音里带着残酷的笑意:“在我眼里,舒雅望就是你手心里的瓜子肉,盘子里的草莓,我窥视了好久,终于把她吃掉了!”

    “曲蔚然你这个浑蛋!”

    “没错,我是浑蛋,我这个浑蛋还不是你招惹来的,舒雅望一切的不幸都是因为你,是你引狼入室,又怎么能怪狼吃掉了小红帽?”

    “我杀了你!”混乱的声音响了起来,吕培刚大叫一声“来人”后马上打开房门冲了进去,房间里,唐小天死死地掐着曲蔚然的脖子,曲蔚然一脸痛苦地憋红了脸。

    吕培刚慌忙跑过去掰唐小天的手,他的双眼瞪着曲蔚然,一副一定要杀死他的样子,他的手劲很大,怎么也掰不开,房间里又冲进来两名保镖,也帮着他掰着唐小天的手,一名保镖看曲蔚然的脸已经憋成了紫色,连忙掏出电击棒对着唐小天的腰部戳了一下,唐小天被电得全身一软,吕培刚连忙将他撞开,没让电流伤到曲蔚然,另外两名保镖连忙将他压制住。唐小天全身发麻,无力挣扎,嘴里却还不断说着:“我要杀了你。”

    曲蔚然捂着脖子咳嗽了两声,望着他说:“不管是你,还是夏木,我不会再让人有这种机会了!”

    两名保镖将唐小天往外拖,唐小天垂着头,被动地被两个保镖拖出去,在临出门前,他瞪着曲蔚然吼道:“我居然把你这种人当兄弟,我真他妈的瞎了狗眼!”

    他的眼神里有悲痛,有仇恨,更多的是深深的自责和懊悔。

    曲蔚然捂着脖子,默默无语,脸上的表情很是淡漠。过了好一会儿,一直到再也听不到唐小天的声音时,他忽然低低地说了一句:“当我遇到她的那天起,就不再是你的兄弟了。”

第46章 用什么赔给你(1)() 
可是他现在只是一个杀人未遂的逃犯!

    等待他的未来,也许只有监狱!

    唐小天走后,曲蔚然安静地躺在床上,房间里一片寂静,吕培刚走过来轻声说道:“曲先生,今天的按摩时间到了。”

    曲蔚然半眯着眼睛,懒懒地嗯了一声。

    吕培刚弯下腰来,从曲蔚然的右手开始按摩,这种恢复按摩对准穴位,每用力按一下,就有酸麻的刺痛感,可若不用力,又达不到医疗效果,吕培刚按摩的时候偷偷看了一眼曲蔚然,他的面色微微发白,俊美的眉目紧紧皱着,似乎在忍受按摩时带来的疼痛。他有些弄不懂这个男人,为了逞一时之快,将自己弄到这般田地,值得吗?将昔日的好友兄弟逼入地狱,他就没有一点点难过和内疚吗?

    吕培刚机械地为他做着按摩,例行公事地问:“曲先生,今天感觉好些吗?”

    曲蔚然慢慢睁开眼睛,温温地笑起来:“很酸啊。”

    “酸?”吕培刚疑惑。

    “全身的关节都很酸。”曲蔚然的笑容未变,仰头,望向窗外的天空,轻声道,“要下雨了吧。”

    吕培刚随着他的视线望向窗外,晴空万里,艳阳高照,那里有要下雨的迹象呢?他转回头,望向曲蔚然,曲蔚然的眼神还是专注地看着窗外,好像在等着那场他说的大雨。

    傍晚,曲蔚然沉沉睡去的时候,天空真的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吕培刚打开窗户,望着窗外慌忙避雨的行人,愣愣地道:“真的下雨了?”

    雨越下越大,离曲家别墅外不远的车道上,一辆军用吉普车停在一边,车里一个人也没有,可仔细一看,却见一个高大的男人靠坐在吉普车的右边。他坐在冰冷肮脏的地面上,低着头,大雨早已将他的衣服全部打湿,雨水从他的短发上滑落,顺着他的额头滑落。他的脸颊上还有被人打伤的痕迹,他的嘴角像是在微微地颤抖,他的迷彩服被人拉扯得有些凌乱他就那样坐在那里,僵硬地坐着,像是坐了千年、万年,无法移动一分一毫。

    六月的雨总是越下越大,淅淅沥沥的小雨很快变成豆子一般的大雨,雨敲打着窗户发出清脆的响声,窗户里的女人仰着头眼神迷离地看着,她的手探向窗外,接着从天上落下的雨水,对面街道的影像店里放着不知名的英文歌,淡淡地飘散在雨中,悲凉的感觉,缓缓地蔓延着。

