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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古金帝-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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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升华起身,冲韦一暴躬身施礼:“在下知道东王有尧舜之风,善待属下,君臣同心,一干臣子也都是爽快之人,因此就起了投奔之心,还望东王休要嫌弃毕某才疏德浅,收留在下。”
“这个,毕先生遭人嫉妒,本王倒也略有耳闻,不过么”说到这里,韦一暴便不再讲下去,而是又看向麻长老。
麻生太会意,接话道:“毕先生,恕麻某直言,我们结怨几百年,彼此之间的嫌隙也不是一句话两句话就能消除的。毕先生说要投靠东王,理由么,似乎勉强说得过去,但光过嘴瘾可不行,总得来点实际的吧!若不然,即便东王仁义,收留了你,也难以服众啊,是吧?”
“麻长老说得有道理,哈哈!”毕升华蓦然放肆大笑,继而神色一敛,阴森道,“麻长老想要实际的,不知胡不凡的人头算不算?”
“胡不凡?人头?在哪里?”麻生太一惊,眼睛下意识瞄向毕长华腰间的虚提,满心期待。
不仅麻生太,韦一暴也是内心一阵狂喜。
胡不凡是南域二长老,金丹七重,一颗脑袋价值不菲,而且此人是杀死东域二长老的凶手,韦一暴恨不能食其肉,寝其皮。姓胡的一颗脑袋,不仅削弱了南域的实力,而且替东域出了一口恶气,若毕升华真的能拿出来,就足以证明他投靠的诚意。
“脑袋没有,人我却带来了!”毕升华口气高深莫测。
人都带来了?在哪里?所有人下意识向屋外看。
毕升华道:“实不相瞒,胡不凡跟踪毕某已经一个多月了。但同僚相煎这种事,倘若没有皮休王默许,他是不敢这么做的,所以毕某是彻底寒心了,这才想到另投明主。说实话,想起过去种种,姓胡的实在欺人太甚,毕某恨不能一刀把他杀了,但奈何技不如人,只能暂且忍着。这一次,如果东王肯助毕某一臂之力,杀胡不凡犹如探囊取物。”
需要本王协助?怎么协助?韦一暴心生警觉,不过想到胡不凡一颗人头足以扭转东域目前的被动局面,仍然十分动心:“说吧,要本王如何帮你?”
“胡不凡有勇无谋,对付此人不必大动干戈,霍、米两位长老足以。”
“哈哈!”韦一暴微一沉吟,大笑起身,“好,本王答应你!米镜,通知摆宴,长老以上全部到场,本王今晚要给毕先生接风洗尘。”
场景切换
镇煞塔下,环湖之中,骑坐在树桩上的甄男心头警信连连,不是血瞳,是另有未知的危险正在逼近!
甄男紧张四顾,只见百米开外的湖面上,绽放数道浪涌,有七八只巨形水兽正飞速向这里游来。水兽身体半掩水下,只有长达一尺有余的头部露出水面。水兽头上,两只探照灯般的红色巨眼鼓凸在头部两侧,两眼正中,一根一指粗细,尺半多长的血红色尖吻挺刺向前,来势骇人。
是赤虾!是让双煞都忌惮万分的赤虾。
水中是赤煞的主场,那尖吻,一个穿刺,就能刺透自己身体,那大鳌,只需一个开合,就能将自己剪成两段。
不占地利啊,甄男顿时叫苦连天。
先回岸上再做打算!甄男立刻跃身入水,双手双腿拼命打水,在赤虾即将完成合围前,爬上还未倾倒的树桩,然后一路跳跃,踩着埋在水里用来垫脚的石头和树桩,返回了岸上。
终于安全了,甄男长吁一口气,一只只摘下咬在身上不肯松口的小赤虾,足有三十多只。
“嗯,香,真香!等老子吃完你们的徒子徒孙,再收拾你们这帮妖孽。”甄男习坐在地,一边大块朵颐,一边斜睨守在湖边兀自不肯离去的小赤虾的祖宗们,表情极尽嘲弄。
赤虾们显然被激怒了,七八对虾眼探照灯一般凶霸霸盯在甄男身上。
甄男能明显感觉到,巨虾眼中射出的凶光,与血瞳之林的死亡之视似乎同出一源,都能对神魂造成致命伤害,所区别的,量级而已。但甄男感觉奇怪,与巨虾对视中,自己似乎渐渐适应了这种伤害。从一开始灼烧般的痛,到后来针刺般的痛,再到后来的微微刺痛,其所能造成的伤害,到最后已成蚊蚋之咬,不足为虑。甚至,甄男在与巨虾的对视中,再一次有了那种开窍明目的收获。他哪里想到,他是净灵之体,又一连吃了几十只小赤虾,把人家的修为和异能传承都吞进了肚子,转为己用。赤虾的血瞳之威在他面前,当然越来越式微了。
不过是一群纸老虎嘛!甄男站起身,两手各拎着一只小赤虾,一只只塞进嘴里,夸张地咀嚼着向水边走,示威一般。
“唔,好吃!识相的,赶紧再孝敬老子几百条。今天你们纵容小赤虾啃咬老子这件事,老子就不追究了。若不然噗!”甄男与湖边保持一丈间距,将满嘴的残渣喷向巨虾。
太欺负人了,太不要脸了!巨虾彻底被激怒了,巨幅抖动身体,激起阵阵水花。其中一只巨虾尾巴甩摆中,突然跃出水面,身还在半空,尖吻已然离体,电射而来。甄男趔趄后退,被一块鹅卵石绊倒,仰面摔倒在地,尖吻化成一道红色闪电,“嗖”一声从身体上方掠过。
巨虾出水,丧失了行动能力,在距甄男一尺开外剧烈扭动身躯。
甄男呲牙裂嘴起身,一手揉着屁股,一手戟指喝骂:“咄!妖怪,竟敢暗算老子,先吃俺老孙一棒!”
