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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魔-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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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浊前辈的春酒在哪里?”
不再准备观摩剑石后,陈曳接下来的兴趣很理所当然的放在了那门在寒歌城无人可学会的春酒上,一方面是出于好奇,一方面也是想看看究竟这门剑法可怕在何处。
曾伊没有太多意外,事实上来到寒歌城的修行人里没有谁是不对春酒好奇的,剑堂三物之中,也就属春酒的剑画吸引住的目光最多。
“在里阁的大墙上,为了方便所有人的研习,城主大人留下的是一些剑画,上面还蕴藏着一些春酒的剑法味道。”
曾伊说完之后,便带着陈曳继续往剑堂的深处走去,千里的剑石所停留的是属于剑堂的外阁,面积不大,人影也不多。内阁在更深处,转过三处墙角,也就到了。
从内阁的最外围开始,剑堂里的人影便渐渐多了起来,越往里,人数也就越多,但是令人有些奇怪的一点是——
在最靠近剑画大墙的位置处,却仅仅只有数道人影。
“其实剑堂在最初是没有这种规矩的,不过不知是从哪位师兄开始,慢慢的对于位置都有了一些划分。实力越强,悟性越高的数位师兄就可以占据着离剑画大墙最接近的位置,大部分的弟子们只能站在最外面远远看着春酒的剑画。”
曾伊注意到了陈曳的目光,因此及时的轻声解释了一番。
陈曳问道:“城里的长者不管吗?”
曾伊摇了摇头,说道:“若是无顾的欺压,自然是会管的,但是这种情况弟子们大多是不愿意说的,难道要跟家中的长辈们说,因为打不过某位师兄,所以只能站在最远处看春酒的剑画吗?况且虽是离的远了一些,但终归还是能看清的。”
“城主大人的剑法也不是这么简简单单的靠占着好位置就能够修炼学会的。”
陈曳点了点头,同时不再去关注那数道静坐在最前的身影,也不再去理会拥挤在旁边的诸多身影,目光与在场的所有人相同,都放在了剑堂最里面那座宽大的石墙之上。
高浊在剑堂里留下的是春酒的剑画。
上面让人最先能感受到的也就是一丝春酒的味道。
可以说是剑气,也可以说是剑意,但与千里的剑石不同,这种微淡的味道并不纯粹、直接,甚至强烈程度也远远不如千里剑石上的剑意。
但它就是春酒。
北国最快的剑法。
像是有阵风在身旁刮过,忽然消失。
像是有道余音在耳畔响起,然后无声。
像是有丝缕明光在眼前生出,最后一闪即逝。
在短短的片刻之内,陈曳觉得自己的身旁、眼前、耳畔、鬓间似乎有无数种事物出现、消失。
他还未看清那座石墙之上究竟画的是什么,眼底的情绪便已经只剩下了一片震撼,并非不是没有见过所谓的大修行人,事实上在拒北城的时候,陈曳就已经见过了数位解意境的修行界前辈,后来在城墙之上观看雪原一战的时候也曾见过许多道法,许多强大、可怕的身影。
但是先前那番短暂如烟花一逝的异景带给他的震撼却要远远超出那些人,甚至隐隐有种和雪原上最后出现的那座深坑并驾齐驱的感觉。
那些强烈的情绪慢慢在心里像流水一样远去,陈曳的目光渐渐平静了下来,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轻缓吐出。
曾伊的嘴角忽然有抹笑容生出,像是带着淡淡的自豪。
心神平定,陈曳终于看清楚了黄墙上的那副剑画——
如果以画像来区分的话,这幅剑画应该一共分为了五大片,似乎也正对应着修行界的五大境界:清弄、灵韵、寸法、不羁、解意。
第一大片的剑画是关于神田灵力的运转之法。灵力流转的诸多奇怪经脉、打坐吐纳的具体法门、以及如何修炼特殊灵力的方法等等,都在这第一大片的剑画里。
