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野医道高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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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娘，我。”王娟话还没说完，“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闺女，闺女，你咋了？”王娟娘猛地回到瞅到闺女晕倒，赶紧从地上爬起来。

　　　　这下可把老两口吓坏了，抱上丫头又晃又喊，可闺女一点动静也没有。

　　　　俩人立刻把王娟抬到床上，抬手一摸，孩子竟然发烧了。

　　　　“她爹，快！叫医生！叫医生啊，把张富贵叫来，给孩子瞧病，快呀！！”王娟娘赶紧吩咐老头子，去把大夫找来。

　　　　“喔喔。”王宝海慌了手脚，马不停蹄，立刻推开门直奔张富贵的家。

　　　　张富贵可是村子里唯一的大夫，跟王宝海是好哥们。

　　　　一听说王娟生病，他不敢怠慢，瞬间将茶杯一放，背上医药箱子就走。

　　　　进女孩屋门的时候，张富贵还差点被门槛绊一跤。

　　　　王娟这闺女可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身体一直很健康，感冒发烧都很少发生。这次居然晕倒了，可不是个小事。

　　　　张富贵坐在女孩的炕边，首先帮她把了把脉，还拨开眼球看了看，给出一个结论贫血！严重贫血！

　　　　老两口同时抽搐了一下，虽说家里的日子不好过，但从来不缺吃穿。丫头从小到大都没贫过血，这次咋就严重贫血了呢？

　　　　张富贵给开了一张滋阴补血的方子，让王宝海按照方子抓药，煎药给孩子喝王宝海着急忙慌跟着他回家取药去了。

　　　　王娟娘拿一条湿毛巾，敷在闺女头上，换了一条又一条

　　　　王娟娘名字叫张连英，她跟王宝海结婚二十年，膝下无子，只生了王娟一个闺女，爱若掌上明珠，闺女就是她的命，也是这个家的希望。

　　　　万一王娟有个三长两短，老两口就都活不成了。

　　　　张连英坐在闺女的炕头上吧嗒吧嗒掉眼泪，一边想着自己的伤心事，一边替孩子难受。

　　　　想起今天早晨猪圈里丢的猪，她哭的更凶了

　　　　“娘，你哭啥？”王娟醒了，抬起沉重的眼皮，带着憔悴的面容，脸色依旧苍白如雪。

　　　　“闺女，你醒了？”张连英赶紧用袖口擦掉眼泪。

　　　　“嗯。”女孩有气无力回答。

　　　　“跟娘说咋回事啊？好好的咋就晕倒了？”

　　　　“没事，就是累的。”

　　　　“瞎说！你富贵叔都说你贫血，还是严重贫血！给娘说实话，到底咋回事？”

　　　　“我我。”女孩欲言又止。

　　　　“别我了，快说吧！急死娘了。”张连英催促道，着急地不行。

　　　　“我去卖血给小天哥凑钱了。”女孩没办法，只好说了实话。

　　　　“啥？你！！！”张连英将手高高举起，恨不得拍死这不争气的丫头，结果手却重重落在自己的腿上。

　　　　“丫头！你咋恁傻呀？竟然作践自己。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让我跟你爹咋活呀！呜呜呜。”张连英又哭开了，一把鼻涕一把泪，

　　　　想不到闺女为了那个小无赖，竟然命都不要了，真是造孽。

　　　　“娘，你别哭了，是我自愿的。”王娟只好劝母亲。

　　　　“你你不要脸！还自愿的，他张小天有啥好的，把俺闺女的魂都勾走了。可人家根本就不稀罕你！造孽，造孽呀！呜呜呜呜。”

　　　　向窗外瞟了一眼，她又想起了院子里的猪，赶紧接着问：“闺女，咱家的猪是不是你偷偷卖掉的？”

　　　　“嗯。”王娟点点头：“娘，对不起。是我自作主张卖的。”她低着头，脑袋都快出溜被子里去了。

　　　　“老天爷呀，我咋生了这么个孽障，胳膊肘往外拐。不活了，死了算了！”

