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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的护花神技-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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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真是个吃货!

    沈西湖又拽他的衣袖,在他耳边小声道:“看到没,肉芝有尾巴的,连着生长的树桩,只要顺着尾巴找到树桩,再挠它的痒,它就会自动跑回来了。”

    萧景澜笑道:“我觉得它挺可爱的,尤其是吃东西的时候,有点像你”

    沈西湖杏眼圆瞪,作势要去挠他痒,又恐他笑出声惊走肉芝,只得作罢。

    两人猫着腰,顺着肉芝那条细如丝线的尾巴慢慢找过去,果然找到一个大树桩,上面缺了碗口大的一块,正是肉芝生长地。

    萧景澜伸手,在它尾根挠了几下。

    “哈哈”正在吃山果的肉芝差点噎到,大笑着跐溜溜退回来,正退到一个张着的布袋里,然后绳索一收,眼前一片漆黑。

    “哈哈,抓到了。”沈西湖开心地将布袋甩了几下,准备往腰间挂去,“快,掐掉它的尾巴,这样它就长不回去了!”

    萧景澜正待动手,布袋里的肉芝用力跳动,哭道:“别吃我求求你们了,别吃我,呜呜”

    声音软糯糯的,像极了一个十二三岁的俏女娃娃。

    “它它还会哭啊?”萧景澜目瞪口呆。

    “这个么,”沈西湖想了想,“一般的千年成型肉芝只会走路,像这种又会哭又会说话的至少已经活了三千年,若是炖了来吃,就算不能成仙,起码能多活个一两百年,今天真是撞大运了,我们快些下山去吧,好找地方炖了它”

    肉芝在布袋里一阵发抖,哇哇大哭。

    萧景澜直皱眉头,“这小家伙跟个小人儿似的,真要炖了来吃,多可惜呀!之前不是说只用它防着解忧蛊么,不如等咱们下山之后就把它放回来吧。”

    沈西湖撇撇嘴,“放了才可惜呢!”见他一脸不忍之色,只好妥协,“不过你既然这么说了,那我听你的,等下了山就放它回来,快点掐断它的尾巴啊。”

    那肉芝早长的足够成熟,断掉尾巴也不觉得疼,一路上一直哇哇大哭,沈西湖烦的不行,干脆将它丢给萧景澜挂着。

    萧景澜隔着口袋轻轻拍打几下,肉芝居然由大哭变成小声抽泣。

    安静一阵,突然伸手拉拉他的衣袖,“你把我放出来吧,只要分一滴血给我,我以后就只能跟着你了。”

    见萧景澜似乎不大明白,沈西湖指了指布袋,“这只肉芝想跟你订立灵契,喝了你的血,你以后就是它的主人了,它是不能离开你的。”

    听起来似乎也不算坏事,可还是有些不大明白,遂问道:“你为什么要认我做你的主人?”

    肉芝哼哼两声,“跟着你,总比跟着那个想炖了我的坏女人强的多吧!”

    “喂,你”沈西湖大怒掐腰。

    萧景澜忍不住笑了几声,安慰肉芝道:“她这个人是凶了点,你别跟她一般见识,不过你也不用让我做你主人,等下了山,我们自然将你放回来。”

    “不要不要——”肉芝大声反对,“你若是把我放回来,我再被别的坏人捉住炖了吃,那可怎么办?只要有了主人,我就有法力了,一般坏人伤不到我,而且我还能保护你,”本以为它的话已经说完,结果后来还咬牙切齿添了几个字,“不被坏女人欺负!”

    沈西湖气的握紧拳头想揍它,被萧景澜笑着挡开,又低头对肉芝道:“既然你要认我做主人,那以后也要认她做女主人,我的一切都是她的,连我都是她的,你愿意么?”

    肉芝跌坐在布袋里,认命地哭道:“那她要是欺负你怎么办?”

