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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定三界-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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齿滔滔不绝,让元尾找不到反驳的机会。
“元尾,到了鱼王镇千万不要再变成山虎的模样,虽然你跑的快,虽然你头硬,但是那些修炼了武功的凡人依然能够将你擒下,说不定会扒了你的皮毛,说不定会把你关在笼子那样的话,我就失去了一个绝好的坐骑”
被木茴当做了坐骑,这让元尾恼怒,却也把这警告放在了心里。
鱼王埠规模不大,坐北朝南面向一条大河,银黛河。由于地处平整的平原地带,所以街道建筑正南正北分布的很有调理,同所有的城镇一样,中心区是达官贵人的府邸,四周则是穷人的棚户。
不管鱼王埠有没有姓赵的郎中、姓钱的铁匠以及姓孙的裁缝,反正这个镇子的名字来自于临河而建的一个巨大船埠。
靠水吃水,静静流淌着的银黛河是这一带最为便利的交通要道,河面上航船日夜川流不息。这给鱼王埠带来了巨大的经济利润,这也是这个巨镇之所以兴盛的根本所在。
行走在鱼王埠的大街小巷,元尾明显感到自己的眼睛看不过来,太多太多新奇的东西是他从未见过的。
“乡巴佬进城!”木茴嘲笑着。
“对啊,我就是乡巴佬,也确实第一次进城。”
对于元尾的坦诚,木茴无法反驳,只好悻悻的拉住路人,去打听所谓的赵姓郎中。
“镇子里没有姓赵的郎中啊。”被木茴拉住的是一个慈祥的老太太,她认真的听了木茴的描述,一口予以否定。
“老妈妈是不是记错了啊,这么大的一个镇子,难道没有个赵郎中?”
“小娃娃第一次来这里吧?我们镇子虽然大,却只有一家医馆,馆主郎中姓李,医馆里所有郎中都是他的子侄徒弟,都姓李!”
“原来是这样啊,那我可能记错了。”木茴挠着脑袋斜眼去瞅元尾,发现对方正笑眯眯的等着自己。不由得脸皮一红,赶紧去问那医馆的所在。
李氏回春堂。
李氏回春堂,一个名声在外的大型医馆,不仅仅在鱼王埠享有盛名,就是远在几百里外的医患病人都有慕名而来的。堂主李雾,医术高明,据说救活了不少达官贵人,并且藉此成为镇上举足轻重的人物。
即使提前了解了回春堂的辉煌,但是到了现场,元尾两人还是被其庞大的规模所震惊。在镇子偏中央的位置,方圆近五里的一片建筑竟然都是回春堂的铺子。李雾不仅医术高明,在对回春堂的掌控上也很有见解,他根据世上常见疾病将整个回春堂分成多个分堂,什么正骨堂、明目堂、生肌堂、驱瘟堂、正听堂、生发堂等等,各分堂都有独自门面店铺,以总堂为中心辐射分布在四周,分堂堂主都是李雾的儿子或者得意心腹弟子,因此虽然规模洪浩,人员繁多,最终还是牢牢掌控在他一个人手中。
“好多堂啊,按照你的情况,我们应该去正骨堂。哥,你很快就可以正常行走啦。”欢呼一声,木茴拉着元尾向前冲去。
元尾早已激动到浑身颤抖。他知道木茴是误打误撞的将自己带到鱼王埠,好在老天对自己还不算怎么苛刻,在这里竟然真的有个医术高明的郎中,说不定不久之后,自己可以风风光光的回到黄石村,从水火中将铃铛救出,然后自己娶了她!
正骨堂门前热闹非凡,排队等候的、看热闹的、卖零食的混杂在一起,一片喧嚣里有几个李家子弟在维持秩序。
“哎哎哎,你们两个小叫花子滚远点!正骨堂前凑什么热闹啊。”一个满脸疙瘩的年轻人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元尾和木茴,嘴里嚷嚷着就过来赶人。
木茴正要张嘴开骂,却发现他身穿浅灰色长袍,左胸前黑色丝线绣了个“李”字,知道他是正骨堂中的李家人,于是瞬间换了副嘴脸:“这位大哥,我们不是叫花子,我们是来看病的,给我哥治腿来的。”
“看病?给这个小瘸子治腿?”年轻人居高临下的扫视着两人问。
“是啊,是啊。”
“你们有银子吗?”
