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龙舌之祸-第19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席锐连忙摆手摇头,“你勿害我!炼蛊的炼字也不是炼制的意思!”
“我这不是病急乱投医嘛!”丹歌苦笑着道,他说着摇了摇手,“罢了,等子规吧。”
正屋之内,杳伯王响风标和击征各自坐在椅上,望着屋外院内的丹歌殚精竭虑,心内也不好受,但他们却实在帮不到什么忙。
这四人当中要说能帮上一些忙的,就要提王响。王响的能力就是缩小了威力扩大了范围的朱批之术。虽然他的技艺针对青豸不会被化解,但他可做到的提升是十分有限的,他并不足以让修养的青豸陡然恢复完全,也并不足以使得轮空的青豸升起磅礴的杀心。
于是从屋内到屋外,总共十人数,都只是干着急,并没有任何策略。他们只能等,等子规回来,也许能带来什么新鲜的东西。子规应在入夜前回来,而入夜之前的这一二个钟头,可着实是难熬了。
“你说你母亲是由青龙的龙舌所化?可青龙失了龙舌,是如何和你们交流的呢?”屋内的趁闲杳伯问了起来。
风标答道:“青龙是和那个神兽相战时损了舌头,但应不是全损,因为它和我们说话尚还正常。也有可能是我爷爷的那次续命,为它修复了残舌吧。到底怎么回事儿我们已经无法穷究了,青龙已经确实死去。”
杳伯道:“真是仙神高格的手段!竟能让损伤的舌头化作了一具人身,可见那青龙着实庞大了!而这般算来,那青龙当算是你的外公外婆。你不曾称呼它吗?”
“没有。”风标道,“我怕被青龙理解是有攀附的思想。”
“你这是瞎想!”杳伯道,“青龙分明都要将死,它还有什么能容你攀附的呢?!你该叫一声,满足它的心意啊!都说龙性至淫,它却一度没有子嗣,唯一的子嗣还是摘了龙睾,受孕雌蛾。它既有如此作为,岂会不期待子孙后代呢?
“你当叫它一声,既全了礼节,也给了它慰藉。不过此时说来也是马后炮,它都已死了,除了这后院的三条青豸,似乎没有留下什么其他的东西了吧。便是它的龙舌,你的母亲,也早早身死。你们可曾了解到?为何你的母亲身为龙舌,却那么早就离去了呢?”
风标答道:“我母亲产生的当日,仓古石碑就有异动,所以我母亲去了丹霞,见到了我爷爷他们一行,他们九人联合太阴与业膻根等恶妖相战。业膻根秘法却厉害,能耗费它自身生机汲取四面他人生机为己用,使自身强力。
“一战过后,我爷爷我母亲等一共九人,只有近乎一季十二载的生命了。后来果真不假,我爷爷我母亲与众长老相继死去了。而我估计着太阴也受了重伤,否则后续业膻根在月宫发难也不至于那么轻易就得了逞。”
杳伯道:“据说你奶奶就不是寻常修行者,也是身世迷离,有传言说她是凝露仙珍。到你母亲,又是东方神兽青龙之舌所化。她们都是仙神一道,却英年早死,或因如此,我风家确确实实要陷入诅咒当中,宗室一支,女性或都要早早亡故。
“标儿你生得俊逸,总也不缺个女孩倾心,但我又想你破了我风家的诅咒。不若到你,你就找寻一个……”
风标连打暂停,止了杳伯的话,同时他说道:“您不要说了,您必是和我父亲一样又说出那雷人的建议来!我不允!我必须要找个女子的!”
杳伯一歪头,道:“你自是要找个女子啊。不然呢?你父亲是说了什么奇怪的建议啊?”
skbshge
第四百四十二章 归来()
风标立时呆愣愣地不知如何应答了,而在那一侧,击征悄然抿嘴憋着笑意,风标仅因一时没有耐住性子,反而将自己给卖了。
他愣了愣神儿,立时忙一摆手,“没什么。您说您的建议,您让我找个怎样的女子啊?”
