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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的护花神技-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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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阵法之所以难解,皆是因为强弱互补,倘若只攻击一方,自是很难胜出,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搅乱她们的阵形。
沈宿昔凝眉,翻身下落,随手将宝剑拔出,不避反上,置身于铃雨之中,脚下击落一堆金玲。
白衣女子冷笑,一枚金玲打中她膝弯。
沈宿昔顺势单膝跪地,左手忽在地上一按,一团青色灵力暴涨,击起地上的金玲四处飞打,将半空中结阵的四名女子尽数打了下来。
连同余下的弟子也始料未及,皆被打的一阵慌乱。
沈宿昔暗松了口气,乘胜反击,长剑雪光与铃伞青光撞在一处,将白衣女子击飞数丈,这一曲空山灵雨便再也奏不下去了,众人亦是四散开来。
不远处,一个一身朱红衣衫的美妇人将一个吹管递到嘴边,吹出一根银针。
沈宿昔只觉腰间一阵剧痛,那银针已钉在她腰骨之上。
额头沁出一层汗,宝剑也几乎握不住。
转头瞧见那朱衣美妇走上前,手持一支斑竹笛子,似是传说中的苍梧泪笛。
看来,她正是巫山门掌门风惜惜。
手持铃伞的白衣女子和挽素月鲛绡的女子一左一右站在她身侧,正是这届女弟子当中最出众的二人,司浓与司荷。
风惜惜朱唇轻勾冷笑道:“果然所料不错,沈家后人早晚会找上巫山。只可惜你不太走运,身为蜀山剑派弟子,却偏偏与自己的师伯不清不楚,现在冷茗雪那老东西引咎退了掌门之位,你这个小师侄女也可怜兮兮的被逐出师门,也亏了你有这份胆量,敢只身闯我巫山门!”
沈宿昔只字不言,要么瞎掉要么死于巫山门,无论如何,都是宿命,也无可怨。
见她几乎倒在地上,风惜惜飞身上前揽住她的腰,抬手摸她的脸颊,“如此美貌,难怪能让堂堂蜀山掌门也忍不住动凡心。你放心,本座一定会好好作践作践你,以报那老东西当年的一剑之仇!”
忽又起了一阵冷风,吹的草叶翻飞,一个白衣男子自树丛中走出来。
“掌门——”
风惜惜心下骇然,嗤笑道:“我道是谁有这么强大的灵力,原来是司幽大护法!”
白衣男子司幽目光清冷,“你碰不得她!”
风惜惜冷笑,“你们认识?”
“她身上,有毒蛇——”
话音落,风惜惜只觉手腕一阵剧痛,竟已被毒蛇咬中。
放开沈宿昔,司幽已闪身上前,抱着她飞快逃离。
风惜惜大怒,众弟子紧追不舍。
司幽情知逃不开,遂一径去了云舞水境。
站在王陵外,又不由颇感犹豫,对沈宿昔道:“姑娘,我并不想拉着你去死,可你落在她们手里,只怕生不如死,是随我进去还是”
银针上似淬有剧毒,沈宿昔只觉头晕眼花,苦笑道:“自我出生以来,便命不由己,是生是死,你替我决定吧!”
众弟子追过来,司浓上前几步,似想要说什么,王陵大门轰然开启,又轰然关上。
第157章 结幽兰()
墓门长闭,王陵之内虽说并非漆黑阴冷,伸手不见五指,却静的可怕。
沈宿昔脊背紧贴着墙壁,整个人被那白衣男子司幽紧紧护在怀里。
半晌,二人一动不动,地上恍似有什么东西缓缓爬近。
难道是什么像毒蛇一样的虫子?沈宿昔只觉连耳根的寒毛也竖起来。
“是什么?”
“血蛊虫!”
爬虫的声音持续了许久,可并不是步步向前,而是在数丈之外已经纷纷退回血池中。
“其实我不怕蛊虫”沈宿昔抬起手,露出腕上一串绿光荧荧的灵珠。
“这是”
“天荒珠!传说中巫山神女眼泪所化,蕴藉无穷灵力,尤其在这巫山之上,任何灵虫毒蛊皆不敢近。”
难怪,她竟敢独闯巫山。
然则仙器也只能克制同样带有灵力的生物,寻常毒虫反倒不惧怕,所以之前的那些毒蛇才敢袭击她,若非那些巫山门弟子驱赶,也不会散去。
司幽垂眸看她,见她扑闪着眼眸,似有些迷惘,“你的眼睛,是受伤了么?”