“银子?没有”
“哈哈哈”周围看热闹的一片哄笑,不错,没钱就来看病,本来就是个笑话。
年轻人抹着笑出的眼泪每人踢了一脚:“赶紧滚,捣乱呢是吧?”
木茴还想说些什么,身边看热闹的也有热心肠,赶紧拦住他劝解:“快走吧,你们没钱谁给你治病啊,要不是看你们还是孩子,这正骨堂早就让人把你们打出去了。快走吧,快走吧。”
一路之上,元尾已经逐渐了解了银子的重要性。此刻看到李家子弟因为银子对自己求医的漠然,还是有些心凉。刚才所有的兴奋激动,如同一团火焰遭遇了当头一盆冷水,瞬间熄灭。
木茴还想跟人理论,那个疙瘩年轻人却招呼了几个穿同样长袍的伙计,一脸冷酷围上来:“两个小崽子诚心捣乱是吧,那么爷爷成全你们。给我打!”
七八个身强力壮的伙计对付两个瘦弱的孩子,那场面只能形容为残忍。十多只脚轮流踢在他们身上,元尾把木茴搂在怀里蜷缩成一团,咬牙忍受。
这一场景像是司空见惯,无论是候诊的病人还是围观的百姓,都没人出面干预,他们笑吟吟的欣赏着,直到伙计们累了,这才各自散去。
即使木茴心有不甘,最终还是被元尾拉着逃离了现场,毕竟那脚踢在身上,是真真正正的疼啊。
一处无人居住的古宅墙角。
元尾擦去木茴脸上的血污,心里十分的过意不去:“木茴,是我连累了你。为了给我治腿,让你受苦了。”
木茴其实受伤并不严重,毕竟在挨打时是元尾紧紧护住了他。
“想不到我堂堂木茴沦落到这种地步,几个小小的伙计都敢打我,气死我了。等到我长大那天我一定让他后悔今天所做的一切。哥,我一定找人给你治好这条腿,你就放心吧。”木茴心里十分不甘,捶胸顿足的朝天怒吼。
“好了好了,我放心。”元尾安慰道。
“我们现在只是缺银子而已。这种俗物,之前确实没有放在眼里,那么我们现在就去赚银子,然后用银子砸死他们,让那个狗屁李雾给你跪着治腿!哼哼!”木茴分析道。
“可是,银子真的那么好赚?”元尾心里嘀咕着,却也不好说出来。他知道这次木茴被人打击的厉害,说话有些歇斯底里。
果然,此刻的木茴言语已经有些混乱:“从我出生,还没有人敢这样侮辱我,他们死定了他们会很惨的我都被他们揍懵了刚才怎么没有想到用刺针去刺他们呢?老糊涂了!后悔啊”
第9章 叫花子()
对于谋生的经验,元尾可以说是一点都没有。因为走出大山之前,他都是挖野菜、猎野味、偶尔靠着铃铛接济为生。
而木茴,过去的一个月里他曾经无数次的标榜自己历经人生磨难,领略世间百态,至于谋生,毫无困难可言。可是,两人蹲在墙角商量了很久,却无法找到一个确切赚银子的门路,最终决定还是出去走走碰运气。
两人找到一家生意不错的包子铺,老板看起来也算和善。木茴信心满满的上去自我推荐:“大叔,你这包子铺需不需要伙计啊?我们两个很能干的。”
“不需要,你们一个瘸,一个丑,雇了你们谁还来买包子?走吧走吧。”
“什么?!他瘸是事实,可是我丑吗?大叔你是不是瞎了啊?!”木茴勃然大怒。
“嗨,你这小崽子,满脸*子还不算丑啊?滚滚滚。”
木茴好像非常在意别人的评价,自从被包子铺老板斥为丑人后彻底消沉了一阵,他躲在墙角,一遍遍的问:“我真的丑吗?以前别人都说我漂亮,我不高兴,可现在有人说我丑,我怎么感到这样的伤心?哥,我丑吗?”
“额,其实,一个人外貌的美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心灵美”
“滚,我就想知道,我真的丑吗?”
“你的五官很精致啊,说话声音也好听”
“滚,你就说我丑不丑。你再不说我就用刺针刺你啦!”
“有点丑啊,你的麻子有些多哎呀,不要刺我,麻了、麻了、完了完了,我要睡了”
半个时辰后,元尾悠悠醒来。
“哥,我重新问你,我丑吗?”
