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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大道-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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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多大点儿人,十七八岁而已。
周同心道,大哥虽然没有绝佳的武功心法修炼,武学修为却是不凡,我紧收着气息,还是被他察觉了。好!这次必要给大哥买来那内功秘籍,帮助他们渡过这次难关。笑道:“大哥可别夸我了,我可没那么厉害,呵呵……哎,对了,咱们买那本《既无心经》还需要多少银子?”
几人一听《既无心经》,心不觉热了起来,那海更是在心头燃起熊熊烈火,咽了口唾沫说道:“四弟,《既无心经》可以将内功境界修炼到‘大周天’境界,也是同类内功心法中最便宜的了,咱们蒙京城里四家中级武馆里,只有我们阿拉坦中级武馆里有,而且,这里一共只剩下两本了。据说做出这么一本内功心法需要好几个大高手耗费好几年的时间,所以等到下一本面世还不知道要等到哪一年呢,我们还能不能在这里等到那个时候啊!”
那海说的可怜,双眼传递出的神『色』却是火热火热的。西日莫道:“都巴教头传给咱们的《先黄内经》,本来是可以修炼到‘周天’的境界,可是到现在就连大哥也没能练到那个程度,还接连出现过很多次岔子,后面的心法好像有些问题,我们都在练气时吃过亏。都巴教头走了,我们也没地方去问,所以,就想着能不能买来《既无心经》了。”
《先黄内经》在崔元庆眼里算是垃圾,头次练武时就让周同忘了它,本门《通天真经》与家传《止若心经》虽然极好,但自己没有这个权利外传。再说了,这两本绝世心法对修炼者要求也是极高,别是修炼不成反而适得其反。
周同问道:“不知都巴教头去了哪里?”西日莫道:“原来升到这个武馆了,还亲自传授我们武功,三年多前被兵营抽调走了。还有金达里教头,也跟着一起去了边疆。”“边疆?莫非要打仗了?”
那海道:“看来四弟在深山老林里啥也不知道,告诉你吧,这几年咱们东蒙国和西鸿国关系很紧张,都在往边境大量屯兵,四年前有过一次大摩擦,差点儿打起来。所以呢,咱们国家开始大量征兵,同时也抽调像都巴教头这样没后台门路的人,去到兵营做军官。当然了,如果你愿意,也可以到军部报名,凭四弟的武功,怎么着也能搞个百夫长当当,嘻嘻……”
周同问道:“这两个国家不是挺好的嘛,怎么会变成这样了?”西日莫道:“哼,西鸿国本来就对咱们东蒙国虎视眈眈,原来有永亲王震着不敢造次,现在永亲王被召回天山了,西鸿国就开始找咱们的茬了。”“总有个原因吧,难道西鸿国会无缘无故和咱们翻脸?”
西日莫回道:“起因倒是有,但也不算大事。”“什么原因?”“就是咱们国家这几年多了些盗寇劫匪,流民也比以前多了,五年前一大股强匪劫了查干部族设在北部的第二大‘白云车马行’,还杀死了国母的亲弟弟,所以国母派兵追剿,谁知道这股劫匪厉害,前后派了五批人马都没能剿灭。后来咱们的国王亲自封了国母的哥哥‘虎威将军’查干芶隼为全国追剿总统帅,派了十万兵马,誓言清除全国的所有盗匪流犯。可谁知道让这股劫匪听到了风声,在大军去之前弃山逃跑了,‘虎威将军’帅着十万一路追赶,最后追到西鸿国境内,这股劫匪跑得没了踪影,却惹来西鸿国大军的围堵,就在四年前,‘虎威将军’的十万军马被堵截了三个月,最后由于咱们东蒙国理亏,先是送去了无数牛羊马匹,又派去了百万大军,西鸿国这才将‘虎威将军’和他统帅的兵马给放了。”
那海『插』话道:“放是放了,可放回来的不是十万大军,而是七万多点。”“为什么少了近三万人马,难道是战死了?”“不是,是饿死了!”
黑黑的小屋里,周同双眼泛出精光,一股怒火冲入脑门,说道:“我军遭敌军围堵三个月,断了粮草,西鸿国手法卑鄙,要将咱们东蒙国的士兵活活饿死!”
乌力罕道:“是啊,他们就是那个意思,咱们剩下的士兵退出时个个骨瘦如柴,许多士兵都是死在回转的路上,唉,可怜啊!”那海道:“可是咱们的‘虎威将军’查干芶隼大统帅,一个月后回到蒙京城时,长的还是那么的丰满富态,还是那么的神气活现。”
周同钢牙咬的咯嘣嘣直响,喝道:“查干部族欺我东蒙百姓,毁我东蒙国力,实则是一条大蛀虫,不尽早铲除,终是要祸害全国百姓,陷我东蒙国于水火之中!”