杳伯虽然心内疑惑,却也没有深究,答道:“你奶奶和你母亲都是神道当中,仙体临凡。我风家到底燧人之后,伏羲之裔,她们那等失了火气的仙神,飘飘摇摇在我们风家这等仙尘两气当中,不能长久,似也是合情合理。
“所以我盼着你,娶一个凡人姑娘,她不在我们修行界中,凡人的土性又大,或许能压一压风家的仙气。若是能生存长久岁月,风家的诅咒,也就随之破除了。”
“哦。”风标点了点头,继而欣悦地应承了下来,他大伯这建议,就比他父亲的建议靠谱多了,也正经多了嘛!当然他这感叹只在心内,没敢说出,不然引起了杳伯的好奇,必是免不了一番穷究。
这一番言语之后,屋内的人撇开了正事儿,随意闲聊起来。当然他们却也未至于完全忘了正事儿,他们说一阵儿,就要朝外头往一眼,瞧着外头渐阴的天色,再瞧瞧院中尚在谈天的众人、尚在忧愁的丹歌,最后又瞧瞧那久久未见子规沈灵儿身影出现的院门。
在这一次次的顾盼之中,无论是屋内还是屋外,众人的声音都是越谈越轻,似乎他们说话的力气也随着日光的消失也消逝了。终于,到了某一个默契的刹那,自这正屋屋内到院内,全部的人声都消失,也在这声落之际,天边的最后一道日光滑落了西山。
入夜了。
而子规和沈灵儿依然没有回来。
院子内除了丹歌以外的人,他们彼此面面相觑,交换几下眼神儿,从彼此目光中瞧得的,多是迷惘。众人继而齐齐望向天上那渐渐显露的明月,然后又悄悄地打量丹歌一眼,最终紧一咬唇,紧一皱眉,张口呼气舒气,连半点声响也未敢有了。
在屋内,杳伯、王响、击征、风标四人,也都是沉寂着瞧着丹歌,他们当时在场,是听清了丹歌之前的话的!此刻入夜,半晌内丹歌或许还在斟酌,或许还在等候子规,而当丹歌终于不耐的时候,丹歌就要亲手杀死青豸们去了!
他们现在没有思索这件事丹歌当不当做,他们只是想着该如何阻止丹歌。子规未能在入夜之前返回,他们对子规反而期盼得更紧了,也对子规更有信心了。
可横在他们阻止之前的,是天地四维的安定,人间生灵万物的性命,这让他们备显犹疑。如果子规一夜不归,他们总不能横加阻止一夜,他们也不能将希望全部寄托子规一身。于是,何时应阻止,阻止到何时,是他们当前无法斟酌思量清楚的。
所以他们心内虽说着阻住,却因这思索疑虑犹在,恐终将难以成行。
此刻的丹歌知道,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望着他,等待他的一个决断。他端坐在椅子上,背部挺得直直的,他的身体都在告诉他,这是个艰难而严肃的选择,他是否要再等下去,是等到子规归来?还是该立即行动?
他和杳伯等人都有着一个难处,那就是时间的掌握。业膻根的计划何时发动?随之仓古石碑将于何时开启?如果这些疑问能有个具体的解答,他才能确定他是该立刻出手,还是要再等一等子规。
他就伸指摸在他面前的桌子上,微微轻抚,划过一道圆弧,他的心没有他的手指这般平静,但有他的手指这般摇摆。入夜渐深,他该有个决定了,而其实这个决定很简单——在下一刻子规依然没有回来,他就动手!
这夜里的四面寂静了,明明他们在今晨来在清杳时,门外的田地之内,尚有吸食凝露的蜉蝣。蜉蝣朝生暮死,生死即在顷刻之间,这不容周旋,这启迪同样适用于此时。丹歌细数着,在他手指在桌上划了第九十九道弧的时候,他的手猝然一停!
“噌噌噌”,这不是希冀当中子规归来的衣袂声,而是这死寂般的清杳居内,众人因丹歌手停而大睁双目,睫毛猛然划过空气发出来如同出剑的声响。这凌厉的程度,完全可以空气划出火星来,而后引燃了眉毛!
火烧眉毛了!
“歘”,丹歌的手猛然一划,一刀白光一闪,一根羽毛在手,其寒凛凛,其锋利利!正是一柄羽刃倏忽在手!
丹歌滕然站起了身来,迈开大步,径往正屋走去。院内的人都齐齐地站了起来,他们都只能看着,便是天子这等聪慧的人,也因他的所知稍少,不敢下任何的结论,也不敢干预丹歌的任何一步。
在丹歌迈入正屋的时候,杳伯王响等四人已是齐齐站起身来等候了。杳伯朝前伸了伸手,却最终抬到半悬空就收了回去,他终究不敢拦阻。他只道:“再等等吧!”