    忽然间,女人的身体被人猛往后拉去,她后退两步,转头看去,只见一个俊美的少年满眼不高兴地抿着嘴说:“不要碰冷水。”

    女人温顺地低下头来,看着少年用毛巾轻柔地为她擦拭着手上的雨。少年的手很漂亮,白皙的皮肤包裹着修长的十指,干净的手心有着暖暖的温度,她眨了下眼,反过手去,轻轻握住他的手,少年停下动作,低着头看她。两人靠得很静,他呼出来的气息轻轻地吹着她头顶上的黑发,女人什么话也没说,就是这样握住他的手。

    雨还在下着,天色从阴沉变得黑暗,冷冷的夜风从未关的窗户吹进来,吹动两人的发丝,女人微微瑟缩了下,少年拉开一只手,转身将窗户关上,将风声、雨声、所有喧哗的声音都关在窗外。

    少年关完窗户,转身就用强硬的口吻对女人说:“雅望,上床去。”

    舒雅望一怔,脸微微有些红,羞恼地瞪他一眼,乖乖地爬上床坐好,将被子盖在身上,睁着眼睛看他。他刚从外面回来,外套还没脱掉,就动手解着塑料袋。塑料袋里装着他从超市买的大保温桶,保温桶的盖子打开,鸡汤的香味瞬间飘了出来。他将保温桶整个端给她,舒雅望伸出双手捧住,夏木又转身从塑料袋里拿出一个铁勺递给她:“喝吧。”

    舒雅望低头看着一大桶鸡汤,紧紧地皱眉,从吃药的那天起,一连四天都在喝鸡汤,真是喝得想吐啊,用勺子搅搅,长铁勺都碰不到底:“太多了吧。”

    夏木默默地盯着她,沉着脸道:“喝掉!”

    舒雅望撇了撇嘴,拿着铁勺,一勺一勺地舀着,夏木抿抿嘴唇,坐在一边看着。

    舒雅望见他总是盯着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舀了一勺送到他的唇边问:“喝吗?”

    夏木微微犹豫了下,凑上前去喝了一口,舒雅望又舀了一勺送到他唇边,抿着嘴望着他讨好地笑:“再来一口。”

    夏木瞪她一眼,虽然不愿意,可看着她的笑容,却又无法拒绝,只得凑上前去喝掉。

    舒雅望又想舀给他喝,夏木按住她的手瞪她:“自己喝!”

    舒雅望撇撇嘴,郁闷地一勺一勺地往嘴里舀,夏木看着她,轻轻抿了抿嘴。

    房间里的电视正开着,电视里放着s市的都市新闻,新闻里的女主持人一条一条地播报着新闻,她用好听的声音说:“今天是一年一度高考的第一天,我市的考生在高考前夕应该做哪些准备呢?下面我们请s市一中的”

    看着电视里的s市一中的考生们埋头认真地学习着,熟悉的学校,熟悉的教室,熟悉的校服,舒雅望停下喝汤的动作,看着电视,心突然被紧紧揪住,鼻子微酸地说:“马上要高考了啊”

    夏木转头看了眼电视,眼神幽暗,轻轻点头嗯了一声。

    舒雅望咬着嘴唇,自责与内疚的情绪将她压得连气也喘不过来,每每一想到夏木的将来,她就要疯了!

    是的,夏木,今年高三,夏木,今年也高考。

    可是他现在他现在躲在一个小旅社里!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他现在一定在教室里,然后参加高考,拿到名牌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他今后的一生都会过得光彩绚丽。

    可是他现在只是一个杀人未遂的逃犯!

    等待他的未来,也许只有监狱!

    舒雅望死死地闭上眼睛,她不敢问,她不敢问夏木现在变成这样,他会不会后悔,会不会恨她;她不敢问,不敢问夏木,即使现在不恨,现在不后悔,那将来呢?

    自己究竟要怎么赔他,怎么赔他的将来,他的人生,他最美好的青春年华?

    “雅望?”夏木坐在床边轻声问,“你怎么又哭了?”

    舒雅望低着头,使劲摇摇:“没,我没哭。”

    夏木伸手,用手指轻轻地刮下她的泪珠,沉默地看着她。

    舒雅望想抬头对他笑一下,可是她做不到。

    “雅望,别哭。”

    她听到夏木轻声说:“我受不了你哭,你一哭,我就想杀人。”

    舒雅望猛地抬头,双眸愣愣地看着夏木。

    夏木看着她,眼里写满认真

    还有,还有舒雅望不敢直视的感情,很纯净,很深刻,带着少年特有的狂热。

    舒雅望沉默半晌,忽然问:“你就这么喜欢我吗?”

