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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族闺秀-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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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哭声停止了,后院的灯仍亮着,景珣呆坐在窗边,望着那红烛映亮的窗,夜悄然无声。

    啊的一声惊呼后,哭声凄厉起来,彩霓哀求沙哑的哭乞:“求求你,饶了我。”一声大似一声,景珣揪心的痛,大叫着:“小可儿,快去看看,让彩霓过来。”

    碧玉安然的脸色,正在悠闲的闭目养神。小可儿惊悸之余未敢动半步,只从窗口望见对面红烛映衬的窗纱上慌乱的两个人影。

    门突然开了,彩霓被踢了出来,她狠命地用手擂着随即被关紧的房门,哭喊着,哀求着。

    “彩霓,彩霓你怎了?”景珣在窗口急迫地喊着。后院的门开了,守夜的更夫及看门的老妈子们打着灯笼寻过来,“哎呀,这是唱那出啊?”薛妈一眼认出是彩霓,长发蓬乱的散落在肌肤细润的背上,牙关紧咬,正在寒风中瑟缩。守门的见是她这个光景,忙扭过脸,唠叨着:“洞房都闹到院里来了。”彩霓蜷在门边泣哭,将头深深埋在臂窝里。

    门吱扭的开了,郑三儿腰上围了条被单,赤着上身,懒洋洋地端着烛台立在门口,“薛妈妈,您老来了。”

    “三儿,这是怎了?也不怕寒碜,这大少爷便住前面屋。”薛妈嗔怪道。

    “喔,刚才闹点儿气,她一生气衣服没穿就跑出来,死活不进去了,不知您老来。”

    “彩霓呀,自小在这府中,也该识些大体了,怎么这么不顾脸面呢,传到太太哪儿,还不打发出去,快进去。”

    彩霓呜咽着进屋。

第538章 除根1() 
小院里又静下来,景珣泪眼望这沉沉夜幕,班驳的松树摇着一天碎星,清清冷冷的,那孤寂无语的星星是否能在天河中窥见心爱的彩霓在做什么呢?景珣起初痛心不过心喜的人竟不能留在自己身边,往日承诺形同飞烟,很负了彩霓,而在适才彩霓哭闹后,他反祈望彩霓此刻是同郑三儿在共对红烛或鸳梦正温,这样他多少心中好过些,因为至少彩霓不会受罪。此刻,他无力去保护彩霓。

    对面的红烛又亮了,纱窗红红的,而景珣却未听见人语,不一会儿传来“啪,啪”的清脆的敲击声,景珣竖着耳朵仔细的听着,听着,终于,传出了”叮当”的杂乱的磕碰声,彩霓嘶号般的哭叫声,景珣紧张的叫着“晓烟、可儿”

    晓烟跑来点燃了灯。

    门开了,烛光洒在庭院中,彩霓从屋中冲出来,形同女鬼僵尸般的可怕,郑三儿手舞铁钎紧追而出。

    “大少爷,大少爷救命。”彩霓径直冲向后窗。

    “快!进来。”景珣艰难地伸出手拉住了彩霓的手。彩霓半个身子扑进了窗中,满身的焦糊的白肉,惊的可儿、晓烟目瞪口呆,惊叫起来。

    碧玉披着夹袄过来,见景珣正将彩霓搂在怀里,相对垂泪,郑三儿立在窗外无可奈何。

    “少奶奶,求您救救我,只要不再回那里,我做牛做马都可以,再若回去,少爷的骨血就要保不住了。求您了。”彩霓跪在地上不住的叩头,碧玉慌忙扶她起来,“好妹妹,姐姐也为你伤心,只是若要王爷此刻知道了你肚中的孩子,非但不高兴,还会要了大少爷的命。景珣这样还不是为了这些事,那时我成了寡妇也罢,这孩子同样不会认的。反不如先忍一时,待王爷气消了,大少爷身子好些了。你总不想害死景珣吧?”