“对,再等等吧。”风标击征两人忙应和道。
丹歌将气一沉,扭头望了望屋外天上的天月。明月尚是浑圆的玉盘,但他不确定是不是天狗食月已经开始了,如果这个过程稍缓慢,在月食刚开始的时候,他是不能够发觉的。
丹歌皱起了眉头,“可若是已经开始了呢?”他自问了这么一句,没再理会众人,捏着羽刃就与杳伯等人擦肩而过,去往书房,前往后屋去了。
杳伯等人连忙追了上去,丹歌此时恰被困在了铁门之前。杳伯即上前打开了铁门,既然丹歌已有决断,他就不多说什么了。
跨过了铁门,丹歌及身后的杳伯王响等一共五人来在了后院,眼前一方白底茧丝的擂台,台上三只青豸,一只精神矍铄,两只稍有萎靡,三者如鼎立三足,却相安无事。而这两个弱者,或将在下一刻成为丹歌的刀下亡虫了。
丹歌扬了扬手里的羽刃,又抬头望了望天,手中的羽刃缓缓一转,朝向了那两只小虫。他将这羽刃转了又转,忽而一停,叹道:“他真得还不回来吗?”
“唉。”丹歌身后的四人都是一叹,“要不再等等?”
丹歌猛然一摇头,本来犹疑的目光忽然凌厉起来,他手中的羽刃已是猝然出击,直袭那羸弱的一条青豸而去!这一去威势骇人,并威偶势,宛若搏兔之狮,本稳操胜券,却依然全力以赴!这一刃下去,必定将这一豸纵向切开,这萎蔫的虫儿,必是十死无生!
却在这时,一阵高喝忽然从前院传来了,“子规回来啦!”
“啊!丹歌!”杳伯忙要伸手,但那一刃早已与青豸近在咫尺!杳伯猛一攥拳,叹息起来,“晚了!”
但就在杳伯升起这等想法之时,丹歌的出招已是变了,他的羽刃已在瞬息间崩碎。寂静无声之中,丹歌空手握拳停在那青豸的上方,距离青豸仅在毫厘之间。而他手中捏着的那根羽刃,已经化作了粉碎,从四面飞走,此时它们汇集在丹歌的身侧,并没有损伤到青豸分毫。
丹歌保持着这样的动作,叹息一声,“我就知道,这家伙总在最紧要的关头出现。我或不刺这一刀,他都未必出现呢!”
杳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好在你的应变迅捷,想来你是早有预备。”他感慨完,见丹歌依然保持着那动作没有动,“别摆pose了吧?”
丹歌苦笑一声,“风标,快来把我扶正。”
“啊?”风标惊异了一声,连忙上前抱住丹歌的腰身,宛若挪动雕像一般把丹歌从后院挪到了书房内。他把这雕像丹歌往地上一摆,“你怎么样了?”
“还能怎样!”杳伯道,“急行忽止,扭到腰了呗!”
杳伯说着已是来在了丹歌身边,准备动手医治,丹歌却一摇头,道:“就把我这么样儿搬出去,要让那掐点儿出现的家伙给我好生认个错!”
杳伯一摊手,给风标使了个眼神,于是风标继续抱起这丹歌,将他抱到了前院,就摆在了正屋门外。
此时的前院内,一众人等随着子规的回归忙碌起来,几人搬来了长桌搭起了高台。高台三层,头一层摆下一面圆镜,圆镜与天上明月相对。次一层两旁红烛,中间一盏香炉,炉中三支未燃之香,香上透过一纸祝文。
最下一层摆瓜果点心,月饼陈置一排,十个五仁的月饼横着摆上一排,两侧奉鸡冠花,其后为红枣、葡萄、香蕉、菱角。其前一满樽清酒,酒为新酿,樽底还沉下三五稻米。
高台在东,西面铺下草席,次第排序,正十二席。
子规在一旁指挥安排,回神际就瞧到了模样怪异的丹歌。他走了过来,上下打量了一眼,一挑眉,笑问道:“系鞋带儿弯不下要去了?”
“这不怨你么!”风标在一旁代丹歌埋怨了起来,“他等你好久不见你回来,这事情又迫在眉睫,他没有办法,只能是杀死两只青豸,强行完成炼蛊,使留下的那一只化作青龙。结果他刚下刀,你就回来了,一惊之下,才至于如此!”
子规忙问了起来,“那青豸可好?”
