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野医道高手-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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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一家人坐在餐桌上狼吞虎咽起来。

　　　　你还别说，这东西虽然比不上猪肉香，但口感很嫩，吃起来也别有一番风味。

　　　　不仅张小天家，张家村家家户户的晚饭都是老鼠肉。

　　　　有蒸着吃的，有卤着吃的，有炒着吃的，还有串在串上，点把火，烧烤吃的。

　　　　老鼠不仅能当食物吃，它还是种药，尤其是老鼠仔，能治疗支气管炎。

　　　　最不可思议的是，为了防鼠，孩子们还拿老鼠开涮。

　　　　胆大的孩子，啥都不怕，把老鼠活捉，然后将它的四肢捆着绑在凳子腿上，拿到门外当门神，吓唬外面的老鼠。

　　　　还有人在用古老的方法治鼠患，这是民间的一种治鼠方法，特别神奇。

　　　　就是活抓一只老鼠，用一粒黄豆，从它的肛门塞入，然后放走，黄豆遇湿而胀，老鼠难以排出，一定会告诉其他老鼠，此处有危险，不能随便进入。

　　　　这是从老人口中得知的方法，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实在很奇妙。

　　　　才知道，原来老鼠的世界，也如此神奇。

　　　　不过，这些办法对鼠患来说，统统不管用，田鼠还是如此猖獗，

　　　　吃过晚饭后，张小天夜里根本没法睡，因为外面的黑家伙非常吵，净是咯咯吱吱和窸窸窣窣的声音。

　　　　最后实在困得睁不开眼睛，这才迷迷糊糊睡去。

　　　　第二天，王宝海就来拍他家的门，隔着墙头喊：“小天，快起来，上面来人了，快出来迎接啊！”

　　　　听见喊声，张小天赶紧起床，穿上衣服，打开门，去迎接上面的人。

　　　　原来闹鼠患的的事情，昨天就已经传到城里，引起了各界领导的关注。

　　　　上面派来一个年轻人，张小天到大队的时候，那人已经等在了那里。

　　　　他说：“你就是村长？”

　　　　“对，我就是。”张小天说。

　　　　“上面让我来传达消息，通知你们尽快展开灭鼠工作，为了补偿鼠患带来的损失，每亩地包赔十块钱，还有，老鼠消灭干净后，还会派人给你们送粮食。”

　　　　张小天一听，乐坏了，没想到这上面还真体贴人，他说：“真的？上面真这么说？”

　　　　“当然，主要是为了防止鼠患扩散，这里是大山，山外可有成千上万亩小麦没有收割，万一这些老鼠翻越大山，那山外就遭殃了。”

　　　　既然上面给了好处，张小天下定决心，号召群众灭鼠，把这些黑家伙吓回窝窝里去。

　　　　于是，他二话没说，走进广播室，打开喇叭，开始呼喊：“各位村民注意了，上面来人了，号召咱们灭鼠，凡参加灭鼠的，每户每亩地给十块钱奖励，不干活的没有钱啊！大家快醒醒，跟着我去灭鼠了。”

　　　　这么扯开嗓子一喊，大街上果然呼呼啦啦出来很多人。

　　　　一时间，所有张家村的村民都参加了灭鼠行动。

　　　　男人女人，老人小孩，都参与到其中，张小天，小周，柱子，田娃，各带一队，在村子里来回奔跑灭鼠。

　　　　一时间，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有的人拿着网兜，从地上一边走，一边往里划拉，网兜一满，就装在布袋里。