“不丑不丑,你很英俊的。那个包子铺老板瞎了眼,又老,所以我们原谅他吧。”
“哥,你说真话的样子好可爱,我太喜欢你了。”
“可是,我们还要赚银子。赶紧出去找活干吧!”
后来,两人又找到多家不同的店铺,可惜无一例外的遭到了拒绝。平心而论,元尾和木茴身材瘦弱,像两个没长开的孩子,而且衣衫褴褛,确实不讨人喜欢,找不到收留他们的人也在情理之中。元尾从小身世坎坷,对于这点还是看得开,木茴则不然,每次被人拒绝都像是一次沉重的打击,呼天抢地,骂声不绝。
如此几天,两人一路之上积攒的兔子腿、野鸡翅、野山果已经吃的七七八八。即使骄傲如木茴,也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适合这个巨镇。
又是一个一无所获的一天,木茴拽着元尾的衣角,在夕阳的余光里,在周围人们的白眼里,垂头丧气的向着那个古宅墙角走去。两个人的背影,说不出地萧瑟和落寞。
“来了来了”还没等两人回到赖以度夜的墙角,一阵喧闹从那里传来。元尾定睛一看,竟然是七八个叫花子攻占了自己的寄身地。
“人间无情啊,就连叫花子都敢来欺负我,疯了、疯了,我要疯了,我刺死你们”木茴早已濒临崩溃的状态,他原本蔫蔫的跟在元尾身后,言语间,手持两只麻槐刺针就想冲过去拼命。
元尾一把将他拦腰抱住,对方七八个人,其中有几个看着身强力壮。这样冲上去,明白着吃亏。
“你这个小娃娃,我们哪里欺负你?我们这是来送你们一场造化!”叫花子当中看着最为年老的那个白胡子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造化?”元尾和木茴都有些莫名其妙。
白胡子使了个眼色,身边的叫花子从怀里掏出两个白面馒头,随手递给两人。那馒头松松软软,好像刚出锅不久,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我观察你们好几天了,一直没吃过饱饭吧?吃吧!”花白胡子很大方。
元尾迟疑了一下,最终禁不住美食的诱惑,大口大口吞咽起来。木茴则秀气了很多,他将馒头外面的那层面条一点点撕下,递给元尾,反复检查了几遍,这才小口小口的吃下去。对于他们这样年纪的半大小子,正是能吃的时候,一个馒头当然不够。花白胡子也不吝啬,又接连让人递过来七八个。
“咯!”元尾抚摸着肚皮打了个饱嗝。不错,这是他有生以来吃的最饱的一次。
“都吃饱了吧?那我们聊聊?”花白胡子始终笑眯眯的。
“好啊,聊什么?”木茴大大咧咧的坐下来。
“加入我们吧!从此有吃有穿有地方住!”花白胡子的话充满沧桑的诱惑。
“什么?你让我们当叫花子?你瞎了眼啊,像我这样亭亭玉立、玉树临风的富贵公子,你让我去当叫花子?”木茴像只被人踩了尾巴的猫,嗖的从地上弹跳起来。
“哈哈哈。有你这样的富贵公子!”叫花子们毫不留情的哄堂大笑。
元尾则显得冷静了很多,毕竟吃了人家好几个馒头,好话还是要说的:“这位爷爷,谢谢你的好意,谢谢你的馒头。不过我们真不是叫花子,我们是来这里求医的。所以我们是想找个活干,赚些银子,然后找李郎中把我这条瘸腿治好,然后我们就回家啦。”
白胡子摆摆手,不让其他人继续嬉笑:“我观察你们好几天了,这个镇子虽大,又有谁愿意雇佣你们呢?再说,做叫花子一样赚银子啊。你跟上我们三年五年,保证赚足银子去治病。”
“三年五年?我们等不了那么久啊。我们还要尽快回家。”想着铃铛的处境,元尾内心像是被油煎一样。
“说你小娃娃没见过世面吧你可能还不高兴。找李郎中看病怎么也要几十辆银子。这么多的银子你做小伙计十年也赚不到!也就是当叫花子,赚银子才会更快一些!”花白胡子苦口婆心的劝着。
“老爷爷你说的都是真的?”元尾有些心动。对于职业、身份、面子这样高深的东西,他还没有深刻的认识,如果当叫花子能够赚到银子,能够有吃有穿有地方睡,那为什么不去呢?
