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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的护花神技-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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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容笑道:“不去不好吧,毕竟太后在那里。”

    洛瑾萱心下也是这般思虑,仰头看着萧城璧道:“不过是游园罢了,倒也没什么不可以,明天就去一趟也无妨。”

    萧城璧脸色依旧不是很好,想了想也没说话,只略点点头。

    这个时节牡丹初开,片片绿叶间露出姹紫嫣红的几朵娇花,虽不算硕大,却也自雍容娇娆,绝美无匹。

    花间彩蝶翩翩,有时还停落在头上簪着宫花的侍女头上,引得容颜姣好的宫娥一阵低笑。

    李奚若携了洛瑾萱之手,一边在花丛中漫步,一边四下观看,瞧见花色姣好的便指给洛瑾萱看,“娘娘看,那朵复色的玛瑙荷花,开的可真美!”随处又指了指,诸如什么春水绿波、玉玺映月、烟绒紫、桃花飞雪、昆山夜光、蓝田玉之类,洛瑾萱听着暗觉诧异,说的多了禁不住笑了出来。

    李奚若不解道:“娘娘笑什么?”

    洛瑾萱摇了摇头,浅笑着走上前几步,手指轻抚一朵黄色牡丹花,道:“牡丹花色复杂,每一种花也都有雅致的名字,可是并不是黄花就统称为‘玉玺映月’,粉色全部叫‘桃花飞雪’,就连白色也不止‘昆山夜光’这一种!像这朵黄花,花朵硕大,花心带露,名字就叫做‘月里露’,旁边这种一朵花开出两种颜色的叫做‘二乔’,还有那朵白色的,花朵紧簇好似一团雪一样,叫‘雪千娇’,‘昆山夜光’颜色最是夺目,是开在栅栏边上的那一朵。”

    李奚若脸色登时飞红一片,她邀洛瑾萱来赏牡丹本是想要投其所好,实则自己并不是太过了解,被这玲珑剔透的皇后娘娘一一指出错来,脸上自然讪讪的有些挂不住,赔笑道:“牡丹别名洛阳花,乃是生在娘娘的故乡,臣妾所知实在有限,叫娘娘笑话了。”

    洛瑾萱摇头笑道:“我知表妹最爱是桃花,十四岁就凭着自己的智慧制出天下闻名的水露桃花胭脂,眼下王朝之内甚是风行,不知多少人在称赞表妹,我也对你很佩服。”

    李奚若颜色稍霁,又上前握住她的手,笑道:“娘娘,我们到那边去吧!”

    花园西南角引了一道泉水,旁边山石林立,又在石阶凉台上砌了一个消暑的八角凉亭。

    李奚若低声道:“娘娘,我们到上面坐一会儿,臣妾好跟你说说心里话。”

    洛瑾萱也不知她想要说什么,就点头答允。

    李奚若又回头对跟随的宫娥道:“上面地方太小,你们都在这里候着吧!”

    清容眼眸一抬,见洛瑾萱对她点了点头,便也随着众人侍立于亭下。

    那石阶共有二十多道,二人并肩走上去,到了高处,李奚若忽然抓住洛瑾萱的手臂,低声道:“娘娘不要怪我,我是逼不得已!”说罢突然惊叫一声,腿一弯,仰面从石阶上滚落下去。

    洛瑾萱惊诧之间尚不知发生了何事,霍然回首,山下已乱作一团,十几名宫娥围上来,将李奚若扶起。

    李奚若坐在地上,满脸痛楚之色,身下血流一片。

    洛瑾萱大惊,慌忙跑下来,还不曾开口却见李奚若丝发凌乱,一脸痛楚与悲愤之色瞪着她,“皇后娘娘,你你”话未说完,头一仰,昏厥过去。

    洛瑾萱眸色闪灼,一霎间脑中闪出了极坏的猜测,吓得面如土色不觉朝后退了一步。

    清容对乱成一团的侍女叫道:“还不快去叫人,把贵嫔娘娘送回冰泉宫去!”