“你都不问我,竟只管那虫儿去了?!”
skbshge
第四百四十三章 祭月()
子规暗暗一叹,苦笑道:“我实是没有料到你竟然还有这等打算,虽然是莽撞了些,但不失为一条可用的计策。那虫儿当是无事吧?否则……”
“他当前这般模样,正是因为你的归来。他本已动手,听你归来只得强行收手,故此有了这等损伤。”风标道。
“那看来我这归来,恰在时机啊。”子规道。他说完望一眼这宛若雕像一般的丹歌,而在这丹歌之后,就是清杳居的主人,医术高明的杳伯。他将这两人同一时收入目中,立时明白了丹歌这状态出现在他面前的原因。
他一挑眉,本想戳穿,但最终忍了声。他朝丹歌一拱手,“是我回来得迟了,竟让你出如此下策,险些犯下杀君灭神的大罪。而我虽然姗姗来迟,却恰在你动手时候,这又委屈你强行停手,继而伤了身体。丹歌,我向你赔礼了!”
他这道歉之语颇显真挚,而这话语当中点明的东西,却让在场的众人都是一愣。众人此时才了解到,丹歌方才若是斩杀青豸,竟是要犯下杀君灭神的大罪过!难怪方才的丹歌看起来一直犹疑不定,原来其中还有这样的罪过要承担!
而丹歌最终还是出手了,幸而这出手是被子规归来强行阻拦,若是子规不归,丹歌一定就杀了两青豸。由此可见,犹疑之后的丹歌,依然选择了让自己承担罪名而换得青豸化青龙,依然选择了牺牲自己而成全天地四维的安定。
想通了这其中的关节,众人对丹歌越发尊敬了起来,哪怕此刻的丹歌尚一副探手捞月的搞笑模样。
丹歌听到了子规的这一番话,嘴角咧出了笑意。“你此番归来,最好带回了青豸化青龙的另一条路!”
子规点头,道:“入夜时分,我心内的直觉终于有了方向,而这个方向和今天的节日不谋而合。所以我返回来就让众人加紧布置,只待稍时行了祭典,或许就有相应的答案了。”
“那便好。”丹歌说着朝杳伯那边一摆手,“有劳杳伯,给我治一治了。”
“嗯。”杳伯点头,走上前来伸手往丹歌的腰际曲指一弹,只听得“咔吧”一声,丹歌的身形已是正了过来。
“嗨。”子规见丹歌这么一下子就被治好了,他撇着嘴一摆手,“我还当你是有多么大的病症呢!”说完,他就扭身前往那三层高台,那里的布置已经接近尾声了。
丹歌扭了扭腰身,只觉惊奇不已,“嘿!各人知道各人的情形,我可知道我方才那伤委实不轻,您就这么一弹?这真是出神入化的医术!”
“你需得养着,这么一会儿你的身子使着不会太顺手的。”杳伯道。
“那行。”丹歌插着腰往屋内挪去,坐在了这正屋内的一把椅子上,“我即在这里瞧瞧他们外面的把戏吧。”
“不行!”子规不知何时折返,又出现在了正屋的门口,他朝屋内的丹歌连连摇头,“你不能坐在屋内,你需和我们一样,跪坐在祭台前去。”
丹歌一摆手,笑道:“我都病人了,往年里我也没有正经祭月,这一次不差于我一个。”
“可我一人的分量远远不够!”子规道。
丹歌往外头一指,“还有那么些人呢!”
“他们也只算饶头。”
“啊?”子规这话说的,一时让众人都是不乐意了,尤其此刻还在兴致勃勃检查高台布置的一众人等,更是齐齐变了脸色,“你什么意思?怎么我们就饶头了?弟兄们这家伙不把咱当回事儿,咱把这布置给他再撤了!”
当然这些人嘴上虽是说着,却并没有当真行动起来。
子规也不惧,甚至于根本没搭理外头这些喧嚷的人们,只是朝丹歌道:“我们这一众人等当中,唯独你和我在泌阳县遭遇过五兔、九兔、十兔。此番我祭月之意,也是要借机勾连它们,我的直觉表明,今日的启迪存在于往昔当中,即九兔或许能给我们一些指示。
“九兔又因为诞下五兔,为圣人之母。它身份尊崇,你我共同祭月,或才能换得圣人之母的开言训教,单我一人,分量绝对不够。而除却你我,其他的这些人都不曾见过九兔一面,说是饶头,都是高抬了。”
“嘿!”院内的人一个个气呼呼的,但子规说的也是实情,于是他们分明被小看,却又无力反驳,这可让他们难受极了。
丹歌朝子规双臂一伸,一歪头,道:“那有劳你抱我过去了。”
子规悄然翻了个白眼,“这么些人瞧着呢!撒什么娇?!自己走!”
