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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族闺秀-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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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馨公主止住悲声,频频点头。
流熏问:“公主可能将当日的事儿讲给流熏听听。”
兰馨公主身边的宫娥过来,绘声绘色的把听到的看到的,事情来龙去脉一一说了一遍。最终,谨慎道:“听说,驸马爷坚持称自己没有吃酒,不曾对那宫娥做什么,父皇龙颜大怒,骂驸马爷死不改悔。”
流熏细细听了来龙去脉问:“公主最后见哥哥,是什么时候,哥哥可有什么异样?”
兰馨公主努力想想,旋即羞红个脸,将几日来小夫妻的床上事儿一一叙述。流熏暗笑,又问,“哥哥今日早朝回来,可去了什么地方,见过什么人?好端端的,如何就径直的去了春晖阁?跟了哥哥的太监是谁,喊来问问。”
第570章 一石二鸟1()
流熏思路清晰的几句问,兰馨公主经她冷静的一提醒,也渐渐静了心,忙吩咐传人来问话。
伺候驸马的几名太监宫娥过来回话说:“驸马爷早朝回来,就去勤政殿后书房去誊抄奏折,什么时候跑去凝晖阁的,奴才们不查。”
“今儿驸马爷倒是去了后花园,是公主殿下去端贵妃娘娘宫里,拉了驸马爷同往,驸马爷嫌闷,就在后花园候着,依约候了一晌饭的功夫。后来在后花园时,又遇见了方嫔娘娘,还说了几句话。”
“哦,方嫔娘娘?”流熏心头一动,果然不出她所料。
若是旁的理由倒都无这个可信,流熏心里暗叹,可见哥哥对春旎姐姐用情至深。但是哥哥这书呆子,一点不懂女人,若是女人爱一个人,能倾尽所有,让你觉得落入了她的蜜罐里。若是女人恨一个男人,那前尘往事,所有的恩爱都能付诸一炬,恨不得将他噬骨吃肉都是有的,怕是方春旎如今就是如此。可是,如今她没有证据指责方春旎是陷害哥哥的元凶。但他已料定此事同方春旎先关。
流熏静静道:“公主,为今之计,救人要紧。咱们去见皇上,把诸多的疑点诉说。”
“姐姐可看出了什么疑点?我怎么没看出来?”兰馨公主将信将疑道。
端贵妃宫里,流熏见到方春旎,姐妹二人对视,方春旎一脸忧郁地问,“熏妹妹,可也是为了驸马爷一事来求娘娘的?娘娘如今心力憔悴,经不得折磨煎熬了,此事,缓缓吧。
端贵妃强打精神道:“本宫同谢大姑娘有缘的,有话但说无妨。”
流熏说:“哥哥在天牢,守口如瓶,不置一词,似有无限隐情难以吐露。”
端贵妃叹息说,“出了这种事儿,俊儿这孩子,哎!”
流熏继续道:“流熏正要问旎姐姐,不,方嫔娘娘。”
方春旎微微一躬,示意她但讲无妨。
流熏说:“听闻,晌午哥哥还同公主入宫来延禧宫给端贵妃娘娘请安。”
“是,他是来过。”
“后来,听太监宫娥们说,驸马爷闲来无事在后花园闲游,偶遇了方嫔娘娘,还说了几句话。”
方春旎一怔,不想流熏如此问她,她摇了纨扇淡淡道:“本宫是在后花园巧遇了驸马爷,问了问公主近来的情景,先后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不到。”
“听说,随后哥哥就去了凝晖阁。”流熏试探道。
方春旎玉面一沉,气恼道:“熏妹妹这是何意?”