    仓皇间已有内侍抬了软轿而来,手忙脚乱把李奚若抬上去,清容对站在一旁发怔的洛瑾萱道:“娘娘,你最好也一起去!”

    洛瑾萱慌忙摇头解释道:“我没有推她,是她自己跟我说了句奇奇怪怪的话,然后就摔下去了”

    清容道:“若李贵嫔一口咬定是娘娘推她,我们所有的人都在下面,可没人能给娘娘作证!”见她脸色刹那间泛白,握紧她的手安慰道:“此事必然会惊动太后,娘娘先去冰泉宫,奴婢去请皇上,皇上一定会相信娘娘的!”

    洛瑾萱眼下六神无主,只得听从了她的建议,跟着软轿匆匆而去。

    没多久太后便已横眉怒目而来,太医慌忙从里面滚出来,叩首道:“太后娘娘,皇子皇子保不住了!”

    太后一道怒目扫向洛瑾萱,疾言厉色道:“来人,把皇后给我绑了!”

    洛瑾萱惊恐地看着她,一个辩解的字眼也说不出来就被人套了绳索押着跪在地上。

    太后在榻上坐好,又冷冷地吩咐侍婢,“去请皇上来!”

    一冰泉宫婢女上前道:“回禀太后娘娘,皇上此刻正在后院的冰泉边,奴婢这就去请!”

    洛瑾萱心下又惊又怕,此刻太后俨然已经认定她是害李奚若流产的罪人,甚至连一句辩解之语也不让她讲,丈夫来了自己又该怎么向他解释?

    不多时宫人便已返回,李允一声通报,萧城璧闪进门来,“母后!”来不及行礼,瞧见妻子被绑着跪在地上,脸色登时一变。

    不待他说话,太后手一扬,将一张雪白信笺扔到洛瑾萱面前,冷冷道:“皇后,你就当着皇上的面,把这封信一个字一个字念出来!”

    洛瑾萱一头雾水,抬头看了一眼,太后朱唇轻动,厉声道:“念!”

    洛瑾萱大骇,浑身一颤,低首看见信上的内容更是吓的心魂一震:

    “瑾萱吾女:父在东都,一切安好,近闻建康宫中事,甚感忧虑。皇上新纳李氏,虽不及女儿盛宠,然则皇嗣之争,关乎帝位。父知汝心慈,可大业落于己身,女儿务必听从为父之言,若李氏得孕,必除之以绝后患!”

    眼底白衣蟠龙纹的衣角一飘,萧城璧竟然无声无息走过来,俯身捡起信笺看了看。

    洛瑾萱仰头看着他,见他脸色一点点变的冰冷,冷的她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稍时,只听萧城璧冷漠道:“确实是洛阳侯的亲笔!”

    洛瑾萱疾摇头,“不不是的父亲父亲从来没有写过这样的信给我”

    太后冷冷道:“这封信是昨天送进宫里来的,碰巧本宫又将它从珠儿手里拿过来,皇后,你父女二人狼子野心,现在还有何话可说?”

    洛瑾萱只觉脑中混乱一片,又痛又懵,喃喃道:“父亲的家书向来只报平安,话几句家常,怎会突然寄了这样的信来?”

    太后怒而拍案,“奚若肚子里的孩子被你所害,你居然到现在还在狡辩,以为皇上宠你,本宫就拿你无可奈何么?”

    洛瑾萱摇头,眼泪“簌簌”而落,仓皇间转眸望向丈夫,解释道:“不是的,我根本没有推她,是她自己摔下去的!”萧城璧看了她一会儿,俯下身替她拭泪,“风雨如晦,与君相随!你若不愿,又何必骗我?”言罢起身将信笺飞甩,拂袖而去。

    他竟不相信自己么?