巨赤虾两只大鳌不住捶地,借以发泄愤怒,直击得石头开裂,一片飞砂走石。甄男左右巡睃,没发现乘手的“金箍棒”,索性一哈腰,抱起一块三十多斤重的鹅卵石,高高举过头顶,砸向巨赤虾。
“噗”的一声闷响,鹅卵石正正砸在巨赤虾头上,顿时凹下去一块。巨虾遭受重创,愈发剧烈地扭动翻腾,激得地上的小石头四下乱飞。
甄男后退几步,双臂抱胸,气定神闲,静静等候。半盏茶的工夫过后,巨虾身子一挺,气绝身亡。甄男上前,先试探着用脚踢,巨虾一动不动,显然死得透透。
甄男这才从被砸烂的虾头探进手去,一阵摸索后,取出了一枚奶白色的兽魂丹。入手尚有温热,七阶兽魂丹啊!甄男激动异常,把玩一番,纳入虚提。
如此容易就得了一枚渴望已久的兽魂丹,甄男大喜过望之余,未免有些得陇望蜀,遂再度来到水边,对着剩下的几只巨赤虾施展各种羞辱谩骂之能事,甚至以石击之,以口水喷之。无奈巨虾似乎汲取了教训,在示威般激起一团团水花后,转身游走了。
“居然敢派虾兵蟹将啃食老子的血肉,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你们给老子听好了,老子还会回来的!”水中有巨赤虾潜伏,湖心岛是上不去了,不过得了一枚兽魂丹,也算不虚此行,甄男撂下几句狠话,转身返回。
“宝山不留门,羽渡有缘人!”半空中,突然响起悠扬人声。
声音来至镇煞塔上,甄男大惊,抬头上看,不见人影,却见一片芭蕉叶大小的羽毛飘飘而落。那羽毛似乎知道自己的目标,完全不受气流影响,径自向甄男站立处飘来,最后落在脚边,微微耸动,活的一般。
“何人说话,是神仙吗?”甄男大奇,拢手嘴边,对着镇煞塔上大喊。
空山寂寂,水流潺潺,没人回答他,而那片怪怪的羽毛,离地一寸,无风自动,翩翩而舞,像是在对他发出无声的邀请。
甄男没有多想,俯身去拣羽毛。他相信自己的第六感,曾经屡试不爽,他觉得这就是一个邀请帖,有福无祸。不过此时,他还是比较茫然的,虽有邀请帖,但没有摆渡的工具,他不知道该如何登门拜客。
令他大感意外的是,一片羽毛,触之柔软,观之轻飘,他竟无法拿起,甚至,他奋力拉拽,却连其波翻浪涌的舞姿都不曾被打扰。
第58章直面血瞳()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还得我沐浴更衣,行三拜九叩大礼才肯归顺么?”甄男有些气馁,不由挠头自语。
“无缘之人,舟船难渡。有缘之人,片羽可载!”悠扬之声再度在半空响起。
是咧是咧!甄男掌拍额头,暗责自己糊涂,神秘人最初的一句“羽渡有缘人”,分明是告诉他这片羽毛并非请帖,而是载具,而自己却因其违背常识,根本没朝这个方向想。
双脚刚刚踏上去,羽毛微一抖动,飘然而起,先是凌空横渡湖面,抵达巨岩下后,再飘飘而上。甄男感觉像站在云彩上,短暂的不适应过后,生出神仙之感。
羽至半湖,神魂一阵刺痛,这种感觉很熟悉,是罡风造成的撕裂般的痛。甄男忽然意识到,羽毛飞行的高度,绝对超过了五丈,自己正毫不设防暴露在阳灵气中。
离地五丈,是阴灵气和阳灵气的分界线。魂魄之体,只能生活在五丈以下,一旦越过这个界线,就会被高空中的阳灵气腐蚀而魂飞魄散。这是一条不可逾越的红线,是生死之线,而他逾越了,却能平安无事,是何道理?是拜这片神奇的羽毛所赐么?甄男迷惑不解。