    “可是,可是我不能同那野兽一同过,我不要回去了。”

    “那好,我去回了老爷太太,大不了大家一起死。”碧玉无奈的起身欲走。彩霓慌然大哭道:”少奶奶,您留步,我回去。”

    景珏同父亲走过牡丹园,清浣坞便隐隐在望了。景珏忽放缓步伐,赵王回身看了他一眼,却不说话,许久才道:“我知你为昔日的事儿耿耿于怀,只是适可而止,不宜太过。”

    景珏故作糊涂道:“父王何出此言?儿子不解。”

    赵王凝视他,目光里透出几分无奈和愤恨,又渐渐敛了回去。他没有足够的证据,一桩桩一件件,他只是猜疑,可无法证明就是景珏暗自捣鬼。只是这一桩桩的事儿都事发突然,让他起疑。

    景珏见赵王说的郑重,也知父亲一向谨慎,不便再解释,只得默默的随在后面。心里暗笑,父王越是如此敲山震虎,越是他苦于找不到把柄。

    “昨夜打二更时,我见你房中灯还未灭。”

    “是有几道折子,宫里送来的,颇棘手。”景珏想起折子,不由双眉微蹙。“是兵部加急,为四年前谭将军受贿一事翻案。”

    “哪个谭将军?”

    “林元帅帐下的神镖谭泱。”

    “不是早定案发配了,当初是死罪,是他女儿卖身抵罪充做官奴补了缺项银子,才改为充军西域么?”

    “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如今他父子在塞外为平定藩乱立下了奇功,还救了督军去的九皇叔的性命。皇上颁旨嘉赏万户侯,赏金千两,他却辞而不受,只求皇上明查四年前冤案,并求寻回妻女便告老还乡。”

    “如是真如他所言,这冤狱自是要平的。”

    景珏迟疑片刻道:“这事本不该儿子过手,只是刑部那边,沈孤桐见牵扯进赵王府,才悄悄送到儿子这儿,反让咱们骑虎难下了。”

    “赵王府同谭家素无瓜葛,会有何牵连?让你如此为难。”

    “据说此事当时是桂舅爷一手经办的。沈孤桐说,上面也曾提询过桂舅爷,他却诬是父王您授意的。许是一时慌了神,”

    “一派胡言,我同谭泱素无渊源,如何害他。”

    “儿也是这么讲给沈孤桐听的。无奈桂舅爷讲,谭家抄家所得之物,父王也分了不少。”

    “真是天大的笑话,他桂府同咱们是姻亲,何苦如此血口喷人。我定要找他问个究竟。”赵王义愤填膺。

    “父王不必问了,听说这几箱首饰是姨娘收下的,还分了一箱给宫里的祖母。至今清浣堂上还摆着那玛瑙胆瓶和紫玉杯,那便是谭家祖传之物。紫玉杯是先皇赐予谭家的。”

    赵王立住,愣愣半晌,无言以对。

    “桂舅父昨日过府,儿子同他过了话。他言语强硬,还告诉孩儿这谭家小姐卖身救父后,便是在赵王府为奴。”

    “为奴?孤王因何不知,是哪一个?”

    “父王不知?儿子也是才知道,就是大哥房里那个粗使的丫头晓烟。”

    “怎么是她?”赵王如五雷轰顶,头晕目眩,嘟哝道,“难怪她谭晓烟时时对了那紫玉杯发呆。”

    “桂舅父讲,这谭晓烟在赵王府受尽屈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就是这一点,赵王府也难逃干系了。桂舅父让儿子无论如何想法销案灭口,说这回两家是一根线上的蚱蜢,大不了同咱们玉石俱焚了。”景珏沉吟半晌,见父王仍怔怔的对了天发呆,忙劝慰道:“父王不必过于烦虑,儿子已叫人去打探,听听上边的口气,看再同他们商量个转机的法儿来。桂氏舅父那边,还是安抚为妙。”