　　　　突然，张连英不哭了擦擦眼泪说：“狗崽子张小天，把俺闺女弄成这样，自己一定在偷乐，老娘让你赔，赔得你倾家荡产。”

　　　　张连英说完，卷起袖子就往外跑，要找张小天去算账。

　　　　“娘，你回来，别去！”王娟想把娘拦住，可女人已经急颠颠冲出了家门。

　　　　王连英怒发冲冠，来到张小天家门口，双脚一蹦跶，俩乃子一颤，开始破口大骂：“张小天你个小王八蛋，给老娘滚出来！”

　　　　一声呐喊地动山摇，院子里的驴被吓得腿一软，差点卧倒在地。

　　　　张小天听见喊声，赶紧从屋子里出来：“咋了，婶子？”

　　　　女人气得咬牙切齿，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两只眼睛瞪得像铜铃，浑身直哆嗦，胸前的两坨也上下颠簸。

　　　　“咋了，你还有脸说咋了？小兔崽子！今天不打死你，我就不是王家人。我拍死你个没良心的玩意！”张连英眼睛一扫，身体一扭，抄起门背后一张铁锨，直奔张小天就劈

　　　　男孩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突如其来的铁锹击中额头，脑袋瞬间嗡地一声，眼冒金星。

　　　　恍惚中，他又看见女人举起铁锹，忽然激灵一动，身体像猴似的“蹭”一下蹿到了墙根。

　　　　他蹲在墙根里祈求：“婶子，有事说事，别动手呀！”

　　　　女人根本不听他的，举起铁锹接着揍。张小天狗撵兔子似得围着墙根转，张连英在后边追得波涛汹涌。

　　　　“婶子，到底咋回事呀？”张小天一边跑一边问。

　　　　“你个混账玩意儿，俺家娟儿要死了！你负责，你赔！”张连英一边追一边骂。

　　　　张小天一脸懵逼，却没敢停。女人现在完全失去理智，他怕一停，准被揍得脑袋开花，脑浆乱溅。

　　　　一时间，张家院里被闹得鸡飞狗跳，几只大公鸡吓得扑扑楞楞乱飞，那只怀崽的老母猫也出出溜溜窜上墙头，愣是三天没敢下来。

　　　　忽然，张小天瞅准了院子里的那颗大槐树，猛的一扭身，双手抱树，使劲一蹬，身子腾空跃起，刺溜！窜到树冠上去了。

　　　　他还真被张连英给撵成了兔子。

第13章王娟病了（）　
“张连英！你有事没事？干嘛上来就打，还讲理不讲理？”张小天指着女人大声喊道：

　　　　张连英目瞪口呆，抱着铁锹跌坐在老槐树脚底下，嗓子一扯哭开了：“真是没天理了！小王八羔子赔俺闺女啊，赔俺的猪啊，没法过了，我上吊算了！呜呜。”

　　　　张小天发现女人没了刚才的气势，撅着腚从树上爬了下来：“婶子，先别哭，有啥事跟我说，我一定帮你。”

　　　　“都怪你承包地，俺小娟为了给你凑钱，去卖血了，你知道不？她还把猪圈的猪偷偷卖了，哎呀。。。。。。俺那苦命的丫头呀！呜呜呜，哇哇哇。。。。。。。”张连英一边用袖头擦眼泪一边呼号。

　　　　“啥？王娟竟然去卖血？还卖猪？”张小天听到这个如遭雷击，一道惊雷在头顶上猛然炸开。

　　　　“她咋恁傻呀！”男孩低着头，咬着牙，眉头皱成一个川字，不停用手捶打脑壳，懊悔不已。

　　　　“王娟现在哪儿？”

