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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莲花与白月光-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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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悄声问副将:“皇后娘娘和将军的关系看上去很好的样子。”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正在打水的副将扣上水壶的盖子,没好气地说道:“你只要知道,反正咱们能把将军救出来,皇后娘娘帮了大忙。”
他并没有说出赵相在其中的功劳,毕竟赵相是私下联系他的,言谈之间也暗示了他自己并不想暴露身份的事情。
副将虽然想不明白赵相为什么会帮自己,不过看到赵菡萏和沈云舒的关系,他猜测可能是因为皇后娘娘的原因。
春日里的动物不少,但十几个人需要的食物更多,为了填饱肚子,有人采了许多野果回来,将模样最好看的尽数捧到了沈云舒的面前。
“将军,您吃点果子吧,这些果子都是我以前吃过的,没有毒的野果。”
“谢谢。”沈云舒柔声道谢,接过一个野果,便啃了一口。
酸涩的汁液瞬间填满了她的口腔,她用尽好大的力气,才勉强维持住表情,然后将余下的果子一口接一口地吃了下去。
现在不是挑食的时候,填饱肚子才是最重要的。
“将军,”打了水回来的副将将水壶递给她,“咱们接下来,有三条路可以走。”
“一,咱们去魏国,魏国土壤肥沃,百姓富裕,以商贸为主,但却缺少一个有力的将领,如同三岁小孩手握黄金,一直受到各国的觊觎,咱们如果去投奔魏国,魏国一定会极力邀请您留下来”
“二,咱们去”
沈云舒静静地听着,心中做着权衡。
她很明白,这三条去路,绝不是副将能想出来的,十有八丨九是赵相给的法子。
她了解自己的副将,聪明有余,精明不足,打仗尚可,但涉及这种问题,他远比不过老奸巨猾的赵相。
赵相给出来的三条路,都相当有可取之处,只是个中取舍,却要她自行选择。
不等沈云舒想出个结果来,躺在她身旁的人,闷哼一声,悠悠转醒。
她当即把什么三选一的问题抛在了脑后,将赵菡萏扶起来,又拢了拢她身上的披风,才对她道:“醒了?醒了就吃点东西,他们摘了果子回来。”
说着,她将一个放在叶子上的果子,递给了赵菡萏。
赵菡萏拿着果子轻轻地咬了一口,泛着青色的果子有着微微的涩味,不过比她想象中好吃很多。
她淡淡笑道:“很甜。”
系统翻了个白眼,“当然甜了,酸的都被沈云舒给吃了,这些果子都是她尝过一口之后给你剩下的。”
赵菡萏将果子翻了一圈,没找到牙印,却看到一个三角形的切口。
沈云舒面不改色地道:“野外果实多有虫蛀,这个切口只是为了检查一下。”
她不解释还好,一解释便格外透着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
赵菡萏心里又酸又甜,笑意忍不住浮现在了脸上,她眉眼弯弯,装作信了她的话的模样,点头道:“原来如此。”
明明她信了自己的随口说的胡话,沈云舒的脸还是忍不住微微地发热。
她想,许是篝火烧的太旺了,照得她脸都热了。
第33章 小皇后与大将军(十六)【营养()
打脸来得是如此突然并且猝不及防。
她才说过世界的排斥反应不算强烈;不会马上弄死她,结果一觉还没睡完;就卷入了一阵接着一阵的寒热交替之中。
先是热,仿佛从心底烧起来的火;让每一滴流经的鲜血都染上了滚烫的温度;好似要将她的血管、筋脉、骨骼;一寸接着一寸;焚烧成灰烬。
热到极致之后,是寒。
上一秒还受着烈火熬煎的身体;下一秒就被扔入了数九寒天的冰窟窿里面;铺天盖地的寒意沿着四肢一路向上蔓延,从指甲缝一路冻到心窝。
“冷、冷。”
怀中人止不住地打着哆嗦,颤抖着牙关不由自主地喊着冷。
沈云舒只能将人抱紧了;让她尽可能地汲取到自己身上的热量,手上抓着缰绳的动作不敢有丝毫松懈;胯丨下的骏马在她的操持下,几乎化作一道黑色的疾风。
风沙吹进眼睛里,泪水倏地就落了下来,沈云舒狠狠地闭眼;再度睁开;一双眼睛里是坚毅与狠绝。
快马加鞭,沈云舒带着赵菡萏跑到最近的城镇时;只花了不到半个时辰。
待她闯进镇上唯一的的医馆的时候;她的部下才刚刚进了小镇。
“大夫;大夫求您看看她。”
焦急,担忧,悔恨。
她在马上咬紧牙关,不肯松懈分毫,是因为她必须将生病的赵菡萏带到最近的镇子上求医。
进了医馆,她一颗悬着的心,就掉下来大半,所有被压下去的情绪,尽数涌了上来。
“你别慌,别慌,我马上给她看病。”
头发花白的老大夫,一眼便看出了情况的危急,当即快步走过来,令她将人放在医馆内的床榻上,自己坐在一旁,闭目搭脉。
沈云舒注视着床上的赵菡萏,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自己下一秒,就从老大夫口中,听到自己即将失去她的消息。
她后悔了。从没有后悔过的沈云舒,第一次后悔了。
她不应该将人带出来的!
