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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野医道高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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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他赶紧减缓了力道,手法也轻了很多。

    香草就陶醉起来,如痴如迷,一副享受的样子。

    好不容易按摩完了,女人如梦方醒,感到十分惊奇。

    因为被张小天按摩脚底以后,她觉得腰不酸了,腿不疼了,走路也有劲了,比吃了乌鸡白凤丸还管用。

    香草心说:靠!想不到这小子还有两下子,三年的专科没有白读,从城里回来的高材生就是不一样。

    她还舍不得男孩走了,恨不得被他按摩一辈子,按死我算了。

    张小天抬手擦擦汗问:“婶子爽不爽?得劲不得劲?”

    香草一拍桌子说:“真他娘的得劲!小天啊,婶子膜拜你,啥也别说了,要多少钱,我都借给你。”

    张小天嘿嘿笑了,香草这是被按上瘾了。

    “嗯你有多少,就借给我多少!放心,我会给你记上,等到赚了钱,连本带利给你,要分红也行。”

    他可不是白承诺,万一自己真的发财了,成为百万富翁,千万富翁,根本不会忘记那些帮过自己的人,应该给她们报酬。

    “没问题。”香草说着,把手伸进了裤腰。

    张小天又吓一跳,担心女人解衣服。

    “婶子你这是干啥?我不会为了借钱答应你其他要求的。”男孩后退一步,胆战心惊问。

    女人抿嘴一笑:“臭小子,你想得美!我这是给你掏钱呢。”

    乡下女人都是把钱裹在荷包里,然后放在最保险的地方。女人最保险的地方,只有她们自己知道,这样钱才不会丢。

    果然,香草拿出一叠钱,递给了他。

    张小天数了数,一共才七十七块钱,有点少。可少也是钱啊?这可是今天借到的第一笔钱。

    “婶子你放心,等我有钱了,一定先还你。”张小天感激地说。

    “没事,尽管拿去花,婶子下次还需要你帮我按摩嘞。”香草摆摆手,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婶子,你的心意小天记住了,不过还有一件事,还需要你帮忙。”张小天不好意思说。

    “说呗。。。。。跟我还客气啥?”

    “如果有天我的地开出来,想请你去帮我干活,我可以给你工资,行吗?”张小天恳求道。

    他想先把这个工人定下,因为开荒真的需要人工,一百亩地,至少需要二三十个。

    “行,不给钱婶子也去帮你。”香草竟然爽快地答应了。

    “好勒,就这么定了,那你歇吧婶子,我走了。”男孩说完就要离开。

    香草还有点舍不得,巴不得跟他聊天到天亮,能勾搭一下就最好了。

    这辈子有这么好的按摩大夫在身边,那该是一件多么幸福快乐的事情啊?

    可她还是冲他摆摆手,说声:“再见。”

    “再见。”张小天的身影消失在了夜幕里。

    瞧着他的身影,香草感叹一声:“多好的童子鸡啊,飞了太嫩了,下不去手啊。”

    她真的下不去手,因为小天从前对她太好了,不想毁掉这孩子的名节。

    再说他爹老子张富贵可是村子里唯一的中医,以后有病要求人家。

    得罪了他,可没自己好果子吃,所以她只能望鸡兴叹。

    从香草那儿出来,张小天又去了另一家。

    他人缘不错,虽说平时喜欢抓个鸡,摸个狗,偷看嫂子解个手,但也经常帮着那些留守女人们干活。

    特别是礼拜天从学校回来,还常常帮着女人们看病拿药,按摩推拿。

    张家村男人少,大多出去打工了,女人们都很寂寞,有什么困难也都愿意找他解决。

    礼拜天回来,只要没事,他也总是随叫随到。

    再加上他嘴巴甜,进门以后不是喊婶子就是叫嫂子,说尽一切好话,把这些女人逗得合不拢嘴,都乐意把钱借给他。

    男孩东家拼西家凑,每家借多少钱,都拿着小本本挨个记下来。

    这天晚上,他一共借了十几家。通共筹集到三百二十五块七元整。

    再加上爹的五百块,还有卖猪钱,差不多能凑够一千了。

    虽然还差很远,可已经知足了,剩下的再想办法。

    回家的时候天色早就半夜,哪知道还没走近家门,忽然,眼前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身影已经矗立在他家门前很久了,不住徘徊。