事实上,似乎在场大部分人的目光都在专注的看着这一片的剑画。
“我们喜欢将这种特殊形态的灵力称之为春酒的剑元,事实上,这就是修炼春酒的第一步,尽管不是最难的一步,但至少……我是不会的。”
曾伊的声音在旁边轻微响起,陈曳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像是寒山的弟子们在寒山上修炼多年,神田中的灵力自身便会带有一丝寒意,以此就是寒山著名的神魂道法寒霜意的修炼基础。还有天南的风雪楼,他们的风雪气从一开始便是慢慢转化自身灵力为特殊形态的极强道法,像沉舟的体内便是一片风雪湖泊,刀势几乎永远不断。
而春酒的剑法如果想要快,自然也需要修炼出自身特殊的灵力。
这种灵力便被寒歌城里的诸多修行人们称之为了春酒的剑元。
只要按照剑画上记载的方法以及流转经脉的先后顺序,应该就能生出这种剑元,这与寒山因为地势改变的灵力属性还有些不同,纯粹来说的话,其实改变的应该只是灵力自身的形态。
陈曳并不清楚为何曾伊会坦然承认自己不会,但等他微微闭眼,开始按照这第一大片剑画上的方法开始尝试运转的时候,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原因——
神田里的灵力经过吐纳,吸收,挤压,转化,按照着春酒的法门很快就慢慢发生了一些变化,极小部分的灵力本身的状态开始变得有些不太稳定,散发出了像是利刃一般的尖锐气息,这应该就是曾伊所说的春酒的剑元。
这种剑元本身似乎是借助着灵力挤压碰撞然后产生的力道在快速运转,而且因为转化的过程太快,因此剑元可以说极不稳定甚至是危险,流动在经脉里甚至有可能损伤经壁,这种感觉与自燃神田灵力的法门有些相似,但因为只是纯粹上的借力,所以除却经脉所要面临的压力之外,运转期间并不会带来什么后遗症。
陈曳神田里春酒剑元的转化并没有全部进行下去,在第一次尝试的情况下,很多人都想到了先转化极小一部分的剑元,这样就算受伤也基本上不会有太大影响,接着只要等到日积月累的反复练习,能够熟练操控这一小部分剑元之后,春酒第一步的修炼过程应该就算成功了大半。
这种想法当然是正确的唯一解,事实上不用高浊多说,每个修炼春酒的修行人都会从这种办法入手。
转化后的那一小部分剑元慢慢开始涌出神田,试着准备进入到了经脉中。
陈曳极为小心、谨慎的进行着这一步,额头与鬓间渐渐都渗出了一些豆大的汗珠,这个操控的过程并非像他想的那般简单,甚至还要极为艰难,与破境灵韵时操控识海里的那朵极燥灵火一般。
时间慢慢流失。
那一小部分剑元终于进入到了经脉之中。
然而陈曳还未来得及松一口气,这些剑元就像是脱缰的野马一样疯狂的在经脉之中运转,甚至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灵力的运用在于适时的运转以及万分准确的把握,例如若是要用剑,那么当剑法斩出的时候,修行者的灵力应该在顷刻间汇聚到手臂处。
但是春酒的剑元却显然无法做到这一点。
因为它实在太快了。
而且似乎还并不是单纯的快。
修行人灵力运转的速度本身是可以加剧的,虽然剑元的运转速度很快,但说到底也并未超出二十转的那道分水岭,那么究竟是为什么?
陈曳紧蹙眉头慢慢根据着剑元的流转在分析、推测,过去很长的一段时间后,逐渐得出了一个较为可靠的结论——
与生成剑元时的方法一样,剑元在体内的流转似乎也是靠借助着灵力之间的不断碰撞,而且根据碰撞的灵力密集程度,产生的力道也会有所不同,因此运转的速度本身就是一个不规则的变速。
没有规律的事物意味着不确定性以及难以预测的事实。
他们所认知的春酒的剑元大概就是类似于这种道理。
经脉的经壁在剑元长时间的流转下开始有了一些损伤,还好陈曳所形成的剑元在全身的灵力里只占据了极小的一部分,因此在经过上百次的流转后,这些剑元也就逐渐缓慢了下来。
最后慢慢变成了寻常的灵力。
陈曳睁开了眼,有些无奈的轻叹了一声。
曾伊带着笑意问道:“如何?是不是很难捕捉到剑元的踪迹?”
