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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乐田缘-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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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妍冷冷一笑:“她不是出钱给自己妹妹开了家糕饼店么,你看着就是,看我怎么搞臭她!”
江州城,永福客栈。
大清早,晚菀端来早点,伺候宫扇熙吃了,见他经过昨夜的休养,明显状态好了许多,心里稍稍放下心来。
早点过后,宫扇熙问起晚菀进货的事情来,晚菀据实以告,宫扇熙笑道:“为着我倒将夫人的生意耽搁了,我这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今早起身,感觉比昨日轻省了很多,夫人自可去忙你的,不必时时守着我,我一人在客栈歇着就是了!”
晚菀道:“我的事不急,一些布匹早已托人运到了曲水去,就单单那冰绮晕,还得跟那掌柜再好好磨磨,你若是感觉能行的话,等下我就去将布匹买下来,明日雇辆大车,咱们回曲水去!”
“好!”宫扇熙想都没想就应了,倒让晚菀颇感意外。
“怎么不相信我啊?”宫扇熙看着晚菀一脸的狐疑,笑道:“我都这样了,还能跑了不成?”
晚菀有些气馁,从宫扇熙的笑容里完全看不出来真假:“那好,等下给你煎了药,你吃了就躺在床上歇一会,我中午就回来了!”
宫扇熙爽快的点头答应,晚菀不疑有他,煎了药放在宫扇熙床头,叮嘱他凉些就把药吃了,转身离了房间,心里兀自还有些不安,找到小二,打点了他几钱银子,叫小二帮忙看顾一下宫扇熙,才离开客栈。
到了丝绸市集区,卖冰绮晕的掌柜见晚菀又来了,不知道是被晚菀的执着所感动,还是实在嫌晚菀烦了,将价格压低了一些,晚菀满心欢喜地订了布匹,交了银子,雇了些工人将布匹带到钱记商行,叫人尽快送到曲水县云锦绸缎庄去。
交代完了事情,业已临近未时,晚菀匆忙走进永福客栈,宫扇熙早已人去楼空,房间的桌上放着一封信笺,晚菀打开信笺,正是宫扇熙留给晚菀的,信上说自己被仇家追杀,若是与晚菀一同回去,实在是太危险,他有办法拜托眼前的困境,叫晚菀尽快回去,勿以为念云云。
晚菀合上信,重重叹了口气,早上爽快的表现都是宫扇熙为了支自己出去假装的。出门找到小二一问,才知晚菀刚出去不久,宫扇熙就离开了客栈。
草草吃了一点,晚菀出门联系了钱记商行,让人准备了马车,明日就返回曲水城。
傍晚时,金瀚泽回到家中,晚云晚雨正在厨房做饭,而一边的晚霜晚雪却皱着眉,满腹心事的模样,这两个小姑娘年龄最小,平日里除了没心没肺的晚雨之外,就属她俩最是无忧无虑,金瀚泽觉得奇怪,走上前去,问道:“小霜小雪,今日怎么了,看脸色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
晚雪看了看金瀚泽低下了头,晚霜嗫嚅着说道:“今日的糕点一块都没有卖出去。”
金瀚泽一听,笑道:“做生意嘛,哪有天天赚钱的道理,有赚有赔,赚的比赔的多才是正理,卖不出去的话,就拿到家里来,众姐妹们权当饭后点心吃了,不也是很好的事情吗!以后只要用心一些,将味道和特色做出来,不怕没人卖咱们的糕点的!”
“不是这样的!”晚雪抬头急急说道:“平时我们都是这么做的,大家也都挺喜欢吃的!”
金瀚泽笑道:“那是为什么呢?是你姐姐一直忙着衣坊的生意,顾不上糕饼店,以至于糕点的味道一成不变,大家都吃腻了?”
晚霜看了看晚雪,委屈地说道:“姐夫,是因为昨日糕饼店的上首摆了一个卖臭豆腐的摊位,顾客过来之后,掩鼻就走,根本没人进咱们的糕饼店。”
晚雪接着说道:“姐夫你不知道,那臭豆腐的味道被风一吹,一股恶臭令人闻见了就像吐,而且不光是门前恶臭难闻,风吹过来时,店里也都全部是臭豆腐的味道,别说是客人了,就是我们两个都觉得好像在粪坑里似得!”
金瀚泽皱了皱了皱眉头,只听晚霜又说道:“姐夫,我感觉那卖臭豆腐的好像成心似得,没风的时候,还专门拿把大蒲扇将臭味往我们糕饼店的方向扇,我本想去跟他理论,可是那人凶神恶煞的,脸上还有条刀疤,看着就不是什么好人,所以没敢去!”
