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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渡忘川-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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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清知道变成人的方法,她还知道如何把司妍镇住,这多亏沈维哲教的“相生相克”让她找到许多古籍资料,但只有她一偶之力是万万不行的,于是她就拉拢来旭初,以三栋楼洋房作要胁。

    “我知道你用主子的钱去买房子了,除非你帮我,要不然我马上就告诉主子,他不但会灭掉你,还会连同那个女人一起杀。”

    月清说这话的时候笑靥俏丽可人,没有半点心机的模样。旭初震惊不已,嚅嗫半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月清又『逼』问:“答不答应。”

    旭初被她掐中软肋,犹豫许久,勉强地点点头。

    月清笑了,她心里已经有了个极好的主意,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春暖花开,躲在阴暗里的事物也如发芽般,慢慢地钻了出来。弄堂里又死人了,但这次凶手聪明了,杀得都是乞丐,无人问津的小蝼蚁。巡捕们在街头巷尾贴告示,让市民晚上不要随便出入,说是担心打仗子弹无眼,这番欲盖弥彰倒让人猜忌,但无论如何『性』命重要,一到夜幕降临,街上鲜有行人。

    外忧内患还有怪案,这年春大家过得都不安宁。

    一连几天菲儿都没睡好,她被传闻吓到了,闭上眼就看到稀奇古怪的东西。她一受惊,怀胎大腹就抽搐,折腾得她难以入眠。其实让她睡不着觉的,还有沉甸甸的心事。

    菲儿怀胎六月,孩子还没出生爹就没了。平时她穿宽松衣裳遮肚,但弄堂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不少眼尖的都已看出来了。她与萧玉是假鸳鸯,自然不会摆酒结婚,时间长了弄堂里闲言碎语也就多了。

    这个社会对女人苛刻,特别像她这种未婚先孕的女人,她就好似毒瘤,只要存在连这条街都变得不光彩了。

    菲儿想搬走,白天的时候找了间亭子间。亭子间只有五六个平,但租金便宜。她把貂皮大衣典当,然后找点零工也能活下去,总之她不再做舞女了,因为男人死了,不需要她付学杂费,她只要养活自己和孩子就足够了。

    菲儿做好打算,郁郁地睡去,睁开眼时天已经亮了,她连忙起身整理东西,想趁萧玉不在的时候搬走。

    这个时候门响了,菲儿打开门一看,原来是月清帮她送牛『奶』来了。

    月清不太说话,长得挺讨人喜欢,她把牛『奶』递上前时,菲儿想都没想就一口喝干。

    月清看着空『奶』瓶,扑闪起明眸,笑得分外可人。菲儿见她痴痴呆呆地站了好一会儿,心里觉得奇怪,便问:“你为什么不走呀?”

    话音刚落,菲儿肚子开始绞痛,像是有千万个钻头在钻,疼得她两眼发黑,冷汗直冒。

    “哎呀,这是怎么回事呀?”

    菲儿以为吃坏东西,但坐在马桶上半天都拉不出来,忽然她觉得下面有股热流涌出,用纸去擦全是血。

    菲儿吓坏了,急嚷嚷着要去医院,萧玉不在,她便拉上月清帮忙。月清答应了,忙不迭地替菲儿收拾,然后扶着她出门。到尚贤坊口恰好有辆黄包车,她俩就一块儿坐上去了。

    “车夫,快快去医院!”

    菲儿已吓得上气不接下去。车夫听后立马拉起车跑得飞快,到路口时他却往另个方向拐,菲儿看出不对劲了,忙问:“你这是要去哪儿呀?!”

    车夫不理,蛮牛似地往前跑,一直把她拉到码头仓库。

    菲儿回头四顾,心想:完了!她想跳车逃跑,脚刚伸出去,两个码头工人冲过来朝她头上套个麻袋,而后用绳子将她五花大绑。

    菲儿急得直哭,这几个月都太太平平的,没招惹过谁,当听到一阵狂笑后,她这才明白是沈维哲来寻仇了。

    “把这两个女人塞到仓库去!”

    沈维哲下令。菲儿只觉得有双糙手推着自己走,十分地不客气。她想到被她连累的月清就扯开嗓子嚎:“沈维哲!你是不是男人呀,只不过没陪你抽大烟,你就三番两次来找碴儿,再说得罪你的人是我,与那姑娘无关,你还不快把她放了!”

