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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魔-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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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等陈曳开口,一旁的陈泥便十分好奇的开口问道。

    “就是一些小玩意罢了,倘若这位姑娘喜欢,可以随手拿几个去。”中年人仍旧温和笑道。

    “真的吗?”

    陈泥有些喜出望外,虽然她不知道这些白色小人是干嘛用的,但是心底里却对这些小玩意喜欢的紧。

    中年人笑着点了点头,随后他便从稻草棒上摘了三个系着铃铛的白色小人,两个递给了陈泥,剩下的一个递给了陈曳。

    “那就多谢徐老板了。”

    陈曳犹豫了片刻便也欣然接受了。

    “我姓徐,名述,排行老三,比你们年长十几岁,你们如果不嫌弃的话叫我一声徐大哥或是徐三哥都行。”中年人笑着说道。

    “嘻嘻,谢谢徐大哥送我的小白人。”陈泥眼睛笑得眯起了一条缝。

    陈曳也点头说道:“那便多谢徐大哥的馈赠了。”

    “没什么。”叫做徐述的中年人笑道。

    扶人客栈,拒北城里距北城门最近也是距南城门最远的客栈,有大唐朝廷的身影在其中,一般来说除了一些特殊的人外不会有人会选择这间客栈。

    因为南城门是离开拒北城去往其他地方的唯一出处,更因为北城门外便是那片茫茫无尽头的大雪原。

    当徐三带着陈曳和陈泥来到扶人客栈门前的时候,陈曳倒是有些意外。

    从小在拒北城长大的他自然不会不知道这其中门道。

    而且因为一些缘故,他甚至还知道,每年入冬的时候,这间客栈是不会接待那些行脚商人又或是游侠入住的。

    “从南到北,大唐世人对于这片雪原的认知也已经越来越淡薄了啊。”

    站在客栈的门口,徐三望着远处那片白茫茫的大雪原突然开口淡淡说道。

    “徐大哥也是为了它而来的吗?”

    陈曳的视线也随之望向了远处的那片大雪原。

    他知道大雪原上生活着一些凶物,他也知道每年入冬之时这片大雪原都会给拒北城带来足以灭城的凶险。

    他更知道每年入冬之后,这小小的拒北城里总会出现一些言谈举止或冷漠,或倨傲,或奇怪的人。

    他们都住在这扶人客栈之中,世人称之为:修行人!

    。。。。。。

    。。。。。。

第4章 风光() 
二十三年前雪暴葬平原的那位侠客便是一位修行人,天下皆知其间事。

    客栈的大堂很敞亮,摆得四四方方的桌子足有十几张。

    桌子像是用江南道的古檀树做成的,带着一丝南方独有的檀香。

    除此之外,在大堂的最南角竟摆放着一座高大到夸张的黑木柜台。

    至少从陈曳的目光来看,这黑木柜台足足要比他高上半个头还多。

    虽然说陈曳的身材不算高大,但是一张柜台居然要比他高半个头还是令他有些难以置信。

    而更令他感到有些匪夷所思的是此刻居然有一个人正前趴在那张柜台上。

    那人顾自拨弄着算盘,不时还提笔在纸薄上画着什么,他的神情极肃穆,后脑极奇怪的倒戴着一顶毡帽,额头处的几缕发丝极其随意的扎着。

    尽管从相貌上来看这人的年龄应该不过三十左右,但是这不修边幅的怪异打扮以及那满脸的胡茬子着实令人有些忍俊不禁。

    “没想到世上还有身材如此魁梧之人!”陈曳忍不住感慨道。

    “大唐十三州的奇人异士可谓数不胜数,横山不过居偏隅三州而已,倘若有机会,不妨南下去见识一番。”徐三笑道。

    陈曳的眼中亮起了一丝光。

    南下若是可以的话,想必自己早就在中解元时就已经去往长安了吧。

    只可惜南北殊途,而他陈曳既不可能带着陈泥一起过颠沛流离的生活也不可能扔下她一个人呆在这大唐最北的拒北城里。

    毕竟这小妮子除了自己,已经是举目无亲了啊!