金瀚泽笑了笑,轻声安慰晚霜晚雪:“没事的,这不怪你们,明天我去说说,看能不能叫那卖臭豆腐的换个地方,别担心!”
俩小妹乖巧地点了点头,等晚云晚雨做得了饭,几人坐一起吃了,有了金瀚泽的那番话,晚霜晚雪稍稍放下心来。
翌日清晨,金瀚泽先去钱府点了卯,溜达着出了府门,道市集东头一看,果然见糕饼店的隔壁不远有一处摊位,摊主正拿着把蒲扇轻轻地扇动着,还没有走到跟前,一股恶臭扑鼻而来,令人掩鼻。
金瀚泽皱着眉走过去,摊主见有人过来,连忙招呼道:“客官,来尝尝我这秘制的臭豆腐,便宜了,一个铜子一块,保管你吃了一块想两块!”
“你这臭豆腐怎么味儿这么大,似乎与别处的有些不同。”金瀚泽问道。
那摊主笑呵呵地说道:“客官有所不知,咱们这臭豆腐讲究个闻着越臭,吃起来就越香,您要不相信,来一块尝尝就知道了!”
第一百三十五章臭豆腐风波()
见摊主热情地兜售自己的臭豆腐,用筷子夹起一块就向金瀚泽递了过来,金瀚泽连忙摆了摆手:“老哥,你能不能换个地方卖你的臭豆腐?”
那摊主一愣,脸上登时冷了下来:“你这人真是奇怪,我不偷不抢靠自己的辛苦赚钱养家,你若喜欢我的豆腐,我欢迎,若是不喜欢也可绕道走开,却叫我换个地方,这地方难道是你家的不成?”
金瀚泽连忙说道:“老哥,你看是这样,我小妹在你隔壁开了一家糕饼店,你这臭豆腐味儿也太大了,熏的客人们都不来我小妹的店里了,风一吹过,店里也尽是臭豆腐的味道,这生意可真是没法子做了。”
摊主咧嘴一笑:“这真是好没道理,你家妹子要做生意就不许我做生意?难道我将这摊位摆到了你家妹子的店里不成,你们做你们的生意,我做我的生意,这有什么相干的!”
金瀚泽急道:“不是我不许你做生意,现在是你搞的我们没法做生意,咱们是买卖人,讲的就是以和为贵,老哥,咱们打个商量行吗?”
摊主摇了摇头:“不行,这个摊位临着市集很近,是我好不容易才占了的,我不管别家,我只知道要赚钱养家,谁要是成心不叫我好过,老子跟他拼命!”一股戾气从摊主脸上的刀疤里显露出来。
“你这人怎么不讲道理呢?好,那咱们各退一步,你将摊位往后挪挪总行吧,不多,两三丈就行,好不好?”
“一寸地方也不退!”而后一个声音传来,金瀚泽愕然回头,却见是衣着华丽的郑妍接的这话。
“对,这位小姐说的对,凭什么我要退?”摊主立刻附和着说道。
金瀚泽转过身,拱了拱手,对郑妍说道:“这位小姐,金某人自问与你往日无仇,近日无怨,小姐何必咄咄逼人,处处为难我呢?”
郑妍冷笑一声,说道:“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没想到随便逛个街就能碰见你,昨日当街欺负弱女子,今日又来欺负小摊贩,看你长的文质彬彬的,却是个斯文败类!”
许是读书人都怕被骂作斯文败类吧,金瀚泽像被针扎了一下似得,指着不远处的糕饼店,对郑妍说道:“这位小姐,我小妹的糕饼店在那边,离这臭豆腐摊这么近,风一吹过,不说门前是什么味儿,店里面也满是臭豆腐的味道,你说我小妹的生意还怎么做?”
郑妍冷笑道:“这市集不是你一人的市集,就许你卖糕饼不许别人卖臭豆腐?而且我看买臭豆腐的人好像比买你们糕饼的人还要多,说明什么?说明人家的臭豆腐还是很好吃,也说明你们店里的糕饼实在不怎么样,你若是做生意的,就应该知道还是要将自家糕点做的可口一些才会有人上门,自家的东西卖不出去自然有它的道理,不要赖在别人身上!”
金瀚泽怒道:“这臭豆腐摊贸易的时候,我家的点心那也是顾客盈门,络绎不绝的,你可以打听打听”
“不用打听!”郑妍打断金瀚泽的话,说道:“若是你自家的东西好,莫说门前有个卖臭豆腐的,说句不好听的,门前就是茅厕生意也一样红红火火的!”