“娘娘多心了,不过是推算驸马爷如何去了凝晖阁,看公主急得焦头烂额的,”流熏咂舌,若无其事道。
只方春旎不无紧张,流熏有意略去了太监传旨骗谢子骏去春晖阁的那段事,将个火径直烧去了方春旎脚下。方春旎更是尴尬,如何的谢流熏轻描淡写几句,就将火不声不响的烧去她脚下,仿佛是驸马同她说话,有所约定,去了凝晖阁,才出来这些意外。
方春旎打量流熏,眸光里分明多了几分戒备忌惮,流熏却是安然一笑。
忽然外面小贵子公公紧步进来,低声凑去流熏耳边说了几句什么,流熏神色一震,转向端贵妃惊喜道:“娘娘,有头绪了。查出来那日方嫔娘娘离去后”流熏迟疑地望一眼方春旎,看着方春旎的神色不定,她却气定神闲地说,“那燕碧丫头假借了方娘娘的口,去打发小太监去传话给驸马爷,说是公主殿下在凝晖阁跌倒滑胎,急得驸马爷不过一切的奔了去,人去了,小太监就同燕碧串通好,撤去了楼阁的梯子。”
“燕碧,这丫头如此刁钻,胆大包天!”端贵妃气恼的起身喝令,“快传那小太监过来问话!”
小贵子应了一声欣喜的离去,不过一盏茶功夫,度日如年一般,分秒难熬,流熏打量方春旎,她却安然了几分。
不多时,小贵子一脸紧张的奔来,扑跪在地回禀,“回端贵妃娘娘的话,那个小太监,他,他畏罪投河自尽,溺死在金水河了。”
“啊?”一桩官司跌宕起伏,竟然才寻到线索,小太监却死了。
不多时,皇上驾到,嫔妃们诸多闻讯纷纷赶来,各个神色慌张。
吉嫔悻悻道,“燕碧虽然是我的宫娥,但是她这几日总往方妹妹的宫里跑,一心要攀高枝去,至于她做什么,我哪里知道?”
方春旎哀哀道,“皇上,驸马爷是春旎的表兄,他绝不是那衣冠禽兽。”
一句话,皇上诧异的眸光望着她,隐隐有几分醋意,流熏心想,方春旎报复哥哥,果然手段高明,于是她微有怨色的说,“宫里的宫禁森严,如何宫娥如此胆大妄为?”
“这也难怪,那燕碧当年可是如贵人从宫外带来的,怕是出身贫贱,没见过什么世面,如今嫦娥恋少年,看上了驸马爷,干柴烈火的,就这么燃了。”
吉嫔的话里话外颇是奚落,仗着自己圣眷正隆,也不拿方春旎看在眼里。
方春旎认真道:“姐姐这话可就奇怪了。燕碧虽然是妹妹从宫外带来,可是入宫没几日,见妹妹门可罗雀,便攀去了姐姐伸给她的高枝儿,说是能荣华富贵,就去伺候姐姐了。这个姐姐是知晓的,前几日,也不知燕碧是为了什么,总往我宫里跑,被打的面容青紫不堪入目,还哭啼求我收留,似有无限隐衷。若说燕碧那副尊荣,虽然天生丽质,无奈被掌嘴打得青紫肿若猪头,还能勾引谁去?倒是她痴痴呆呆的语无伦次,妹妹才生疑,却碍着姐姐宫里的事儿,不敢多问。谁想燕碧竟然做出这等不知廉耻的事儿,还说是驸马爷酒醉勾引强暴她,更无端端的牵扯出妹妹来。吉姐姐昔日同崔容华姐姐交好,过从甚密,因皇上贬了崔容华,吉嫔姐姐颇有怨怒,迁怒于妹妹,妹妹不怪。可是不能将如此罪名往春旎身上扯。”
方春旎一脸哀婉悲戚,跪地求告皇上,“皇上明察,如今臣妾也不遮掩什么了。听闻前些时候兰馨公主对吉嫔颇有些颜色,惹得吉嫔姐姐不满,又无从发作,像是驸马爷软弱,就此报复去了驸马身上。吉嫔姐姐一直为容华的事儿颇有怨怒,这可是一石二鸟了。”
第571章 一石二鸟2()
吉嫔本是在隔岸观火怡然看戏,猛听方春旎话锋一转,竟然所有矛头指向了她,她惊得六神无主,慌忙辩解,:“皇上,她,方春旎她血口喷人!臣妾哪里有什么兰馨公主那日嘲讽臣妾艳俗,臣妾并未挂心”
方春旎更是掩口轻笑,“姐姐还说未曾挂心,兰馨公主同姐姐有什么宿怨,怕兰馨公主自己都不记得,难为姐姐记得清楚。”
吉嫔脸色骤变,她张张口,气急败坏的扑向方春旎厉声骂着撕扯,“你,你这贱人!是与不是,拿了燕碧来问话就知道了!”