片羽不知甄男心思,扶摇直上,不疾不徐。甄男登上羽毛时,面对的是镇煞塔方向,中途并未转向,此时面对的就是塔身,也就是岩壁了。
巨岩之上,缭绕着一层薄雾,此刻近距离观察,才发现是下粗上窄的一整块岩石,岩石表面刀砍斧削,棱角分明,似是人力打造而成,否则自然界的鬼斧神功不可能如此痕迹毕露。
透过云雾,甄男突然发现一株奇怪的植物,茎粗二分,高约一尺,顶端生两叶,两叶之间托着一族白色的东西。由于云遮雾挡,距离又相对较远,甄男看不太分明。
羽毛仿佛猜到了甄男的心思,径向两叶草飘去,直至相距一尺,突然悬停不动。这是要让自己采摘么?甄男大奇,仔细看向那团白色的东西,这分明是一粒粒蚕豆大的白果啊!白果拥成鸡蛋大小的一团,甄男数了数,一共是九颗。每颗白果上,还有一个小小的芝麻状的红点,发散着似乎能慑人魂魄的微光。这分明是一粒粒的眼珠啊!瞳果么?甄男骇然。
在甄男观察白果的过程中,羽毛上下微微扇动,却并不飞走,仿佛在等待着什么。甄男猜到羽毛在等什么,伸出手去,叉开手指,插入瞳果的基座,向上轻轻一托,采了下来。不待他将瞳果纳入虚提,羽毛已然飘飘起飞。
这一次,羽毛并非径自向上,而是绕着巨岩环飞,直到下一处生长有瞳果的地方才再次悬停。如此反复,直到甄男采摘下十一簇瞳果,也就是九十九枚瞳果后,才直直高升,飘上了镇煞塔顶。
羽毛飘落的地方,有一道高高的影壁,遮住了馒头状的塔顶,同样也遮住了血瞳的审视。影壁下,石桌石凳齐备,二人正端坐对弈。这二人,皆是发如白雪的长者,皓眉入鬓,唯一不同之处,一人清瘦,颌下三绺长髯,一人胖大,颌下无须。
“晚辈甄男,见过二位仙人!”甄男躬身施礼。乘羽而上,估计就是这二人使的神仙手段。
二老恍若不闻,沉湎在棋局当中,连头都不曾抬一下。
“晚辈甄男,见过二位仙人!”甄男只得再度躬身施礼。
“喥喥!”清瘦老者用右手中指叩桌,催促道:“快点快点,老曼,下棋不是相面哎!这步棋,老夫前去引渡这小子时,你就举棋了,这会儿也该落子了吧!”
姓曼的老者执黑,本来手捏一枚棋子举在半空,闻言将棋子向罐中一扔,笑道:“晋老头,我说你着什么急啊,咱俩守镇煞塔,这都五百年了,每天也没旁事可做,除了下棋,还是下棋。这局棋,下它百年又何妨?”
晋姓老者冷笑道:“嗤!说的倒漂亮,我还不知道你,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明明怕输,偏要扯东拉西的找借口。”
二人不理甄男,甄男也不可能一直保持躬身行礼状态,索性直腰观棋,见黑棋挂四角,白棋占天元,初看似乎势均力敌,细一观之,黑棋一角气眼不够,如果落子,姓晋的老者下一手即可提起好大一片黑子,那黑棋就输定了。
“你胡扯!谁输了?谁输了?”曼姓老者脖子一梗,双手在棋盘上一阵划拉,“不下了,不下了,克煞星来了,做事要紧!”
“你!”晋姓老者手指曼姓老者,一阵语结,手臂一摆,换指甄男,然后回指影壁之下,“你,敢不敢进去!生死由命!”
甄男没有说话,也没有犹豫,径向影壁走过去。内心有个声音在告诉他:这是他的宿命,不可逃避!
“还是你执黑,再来,再来!”
“再来就再来,怕你不成!”