“这位小姐说的对极了,这跟所谓酒香不怕巷子深是一样的道理,你说你之前生意好,我没见着,反正现在我可的确看见了,几乎没有人去买你家的糕饼!”摊主接着郑妍的话说道。
金瀚泽看了看郑妍,又看了看臭豆腐摊主,道:“原来你们是一伙的?”
郑妍呵呵一笑,哂道:“此地若再有人过来,请他们评评道理,跟你不一样想法的人就都是一伙的?”
金瀚泽哑口无言,郑妍得意一笑:“我只不过是恰巧路过此地,难道听了你的那番歪理就该装作不知道或者干脆附和你的那番强词夺理的话?公理不用争,都在人心里装着呢!”
糕饼店里,晚霜晚雪见二人吵了起来,赶忙从店里走出来,晚霜轻轻拉了拉金瀚泽的衣袖,低声道:“姐夫,不用跟他们争了,我们回去吧!”
金瀚泽看了看郑妍,甩了甩袖子,气呼呼地回到了糕饼店里。
晚霜和晚雪见金瀚泽独自坐在店里生着闷气,连忙倒了一杯茶过去,金瀚泽刚端起茶杯来,猛然一股臭豆腐的味道飘来,哪里还有茶的清香,金瀚泽重重将茶杯放在桌上,说道:“我不知道外面那衣着光鲜的女子是谁,感觉好像在处处针对我似得,而且这臭豆腐的摊位来得也甚是蹊跷,我担心这是故意这样针对我们的!”
晚霜低声说道:“外面是本分的老实人,又不曾在外惹事,何人会如此费尽心机的整外面呢?”
金瀚泽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他叹了口气道:“这世间的事,大抵都是人无伤虎心,虎有伤人意,我甚至在想是不是外面之前生意太好,惹的哪位同行嫉妒才想出这法子来整我们!”
晚霜和晚雪不言语了,虽然没有读过书,认识的几个字还是小弟晚越闲暇的时候教的,但是想想金瀚泽说的事情,心里却是认为极有可能的。
半晌,金瀚泽说道:“眼下你们大姐远在江州,怕是还需要一两日的时间才能回来,你们俩把门关了吧,等你们大姐回来了,咱们再商量商量!”
晚霜晚雪点头应了,三人将铺子里的门板上好了,金瀚泽自去钱府,晚霜晚雪到衣坊里将事情给晚云晚雨说了,就回果园农舍去了。
话说晚菀清晨坐了马车,一路上离了江州城,赶车的把式是个五十来岁的老头,叫焦仲,老头生来一幅慢性子,一路上慢慢悠悠赶着车,与晚菀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老头自小在江州长大,算是见证了江州由一个小港口成为北方海运中心的历史,见识还算广博。
“如今这江州十之六七都成了外乡人,本地人是越来越少喽!”老头装了一锅汗颜,咂了一口,轻轻叹道。
“那本地人都到那里去了?”晚菀好奇地问道。
老头笑了笑:“以前江州地面很小,也不过就是几万人上下,后来外地的人越来越多,城池也先后扩了几次才形成现在的格局,本地人倒是很少去外地谋生,但是外地人却像疯了一样涌进这江州来,渐渐地,外地人越来越多,晚掌柜,别的不说,光房价一项,比起我小的时候来,涨了将近百倍,尤其是几个贸易区的房价,说寸土寸金一点也不夸张!”
晚菀点点头,江州的繁华是她亲眼看见了的,以前金瀚泽曾经提起南方闽州的繁华来,今次比照江州,才知江州的繁华丝毫不逊色于闽州。
直到接近午时,马车才走出江州城四十里路,夏日的阳光洒在大地,温度也渐渐的上来了,焦仲道:“晚掌柜,我看前面有家茶棚,咱们歇歇脚,喝完茶水再走?”
晚菀笑了笑,对于这位坐在马车上聊了四十里地的老头要歇脚的要求感到很无奈:“好吧,焦大叔,我们喝碗茶也好,不知道今天我们能走到哪里?”
焦仲笑道:“晚掌柜,不急的,孔圣人说欲速则不达,咱慢慢走,此去曲水县几百里地,一路上还是有些名胜古迹可以看看的,莫要等到老了走不动了,那时候想要出去走走看看,可就减了许多兴味了!”
晚菀闻言,惊奇地看了看焦仲那张布满皱纹的脸,笑道:“好,那就听你老人家的,我也借着这机会,慢慢饱览一下沿途的美景!”