    “嗯,很喜欢。”

    “即使我即使我结过婚,你还喜欢?”

    “嗯,喜欢。”

    舒雅望的双手紧紧握起来,她沉默了一下,忽然像做出了什么决定一样说:“好。”

    夏木疑惑地看她:“好什么?”

    舒雅望摇摇头,没说话,只是将脖子上的接吻鱼项链拿下来,将一只接吻鱼从项链上取下来,用床头的红绳穿过接吻鱼,将它挂在夏木的脖子上:“送你。”

    夏木摸着银色的接吻鱼,有些诧异地看着她问:“送我?为什么?”

    这不是他送她的吗?当时他叫她一直戴着,永远不要拿下来,现在,为什么要送他呢?

    舒雅望将剩下的那只戴回脖子上,抬头望着他说:“是生日礼物。”

    “生日礼物?”

    舒雅望笑:“是十八岁生日礼物,提前六天送你,喜欢吗?”

    夏木努努嘴:“你真小气。”

    居然拿他送她的东西分一半送他。

    “我小气?那还我!”舒雅望作势要抢。

    夏木侧身躲过,别扭地鼓着脸。

    舒雅望缩回手,抱着保温桶,心里宛如一潭平静的湖水,不再汹涌,不再挣扎。窗外闪过一道刺眼的闪电,随后而来的响雷响彻天地,舒雅望怔怔地望着保温桶里的鸡汤,夏木啊,我终于找到可以赔你的东西了。

    如果如果你坐牢的话,不管多久,我等你出来。

    如果那时,你还喜欢我的话,我就把自己赔给你。

    六月的雨,好像一下就不会停一样,一直一直下着,远处,昏暗的街灯下,军用吉普车旁的那个早已湿透的男人终于缓缓站起身来,他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刚毅的脸上满是雨水,只是通红的双眼里却已然满是清明和执著

    可,执著的人又何止他一人呢?

    当他站起来的那一秒,当他作出决定的那一秒,远方的那个人,也作出了决定。

    一个坚守,一个放弃

第47章 用什么赔给你(2)() 
第二天清晨,雨停了,雨过后的大地有一种清新的泥土味,安静的城市渐渐喧闹起来,舒雅望在窗外的车鸣声中慢慢睁开眼,刚睁开的眼睛里有着一丝恍惚,她习惯性地看向另一边的床铺,床铺上的被子铺开,床上空无一人。

    舒雅望疑惑地坐起来对着卫生间喊了一声:“夏木?”

    卫生间里安安静静,一点回声也没有。舒雅望靠在床头想,去哪儿了?难道又去买鸡汤了?掀开被子,刚想下床,就被枕头边上的信纸吸引住了视线。

    舒雅望皱了皱眉,拿起信纸,垂下眼睛,她的表情从疑惑到震惊到不敢置信。信纸从她的手上飘落,她猛地掀开被子,冲下床去,穿着拖鞋、睡衣,披散着长发,双眼通红地跑出房间,信纸被她甩落在空中。

    雅望:

    我有很多话想和你说,但又怕看见你哭我会走不了,所以还是写信好了。

    雅望,我知道有些事情你不想听可是,我还是想说。听我说最后一次好不好?这是最后一次,我以后,大概没有机会再同你说了。

    雅望,我喜欢你。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就一直在注意你,大概是从你打我的那一次开始,也大概是从你教我画画的那一次开始。其实认真想想,你不够漂亮,不够体贴,不够聪明,甚至还不够喜欢我——

    可是,雅望,我喜欢你。

    喜欢了很久,很久。

    雅望,我知道你喜欢唐小天。

    虽然我一直不喜欢他,可是你一直喜欢他比喜欢我,更多更多地喜欢他。

    所以如果你一直一直地喜欢他,那么,最后,我也至少能不讨厌他吧。

    雅望,唐小天回来了,你去找他吧。

    我记得小时候,唐叔叔说,他希望他的儿子能成为真正的男子汉,刚毅坚强正直果敢;他希望,他的儿子能成为他的骄傲。

    我记得你当初在听到这一句话的时候,眼睛亮闪闪的,很漂亮。

    那时,你对我说,你希望我也能成为你的骄傲。

    我记得这句话。

    一直记得,深埋心中。

    那么,雅望,现在的我,有没有成为你的骄傲?

    这些日子以来,虽然你一直瞒着我,但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局势的不利?