方春旎为难地望一眼皇上忽然说,“皇上,小太监已被灭口,皇上速速传燕碧来问话,迟了,怕是驸马爷有口难辩了。”
流熏心头一动,她已经设法去盘问过燕碧,事情的经过她一清二楚。如今只是哥哥誓死不肯说出真相的原因苦衷,是因为那假意报信来诱他去凝晖阁的太监说,兰馨公主跌倒坠胎是因为得知他在后花园私会了方春旎所致,哥哥子骏誓死不肯牵扯出春旎,所以才在狱中一言不发。流熏心里暗自感叹,不由对兰馨公主宽慰着,“听闻,哥哥也是听说公主跌倒,才一时心急,不辩真假,被那妮子做鬼作弄了。公主安胎要紧,不可动怒。”
听说谢子骏是因为急了去救她才被骗锒铛入狱,兰馨公主更是委屈不已,拉住皇上龙袍的袖子哭闹不停,“馨儿就说,驸马爷不是那种人。都怪父皇身边妖精多,争风吃醋也罢了,偏偏拿了女儿的夫君来扎筏子!”
一阵杂乱后,外面慌张的脚步声昭示了预感的应验,小贵子哭丧个脸回禀,“皇上,那宫娥燕碧,她,畏罪服毒自尽了!”
“服毒自尽?一个死了,两个也死了,岂有此理!”端贵妃平日好性情,如今也按捺不住气恼,分明此事有人暗中做鬼。
“去,速速去查,查个水落石出,宫里焉能有如此的灭口的行径发生?”皇上龙颜大怒,人群中闪出个嬷嬷凑去方春旎跟前耳语几句,方春旎惊得春容失色,颤声问,“你,你说的可是实情?”
众人的眸光被吸引过去,方春旎为难的看一眼那嬷嬷,嬷嬷跪地启奏,“皇上,皇上容禀,燕碧临终,是吃了御膳房送来的一盏鸡汤,说是方嫔娘娘所赐,可分明我们娘娘在皇上身边未离开半步。奴婢不服,同御膳房的御厨争执起来,发现那汤分明是吉嫔娘娘送去的,却不知为何打了我们娘娘的幌子。”
吉嫔惊得花容失色,她张张口,难以自圆其说,是她被逼无奈才气恨交加将个燕碧丫头灭口,分明燕碧就是方春旎放在她跟前的一枚棋子、尖刀。
皇上已转向吉嫔,眸光喷火般,冷冷的,冻若玄霜,怒视吉嫔。
兰馨公主幡然醒悟,扑过去捶打吉嫔大骂:“你个贱人,你恨我如何要对付驸马爷,还杀人灭口,嫁祸我方姐姐。”
众人慌忙拉劝,才拖住踢踹哭闹的兰馨公主,皇上拂袖而去,只留下一句话:“尘世里清静,容不得这种吵闹,若是受不了寂寞总要生出事端来,就去地下吧。”
众人愕然,吉嫔一声凄厉的惊呼,“皇上!”扑得爬了几步紧紧抓住皇上龙袍的襟摆,皇上停步,忽然疾步一行,吉嫔被带倒在地。
端贵妃无奈摇头而去,倒是方春旎喊住了牛公公。
“公公,皇上口谕,还望公公料理此事,为皇上清了耳边的烦乱。”
牛公公一愣,望望地上哭闹求饶的吉嫔,又看看镇定自若的方春旎,故作糊涂地问,“娘娘的意思是”
“皇上适才那句话,像是公公在皇上身边伺候数十年,当最明白不过的。”方春旎言语悠悠地点拨着,眸光凝视牛公公。牛公公迟疑地又问,“娘娘的意思是”
“本宫哪里有什么意思,无非是皇上的口谕,公公也是听得明白的。清君侧,自古是臣子份内之属。”方春旎言罢一笑,转身而去,慌得吉嫔又急又恼,哭喊求饶,又对方春旎痛骂不止。只方春旎出了殿门的片刻,她徐徐转身,看着夕阳残影中声嘶力竭回天无力的吉嫔,低声对身边的鸾秀和流苏埋怨,“还等什么呢?”