    洛瑾萱心间一窒,急起身追着他,“城璧城璧”

    曲桥长廊上,侍婢将御手采摘的冰莲花放在托盘里端过来,见得龙颜大怒,慌忙垂首颤声道:“皇上”

    新采摘下来的冰莲花嫣红柔美,不可方物,萧城璧压制着怒气盯着看了一会儿,霍然扬手将其连同托盘一齐打落水中,厉声道:“从今往后,再没有人配得到朕的冰莲花!”

    洛瑾萱不觉向后退了一步,登时僵立不动,抖动的花唇中再也吐不出一个字来。

    为什么她连解释的机会也没有?为什么他会认定自己骗他?清容说他会相信自己的,可眼下还有谁会相信她?

    李奚若挣扎着从寝室里面跑出来,跪在太后面前失声痛哭,“皇姑母,侄女侄女好冤枉——”

    太后抚了抚她的头,走上前来,洛瑾萱尚不曾转会神思,“啪”的一声,面上已重重挨了一巴掌。

第93章 霜华() 
清秋节,月如霜。

    霜华亭里,各样的糕点果品摆了满满一桌,月影明澈,四下亮如白昼。

    寂寂夜色里,珠儿哭闹不止,任洛瑾萱将她抱在怀里如何哄也哄不好,小皇子大了几岁,虽不曾哭闹,表情俨然也很难过。

    “母后骗人,你说父皇中秋节就会来看珠儿,可是这么晚他都没有来。父皇,我要父皇——”

    洛瑾萱秀眉紧蹙,强忍着眼泪哄女儿道:“父皇现在还在曦澜宫里陪你皇祖母,可能要很晚才过来,珠儿听话,你快睡吧,你再哭,母后就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不!我要父皇!”小公主依旧大声哭闹着,完全不曾察觉母亲的眼泪已经打湿了衣襟,“父皇好久都没有来看珠儿了,他是不是不要珠儿了?”

    洛瑾萱打了一个激灵,只觉全身冰冷,如坠冰窟。

    自从萧城璧将她禁足以来,母子三人已经四个多月不曾见过他,不止自己伤心痛苦,竟连孩儿也这般难过。

    小皇子原本一直沉默不语,现在也忍不住问道:“母后,父皇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们了?有几次在路上碰见他,他转头就走,我追在后面叫他也不理”虽然是个男孩子,也毕竟只有八九岁,被父亲这么对待,自然也难过的要命,好几次站在路边就哭起来,今日中秋佳节,依旧不见父亲的影子,小小的心思里,想法却无比复杂,强自隐忍一会儿,实在忍不住,伏在桌上大声哭起来。

    洛瑾萱见儿子也如此,心间一窒,一时连气也喘不过来,眼泪“啪啪”直落。

    清容见她实在支撑不下,回头命人唤了乳娘来,将皇子和公子带回寝宫里休息,珠儿嘶声大哭,洛瑾萱心疼不已,全身却又麻又软,伸手摸摸她的脸,很快无力地垂下。

    两个孩儿被抱走后,洛瑾萱双腿一软,几乎摔倒在地,被清容用力扶住,“娘娘娘娘”

    洛瑾萱泪眼模糊,花唇抖动,半晌颤声道:“城璧他为何如此?就算他怪我怨我,也不该连孩儿也不理不顾,麟儿才九岁,珠儿还不到五岁,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他们?”

    清容心下也替她难过,劝慰道:“皇上这么做,也是因为不舍!他不禁舍不下皇子和公主,更舍不下娘娘!”