    赵王气得面色铁青,如今风口浪尖上,分毫错不得,偏偏这桂氏兄妹做出如此蠢事连连。

    景珏察言观色的又说,“赵王府被咬住的无非两点,一是私吞了赃物,二是谭府小姐充了官奴却被赵王府私留,且倍加虐待。这财物是身外物,可谭晓烟是他的爱女,听闻,这晓烟曾讲过,一旦她父兄重见天日之时,便是她大业了断之日。”景珏沉吟片刻道,“儿子倒有一计,说来父王可别骂。”

第539章 除根2() 
“但讲无妨。”赵王咬牙道。

    景珏试探的说,“不如儿子娶了晓烟为妾,这样一是全了晓烟在赵王府的名节,二来生米成了熟饭,谭大人碍于女儿,总不能同亲家翁计较太甚,只是他父子蒙冤数载,妻离子散的,苦的很。听说他家的二公子便是抄家时惊吓至傻,谭老太太吐血而亡。这个仇,他家是不会甘休的。目前只能同桂舅爷家脱掉干系,不然定是殃及池鱼。”

    赵王沉吟不语。

    赵王满心烦乱,去寻桂氏,才到门口,听到里面的争吵声。

    “这个不识抬举的郑三儿,好端端一个彩霓赏了他做老婆,才不到几日,便折磨的不人不鬼的,如今又要休妻,真太没家法了。”

    碧玉喏喏两声接道:“太太一提,媳妇也正为这事犯难呢。太太只知其一吧,这彩霓有了三个月的喜,您可知?”

    “什么?不可能。”

    “太太,您想,这如花似玉的美人,郑三儿这癞蛤蟆乐还来不及喔,怎么打骂呢?因为做了活王八了!三儿讲洞房夜便露了,一再审问下,才招出奸夫是花奴那个该死的表哥,三儿不忍驳了太太面子,才打她。她反不思悔过,坚持要留着肚子里的孽种。被逼得紧了,她天天往景珣房中跑,借痴撒疯的,头一次只穿了个肚兜,大半夜从后窗钻到景珣床上,哭的可怜,后来索性不穿了在后院中乱跑,一次次往景珣房中钻,还说是郑三儿打的凶了。前日让小可儿撞个正着,说是彩霓挑逗大少爷,还求大少爷认了他肚中的孩子,好让这孩子生下来。这景珣心肠软,真应了。我也见她可怜,可一想,怎又不是她自作孽呢。这次事儿如让王爷知了半点风声,必不甘休。景珣近日有些好转,再若来次毒打,怕我便也要做寡妇了,更担心太太这大年纪怎受得了。所以才狠心求太太做个主,打发了彩霓是正经,有她在,这少爷迟早会出事儿,太太。”碧玉说着泪涕纵横。

    “既是如此,彩霓是不可留了,不如放其一条生路,由你去卖了吧,不求价钱了,算是对她慈悲一次,不过这肚子里的种得打下来,传出去丢脸。”桂氏叹气说。

    碧玉诺诺的拭着泪出去,迎面撞见公公赵王气冲冲的进来,忙上前施礼,赵王却视而不见,直向内廷走去。碧玉迟疑片刻,料到必有什么事发生,忙绕道后窗。只听屋内吵的水火不容,公公痛骂桂家不仁不义,婆婆则哭诉自己在赵王府受了多少委屈,尽了多少力。

    “别提你那不成器的儿子,他同珏儿同是一脉,怎的两样。你看看那王妃带出的珏儿,何等的出息,那是人人争羡;再看你的儿子,尽做些偷鸡摸狗见不得人的勾当。将谭晓烟嫁于他又有何不可,这晓烟也是名门之后,知书识礼的。即便是来府后有所闪失,也是拜你所赐,正好由你儿子亲自来赎罪。”

    “你要讨好谭呆子,也犯不着拿我儿子的婚事作赌注,好歹是你亲儿。你那么喜欢珏儿,何不拿他配了晓烟那剩货。”