　　　　有的人直接扫在小簸箕里，当垃圾一样搓到布袋里。

　　　　还有的人直接抡着扫帚拍，前边的人拍，后边的人拿着火钳往布袋里钳。

　　　　红梅把他们家炕单子都贡献出来了，铺在地上，不一会上面就爬满了黑家伙，然后将炕单子一系，让柱子背回了大队。

　　　　还有好多姑娘们也都全副武装，穿上了雨鞋，戴上了手套和口罩，拿着棍子满街乱跑，追的那些黑家伙抱头鼠窜。

　　　　这样，一天下来，每家每户都能捕杀好几车。

　　　　这些黑家伙吃了他们的粮食，就要杀死它们，以泄心头之恨。

　　　　可这些黑家伙太多，怎么捕杀也杀不完，它们好像在跟人开玩笑，这边刚捕完，那边又冒出来了。

　　　　被打死的田鼠越来越多，全部堆放在大队部，下午不到，大队部的死老鼠就已经堆积如山。

　　　　天气很热，上午刚刚被杀死的黑家伙，下午就开始腐烂，散发出来令人作呕的气味，很多人闻见后，跟怀了孩子得孕妇一样，哇哇乱吐。

　　　　傍晚时分，上面派来的人员才来到，他们赶着几辆牛车，牛车上带着不少的布袋。

　　　　走进村子，就直奔大队部，村民们帮忙将所有牛车装满，然后拉出了大山。

　　　　这些人全部把死田鼠扔进了火葬场焚化，因为害怕死了的田鼠会携带病菌，引发更严重的鼠疫。

　　　　田鼠被拉走后，人们恐慌的心情才平复了很多。

　　　　之后，大家都纷纷猜测，造成干旱和鼠疫的原因是什么？

　　　　很快，就有一个谣言在村子里传开。

　　　　有人说，是放映队死去的那两个人搞的鬼，他们被大火烧死，死的冤屈，阴魂不散，变成厉鬼，想要报复蟒砀山。

　　　　于是，又有很多老人拿着大香和蜡烛到杨爷庙上供，他们双手合十，双膝跪地，嘴里念念有词，想让杨爷大发慈悲，尽快赶走这老鼠。

　　　　一时间，杨爷庙香火特别旺盛，老头儿老太太们在虔诚的祈祷。

　　　　还有的老人为了表示诚心，干脆跪在庙门口连续几天几夜，鼠患一天不消除，他们一天不回家。

　　　　这些天，灭鼠的工作你一直没有间断过，每天都是白天捕鼠，晚上，上面派人拉进火葬场焚烧。

　　　　人们也没有其他粮食吃，连续几天都是老鼠肉。

　　　　早晨熬肉汤，中午炒肉吃，晚上直接拿签子将肉成串烤着吃。

　　　　刚开始灭鼠的时候，老鼠药还管用，可是时间长了，老鼠也学聪明了，闻见药的气味，扭头就跑，沾都不沾边。

　　　　所以根本不用担心它们有没有毒？

　　　　最近，大家一出门都不敢说话，一张嘴都是死老鼠味，这气味简直比敌人的毒气弹还厉害。

　　　　还别说，这玩意的肉不仅有丰富的蛋白质，还能补肾养颜，乌发强体。

　　　　可吃多了，也有副作用，容易中风，村子里就有好几个人突然中风，性命垂危。

　　　　半夜三更，来敲张小天的家门，求医治病。最近又是捕鼠，又是治病这可把张小天忙坏了。

　　　　不仅如此，这些黑家伙在村子里肆虐横行，它们还目中无人，居然敢在屋子里产崽。

　　　　一天，王娟从外面回来，累坏了，要躺炕上休息一会，可刚挑开被子，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她看见褥子上盘了一窝粉红色的小肉球，鼓鼓囊囊，大概有七八只。

　　　　瞅见这个场景，她一下惊慌失措，吓得魂飞魄散，被子一扔，就飞扑出去。

　　　　后来张小天回来，将这些小肉球扔到了外面的粪堆，将被褥全换成了新的。

　　　　可王娟自从这次吓坏了，心里留下了阴影，以后睡觉全趴在男人的身上，这下才能安心踏实。

第180章跌落谷底（）　
不仅张小天家，小周家和柱子驾都遇到了类似的情况。

　　　　这些黑家伙完全把家里当成它们生儿育女的地方了，一点面子都不给。

　　　　柱子说：“小天，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可咋办呢？”

　　　　张小天心说，老子又不是如来佛祖，耗子药又不管用，我他么怎么知道咋办？

　　　　但他当时只是笑笑说：“没事儿，这场灾难迟早会过去，静观其变吧！”

　　　　“可是不能啥也不做，万一这些田鼠跑到山外，会遭大殃的。”柱子说。

　　　　张小天叼着烟卷说：“这不天天都在捕鼠吗？可那玩意不见少，我能有啥办法？”

　　　　他真的没有办法，该做的都做了，捕鼠行动也从来没有停止过，可那些田鼠生命力很顽强，就像是打不死的小强。

　　　　上面的人一车接着一车往外拉，成千上万只田鼠被消灭。

　　　　没有人知道这场横扫千军的鼠患啥时候过去，也没有人知道玉米还能不能播进田里。

　　　　上半年的收成已毁了，万一再耽搁了播种玉米，那山民一年的收成就全完了。

　　　　终于，不久之后，城里又来人了，这次他们带来了一种灭鼠器，是喷洒用的，对付鼠患效果十分显著。

　　　　马车一进村，村民们就一扑而上，纷纷抓起灭鼠器，开始漫山遍野喷洒。

　　　　不知道是谁发明的这玩意，真的很神奇，喷洒过后，那些田鼠真的再也爬不动，一只只趴在地上奄奄一息。

　　　　这种灭鼠器对人身是没有危害的，所以，不仅田野里喷撒了，家里也喷了不少，村里村外都喷满了灭鼠器。

　　　　这种药简直就是田鼠的天敌，一喷下来，就把它们呛得不轻。

　　　　两天的时间，漫山遍野的死田鼠尸体都被村民们清理干净，全部由上面的人拉出蟒砀山。

　　　　鼠患终于过去了，一切都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可是，田里只剩下一片满目疮痍的景象，大山上光秃秃的，被啃食的庄稼再也回不来。