    洛瑾萱微一动容,两个孩儿的啼哭声渐远,天上的皎月突然被乌云所遮,天光登时黯淡下来,连人的心也瞬息冷寂,她摇了摇头道:“你不要再安慰我了,当初在冰泉宫里,你说他一定会相信我,可是他没有,连我的解释也不肯听,如今也分明是在舍我。还有麟儿和珠儿,是我连累他们,失去了父亲的宠爱,看见他们哭成那个样子,我真愿自己死了才好,这样或许城璧的气就消了,还会像以前一样疼爱他们”

    清容吓了一跳,惊声道:“娘娘说什么傻话!皇子公主纵然小,失去父亲的宠爱不打紧,没有娘才叫可怜!更何况皇上他爱娘娘如斯,娘娘就真舍得离了他去吗?”瞥见洛瑾萱面上疑惑的表情,不觉柔声道:“那天皇上在冰泉宫里落的眼泪,娘娘看不到,清容可是看的清清楚楚,那是怎样一种心痛,一种爱怜,一种纠结,清容说不出,只知道看见他红着眼睛那一刻,自己的眼泪也跟着落下来”

    当日去含风殿听说萧城璧下朝之后便去了冰泉宫,于是又心急火燎赶过去,进门就瞧见太后对洛瑾萱动手,在门外听到声响的萧城璧霍然回头,对自己的母亲大声喝道:“住手!”她悄悄走过去,正瞧见萧城璧那时痛楚纠结的眼神和胸膛间难以平复的心绪,时间过了那么久,久到清容已经开始失神,突然间又听到他用无比冷漠的声音道:“即日起,将皇后禁足蕊珠宫,不经允许,不得踏出宫门一步!”

    “你再想想,皇上那天回去之后的情况,醉了一天一夜的酒,第二天吐血不止十几日前,奴婢在御花园瞧见他,整个人消瘦了那么多,奴婢差点都吓懵了。若非爱娘娘至深,皇上又怎会这般折磨自己?”

    洛瑾萱一时失神,夫妻十年,她怎会不了解自己的丈夫是一个多么心高气傲的男人!他君临天下,却又处处受制于父亲,叫他如何不忌讳?而今的这种局面,自己纵然始料未及,也该理解他的痛楚与怀疑,就像当初在将军府,若非丈夫每次亲自饮药,自己还不是怀疑他要和公公一起置她于死地?

    夜风飒飒而落,带着些蚀骨的沁凉,将伫立亭外的二人吹的瑟瑟发抖。

    恍惚间似有一滴雨水落在额头,清容蹙眉道:“怕是要落雨了,娘娘,我们回去吧!”

    洛瑾萱失神中不曾听清楚她的话音,由着她搀扶自己而去,回头望,月光消逝无际的天幕下,似有阵阵烟雨蓄势待发,心下登时一痛:世事纷繁复杂,却连风月也总是这般无情么?

    夜半骤雨疾落,将中秋佳节的气氛淹没的毫无痕迹。

    萧城璧独卧含风殿里,雨声充耳,扰的他睡意甚浅。更何况,那风雨声中似还有其他奇特的声响。

    听了一会儿,实在禁不住翻身而起,守在外间的李允听到动静慌忙跑进来,“皇上——”

    “外面是不是有人在哭,你出去看看!”

    李允心下疑惑,领旨出去,只见茫茫烟雨的空庭之中,一个人影也不曾见到,又怎会有人在哭?遂转回去回话,“皇上,院子里空空的,没有人影,想是这雨声太吵,惊扰到你休息,你听错了。”

    萧城璧面上微微一动,轻“哦”了一声,“你下去吧!”

    想来也是,外面下这么大的雨,就算是有哭声,自己如何听得着?

    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复又躺下,合目睡去。

    不过片刻,又霍然起身大喊,“李允,李允——”

    李允慌忙跑进来,跪在地上。

    “朕还是觉得有人在哭,陪我到外面看看!”

    李允瞧见他皱着眉,一脸严肃的表情也不敢再说什么,慌忙替他披衣,又取了雨伞。

    站在廊檐下四处查看,果见渺无人影,李允道:“皇上,现在雨势颇大,还是快些进去吧,以免会染上风寒伤了龙体!”

    萧城璧眉心紧蹙,呆立一会儿,转身回去。

    只走了半步,又霍然回过身就朝庭院里去,吓的李允慌忙跟上去替他撑伞。

    侍卫见他趁夜冒雨跑出去,纷纷跟在了后面。

    “把门打开!”