鸾秀心领神会,转去吩咐一旁的小太监们:“就由了她胡言乱语的抱怨皇上,闹出笑话吗?你们如何当值的?”
小太监自然都是伶俐的,平日最是识得眉高眼低,应了声疾步奔去,堵嘴的堵嘴,拉扯的拉扯,更有小安子最是聪明,衣袖遮挡臂肘狠狠对了吉嫔的后脑天灵盖一磕,吉嫔立时瘫软昏倒,被拖了下去。
夜风清冷,流熏守在百里长廊,待了方春旎行过时,二人对视。方春旎一笑,挥手打发了宫娥退下,迎了两步上前道:“宫里险恶,步步为艰,熏儿你要好好劝导俊表兄才是。”
流熏静静一笑说:“哥哥平日谨慎小心,独是听到了旎姐姐的名字,就变得惶惑不安了。若非如此,也不会有今日之难。”
方春旎不快地沉了脸,“话不能乱讲,妹妹慎言。”
流熏微微屈膝一福,“多谢姐姐提醒,妹妹险些忘记了,不过,兰馨公主直言快语,若是固执任性起来,回谢府同家父印证起江南往事来”
她一笑,方春旎脸色惨白,沉吟不语。
二人心照不宣,流熏一笑说,“流熏能劝哥哥,但却劝不了兰馨公主。公主娇贵,最见不得被人欺瞒。”
说罢,流熏将一个珠花络子悬在指尖在方春旎眼前晃晃说,“流熏初见这络子,只觉得眼熟,还奇怪如何这络子挂在燕碧身上”
“这络子民间四处可见,本宫如何见不出什么异样?”
流熏长叹一声:“听说娘娘如今圣眷正隆,偏偏刚产下麟儿。不过,是龙非龙,日后必能见分晓。天下太平才家宅安宁,姐姐是知道这个道理的。”
方春旎的面色一阵白一阵紫,咬了樱唇狠狠道,“你若是明白祸从口出,就好。”
说罢转身就走。
夜风清冷,流熏淡然一笑,仿佛那慨叹声都随风散去。
第572章 情裂()
一场风波过后,驸马谢子骏无罪安然获释。
清晨,兰馨公主不顾众人劝阻亲自赶去大理寺天牢去迎接驸马谢子骏,流熏听到此事,心里却丝毫不觉欣喜。
她虽然心疼哥哥,但是也知道祖父不会善罢甘休。哥哥如今虽然化险为夷,沉冤昭雪,可是此事却险些将谢府推入万劫不复的火坑。而此事背后,难道同绿婵透露的那个秘密相关?赵王有个偷天妙计,步步为营,若不扳倒谢府这挡路的磐石,怕是他无法登上皇帝的宝座。而她的傻哥哥,一次次的就这么无端端落入陷阱。流熏心头更是担忧,此事同方春旎相关,春旎姐姐只是为泄私愤,还是同赵王有什么相关?她百思不得其解,眼前的谜团仿佛越来越复杂。
兰馨公主接了驸马谢子骏出天牢,先要回宫里去向皇上谢恩,而流熏心头百事纠缠,就更是忍不下这口恶气。
她临出宫前,先去见了十二皇子景璨。
景璨斜躺在庭院中一坐榻上,慵懒的赏花,身上覆一袭白色细毛织锦衾,手中把玩酒盏。
见流熏到来,他淡然一笑道:“子骏回府了?”