    萧景澜笑的甚是惬意,“这个么,我很乐意!”瞧它样子可爱,就在它头上摸了几下,“我以后叫你秀秀好不好?”

    一人一魅达成契约,沈西湖静静待在一旁,也没理他们打趣自己。

    倏尔狂风大作,一股肃杀气息吹的人遍体生寒,风里弦音乍破。

    箜篌,是司浓的紫桐箜篌!

    沈西湖花容失色,拉住萧景澜的手,“快走,掌门人来了!”走出没几步,四周一阵人影错落飞驰,几个转瞬已将二人团团包围。

    蓝影舞动,一头白发若雪的司浓自山泽间飞身而至,落在众弟子面前,斜睨她冷笑道:“好一个师门叛逆,你以为你逃的了么?”

    话音落,却又将目光转向萧景澜,几分惊讶,几分赞许,剩下的俱是淫邪与挑逗之色。

第155章 山中人() 
山泽之间,水云淼淼。

    两人背向而立,沈西湖不觉轻轻发颤,司浓的紫桐箜篌威力之盛,她一清二楚,再加上环伺在侧的二十多名巫山门弟子,此番只怕是在劫难逃了。

    司浓一双妙目盯着萧景澜,啧啧两声道:“有多久没见过这么俊美无双的少年郎,看的本座都不忍心下手了。”

    萧景澜淡淡道:“既然不忍心下手,不如放我们走吧!”

    “要本座放了你也不难——”司浓秀眉长挑,冷笑,“只要你亲自动手杀了你身后那个女人,本座便不取你性命!”

    萧景澜懒得再与她废话,拔出长剑款款一指,“出招吧!”

    司浓怒意陡生,将箜篌竖抱,一个轻浅的起手式,指尖碰触银弦,泠泠乐声中爆出一团紫光,如穿破冰层的利刃,在冰面上刻出一朵清丽绝艳的幽兰之花,绿叶紫茎,花朵奇秀,逐着冷风摇曳生姿。

    盛放在半空中的紫灵之花,恍似能操控水云之汽的流转,聚云成雨,聚雨成冰,萧景澜只觉周身一阵冰冷,恍似被浇了一盆冰水,低眉,掌中宝剑从剑刃开始结冰,一直凝结到他握剑的右手上。

    沈西湖惊骇不已,颤声道:“幽兰寒冰印,小心了——”

    司浓艳冶的红唇轻轻一勾,“还没出手就一点反抗之力也没有了么?”

    萧景澜神色丝毫不乱,闲闲地道:“好招式,好气势!只可惜我的宝剑名叫‘青霜’,你若拿火来烧它或许还管些用,一层寒冰而已,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语毕运气将宝剑一抖,顷刻之间寒冰化雪飞霜,消于尘埃之中。

    司浓略感吃惊,这幽兰寒冰印虽只用了三成灵力,却也被他破的太简单了吧!

    心念微动,箜篌之音登时比之前强了数倍,半空中的紫茎幽兰花叶轻张,瞬息之间爆出无数雨滴,在花叶之下凝聚成千万朵小花,弦声乍破,朵朵聚成冰箭,恰如紫色飞矢乍然间破空袭来。

    萧景澜俊眉一轩,不避万千箭矢,反飞身上前,宝剑青光乍射,扬起一阵清风,冰箭寸寸飞碎,却又化作无数根紫藤欲将他紧紧缠在其中。

    然而冰箭非箭,紫藤非藤,而是司浓箜篌上的十二根银弦在不知不觉间,化作纵横交错的利刃,穿透萧景澜的躯体。

    巫山门术法与武功合二为一,交手之间常常虚实难辨,既不知对方何时出手,又如何能逃过暗箭之伤?