　　　　“在家里，你快去瞅瞅吧！她极度贫血，在床上躺着！”王连英带着哭腔央求道。

　　　　不等女人说完，张小天冲院子里一只老母鸡抓了过去。提起母鸡健步如飞，直奔王娟家走去。

　　　　走进家门，他看到女孩果然虚弱地躺在炕上，别提多揪心了。

　　　　小学的时候，虽然王娟比他小一岁，但平时就像小姐姐一样事事都想着他。有时候怕他吃不饱，总会从自家偷出来干粮分给他吃。

　　　　再后来长大了，她依然三天两头往张家跑，时不时过来帮忙，跟亲妹妹一样。

　　　　张小天走近炕头，看见王娟憔悴的面容上没有一丝血色，好像一张苍白的粉纸。

　　　　他的手颤颤巍巍抚摸她的脸，眼泪也情不自禁滴落在她洁白的脖颈上。

　　　　这时，王娟的眼皮轻轻跳动一下，嫣然一笑：“小天哥，你来了？”

　　　　“娟儿，别说话你咋恁傻？我咋能花你的钱，而且还是你卖的钱。”张小天不知道说啥好，只是紧紧抓着王娟的手。

　　　　“小天哥，这都是我自愿的，没人逼我。你不要有压力，放心用，咳咳。”话没说完，王娟竟然有气无力咳嗽起来。

　　　　“你别动，千万别动，我帮你炖鸡汤，补身体。”张小天有点想哭。

　　　　他抓来一只母鸡，是专门为王娟补身体的。赶紧烧热水，拔毛，将鸡炖进了锅里。

　　　　鸡汤熬好，他又端过来一口一口喂王娟喝。

　　　　王娟看到男孩一通忙活，亲手为她做了鸡汤，觉得受伤也值了。

　　　　女孩将鸡汤喝完，张小天还帮她擦擦嘴问：“娟儿，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王娟仍旧有气无力。不过脸色比刚才好了很多，嘴唇上也恢复了一丝血色。

　　　　“以后别再那么傻了，我受不起啊。这钱还给你！”张小天说着，将那九百块送回到了王娟的手里。

　　　　王娟赶紧将钱又推了回来：“小天哥，你受得起，俺是你将来的老婆，为你做啥都是理所应当的。这钱送给你，就是你的。”

　　　　张小天吓一跳：“不行！我不能要，要不然你娘还不打死我？”

　　　　他最害怕王连英打他了，那娘们可是张家村最有名的悍妇。

　　　　“不不不，你一定要收下，要不然俺的血就白卖了，算我入股行不行？等你赚钱了，给我分红。”王娟说着，立刻将钱放进了男孩的裤兜。

　　　　张小天抽泣一声：“等我有钱了，一定加倍把钱还给你，你的这份恩情，我永远会记在心里。”

　　　　王娟一听，摇头更厉害了，跟拨浪鼓似的：“我不要你还，两口子还谈什么还不还的。”

　　　　啥？两口子？谁跟你两口子了？张小天有点惊讶，觉得王娟是想用着九百块讹人。

　　　　可瞅到女孩诚恳的样子，他不忍伤她的心，只好把钱收下了。

　　　　“小天哥，那你剩下的钱咋办呀？”王娟问。

　　　　“天无绝人之路，船到桥头自然直，钱的事你就别操心了，好好养病。”张小天不想王娟操心。

　　　　因为承包土地是自己的事儿，让一个丫头帮忙，他很没面子。

　　　　“我已经帮你算过了，枸杞的种植时间是春夏秋三季。咱们最早能赶在秋天栽种，你得抓紧时间用推土机将荒地整平，这样才能翻地播种。”王娟认真的说。

　　　　张小天听到这些话瞪大眼睛，张大嘴巴，他没想到这个孱弱的女孩能把事情想到自己前头，而且还这么周全，这让她对王娟刮目相看。

　　　　这些都明白，可就是缺钱！钱啊。

　　　　“如果能贷款，一切问题就解决了。”

　　　　“啥是贷款呀？”王娟问。她在山村里从来没出去过，村里的人也从没有贷过款，根本不知道。

　　　　“贷款就是把家里值钱的东西做抵押，从银行拿钱，以后有钱的时候再还上，就叫贷款。”张小天解释道。

　　　　“噢，明白了！”女孩眼睛里闪过一道亮光，忽然灵机一动：“有了，俺妗子就在银行工作，可以去找她，一定能把钱贷出来。”