二老不再理会甄男,重开棋局。
甄男走到影壁前,才看清影壁之上赫然有一道小门,与周围颜色浑然一体,只是表面光韵流动,似乎附有巫咒。甄男回顾二老,二人依然争吵不休,看都不看甄男。甄男抬手推门,尚距半尺,小门竟自动开了。甄男愕然,耳听得二老争吵声戛然而止,继而是低低的讶然声:“真开了!”
回头已无路,甄男迈步跨入,小门悄然关闭,身后二老的声音立刻消失了,仿佛这道小门连接的是两个世界。
轰然一声,血光冲天!
眩目!失音!晕厥!感官停止了工作,脑子停止了思考,世界淹没在漫无边际的血色流光中,不复有天,不复有地,不复有自己。甄男瘫软在地,死了一般。
也许很久,也许一瞬,甄男再度恢复了听力,耳中听到的是一种沉闷而回声不绝的声音,仿佛响至地底深处。
“小子,站起来,看着我的眼睛!”沉闷的声音命令道。
听力恢复了,感官也恢复了,甄男可以选择保持静卧的姿势,但冥冥之中,他知道该如何做,霍然起身,仰头上看,看向馒头山上那道环绕不止的血色流光。
血色流光停止了旋转,浮现出一颗硕大的血色瞳仁。血瞳射出一道骇人的凶光,有岩浆般的炽热,有蜂刺般的尖锐,甄男神府,仿佛燃起大火,血色弥漫,灼痛难忍。
血瞳的血光似有毒性,火烧火燎的灼痛中,侵蚀神魂,麻痹感官。血瞳的攻击在持续中,但甄男的神魂反击也开始了,或者用防御一词更准确。
正当甄男感觉快要坚持不住昏厥过去的霎那,蓦地,神府之中,泛起点点清光,仿佛漫天星辰,洒下一片清凉。
清光起初微如荧火,在肆虐的冲天血火面前或隐或现,仿佛随时会熄灭似的,是那么柔弱无助。但清光又是那么顽强,闪烁却不熄灭,继而一点点壮大,如绿豆,如黄豆,如豌豆缓慢却一无反顾地夺回被血火侵蚀的阵地。某一刻,点点清光开始融合,进程越来越快,最终融合成一体,仿佛一颗硕大的月亮,悬挂于神府的天空。清晖抛酒,所到之地,如汤沃雪,血火溃不成军,快速消褪。当最后一块失地被清晖夺回,甄男神府中,突然金光大炽,犹如神圣的殿堂,熠熠生辉,神威凛凛。血光如面神邸,一阵瑟缩,簌地退走。
甄男神智尽复,直面血瞳,那邪恶至极,令人谈之色变的血煞王之血瞳,已然让他感觉不到丝毫畏惧。但甄男分明看到,血瞳眼帘微缩,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就是那种奸计得授般的笑。
沉闷且带金属质感的声音蓦然回响:“遣我之血,染彼净灵,血瞳不死,元神不灭,五纪之期,必有来者。福煞星,本王等了五百年,你终于来了!桀桀”
等等,福煞星?老子不是克煞星么?还有,这二十四字谶言又是什么意思?怎么听上去和黑煞所说的十六字谶言截然相反似的?
“你是吃人的大魔头,老子绝不会助纣为虐,与你同流合污。老子是克煞星,宁死不做福煞星!”甄男突然间勃然大怒,指着血瞳高声喝骂。
痛快地骂完了,却是暗自后悔,心道:“这是哪根筋抽了,惹他干吗?这不是找死吗?”