杳伯笑道:“他此时行走确实不大方便,我医他用的迅速见效的法子,而随之副作用也大,在三刻之内,他都无法自如行动。”
“那……”子规伸手一指,往边上一扫,却见风标击征已经退远,他身侧只留下了杳伯王响,而这两人又是前辈,他作为晚辈若是支使,显得不够礼貌。他最终无奈一摊手,“看来非我莫属了。”
他扁着嘴走入屋中,把丹歌抱了起来,走向祭坛,他怨道:“我若因为此抱而失了女朋友,当记你一大过!”
丹歌轻笑一声,“我这般情形还不是拜你所赐?!你若因此单身,只算是咎由自取。”
“HO!”子规气呼呼地一笑,把丹歌抱到高台之前,撒气一般地把丹歌整个人囫囵地朝地上扔了下去。丹歌跌坐在草席上,整个人仰面朝天,四仰八叉地宛若翻了壳的乌龟。他挣扎了半晌,却因为对自己身子的控制不能顺心如意,最后也没有翻过来。
子规在一边儿笑了半天,笑够了之后才出手把丹歌拉起,让他面对着高台跪坐在了草席上。丹歌趁着这时机抓了一下子规的软肉,又气又笑,道:“你这样儿的人儿,也不要盼着有什么女朋友了!”
子规轻笑一声,没有多言,转身招呼众人都跪坐在高台之前,草席之上。他则立在众人排头,朝高台处长施一礼,手中结诀,朝三层高台顶端的圆镜一点。明月照应,分别阴阳,忽一时明镜当中圆月忽变,再不见皎皎幽光,竟是炽热蓬勃之焰浪席卷,正是一日!
这明镜当中的炽日流光倾泻,自镜中扩散四方,不消片刻,竟是将整个明镜溢满!此刻的第三层高台,已是全然的一道明日了!而这炽日只见其形,它的光辉也只照在圆镜四面一丈三分处,再没有外扩,更没有将这暗夜的清杳整个打亮。
见到如此情形,子规唱诵起祭月祝文来,这祝文不止出于子规的口,尚被誊写纸上,早**在第二层高台的香烛之上。
子规唱诵道:“维戊戌仲秋,诚炎黄儿女,兴华夏名,复礼从德,祈告夜月:乾坤万世,日月五光。普天盛裕,心宇玄黄。重拂仙袂,誓振礼纲。汗青永记,炎黄之殇。惟贤惟古,渐远渐茫。芒砀巍巍,淮流汤汤。华夏儿女,正冠理裳。
“竭诚顶礼,感念上苍。敬拜素娥,祈点迷茫。兼怀玉兔,情谊悠长。仙宫泰乐,世道宁康。理修大德,文运隆昌。龙舌之祸,蟾月呈祥。辉增我辈,仪举宏彰。兹呈斯文,饮地横觞。祝于神明,伏惟尚飨。”
唱诵完毕,子规将早摆在高台底层的酒端起,手里沾了一滴,先将酒洒在地上,横觞敬月。而后手中的那一滴由他曲指弹出,不偏不倚,正打在圆镜之上。
即在这酒落在圆镜上时,四面一丈三分的日耀立时收敛起来,从四面缓缓凝集在了那酒滴一处,酒滴最终化作了一滴熊熊的烈焰,宛若正在燎灼的岩浆。而在这四方烈焰汇集之后,明镜内的景致完全恢复了正常,境内不再有炽日,唯有一道天上明月照影。
那酒滴从镜面上缓缓滑落,正打在了下方的祝文纸页上,同时也溅在香上。随之,祝文纸页燃烧起来,香也就此燃烧起来。祝文很快燃烧干净,灰烬缓缓飞起,四面分散,最终消失在了夜中。三道香烟袅袅,向上飘到镜前,就扑在镜面之上。
不一时香烟汇集,就将整个镜面遮蔽了。
子规此时跪坐下来,带着众人朝高台行礼。行礼之后,镜上香烟四散,天上月光愈发显耀,正照在这高台第一层的无数供品之上。
子规暗暗点了点头,如此祭月已毕。他朝众人一挥手,众人于是都站了起来,然后三五人抬着丹歌,一同退开了高台之前。
“这就完毕了?”风标悄然问道,“接下来呢?”
“接下来就是等。”子规道,“兔子们如果被我们的祭月所引,目光瞥向了这边儿,它们就知道是我和丹歌在向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