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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莲花与白月光-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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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承受着疼痛的赵菡萏呢?

    系统不是没想过给赵菡萏屏蔽疼痛,可是在开启功能之后它才发现,屏蔽功能对情丝缠造成的痛苦,根本没有效果。

    人体感受痛苦,通常来说,是外在的刺激造成痛苦,人体内的痛苦感受器接收之后反馈给传入神经,传入神经告诉中枢神经我遇到危险啦,于是大脑通过传出神经,发出避开危险的指令。

    系统的屏蔽功能,能够屏蔽掉感受器接收的痛苦,能够屏蔽掉传入神经传进来的而痛苦,可是它没办法屏蔽掉直接从中枢神经发出来的痛苦。

    “菡萏,咱们走吧”

    系统哭得一塌糊涂,它怎么忍心看着这个自己一路看着长大的小姑娘,忍受如此巨大的痛苦。

    反正只要离开这个世界,世界意志会自动模糊她的感情和记忆,系统一咬牙,就准备先斩后奏,将赵菡萏带走再说。

    既然意志已经开始排斥她了,说明赵菡萏已经完成了任务,这个世界能过自我完善下去了,那他们还继续留下来干什么。

    “小绿,别——”赵菡萏和小绿相处已久,哪能猜不透它的想法,“小绿,听我的一次好不好,我可以的,你就让我继续留下来吧。”

    “为什么,为什么啊”系统不解地哭问道,明明上个世界还走的这么干脆,怎么这个世界就拖拖拉拉,变得心软起来。

    难道就为了那个沈云舒?

    系统发现自己竟然开始讨厌起了沈云舒,如果不是因为她,菡萏哪会继续留在这个世界里面受苦。

    “我不知道”赵菡萏是真的不知道,“只是我的心里总有一个念头在告诉我,如果能够留下来的话,就尽可能的留下来,哪怕只是多留一天,一个时辰,一刻钟也好。”

    汗水模糊中,赵菡萏看见了沈云舒的肩膀,原本光洁的肌肤上,一个牙印格外显眼。

    剧烈的痛苦还在铺天盖地般传来,她微微一笑,突然上前,狠狠咬住了曾经留下旧伤口的地方。

    沈云舒浑身一僵,随即放松下来,抱着赵菡萏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她的后背,希冀这样,能够减少她哪怕一点点的痛苦。

第37章 小皇后与大将军(二十)() 
魏国是一个不大的国家;是几个国家的交界之地,位置微妙。

    虽然土地肥沃;商贸发达,人口也不算少;但就因为被几个大国围在中间;手上又没有什么得力的将领;从上到下一顺溜的怂;所以经常是东家来魏国揩了一把油水,西家又来打了一把秋风。

    但魏国的风景的确不错。

    “魏国的花很多;魏国又有个名字;叫做花之国,魏国一年四季如春,据说家家户户都种花;路旁到处都是花”

    一路南下,春日渐盛。

    寒气退去;夏日将来,在得知永安帝的追兵不会追过来之后,他们赶路也轻松了不少,不再像之前日夜兼程;几班人轮换着赶路;只求尽快离开陈国。

    现在沈云舒甚至有心情带着赵菡萏游山玩水一般。

    在熬过第三次情丝缠之后,她的身体果然如同郝神医所说;摆脱了情丝缠的药性;药瘾发作的情况;再也没有出现过。

    在路过一座城池的时候,沈云舒带着赵菡萏又寻了一次大夫,对方开了一些药物,也说只要好生将养,赵菡萏会慢慢好起来。

    也不知是离开了情丝缠,还是大夫开的药起了效果,赵菡萏的身体果真一日接着一日好了起来,嗜睡的状况明显改善了许多,苍白的面色也重新染上了红润。

    这样的变化,让沈云舒将心底最后一丝不安压了下去,笑容重新浮现在了她的脸上。

    好起来就好。

    两人在一个山坡上散步,坡上有不少野花,红的白的紫的黄的,五颜六色,争奇斗艳,十分漂亮,彩色的蝴蝶扇着翅膀,落在了一朵小花上,勤劳的蜜蜂嗡嗡嗡个不停,有时飞到两人身边,沈云舒边用袖子打去,免得它伤到赵菡萏。

    她为赵菡萏描述着魏国的风光,也描绘着两人即将拥有的未来。

    “到时候我们可以在院子里养花,还可以养只猫,你喜欢猫吗?”