    陈曳收起了自己心里的想法,只是笑着摇了摇头,脸上的表情却依旧云淡风轻。

    “南下啊!哥哥,你去长安考科举的时候咱们不如先去其他州游玩一番,听南郭先生说南方很是有些北国没有的风景呢。”

    陈泥小脸兴奋不已,倒是丝毫没有察觉出身旁陈曳的异样。

    “徐老哥你是不是经常走南闯北的啊?那你一定去过很多州了,是不是有很多好玩的东西啊?”

    “徐老哥”

    徐三苦笑着摇了摇头,没想到一会的功夫自己就已经从三哥变成了老哥。

    不过陈泥这天真浪漫的性格颇有些讨他欢喜,因此对于这称呼他倒是也丝毫不会反感。

    “大唐十三州我也只不过去了大半而已,途中倒却是有些奇人奇景。”

    “像长安城那花名满天下的花灯会,又如江南道那铜雀春深锁二乔的高建台筑,再者似江塘州三年方可一遇的千里浪潮等”

    “这些都是世间一等一的奇景,除此之外,北国这拒北城外遥遥不及尽头的大雪原自然也算其中之一。”

    徐三话中的奇人奇景听得陈泥心神向往,激动不已,令她恨不得立刻变成一只飞鸟飞往南方。

    她暗暗在心里下定决心,这次等陈曳再中州试第一时,一定要让哥哥他前往长安赴科举,然后再带上她这个小书童,游山玩水,惬意悠哉。

    兄妹二人各有想法,只可惜这所想却并未凑到一块去。

    陈曳瞧见陈泥小脸上那藏不住的一副心动模样,生怕她再继续问下去,连忙开口转移话题,

    “徐三哥所言确实奇异非凡,我和妹妹若有机会一定南下去见识一番。”

    徐三闯荡多年岂会看不出陈曳话中含义,他笑着说,“也对,南下之事若有机会再说,咱们还是先去拿那块手帕吧。”

    果然,一听到手帕两个字陈泥便两眼放光了起来。

    毕竟南下的事情还为时尚早,但是这长安花灯会的手帕却是实打实的近在眼前。

    “哈哈,”

    徐三忍不住笑了起来,不像那些心机城府极深的女子,陈泥这藏不住心事的小脸确实极容易令人心生好感。

    “我的房间就在二楼,咱们上去再说吧。”

    客栈的楼梯便在大堂的正中处,是一段曲折四绕的木梯,通向幽深的二楼。

    柜台后那名身材极魁梧的奇人依旧在拨弄算盘写写画画,对于大堂里的过往来人都毫不在意,对于谁上了二楼也依然不闻不问,漠不关心。

    照理说,即便是一家普通客栈的掌柜也不会如此懈怠。

    更何况整座拒北城都知道扶人客栈里住着修身己命的修行人,无法与寻常人家同语。

    连长安城那座红墙之内对于修行人都得礼敬三分。

    上楼的时候,陈曳在藏在楼梯后的一张桌子上发现了正趴着呼呼大睡的店小二。

    他也是无奈摇了摇头,真是有什么样的掌柜就有什么样的店小二啊!

    而后,他便和陈泥一起随徐三走上了二楼。

    幽深狭窄的楼梯处突然间一下空阔明亮了起来。

    走廊墙壁上挂着一些山水墨画,入眼之处只有寥寥的数个房间,而徐三的房间正好位于二楼的最深处,正正遥对着北门外的那片荒芜大雪原。

    令人心静的檀香弥漫在整个二楼,显然这些房间甚至是走廊墙壁全都是用古檀树雕刻而成。

    想必也只有真正的大人物才能在这北国偏隅之地弄出这一方宝地吧?

    陈曳心惊却不语,仔细留意观摩起了墙壁上的一些书法墨画。

    自幼饱读诗书的他很轻易便能认出这些书法墨画绝对都是当世大家之作,却如此随意地挂在一间客栈的走廊墙壁上。

    不简单!