焦仲点头笑道:“这就对了,人这一辈子,慢自然有慢的好处,慢的道理!”
到了茶棚,晚菀下了车,焦仲将马车安顿好,两人坐在棚里靠里的卓上坐定,焦仲要了两碗茶和一小碟的茴香豆,那小二倒似乎跟焦仲很熟,焦二爷长焦二爷短的热情招呼着。
茶是普通的大叶茶,喝在口中微微有些发涩,晚菀抿了一口,笑道:“人家都是茴香豆下酒,您老茴香豆下茶水。”
焦仲笑道:“年轻时候惯于喝些烈酒,每每都是这茴香豆下酒,老了,家里的儿女也不让喝了,就改了茶水,可是这茴香豆的习惯却是留下了,你不知道,这茶棚也是有些年成了,之前是没有这个的,还是我去南方时,碰巧吃了这茴香豆,感觉香味浓厚,索性将这制作的方法都学了来,回来传给了这件茶棚的老板,就是刚才那小子的爹,如今老人去年殁了,这茶棚和这手艺也就传给了他的儿子!”
晚菀点点头,抓了一颗茴香豆扔进嘴里,确实满口生津,咸香味和大叶茶的涩味混合在一起,竟然别有一番滋味。
两人正慢慢喝着茶,吃着茴香豆,猛听见远处对过传来一阵脚步声,晚菀抬头一看,心里不由一颤
第一百三十六章路遇()
十几个黑衣的汉子走进茶棚,叫小二给每人上了一碗茶,竟似经常来这里一样,轻车熟路点了包括茴香豆在内的几盘佐口小菜。
晚菀低着头,抓起茶碗喝了一口,一旁的焦仲笑着低声道:“晚掌柜别怕,这些人别看凶神恶煞的,腰里也别着家伙,只要你不惹他们,他们是不会轻易伤人的!”
晚菀惊奇地看着焦仲:“大叔,你难道认识他们?”
焦仲摇了摇头,笑道:“江州商业发达,吸引了越来越多各行各业的人来这里捞金,其中就有各大镖局,像这样带着家伙肆无忌惮,穿着同一服装的汉子,一看就是回镖局复命趟子手。”
晚菀点点头,心里却清楚得很,那晚上跟宫扇熙在永福客栈门口打斗的黑衣人与此刻坐在茶棚里的黑衣人穿着一模一样,根本就不是什么镖局的人。
果然,那帮子黑衣人坐定,看了看茶棚里坐着的焦仲和晚菀这一老一少,自动地将这两人无视了。
一个首领模样的人说道:“兄弟们,各处都查过了,虽然还没有找到,但是传过来的消息说就在附近的林子里,大伙下午多费点心思!”
其中一人说道:“老大,我们这样瞎找也不是办法,我看不如下午我们分成两路,找到了就以焰火为号,一举将其生擒岂不更好!”
那首领想了想,说道:“好,我看不如分成三路,这鬼天气真正要晒死人,早些寻到我们早些交差!”
晚菀和焦仲二人状如无事一般的喝着茶,约莫过了半个时辰,那群黑衣人才离了茶棚,见他们走的远了,晚菀急急地才对焦仲说道:“大叔,我们回江州报官吧,刚你也听见了,这群人不是什么镖局的趟子手,我看他们倒像是要谋财害命的匪徒!”
焦仲摇了摇头,劝道:“晚掌柜,你怕是出门的次数并不是很多吧,常言道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这些江湖人物刀口舔血,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咱们还是继续赶咱们的路吧,江湖上的恩怨,咱们可不能插手,后患无穷的!”
焦仲虽然说得是大实话,但是他哪知道晚菀是心里记挂着宫扇熙的安危,屡次宫扇熙出手相助,晚菀觉得此时装作不知道有违自己的本心。
“不行,大叔,我们回去吧,遇上了这事我不能不管,如果大叔不愿意的话,我一个回江州去!”晚菀说道。
焦仲见晚菀态度坚决,也是叹了一口气,两人上了车,又慢悠悠地朝着江州走去。
“大叔,到了江州,我自去报官,你回商行便是了,明日我到别处雇辆马车回去!”晚菀见焦仲眉头紧锁,心知老头怕连累到自己,缓缓地说道。
焦仲看了看晚菀,说道:“我活了这么大岁数,有对孝顺的儿女,晚掌柜别怪我胆小,我是真的还想多活几年,享享天伦之乐,我儿媳妇怀孕七个多月了,过些日子我第三个孙子就要生下来了”
晚菀道:“大叔,我懂,到了商行我会跟他们说,我还有些事情要办,就不需要商行派人送我回去了,你放心就是了!”