    宫门开启,哭声便撞了进来。

    那是个女童稚嫩的声音,被淹没在雨声里,却依旧那么刺耳。

    萧城璧抬眼望去,只见那个在三丈之外雨幕中嘶声啼哭的竟然是自己的女儿!

    娇小的身体从头到脚都在滴着水,哭喊着父皇,也不知已经在雨地里站了多久。

    李允惊的慌忙举着伞去给她遮雨,走了两步见萧城璧淋了雨又慌忙回来。

    雷电在头顶一闪,萧城璧心头一阵剧痛,闪身出门将女儿抱在怀里,“珠儿,珠儿,你为什么会一个人在这里?”

    小公主娇小的身躯在他怀里抽搐不停,浑身冰冷,连话也说不出来。

    萧城璧咬牙,急将女儿抱回去,含风殿里的灯一时全部点亮,宫娥们急着给小公主擦干换衣,不停地更换着毛巾擦头发,忙了好一阵子。

    将收拾好的小公主领来时,只听她说了句,“父皇,珠儿想睡觉!”萧城璧遂抱着女儿安睡了一夜,将她的头放在自己怀里,替她暖干了头发。

    窗外雨声已渐歇,萧城璧心如刀绞,难以入眠。

    以为过了这么久,自己已经能够撑得下去,男儿本该有钢铁之志,可是又叫他如何舍?

    大清早蕊珠宫里乱成一团,清容拉着向外闯的洛瑾萱,急促的声音道:“娘娘,皇上禁了你的足,你这样闯出去会被治罪的——”

    洛瑾萱摇头,涕泣四溢,“你让开,珠儿丢了,我要去找珠儿,让我去把她找回来!”

    正闹的不可开交,李允匆匆跑进来,道:“皇后娘娘,皇上来了,你快些准备接驾!”

    满屋子人皆惊住,洛瑾萱以为自己听错了,怔怔地站住。

    萧城璧怀抱着珠儿走进来,与妻子打了个照面却不曾言语,微一低首吩咐道:“清容,快拿珠儿的衣服来!”

    洛瑾萱抬眼,见珠儿的脸烧的通红,急上前几步,伸出手想要来抱,撞见丈夫冷峻的脸色,心间一阵惊吓,又慢慢缩回去。

    自昨晚上起,珠儿就高烧不止,眼下服了药,正昏昏沉沉睡着。

    一屋子人守在公主寝房里,萧城璧坐在床沿皱眉摸了摸女儿的额头,转头瞥一眼满屋的人影,厉声道:“昨晚上是谁照顾公主睡觉的,竟连她半夜冒着雨跑出去也不知道?”

    乳娘银娘惊吓扑倒在地,萧城璧冷冷道:“拉出去!”

    皇宫之中,女婢犯了错,倘若不是受斩,就是受鞭刑一百,伤重者非半年不得康复。

    银娘照顾珠儿近五年,从未出过大错,洛瑾萱心下不忍,想要开口求情,又念及自己是个罪人,有心无力,紧咬花唇,无话可说。

    清容瞧出苗头,上前一步跪倒在地道:“皇上,奴婢斗胆为银娘求一个情。银娘照顾公主多年,公主对她也很是依赖,眼下公主又生着病,你这样急着处罚银娘,怕是不妥,不如命她照顾公主康复,也好将功折罪!”

    清容本是平江将军府的婢女,身份地位自与其他宫娥不同,是以敢大胆求情,况且听她之言也颇有道理,萧城璧却眼皮也不抬一下,道:“公主有自己的父皇母后,自然能照顾好她。想要将功折罪,先领了罚再说!”

    侍卫听令,将银娘拖出去。

    洛瑾萱心下一颤,呆立片刻,含泪道:“皇上说的是,是臣妾没有照顾好女儿,请皇上责罚!”

    萧城璧眼眸一动,心间一阵惊涛骇浪,默叹了一声,“天底下有主子罚奴才的事,哪里有丈夫罚妻子的理?你好好照顾珠儿,今日误了早朝,朕现在要去章华殿看奏折,中午再过来看她!”