流熏不置可否,眉头微蹙。景璨一笑,轻轻啜一口桂花酒道,“你大可以除掉她,人无伤虎意,虎有吃人心。女人心,海底针,留了一条蝮蛇在卧榻旁,你终究不得清闲,防不胜防。”
流熏徐徐行来,淡淡道:“我若除她,也无不可,但她终究是我的姐妹,自幼一道长大,情分犹在。”她默然无语,似有沉吟,带了痛苦。
景璨斜睨她一眼道,“多说无益,你既然不想除她,那只能处处防不胜防,毕竟是暗箭难防。我偏好光明磊落决胜疆场,可偏偏总是要如此黑纱蒙面不可见人。你懂我的”他迟疑的望一眼流熏,“若没了这杀伐决断的狠心,你终究会受制于人。为什么不将那事儿说给父皇得知?你大不必自己开口,就可轻易的了断她。”
流熏一惊,诧异道:“你是如何知道此事的?”
景璨自嘲的一笑摇头,望着她道,“我一直就没有离开你身边,如何不知谢府发生的事儿?旎丫头是个大胆的货色,果然与众不同。你要仔细她了。”
流熏默默。
“若你不想做这恶人,我替你处置了她。”景璨手中的酒盏如要被捏碎,重重措在桌案上,那嘭的一声响,惊得流熏心头一颤。
“不可以!”流熏惊道,惊骇的望着景璨。她信,她如何不信,景璨,那黑衣蒙面人,飞檐走壁,武功高强,若他暗中下手,方春旎死无葬身之地。
“你不能伤她!”她坚持道。
“她既然知道你知道她的丑事,拿捏了她的命门,她岂能容你?你知道的太多,”他坚持道。
“不要!”流熏紧张万分,她上前道,“就因为我知道她的事儿太多,才不想逼她铤而走险,做出更匪夷所思的事儿来。若断她后路,难免她不像端贵妃娘娘当年”
“住口!”景璨一声厉喝,少有的威严,他抽搐了唇角望着她,放徐了声音,话音却是坚决,“不许你提起此事半字!我也是个赶尽杀绝的,不要逼我!”
流熏一个寒颤,从来没有见景璨如此,秋风凉意顿然生满后背,难道他恢复神智重登朝堂后,就变得同那些杀伐夺权狠厉的角色一般的可怕?
流熏转身就走,被他一把拉住揽去怀里,搂紧她轻声道:“女人,只需要管好你份内的事儿,旁的事儿,不必劳心。要懂得惜福。”他声音幽幽的在她耳边,似有几分陌生。忽然,流熏觉得有些可怕,到头来,她到底了解景璨有几分?
流熏淡然道:“你心里有数,我不必赘言。只是旎姐姐那边,也不需你多事。你我相安无事最好。”
他浅浅微笑:“但愿她不要做出什么过份之事,触及楚河汉界,就后悔莫及。莫要怪我翻脸无情!”
流熏淡淡一笑:“殿下宅心仁厚,宽宏大度,自然不同一个小女子一般见识。但愿是流熏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景璨望着她,不肯松手,许久才说:“我的心,你最是知道,如今被逼无奈,不想腹背受敌。你是我身边最信任最亲近的人,我不想你有事,不过出于这一个考虑,但我更不想你生事,引火烧身,将负责的朝局变得更复杂。多少风风雨雨都过去了,你能最后为我忍耐一时吗?”