焦仲这才点了点头,驾着马车往回赶,眼看着就要到江州城门了,晚菀百无聊赖看着外面的一片竹林,突然发现林中草丛中泛出一抹白色来。
“大叔,停一下!”晚菀喊了一声。
焦仲吁了一声,停住马车,回头疑惑地看了看晚菀,晚菀掀开车帘,下了马车,径直走向竹林,果然草丛中躺着一个白衣的男子,晚菀心中一跳,走过去翻转那人,正是宫扇熙。
也许是透过竹林斑驳的阳光照在眼睛上,唤醒了宫扇熙的意识,他微微睁开眼睛见是晚菀,虚弱地说道:“城门口有埋伏,去不得!”说完合上眼睛昏迷了过去。
晚菀赶紧喊焦仲过来,将宫扇熙抬到马车上,只见他右腿一片血渍,显然右腿上的伤口迸裂了。
焦仲有些犹豫,问道:“晚掌柜,现在我们去哪里?”
晚菀说道:“周围有没有茶棚还是客栈什么的地方,他刚昏迷说城门有埋伏,显然江州是不能回去了!”
焦仲想了想说道:“距离此地有座破旧的山神庙,地方也很隐蔽。”
“就去那里!”晚菀立刻说道。
焦仲驾着马车,不过这次速度可快了很多,看得出来,焦仲心里也十分紧张。
这座山神庙年久失修,匾额已经不知道扔到什么地方去了,斜斜立在快要朽烂的门框上的半扇大门像行将就木的老人发黄的门牙。斑驳的墙面上布满了一道道雨水冲刷的痕迹。
晚菀找了些甘草铺在地上,才起身和焦仲将昏迷的宫扇熙抬了进来,看了看昏迷不醒的宫扇熙,晚菀一阵皱眉,再看看焦仲,老头紧张的似乎手都没处放了,晚菀说道:“焦大叔,你回去吧,就说我有事要办,稍后自行回去,商行不会为难你的!”
“哎,晚掌柜你放心,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看见!”焦仲说道。
晚菀点了点头,焦仲才转身出去,不多时就听见马车的声音越来越远。
晚菀伸手搭在宫扇熙额头一试,并没有发烧,这才安下心来,坐在破庙的一角,抱着膝盖,心里有些烦乱,冷静下来也不禁问了问自己,这样救下宫扇熙来是不是值得。
傍晚的时候,随着一声轻微的呻吟,宫扇熙悠悠转醒,晚菀赶紧过去,发现宫扇熙如朗星一般明亮的眸子笑了。
“你怎样了?”晚菀问道。
宫扇熙吃力地坐了起来,许是碰到了腿上的伤口,微微皱了皱眉,轻笑道:“没事,我命硬还死不了,呵呵,没想到又是夫人救了我,我心里很感动,原来与夫人的缘分深厚到这个程度了!”
晚菀嗔怪地说道:“上次叫你到客栈养好了伤再走,你非但不听还骗了我,这次倒好了,荒郊野岭的,伤口又崩开了!”
宫扇熙道:“上次就怕连累到你,结果我刚出客栈,就被人给盯上了,费尽力气逃出城来,顺手结果了跟踪我的黑衣客,不小心弄到了伤口,在林子里躲了躲,还是流血过多昏倒了,唉,本来不想让夫人掺合进来的,看来老天爷不遂人愿,夫人终究还是一脚踩进了这趟浑水中来。”
晚菀听他说完才道:“本来今天我是要回曲水的,结果出了江州城到了前面那个茶棚吃茶,恰巧那伙黑衣人也来到茶棚里,听他们说要兵分三路去林子里搜寻你的下落,好像成竹在胸似得,我跟商行的焦大叔赶忙想回到江州去报官,结果就在竹林里看见了你身上的白衣,才发现了你,想想也正是巧极了!”
宫扇熙看着晚菀,半晌才半真半假的问道:“那伙人欲将我杀之而后快,我都不知道还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夫人就这么一头扎了进来,可知那伙人穷凶极恶的,势必也不会放过与我有关联的夫人,夫人可曾想到此节?可曾后悔?当然,现在夫人要走的话还是来得及的!”
晚菀笑了笑:“的确有些后悔,而且还专门问了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做出这样不顾生死的决定,后来想通了。在曲水的时候,公子三番两次助我走出困境,这次也算是还了公子的恩惠,若是实在宿命如此,认了就是,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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