“哥,你要去当叫花子就别说认识我。”木茴尖叫。
花白胡子不理木茴的阻挠,转而认真的给元尾介绍了自己的情况。原来,花白胡子叫白鲟,是鱼王埠东片叫花子的头,手下有几百个兄弟,每天就是沿街乞讨,遇到人家举办红事白事,也跟随着叫好或者哭上两嗓子。虽然被人们所不齿,日子还算过的滋润,吃穿肯定缺不了,镇子上也有几处荒废的古宅,被他们占领成了自己的寓所,等到遇上红事白事,人家也会随手赏些碎银。如果混上叫花子群里的小头目,甚至不用自己出面就能整天吃香喝辣,逍遥无比。
白鲟人长的仙风道骨、满头白发、红光满面、圆圆鼓鼓的眼睛、高耸鼻梁,一把山羊胡子。如果不是满身的破烂衣服,去私塾里一站,一定会被误认为学识渊博的教书先生。他声音浑厚沙哑,透漏出岁月的味道,有着极强的诱惑力。
“白爷爷,如果我加入你们当叫花子,你能保证我赚到银子吗?我真的需要银子治病。”元尾有些心动。
“当然能赚银子,你要加入我们,你将成为我的关门弟子,我会把我知道的一切都教给你,让你成为一个成功的叫花子!”白鲟信誓旦旦的保证。
“元尾!我再也不理你了!”木茴有些气急败坏。
“木茴,我不会让你当叫花子。等我要到好吃的,好穿的,我会第一时间送过来。我不想让你跟着我挨饿”元尾捏了捏他的小脸,爱惜的安慰。
“你你铁了心把我自己扔在这里?好吧好吧,我的人生本来就是这么荒唐,当叫花子又有什么大不了。白老头,我也加入。不过我才不稀罕当你徒弟。”
看着木茴要追随自己,元尾当然高兴。
不过这一切好像都在预料之中,白鲟一直都是波澜不惊。像是一个胸有成竹的将军,最终领着元尾木茴在内的几个人大摇大摆离去。
后来,木茴曾经追问白鲟,为什么要亲自劝说自己,白鲟的回答让他又郁闷了很久:“你们两个天生就是叫花子的命,一个丑、一个瘸,还自带了打狗棒,不当叫花子绝对是天地的损失。”
不管怎样,两人还是在鱼王埠留了下来。
特别是元尾,在白鲟的教导下发生了巨大的改变。他明白了人情世故,学会了察言观色,掌握了二胡、琵琶、竹板的使用,甚至还能识文辨字。这一段生活,很大程度上塑造了元尾的个性。总之,经过几个月的洗礼,他已经成为一个合格的叫花子。
白鲟不愧是拥有“声望和地位”的人,轻而易举的成为了元尾的第一任生命导师,在他看似无意其实有意的卖弄下,元尾佩服的五体投地。在元尾眼里,师父白鲟是个知识宝库,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间竟然还知道男女之间的那些“琐事”,他时常感慨,当初的决定是多么的英明而又正确。
第10章 开业大吉()
一所荒废很久的古宅内,元尾睡的正香。
“元尾,起床了。你带几个兄弟趁早去刘家那里等着,今天人多,肯定能要到很多赏钱。”白鲟用打狗棍戳了戳元尾。
元尾睁开朦胧睡眼,屋外一片漆黑。土炕上木茴趴在自己身上睡的正香,初秋的凌晨,空气中已经开始弥漫凉意。木茴嫌弃土炕的坚硬的冰冷,缠着与他同睡,好在兄弟两人情真意深,又都是爱干净的人,睡在一起也算和睦。
“师父,天还没亮呢。”元尾嘟囔。
“懒虫,刘家布庄分店开业是个大事,全镇叫花子都盯着。特别是西片那群王八蛋,早就虎视眈眈。去晚了还会有你们的好处?!”白鲟胡子一翘一翘看起来很生气。
“好吧好吧,我们走。”
看着元尾开始起床,白鲟倒是一转身回到自己房间继续蒙头大睡。元尾无言,只好叫醒了木茴还有其他几个叫花子,摸黑奔向刘家。
元尾带领的大多是年轻人,因为表现出色又加上是白鲟的徒弟,元尾俨然成了他们的小头目。
“刘家真的有钱有势啊,光布店就开了几十家,附近几百里都被他们给垄断啦。”
“是啊是啊,刘家小小姐好漂亮啊,每次见了我都会碰碰心跳,要是娶了她,这辈子不用愁了。”
“据说那个刘小姐练过武,很小的时候就跟着名师学艺,是个刺玫瑰呢。不过,这样的玫瑰不管多扎手,我都喜欢采。”
“我们都是叫花子啊,癞蛤蟆和天鹅的差别,你就不要做白日梦了。”
“天好凉了,白爷他们在被窝里做春梦,我们这几个命苦啊。”