    赵菡萏笑盈盈地看着她,反问道:“你猜?”

    沈云舒圈住她的腰,将人抱在怀里,亲了亲她的唇,声音喑哑道:“喜欢。”

    谁叫我也喜欢你这只猫科动物呢?

    她虽然只回答了两个字,言下之意却取悦了赵菡萏。

    手穿过长发,赵菡萏踮起脚,加深了这个吻。

    每次都比沈云舒矮,真是个让人怨念的问题。

    这句话突然在赵菡萏脑海里冒了出来,不过很快就被她抛开。

    身高不是什么要紧的问题。

    所以她也就忘了思考,自己为什么会想到每次这个字眼。

    吻不断被加深,又一点点的变浅。

    从恨不得将把人揉进怀里,到一点点的浅尝截止,浓烈的喜欢却并未有半分的减淡。

    爱是占有,可是只有占有的爱是小爱。

    珍惜亦是爱的一种,因为珍惜,所以小心翼翼,不愿意让对方受到伤害。

    赵菡萏抬手抚摸着沈云舒的眉眼,指尖划过她英气的眉毛,又落在她的眼眶,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深情而又专注地凝视着她,好似要把她刻进自己的眼睛里面。

    沈云舒心里头被压下的不安,又再度浮了起来。

    赵菡萏却开始描补沈云舒刚刚谈到的未来,“猫我要养黑猫,养很凶很凶的那种黑猫,像小豹子一样的黑猫,要是可以养豹子就更好了,还有啊”

    她狡黠一笑,突然把手上的花环,扣在了沈云舒的头上。

    沈云舒穿着男装,头上扣了个花环,看上去颇有几分不伦不类的味道。

    赵菡萏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

    若她好好和沈云舒说,自己想看她戴花环,别说花环了,什么事情沈云舒都愿意为了她去做。

    偏偏她给沈云舒戴上花环之后,自己便一个巧劲,从沈云舒手里溜走了,提着裙子拔腿开跑,沈云舒二话不说就追了上去。

    一边追,她不忘骂道:“小混蛋。”

    赵菡萏那回头,对她略略略地做起了鬼脸。

    两人你追我赶了好一会儿,沈云舒才将跑不动的赵菡萏抓紧了怀里。

    “哎呀!”

    屁股上面突然被人拍了两下,赵菡萏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一番运动后,她脸色本就红了不少,这下更是红的快要冒烟。

    她抓住沈云舒作恶的手,小脸通红,眼睛水润的指责道:“你,你怎么能这样呢?”

    沈云舒对她耍无赖,故意装傻:“我哪样了?”

    她无赖,赵菡萏比她更无赖。

    论不要脸这件事情,谁也比不过赵菡萏。

    她冷哼一声,突然双手抱胸就转过了身,像个小孩子一样耍脾气道:“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偏偏沈云舒就是吃她这一套,无奈地摸了摸鼻子,怀念了一下手上的触感,她二话不说就开始道歉,“小祖宗我错了,你要怎么样才肯原谅我?”

    赵菡萏眼珠子滴溜溜地转。

    沈云舒主动提议道:“要不你打我一下?”

    “这可是你说的?”

    沈云舒点头,“嗯。”

    赵菡萏倏地笑了起来,欢快地道:“转过去转过去,我爹说了,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打我一下,我得打一百下一千下还给你才行。”

    也不知道赵相究竟教了这个小祖宗些什么。

    沈云舒无奈的转过身,脸上却带着宠溺的笑意。

    只要她开心,什么都好。

    只是她刚刚弯下腰,身上就突然一重,竟是赵菡萏跳到了她的背上。

    猝不及防之下,沈云舒一个踉跄,险些没摔倒在地上。

    她摔在地上不要紧,要紧的是身后的小祖宗。

    好在沈云舒战斗经验丰富,即使没了武功,身体的本能还在,加上这段时间,她也有注重打磨筋骨,往前走了几步之后,总算是稳住了身形。

    赵菡萏也被差点摔下来的惊险吓了一跳,不过在沈云舒的双手托住她的大腿之后,她又欢快地继续作了起来。

    “驾,驾!大马儿快跑!”