    猛地瞅到张小天回来,那身影赶紧扑了过来,呼唤一声:“小天哥。”

    张小天仔细一瞅,竟然发现是李燕。

    “燕儿,黑灯瞎火的,你在这儿干啥?”瞅到李燕单薄的身影,他吓一跳,特别心疼。

    李燕说:“小天哥,俺刚去家里找你,发现你不在,只能在门口等。”

    “你找我?太好了,是不是想我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张小天乐颠颠的。

    李燕可以主动找他,说明女孩喜欢他,现在的小青年都这样,恋爱很甜蜜,黑灯瞎火的,还往高粱地钻。

    李燕不会想跟我一起钻高粱地吧?哎呀太美了。

第10章卖猪() 
“嗯。”李燕摇摇头,脸蛋很红,身子扭啊扭,晃啊晃,特别害羞。

    忽然,她伸出手说:“这钱给你,这是俺存的私房钱,拿去给你开荒吧!”

    借着月光仔细一瞅,张小天发现女孩手里的钱都要捏出水来了,生怕丢掉,夜色已经发凉,她的身体还在瑟瑟发抖。

    张小天吃了一惊,心里猛然一阵激动,眼泪差点下来。毫不犹豫将女孩抱在了怀里。

    “燕儿,你在这儿足足等了我半夜?”

    “嗯你不回来,俺不敢离开。虽然只有二十块,可你一定要收下。”

    “好妹子,你的钱我不能要啊。”张小天抽泣一声说。

    “为啥啊?你嫌俺的钱脏?这可是光明正大来的。”李燕有点生气地说道。

    “不是,我筹钱就是为了你,把你娶回家,咋能冲你要钱?”

    的确,他就是为了李燕,所有的奋斗都是为了她。

    不是因为她,他也没必要发愁,没必要低三下四,五尺高的大小伙子,去人家寡妇哪儿张嘴,忍辱负重。

    “小天哥,这钱你必须拿着,因为你要创业,能帮你多少,俺就帮你多少。这钱算咱俩的,行不行?因为俺不想瞧着你作难啊。”李燕哭了,她有点后悔。

    男孩做了让她想不到的事情,真的承包了土地,真的打算为她拼了。

    这么有情有义的人,天下难找,她感动了,痴迷了,也打算为她死心塌地了。

    于是,李燕心甘情愿让男孩的吻落在了自己的唇上,她的吻也落在他的唇上。

    暗夜里,两个人四片嘴唇紧紧相贴,两颗心也撞击在一起,闪出了灿烂的火花。

    他亲着她,她也吻着他,相互拥抱,四只手也扭过来搅过去,怎么抱都得劲,怎么抱又都不得劲。

    不知道亲多久,缠多久,他俩才分开,可还是手牵着手,不忍分别,最后又黏贴在一块。跟两片膏药粘一块似的,撕都撕不开。

    月亮西斜了,深更半夜了,他俩亲了个天翻地覆,抱了个神魂荡漾,张小天才把了李燕送回去,然后一个人孤独地回到家。

    第二天清晨,寂静的张家村被一声猪叫划破苍穹。

    张小天早早起来了,他从猪圈里把猪撵出来,准备到镇上卖掉,再买点枸杞种子。

    猪猪们知道自己没几天活头了,被放出来后满院子乱蹿,边跑便叫,叫声震天响。

    小天娘拿着扫帚堵在门口,张富贵和张小天爷俩满院子追着猪跑,张家院里正在上演一场人猪大战。

    其中有一头猪,白底黑花,名字叫花花,卖的就是它,其它的猪太小,还不到出栏的时候。

    这头猪在猪群里最壮,每次喂食吃的最多,却最不听话,爱跟别的猪崽抢食吃。现在它跑得最欢了。

    男孩苦苦哀求说:“花花,别跑了,到市场一定把你卖个高价钱,我跟杀猪匠求情,给你个痛快。”

    花花好像听懂了,眼睛里充满愤怒,直冲冲奔张小天撞了过来。

    还好他机灵,一个侧身躲过了惊险的攻击。

    发现花花不听话,张小天拿了院子里的一个大木盆,当!地一声,扣在了花花的猪脑袋上。

    他不敢使劲,怕把它砸懵了,自己还得扛着走,几十里的山路,那不累死了?