第七十章念惊心兄弟齐聚魂()
西排十八号的小屋内,周同慢慢平息了怒火,将下山时的一些见闻经历告诉了四兄弟。
天山距离蒙京城的路程近乎两万里,快马加鞭的少说也要两三个月,周同没什么急事,一路赶的不是甚急。而此一路走来,却如五年前和崔元庆去时不大相同。
一路上,涌出了一群一群的流民,周同一路问来,这两年算是小灾年,按以往,老百姓的生活还算能过得去,但是如今国家多加了税负,地方上也跟着叠加,闹得百姓们叫苦连天。
百姓的苦难并不影响征收重税,担负不上赋税的轻则劳役,重则发配充军,更有甚者就地处决的也大有人在,所以老百姓为了活命,就只能变卖牛羊猪马、良田牧场。最让周同气愤的是,在问及变卖田地草场的流民中,有超过八成都让查干部族给收了去,价格更是低的令人咋舌,查干部族无节制的压榨劳苦大众。
查干部族人的作为,周同少年时在货栈是亲身领教过的,心中对那位高高在上的国母白孔雀陶格斯,更是恨到了骨髓里。一路之上,许多城池设了严卡,但凡普通族姓的流民一律不准入城,而阿拉坦部族和查干部族的人就可以畅通无阻。周同自不再用原来在初级武馆用过的‘学员证牌’,前两座城池均是多绕了几百里迂回而过的,路上遇到无数流民,在通往第三座城池时,遇到了一群遭了劫匪抢劫的流民。流民们个个穷得叮当响,哪里来的多余的银子,于是劫匪掠去了十多个没有出格的年轻女子,失去亲人的流民哭声震天,周同心中不忍,去找了劫匪。
原来,这股劫匪是查干部族武馆里的学员装扮的。
周同将一路行来的见闻说了个明白,几人听的心惊,对查干部族的作为更是愤怒,那海道:“四弟,你并没有被那股劫匪抢了去,怎么还找上门去呢?”
周同道:“二哥,咱们练武之人,遇到不平之事,难道要袖手旁观不成?那一帮百姓哪里还有钱财供他们掠夺,他们将那些年轻女子掠走,定是为得发泄禽兽之欲,做那些丧尽天良之事,那些手无寸铁的穷苦人除了哀伤,没有丝毫去夺回他们亲人的办法,我既然碰见了,岂能一走了之。”
西日莫道:“四弟说的对,那一股劫匪专抢年轻女人,恐怕不但要凌辱她们,弄不好还要将她们卖到窑子里去,那可是能赚不少银子!”鉄钼尔喝道:“三弟,休要胡讲!四弟做的很对,听四弟说下去。”
周同道:“咱们兄弟不说假话,待我说了,大家要为我保密。”几人道:“这是自然,四弟的事就是我们的事。”“原来掠走那些女子的劫匪,是外阜查干部族武馆的学员,一共十一人,领头的叫查干哈森,官名白玉石,还是国母陶格斯的远房侄子,本来要去往蒙京城向他们的王母讨官职的。可这小子烧杀掳掠无恶不作,一路上干尽了坏事,在路上逢到美貌的年轻女子,就会心生歹念将人家给祸害了。这一次遇到了一大群逃难的百姓,便伙同十个同伴,一共掠走十三个小姑娘。”
西日莫问道:“他们十一个人,怎么会抢走了十三个女人呢?”那海笑道:“三弟还小,不懂人事,他们那里面兴许有人需求旺盛,一个女人伺候不了!咦嘻嘻……”
一旁的鉄钼尔道:“二弟,去,把门打开。”那海惊了一身冷汗,连忙求饶,“我错了大哥,我错了,再也不敢了!”鉄钼尔道:“你有什么不敢?五弟,来,给你二哥紧紧皮!”乌力罕摆摆大手道:“大哥,他是二哥,我不敢!”
西日莫笑道:“有什么不敢的,大哥发话了,二哥皮又松了,你不去紧紧,怎么能对得起大哥。”那海几乎都要哭了,“大哥,饶了我这次吧,啊,我再也不敢胡说八道了,饶了我吧!大哥,看在四弟的面子上,饶我一次吧!”