    这是很轻易便能得出的一个结论,而如果往更深一处点想,能够住在这个地方的绝对不会是一般的修行人。

    要知道每年入冬以后来到这拒北城的修行人少说也有一百多人,但是能够住在二楼的却不过这寥寥的几个,二者地位自然不可相提并论。

    “这座客栈的二楼确实修建的不同一般,陈兄弟你若有心可以细细观赏一下。”

    徐三看出来了陈曳所想,不过这倒是也没什么,毕竟他此行前来本就不是为了单单的解谜而已。

    至于生平姓名与名声?他早已视如草芥,知道与不知道都无妨。

    “下次吧!若是还有机会的话希望能再来叨扰一次徐大哥。”

    陈曳发自肺腑的感慨道。

    自幼聪颖好学的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之多的大家之作,虽然心痒难耐但毕竟现在还有正事。

    “无妨,有空你便可以来客栈找我,我近些日子都会一直呆在这。”

    徐三点头微笑,对于陈曳的态度他一直保持着友好,自然乐得在这种小事上帮一些小忙。

    “来,先进屋再说吧。”

    说着,徐三便推开了屋门。

    屋内的摆设倒是不似走廊那般奢侈,亮光很是通透,仅仅是正常的布置,窗户倒是略微大一些,能够透过打开一丝的窗户缝隙望到远方的一片白茫茫雪原。

    房屋中间的木桌上有一方座台正燃着淡淡的香味。

    “没想到这扶人客栈的二楼屋内屋外的差异竟如此之大。”

    陈曳环视了一圈,心里倒是更加奇怪了几分。

    屋外的走廊墙壁上挂满了诸多大家名作,而屋里的墙壁上却是毫无摆设,空阔无比。

    “哈哈,陈小兄弟你可能不太清楚,这间客栈二楼的房间其实都是各有所主,并不属于这间客栈。”徐三笑了笑说道。

    “不属于这间客栈?”陈曳一怔。

    “没错,所以屋内屋外的环境装饰才会差异如此明显,我虽然没去过其他的几个房间,但想来风格应该也是各有迥异。”

    徐三一边笑着,一边坐在了桌旁。

    “徐三哥,我听人说扶人客栈其实是长安里某位大人物开的,这是真的吗?”

    陈泥倒是没有想太多徐三刚刚那番话所代表的意思,便一屁股坐在了桌旁好奇的看着徐三问道。

    “算是吧。”

    徐三笑了笑,既没有正面承认倒也没有否认。

    只见他娴熟地拿起了茶壶,先是用热水冲淋了茶壶,茶嘴,然后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灰色的布袋,从布袋之中用木筷取出了些许清绿色茶叶放在了茶壶里。

    热水倒入,茶香四溢,带着一股空谷清冷的味道,甚至比客栈里的那股子檀香效果还要明显的多。

    “来,陈小兄弟,陈泥妹妹,请喝茶。”

    徐三沏了两杯茶后,一摆手笑道。

    闻言,陈泥双眼一亮,便直接举起了茶杯一饮而尽,丝毫没有大家闺秀那种优雅的姿态。

    “还不多谢徐大哥。”陈曳有些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

    “谢谢徐大哥。”陈泥含糊不清的说道。

    “哈哈,无妨,若是觉得好喝便多喝几杯。”

    说着,徐三又往陈泥已经空荡荡的杯子里倒满了茶水。

    “哦,对了,差点把最重要的事忘了,”

    他突然一拍额头,随后站起身来向屋内门帘之后的木床走去。

    从床旁的木柜里取出了一个古朴生香的木盒。

    “这就是那块手帕,希望能合陈泥姑娘的心意。”

    徐三笑着将木盒递给了陈泥。

    木盒略重,盒面上雕刻着一只正展翅待飞的雏凤。

    雕纹栩栩如生,木盒在手上更是有着一股令人心静的清凉之感。

    连盛放的盒子都如此不凡,无论怎么看这手帕都必定不是什么凡品。

    “对了,”徐三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说道:“这手帕还有一个名字。”

    “叫作轻容纱。”

    。。

第5章 轻容纱() 
“轻容纱?”

    陈泥精致的小脸蓦然一愣,这三个字还是她第一次听到。

    以往只是听人说远在万里之外的雄城长安内每年都会举办天下闻名的花灯会。

    而花灯会上的手帕每一件都出自深宫红墙中那位大家之手,千金难寻,但是‘轻容纱’这三个字她还是第一次听说。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陈泥并没有听过轻容纱这三个字,但是陈曳却并不如此。

    长安城的花灯会闻名天下,花灯会上的手帕也自然是千金难求,但那也只不过是相较于寻常人家来说。

    对于一些商豪富贾来说,便是豪掷千金为博红颜欢心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只是说到底这都只是那些在花灯会上售卖的寻常手帕而已。

    长安城闻名天下的花灯会,每年都会吸引成千上万的人参与。

    每年都会有许多千奇百怪的谜题,而猜对最多谜题的人便能成为那一年的‘谜魁’,得到来自深宫红墙之内的奖赏。

    那个奖赏便是所谓的——‘轻容纱’!

