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野医道高手-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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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一条妙计成功了。

　　　　晚上，张小天驾着马车风尘仆仆赶回来，张富贵乐颠乐颠，将儿子拽进了堂屋。

　　　　屋里已经备好了酒菜，还有两坛子高粱酒。

　　　　“小天啊，这段时间你辛苦了，咱爷俩喝点。”张富贵说着，将儿子面前的杯子倒满了酒。

　　　　“爹，你没事吧？昨天咱俩还大吵一架，你今天是咋了？不逼着我成亲了？”张小天很意外。

　　　　“都是爹不好，太着急了，没有考虑到你的想法。父子间哪有隔夜仇，你不会记恨爹吧？”

　　　　“哪儿能啊！你是我爹，恨谁也不能恨你。好！既然爹喜欢，那儿子今天就陪爹喝点。”于是，张小天坐下，陪着爹喝起来。

　　　　爷俩推杯问盏，从傍晚时分一直喝到半夜十一点，老爷子终于将儿子灌到了。

　　　　如果说柱子灌酒那次，张小天还有点戒备心里，但跟爹老子完全是敞开了喝，一点防范都没有。

　　　　张富贵还跟儿子划拳，儿子怎么是爹老子的对手，眨眼的时间，两坛子酒就全进到他肚子里去了。

　　　　于是，张小天蒙圈了，开始晃荡，跟摊烂泥一样，扶都扶不起来。

　　　　老爷子觉得时机到了，弯腰把儿子背起来，走进东屋，扔在了炕上。

　　　　接下来，就轮到王娟出场了。

　　　　张富贵走出门，王娟和张连英已经在大门口等不及了。

　　　　“搞定了？”张连英问。

　　　　“搞定了，接下来就看丫头的了。”张富贵屡屡胡子，胸有成竹地说。

　　　　“好，闺女，就按照娘说的办，加油，为了幸福，冲啊！”张连英冲闺女加油打

　　　　气。

　　　　张福贵的计策，娘已经跟她说过了，进屋之后先脱衣服，然后把张小天的衣服也脱掉，俩人睡一个被窝。

　　　　天亮以后，醒过来，就说自己被糟蹋了，然后大哭，剩下的由张连英和张富贵做主。

　　　　生米做成熟饭，张小天就算长了翅膀也飞不出王娟的手掌心。

　　　　这个计策王娟没有反对，她爱张小天已经深入骨髓，恨不得立刻将身子给了他，为了他命都可以不要，何况清白？

　　　　女孩点头说了声好，就一步跨进院子，撩开东屋的门帘，走进了张小天的屋子，然后咣当！把门关上，插上了门闩。

　　　　这间屋子不大，只有一张床和一个书桌。男人的房间很干净，哪儿都收拾的井井有条。

　　　　书桌上整整齐齐，摆满了书籍，椅子上也一尘不染。

　　　　屋子里静悄悄的，张小天鼾声如雷，四周弥漫着醇香的高粱酒味，让人魂牵梦绕。

　　　　可能是由于上过大学的缘故，张小天很干净，每天晚上都洗脚，衣服换得也勤。

　　　　他不仅人长得英俊，还饱读诗书，是张家村众多女孩心目中的男神。

　　　　现在，他马上就要成为王娟的了，是她的私有物品，别人看不得，碰不得，更摸不得。

　　　　王娟的心一点一点躁动起来，面红耳赤，呼吸急促，心跳加速，慌乱得好像一只受惊的小鹿。

　　　　来之前，娘已经将男人女人在一起的经验，全部传授给她。

　　　　王娟知道，男人将女孩变成女人的过程，起初会有一点点疼，但疼过之后，就是腾云驾雾，飘飘欲仙，欲罢不能的感觉。

　　　　作为女人，一辈子要经历两个坎。第一个是从女孩变成女人，第二个是生孩子。

　　　　她现在，就要准备经历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个坎儿。

　　　　王娟害怕那个暴风骤雨来临的时刻，又期待那个暴风骤雨来临的时刻。

　　　　女孩控制着那种撩人的悸动，一步一步向着男人靠拢。

　　　　张小天喝得烂醉如泥，毫无意识，趴在炕上好像一只沉睡的大狗熊。

　　　　王娟的手慢慢靠近男人的身体，碰上的时候，整个心都颤抖了一下，尽管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可还是无法遏制萦绕在心头的尴尬和恐惧。