周同心中发笑,初次相会,也不愿让那海难堪,于是劝解,“大哥,二哥既然知错了,咱们就饶他这一次吧。”鉄钼尔道:“四弟说话了,这次的惩罚就先记下,累积到下次吧。记住,下次就让你吃屎!”“哎呦我滴个亲爹!”那海一把抱住周同,“我的好四弟哟,还是你知道关心我,你不知道,这几年,他们都欺负我,你看看啊,咱们老大叫我去吃屎啊!我,苦啊……”
西日莫笑道:“二哥再发牢『骚』,就让你做狗了啊。”鉄钼尔突地站直了身子,那海吓得当即闭嘴,一头扎在周同怀里,活像个乖宝宝。
鉄钼尔伸了个懒腰,重又坐下,问道:“四弟,接着说,后来怎么?”周同心中一沉,叹了口气道:“我找到他们时已经晚了,那十一个畜生,他们早就玷污了那些姑娘!并且,并且……全都将她们杀死了!”
一句话说完,群情愤怒,“狗日的查干族人,太没人『性』了,怎敢犯下如此滔天罪恶!”“查干族人,那也太不是东西了,怎么把人家弄了还杀死了呢,那查干族的东西们真是个个禽兽不如,啊,那个人人有如猪狗。”说这句话的是那海。
鉄钼尔虎目圆睁,一双大拳握的紧紧的,“该杀,全都该杀!四弟,你不会放过那些畜生吧!”周同恨恨道:“不会!我先将他们十人杀了,最后是领头的查干哈森,问明了情况,我一刀一刀的将他刮了,一共割了他一百三十刀,算是十三位青春女子每人十刀。”周同说到这时,脑海里现出那日的情景,双手不觉隐隐发抖。
西日莫问道:“四弟,杀了那么多的人,你不怕啊?”周同道:“杀的时候很解恨,杀完了才感到了后怕,这会儿说起来都有些紧张呢。”那海道:“是,四弟的手在抖,心也在砰砰的跳。”西日莫道:“二哥,别跟个娘们儿似的趴在四弟怀里,你以为你是少女啊!”那海还赖着不起来,“我喜欢,我高兴,你管呢!我要是个女人,一定要嫁给四弟的!”
那海偎依在怀里周同本就有些别扭,不说这个还好,那海一说,身上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着急慌忙的把那海推到一边,“二哥,咱哥俩还是分开些好。”西日莫一旁看了大笑。
乌力罕突然道:“大家噤声,教头查夜来了。”屋里顿时安静下来了。
没过多久,脚步声渐渐走远,鉄钼尔道:“四弟做的好,那查干哈森不知道残害了多少良家『妇』女,你这般做了他,才算解恨。唉,可惜了那十三条好姑娘的『性』命!”几人听了纷纷点头,周同道:“我原没有身份证牌,本来的‘学员证牌’也不敢再用,于是就拿了查干哈森的来用,果然是一路畅通。”说着自怀中掏出‘学员证牌’递了出去。
几人一看,果然查干哈森,官名白玉石的‘学员证牌’。鉄钼尔道:“今日之事只有咱们五兄弟知道,无论是谁,哪怕亲生父母,也要隐瞒了。”西日莫三人回道:“是,定要严守秘密!”那海问道:“四弟,那一帮坏孙子都是有钱的主儿,你没翻翻他们的行礼布袋?”
周同道:“二哥聪明,人都死了,还带着身外之物做什么,他们的财物我全都拿了。刚进屋时不是问了二哥身价多少银子?我要出银子买下嘛!”那海有些心急,不愿打哈哈,催促道:“四弟快说,你身上有多少银子?够不够咱们买《既无心经》的?”