    花花明明是头猪,却有一股子牛脾气。它猛地顶开大盆,向张小天再次冲过来。

    这次男孩没有来得及闪躲,花花直接蹿到了他的下面,驮着他,冲出了门外。

    张小天差点没吓死,两只手在空中挥舞,真像是一个骑猪大将军!

    两位老人都看傻了眼,呆若木鸡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咋办,只能尽力维持院里的猪不跟着跑出去。

    张小天被猪驮着跑到了大街上,花花横冲直撞,快要把他颠吐了,他尽力抱着猪脖子,在上面风驰电掣。

    街上的人都指着张小天捂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腰,还有人端着碗在路边看笑话。

    “呀!快瞧,快瞧,张小天骑猪了。”

    “他为啥骑猪嘞?”

    “估计是想女人了吧?没媳妇骑,只能骑猪了。”

    香草拿着扫帚走到门口,刚好看见张小天的样子,她前仰后合“咯咯咯”笑了。不禁高歌一曲:“骑猪的汉子,你威武雄壮。”

    “闪开,快闪开,我家猪疯了。”张小天尽力挥着胳膊,示意周围的人躲得远远的撞坏了谁,可不管赔。

    跑到李燕家门口的时候,忽然“当”一声,花花一蹦跶,把张小天摔了下来。

    “哎呦喂。”他捂着腚,现在就一个感觉,硌得蛋疼!

    李燕赶紧放下碗筷从院子里跑出来,扶起张小就问:“小天哥,你咋了?疼不疼?”

    “俺家猪疯了,扛起我就跑,到你家门口就摔!”张小天一手捂着开花的屁股,一手捂着下面,赶紧揉。

    李燕“噗嗤”一声笑了,害羞地扭过了头。

    女孩转身轻轻走到猪身边,用手呼啦呼啦毛,对花花说:“乖了,别动,听话,跟姐姐走。”,

    没想到猪竟然真跟着她走了。张小天竖起大拇指说:“燕儿,你真厉害,还懂猪语嘞!”

    其实这头猪跟张小天一个吊样,见着美女就走不动道。

    李燕从大门后边拿了一根小木棍递给张小天。说:“你对猪要温柔点,不要用暴力。只要对它好,它就会对你好。”

    张小天嘿嘿一笑:“你懂得可真多,天不早了,我走了。”

    李燕含羞一笑:“你慢点,早去早回。”

    张小天拿着小棍,嘴巴里呼唤着:“啦啦啦。”把花花赶了回来。

    真是邪门了,刚才还脾气暴躁的花花,现在温顺的跟一只小猫似的。

    路过家门的时候,他没拐进去,免得花花进门以后仍旧乱窜,只是简单跟爹娘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小天娘瞧着花花要被送去屠宰场,还抹了两滴泪。

    毕竟花花是她亲手喂大的,没长成大猪就出栏,有点心疼。

    一路上,花花头前走,张小天在后面跟,猪撅着屁股扭搭扭搭,好像两团白棉花,一人一猪一点都不跑偏。

    一时间山村里回荡着猪嚎和人叫,好不和谐。

    到了城里已经快晌午头了,男孩在大街上赶着猪走,回头率那是相当的高。

    走到了屠宰场把猪往院里一撵,他找到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管事人,问:“师傅,我卖猪,你瞧瞧能给多少钱?”

    中年人扶了扶眼镜,在猪周围转了一圈说:“二百五十块钱。”

    “你咋骂人呢?你小子才二百五呢!”张小天气愤地拿小棍指着他,你小子不想买猪也不能骂人呀!

    “我不是说你二百五,是猪,值二百五!”中年男子尴尬的傻笑着。

    这时,里面的杀猪匠举起明晃晃的刺刀,噗刺!一下,结束了一条猪的生命,下手非常利落准确。

    只听见猪“嗷”的一声,躺那不动了

    看到猪死的这么痛快,张小天悬着的心也就落地了,觉得花花不会太遭罪。

第11章碰到王娟() 
“哥,你擦擦眼镜再好好看看,我的猪应该不止二百五。你听它叫声多响亮,是健康的好猪!”

    中年人又思索了一下,咬咬牙说:“兄弟,现在卖猪的不多,我给你三百,行不?”

    “还能再高点不?”

    “真不能了,市场最高价,不信随便打听,卖贱你回来找我。咋样?卖不?”