沈云舒,你真是自私自利到了极致。
赵菡萏的身体不好,你难道不知道吗?
不,你知道。
可你明明知道,却还是把她带出了宫,带出了那个能够给她提供庇护的地方,让她陪你日夜颠簸,风餐露宿。
为什么?
因为你想要她。
就因为你想要她陪着你,你想要她陪在你的身边,所以你让她离开了对她来说最安全的地方,让她陷入险境,让她生死未知。
沈云舒,你有什么资格说你爱她?!
都怪你,都怪你,如果不是你,她怎么会出事,如果没有你将她带出皇宫,她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她生病了会有无数个太医跪到在她的床前,无数天材地宝等着她的垂询——不,如果不是你将她带出来,她根本不会生病。
她会有最暖和的手炉,她会睡在熏着暖香的宫殿,她会吃着世上最精美的菜肴。
会有无数双眼睛落在她的身上,他们都不会给她生病的机会。
沈云舒,如今的这一切,都怪你!
沈云舒眨眨眼,泪水便落了下来。
她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冷静下来,现在不是后悔的时候,可是她的内心就是忍不住反复地自我拷问,不断地想着,如果没有自己逃宫,如果赵菡萏没有被自己带出来,事情会不会不一样。
她无法忘记,当她早上醒来,发现躺在自己身边的沈云舒,汗水湿透衣衫,浑身冰冷时的心情。
就像是有人用刀,在心上狠狠地挖掉了一块,让她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好在感受到她掌心的温暖,赵菡萏做出了回应,沈云舒才仿佛看到了一根落入枯井的藤蔓,感受到了一丝纤细的惊喜。
随行的人,多是常年征战边关的将士,野外经验丰富。
都说久病成医,他们这一行人,不说当什么神医,但多少算得上是半个赤脚医生,更别提队伍里还有一个中医世家跑出来当兵的小子,跟着家里的爷爷和父亲学了二十几年的中医和中药,但却没人看得出来赵菡萏到底怎么了。
说是风寒,又发作的太猛太烈,完全超出了风寒应有的范围。
他们束手无策,根本不知道该拿赵菡萏怎么办。
为了避开追兵,逃亡的路线故意避开了各大城池,只会从一些小城小镇上路过,做一些必要的补给。
要回京城寻找大夫,是不可能的,先不说皇帝派出来的追兵,就说赵菡萏的身体,也未必经得起一路回去的颠簸。
好在有人想起前面不远的地方,就有一个小镇,镇子虽然不大,但却有一个医馆,坐镇医馆的不是别人,正是二十年前以妙手回春之术扬名诸国的郝神医。
门外陆陆续续有人掀开帘子走了进来,为首的一人正想说些什么,却被沈云舒的眼神止住了话头,只能屏住呼吸,待郝神医诊断完再说话。
床边头发花白的老大夫,眉头缓缓紧皱,神情显得十分凝重。
沈云舒的一颗心也随着对方的表情跟着皱了起来。
她抿紧唇,生怕从老大夫的嘴里,听到任何不好的消息。
“大夫,她怎么样?”