    “看不惯你便滚!焉知你不是伙了你兄弟来算计我。”赵王咆哮道,“皇室没有你这种缺行少德的媳妇。”

    碧玉眼见婆婆哭着跑出来,直奔西跨房。少时便见虹丹几个大丫头进进出出的拾掇东西。不消一刻茶时分,便已备车,赌气而去。

    “景珣,救救我们的孩子啊,珣哥哥。”彩霓哭叫着冲到后窗前。

    “怎的了?”景珣伸手拉住了彩霓的手。

    “他们要我打下这孩子,我不,珣哥哥,救我。”彩霓瞪大惶恐的眼。

    “你还敢诬赖大少爷,自己下作养下了野种,这般不顾羞耻。”碧玉掀帘进来怒道,“自己死不怕,难不成还要连累大少爷陪你。”

    “少奶奶,”彩霓惊愣了,“少奶奶,您最清楚不过了,我怀的是少爷的种啊。”

    “你还胡说,”郑三儿赶上来,拖走了彩霓,眼见着彩霓从自己手中滑开,被拖到庭院中,景珣叫道,“慢着,我要见太太,彩霓肚中的孩子是我的,是我的,快去请太太。”

    “三儿,动手。大少爷是可怜她,竟安心顶这个包。”碧玉又转向景珣,“太太讲,今儿王爷心情不好,让你仔细了,一会儿王爷或许要过来看你的功课,用不用待会儿对王爷讲。彩霓肚中那说不清道不明的种。哎,顶多成全你们一道上阴曹。”景珣木然了,呆呆的望着彩霓被绑在一张春凳上,露出白净高耸的肚皮,那里的小生命正在挣扎待死。

    “怪谁?生下来又何用,如自己般不死不活,处处冷眼,如当日的珏儿,或更不如他。父亲不会认这个孙子,他太清楚赵王了。”景珣抓狂般的大哭,大嚷着挠头。

    “珣哥,求你,求你。”彩霓绝望的哭喊声渐渐停了下来。

    郑三儿持了根门栓走近彩霓,彩霓惊恐、绝望、无助的眼望着窗前的景珣。郑三儿挥起了棒,景珣一闭眼,只听彩霓撕心裂肺几声惨叫,再睁眼时,薛妈妈正将一个血淋淋的包袱放在篮中。

    “哎,还是个男娃,头发都有了呢。”

    景珣的脸抽搐着,热乎乎的两行泪从脸上滚下,彩霓躺在凳上,空洞洞的大眼望着他。

    “彩霓,我害了你,彩霓。”

    “三儿,太太说凭你卖了她,钱嘛,多少归你。”

    “就醒春街吧,还能卖个好价。”郑三狠狠的说。

    婆子上了来扳起彩霓的头,灌下一碗汤药,彩霓挣扎着,呜呜的声音嘶哑。

    “你们给她吃了什么?”

    “哑药,这全为了你,不然她日后接那么多人,说出点儿你们的丑事,传扬出去,王爷岂会饶你?”

    “少奶奶,醒春的二嬷嬷来问,姑娘是否能带去了。生意紧,人手不够呢。”郑三儿问。

    “太太本说只许她穿贴身小褂走,留下衣物分赏给下人们,只是念她虽不规矩竟侍奉过大少爷一场,哎!我这人就是心软,让她带几件随身换洗的衣衫走,你去捡捡。余下的首饰、衣物便留待太太再许给你的媳妇用吧。”

第540章 辞路() 
彩霓被嫁起从后园角门拖出府时,她挥舞着干枯的手臂哭嚎着,那喉咙里的声音沙哑,呜呜的如鬼哭狼嚎般吓人。

    婆子不厌烦的骂一句:“拿马粪把她的嘴堵上!”

    更有嬷嬷幸灾乐祸的说,“原本仗着是桂姨娘房里的红人,颐指气使的,俨然要当少姨奶奶,怎么一朝失足落水呀!”