    沈西湖捂住嘴,宝剑掉落脚边。

    站在她身后的风灵儿眉心紧促,面色哀痛,咬牙怒视沈西湖,“都是你害死了三皇子哥哥,你也去死吧!”语毕飞身上前一剑刺向她后心。

    青光激射,风灵儿惊呼一声,整个人倒飞出去,摔倒在地。

    却见半空中,纵横交错的银弦之上,十几道白色身影犹如烟花爆开一般,四下飞驰,快如闪电,每一个都握着青霜剑,个个竟都是萧景澜。

    “这天底下不止巫山门才将武功与术法合二为一,你也试试我的术法!”

    话音落,只觉一阵清风鼓荡,十几个萧景澜踩着银弦上下翻飞,犹如叠罗汉一样,叠了三层,袭近兀自摇曳在半空的紫茎幽兰,剑势叠加,从第一层的“风起青萍之末”,到第二层“抵花叶而振气”,再至第三层“击芙蓉之精”,三合为一,一气呵成,看的人眼花缭乱,应接不暇。

    明明第一层剑势尚是平起,第二层已是斜劈,第三层俨然已将盛开的幽兰自中心斩成两半。

    而这一切,几乎是同时发生,就好像这三招是由一个人在同一个时间发出的一般。

    幽兰之印化为齑粉,连寒冰屏障也寸寸碎裂。

    司浓抽回银弦,整个人朝后倒退了十几步才站稳,胸膛间气血翻腾,强自忍下才不曾当场吐血。

    萧景澜收了幻术,飞身而下,落于沈西湖之侧,握着她的手道:“你没事吧?”

    沈西湖轻摇头,脸色依旧煞白。

    司浓一只手按在胸口,面色比沈西湖还要苍白几分。

    再强的雨恨云愁也抵不过清风一剑,自己三十余年修为,却败在一个尚不及弱冠之龄的少年手上,难道这也是天意?

    虽依旧在众人环伺之下,沈西湖却不似之前那般担忧,轻声问道:“你的师父不是蜀山掌门素和真人吧,于三招之间大败巫山掌门,也不是他能做到的事情!”

    萧景澜忍俊不禁,“认真论起来,素和真人怕是要叫我一声小师叔。”

    “小师叔?”沈西湖眨了眨眼,思忖道:“难道你师父竟是早已飞升为剑仙的玄清真人?”见他默认,不由嗔道:“怎么不早告诉我?”

    萧景澜,“怕你知道以后逮着我叫师公!”

    当年玄清真人为镇蜀山降魔洞中的魔气,前往建康,求取真龙天子头上所佩之明珠,萧城璧为了苍生福祉,不曾犹豫便将明珠送出,同时恳求玄清真人收自己的幼子为徒,玄清真人见此子根骨奇佳,欣然同意。

    在萧景澜十六岁以前,玄清真人每年都会来皇宫,传他两月功法,他本人并未上蜀山学艺,是以吴王师承蜀山剑派,知道的人并不多。

    而沈西湖之母沈宿昔当年也曾学艺蜀山,与现在的蜀山掌门乃是师兄妹,故而论起辈分,沈西湖还真要称他一声师公不可,若非眼下情势危急,她绝不会仅仅握起拳头,在他胸膛砸一下,小声说一句“你想的美”这么简单。