    沈维哲没理她。沉重的拉门声过后,菲儿就觉得没光线了,这回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菲儿根本不知道这是月清设得局,她还以为自己把月清害了,自责懊恼得不行。其实被关入仓库的只有她,月清正在沈维哲边上,笑着说:“司妍一定会救她的,你放心好了。”

    沈维哲听后轻挑地扬起眉,这网撒了这么久也到该收的时候。他的目的是宋绍勋,司妍不过是可利用的鱼,而库房里的女人则是个鱼饵,是死是活对他来说根本不重要。

    这个主意是月清想的,她说家里有个女人挺着肚子挺烦人,干脆一箭双雕。或许是与他混久了,月清越发长进了,不但说话利索,脑子也变得好使了。沈维哲倒喜欢上她了,心够毒够狠,与他很般配。

第63章 渡念(二十五)() 
月清亲自把库房的门锁锁上,然后让沈维哲两名手下看着,接着她问沈维哲:“托你找的人找来了吗?”

    沈维哲点点头;而后把月清引到另一间库房。这库房里约有三十几个人,有和尚、道士、神棍、神婆;甚至还有西洋和尚。他们坐在房里品茶聊天;齐乐融融;当看到沈维哲之后纷纷起身鞠躬。

    “你说要能人异士我全都找来了。”

    沈维哲用嘴朝他们嚅了嚅。月清仔仔细细看了遍;这些能人异士衣着打扮都很怪异;手持法器五花八门,似乎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干哪行的。

    月清走过去朝神棍、神婆、和尚、道士一一行礼。这些人也很亲和,极礼貌地还礼;直到遇见个老叫化子。

    这老叫化子又脏又臭,而且还是个瞎子;他以鼻当目朝月清嗅了好几下;而后把头一转;捂着肚子唉哟叫唤。

    “哎呀呀;我这老叫化子肚子又疼了;要去拉、屎。对不住各位大人;先走一步;先走一步。”

    话还没说完,他就以棍柱地匆匆地走了。沈维哲也没在意,甚至还挺看不上这么个人,心想一个要饭的怎么会混进来。

    月清忽然转身,疾步走到老叫化子面前,这老叫化子像被堵看不见的墙挡住了,连忙刹住脚,然后以鼻狠嗅。他的脸『色』“涮”的一下就白了,连脏污都遮掩不住。他像是极害怕,颤巍巍地侧过身,嘴里咕哝着咒语类的玩意。

    月清见之莞尔道:“就是他了。”

    沈维哲一听更加糊涂,他往四处看,哪个不比这老叫化子强?

    月清又道:“对了,他们我也要,麻烦你好好招待了。”

    说完,她去拉老叫化子的手。老叫化子像是被蝎尾蛰了,连忙往后跳且高举手里红木长棍,大喝一声:“玄武大帝在眼前,神归庙,鬼归坟,妖魔鬼怪归山林,玄武真君急急如律令!!!”

    话落,红木长棍当头落下,月清躲闪而过却不幸被棍风扫过脸颊,她“啊!”尖叫,一屁股坐到地上,像是摔得不轻。

    沈维哲见这场面顿时恼怒,他一把拔出副□□套里的枪对准老叫化子胸口,没想月清护宝贝似的护住这老叫化子,挺身堵住枪口。

    “他杀不得。”

    说这话时,月清一直捂着被棍风扫到的半边脸。

    老叫子在她身后更是抖得厉害,不停喃喃:“惹不得呀,大人,有些东西惹不得呀!”

    沈维哲大烟抽多了,脑子有点糊涂,不过他人不笨,见老叫化子脸『色』奇差,似乎很怕月清,顿时就觉得其中定有蹊跷。

    沈维哲思量片刻,挥手让副手把房里的人都清走,惟独留下月清,而后他拉张背椅请老叫化子坐下,很谦虚地问他:“这位大伯你说什么东西惹不得呀?告诉我吧,这屋子里已经没别人了。”

    老叫化子刚要开口又不放心,皱着鼻子狂嗅好几遍。月清站得远,气味没先前重,老叫化子真以为她不在,于是就放开胆子说:“大人,刚才阴气重,你惹得个不得了的东西呀!”

    “嗯?什么东西?狐狸精?”说着,沈维哲回首朝月清挤眉弄眼。月清受了老叫化子一棍,依然不太舒服,紧捂着脸坐在那儿不动弹。

    老叫化子看不见月清,他咽下口水抱紧手里长棍,神神叨叨地说:“是个不在阳界的东西……是鬼!!!”