“不是,”沈宿昔摇头,“这件事情说来话长——”犹疑片刻道:“我们要一直这样说话么?”
司幽只觉耳根一热,额头也冒出汗珠,放开手退后几步吞吐道:“我我并非”
“我知道,你刚才是想护着我,怕我被血蛊虫咬到,”默了片刻,“你的心跳的好快!”
“是么?”
虽然她看不见,也该知道自己的窘态,还要说出来!
司幽无言,默默转身而去。
“哎”
他可以舍命救自己,却也可以瞬间变的这么冷漠,是方才的话冒犯到他了么?
沈宿昔目光追随着他,见他在血池边站了一会儿,便踏上了中间的石路。
那条路说宽也不宽,沈宿昔瞧的甚是模糊,一脚踏上去却踏在了边缘,差点跌进去。
司幽回过头,颇感无语地看着她,“我去找找看有没有出路,你站在原地等着会安全一些!”
想来他是嫌弃自己是个半瞎子,有些累赘吧。
沈宿昔慢慢收回脚,退到一边,不知不觉间右手已握成拳抓紧衣襟。
两相凝望,司幽犹疑片刻,忽然转身折回,手臂环在她腰间,“路上没有机关!”语毕抱着她自血池上飞掠而过,“这里有一道门,不过里面是什么就不好说了,或许是机关,或许是僵尸,或许——”
怀里的人一阵发抖,颤声道:“我好歹也在蜀山剑派待了十几年,妖魔鬼怪见多了,不用拿这些来吓唬我!”
司幽垂眸看了看她发抖的手,“那么好吧!”
抬手将门打开,里面黑魆魆的,不知锁着什么庞然大物。
在门未完全打开之前,沈宿昔已经将头紧紧埋进他的胸膛。
片刻,司幽拍拍她的背,“这位蜀山剑派的某位女侠,里面没有僵尸。”
他言语温和,虽不含挖苦之意,也明显带着几分调侃,沈宿昔尴尬收回抱着他脖颈的手臂,与他并肩走进去。
“怎么都是些乐器?”
“说准确一点,这些都是战国时楚国宫廷才有的乐器。”
沈宿昔走到那架吓了自己一跳的青铜编钟前,指尖在钟壁上碰了几下,“看来这里真的是楚王陵了。”
司幽却摇了摇头,“只能说跟楚王室有关而已,真正的王陵在陈城。”
他既是楚王室后裔,这些事情知道的自然比旁人要清楚一些。
“跟楚王室有关,会不会是”沈宿昔咬着下唇思虑片刻,“巫山门的创派掌门申姬芊篱。”
司幽暗吃一惊,喃喃道:“巫山门,不是神女瑶姬所创么?”
昔者襄王游云梦,夜梦巫山神女,自荐枕席,一夜缱绻柔情,后神女飞升,王亦得大道,死后尸身不腐,灵魄飞升。
此乃楚王室千年流传下来的传说,是真是假旁人大多无从知晓,但是当事人却一清二楚。
“申姬芊篱乃是楚襄王之妃,她还有一个妹妹,也侍奉楚王。非但如此,这姐妹二人还出身巫族,继承了巫族两个特别重要的职位,大司命与少司命。”
“姐姐性情偏激严酷,喜修巫术而厌仙术,妹妹却刚好相反,是以两人意见时常相左,甚至引发了族内战争。姐姐手握生杀大权,而妹妹势单力孤,重伤逃亡,去了陈城,最后辗转到余杭境内,在西湖孤山上安家。姐姐创建了巫山门,将巫术以更广阔也更偏激的路子传承下去。或许是因为她曾是襄王的妃子,再加上襄王所梦巫山神女之说,后人将这两件事混在一起,才传出了巫山门乃是神女瑶姬所创的千年谣言。”
司幽听了半晌不曾说话,想来那神女瑶姬本就是仙人,又何来与凡间帝王双修才能飞升一说。
当年楚襄王为自己一时虚荣,宣称与神女有一夜之情,亵渎神灵,导致王室后裔近千年来一直饱受摧残,仔细思量起来,当真像是一场笑话。
司幽疑窦暗生,“这些陈年旧事,你为何知道的如此清楚?”