    “卖,我卖!”其实张小天已经在家估算出来了,大概能卖二百五。

    因为每年从年初喂到年底,一头猪也就卖四五百块,花花才喂了半年,也就这个数。

    中年人能给到三百已经比他理想价位多出了五十,那必须得卖!

    很快,猪被过秤,眼镜男顺利给了钱,男孩拿着手里的三百块钱,又从兜里掏出来爹给的和借的钱,差不多一千。

    心想,买种子是够了,于是一路小跑到了种子站。

    种子站的门口坐着一个油腻腻的肥胖女人,张小天问:“有枸杞种子不?”

    “有”

    “咋卖?”

    “一块一斤”

    “这么贵?能便宜点不?”

    “兄弟,你买的是药材种子,市场统一价。”

    “一亩地大概种多少?”

    “最少十斤。”

    张小天心想,一亩地种十斤那就是十块,一百亩就是一千块。我手里的这些钱只能买种子,那工人的工钱咋办?还有开荒的费用从哪儿来?

    他拿着手里的钱,在纠结要不要先买种子,思考很久,最后脚一跺牙一咬,横下心说:“给我来一千斤。”

    一千斤根本扛不走,只能送,等女人安排好送货车,张小天才离开。

    此时天已经晌午了,他早晨走的急也没吃饭,现在饥肠辘辘,肚子里的五脏庙提出了抗议。可手里一分多余的钱也没有了。

    就在这时,迎面走来一个笑颜如花的女孩,一看这不是王娟嘛?

    真是天无绝人之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老天爷将就人呢!

    张小天赶紧嬉皮笑脸上前打招呼:“妹子,你真是及时雨。”

    “小天,你在这干啥?”王娟也看到了他,一脸兴奋地问。

    “我来种子站买种子。”他看见王娟手里的花布问:“你来买布?”

    “嗯,俺娘让来买布回去做新衣裳。小天,走,一块去吃饭吧!”王娟热情地招呼他道。

    “好,好,肚子正饿嘞”张小天屁颠屁颠跟在王娟后面,俩人来到就近一家餐馆。

    女孩问:“钱筹得咋样了?”

    张小天叹口气:“该借的借了,该卖的也卖了,总共凑了一千块,都买种子了。”

    “那你下步打算咋办?还要开荒呀,哪来钱?”王娟替他发愁。

    “实在不行,把家里那头驴买了。”

    王娟知道张小天家条件一般,这次他爹把全部积蓄都给他买种子。如果再把家里的驴卖了,那这一家人该咋活呀?

    “小天,驴就先别买了,还差多少钱?我替你想别的办法。”女孩问。

    “你个小姑娘家家的能有啥办法?开玩笑。”张小天苦笑一声。

    王娟噗嗤乐了:“俺爹是村长,咋不比你家有钱?你就说还差多少吧?”

    张小天顿了很久,终于说:“买种子花了一千,加上开荒,买设备等等,总共下来得小万把块钱。”

    女孩听完娇躯一震,花儿一紧,咋还差这么多?

    “不过,现在凑够工人的工钱就可以先开工了,大概需要二百块钱。”

    王娟拍拍小胸口说:“吓死我了!”

    吃完饭,俩人就相跟着往家赶,几十里的山路,必须在天黑之前赶回去,半夜走山路不安全。

    晚上吃完饭,王娟躺在炕上思来想去睡不着,到底咋着才能帮心上人凑够这二百块?

    都怪自己平时不节俭,没有藏个小金库跟爹娘要吧,不合适。

    隔着窗户,猪圈的一直在哼哼。王娟灵机一动,对,卖猪!猪儿谢谢你,你不哼哼我都没想到你。

    不过,这要是被娘发现了,她不打死我才怪嘞!

    那几头猪可是她的命,地位仅比我次一点,但绝对排在我爹之上。

    不管了,爱咋地咋的吧,反正也不能打死我!

    不知道想了多久,女孩迷迷糊糊睡着了天不明,她就蹑手蹑脚进了猪圈,生怕把爹娘吵醒。

    猪儿也很听话,哼都没哼一声,扭着屁股走了出去到了屠宰场天还没亮,王娟一直在门口等着。

    执拗,门终于被打开了女孩赶着猪进了门。

    本来她家的猪最多值四百五,但是老板看她很有诚心,等这么长时间的份上,一咬牙,一跺脚,多给了五十块。

    当女孩从屠宰场出来的时候已经旭日东升,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满大地。她手里拿着滚烫烫的五百块,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但是,这离小天哥说的万把块钱还有一大截呢!他从哪才能筹到这么多钱?