    目送萧城璧离去后,洛瑾萱这才扑上前去看女儿,看着她烧红的粉嫩小脸,心下一阵阵刺痛,又见她双眸紧闭,也不知是好是坏,焦急地想要将她唤醒,小公主却只皱了皱眉,依旧沉睡不醒。

    清容在一旁劝道:“小孩子家生病,自然嗜睡,娘娘还是不要叫醒她,这样可能更舒服一些!”

    洛瑾萱这才作罢,一上午守在女儿身边,又是焦急又是内疚,想起丈夫来,只觉心里面空空的。

    当初耳鬓厮磨的亲密爱人,而今却是又爱又怕。

    “清容,你说在男人的世界里,女人究竟算得了什么呢?”

    清容乍然听了这般问话,颇有些惊讶,思虑片刻道:“别的男人我不知道,但是皇上,真的是一个非同一般的男人,有时候他要做什么,他会做什么任何人都猜不到。娘娘这么问,清容实在无法回答,或许只能说,男儿心怀天下,他们的世界里可不是只有女人而已!”

    洛瑾萱心间一阵苦涩,缓缓道:“你好似很了解皇上!”

第94章 若耶(上)() 
中午珠儿醒来,不见了父皇又哭闹起来,幸好萧城璧来的及时,才哄得女儿安静下来。

    清容低声对洛瑾萱道:“公主一哭,皇上就来了,都说父女连心,奴婢今天才见识到!不然昨晚上下那么大雨,皇上怎么就能听见公主在外面哭!”

    珠儿躺在父亲怀里,一勺蜂蜜一勺药地喝着,乖乖的一点也不闹,没一会儿竟然把一碗药都喝完了,一屋子人都暗暗松了口气。小公主自来娇惯,每次喂她喝药都要折腾的人精疲力尽,眼下这么乖,还真是头一回。

    珠儿一脸病容,模糊地眨眨眼朝母亲伸出手来,“母后,我要听你唱歌——”

    洛瑾萱一呆,清容朝另几名宫娥使了使眼色,几人一施礼,悄然退下。

    第三日晚,珠儿病已痊愈,面上的愁态却十分凝重,洛瑾萱给她换寝衣时,忽听她问道:“母后,是不是我好了父皇就不来看我了?”

    洛瑾萱摸着她的辫子微笑道:“不会,父皇这么喜欢珠儿,他一定还会来的。”

    珠儿大眼睛骨碌碌转了几下,抱着母亲道:“母后,我要听唱歌!”

    洛瑾萱颔首,将女儿抱在怀里轻拍着哄她入眠。

    “若耶溪傍采莲女,笑隔荷花共人语。日照新妆水底明,风飘香袂空中举。岸上谁家游冶郎,三三五五映垂杨。紫骝嘶入落花去,见此踟蹰空断肠。”

    待到月影西斜,珠儿早在怀中熟睡,萧城璧却真如珠儿所言,并不曾出现。

    洛瑾萱将女儿轻轻安放在床榻上,回头望见窗外的一天月色不觉心下黯然,默默叹息了一声。

    时辰已不早,沐浴之后没多久就睡着了。

    睡梦中似有什么贴在了脸上,轻柔、灼热,几乎将她惊醒。她不安稳地想要翻动一下,却感觉到能动的恍似只有头。

    片刻,花唇上一阵灼烫,已与人纠缠在一起,鼻息间被一阵熟悉的气息环绕,又是心惊,又是心碎。

    她睁开眼,见他抬手撩拨着她鬓角的乱发,凝了她片刻,又闭目一阵激吻。

    似乎是不愿将她从梦境里面惊醒,他的动作很轻,洛瑾萱伸臂抱紧他,突然发觉他的身体果然消瘦的厉害,两侧肩胛骨那么凸出,惊得她不醒也醒了。

    他曾经答应过自己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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