    然而,虽只是这般小动作,也气的旁人差点吐血。

    两相对峙,一袭淡黄宫装的巫山门大祭司忽从巫山之巅飘摇而下,落在沈西湖背后。

    沈西湖回头一看,只觉她眉眼清冷,神色阴鸷,苍梧泪笛和素月鲛绡同时祭出,俨然待她已无半分师徒情谊。

    司浓瞧了自己的师姐一眼,一言不发,却忽然发出三根银弦袭击萧景澜。

    “铮”的一声,青霜宝剑已与银弦撞在一处,身后司荷霍然出手,素月鲛绡灵蛇一般缠住沈西湖脖颈,将她拉扯着飘然远去。

    萧景澜大吃一惊,飞身欲追,又被司浓射出的银弦生生截了下来。

    几招过后,司浓冷哼一声飞身离去,众弟子紧追其后。

    山泽之间奔雷隐隐,阴雨将至,眼见沈西湖被抓着越拖越远,萧景澜不由的咬牙,沐着风雨紧追而去。

    司荷抓着沈西湖,一直到了巫山之心云舞水境之下,据说那里隐藏着战国时楚王室后裔的陵墓。

    天云之下,山岩之上,二人相对而立,沈西湖用力拽着缠在脖颈上的素月鲛绡。

    司荷眉眼轻抬,声音冰冷,“你是谁,也许连你自己都不清楚。当年只所以留下你,只是为了验证一件事,如今你既已背叛师门,也就没什么好犹豫了!”

    语毕霍然出手,素月鲛绡翩舞飞扬,缠在山壁上的机关上,用力一拉,眼前轰然开启了一道青铜门。

    沈西湖沉声道:“你要验证什么?”

    “这就是传说中的楚王陵,任何人走进去以后都不可能再走出来,”司荷缓缓道:“所以我想你进去试试!”

    身后萧景澜追风而来,司荷微一侧目,抬手一掌将沈西湖推入青铜门之中。

    沈西湖跌倒在地,回头看时萧景澜已经闯进来,青铜门却落了下来,将二人关闭其中。

    王陵之中长明灯千年不灭,沈西湖抬眼看着他,不由投入他怀中。

    “我们可能出不去了”

    她在他怀里瑟瑟发抖,萧景澜轻拍她的背安慰道:“别害怕,当年建造王陵的工匠,多半给自己留有出路,我们找找看,说不定能找到。”

    沈西湖却摇头道:“这座楚王陵建在巫山之心,设的第一道关卡便是血蛊池,要从池上走过,只怕还没走到一半,蛊虫就已经钻进全身筋脉,不出片刻,血就被吸干——”

    话音落耳边一阵软糯糯的嘲讽声,“我道是什么,将你吓成这个样子,不就是一堆血虫子么,你

    们跟着我走吧,我看谁敢咬我!”

    正是那棵肉芝,雪白的肉身长出一对绿叶似的翅膀,从二人眼前飞过去,径直到了血蛊池前。

    说起来千年肉芝确实是各类蛊虫毒物的克星,二人对了一眼,萧景澜将沈西湖扶起来,牵着手走过去,只见偌大的陵墓中果然有一个暗红色的水池,一条石路铺在池上,尽头连着一道石门。

    见那池中果然有东西在动,萧景澜禁不住道:“秀秀,你真的能对付这些血虫子么?”

    “你不信我?”肉芝一怒,周身灵力暴涨,眨眼间化成一个十二三岁女孩的模样,白色衣裙,裙角和衣袖染着一层淡淡的墨绿色,容色清丽可爱,齐眉的发帘下一双水汪汪的大眼怒瞪,将手指一弹,一滴血珠落于血蛊池中。

    登时万千血蛊如流沙一般纷纷退避,搅动池水震荡不息。

    看二人瞠目结舌的样子,肉芝得意笑道:“我告诉你,这些虫子虽然数量繁多,不过是因为繁殖的比较快而已,实则寿命极短,最长的也活不过三年,我可是活了三千多年,一滴芝血就够死它们一大片。”说罢又连续朝池中弹入几滴血,“这等嗜血毒虫,留着只是祸害,不如将它们全除了吧!”

    沈西湖愣了半晌,转头道:“景澜,你真是捡了个大宝贝!”