　　　　终于，扣子还是被解开，男人孔武有力的胸膛完全展现在她面前，健壮的臂膀和结实的腹肌，看起来好像一头牛犊子。

　　　　王娟被男人的身体迷醉了，以后这就是她的男人，独一无二的男人。

　　　　女孩扑哧一声吹灭油灯，微笑着将男人裹在身下。

第135章假戏成真（）　
恍惚中，张小天再次看到李燕向他走过来，女孩身穿一袭白衣，好像仙女踏云而至，她微笑着，柔和中带着点羞涩，女孩已经来到他的面前，如此真实，触手可及。

　　　　“李燕。”张小天轻轻呼唤一声，就将女孩裹进了怀里。

　　　　王娟没有作声，就像一只温顺的小猫一样，轻轻抓起男人的手，按在了自己身体上。

　　　　张小天同样无法遏制，完全把王娟当成了李燕，两只粗糙的大手在女孩身上来回游走。

　　　　不知过了多久，寂静的夜空被一声惨叫声撕扯：“啊——！疼啊——！”

　　　　就这样，在一声痛苦的呐喊声中，张小天结束了王娟二十多年的闺女生涯。

　　　　门外的张富贵和张连英也惊得一跌，同样吓得虎躯一震，花儿一紧。

　　　　张连英，张大了嘴巴，睁大了眼睛，久久不能平静，张富贵的烟锅子也当啷！掉在了地上。

　　　　初次的疼痛让女孩无法忍受，撕心裂肺，痛不欲生，面容极度扭曲，身子不断扭动。

　　　　她从没想到会这么痛，浑身颤抖死去活来，双手在男人的后背乱抓乱挠，十根指甲宛如刀子，在张小天身上留下一条条血道子。

　　　　男人好像一头野兽，在她身上压着，狂吼肆虐，也像一座大山，压得她根本喘不过气来。

　　　　最初的疼痛消散之后，随之而来的是一种腾云驾雾般的感觉，王娟的手慢慢松开，紧皱的眉头也舒展开来，由剧烈的嘶吼变为了轻声的呢喃。

　　　　张小天翻开了王娟从女孩变为女人的第一页，从此之后，也改变了她的一生。

　　　　狂风暴雨惊涛骇浪终于在女人的极度颤抖和扭曲中消退，这一夜张小天也从男孩变为了真正的男人。

　　　　一切终于恢复平静，男人又睡着了，在炕上打起呼噜，王娟却美滋滋地笑了。

　　　　这一夜，终于落实了两个人的夫妻之实，不单单是口头上的娃娃亲。

　　　　“小天哥，你是俺的，这辈子都是俺的，谁也抢不走。”王娟依偎在张小天的怀里。

　　　　其实，张富贵和张连英原本是让她跟小天做戏，没想到居然没忍住，真的被他咔嚓了。

　　　　王娟心里很豁达，早晚还不都是夫妻，咔嚓就咔嚓了，有啥大不了，这道坎早晚要迈，早迈早超生。

　　　　目的达成了，她接下来不知道该干啥了？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走吧，担心明天早上张小天不认账。