　　　　收割的小麦，没有一户进了仓，有的拉到了打麦场晾晒，有的还长在地里没来得及收割。

　　　　打麦场的麦粒被啃的干干净净，麦子上的麦穗也不见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杆儿。

　　　　一千亩的药材全部被毁坏，藿香和板蓝根被啃得茎叶不留，自留地里的春玉米全部被啃光，玉米穗子也一个不剩。

　　　　这一季的庄稼是彻底收不到家了，被这些田鼠给祸害的一干二净。

　　　　这是人们做梦都想不到的，小小的爬行动物，居然会有这么大的威力。

　　　　整整一个星期的时间，人们好像在过着地狱般的生活，鼠患过去后，这才重见光明。

　　　　上面真的说话算话，派人送来了补偿的费用，每亩地十块钱，当然只包括自留地，开垦的荒地不包括在内。

　　　　不仅如此，还拉来了好几辆马车的粮食，这是为了张家村村民为灭鼠行动做出的突出贡献，给的一种奖励。

　　　　每亩地补偿的十块钱，已经是天大的恩赐，因为村民们真的没钱了，他们所有的钱，全投进药材地里，而现在血本无归。

　　　　这场灾难，给了张家村沉重的一击，大家都吓怵了胆子，荒地也没人敢承包了。

　　　　收成虽然没了，但该种地的还得种地。

　　　　他们把田鼠吃剩下的麦秸秆和玉米杆全部除去，马上播种秋玉米。

　　　　现在正是秋玉米播种的时节，必须赶上时令，要不然后半年的粮食就接济不上了。

　　　　张小天也身无分文，一百亩地也只好全撒上玉米种。

　　　　好在小周拉回联合收割机的时候，顺便也将他朋友的播种机，一道拉了回来。

　　　　有了播种机，播种玉米就快了许多。

　　　　小周跟他朋友做了担保，不管是之前收割小麦，还是现在播种玉米，所有的费用，全等到下一季粮食收割之后，再结清。

　　　　小周在他朋友间是特别有威信的，从不轻易做担保，既然开口，那肯定是有难言之隐，所以那朋友很爽快的答应了。

　　　　不过收割机是彻底没用了，准备等播种机将玉米全部播进田里，再和收割机一起送回农技站。

　　　　张小天又带领着村民们继续劳作。

　　　　所有人的心情都不好，男人和女人们也都不开玩笑了，小叔子和嫂子们也懒得追逐嬉闹了。

　　　　这个时候，人们发现地里还有田鼠，不过没有大只的了，剩下的都是手掌长短的。

　　　　女人们一看，惊得四处乱叫：“啊！咋还有老鼠，快弄死它！”

　　　　柱子心急如焚，转身要跑回家拿灭鼠器，准备把它们全都喷死。

　　　　但张富贵和王宝海却将他拦下，摇摇头说：“算了，大的已经灭了，几只小的也弄不出大风大浪，食物链不能断，把它们全灭了，蟒砀山的蛇是不会放过咱们的。”

　　　　的确，田鼠是蛇主要的食物，万一把田鼠全灭光，蛇没有东西吃，必然会来攻击人类，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

　　　　果然，接连几天，那些小田鼠都没有对农田造成伤害，山坡上也一片安静祥和。

　　　　良田全部被毁，玉米播种完毕后，男人们也没有待下去的必要。

　　　　他们要挣钱，要养家糊口，所以不得不出山打工，寻找新的出路。

　　　　成群的男人收拾好行李，背上行李卷，走出家门，踏上山道。

　　　　有的女人跟在男人后面，双手紧握在身前，牙咬着唇，不说话，却哭成了泪人。

　　　　有的女人怀里抱着吃奶的娃娃，老人们手里牵着五六岁的孩子，踉踉跄跄，深一脚浅一脚跟在后面。

　　　　还有的小夫妻俩，刚成亲，蜜月还没度完，就不得不被迫分开，男人同样要出山打工。

　　　　他们手拉着手，肩并着肩，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含情脉脉，相顾无言，只有泪两行。