“妹妹在逃亡陈城的路上就已经发觉自己的双眼正在渐渐失明,用了许多办法也不曾恢复。非但如此,连她所生下的女儿也会自十八岁起渐渐失明,一代代传承下去,尽皆如此。我之所以会来巫山门,就是要找千年肉芝,好医治眼睛。”
所有的事情皆有根由,是关于他的,也是关于她的。
两个人皆被命运禁锢,竟是因为一场纠缠了近千年宿怨。
沉寂了半晌,司幽才转回神思,“你一个人来巫山,也太冒险了些,师门之中没有人愿意帮忙么?”
沈宿昔侧头看着他,半晌缓缓道:“我已经离开师门了,自己的事情不想再去麻烦别人。”
除此以外并没有别的话,对自己与那位年过半百的掌门师伯之间的恩怨绝口不提。
冷茗雪少年时一心求仙问道,不近女色,到了暮年却迷恋上了自己师妹的小徒弟。
十三四岁时,沈宿昔只是觉得这位掌门师伯对自己出奇的好,直到后来年岁渐长,察觉到些异样,便开始刻意远离他,甚至开始与同门中的李师兄走的很近,没想到最后却害了李师兄
“如果我出口骂蜀山掌门人,你会不会觉得我大逆不道?”
虽然听起来有些怪异,司幽却摇头道:“不会,你骂他,一定是因为他该骂!”
“嗤”沈宿昔忍俊不禁,“没想到你瞧起来一本正经,原来也这么会哄女孩子开心。”
司幽怔了好久,摇了摇头,认真道:“我从来没有哄过女孩子!”
沈宿昔:“”
怔然相对,不觉想要退后,脚下似踩到什么东西,手一抬,碰响了编钟。
司幽低头将她脚边那块竹简一样的东西捡起来,纵然已遗落在地不知多少年,上面的字迹依稀可见。
“是什么?”
“乐谱——少司命”
还是战国时期流行于楚王宫的巫乐,幸好他还看得懂。
在如今,那些年代久远的乐器早已不存于世,沈宿昔自也不曾听过编钟的声音。
左右无事,司幽便照着乐谱敲击编钟,泠泠钟声清冷悦耳,似风,似露,似花开花谢,似明月皎皎。
沈宿昔不觉轻声相合,“秋兰兮蘼芜,罗生兮堂下。绿叶兮素华,芳菲菲兮袭余。”
曲辞婉转回环,待她最后一声唱完,地面忽一阵晃动,轰的一声在面前三尺之地开了一道地下暗门,数十道台阶直通地下冥室。
“难道打开第二道门的机关就是这乐谱?”司幽朝下望了望,“也不知道下面是什么。”
同上面一样,这间冥室依旧没有尸体,而是间画室。
满墙的壁画,一幅幅看过去,再略加揣测,大致知道讲的是什么。
“你猜的没错,这个王陵的建造者果然是申姬芊篱。”
纵然墓室之中有夜明珠照亮,可沈宿昔还是很难看清楚那些刻画着墓主人生平的壁画究竟是什么样。
“画上说申姬芊篱和妹妹虽然同为襄王妃子,妹妹却比她更受宠,她当时正值青春年少,却倍感寂寥,直到遇见了一位乐师。她爱上了那位乐师,没想到乐师所爱之人竟也是妹妹。后来姐妹二人同时怀孕,又在同一天晚上生产,妹妹诞下了一位王子,而她的孩子生下来就死了。”
“自那以后,她便不再顾念丝毫姐妹之情,动用巫术将妹妹重伤,逐出巫族。后来自己也离开了皇宫,来到巫山创建门派,十余年后,派人将妹妹当年所生的王子抓了来,百般折磨。”
“王子的师父,也就是当年那个乐师上巫山来,求她放过王子,被她拒绝后,无奈说出真相——原来当年死掉的孩子是妹妹所生,乐师害怕心爱的女子会承受不住打击,便将两个孩子掉了包,盛怒之下她杀了乐师,却又无法面对自己将亲生孩儿折磨致死的事实,便欲屠尽门下弟子,遭到众人围攻,最后逃进了这座墓穴。”
半晌,听得沈宿昔道:“真是冤孽!”
最后一幅壁画靠近石床,床上的石桌上放着一个石盒,上面似刻有字迹。
将灰尘轻轻拂去,“凡得此卷者,为我屠尽巫山门!”
念罢忽觉手指一阵木麻,抬起来一看,只见一阵乌黑气团自指缝往手掌中入侵,不由暗自心惊:“巫灵咒!”
身侧的沈宿昔也不曾察觉他的异样,问道:“里面装的什么?”
许久,司幽打开石盒,取出里面的竹简,看了半晌才道:“幽兰诀!”