　　　　留下吧，早晨醒来之后咋解释？孤男寡女共处一个被窝，多尴尬，那还不羞死人？

　　　　所以，女孩心里纠结不已，躁动不安，只好瞪着眼睛在房间里来回瞅。

　　　　中秋刚过去，外面的月光依旧很好，不用点灯，屋子里的一切都能瞧得清清楚楚。

　　　　张小天的卧房很破旧，茅草房，土打墙，窗户棂子都变成黑色了，上窗户纸也都破了，上面净是窟窿眼，小风呼呼地往里吹。

　　　　屋顶上铺的是茅草，一根主梁，三根檩条，八十七跟椽子，王娟翻来覆去数了五边，一根不多，一根不少。

　　　　山村就这样，几乎都是茅草房，张小天家还是好的，堂屋是里生外熟的青砖房，只有他的卧房是茅草房。

　　　　王娟就那么瞪着两只大眼睛等啊等，熬啊熬，跟猫头鹰似得，生生熬到了天亮，张小天睁开了眼睛。

　　　　“啊——！卧槽！”男人下得一声尖叫。

　　　　“啊——！俺滴天！”王娟也跟着叫了起来。

　　　　张小天叫是因为受到了惊吓，不知道王娟为啥光溜溜，在自己被窝？

　　　　王娟惨叫完全是装得，娘交代过，醒来之后一定要装可怜，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其实不用装，原本的做戏已经变成了事实。

　　　　“王娟，你，你咋在这？咱俩干了啥？”张小天惊慌失措，颤抖不已。

　　　　“小天哥，俺昨天晚上来找你，你二话不说就抱人家，亲人家，俺摆脱不了你，就那么被你咔嚓了，俺不干净了！哇——呜呜呜——！”王娟赶紧拉被子，遮盖自己的羞涩，放声大哭起来。

　　　　“你说啥？咱俩真的那个了？”张小天如遭雷劈，摸不着头脑。

　　　　“嗯，俺推不开你，你恁猛，弄得人家好痛！”王娟一脸委屈，得了便宜还卖乖。

　　　　“这到底是咋回事？”张小天根本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更不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这件事不由得他不承认，他确实已经跟女孩销魂了。可是明明记得是李燕，醒来咋就变成了王娟。

　　　　为什么会这样？张小天苦恼不已。

　　　　王娟还是在哭，抽抽搭搭，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嘟噜一串往下掉，被子都淌湿了。

　　　　正在张小天不知所措的时候当！屋门被人一脚踹开，张富贵和张连英鱼贯而入。

　　　　“啊呀！天煞的张小天，你欺负俺闺女，不是人。你丧尽天良禽兽不如，我打死你，打死你！”张连英急坏了，脱下鞋直奔张小天抽了过来。

　　　　张小天吓得赶紧躲闪：“婶子，你误会了，我冤枉啊！”

　　　　“误会个屁，冤枉个蛋！你把俺闺女睡了，她的名节毁了，脸都丢尽了，以后还咋见人？俺滴天啊，俺滴地啊！没法活了，赶紧打个雷把这负心汉劈死吧！”张连英一屁股坐在地上，摸着退哭开了，一把鼻涕一把泪。

　　　　张富贵同样气得吹胡子瞪眼，拿着烟锅子的手直哆嗦：“你个兔崽子，前天还说不喜欢王娟，今天就跟人家上炕，你咋恁表脸？”

　　　　张小天彻底懵了，好像被一道惊雷劈过头顶，脑袋里嗡嗡响。

　　　　他只记得昨天晚上跟爹老子喝酒，喝醉后的事一概不记得。

　　　　根本不知道咋着回到房间的，也不知道王娟来找过他，更不知道是谁撕谁的衣服。

　　　　王娟仍然抓着被子，挡在身前，身体抽搐，不住啼哭，被子上还残留着几滴殷红的鲜血，那是女孩变成女人的见证。

　　　　张小天郁闷坏了，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张连英忽然不哭了，擦擦眼泪跳了起来，双腿一蹦跶。俩下垂的美美一颤，不讲理了：“张小天，你说这件事咋办？公了还是私了？”

　　　　张小天没有回答，他到现在还一头雾水，能回答出个鸡毛？

　　　　“弟妹呀，你别着急，你先说说，公了怎么说，私了怎么说？”张富贵赶紧满面笑容，赔礼道歉，跟女人一起做戏。

　　　　“很简单，公了就报官，告你儿子强奸，让他蹲班房，吃牢饭。关他个十年八年的再说。私了就是把王娟风风光光八抬大轿娶到张家，像老佛爷一样供着。”