陈曳点了点头,颇为感慨的说道:“怪不得高浊前辈的剑法是北国最快,春酒的剑元如果单论运转速度就已经超过了十五转的程度,再加上它在经脉里与灵力的不断碰撞、变速,不规则的运动,想要完全掌握确实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听着这话,曾伊倒是有些微异,没有想到陈曳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就已经完全明白了春酒剑元的真正难处,记得堂姐当年好像是花费了数个时辰的苦思之后才说出的此事。
“其实高欢说的对,你真的很聪明,或者说,你的悟性应该很高?”
自己的悟性高吗?
其实陈曳倒并不这么认为,说到底只是因为每个人看待问题的方式、角度有些不同罢了。
其他的修行人只关注到了剑元的快以及难以捕捉,却并不习惯多想一步,去想想究竟它为什么快,究竟为什么飘忽不定,又是究竟为什么能够从普通的灵力转化成春酒的剑元。
这些问题涉及到了本质,但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却是这世上大部分的修行人都不愿意去多想的一件事。
剑画大墙前的身影还是那么密集,似乎所有的人都在试图着去努力掌控春酒的剑元,这些一直在剑堂里苦修的人里,或许有那么少数几位敏锐可怕的,能够凭借着自身出众的天赋完成这第一步的修炼,但这终究不是什么所有人可走的大道。
陈曳一直静静看了很久,突然说道:“剑堂的最后一物是什么?带我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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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关于两滴雨水追逐的事()
一道束之高阁的气息,这是先前曾伊说起剑堂三物时所提及的一句语焉不详的话,所以陈曳自然会有一些问题不太清楚,例如——
那究竟是一道什么样的气息?
又到底是由什么事物散发出来的气息?
曾伊明白他的意思,但是此刻却只能微抿薄唇,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这第三物是什么,剑堂的二楼从不让人上去,所以只能站在木梯之下感受一番。”
剑堂的构造分为千里剑石所在的外阁以及剑画大墙所在的内阁,除此之外便是二楼。楼梯口位于内阁的西南侧的角落里,鲜少有几道人影,老木搭制成的宽阔梯面上确实是铺满了厚厚的一层灰尘,想是很久都没有人踩着木梯上去了。
也确实就像曾伊说的,剑堂里几乎所有弟子都不太清楚这二楼里的那道气息究竟是什么。
另外。
陈曳站在远处,倒是瞧见在楼梯旁边的墙体里似是摆放着许多厚度不一的书册,墙体被设计成了类似书架的形状,每一层都摆放着这样的书籍,粗略看去,应该有数十座书架那么多,足以比得上寒山青吟街藏书阁一楼藏书的三分之一了。
“那处木梯便是通往二楼的路,站在那里就能感受到那道气息,旁边的墙架上是剑堂的藏书,从最左边开始是关于寒歌城的一些书册,像是记录了城里的大事,过往数百年的幽州历史等等,是由一代一代长者记录传下来的。”
“右边的墙架上摆放的则是道法、秘籍,其中大部分还都是幽州北部一些城池的不传之秘。”
“那些作恶多端的修行人被城主以及长辈们杀掉后,若是身上带有道法以及秘籍的,大多也就被带了回来。虽说幽州每座大城里的阵法都很难破,但是在过去那些年里,还是有几座城消失在了城主的剑下。”
“当然,并不是指屠城,城里的大多数人最后都来到了幽州的南部,安定了下来。城主和南部的其余城主们有过约定,在这方面是必定要倾力相助的,否则,寒歌城就不会再庇佑他们。”
曾伊用手指着墙架上的那些书册,一边替陈曳解释着书的由来、分类,一边讲解着关于高浊的往事,可以看出,在寒歌城修行人的心里,双飞客确实是一座令所有人敬重的大山。
二人慢慢来到了楼梯下,那道所谓的气息悄然从二楼的黑阁里漫出,却带给了陈曳一种颇为熟悉的感觉,没有太多思索,他就已经发现这道气息和在望南涧时高欢所使用的那根千里鹅毛几乎完全一样。
古老,厚重,仿佛就是这世上最为悠久的事物。
原来这剑堂的第三物就是千里鹅毛的气息吗?