　　　　“啊！真的？”张小天瞬间瞪大了眼，真是想啥来啥，正发愁找不到联系银行的门路，想不到王娟就为他提供了机会。

　　　　“嗯小天哥，要不然我陪你，去找一下俺妗子吧，她一定会帮你。”王娟笑逐颜开，苍白的脸上绽放出了一朵小花儿。

　　　　“好！没问题，谢谢你小娟，好好养伤，伤好了再去，如果真的能贷款成功，哥哥给你买糖吃。”张小天仍旧把她当孩子，还当做小姑娘那样来哄。

　　　　“小天哥，你要走？”王娟恋恋不舍问。

　　　　“嗯，我回了，你好好休息，拜拜。”

　　　　“拜。”发现男孩要走，王娟心里立刻好像丢失了最宝贵的东西，觉得空落落的。

　　　　安抚好王娟，张小天还是走了。

　　　　这天晚上，他的心情很不好，王娟让他很感动，总觉得对不起她。

　　　　都是自己把她害成这样的，混蛋啊。

　　　　第二天早上，他起得很早，正在屋里吃饭，忽然听见外边有人喊：“小天哥小天哥在家不？”

　　　　张小天放下碗筷仔细一瞅，居然还是王娟。

　　　　“娟儿，你不在家养病，出来干啥？”

　　　　“俺帮你去贷款啊。”王娟笑眯眯的，一脸病态，说话慢条斯理，显然没恢复好。

　　　　可她的衣服很好看，上身是一件浅蓝色纽扣外套，下身一件黑色条绒裤子，脚上是一双手工花布鞋，看起来很清秀。

　　　　“不是说了，改天再去吗？你的病还没好！”张小天心说，我都不着急，你着急个啥，这不皇帝不急太监急嘛？

　　　　“你不了解我妗子，我带你去好办事。”王娟扭扭捏捏，每次看到张小天，她的野性就没了，瞬间变成一只楚楚可怜的小花猫。

　　　　“你确定没事儿？”他再次问。

　　　　“嗯，保证没事儿，已经好了，你的贷款最重要。”女孩坚定地回答。

　　　　“那好，咱俩一起去，我去牵驴。”说完，他赶紧走进驴圈，把家里那条灰毛驴牵了出来。

　　　　山里人太穷，没有路，山道狭窄，只能骑驴走。要不然几十里的山路，王娟大病初愈，还不累死？

　　　　“妹子，上驴！”张小天拍拍驴背说。

　　　　“好嘞！”王娟一蹦跶，果然跳上了驴背。

　　　　“架！”男孩挥驴一鞭，带着女孩走了，直接奔向了山道。

　　　　那知道刚出门，驴子就惊了，一路小跑窜了，王娟吓得在驴背上手舞足蹈：“哎呀！小天哥，拦住，帮我拦住！”

　　　　一不小心，呱唧！女孩从驴背上甩了下来。

　　　　张小天吓一跳，赶紧撵，好不容易才撵上，发现死驴差点把女孩的屁股摔裂。

　　　　“哎呀王娟，痛不痛啊？”张小天赶紧过来搀扶，顺便帮着王娟揉屁股。

　　　　“哥，他欺负我，揍死它！”王娟呲牙咧嘴，委屈地跟男孩告状。

　　　　张小天火了，一鞭子冲驴甩了过来，怒道：“你个驴曰弄得，摔我妹子屁股，老子就抽你屁股。”