    沈维哲一听顿时脸青了,他不相信,很尴尬地冷笑几声。

    “老瞎子,你别『乱』说话。”

    “怎么会『乱』说呢?我这手里的长棍可是祖传,一遇邪祟就发烫。我本以为帮人家驱驱邪就好了,但大人啊,你这东西太厉害,怕我没法子呀,你还是放我走吧,这钱……钱我也不要了。”

    “如果比我还厉害的,你能不能治得住?”

    忽然,角落里响起月清的声音。沈维哲与老瞎子犹如被人提筋,不约而同颤抖了下。

    沈维哲缓缓转过头,不知何时月清已经走到他身后,她放下捂脸的手,只见刚才被棍风扫过的右腮颊凹下一块,几粒沙土正从这坑洞里簌簌落下。月清一笑,半边脸就如打破的鸡蛋壳,蓦然碎裂。

    沈维哲惊呆了,瞠目结舌半晌,那老叫化子嗅到浓烈阴气,立马以棍护身,口中念念有词。月清就看到一团紫光腾起,令她无法靠近。

    月清满意地笑了,说:“他是有真本事,不像那些人骗饭吃。”

    “你……你究竟是什么东西?”

    沈维哲声音发颤,整个人抖个不停。月清睁着很无辜的一只眼,说:“我是月清呀,我要你帮忙治个人,你答应我的。”

    “谁?”

    “以后再告诉你。”

    话落,又是一笑。

    沈维哲明白自己是活见鬼了,他以前只在书里见过鬼怪,眼下竟然有个真的,而且和他睡过。

    沈维哲想想就害怕,不由打起寒颤,然而怕过头后他的胆子就大了起来,敢走到月清面前,以食指探进她脸上的凹洞再抠几下,是陶土。

    鬼怎么会是土做的?沈维哲又不明白了,他对着月清转悠,接着伸手『摸』起她的胸,柔软的与真人一样。

    “你有什么本事?”

    沈维哲对月清更是好奇,他想一个肯与他合作的“鬼”自然是能利用的,如果她有通天本领,宋维哲算个屁!但月清没多大本事,她只好朝沈维哲笑笑:“以后你就知道了,不过眼下得让他帮忙。”

    月清让老叫化子说出伏鬼的方法,而这个鬼不是平常的鬼,她不死不灭,存在天地间千年,堪比神灵。

    老叫化子一听别人提到他本行,他就忍不住滔滔不绝,得意地说出好几种降魔之法。

    “据我所知‘铁’能驱邪,你想呀牢里的锁啊链啊什么的都是铁制,就是要把‘邪’困在里头。我知道有种法术能缚灵,需要乌鸡血、黑狗血、童子血抹在铁器上,再厉害的鬼啊都逃不出哦。”

    “东西好找,但你能施阵法吗?”

    老叫化子一听有点犹豫。“这东西其实也不好找,其中童子血得是至阳时出生才行。依我算来,至阳之时……”

    “不就是今天嘛。”

    说罢,月清朝沈维哲看了眼,甜甜地笑着说:“我们有。”

    月清指的是菲儿肚里的孩子,她想得很简单,认为只要在阳时把孩子拿出来,童子血就有了。她让沈维哲想法子,沈维哲心里嘀咕,觉得这是损阴德的事,再说他为何要听命于一个陶土鬼?

    他不怀好意地笑了笑,说:“你让我做这些事,总得说清楚是为什么吧?”

    沈维哲也不是吃素的,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捏上老叫化手里的棍子,怕月清万一翻脸,就往她脑袋上来一下。

    月清依旧单纯,眼神清澈且无辜。她说:“我和你是一条船上的了,我不会害你的。你按照我的话去做,到时我会给你一份大礼,你定会高兴。”

    “什么礼?我想做皇帝,你能成全吗?”

    沈维哲戏谑。月清想了会儿,极认真地点头。“能。”

    沈维哲得到这个答案后,立马收起嬉皮笑脸,极认真地考虑起来。他不知道月清是什么玩意,总之她比常人厉害,如果她真有神力助他飞黄腾达,这点小事不在话下。

    沈维哲损阴德的事干得多得去了,也不在乎多一件,于是他抱着试试看的想法,按月清的意思弄来大铁笼、铁链,还找来西医将菲儿六个月大的男婴引下来了。

    菲儿没打麻醉,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夺走自己的孩子,她哭叫,破口大骂沈维哲和他祖宗十八代,骂得嗓子都哑了,最后痛晕过去。