　　　　“弟妹，这个事不能公了，小天是村长，他坐了班房，将来一辈子的前途命运就毁了，你手下留情啊！”张富贵替儿子求饶。

　　　　“那就只有一个办法，把小娟娶了，这件事就算完。”

　　　　“好，我做主，让他俩人赶紧完婚，你看中不？”张富贵继续说好话。

　　　　“时间越快越好，日子就订在十五天之后。”张连英当仁不让。

　　　　“这么着急嘞？十五天准备的时间都来不及啊！”张富贵有点焦急。

　　　　“废话！俺小娟要是怀了娃咋办？挺着大肚子嫁过来，乡里乡亲还不笑掉大牙？这种事就是要快，堵住那些人的嘴。”

　　　　“中！就按你说的办！”张富贵一拍大腿，痛快地答应了。

　　　　张连英立刻乐得眉开眼笑，屁颠屁颠拉上闺女，给孩子穿衣服。

　　　　张富贵赶紧扭转头，拎着烟锅子出门去了，他是老公爹，咋能瞅着未来儿媳妇穿衣服呢？

　　　　“闺女，咱走，回去跟你爹说一声。”衣服穿好，张连英乐颠颠将闺女从土炕上拽下来。

　　　　王娟下了炕，穿了鞋，却没有走，转过身来拉张小天的手：“小天哥，半个月后见！”

　　　　张小天将手缩了回去，好像一只浑身长满刺的刺猬。

　　　　就这样，娘俩相跟着回去了，张连英一路上哼着小曲很高兴，王娟则走得很慢，因为昨晚折腾的太猛烈，撕痛感还没有褪去。

　　　　俩女人一走，张富贵又提着烟锅子进到了东屋，冲儿子瞪了一眼。

　　　　“还不穿衣服？愣着干啥？”爹老子的眼光很威严，还带着丝丝的无奈。

　　　　“爹，真有你的，胳膊肘往外拐，居然把自己儿子卖了。”

　　　　张小天又不傻，早看出来爹老子跟王娟娘在一唱一和陷害自己。

　　　　“你胡说啥？你个不知羞耻败坏门风的东西，相中王娟了就跟爹说，尽早安排你们成亲，何必要偷偷跟人家睡觉嘞？传出去多不好！”张富贵忍不住骂起来，其实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爹，你别装了，我早看出来，昨天非要把我灌醉，不就是要将王娟偷偷塞进我被窝？”

　　　　张富贵忘了儿子上过大学，读过孙子兵法，而且他非常聪明，这点小伎俩根本瞒不过他。

　　　　“臭小子，你跟人家姑娘睡觉还有理了？老子这么做是为了谁？不管咋说，你占有了王娟的身体，就要娶她，要不然，我就把你脑袋榭肚子里去！”