周同却不急着回答,说道:“那十三位女子的家人失去了亲人,心中如何不难过,我得了许多银子,怎能不去送给他们。”鉄钼尔道:“四弟做的对,全都散给他们吧。”“可是,他们是流民,失去了良田草场就等于失去了一切,身份低贱,不能使用银票到城里镇子上的钱庄兑换,所以当时我也只好把银子全都分了,剩余的银票,现在我怀里装着。”
那海急道:“那还不快拿出来,看看有多少?我都快急死了!”周同心道,一万一千两银子,我这四个兄弟个个都不是富人家的孩子,能在武馆里练武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哪里还有钱财去购买内功心法,现在恐怕连三千两银子都凑不够。我这里有五千三百两银票,看来是不够了,嗯,不如问问他们攒了多少,余下的银子,明晚跑一趟钱庄,最好找一家查干部族开设的钱庄,好歹给哥几个凑够了。
周同为解四兄弟燃眉之急,甘愿去做行窃之事。也是崔元庆教育的好,‘心方正处事圆’,再有‘为求大事不计小节’,也是崔麻子一贯的作风,幼年时李尚志为了医治周同,也做了这般的大事。周同见惯了富人们的嘴脸,更是厌恶他们的行事手段,存在他们那里的钱财,其实都是搜刮来的,都是大家的,有需要不去借点儿来使使,怎能对得起天地良心。
“大哥,我现在怀里的恐怕不太够用,你那现在积攒了多少?看看还差多少,剩余的我去想办法,明天后天就能拿来。”谈到正事儿了,鉄钼尔低头沉默了。那海刚要讲话,西日莫伸手堵住了他那张大嘴,小声说道:“二哥,大人谈正事儿,你不要『插』话!”那海挣了几下没有挣脱,嘟嘟囔囔的冒了几句浊气,也不知说些什么。
“大哥,咱们是兄弟,还能见外了嘛!”鉄钼尔慢慢说道:“八年前就欠了你的很多很多,这次,又要让你费心,我……”“大哥!”周同正『色』道:“大哥莫非不认我这个四弟了吗?”“不!”鉄钼尔抬起双眼盯着周同看,“你是我的好兄弟,这一生一世都是。”周同松了劲儿,笑道:“那还犹豫,咱们就别客套了。”
鉄钼尔道:“五弟把他家的牧场卖了一半,其他七七八八的一共凑了一千六百多两。二弟的最多,一共攒两千二百两银子。我和三弟差了点儿,加的一起勉强两千两。”那海终于挣脱了西日莫的魔抓,开口叫道:“是啊,这一年多来我把我们家能变卖的东西全都卖了,还想尽了办法,费尽了心力,受尽了冤屈,这才搞到如此多的白花花的银子。”西日莫笑道:“是,想尽了办法,把你们那里方圆百里的牛羊猪马都偷了个遍。费劲了心力,连你家祖宗的白银牌位都让你给当了银子,呵呵,干了那么多坏事,不受点儿苦头怎么对得起你周围的苦难大众。”
那海气道:“老三,这么糟践你二哥,我为了咱们的伟大前程付出了多少啊,你不来安慰安慰我,还尽接我的伤疤。大哥,你给评评理!”鉄钼尔道:“三弟这次不对,不应该说你二哥的不好,来赔礼道歉。”西日莫很乖巧,立刻站起来躬身施礼,双拳一抱,“二哥,对不起,我错了!”
鉄钼尔不理两人,转头给周同说道:“四弟,这大半年我们每逢假日,都会到外面出力挣钱,这一共也攒了四百多两,加到一块儿是,是。”不由看向西日莫,“三弟,一共是多少?”西日莫道:“一共是六千三百二十三两零十五个大子儿。”那海接着道:“四弟啊,近些年来我们想尽了办法,现如今除了出去卖力气,就只能卖身了!”
周同心中的顾虑全消,哥几个挺能搜刮钱财的,两年多积攒了六千多两,真是小看他们了。呵呵笑着说道:“这就好办了,我这儿有五千三百两银票,都是咱们东蒙的,到了周朝也花不出去,全都拿出来吧。”
几人听后惊喜交加,四弟果然是大富大贵之人,在这紧要关头,又一次帮了大忙。那海仰天长呼,“呜呼哇,四弟真乃是天降的财神啊,我们好幸福啊!”西日莫笑问道“二哥,那你呢?”
那海道:“我……好苦呀……”“这还苦?大哥,让他开门!”
第七一章惩奸恶世事诸不平()
当夜草草摆了香案,五兄弟重新磕头拜了结义,誓言日后相辅成就大事。
周同硬是将五千三百两银票全数留下了,那海家祖宗的白银牌位还是应该赎回来的,剩余的银子也算够了,要不那海怎么还有脸面回家见他的家人呢。
眼看就要到了辰时五更天,周同不敢再留,逐一拥抱告别。鉄钼尔话比八年前多了许多,临了说道:“四弟走到哪里都是四弟,无论到了何时,是死是活,我们都是你的兄弟!”“大哥,有您带着兄弟们,周同也算放心了。”“四弟,万事以『性』命为重,大哥盼望你有朝一日成为东蒙国的国王!”
周同听了惊得一身冷汗,那海一旁补充道:“不当国王当皇帝也行!反正到时候我们都跟着你混!”