　　　　那头驴子还不服气，屁股一撅，噗嗤！冲张小天放个屁。

　　　　“咯咯咯。”王娟笑了，前仰后合，因为驴屁差点把张小天熏晕。

第14章找人贷款（）　
一路走来，山间的景色很好，正是芒种过后，小麦全都收到家了，天气很热，风儿滚烫，秋玉米正在播种的时节。

　　　　不远处的春玉米已经很高了，风儿一吹，青纱帐随风起舞。

　　　　春玉米跟秋玉米不一样，秋玉米是按照时令点种的，春玉米扣的是塑料薄膜，成熟期要早很多。

　　　　秋玉米长到腿弯位置的时候，春玉米棒子就已经熟透了。

　　　　山里人种植春玉米，就是为了卖钱，让城里人吃上新鲜的棒子。

　　　　张小天瞧见李燕嘘嘘，也是在春玉米地里。

　　　　天空特别的蓝，碧空万里无云，两侧的山坡上开了很多花儿，红的，白的，黄的，蓝的，分外好看。

　　　　一男一女两个孩子走在山道上，不明白的，还以为新郎官送小媳妇回娘家嘞。

　　　　张小天的心情很舒畅，一边走还一边唱：“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啊往前走莫回头通天的大路九千九百九千九百九哇。”

　　　　歌声与笑声交织，回荡在山间，经久不息。

　　　　王娟突然说：“小天哥，我帮你算了算，这一百亩地从开荒，翻地，播种到施肥，浇水，管理总共下来少说也得一万多块钱。舅舅家一直以来对我家很好，到那多说好话，一定能把贷款弄到手。”

　　　　张小天说：“谢谢你，娟儿。事儿成了哥请你吃大餐。”

　　　　两人到城里，已经晌午头了，本来从张家村到县城两个小时就到了，这次足足走了三个小时。

　　　　他们在城里买了一些水果，直奔舅舅家。

　　　　舅舅家住在公司分配的家属院，一共六层，他家住最顶层。

　　　　上去三楼，王娟拖着疲惫的身体实在走不动了，脑袋昏昏沉沉，香汗淋漓。

　　　　张小天二话没说，把王娟背在肩膀上，来到门口才放下来。

　　　　然后整理一下衣服敲门：砰砰砰，砰砰。

　　　　“吱呀”门开了，探出一个女人的脑袋，四十来岁，很洋气，一头黄泱泱的头发，还烫了卷，脸上抹得像白石膏，眉毛画得比柳叶还要细，涂了一口红嘴唇。

　　　　“妗子”王娟调皮地喊了一声。

　　　　“呀！这是谁家的小美女呀？快请进，快请进。”看到王娟，女人乐得不行，赶紧抱了外甥女。

　　　　张小天屁颠屁颠跟在后面，好像太后身边的太监。

　　　　“妗子，俺来看看你，你还好吧？”说着，王娟将点心放在了屋里的茶几上。

　　　　“来就来吧，还拿啥东西？”嘴巴里这么说，可女人还是很兴奋。

　　　　“俺舅呢？”没看到舅舅在家，王娟很奇怪。因为今天是礼拜天，他应该休息。

　　　　“他呀，今天工作忙，中午就不回来吃饭了。”女人招呼两个人坐下，赶紧倒水拿烟。

　　　　“这小伙儿是谁？”妗子终于发现了张小天的存在。

　　　　“她是我未婚夫。”王娟脸蛋红红回答到。。

　　　　“噗”女人将一口茶水喷得满天飞：“啥？我咋没听你娘说过你有未婚夫？”

　　　　“小时候定的娃娃亲，俺爹定的。”王娟满脸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跟妗子解释。

　　　　“妗子，你好，我叫张小天。”张小天立刻跟女人打招呼。

　　　　“小伙子长得不错嘛！”女人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心说：王娟真有福气，这孩子浓眉大眼，身材高挑，一脸福相，一瞧就是条汉子，比俺家那窝囊废强多了。

　　　　“妗子，今天俺找你有事。”王娟开门见山，跟妗子一点都不客气。

　　　　“说吧，啥事？只要妗子能帮上一定帮你。”既然是亲戚，那就没必要绕弯子。

　　　　“俺未婚夫在村里包了一百亩地，没钱管理，所以俺俩来找您贷款。”虽然鼓足了勇气，可王娟还是怯生生的，毕竟有求于人。

　　　　“那你们想贷多少呀？”妗子笑眯眯问，一瞅就知道了外甥女的来意。

　　　　“两万。”王娟伸出两根手指道。

　　　　“你能告诉我包一百亩地干啥吗？”妗子接着问。

　　　　“俺想跟小天一起种药材。”