见老大夫的神色不好看,沈云舒的脸色也白了,她轻声细语的问着,生怕声音稍微大一些,便惊扰了躺在床上,神情好不容易才安稳下来的人。
她并不认识什么郝神医,二十年前她才六岁,连重剑都提不起来,更别提认识什么神医。
她只是听说镇子上有大夫,便二话不说带着赵菡萏打马便往这个方向跑。
“敢问姑娘,可否将病人发作时的场景,为我讲解一二。”
沈云舒立马将自己如何发现赵菡萏发病,一路将她带来时,又是如何表现,尽数向老大夫交代了出来。
老大夫叹一口气,“我看她的样子,不像是外感风邪,倒像是中了毒。”
沈云舒瞳孔一缩,“毒?”
站在一旁的副将心中大惊,曾给赵菡萏送过兔子的小伙子,更是惊叫出声,“怎么可能,谁敢给皇”他话一出口,便知晓不对,改口道:“谁敢给赵小姐下毒?!”
这可是皇后娘娘。
沈云舒的手一点点攥紧,目光看向床上脸色苍白的人,心里头微微发寒。
谁敢对皇后娘娘下毒?
还能是谁呢,除了陈明哲,沈云舒几乎不作他想。
“敢问郝神医,可否告知我等,这位姑娘中的是什么毒?”副将抱拳,恭敬地询问道。
“这位姑娘体内的毒,实乃罕见,若非老夫游历多国,有幸曾在一个边陲之境见到,恐怕也无从辨识。”老大夫叹一口气,示意沈云舒掰开赵菡萏眼皮和嘴巴,查看一番之后,更加确认了心中的猜测,“不知诸位可听说过一种叫做情丝缠的药?”
出生中医世家的小伙子眼睛一亮,上前一步问道:“您说的可是早已失传多年,据说服用后能叫人对第一眼所见之人情根深种的药?”
老大夫摇头,“这世间哪有什么能叫人吃了就爱上一个人的药呢,这情丝缠,其实是一种能让人产生极大欢愉的药物,服用后会叫人产生药瘾,若有一日不服便浑身不适,若有两日不服便痛苦不堪,而三日不服,更是能叫人生不如死。”
“受这种药物控制的人,一日都离不得药物,自然得永永远远地守在为他们提供药物的人身边,天长日久,神志受到药物的侵蚀,便是再憎恨给自己下药的人,也会由恨生爱了,这便是情丝缠的来源。”
“可是这药早已经失传多年,和皇,赵小姐所中之毒,有什么关系?”
沈云舒的脸色在情丝缠三个字出来时便难看到了极致。
她曾在书中听闻过此种药物的名字和传闻,据说前朝的时候此药大为泛滥,甚至被人用到了前朝皇帝最喜欢的一个皇子身上,为此皇帝雷霆大怒,下令销毁所有情丝缠的药方和原材料,若有人制作或者使用情丝缠,便不问原由,统统杀无赦。
情丝缠因此渐渐消失在了时间的长河之中,这种据说能够叫他人爱上自己的神药,也成了传说,蒙上了诸多的神奇色彩。
旁人都道情丝缠早已失传,但沈云舒却知道,皇家人的尿性最是如此,越是要禁止什么销毁什么,自己越是要留下什么,情丝缠在民间可能没有,但却很难说皇宫的库藏里面,没有情丝缠的配方。
果然,老大夫接着道:“这位姑娘体内所中之毒,正是由情丝缠改良而成,虽不像情丝缠一般,有着强大的致幻性,久服后会对人体的神志产生极大的影响,但也会削弱人的身体,一旦停药,依旧会出现药瘾的反应。”
“敢问大夫,可有解除情丝缠的方法?”
老大夫摇头,“恕老夫无能为力,老夫曾遍观医术,并未找到过情丝缠的有效解除方法,不过,”他话锋一转,又道:“但医书上曾记录过有人靠着自身毅力,熬过三次情丝缠的发作之后,药性便自行解开了。”
“每一次发作都会如此痛苦吗?”
沈云舒抓住赵菡萏的手,她还记得对方在自己怀中颤栗的模样,记得她时而呼冷,时而喊热,汗水涔涔,痛苦不堪的样子,即便不能感同身受,但赵菡萏所感受的痛苦,亦传递到了沈云舒的心里。
“敢问大夫,可有缓解的法子?”