但后悔也晚了,那血瞳被激怒了,蓦然一道血光打入甄男神府。这一刻,甄男感觉一只血手勾住了自己的神魂,向外生拉硬扯。甄男汗出如浆,心头一片骇然,“血手”在试图剥离自己的元神,如果任凭其作为,自己将魂飞魄散,从此消失在天地间。
但他毫无抵抗之力,甚至连与血瞳脱离对视都做不到!对视中,拉扯之力越来越大,甄男的元神倒也很顽强,两厢角力中丝毫未有放弃,一直在坚持,乃至被拉成了长长的面条状。甄男脑仁生疼,感觉再也坚持不下去,仿佛下一秒,紧绷的神经就要断裂,元神也将脱体而逝。
第59章金瞳传承()
千钧一发之际,甄男的元神忽然撤力,就像抻到极限的皮筋回弹一般,闪电射入血瞳。这是元神的自发行动,看似攻击,但更像是迫不得已之时的自卫措施,源自一种自我保护的本能。不过甄男才是元神本身,所以,他清楚地知道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元神就像一头愤怒的狂龙,燃烧着熊熊金色怒火,冲进血色的瞳仁中。这熊熊怒火,如此真实,既有镕金销石般的炽热感,又有灼灼火焰的形态。
甄男瞬间想到了真火,来自神魂的真火。真火冲入瞳仁的刹那,甄男赫然在其中看到一个人,正表情愕然地看着闯入的甄男。
只是一眼,这个人的面貌特征就深深映入脑海:左眼瞳仁血红,右眼凹陷无物,印堂正中,有一枚下弦月形状的胎记。
与甄男的神魂真火接触的瞬间,这个人全身嗡地燃烧起来,发出一声撕心裂肺般的惨呼,之后犹如倒放的火山喷发的慢镜头般,簌地向下收缩,拖着冒火的身体向下潜隐,随后消失不见。
元神归体,甄男站在半球体的塔尖下,身体摇摇欲坠,全身汗出如浆,将脚下方寸之地都打湿一片。心有余悸中仰头上看,半球体通体变得黯淡无光,呈灰白色,犹如翻白眼般,凶光尽褪,时刻旋转不停的血色瞳仁不见了。
这么容易?难道我真是克煞星,将血煞王的血瞳镇压了?可血煞王那个奸计得授般诡异的笑又意味着什么?那首二十四字谶言又预示了什么?甄男既难以置信,又疑虑重重。
“啊!这,这”
来自身后的声音将惊魂未定的甄男吓得一哆嗦,回头看去,原来是晋、曼二老不知什么时候跨过小门,来到了影壁内。曼姓老者仰望塔顶,面色通红,口中喃喃自语,也不知道在说什么,显得非常激动。晋姓老者更加过分,直接是语带哽咽。
闯祸了?难道不是镇压,而是破坏?血煞王的血瞳脱塔而去了?甄男心中惶惶,躬身道:“二位仙人,是晚辈一时莽撞,损坏镇煞塔,请仙人责罚!”
“啊!你,你!”二老与甄男目光一接触,皆是一手捂眼,一手指着甄男。
“我怎么了?”甄男用手摸了摸脸,没什么异样啊!怎么见到我就像见到鬼似的?都是上千年的得道神仙了,有点风度好不好?
“走走走,外面说去!”晋老似乎不愿在这里久留,起身就向外走。
三人出了小门,回到影壁前的石桌旁,各自坐下。这期间,二老始终表现得客客气气,甚至都算得上是毕恭毕敬了。看到二老的态度,甄男心里有底了,血瞳的确是被镇压了,自己并没有闯祸,反而是立了大功。
正这时,晋老凝变出一面镜子,侧着脸送到甄男面前:“你自己看吧!”
甄男揽镜自照,顿时不淡定了:“哎呀,这是怎么了,怎么成这样了?哎呀呀我的命好苦哇,可怜我相貌堂堂,英俊潇洒,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甄男啊,今天竟变成了这般怪模样。就都是你们害的,是你们让我进去的,你们要赔!”
甄男两只眼,瞳仁完全变成了金色的,向外散发骇人金光,犹如血瞳之威,所区别的一是颜色,二是气质。血瞳阴戾而残暴,金瞳方正而圣瑞。
这应该是血瞳与甄男的元神一番搏斗后,改造了甄男的神魂,使他拥有了血瞳的传承。但严格上讲,这个传承不是原封不动的继承,而是有所取舍。承继其威,而摒弃其恶,因而在颜色和气质上都发生了变化。
甄男嘴上大呼小叫,其实并不十分惊慌,并且还有些沾沾自喜。走到哪儿都瞪着两只金光闪闪的大眼固然不妥,但二老神仙手段,片羽尚可渡人,给瞳仁变变颜色相信不是什么难事。反而自己无意中得了一项金瞳秘术,倒是大大的美事一桩,相信会羡慕死很多人的。
果然,曼长老洞若观火,点指甄男,脸却扭向一边,气咻咻道:“你,你小子得了便宜卖乖,还想讹人不成?以我俩圣丹境修为,尚不敢与金瞳对视,你可知道你小子得了多大的造化吗?”
甄男撇嘴道:“造化不假,但并非人人可得,若不然,二位守了镇煞塔几百年,近水楼台,怎么就让晚辈占了先?反而是我,冒着生命危险替你们镇压血瞳,有功于天下,你以为得这个造化是容易的吗?你们都是得道神仙,可不能昧着良心说话。”
“你!你!”甄男伶牙利齿,曼长老哪是对手,只气得一身肥肉哆嗦不停。
晋长老笑道:“老曼,和老夫斗了五百年嘴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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