　　　　这些人将自己的男人，儿子送上山道，足足跟了五六里还不愿离开。

　　　　男人们也一步三回头，一边摆手，一边擦泪，一边嘴里说着：“回吧！我很快就回来，你们在家好好的。”

　　　　张小天站在山坡上瞅见这些，心里像刀割一样疼。这些男人曾经是他得力的助手，也是从心里支持，理解他的人，而现在全部都要走。

　　　　他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开张家村，离开自己的家人和爱人，作为村长，却无能为力。

　　　　男人在的这段时间，是女人们最快乐的一段时光，也是张家村最热闹的一段时光。

　　　　每天晚上的喊炕声不绝于耳，此起彼伏，好像一段优美的乐曲。

　　　　有时候张小天和王娟睡不着了，就会将头伸出窗外，听着这些婉转悠扬的喊炕声，陶醉其中。

　　　　“东边这个事翠花的，她男人四个月没回家，想念得不行，整日在嘴边念叨，这不终于回来了，也折腾上了。她的声音圆润，余音绕梁，经久不绝。”张小天趴在窗户上说。

　　　　“听这个，肯定是红梅嫂的，她的声音如凤鸣鹤唳，铿锵有力，抑扬顿挫，跟唱歌一样。”王娟双手支着下巴说。

　　　　“西边这个是李嫂子的声音，李大哥五年没回家，肯定憋得不行，她的喊炕声就像河东狮吼，声如洪钟，恨不得把男人撕扯揉碎，塞进嘴里嚼烂。”张小天说。

　　　　“小天，那俺的声音是啥样的？你形容一下呗？”王娟开始用话勾引男人。

　　　　“你的声音是最好听的，如莺歌，如雁语，如银铃之悦耳，不如，现场演奏一下？”张小天双手拦上媳妇的腰，将她扯回炕上，裹在身下。

　　　　“咯咯咯你轻点。”

　　　　谈论着别人的房事，小两口也忍不住，在自己的卧房里愉悦，荡漾起来。

　　　　确实，每个女人，都有自己的不同之处，不同的女人，在炕上的表现也是不同的。

　　　　平时待人接物温柔的，那性格一定也很温婉，在床上就比较害羞，必须由男人来带动，才能达到愉悦的巅峰。

　　　　这类女人的喊炕声哼哼唧唧，像只拍了半死的蚊子，柔声细语，除非听房，否则外人根本听不到。

　　　　还有一些大大咧咧，平时啥都不在乎的女人，她们在炕上就能很好地迎合男人，男人不用费力，两人就能产生共振，一起登顶。

　　　　这类女人的喊炕声就比较清脆悦耳，余音袅袅，声音抑扬顿挫，让人沉醉享受，欲罢不能。

　　　　还有些想李嫂子那样的女人，为人豪爽直接，勇猛彪悍，女汉子级别的，她们在炕上就是霸主，往往掌握主导权，男人会像小绵羊一样，温顺听话。

　　　　她们喊炕声的特点，非常突出，声音一出，如河东狮吼，声如洪钟，一声能喝断长板桥，粗声粗气，掷地有声。

　　　　总之，女人各有各的特点，男人也各有各的喜爱。

　　　　可是从今天起，那些各具特色的喊炕声再也听不到了，女人的声音将在暗夜里沉寂，整个张家村的夜都会陷入一片寂静。

　　　　女人们都安静消沉了，张小天同样也无精打采了，因为一年的收入不知道在哪儿？

　　　　一百亩的药材地被田鼠吃了个精光，全部改种玉米。新开出来的一千亩地，同样也全部种成了玉米。

　　　　撒完种，浇完水，真的就没活可干了。

　　　　村里的男人们一个个都走出大山，到城里打工，这么一走，蟒砀山又没有希望了。

　　　　张小天身上同样一分钱没有了，口袋比脸还干净。

　　　　以后的日子该怎么办？欠小周朋友收割机和播种机的钱该怎么还？

　　　　现在，不仅他的生活陷入了拮据，他的生命运也跌落到人生的低谷。

　　　　不行，不能这样下去，药材必须种，只有种药材，才能发家致富，村民的生活才能变好。

　　　　可是，一个新的问题难住了张小天，那就是，钱从哪儿来？

　　　　俗话说，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没有钱，真的啥都干不成！

第181章来到桃花村（）　
这个时候，王娟边说话了：“咱们再去贷款呗，找俺舅舅，钱肯定能贷出来，等咱有钱了再还银行不就得了？”

　　　　贷款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上次的银行贷款已经还清，张小天留下了很好地信誉，所以，这次贷款，想必很轻松。