    王娟若有所思走在城里的路上,忽然眼睛一扫,一家医院出现在她面前。门口“血站”两个血红的字显得特别耀眼。

    一个可怕的念头出现在她心里。对,不如去卖血!

    村里日子穷,好多人都卖血,以前爹生病的时候,娘也卖过血。

    走到血站门口,看见警告牌上写着,二百毫升血卖一百块钱。

    她想,自己还年轻,卖四百毫升应该没问题,回家多吃点红枣,喝点红糖水补补就好了。

    女孩刚要进掀帘子进门,就看见一个瘦弱的跟柴火干似的中年女人颤颤巍巍从里面走出来。她面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两个眼窝深陷眉骨里面,扶着门框一步一步往外走。

    王娟看见这个场景,身体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抬手扶住了旁边的墙。

    她作为村长闺女,虽然刁蛮,泼辣,任性,但家里哪让她受过这个罪呀?

    在门口驻足了很久,最后她抿了抿嘴唇,用手背轻轻擦去额头上的虚汗,眉一皱,牙一咬。

    他奶奶个腿儿,为了张小天,本姑娘豁出去了,死就死吧!

    于是她毅然决然走进了血站。

    出来的时候她感到头晕目眩,嘴唇干裂,浑身没有一点力气。

    看着手臂的针孔上出现了淤青,有点疼,但心里美滋滋的。

    王娟拿出来卖猪的五百块和卖血的四百块,一块卷起来,放在了裤头上缝的小内兜里。

    她忍着头晕恶心一颠一颠往家走。

    回到村,女孩没回自己家,反而去了张小天哪儿。

    到门口,看见男孩在鼓捣那头驴,给驴喂草,还在它耳朵根窃窃私语。

    看样子他真的打算卖那头驴了,还在恋恋不舍。

    “小天小天,你出来。”王娟站在门口悄悄朝张小天招手。

    “咋了?”发现是王娟,男孩屁颠颠赶紧迎了出来。

    王娟把他拉到墙根,背过身去,从兜里把钱掏出来,交到他的手里:“这是九百块钱,你拿好。”

    张小天吓了一跳:“妹子,你从哪来这么多钱?偷的,抢的?”

    “你就别管了,放心用就行,正道来的。”王娟有气无力说。

    “这个钱太多,我不能要。”张小天赶紧把钱塞回王娟的手里。

    “你就拿着吧,咳咳”接下来是一阵咳嗽。

    “娟儿,你脸色咋恁白?生病了?”张小天感到了不妙。

    “昨天晚上着凉了,没事。”王娟摆摆手:“小天哥,你就拿着吧!这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大努力了,别的,我也帮不了你。”

    女孩皱着眉,好像在祈求。

    张小天抽搐一下:“想我拿这钱也行,你必须实话告诉我钱的来历。”

    “我找我舅借的,他是有钱人。就是因为他,我爹才当上村长的。”王娟害怕张小天知道真相后不接受钱,不得已编了一个谎言。

第12章上门讨伐() 
“真的?”张小天问。

    “真的!”王娟回答。

    “那好,我现在就打欠条,以后有钱了一定及时还上。”张小天说着,赶紧拿出纸笔,准备打欠条。

    “不用了,有我做担保,你张小天跑不了。”女孩咧着苍白的嘴唇笑了笑。

    “谢谢你,娟儿,还有,替我谢谢你舅。”张小天感激不已。

    “嗯。”女孩说完扭头就走,生怕在男孩面前坚持不住。

    不知道是不是抽血太多的原因,回来的路上已经头晕恶心至极,脑袋昏昏沉沉,浑身无力,光想往地上倒。

    王娟刚走进自家门口,就看见娘坐在地上摸着大腿哭:“曰恁亲娘祖奶奶嘞,没法活了,哪个杀千刀的把俺家猪偷走了。让老娘逮住你一定捅死你,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把你千刀万剐。咬死你,挖死你,抠死你。呜呜呜。”

    王宝海也不停地大口大口抽着旱烟,眉头紧皱,眼含泪水。

    家里的那头半大肥猪没了,可把王宝海跟他媳妇心疼死了。

    “爹娘,我。”王娟话还没说完,“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一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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