十几个人都是十几岁的年纪,匆匆的脚步里穿插着他们低声的讨论或不满。而此前的活跃分子木茴这次没有开口,他双手紧紧箍住元尾的一条胳膊,头靠在他的肩头,虽然还是被拖带着一起行走,人却依然沉浸在梦乡。
刘家布庄分店位于镇子偏南的位置,毗邻码头。为了此次开业,刘家显然花费了不少心思,早在几天之前已经做了详细的准备,比如门面的装饰、街道的清扫,还在门店对面搭起一个气派的戏台。
元尾一行动身确实比较早,等他们来到布庄分店,四周还是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就连那活动的正主,布庄分店里也是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响。
“哎呀,我们来早了嘛!白爷真是的,这么早就把我们赶过来。”
“是啊,这里也没人施舍打赏我们啊。”
听了兄弟们的抱怨,元尾也有些气恼,但又不好带头质疑师父的决定。只得招呼大家在门口不远找了个干净避风的墙角,眼巴巴的等着天明。
没过多久,西面的大道传来杂乱的脚步。似乎验证了白鲟的担心,那正是西片的叫花子。双方似乎心有灵犀,来的也是十几个年轻人。看到元尾他们,对方领头的有些惊讶。
在鱼王埠,所有的叫花子分为东西两片。东片,也就是元尾木茴所在的这片以白鲟为首,西片的首领则是一个叫做乌年的人。据说白鲟乌年曾经是好朋友,多年前一起来鱼王埠闯荡,携手统治了整个镇上的叫花子界。后来因为意见不合,所以分裂为东西两片,从此不相往来。
上层之间的矛盾直接影响了叫花子们的情绪,东西两片的叫花子素来敌对,不管干什么都想要争个高下。这次刘家布庄分店开业,是叫花子讨赏的好机会,也是他们互相比试互相打压的舞台。
西片的小头目叫乌竹,是个四肢健全身体强壮的年轻人,这样优秀的身体条件沦落为叫花子,如果不是他懒或者傻,那只能归结为当世求生之难。
乌竹一行也是起了个大早,原本以为第一的位置非自己莫属,当他看到元尾,心里还是咯噔了一下:“喂,小瘸子,过来单挑啊。”
所谓单挑,就是两个人比着说些讨喜的话,耍点活宝。考验的是叫花子随机应变的能力,这在叫花子之间最为常见。比如看一个人不顺眼,就要约对方单挑。
“单挑个屁啊,白老头和乌老头都不在,挑给谁看?别瞎吵吵,都睡会吧。”木茴从睡梦中被惊醒,他嘟囔了一句,重新进入梦乡。
看着元尾这边的人都没有其他表示,乌竹有些无趣,想想木茴说的在理,于是也找了个自认为更好的位置席地盘腿坐了下来。
秋风里,那阳光来的格外晚。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一向极具领导精神和责任感的元尾都要沉沉入梦之际,布庄分店的大门吱扭一声打开,几个伙计鱼贯而出,看到门外两伙席地而坐的叫花子,他们并没怎么惊奇,只是揉着惺忪梦眼,低头干活。
开业的盛典要在太阳初升之时举行,寓意生意越来越红火,这早已成了鱼王埠的习俗。赶在日出之前把一切准备妥当,要干的工作还是比较繁琐。几个伙计忙着在门面上贴对联、挂灯笼;还有几个伙计在门面外搭起几个简易的货架,在上面挂了几匹样品布料。
叫花子们活跃起来,乌竹一行抢着帮忙贴对联,被伙计们嫌弃太脏。元尾则有更多自知之明,他带人抢着要过扫帚,一边洒水一边扫地干的很欢,只有木茴叉腰站在一边,置身事外像是布庄的东家。
人越来越多,大多是周围闲散的居民,贪图店家开业之后送些针头线脑。还有一些小商小贩,高举着零食玩具,逗弄人群里的孩子。
元尾带人穿梭在人群,叔父婶娘大爷大妈叫的亲切,偶尔也能从阔绰的看客那里得到几个铜板。
翘首期待中,布店里走出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子,他抱拳团团礼了一下:“各位各位,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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