“情丝缠发作时,冷热交替,热时如烈火焚身,冷时如坠入冰窟,任何缓解痛苦的药物,都只会加重情丝缠的药性,起到相反的作用,反而不妙,”
“三次发作,一次比一次猛烈,一次比一次痛苦,想要彻底摆脱情丝缠,只能熬。”
熬过去便活,熬不过去便死。
老大夫话未说完,言下之意,众人却惧都明白。
沈云舒抬起头,缓缓问道:“敢问大夫,可否做出情丝缠的替代品来?”
她不能将赵菡萏送回去,陈明哲既然敢在她的身上下情丝缠,定然不会轻易放过她。
可是逃亡路上,若是赵菡萏情丝缠发作,沈云舒不敢保证自己能够护住她。
只能想法子,先缓解情丝缠的药性,待到了安全的地方,她陪着赵菡萏熬过去。
老大夫正准备说话,一只苍白的手,却突然抬起来,抓住了沈云舒的手。
原是床上的赵菡萏,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
她面色惨白,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却格外清亮。
此时这双熠熠生辉的眼睛看着沈云舒,对她坚定地道:“不。”
“我已经熬过去一次了,还有两次,我就能彻底摆脱了。”
“我不想从头来过。”
第35章 小皇后与大将军(十八)【深水()
水城地处南北方分界线上;以河流水域宽广着名,一条条分布在城镇里的河流;像是棋盘上的经纬线,将水城里的建筑;划分成了一个接着一个的区域。
水城居民出行常用的交通方式;不是马车;也不是骡子;而是船。
小小的船在水面上穿梭,有的船只上摆放着新鲜的蔬菜;有的船只上放满了装着水果的竹筐;还有的船只身后坠着一个渔网,渔网里是最新鲜不过的活鱼
既是伪装成商队,一路走来;沈云舒一行人,也添置了不少的东西;看上去倒真像是一个从南北两地倒斗的商队。
趁着副将等人在城镇里寻找落脚的地方,打探消息的时候,沈云舒带着赵菡萏租了一条船,撑船的船家得了她们的吩咐;撑着小船在星罗棋布的水道里面;慢悠悠地穿梭着。
沈云舒早已经是男儿打扮,她女扮男装多年;比起女儿装扮;男子的装扮更叫她觉得舒服自在;且因着她神态自然,略显低沉的女中音又雌雄难辨,即便因为久居宫中,白了许多,扮作男子却也不显得女气,在褪去在战场上厮杀带出来的狠厉之后,她整个人从内而外,透着一股子温柔公子的味道。
裹着厚重地白色披风的赵菡萏,正靠在她的怀里。
为了避寒,她头上带着帷帽,白色的轻纱覆面,遮掩住了她的模样,却不影响她透过薄纱,观察外面的景象。
见路上行走的女子,不时朝这个方向投来目光,她轻笑道:“沈公子的魅力可真大,不知又有多少女儿的心要落在沈公子的身上。”
沈云舒为她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将她裹得更紧了一些,道:“有多少女儿家的芳心要落在沈公子的身上她不知道,但她的心却是早已经被一只小豹子给叼走了。”
赵菡萏咯咯咯地轻笑起来。
在她怀中,笑得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这些日子她的身体好了许多,不然沈云舒也不敢带她出来游船。
情丝缠第二次发作距离第一次发作,不过间隔了一天,但在发作之后,赵菡萏的身体便变得好了许多,又到了下一个城镇,本地医馆里的大夫都说她的身体正在逐渐好转。
只是第三次情丝缠的发作还没熬过,沈云舒仍旧不敢放下心来。
倒是作为当事人的赵菡萏,心大的很。
在马车上的时候她就安安静静地睡觉,养足精神,吃饭的时候能吃就大口大口的吃东西,吐了也没关系,漱干净口之后再吃一次。
醒着的时候,就拉着沈云舒,让她给自己讲打仗的故事,讲她在外面游历的经历,又或者让沈云舒的亲兵,轮流骑马走到车厢旁边,给她讲大将军当年的风采。
有时候她听着听着便睡了过去,但有的时候听完了,她便会挤眉弄眼地对沈云舒道:“真可惜,本宫未曾见得沈将军杀敌致果的风采。”
这种时候,沈云舒总是脸红红的,毕竟任谁被人当着面吹嘘自己昔日的功绩,除非是面皮比城墙还厚的人,都很难不脸红。
更何况,这些愿意将她从宫里救出来的亲兵,都是对她极为崇拜甚至将她当做信仰一般的人,于是在讲述之间,多少掺杂着个人情感,有时候沈云舒自己听着,都觉得目瞪口呆,心道他们口中描述的人怕不是自己,而是什么仙人才是。
什么千军万马之中凌空飞踏直入敌方营地取敌将首级,什么以一敌百,率领一千兵马打败了敌方的十万熊兵
沈云舒听得哭笑不得,偏偏没法阻挠他们,因为赵菡萏要听。
于是她只能对赵菡萏道:“你能看到的。”
她又凑近赵菡萏,调笑道:“你现在看到的,难道不是吗?”