陈曳心里很快就明确了这件事,但是脸上却是不动声色,没有露出丝毫异样。
关于今天此行来剑堂的主要目的,其实就是昨晚在柳河岸畔时,高欢对他神识传音的那番话——
易崖在寒歌城里隐伏多年只是为了这根千里鹅毛。
所以对方很有可能也已经知道剑堂的第三物的真正面貌就是他想要的东西。
那么剑堂里的任何人与事当然就值得关注。
此时在木梯下的数道身影里,几乎大多都是寒歌城剑堂的弟子,曾伊一边轻声介绍着对方的名姓,一边谈及着关于那人的家世,大抵都是一些寒歌城里的名门望家,不是过去的祖辈出名,就是如今家里的长者强大,如此云云。
其实高浊一路修行至今也不过将近百年,但是寒歌城的存在却已经有了数百年之久。在他之前当然会有一些实力与修为都极为强大的修行人支撑着这座大城的运转,此刻剑堂里的弟子们大多便是这些修行人的后辈。
像是上任刘姓城主所在的刘家,等等。
曾伊所在的曾家归根溯源其实也是很久以前城中的一大姓氏,只是后来曾家没落,一直到她的祖父曾秋水时期才又慢慢崛起,最终成为了这一任的副城主。
“这些家世清白,久住寒歌城的剑堂师兄弟们应该不会是你想要找的人。倒不是我故意探听,只是最近这两日高欢通过我这里查探的大多都是一些与千宝阁有关的散人。”
曾伊瞧着那数道身影突然说着,又对着陈曳轻声补充了一句,“虽然不知道你们到底想要找什么,但是剑堂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这里还有城主夫人坐镇,城中的长者们平日里也常会关注阁里的情况,就算真的有什么人混进了寒歌城,也不会在这里出现的。”
显然曾伊已经通过高欢、陈曳这几日来的行为猜到了一些事情,再加上关于采也身份的猜想,这位其实本身就聪慧的女子很快就联想到了他们的用意。
事实是,寒歌城历史上也不是没有过混入其余修行人的先例,毕竟阵牙早在大阵形成之初便已经存在了,易崖能够想到的事情,过往的数百年里自然不会有人想不到。
只是想要完成这件事的条件有些苛刻,而且无一例外,最后那些混入城里的修行人都暴露了踪迹。
曾伊的想法不算错,不过在陈曳和高欢看来却还有一些问题。
易崖不是一般的修行人,如果他真的是和千宝阁有暗中来往,那么很有可能已经知晓鹅毛的所在之处就是剑堂。
换句话说,若是他真的认为这根鹅毛难以到手,又何必潜伏在城中这么多年?
而这背后或许还隐藏着一个可怕的真相。
陈曳默默抬头看了木梯上的那处幽深阁楼一眼,不禁想道:如果他一直待在寒歌城的原因是为了在等待什么事情发生呢?
例如,如果他知道高浊将会在一段时间之内无法返回寒歌城的话。
这并不是一个空穴来风的推测,而是因为最近这些事情发生在一起,便足以串联成一根牵动寒歌城方面的长线。
幽州灵气的突然变动。
柳羿在梅里雪山的现身。
以及,高欢那位二舅窦然在雪山的出现。
无论是阴谋还是阳谋,在高浊一直待在寒歌城中的情况下,千宝阁和易崖想要夺取千里鹅毛的可能性近乎没有。所以说,易崖能够隐忍至今的背后也一定隐藏着某些隐事。
最坏的可能,便是和柳羿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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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距离剑堂并不算太过遥远的一处院中。
秋千,草地,没有月色如水,自然也就没有石桌与酒。
趁着挂在院墙飞檐上的那盏红灯笼所散发出来的烛光还算明亮,此刻的院子里还有两道身影正静静站立着。
陈曳坐在秋千上,看着沉默了已有一段时间的高欢,忍不住挑了挑眉,首先开口问道:“事情不顺?”
“嗯。”高欢直接应了一声,神情颇为沉重,说道:“要比我想的还要麻烦一些。”
“与千宝阁有关的散修我和采也都仔细调查过了,除却年岁最久、已经没有查证根据的少数一部分人,剩下的人里面没有易崖的踪迹。”
陈曳点了点头,说道:“所以也就是说,要么易崖潜伏进城的时间比你想象的更早一些,要么他就从未在城里现身过?”