    由红墙之内刺绣坊中那位女子圣手所织出的巧夺天工之作,一年也不过仅有一件产出,算是真正的价值连城之物。

    其余打着女子圣手名号的手帕也不过是一些坊间的噱头罢了。

    仅仅只是为了一道谜题便送出如此贵重之物?

    这块手帕如果是深宫红墙之内赏赐给徐三哥的,难道他就是去年的谜魁?

    不对,去年甚至再往前数的几年间皆没有一个姓徐的谜魁。

    更何况如果他真的是谜魁,那么以他能够赢得谜魁的本事难道还会猜不出这道谜题吗?

    还是有其他的原因?

    陈曳依旧默不作声,心里却在一瞬间涌起了多个疑问。

    徐三细细品完了杯中的茶后方才放下了杯子,嘴角微微上扬,

    “其实这块手帕是长安城一位故人交给我的,我曾欠她一个人情,因此不得不帮她这个忙。”

    “帮忙?”

    陈曳心中稍加释然,紧接着却又更加疑惑了一分。

    “没错,就是帮忙,”徐三点了点头,接着笑道:“她让我来横山州找一个能解开这道谜题的人,并且把手帕交给他。”

    “个中原由也不曾对我交代,毕竟我自己可没那夺得谜魁的本事。”

    “因此我在从横山城过来的这一路上放出话来,承诺能够解开谜题的人便能够得到这块手帕,也算是一举两得。”

    “不知道徐三哥的那位故人是谁?”陈曳紧接着问道。

    费尽周折只是为了在横山州找到一个能解开他谜题的人,那么便应该有所求。

    更何况,为什么偏偏是横山州,大唐疆域无比辽阔,十三州各有人杰,又为什么要在偏隅北国的横山州找解谜人?

    这一刻,陈曳心中倒是对徐三口中的那位故人涌出了更多的好奇。

    “这个嘛,”徐三顿了顿,然后笑着摇了摇头,“日后你便能知道她是谁,现在的话我却是不方便透露太多。”

    闻言,陈曳虽然心底有些遗憾,倒是也没再多问什么。

    徐三既然现在不愿意透露那人的姓名,那想必这也是那人所交代的。

    再多询问恐怕也得不到答案,又何必费那唇舌。

    不过好歹自己也知道了那道谜题是他那位所谓的故人想出,而那块手帕是那人所赠。

    那么以后就一定会有与那人碰面的机会。

    “其实以陈曳你的聪明才智,想必如果去那长安花灯会的话,也是有夺得谜魁的机会的。”

    徐三正视着陈曳说道。

    “长安的花灯会啊,”陈曳感慨了一声,眼中露出了几分希冀。

    对于那早已经天下闻名的盛会他自然也是有所期待,毕竟流传在世的那些谜题尽皆都是出自于长安的花灯会。

    唉,可惜!

    陈曳转头看了一眼正爱不释手抚摸着木盒,一脸傻笑的陈泥,苦笑不语。

    即便以他一州解元的身份也不可能让州府答应带上一个女子一起前往长安赴科考,毕竟朝堂之事向来不容女子参与,更遑论又是科考。

    如果选择自己南下,路中凶险定然又少不了

    难啊难!

    此时一旁的陈泥似乎是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她正顺着木盒铜扣拴住的地方小心翼翼地把木盒打开了一丝缝。

    而后,一股奇特的清香便突然充斥在了整个房内,一样的沁人心脾却又和茶香不同,带着一股似花的淡淡香味。

    一块平纹薄形的花织手帕正静静地躺在其中木盒之中。

    四方轻微折角,薄若蝉衣,复杂的花纹更是显得精美异常。

    “举之若无,真若烟雾,确实是当世无双之作。”陈曳由衷赞道。

    陈泥罕见地安静了下来。

    她的双手捧着木盒,视线一直紧紧盯着木盒中的轻容纱,生怕它化了,消失了,以致于连自己哥哥的声音都听不进去了,俨然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样子。

    见状,徐三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摇头笑道:“要我说,这轻容纱对于女子的吸引才是当世无双。”

    陈曳哑然一笑,“也是。”

    “对了,徐三哥。你也是一位能飞天遁地的修行人吗?”