　　　　如果能再贷五万块钱，那一切问题都解决了，药材也可以继续种。

　　　　张小天打算，明天早晨就出发，上城里找王娟的舅舅，再次贷款。

　　　　王娟也收拾了行李，还有吃的，要跟他一起去。

　　　　但却被张小天拦住了：“小娟，你别去了，路途遥远，太危险了。”

　　　　王娟摇摇头，收拾行李的动作没有停止：“不行，你一个人去俺不放心，两个人好有个照应。”

　　　　女人就是想跟在男人身边，好随时随地看着他，监视他，以防他在外面招蜂引蝶，拈花惹草。

　　　　“媳妇，听话，在家帮我照顾爹娘，他们老两口在家，没有人照看，我怎么放心的下？只有你留在家，我才能不分心，快去快回。”张小天仍在劝阻。

　　　　不让王娟跟着去，真的是为了她的安全着想，上一次俩人出山，遇见野狼，被困洞中的事，还历历在目，不能让王娟再跟着冒险。

　　　　“可是，俺担心你的安慰，你一个人出去，俺在家也会吃不好，睡不好。要不让小周跟你一起去？路上好有个照应。”王娟担心男人的安慰，提出意见。

　　　　“不行，香草一个人大着肚子，没男人不行，小周留下来有重要任务，他还要帮咱们照看玉米地。”张小天说。

　　　　“那俺就陪你去，你啥也别说了，起开！”王娟说着，已经把行李打包，还带上了匕首，弹弓，以防路上遇见危险。

　　　　女人就是心思缜密，想的比谁都周到。

　　　　张小天从后面抱上王娟的腰，苦笑着说：“我的好媳妇，你怎么才能答应不去？”

　　　　“怎么都不答应，你是俺男人，你走到哪儿，俺跟到哪儿。”王娟胸口一鼓一鼓，高低起伏。

　　　　以前出山，还有小周做照应，而这次，只有男人自己，王娟真的不放心，非要跟着去。

　　　　“那亲亲答应不？”张小天没办法，谁让王娟是他媳妇，为了媳妇的安危，只好软磨硬泡。

　　　　“不行！”

　　　　“那爽一次嘞？”

　　　　“这个要看你卖不卖力？”王娟终于服软了，男人掐住了她的死穴，知道跟女人爽一次，啥都会答应。

　　　　“当然了，抓紧时间，现在就开始吧？”

　　　　张小天应媳妇的要求，赶紧脱了衣服，瞬间把女人裹在怀里，按在炕上，男人让她狠狠地爽了一把。

　　　　两人从晚上到天明，足足折腾了三次，王娟才满足。

　　　　爽完，王娟果然噗嗤乐了，把男人抽干，就不怕他见到别的女人胡搞了。

　　　　“小天，你啥时候能回来？”王娟抱着男人的腰，在他的身上划啊划。

　　　　“不确定，顺利的话，明天就能回来，半路遇岔子，就不好说了。”张小天也抱着王娟说。

　　　　“呸呸呸，乌鸦嘴，肯定会很顺利。”王娟说。

　　　　“已经天亮了，得赶紧走了。”太阳真的升起来的，张小天得赶紧出发，要不然就来不及了。

　　　　“啧啧啧！那你走吧，快去快回，俺在家等你。”王娟抱着男人不撒手，半天，才亲了两口松开了。

　　　　张小天穿好衣服，带上媳妇包好的干粮和水，临走的时候，还拿了半口袋大枣，花生还有核桃，这是家里仅剩不多的干粮。

　　　　要去找人家办贷款，礼数不能少。

　　　　就这样，张小天赶上马车走了，去城里找舅舅办贷款。

　　　　今天天气不好，天上乌云密布，也不知道下不下雨，半年没有下雨了，再没有雨水，田里的庄稼都会被旱死。

　　　　王娟一直跟在马车后面，穿得很单薄，两只手揣在袖口里，任凭早晨清冷的风呼呼往身上刮。

　　　　她现在不是闺女了，是村长媳妇，已经完全成为一个成熟的乡村少妇。

　　　　她跟蟒砀山所有女人一样，盼着男人有出息，渴望幸福，渴望好日子的来临。

　　　　所以男人做的任何决定，她都无条件支持，并甘愿为其奉献一生。

　　　　张小天刚走出蟒砀山，大事不好，真的变天了。

　　　　忽然之间，黑云遮天蔽日，头顶上的乌云越来越厚，仿佛瞬间黑了天，压抑的人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那乌云在翻滚，在沸腾，在咆哮，还伴随着惊天动地的雷声。“呜呜”狂风呼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