流熏仍是持了一脸微笑,眸光毫不退缩:“人心本善,所作之事,必有缘由因果。”
流熏心想,若非哥哥和旎姐姐的婚事被棒打鸳鸯,旎姐姐也不会一步步被逼到这地步,入宫为妃,也是无奈之举。
但愿一切没有发生。
流熏起身,渐渐松开他的手,转身时,风自脚下袭来,卷起裙襟猎猎迎风,凉意透入秋寒中,身子微微打颤。
不是为了方春旎,而是愈发不懂眼前这个就要同床共寝的人。
他紧张的一把拉着她的手,紧张道:“熏儿,我不想你有事,一根头发都不想你受伤,可你就要身在皇族,有些事儿你必须要学会。”
“或许有些事,我永远不会动。”流熏冷冷道。
枫残如血,流溢金黄,那抹金色的红更浓郁,遮挡了本该明澈如镜的天空。他眼神中掠过一抹不安,急得握住她的手更不肯放:“景璨所作一切都是为你,难道你不懂?”
流熏轻轻摇头,“非是不懂,只是胆寒。高处不胜寒,若知如此,何必登高?流熏毋宁平淡祥和一生,无风无浪。”
他一把搂住她,紧紧将她束缚在胸前不肯松手,喃喃道,那颗心的跳动都可听清,他用身体温暖她冰凉的手指,温声道:“有我在,定不上你受丝毫伤害,高处本就生寒,寒彻骨,既然为你选了,你我就身不由己。若非走过寒冬,何来春日煦暖,不是吗?我应了你,今生今世牵手不放,就定然会呵护你今生今世,从第一次见面起,从山谷里救下你那次起你信我。”
流熏心头一酸,泪眼朦胧。
第573章 责驸马()
景璨伸手为她去揩腮边的泪水,哄慰她说:“都依你,你说不做,就不做。不过,你速速回府吧。听说,才谢阁老差人把驸马爷你哥哥谢子骏招回府去了,可兰馨妹妹却偏偏被母妃强留在宫里。想是谢老大人得了什么暗示,为了那方春旎,定然不肯轻饶子骏了。怕是今儿令兄的屁股不被打掉一半,有些人定不肯罢休呢。你道哪个男人能忍枕边女子同人有旧情?呵呵”
流熏一听,后背冷汗涔涔,哥哥!
谢府。
入夜庭院却是灯火通明。
驸马谢子骏无罪获释回府,府里人人却是神情紧肃。
正堂上,谢祖恒一身石青色家常袍子,立在当庭。地上跪着才从天牢放回府里的谢子骏。
子骏原本不想回府,想在宫里藏过几日待父亲气消了再回府,可无奈祖父发话吩咐他速速回府,他不得不回。
他曾有意磨蹭,等公主来救他,可都到了这个时分,公主却被端贵妃挽留在宫里没有回府,而他已被祖父的侍卫押回谢府。他并未见到平日疼爱他的祖父、祖母,迎接他的反是面目冰冷的父亲,显然是祖父故意避而不见。
流熏深知父亲为人古板,眼里容不下沙子的。眼下哥哥行为不检在先,爹爹免不得对哥哥叱责打骂是小,更有皇上的暗旨于后可是当了全府围聚来庭院的人,若是不留脸面的责罚她不由担忧的望一眼哥哥子骏,若是方春旎一日不太平,怕是迟早有朝一日皇上醋海兴波,会对哥哥生出恨意,处之而后快,旎姐姐好狠!
“畜生!不尊父命,留连花街柳巷于前,行为不检在宫里惹出如此大祸,遗羞家门在后!谢府岂能容你这畜生!”谢祖恒骂得额头青筋暴露怒不可遏。
谢子骏原本对父亲颇有忌惮,如今被他如此言语羞辱,更是不服。父亲分明知道他是被冤枉的还小题大做,子骏心头气恼,紧咬了唇,心想骂几句他忍了就是。
但他深知此事不祥,就气得对一旁的书童忠儿骂一句:“还不滚下去!看什么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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