高欢说道:“考虑到千宝阁的特殊,其实我更相信后一个可能。如果阵牙真是我那三位舅舅暗中交易给易崖的,那么藏身在千宝阁里自然会是一个最安全的选择。现在梅里雪山的大战已经到了僵持的时间,恐怕还会持续很长的一段时间。”
“我最担心的事情就是在这段时间里,他们有什么阴谋。”
陈曳想了想,说道:“如果只是他们的话,实力应该还不够吧。”
高欢突然说道:“再加上柳羿的那两个弟子呢?”
“说到底,幽州也只是北国的幽州,寒歌城只是幽州的寒歌城,千宝阁的背后站着的是天南修行大家窦氏一脉,他们的立场从我娘的姓氏上你就应该看出来了。”
“无论柳羿死还是不死,幽州的大雾散还是不散,对于他们来说都没有什么影响。只要能够拿到千里鹅毛,我那位远在天南的外公就能借此跻身修行的最后一境,那么千宝阁就算存不存在也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高欢的话说完之后,院子里便直接沉默了下来,唯独剩下那盏挂在飞檐上的灯笼,烛光忽闪明灭,照出草地上的两道身影。
高欢的担心其实在某种程度上或许就是最有可能发生的情况。
一旦千宝阁的目的达成,在雪山的胜负彻底分成之前成功遁去,那么就算高浊的实力再如何强也不可能危及到天南的窦家。
更何况,修行如果真的跨入最后一境,那么凭借着此番修为,那位窦家的家主立刻便能跻身天下有数的几人之一。
这也确实是让窦家足以孤注一掷的事情。
当然,是之前。
秋千的木板在烛光下晃了晃,草地上的黑影来回飘荡,像是夜色下的一抹幽灵。
那道先前坐在秋千上的身影慢慢站了起来,并且开始说话:“所以,你找我应该是有什么其他的事吧。”
高欢很直接地点了点头,说道:“无论能不能提前找到易崖,这段时间都应该是他们一直在等待的机会,所以,我希望能做好任何意外发生下的后手。”
“先前说过关于我娘的姓氏,其实柳姓是来自于我父母的老师。那位老者姓柳,是掌控城中大阵的大修行人。而柳姓也是寒歌城的一大姓氏,尽管现在没有明确的家族传承,但城里大部分的柳姓修行人应该都算是当年立阵的柳氏后人。”
“柳羿也是柳家的人,是千年以来柳家之中最惊才绝艳的天才。所以,寒歌城的阵法与幽州其余大城的皆有些不同,如果寒歌城里真的有什么意外发生的话,这道阵法将会是最关键的一点。”
“唯一的问题就是。。。。。。如果想要见到柳老的话,就必须要赢过柳河岸畔诸老。”
陈曳神情微异,很快想到了什么,问道:“这就是寒歌城的另一个机缘?”
高欢说道:“嗯,与剑堂不同,柳氏在很久以前就是幽州的阵法大族,像北国最强的临天阵的修缮也是经由柳家先辈完成的。阵牙的数量毕竟有限,只要城里的大阵能够第一时间降下大阵之力,就算是易崖那样的修行人也无法立刻抽身遁去,更不用说是其他的人。”
“如果能够在他们行动之前率先将大阵之力散在千宝阁四周的话,或许成功的希望还会更大一些。”
听完这番话,陈曳还是有些不解,说道:“既然是这样,为何不让你娘直接去见那位柳老呢?”
高欢沉默了一会儿,接着说道:“阵法讲究的是规则,规则一旦立下,便很难打破。千里鹅毛的出处是天南,关于它的得与失也不会影响到寒歌城自身的安危,所以在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情况下,如果不是柳老自己愿意出来的话,自然谁都见不到,也包括我娘。”
陈曳忽然觉得有些头疼,寒歌城里的事情比他想象得要更为麻烦一些,再加上柳河岸畔那些下棋的老者,甚至已经可以说达到了棘手的程度,“下棋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我很难保证能够赢过那些老者。”
高欢没有丝毫意外,回道:“当然,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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