    话音未落,一抬眼恰望见门口处立着一人,悠然的踱步晃过来,一袭质地名贵的墨色蜀锦绣着金色的张牙舞爪的麒麟,栩栩如生,腰间一条羊脂玉板带格外精致,便是腰间垂的扇袋、荷包都透出富贵雅致。

    婆子们忙巴结的陪上小脸说,“给世子爷请安。”

    景珏摆摆手,对她们吩咐,“都辛苦了,笑儿看赏,让妈妈们买壶酒吃。”

    笑儿麻利的过来,一人赏了一粒纯银的小元宝,婆子们立时眉开眼笑,都知道如今府里最阔绰的就说这位深受圣上宠爱的世子爷。

    景珏说:“还望妈妈们行个方便才是,我同这位彩霓姑娘讲几句话,好歹让她明白事理,不要恨王爷和桂姨娘才是。”

    婆子们忙交口称是,夸赞景珏世子仁义。

    门口,彩霓从地上挣扎爬起,她费力的仰头顺着那名贵的衣衫向上望去,她看到了景珏那玉宇风清的脸,俊朗的容颜不然凡尘,果然剑眉星目的如天人一般。如今,他在天,她在地,她哭了要扑去抓住景珏的腿求告,可那手快接近景珏时,他向后退了一步。

    景珏俯视她叹息道:“是桂姨娘的主意,怕你嘴大出去胡说,哎!这做狗,就怕跟错主人呀。到头来是被狗咬的人今生今世都恨不得宰狗食肉,这狗主人也用罢了狗,一脚踢开。”

    彩霓顿时面色惊呆,她空抬着头,愕然望着景珏,似在回味她话的意思。

    景珏摇把折扇说,“这倒也没什么,做狗吗,各为其主,主人让要腿,这狗就恨不得将人都咬得骨头渣子都不留,才能向主子摇尾邀功请赏。可叹呀,到头来不留后路。”

    景珏的笑意里透出几分不屑,那嘲讽的笑渐渐让彩霓明白,她拼命的摇头,呜呜的叫嚷。

    景珏说:“不错,我这人,知恩图报,有仇必报!如今我要离开这赵王府,自然要把前尘恩怨都做个了结。比如你,彩霓姐姐,当年你如何去陷害我,如何要我生不如死,那时府里人人传说谢阁老府触怒龙颜必倒无疑,都说桂将军如日中天。所以你们就狗眼所向,要助纣为虐的害我母子。”

    彩霓眸光里透出前所未有的惊恐,她终于明白了几日来她糊里糊涂的被从云端一脚踢到沟渠里跌得头破血流满嘴是泥到底是为了什么。如今,到底是为什么已经都是于事无补,只是她不甘心,分明她是鹰犬,几年前她替主人啄瞎了人眼,如今被人寻仇报复,竟然主人却将她一脚踢出去顶祸。

    景珏哈哈的笑着,对了身后假山石吩咐一声:“你出来吧!你也看看。”

    假山后走出了谭晓烟,她盈盈的行来,噙了一抹淡淡的笑:“多谢姐姐成全,若没有姐姐处心积虑的给桂姨奶奶献计去害世子爷和谢大姑娘,怕是晓烟也没有今日的福气,能遇到世子爷这大贵人,替晓烟满门昭雪,让晓烟的父兄官复原职。这义犬救主,也需要有野狼来咬的时候,不然如何有契机立功呢?晓烟虽然拜姐姐赏赐了那二十板子,倒也值得了。如今姐姐这模样,才真真的是无颜于世呢。可惜呀,姐姐惜命,姐姐不会去寻死的,对吧?”

    晓烟俯身蹲去她面前,那惨笑里满是嘲讽,更是无尽的恨意。如今恩怨了结,畅快淋漓。

    “晓烟呀,不必同她计较,狗便是狗,一头孬狗,扔出墙任其生死吧。至于你,还是易名回府吧,寻个好人家嫁了,隐去在赵王府这段屈辱经历。至于桂氏,呵呵,不日王爷自会了断了她。若我猜得不错,她的死期将至。王爷爱一个人,更爱他的江山,江山前面有谁挡路,王爷绝不手软!”