第158章 披蘼芜()
石洞幽凉,恍似深秋夜冷。
沈宿昔蜷缩在石床上,梦境一重连着一重,睡的极不安稳。
梦里她又回到了蜀山,回到之前的那些岁月,掌门人步步紧逼,她仓皇逃离,却几乎跌下山崖,幸好九师兄正在崖下采药,才救得她一命。
九师兄殷勤照顾,纵然她心中并无多少恋慕之意,犹疑了几日,也便答应下来。
她又如何想到已至真人界的掌门人对世俗爱恋还会如此极端,在点拨弟子技艺之时,竟然失手将九师兄全身筋脉震断。
弥留之际,九师兄死死抓住她的手,瞪着她却没有说出一个字。
“宿昔,告诉我,我究竟是因何而死——告诉我——你告诉我——”
九师兄的鬼魂来到她床前,将她抓起来,摇着她的肩膀,瞪着眼睛逼问她。
惊醒过来时,脸上一片冰凉泪水。
是司幽将她摇醒的,他俨然带着几分好奇,“你做恶梦了!”
沈宿昔将身上盖着的衣衫还给他,抱膝坐了很久,忽然问道:“假如有人曾经因你而死,你会怎样?”
这便是她梦中的场景么?
司幽认真想了想,摇头道:“我不知道,这一生大约也不会有人会因我而死!”
身为巫山门弟子,能够安稳活下去已是奢望,怎还会有别的什么人出现在他的生命里?
又过了两日,终于凭着幽兰诀打开第三道石门。
有风吹进来,一股山野花草的清香气息沁入心脾。
沈宿昔顺着台阶走下去,蘼芜开满山谷,一条溪水流过,溪上一座木桥,紫色的牵牛花爬满栏杆。
过了桥,顺着曲折的石径走下去,竟来到一处紫气弥漫的洞府之中。
石壁上鲜花盛开,还有泉水的声音。
司幽四下看了半晌,道:“想来这才是真正的巫山之心,琅嬛紫府!”
沈宿昔松了口气,“看来,我们是真的逃出来了。”转头看着他,“或许从此后,你便可以逃离巫山门了。”
仙府之外,连山果也与别处不同,吃上一颗三五日也不觉得饿,更有灵泉洗涤尘垢。
沈宿昔沐浴之后,忽觉连眼睛也好了些。
司幽仍在洞中打坐,她不敢打扰,便到洞外摘果子,直到洞中传出声响,吓的她连鲜果也丢了。
慌忙进洞,看见地上一滩黑血,司幽面色发黑,手掌间正冒着丝丝黑气。
入夜,月满坡,白色的荼蘼花丛经风摇曳。
沈西湖背依着树干抱膝而坐,指间夹着一枚树叶随意吹着。
那曲调甚是舒缓,透着浓浓的哀怨和眷恋。
听她吹完,司幽才走上前去,“是你家乡的曲子么?”
“是子夜四时歌!”
思念恋人的歌么?
司幽不经意皱眉,将衣衫解下来,披在她身上,“夜里深山露重,还是不要在这里坐太久。”
沈宿昔将衣衫紧紧包裹在身上,看了他好久,问道:“如果,你的生命只剩下一天,你想做什么?”
司幽低垂下头,半晌抬眼道:“送你下巫山!”
“为何?”
“因为想不到别的了!”
对望半晌,他起身欲离去,沈宿昔突然抓住他的手,又将他拉近,“是诅咒么?”
他轻点头,却没有去看她。
“你还会回来么?”
夜半,沈宿昔醒来,他果然已经离去。
第二天日暮,巡山的女弟子发现了司幽的踪迹,将他绑回门中。
见他毫发无伤从楚王陵中出来,风惜惜将信将疑,“没想到楚王陵居然还有出路,那个同你一起进去的蜀山剑派女弟子呢?”
司幽仰头,淡淡道:“死了,血蛊虫!”
众弟子皆不寒而栗,连风惜惜也一身鸡皮疙瘩,遂不再追问。
“曼青大祭司刚刚闭关,眼下你的生死握在我的手中,觉得如何?”
如他所料,风惜惜并不想杀他,而是将他囚禁起来。
到了深夜,司浓偷偷跑进来,拿了食物和水给他,“不要吃她们送来的东西,掌门人在里面下了毒!”
司幽原本也一口没动,看着她慌慌张张的模样,叹息道:“我反正也活不长了,有样东西,不如
送给师妹,若将来你不想再留在巫山门,或许用得着。”
司浓摇头泣道:“我去求掌门人,求他放过你!”