    菲儿骂得再狠,沈维哲都听不见,他正看着那群能人异士变成月清的口粮,一个接一个被月清吸成干尸。

    沈维哲看着看着起了身鸡皮疙瘩,不由想起那晚遇见她时,她似乎也是把他当口粮,结果阴差阳错让他保住条命。

    一般人遇到这种事都会害怕,沈维哲却是兴奋得坐立难安,他觉得自己的皇帝梦能成真了,因为他有别人没有的东西。

    到傍时时分,月清要的东西已经全都准备好,她脸上的裂缝也愈合了,粉嫩腮颊娇嫩不已,看得沈维哲心里痒痒,他忍不住要抱,她却命令道:“可以去接司妍了,不能让宋绍勋捷足先登。你记得,要把她带到这仓库来。”

    提及宋绍勋,沈维哲心里就不爽,他一直窝着口恶气,非得出下不可。想来想去,今天正是上海华商会,军政商三界名流全都到场,他也收到请帖,这么好个让宋绍勋难堪的机会放弃可不行。

    “好,我这就去接,不过我得带他去百乐门参加舞会,我要让所以人看着宋绍勋的女人乖乖落在我手里。”

    说着,沈维哲扬起一笑,胸有成竹。

第64章 渡念(二十六)() 
晌午过后,司妍从外面回来了,刚走到弄堂口;隔壁王家姆妈就急匆匆跑过来说:“哎呀,不好啦;你家出事情啦!你阿嫂滑胎被那小姑娘送去医院啦!”

    滑胎?司妍略有诧异;她想菲儿壮得像头牛;挺着肚子还和邻居『摸』十八圈;怎么会滑胎?她没多问;径直回家先把东西放下,接着找上旭初。

    “菲儿去医院了?”

    司妍语气依旧冰冷无情,旭初本已听习惯了;但不知为何突然觉得她的声音十分刺耳。月清特意关照过,说如果司妍问话就说不知道。旭初看到月清扶着菲儿走了;这场面在脑中挣扎了会儿;出口却不由自主地变成:“不知道。”

    司妍直勾勾看他一会儿;他的眉目刻板;目光迟滞;就是团没生命的土。司妍凝神片刻;转身上楼;在客栈里找上萧玉。

    这几天客栈来客人了,萧玉如陀螺连轴转,他一个人忙不过来,干脆拉上林业昌一起打理。

    林业昌吃过苦头乖巧了不少,见司妍来了,还很殷勤地拿抹布擦干净凳子,搬到她屁股底下请她坐。

    “司掌柜,好久不见,听说你与宋绍勋……哎呀!”

    林业昌话还没说完,就被个不知名的东西砸得一阵晕,他低头一看,竟然是个砚台。好在他成鬼了,若是人被这玩意砸中脑袋,脑袋都成西瓜囊了!

    林业昌愤愤转过头,朝白鹦哥挥舞几下书生拳头。

    “我只是想问蓝册子找到没?你拿砚台砸我干嘛?!我不干了!”

    话落,他狠狠把布一摔,钻进墙里再也不『露』脸了。

    “哟嗬,还敢发脾气?”白鹦哥飞落到柜台上冷声哼笑,他故意无视司妍,以鸟爪抓起抹布开始擦柜。

    司妍走到他面前刚想说话,白鹦哥就抬起小鸟爪放在喙边做个噤声的手势。

    “别吵我,我很忙。”

    说罢,他低头很认真地擦柜,细缝处以尖爪抠抓几下,确认是否擦干净了。

    他正在生气,气司妍光顾着与宋绍勋谈情说爱,把他和客栈晾在一边;气她十天半月都没与他说过话,不把他当人也不把他当鸟。

    这一肚子的闷火说不出来,他只好窝在心里,不痛不痒地刺她几句。

    司妍对他的态度与之前一样冷情,或许她没看出他气得都快熟了,只道:“菲儿滑胎了,你知道送哪家医院吗?”

    “嘁,我怎么知道?我已经在这儿忙好几天,你知道吗?”

    萧玉好声没好气地回她,然后翕起双翼一摇一摆从她面前走过。

    他爱理不理,司妍也就不再问了,起身离了客栈留他一人收拾。

    她又这么走了,冷冰冰的,半点情面也不给。萧玉想装作没看见,可听到“呯”的关门声,他再也忍不住怒意,一爪子掀翻桌案凳椅。

    他仰天咆哮,怒吼苍天对他不公,可苍天又是极公平的,若不是他当年杀人无数,又怎会落到这番境地。

    气撒完,客栈仍是要收拾,萧玉默默地把桌案凳椅扶正,又开始不争气地想她了,觉得刚才说话太过火,而她全然没在意,一心在找菲儿。

    菲儿在这栋房子住近半年,平时吵吵闹闹嫌她烦,眼下人不见了,司妍倒有些担心,正当她要去医院时,不知是谁来访,把门敲得呯呯直响,怕是整条弄堂都能听见。

    司妍闻到烟霞芳菲,忽然之间心里就亮堂了,她走过去把门打开,果然是沈维哲。他一手靠在门框上,故认潇洒地拨弄油光锃亮的三七开发式,而后『露』出不正经地邪笑。

    “司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司妍往门外暗探,隔壁邻居正好奇张望,她不想惊动外人,干脆敞开门让他进屋。