赵菡萏推开她的脸,脸上飞起红晕,娇声呵斥道:“才不是,本宫要看的,是威风赫赫的大将军,才不是你这登徒子。”
沈云舒握住她脸上的手,对赵菡萏承诺道:“是,早晚有一日,你的大将军,会骑着高头大马来见你。”
赵菡萏很满意你的大将军这个说法,满意地笑了,笑过之后又是深深的疲惫,靠在她的怀中,沉沉睡去。
就如同现在一样。
行船穿过桥洞,光影在沈云舒的脸上,有一瞬间的斑驳。
在穿过黑暗时,她的心突然毫无预兆地紧缩起来,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她险些忘了呼吸。
一只手突然紧紧抓住了她的手,原是不知何时,在她怀中的赵菡萏,已是大汗淋漓。
见识过两次如此场景的沈云舒瞬间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
久等未来的情丝缠,发作了。
她抱紧赵菡萏,将她颤抖的身体,尽可能地揽入自己怀中,强压下嗓子里的颤抖,让船家去他们定好的地方。
“准备热水,冰水,暖炉,将大夫带过来。”
床上已经铺上了柔软的垫絮,赵菡萏刚刚被放上去,整个人便陷了下去,与此同时,她身上的汗水,瞬间打湿了身下的一片床单。
然而此时却不是注意干净的时候。
沈云舒快速地除去她身上的衣服,根据赵菡萏现在的体温,她知道此时她正处于极热当中。
接过属下打来的冰水,她飞快地用包裹着冰块的毛巾,放在了赵菡萏的额头上,根据第二次的经验,这样能够尽可能地缓解赵菡萏的痛苦,与此同时,她用从冰水里拧出来的湿毛巾,不断地为她擦拭着身上的汗水。
极热过后,又是极寒。
冰水换做热水,冒着热气的毛巾取代了包裹着冰水的毛巾覆盖在了赵菡萏的额头上,一个暖炉塞进了她的怀里,与此同时,沈云舒自己也脱去衣服,躺在了赵菡萏的身边。
“冷,冷”
便是数个暖炉都被塞进了被子里,如何比得上柔软又发热的人体。
几乎是在沈云舒钻进被子的瞬间,赵菡萏整个人就朝着她靠了过来,如同八爪章鱼一般,将人抱在怀里。
两人肌肤紧贴,赵菡萏的肌肤冰凉,沈云舒只觉得自己搂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块柔软的冰,寒意隔着两人肌肤相贴的地方,一层层地往她身体里面渗透,先是最外面的皮肤,再是肌肉,血液,最后到达骨髓。
寒意让她几乎忍不住颤抖起来,但她抱着赵菡萏的手却没有一刻的放松。
即使赤丨裸相对,她的心头也没有任何旖旎的念头,唯一想的便是,要将自己身上的温暖,尽数传递给她。
“菡萏,菡萏,咱们别熬了,咱们离开这个地方吧,任务已经完成了,我可以带你走了。”系统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劝着赵菡萏,“你的身体不会好起来的,世界意志不会让你好起来的”
其实在第一次情丝缠发作的时候,赵菡萏已经可以离开了。
但她并没有,还硬生生撑过了第二次发作,一直到现在第三次发作。
系统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它和赵菡萏的心念想通,感受相同,她有多疼,即便它能够感受到的疼痛不过是她身上的百分之一,可是如此这般剧烈的疼痛,已经叫它几乎心生绝望。
那承受着疼痛的赵菡萏呢?
系统不是没想过给赵菡萏屏蔽疼痛,可是在开启功能之后它才发现,屏蔽功能对情丝缠造成的痛苦,根本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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