    景珏胸有成竹般一笑,吩咐晓烟说,“去喊嬷嬷们回来,送人出门吧。窑子里派人接人的车马,在外面等了许久了。”

    傍晚时分,桂花飘香,那香气馥郁,有些甜腻腻的,令人发醉。

    流熏伏案渐渐的睡熟,耳听了丹姝和人说话。

    “世子爷,姑娘睡下了,晚上吃了一碗糯米莲子粥,就懒懒的不想动身子,”

    “不必吵醒她,”景珏说,“我就在她身边坐坐,看看她,明儿一早,我要出征去,不知何时能回京了。”景珏的声音里满是抱憾。

    流熏心头一动,那熟悉的脚步声,一步步虽然有意放轻,却沉沉的踩去她心头。

    背后一阵清风,旋即是暖意,他将自己的披风为她覆在肩头,为她挡风。

    他坐在她对面,一声不响,只听到匀促的呼吸声。

    不知过了多时,他的大手在她面颊上拢过,然后起身,脚步声渐渐远去。

    流熏的一颗心都在噗噗的跳,他走了,离京远去,或许见不到他,就不必去想那些纠结和痛苦。景珏走后,流熏听到丹姝和白芍在外面说话,“珏世子果然是个体贴细心的,给姑娘拿来这许多吃的用的玩儿的,仿佛他要出远门呢。”

    “听说珏世子这回是皇上钦点的天策大将军,若是珏世子这回凯旋归来,皇上要收珏世子做皇子,或许呀,这下一个皇太子,就是珏世子呢。”

    “浑说,这可不是胡说的!”

    “谁浑说了?是赵王妃来府里,亲口对老夫人说起的,赵王爷还千百个不舍得呢。”

    “这可不是天大的好事?”

    “谁说不是呢?偏偏咱们大小姐没福气,怎么就在这个档口上疯傻了?若是大小姐醒来,那说不定就是太子妃了,日后的正宫娘娘。”

    “啐啐啐,莫不是你这个小蹄子还指望大小姐带你入宫,日后封个嫔妃贵人当当吗?”

    嬉笑打闹的声音在窗外,流熏一惊。这才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怎么这些皇子争来都去,到头来皇上反打起了珏表兄的主意?转念一想,可不是吗?前世里,仿佛也是珏表兄在皇上子嗣匮乏时,被过继做了皇子,倒是亘古未闻的奇事。

    想到这里,她忽然记起一人。十二皇子景璨,这坏东西,他装傻充愣要到几时,他到底要查些什么?

    流熏满心不安,摸出景璨留给她的火焰灯,拈起香炉里一枝香点燃芯捻,对了窗外天空,嗖的一声冲向黑黑的夜空,在天空炸响,散做漫天银色的星星,若流星雨般划落。依了先时的约定,景璨就该来寻她,可是左等右等,也不见黑衣人的踪影。

    流熏心里暗想,这小子又去了哪里?

    城门,黑黢黢的夜空里照角灯下格外辉煌威严。

    景珏趁了深夜奉旨出城,他立马回身怅然望着黑黑的城门上几盏灯火,满心惆怅,每次离京去军中,心头都是说不出的难过。

    他自嘲的一笑,心里暗念:“他留我在京城,那不过是人质。他早就疑心我父王会有反心,皇家兄弟感情冷薄如此,倒也可怜可叹!他要我留下,我就留下,只是熏儿你可要好好保重。你痴傻,谁能同个傻子计较不成?这倒是保全了你,料父王一时不宜下手了。”

    景珏摸向怀里,那是韻荣小五爷输给他的红衣大炮的图纸,有了这个神奇的武器,他景珏所向披靡。江山不在手,何言美人?

    ………………………………

    清晨,婉转的莺啼高低在海棠树上,小丫鬟们就在窗外叽叽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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