    肉芝扬眉,“那是自然!”见池中的蛊虫翻滚一阵都不怎么动了,遂招招手道:“快走吧,这里似乎有一股迷魂香的味道,待久了怕不好。”

    二人拉着手,跟在它后面过了血蛊池,沈西湖瞧一眼那池子,密密麻麻死了一层又一层虫子,只觉一阵恶寒欲呕。

    萧景澜转动机关将石门打开,映入眼帘的是各种器乐珍宝,风吹进来,青铜编钟轻轻响了几声。

    “看来是个陪葬墓室,到处都是些珍玩和乐器。”

    见不曾有什么可怖的东西,沈西湖稍稍放下心,而化成人形的肉芝秀秀更是无所畏惧,率先跑进去溜达一圈儿,最后将目光停留在那一排青铜编钟上。

    看了半晌默默走过去,手指从一个个钟壁上轻轻擦过,指尖灵力轻漫,灵识之中轻烟弥漫,显出一片草木翠浓的山泽雾林。

    风摇露落,流云千重,一个紫衣女子在山林中奔跑,绕过巨石,拂过葛藤,伫立于天云之下,四下凝望,恍似在找寻什么。

第156章 芳杜若() 
“真有人曾经来过这里,怎么会不见尸骸?”

    “因为他们根本没有死在这里啊!”

    “他们”这下连萧景澜也开始疑惑了,“你是说来过这里的不止一个人?”

    秀秀点头,“我总算知道为何你们这么轻易就能捉到我,原来你竟是她的后人!”看着沈西湖,不待她发问又道:“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你们慢慢看吧。”

    说罢闭上双眼,指尖凝聚一团灵力,在编钟上一撞,显出一片“忆之结界”。

    一刹间,二人皆看到了十多年前的巫山,生着肉芝的木桩侧,一个紫衣女子摸摸肉芝的头说道:

    “历经辛苦才找到,可再过两年你就满三千岁,就能修成芝仙之体,若此时将你采了去,也实在可惜!”

    说罢起身,催动灵力在肉芝周身设下一道法障,“我不摘你不代表别人不会,这道障眼屏障或许能管点用,让你不会那么容易被别人发现,或者,我就在这里等上两年吧!”

    此时,巫山门中。

    楚天暮雨,山色益发黯沉,雨丝飘进洞穴里,打在脸上一片冰凉。

    那是被飞窜而入的人衣衫上带进来的雨,大祭司柳曼青一抬眉,云袖轻舞,看着侍立在侧的白衣男子冷笑道:“你既不肯臣服于我,也不肯听从掌门的安排与她双修,想必后果你也清楚,从此后你就不必留在巫山门了,去守楚王陵吧!”

    此话听在别人耳里只有一个意思——去喂血虫子吧!

    白衣男子一言不发,却禁不住面色煞白。

    柳曼青勾起红唇,冷笑道:“不过你的身世我也清楚,那些血蛊虫既然是楚王陵的守卫者,大约也不会吸你的血,不如就让这蚺蛇蛊来伺候你吧!”说罢自袖间取出一管朱红排箫,吹出一段诡异的乐曲,地缝之间登时爬出许多毒蛇,纷纷朝白衣男子围堵而来。

    整座巫山,白衣男子所到之处蛇虫乱行,除非他真的进了楚王陵,毒蛇惧怕血蛊虫之力,才会退避。

    可一旦进入王陵,多半会葬身其中。

    毒蛇撞到结界,惊动了躲在隐蔽之处打坐的紫衣女子。

    这么快便有人发现那棵千年肉芝了么?

    紫衣女子沈宿昔心头微慌,站起身,手轻抚额头,只觉视力比两月前更加模糊,也不知能不能撑到肉芝成熟那一日。

    御风而至,果见一个白衣男子站在距离肉芝不远的地方。

    还不曾近前,却瞧见眼底一片毒蛇肆虐,甚至有数十条朝她围堵过来。

    沈宿昔头皮发麻,手一扬,射出十余把碧水飞刀,躲过第一波袭击,心道:“这白衣人什么来路,居然引来这么多毒蛇!”遂蹙眉出口喝道:“你是何人?”