    我必须去自首。

    夏家没有只知道逃避的孬种,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我知道你一直觉得你害了我,但我真的不后悔,不论是判有期无期还是死刑,我不后悔——我只恨没有真正替你杀了那个畜生!

    我离开得没有遗憾,我有我的骄傲,所以,不要为我伤心,也不需要内疚,这是我自己决定的路。

    你在哭吗?

    不要哭。

    我曾经听过一句话:这世上最幸福的事,是两个人彼此相爱;而第二幸福的事,就是自己最爱的人,能够得到幸福。

    最大的幸福我大约没有办法得到了,那么,你帮我完成第二幸福的事好不好?

    雅望,我爱你。

    所以,

    你一定要幸福。

    ——夏木

    舒雅望在街道上毫无方向地跑着,她不知道该往哪儿走,她不知道要怎么找到他,怎么阻止他!

    “夏木——”

    “夏木啊——”

    舒雅望毫无方向地沿着街边一边跑一边大喊着,她的声音哭到哽咽,她全身害怕得不停颤抖,她无能为力,她找不到他!

    当她在一个报亭边停下的时候,无神的视线忽然被红色的电话吸引住,她慌忙扑过去,拿起电话按了熟悉的电话号码!

    电话响了两声,终于被接起。

    舒雅望拿着电话,哭着叫了一声:“爸”

    “雅望?”电话那头舒爸的声音很是焦急,“你在哪儿!在哪儿?夏木和你在一起吗?”

    “爸”舒雅望死死地咬着嘴唇说,“夏木自首了。”

    电话那头的人像是愣住了一样,忽然大发雷霆地骂道:“你怎么能让他去自首!他现在去自首这一辈子就完了!夏司令也救不了他!你怎么能让夏木去自首!”

    “爸。”泪水顺着尖瘦的脸颊滑落,舒雅望眼神坚定地看着前方说,“爸,我要告曲蔚然强奸。”

    舒父静默了一会儿,郑重地问:“你想清楚了?”

    “嗯。”

    其实夏木开枪的第二天,她就去公安机关做了证据保留,只是一连串的事情连续发生,让她没有下定决心去告他。

    可是,她现在想清楚了,她要让人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要让大家知道,夏木才不是那种持枪逞凶不顾后果的高干子弟!

    是她的错,一切都是她的错,一开始她就不应该软弱,更不应该退让,不管告完后是什么结果,她不怕,也不后悔!

    舒爸在电话那头说:“雅望,回家吧,爸爸会帮你的。”

    “嗯。”舒雅望挂了电话,又在电话旁站了好久,才转身离开。

    夏木自首,舒雅望告曲蔚然强奸的事,很快就传到了曲家。当曲蔚然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先是微微一愣,然后笑了,毫不害怕,甚至带着期待的笑容。

    笑过后,他又有瞬间失神,谁也不能猜透他的想法。

    离开庭还有三天,舒雅望坐在自己房间的床上,房间里的门窗关得紧紧的,舒妈在房间外摇头叹气,舒爸一口一口地抽着烟。

    舒妈打开家门,门外的唐小天站得笔直的,她鼻子一酸,摇摇头说:“小天啊,回去吧,回去吧,孩子。”

    唐小天望着紧闭的房门说:“阿姨,我在这儿等她,她一天不出来,我就等一天,一年不出来,我就等一年。”

    “你这又是何苦。”舒妈难过地摇头。

第48章 用什么赔给你(3)() 
唐小天没说话,沉默地站在那儿,无言地等着,他怎么能走,他的雅望就在这里啊,就在房间里,就在离他很近的地方

    可是,为什么他觉得,他再也找不到她了呢?为什么他觉得,她已经丢了,他的雅望已经丢了

    离开庭还有两天,夏司令亲自去拘留所看了夏木,夏木还是很沉默,可是当他看见爷爷那苍老憔悴的面容之后,他居然安慰地对他微微一笑。

    夏司愣了愣,眼里微微湿润,他轻轻点点头:“你和你爸真像,特别是笑起来,真像。”

    夏木低笑:“那当然,我是爸爸的儿子。”

    离开庭还有一天,吕培刚在收拾曲蔚然的房间时,在床头的被褥下面找到一张女孩的照片,那照片上的女孩只有十八九岁,她穿着橘色的棉袄,站在云南的丽江边上,单手抚着被风吹乱的长发,对着镜头嫣然浅笑。

    2004年6月23日,夏木十八岁生日。

    延后审理三个月的持枪杀人案,终于开庭了!

    s市高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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