　　　　“有本事你打死我好了，你们把我当傻子骗，我就是不娶她！”张小天觉得自己受到了奇耻大辱，委屈得不行。

　　　　“事情已经到这个份上了，不由得你不同意，赶紧起来，收拾屋子，准备娶王娟！”张富贵说完，拎着烟锅子走了出去，咣当关上了屋门。

　　　　“这他娘的叫啥事儿？”张小天一屁股坐在了炕头上。

　　　　昨天晚上为啥就没看清，把王娟当成李燕，给咔嚓了呢？

　　　　后悔呀！后悔！一脑袋撞墙上，死了算了！

　　　　张小天就要成亲了，别管他同意不同意，他跟王娟的婚事正在紧锣密鼓进行着。

　　　　结婚的头一天，所有东西都置办齐了，张富贵请了木匠打了新的桌椅板凳，还为儿子专门定制了婚床。

　　　　家里的院墙里里外外都涂了一遍。到处都贴着大红喜字。

　　　　邻家的婶子大娘们也帮忙缝制了新的铺盖。

　　　　他还专门找杀猪匠，杀了猪圈里最大的一头猪，为婚宴做筹备。

　　　　婚礼当天，整个张家村的人都来帮帮忙，都知道张小天长大成人，终于要娶新媳妇了。

第136章成亲（）　
家里热闹非凡，里里外外都是人，宴席摆了好几桌，门口还挂上了大红旗。

　　　　一时间，张家张灯结彩，所有人都沉浸在喜悦的繁忙之中。

　　　　张小天却对婚礼显出一如既往地平淡，他根本不想跟王娟成亲，这完全是父母逼的，一点也由不得自己。

　　　　可是已经把女孩的闺女身子霸占了，真害怕退婚之后，王娟会想不开。

　　　　小天娘给儿子穿上一身崭新的中山装，把扣子一颗一颗系好。

　　　　嘱咐好一切之后，张小天就骑到马背上，带着迎亲队伍出发了。

　　　　村子里一般接亲用的都是大青骡子，张小天是唯一骑马，抬轿子接亲的。

　　　　他是村长，没成亲就当上了村长，已经让很多人佩服不已了。

　　　　村长娶媳妇那可非同小可，相当于村里最大的事了，所以搞得排场很大。

　　　　张小天家和王娟家本身就是一个村的，但不知道从哪个朝代传下来的接亲要进东门出西门，所以生生绕了大半个村子。

　　　　一出门响起班子就开始吹打，半路上吹的是百鸟朝凤，进村子吹的是凤鸾和鸣。

　　　　“洞洞大，弟弟大，洞洞大呀弟弟大！弄出一个娃！七八隆冬强咚锵，炕炕炕！光光光！”

　　　　唢呐的声音高亢嘹亮，一直从村东头传到了村西头，接亲的队伍也声势浩大，绵延不断，足足有上百人，鞭炮声也响彻不断，一路走，一路鸣放。

　　　　今天王娟焕然一新，明显是化了妆，一大群小姐妹簇拥着，又是描眉又是化眼，又是盘头发。

　　　　女孩子面色白皙，弯弯的柳叶眉下是一双杏眼，嘴唇也红突突的，让人垂涎欲滴。

　　　　这群小姐妹开始调侃王娟，这个说：“王娟，你以后就是村长媳妇了，好威风呀！”

　　　　那个说：“王娟长得漂亮，小天也不错，简直就是豺狼虎豹，天生一对。咯咯咯。”

　　　　还有说：“那当然，人家早就坐夫妻之事了，成亲只是个仪式。说不定小娟肚子里已经有了小天的种，长大说不定还是个小村长嘞！”

　　　　王娟心里也美得不行，终于和小天哥修成正果了。

　　　　小天哥真的好野蛮，那天晚上弄得人家好痛，不过也很舒服嘞！

　　　　成亲之后，就能天天舒服，爽死没人管！

　　　　王娟收拾好，出了绣楼，五彩的金花插满头，身穿大红，好比仙女下凡。

　　　　“咚——！当——！噼里啪啦，叮叮当当——！”

　　　　“洞洞大，弟弟大，屋里娃！”

　　　　“新娘子上花轿喽——！”

　　　　鞭炮声声响，迎亲的人也声声喝，王娟走出来，手抓盖头半遮面。

　　　　“爹娘，俺走了，你多保重！”王娟哭了，舍不得爹娘。

　　　　“闺女，到那好好地，孝敬公婆，两口子好好过日子！”张连英抱上了闺女同样泪流不止。

　　　　“俺知道，爹娘，再见！”王娟冲爹娘磕个头，在姐妹的搀扶下上了花轿。

　　　　就这样，王娟进了张家的门，跨过火盆，翻过门槛，就是拜天地了。

　　　　张小天跟木头桩子一样，拉着大红花跟王娟拜完了天地，然后机械式的把王娟送入了洞房。

　　　　他转身冲进酒席的队伍里，把自己灌了个酩酊大醉。

　　　　洞房里，王娟蒙着红盖头就在那傻傻地等，陪伴她的是柱子哥的媳妇红梅。

　　　　红梅是过来人，作为娘家的代表，要为妹子保驾护航，禁止那些毛头小子闹洞房。

　　　　窗户外面是一群小孩，抓着窗户棂子嘻嘻哈哈看热闹。

　　　　红梅烦得不行，抓起一把花生枣子隔着窗户扔了出去，骂了一声：“去去去，小屁孩瞧啥瞧，一边玩去！”