    沈维哲很得意地提拉条纹西装的衣领,一边吹着口哨一边踱步进来,两只眼睛『色』『迷』『迷』地往司妍身上溜了好几圈。

    “司小姐,我今天可是没恶意,我只是想请你做我的舞伴,参加华商会。”

    沈维哲说得一本正经,似乎不知道司妍早与宋绍勋有约。

    “真不巧,晚上正要去。”

    “哦,没关系。你推掉就可以了。”

    沈维哲说得很轻巧。无意中他的目光落到墙上,看见那副高挂着的照片,照片中是一男一女,一鸟一猫,看起来十分登对。

    沈维哲心生好奇,他情不自禁走过去,伸手要把相框摘下,忽然一只手落到他腕上,冰凉得刺骨。

    “咝……”

    沈维哲倒抽口冷气,立马把手缩回去,转头一看,司妍立在原处未挪半步。

    沈维哲心里一惊,悄悄打量她许久,心想:月清说比她还厉害的人难不成就是她?沈维哲不信,眯起眼细瞧,除了神『色』冷淡之外,她与常人无异。

    如今有月清撑腰,沈维哲就像吃过熊心豹子胆,走哪儿都不怕,更何况他身上有老叫化子画的符并且让月清试过,所以再厉害的鬼怪他都不怕。

    沈维哲底气瞬间就足了,他也不和司妍绕圈子了,直言道:“我今天有心来请司小姐,司小姐可不要不赏脸,你要知道你朋友正在我家做客,万一我有个不高兴,你朋友怕是回不来了。”

    话音刚落,窗户处闪过两个人影,身型巨大,像是沈维哲的保镖。

    司妍没想到菲儿又与他扯上干系,若只是为了抽大烟的事,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挑事未免也太小气了。沈维哲气量是不大,但也不会为个舞女缠这么久,司妍预感有别的事,而且很重要。

    司妍垂眸想了会儿,道:“让我换身衣裳。”

    “不必了,衣裳已经替司小姐准备好了,法兰西最摩登的样子。”

    说着,沈维哲打开门,做了个“请”的姿势。

    “司小姐还是与我走吧。”

    司妍没反抗,乖乖地与沈维哲走了,出门的时候一道白影掠空而过,落在二楼的屋顶上。

    事情进展得极顺利,沈维哲不禁飘飘然,坐到车上之后他就紧挨着司妍,细细打量起她的眉眼口鼻。

    她的相貌一点儿都不摩登,鹅蛋脸,细长眉,杏眸不大不小,睫长不长不短,与杂志上摩登女郎相比,实在朴素,不过她是宋绍勋喜欢的女人,有了这层关系,她就变得无比香甜。

    沈维哲与宋绍勋明争暗斗很久,一直屈于下首,而今天正是扬眉吐气的日子。沈维哲都能想像得到宋绍勋看到他挽司妍进门时一副吃惊模样,还有报纸长篇大论。

    想着,沈维哲不由嗤笑出声,他的手自然而然地摆在司妍大腿上,极为暧昧地轻抚摩挲。

    “司小姐真有本事,能把宋绍勋抓到手,我在想他喜欢你哪点,你告诉我如何?”

    沈维哲的手很不安分地往她大腿内侧游移。司妍纹丝不动,目光直落在他的手背上。

    “沈公子,我劝你自重。若我现在给你一巴掌,你脸上定会有五个指印,到时出席就不好看了。”

    沈维哲一听立马跳脚,两眼怒瞪成铜铃。

    “你敢!别忘了你朋友还在我手里。”

    司妍冷笑:“你既然想拿我气宋绍勋就得好好待我……还有我朋友。”

    一语道破天机,沈维哲略有窘迫,不过菲儿在他手里,他也不怕她耍花招,但同时,他又不敢得罪司妍,若她真给他留个巴掌印,他晚上就别想出风头了。

    权衡完利弊,沈维哲乖乖把手挪开了,心急吃不了热粥,之后有得她好受的!

    沈维哲特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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