    那白衣人却一动不动。

    模糊瞧见他头顶的树上正有毒蛇盘桓,沈宿昔大吃一惊,不及多想,飞身上前将他扑倒在地。

    两人抱在一处滚了数丈远,四下毒蛇飞窜而至,白衣人皱眉,抱紧她的腰,朝千年肉芝的方向滚去。

    毒蛇惧怕肉芝的灵力,纷纷退避在数丈以外。

    “为何有这么多毒蛇袭击你?”

    “”默了半晌,却听白衣男子道:“你压到我了!”

    沈宿昔脸颊烧红,手按着白衣男子的胸口站起来。

    白衣男子痛的呻吟,皱眉道:“你眼睛不好么?”看她红着脸不曾答话,又道:“看起来你也不是巫山门中人,还是快些离开,这些毒蛇也不是冲着你的。”

    沈宿昔怔了片刻,想起哪里不对劲,问道:“你为何要躺在地上同我说话?”

    “我”白衣男子叹息道:“你不用管我,快些走就是了!”

    他中了蛇毒,偏这姑娘眼神不好,反正也不认识,倒也不必与她多言。

    沈宿昔皱眉,“听你的声音,不是受伤便是中毒!”

    白衣男子闭嘴不答,这种蛇毒,如果没有解毒丸吃,半个时辰之内便会致命。

    “是不是刚才刚才我”

    若非她扑上去抱他,毒蛇可能还不会暴动,他也不会被咬。

    他不说话,是不是已经晕过去了?

    沈宿昔缓缓俯下身,一只纤软的手掌轻轻摸着他的脸颊,捏开他的嘴,将一颗药丸放进去。

    倏忽间一阵金玲声动,也不知是有多少铃声齐奏,竟传了这么远。

    那铃声清脆却又急促,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时间毒蛇纷纷四下撤离。

    沈宿昔面色煞白,怔了片刻将昏迷在地的白衣男子搀扶到附近的树丛里藏好,道:“害你中蛇毒是我不好,可我有麻烦了,你自己保重!”

    语毕飞窜出去,宝剑出鞘正对上迎面而来的一把挂满金玲的青布雨伞,搅起一阵铃声脆响。

    一名白衣女子飞身上前将伞接在手中,伞柄斜倚肩头,眉目清冷,斜睨她。

    沈宿昔上前几步,只见来了十二个女子,虽看不清楚相貌,也知每人手中皆拿着武器,或凤笙龙笛,或云袖鲛绡,各自站的位置也是错落有致,犹如精心编排过一般。

    巫山十二仙,空山曲惊天。临敌出半手,越女亦肠断。

    这四句话的意思是巫山门下,有十二名弟子结成霓裳天舞阵,一曲空山灵雨势如破竹,对敌时只须出半手,纵然剑法如越女般精湛亦会不敌。

    难道刚一被她们发觉,就对上了传说中的霓裳天舞阵?

    沈宿昔不觉握紧宝剑,这一曲空山灵雨今日怕是要奏给她听了。

    举着铃伞的白衣女子回头对同门道:“掌门有令,抓活的!”

    倏忽间长风凛冽,白衣女子手中铃伞悠悠响动,十二仙子身影错落四散,其中四人跃至半空,龙笛清越,洞箫空澈,银筝幽冷,琵琶泠泠,四道音律交击回环,竟布下了一道结界,令身处其中之人无法逃离。

    沈宿昔尚不曾看清阵法是如何发动,一名黄衫女子手挽素月鲛绡朝她脖颈间缠来。

    倾身后仰,素月鲛绡擦着她的脸颊飞卷而去。尚不曾直起身,又一名仙子云袖扫向她下盘,遂将宝剑直插在地上,借力腾身而起,倒立于半空。

    虽只错开数尺之距,云袖亦扫了个空。

    二仙子背后,举着铃伞的白衣女子跃上半空,冷睨她一眼,伞上无数金玲犹如暗器,尽数朝她打来。

    任何阵法之所以难解,皆是因为强弱互补,倘若只攻击一方,自是很难胜出,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搅乱她们的阵形。

    沈宿昔凝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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