　　　　孩子们一阵哄抢，就像一群抢食的鸡，然后咯咯笑着离开了。

　　　　天色已经黑透了，还是等不到张小天进屋，王娟都等不及了。

　　　　女孩从早起就没有吃东西，不知道是哪个谁留下的破规矩，新娘揭开盖头之前，不许吃东西。

　　　　王娟饿得不行，她才不管三七二十一，揭开盖头对红梅说：“嫂，俺饿了，给俺拿点吃的！”

　　　　红梅吓一跳，赶紧将盖头又蒙了上去，劝道：“不害臊，新娘子没揭盖头之前不能吃东西，否则别人会笑掉大牙的。”

　　　　王娟生气了，怒道：“饿死俺算了，饿死俺你们就高兴了？”

　　　　大喜头一天，王娟就从嘴里说出一个死字，是非常不吉利的，又把红梅吓一跳。

　　　　女人担心妹子再胡说八道，只好从桌上拿了一根香蕉，堵住了她的嘴。

　　　　一根香蕉没够吃，女孩又连吃了两根香蕉，一个苹果和一串葡萄，光见吃，没见吐皮。

　　　　红梅傻眼了，从没见过你这么能吃的女孩，说：“张小天算取了个饭桶，早晚把他家吃穷。”

　　　　王娟分辨道：“娶得起媳妇管的起饭，买得起好马配得起鞍，不吃饱俺哪有力气给他生儿子？”

　　　　红梅不敢跟她搭话了，这就是一傻妮！

　　　　张小天是晚上十点才进来的，那时候外面的酒席已经散了。

　　　　红梅还有一个任务，就是等小两口进新房之后扫炕。

　　　　扫炕就是在新婚夜，由嫂子帮着一对新人铺床叠被，这是蟒砀山一个不成文的规定。

　　　　这个规定的寓意就是担心新婚之夜，一对新人害羞，不好意思铺床，所以就由嫂子来打破这种尴尬。

　　　　张小天喝地醉醺醺，脚步踉跄，进门没有扑向王娟，反而将红梅抱在了怀里，吧唧吧唧连亲好几口。

　　　　“哎呀！祖宗，你干啥嘞？亲错了，你媳妇在那边。”红梅吓坏了，赶紧推开他。

　　　　“嫂，要不你别走了，咱仨一块睡觉觉呀生宝宝呗！”张小天满身酒气，熏得红梅直捂鼻子。

　　　　“滚！胡言乱语，满嘴放炮，还惦记着嫂子，不是个东西！”红梅嬉闹一声，点了他额头一下。

　　　　“你不是想跟我睡觉？来吧，现在我答应了，咱俩摸摸哒棒棒哒呗！”张小天脑袋都懵了，自己都不知道说的啥，反正就是想逃避王娟。

　　　　“我呸！别胡说，哪个要跟你睡觉？再胡说八道小心王娟揍你！”女人转过身去铺床，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床铺好，红梅开始扫炕，一边扫还一边念念有词：“横扫，顺扫，闺女小子满炕跑。扫扫炕沿边，生个闺女双眼皮儿，扫扫窗户棂儿，生个小子做状元。”

　　　　这些扫炕的吉祥话都是祖上传下来的，辈辈相传，绵延至今。

　　　　吉祥话说完，红梅把扫炕笤帚一扔，拍拍手说：“好了，任务完成，你俩赶紧睡吧，俺走了！”

　　　　女人噗嗤一乐，关上门真的走了，屋里只剩下王娟和张小天两个人。

　　　　王娟等着小天掀下她的红盖头，可男人半天没动。

　　　　王娟没办法，只好自己揭开了红盖头，然后说：“小天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