　　　　“两万可不是个小数目呀！你们准备拿啥做抵押？”妗子抿一口茶，眼神里闪出一股鄙夷。

　　　　要知道，这是俩孩子，竟然异想天开要贷款，简直是胡闹！嘴上没毛，说话不牢，我贷给你个屁！！

　　　　“还要抵押？你是俺妗子，亲外甥女来找你，还要抵押呀？”王娟立刻显出一股失望。觉得妗子不近人情。

　　　　“贷款都需要抵押的，这是程序。万一到时候还不上了，银行找谁要去？”女人端着茶杯还是漫不经心。

　　　　一看妗子这态度，王娟开始软磨硬泡，一把挽过了她的胳膊，像只小猫一样在女人怀里蹭。

　　　　“妗子，俺的好妗子，咱俩亲啊，这可是你亲外甥女婿，他想挣钱娶我过门，你也不想我嫁给一个没出息的男人吧？就帮帮我吧！行不行啊？”

　　　　王娟抱着妗子晃啊晃，摇啊摇，摇到外婆桥，撒娇是她唯一的武器。

　　　　女人差点被晃散架，赶紧安慰：“娟儿啊，你不知道，近几年银行带出去好多款，都收不回来。我担不了这个责任，没有抵押，不能贷！”

　　　　王娟发现软的不行，只好来硬的，蹭！一下从沙发上跳了起来，眼睛一瞪，腰一叉。

　　　　“妗子，你今天贷也得贷，不贷也得贷。如果俺未婚夫挣不到钱来娶俺，俺就死给你看，你瞧着办吧！”这时候的她竟然看不出一点病态，简直是一只发了威的母老虎。

　　　　“你！！”妗子差点被气懵，她当然不能眼睁睁看着王娟去死。她家没女孩，对这个外甥女还是很疼爱的。

　　　　在一旁观战的张小天也看得目瞪口呆，王娟为他做到这个份上，心里很感动。

　　　　同时也一直在观察这妗子，发现她有病。

　　　　“妗子，你是不是有啥病？”张小天忽然横插一句问。

　　　　“呸！你才有病勒！死小子咋说话呢？”女人狠狠瞪他一眼，觉得王娟未婚夫是个二百五。

　　　　“妗子你别误会，我不是骂人。你是不是经常晚上失眠，夜梦，盗汗，白天精神不振，手脚冰凉呀？”张小天端着茶杯，歪着脑袋瞧着她的面色。

　　　　“你咋知道？”女人大吃一惊，因为全被张小天说中了，最近确实有点不舒服。

　　　　“我是医生，你这是工作劳累导致的内分泌失调，肾虚，宫寒，气血不足。”张小天得瑟开了，得意洋洋，跟野狗瞧见一泡人屎差不多。

　　　　因为治病救人，正是他的老本行。

　　　　“对对，我已经治疗好长时间了，可就是不见效果。帅哥，你会治？”女人忽然抓住男孩的手，仿佛抓住一棵救命的稻草。

　　　　“略懂一二，可以帮你治疗一下试试。”张小天微微一笑

　　　　“真的？你想咋着治？”

　　　　“你躺下，把衣服脱了。”张小天说。

　　　　“放你娘的屁！让老娘脱衣服干啥？你个小流氓！”一听说让她脱衣服，妗子竟然火了。

　　　　想不到外甥女的小女婿竟然是个流氓。

　　　　哪有第一次见面，就让妗子脱衣服的？王八羔子仙人板板的！！信不信我一脚踹死你！！

第15章按摩秘术（）　
张小天赶紧解释：“妗子，你别误会，让你解下外衣，没让你脱里面的我帮你按摩，疏通经脉，活络筋骨。按完之后保证你容光焕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