然而结果却有些出人意料,风惜惜盯着这个莽撞天真的小徒弟看了半晌,饶有兴致地道:“我原也不想杀他,只要他肯像其他的男弟子一样与我双修!”说罢又笑道:“或者他更喜欢你,若是和你也未尝不可,就是不知你是否愿意?”
司浓惊了半晌才回过神,喃喃道:“这是真的么?”
“怕只怕你不肯放弃将来的祭司之位!”风惜惜一语中的,“司浓,你是曼青大祭司的亲传弟子,也是我巫山门天资最高的弟子,自己可要想清楚,一旦决定了,可别后悔!”
当晚,风惜惜如约释放司幽。
司浓在寝室中等了一会儿,忽觉昏昏沉沉,没多久,有人进来,将她轻轻抱起来,放在床上。
“司幽师兄——”
男子不答,俯下身轻轻亲她,室外一轮新月泠泠。
司幽坐在山岩上吹着巴乌,司荷悄悄走过来,听他吹完才开口道:“师兄,你真的答应与掌门人双修了么?”
见他沉默不言,不由着恼道:“你们都好奇怪,当年明明说好了不会修巫术,可如今是司浓,接下来又是你——”
司幽心头一震,怔了好久才回过神,喃喃道:“司浓师妹她”
直到天亮,见到司浓,他才将事情理了个清楚。
他的修为在巫山门中仅次于大祭司和掌门人,风惜惜又怎会答应让他与别人双修?这个小师妹怕是中了掌门人的圈套!
可是又如何能将真相告诉她?
见他一直隐忍不言,风惜惜甚觉有趣,笑问道:“司幽,你因何回来?”
她果然不肯轻易相信,素来淡漠生死的司幽大护法会轻易臣服于她。
每个月的月末,风惜惜的灵力都会降到最低点,所以她一定会选在月末之前动手。
司幽遥望着天上一轮冷浸浸的下弦月,叹息道:“今晚是个好日子!”
洞外忽传来了争执声,原来是司浓要闯进来,被司荷所阻,不过她最后还是闯进来。
“司幽师兄,你要与掌门人双修,我不敢拦着,可是我们呢?”
“没有我们——”司幽低眉沉思一阵,从她身边走过,竟然去抓住了司荷的手,“其实我爱的人一直都是司荷,为了让她当上祭司,我不得不这么做!”
面对如斯真相,备受打击的司浓只字未言,失魂落魄走出去。
司荷心下不忍,也跟了出去。
身后风惜惜冷笑,“你究竟在玩儿什么把戏?”
然而她很快就知道了,司浓向司荷大打出手,俨然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势,而别的弟子也分为两派,纷纷加入战斗,一时之间整个巫山门混乱不堪。
“掌门人,现在我们两个也终于成为对手了!”
轰的一声,洞中碎石飞裂,两人齐齐飞出去。
碧峰之间灵力互撞,风惜惜居高临下,站在苍竹林间,苍梧泪笛曲调悲凉,宛如天雨疾下。
万丈雨幕之下,司幽一动不动,射出一枚金铃轻轻击中翠竹干,翠竹摇曳,牵动别的竹子,也开始迎风摇摆。
金铃在林中回环敲击,速度也越来越快,宛若乐曲,越来越疾,也越来越高昂。
苍竹林疯狂摇动,碧翠灵力与苍梧泪笛的朱红灵力交相冲撞。
一声巨响,风惜惜被抛上半空,怨毒的眼神冷冷瞪着司幽,双臂一张,凌空又轻轻翻了下来。
翠竹幽咽,夜露簌簌落了一地。
风惜惜袖中寒光陡现,佩剑“云魄”已然出鞘。
司幽的软剑亦握在手中,剑名“月华”,光泽璀璨,皎然夺目。
两相对峙,长风鼓荡,翠叶乱飞。
风惜惜霍然抢攻上前,二人对了几招,皆踏着翠竹跃上半空,云魄怒啸,一记“乱云斩”直劈下来。司幽月华剑缓缓刺出,施展“灵雨诀”,剑光恍似一道翻涌不息的天河之水,将云魄剑的惊天霸气拦截下来。
斗了将近一个时辰,乱云斩颓势已显,风惜惜低头,臂上的衣袖已破裂,筋骨寸断,一条血线正自蜿蜒而下。
司幽蹙眉,霍然发力,月华宝剑脱手,将风惜惜刺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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