    徐三摇了摇头,笑道:“这世上能够飞天遁地的修行人恐怕还真没有几个,我也只不过是一个会使些皮毛道法的江湖术士罢了。”

    “那徐三哥这次也是为了那大雪原上的凶物来的吗?”

    “你知道凶物?”这一回倒是换成了徐三略有诧异。

    毕竟凶物的存在寻常的平民应该是知道的,不然整个横山州恐怕都要大乱了。

    “知道一些,因为我和小泥的父母双亲就是修行人,就死在那片大雪原之上。”陈曳轻声说道。

    “唉,原来如此。”徐三轻吐出一口气,说道:“你说的没错,我这次来拒北城的主要目的便是为了那片大雪原上的凶物。”

    “其实应该说不光是我,此刻拒北城里的所有修行人也都是为了那些凶物而来。”

    “毕竟稍有不慎的话,恐怕整个横山州都会毁于一旦啊!”

    “那些凶物真的有如此可怕吗?”陈曳心中一紧,忍不住开口问道。

    徐三点了点头,说道:“寻常之人即便再如何强壮,手持刀剑再怎么锋利,都无法伤到那些凶物,而对于它们来说,攻城掠地几乎都算是轻而易举。”

    “除此之外,它们最喜杀戮,因此修行界也称它们为——‘魔’。”

    

第6章 大雪中有人死于火(上)() 
入夜,陈家的小院之中。

    陈泥抱着装着轻容纱的木盒心满意足地睡去了,而陈曳一个人却静静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想着白日里在扶人客栈时徐三说的那些话,心情始终无法平静下来。

    凶物,魔,雪魔。无论哪一种称呼都代表着它们凶险嗜杀的性格,对寻常人的危害。

    而以它们的生命力以及防御来说,也唯有修行人才能对它们造成伤害。

    没有人知道它们是怎么出现的,也没有人知道大雪原上到底有多少雪魔。

    唯一知道的就是,它们会在每年入冬之后向拒北城袭来,而到那个时候,也就是城里的修行人前赴后继在生死之间战斗的时刻。

    陈曳的养父母便是死在了那个时候,死在了茫茫的大雪原上。

    他依然还清楚记得在当年的那个夜晚,养父养母走之前对他说的那句意味深长的话——“用功读书,考取功名,然后带着你妹妹往南去吧。”

    当时陈曳不懂这句话,现在他懂了,甚至于他想到了更多。

    也许有一天拒北城外再也拦不住那些凶物,也许有一天春花灿烂漫山开的南方也会出现这些凶物,也许。。。。。。

    南下吗?陈曳心里叹了一口气,犹豫不定。

    而这一夜,拒北城又下起了大雪。

    。。。。。。

    。。。。。。

    “听说了吗?南面那边死人了。”

    “是在四读巷那边吧,听说好像是被烧死的,还是一个小伙子,没想到年纪轻轻就寻短见。”

    “唉,谁说不是呢。”

    第二日清晨,当陈曳还在小院之中扫雪的时候,院外的小巷里却突然传来了两人的对话。

    陈曳停下了手中的扫帚,心里觉得有些奇怪。

    自寻短见然后用火把自己烧死?不嫌麻烦吗?

    如果说真的想不开的话,那么为什么不上吊或是直接捅一刀呢?

    想到这里,他突然对于那个死人产生了一丝兴趣。

    可能是因为拒北城从来都没出现过用火来自寻短见的人。

    只是对于陈曳来说,他并不太相信有人会用这样的手段来自杀。

    。。。。。。

    。。。。。。

    四读巷虽然是位于拒北城的南面,但其实距离陈家所在的北巷并不算太远。

    陈曳不过用了半柱香的功夫便已经赶到了四读巷,而在他赶到的时候,巷子里已然围起了不少人。

    巷子最深处一间小院外,一具已然烧的焦黑的尸体正横趟在地上。

    四周还都是堆起来的雪,应该是暂时被挪到了巷子里,城主府里的几位军士正在清扫院子里的痕迹,烧焦的味道依旧有些刺鼻,而在尸体的旁边,陈曳还看到了一位意料之外的人,徐三。

    “徐三大哥,没想到你也来了啊。”

    挤到徐三身后,陈曳有些疑惑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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