周同擦了擦凉汗,再也不敢停留,“大哥二哥三哥和五弟保重,周同走也!”出了小屋飞身上了房顶,转眼间消失在茫茫夜空中。
四人送到屋外怔怔出神,鉄钼尔叹道:“四弟已不是我等可以比拟的了!兄弟们,今日就去买了《既无心经》,我们用心习武,今年必须要考进高级武馆,将来好好辅佐四弟成就大事!”周同做事极为仗义,三人均皆敬服,异口同声道:“是。为兄弟赴汤蹈火!”
清晨,蒙京城南门,四五个兵丁正在盘剥一个拉车的老汉。
老汉车上的瓜果撒了一地,兵丁们还不甘心,七八条胳膊在几个蓝框里捣腾着,一堆一堆的新鲜瓜果被扒拉出来,滚落一地,在四五双大脚的踩踏下变为稀烂。
“军爷,军爷,小老儿只是个干活的穷人,哪儿来的兵器,求求你们别翻了,我的瓜我的果子呀,啊啊……”老汉的求饶哭喊阻止不了几个士兵的任意糟践,一个士兵翻不出证供,却翻出了肝火,“老东西,你到城里来贩卖瓜果,怎么不带切瓜的菜刀?你他娘的傻吊呀你!”老汉哭着喊着道:“城里有规定,哪敢拿哪些东西,您就放过我吧,啊……”“老不死的东西,不拿菜刀怎么给人家切瓜?快,给老子找出来!”
老汉脸都哭白了,“军爷军爷,我不敢拿呀,您就……”“不敢拿,藏在什么地方了?活计们,给我翻!”“军爷我是不敢拿到城里来,都在家里放着,军爷饶了我吧啊……”“你娘的,都在家里放着,有几把?老东西,敢家里窝藏兵器,不想活了你!来,罚你五两银子,下次给老子拿一把菜刀来!”“你,你你你!你这不是冤枉我嘛?”
“冤枉你,冤枉你又怎么样?老不死的,今天你不拿出五两银子来,休想走出这个城门!”士兵猛力推了一把,老汉锵锵郎郎倒退了数步,一个趔趄坐倒在地,不由气的大哭,两只满是老茧的粗手不停的抓挠着地上的尘土,口中大喊着,“我滴个娘唉,我还没有进城,这就不让出城了,我还没有卖出一个大子儿呢,老天呀,救救我吧,啊……我倒是造了什么孽,啊……真是没人『性』啊……”
“没人『性』?妈的,老东西敢骂我没人『性』!不想活了吧!”那士兵飞身上来一脚踹中老汉干瘦的胸脯,老汉仰面趟倒,被死死压在脚下。“不知死活的狗东西,骂谁没人『性』?”
老汉疼的呲牙喘气,一时不能说话,远远的传来一个声音,“当兵的,就是你没人『性』!”
“谁?谁谁?妈的,真是有胆大的啊!”士兵转头瞧看,“谁说的,不想活了!妈……”一个‘的’字没有说出来,说话的人已然到了跟前,“狗东西,老子说的!”未等看清来人模样,士兵只觉得下巴一紧,身体随之飞了起来,待要张口大叫,一股剧痛自牙根传出,声音是如何也发不出来了,疼的双眼发黑,将要昏厥时,身体重重摔到地上,顿时昏死过去。
周围的兵丁一下子愣了,纷纷停止了翻腾,怔怔的站在当地不知如何是好。来人一身灰衣,生的极为高大,身后跟了一匹大白马,看模样不像个平民百姓,气势更是大的吓人。“狗东西,这么大岁数的老人你也欺负,怎么不去踹你亲爹去!领头的呢?谁是领头的?”
桌子后边坐着的十夫长早就看清了这一幕,踢晕手下士兵的这位不是一般人,敢在蒙京城里如此肆无忌惮耍威风,家里的后台定是硬的紧,这种事倒也见了不少,但以往都是冲着老百姓发威,今天怎么找到自己人头上了,那一脚的力道,可不是一般武者能够办到的,随便一脚踢出了十多米远,我滴个娘唉。
十夫长心头发紧,缩了缩脑袋转过头去,想要找个地方躲一躲,那气势凌人的灰衣人却到了,“你这个十夫长,是不是领头的?”话倒是没什么,就是语气不善,凉凉的直透心肺。
硬岔子找到头上了,十夫长只好应付,“哎嗨嗨儿,咱们都是为了公事,城门盘查入城人等也是我们的份内,我看咱们都是一家人,您这是何必……”“放屁,谁和你是一家人,老子是皇亲国戚,你个狗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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