    大屁股有什么意思,骑沈将军的大马才有意思。

    沈云舒如她所愿,背着她山坡上快跑了起来。

    一整片山坡上,回荡的都是赵菡萏的笑声。

    在山坡下的溪流边,准备着午饭的副将抬头,一眼便见到了山坡上玩闹的两个人,他脸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给赵菡萏送兔子的年轻小伙子熟练地抠掉手中野鸡的内脏,感叹道:“娘娘和将军的关系真好。”

    出身中医世家的小伙子,找了一堆可以食用的野菜回来堆在地上,闻言笑道:“可不是,娘娘为了将军愿意放弃宫里的生活,将军一路上对娘娘百般照顾,我们都是看在眼里的。”

    副将感叹,“我还从没见过将军什么时候笑得这么开心过。”

    他跟在沈云舒身边多年。

    沈家人带子弟,向来是怎么狠怎么来,即使沈云舒是个女儿身,也没能逃过这一劫。

    还没满十二岁,沈云舒便被扔进了军营里,跟着一帮大老爷们,同吃共住。

    晨起练武,深夜看书。

    之后的数千个日夜,皆是如此度过。

    在十四岁成为一个小头领,开始真正上战场杀敌之后,她身上的担子一日比一日变得更重,脸上的笑容也一日比一日变得更少。

    军中十几年,却无一人发现沈云舒的女儿身,不是没有原因的。

    除了她隐瞒的好以外,谁能想得到,一个不苟言笑,满面风霜,一个眼神就能令人两股战战的将军,会是一个女人。

    许多人说大将军是个不会笑,不会痛,也不会哭的铁人,但陪沈云舒一路走来的副将却知道,她不是不会笑,不是不会痛,不是不会哭,她只是在成长的途中,学会了忍受,忍受痛苦,忘记快乐和悲伤。

    他想,皇后娘娘的出现,对将军来说,或许是件好事。

    是女子又如何?天下还有哪个男子,配得上将军吗?

    或许只有皇后娘娘这般风光霁月的女子,能够站在将军的身边,而不会被她夺取丝毫的风采。

    “沈公子,赵小姐!饭好了,吃饭了——”

    一道响亮的声音,远远地传到了沈云舒和赵菡萏的耳朵里。

    他们行走在外,再称呼将军娘娘,难免惹人生疑,于是改而称呼起了公子小姐。

    生怕颠着赵菡萏,沈云舒早已经放缓了脚步,正慢悠悠地走着,赵菡萏就趴在她的背上,听见呼唤,她笑道:“菡萏,咱们要下去了。”

    谁知她想象中响亮的回应声并没有传来。

    传来的是赵菡萏一句虚弱的云舒。

    她飞快地找到一个平坦的地方,将人放下来,才发现不知何时,面色已经恢复正常的赵菡萏,脸色又再度泛白。

    不光是脸色,原本樱红色的唇,也褪去了血色,留下一片惨白。

    “菡萏”藏在心底最深处的不安,再度浮现了上来,并且不断地放大,占据了沈云舒的整颗心脏。

    “别哭,我不是说了吗,你一哭,我就觉得大海的水都淹到了我的头上来。”

    赵菡萏抬手为沈云舒擦泪,然而手还没碰到脸颊,就无力的往下落去。

    沈云舒忙抓住她的手,却见赵菡萏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更加苍白的笑容,她问道:“云舒啊,我现在是不是很难看”

    “你别说话,我带你去找大夫——”

    “不要。”

    赵菡萏用最后的力气,反握住了她的手,对她道:“你知道的,没用的。”

    什么都不必说,什么都不必讲,两人之间有着共同的默契。

    没用的。

    找大夫是没用的。

    只是在耽误他们最后的时间而已。

    “我啊是真的很喜欢云舒。”赵菡萏没头没脑地说着,一双眼睛看着沈云舒,沈云舒的身影倒映在她的眼睛里,一如她转移沈云舒的注意力,将花环扣在她头上的时候,“说不清原因,也没有任何理由,见到你的第一面的时候,就觉得很喜欢这个人,想要把这个人变成我的。”

    “云舒,你亲亲我好不好,我想让你亲我。”

    沈云舒跪在地上,嘴唇颤抖着,靠近了那片唇。

    在她柔软的唇瓣落到赵菡萏唇上的瞬间,那双清亮的眼睛,突然变得涣散,沈云舒的身影在眼睛里面消失,转而倒映出的,是湛蓝的天空和白云。

    憋在眼中的泪水终于无声无息地落下。

    沈云舒抱紧了怀里的人,这一次,她不再是觉得心里被人挖空了一块。

    而是觉得——

    整颗心都没有了。

    正扑蝶弄花的系统,心头一跳,一回头,见到的便是赵菡萏无声无息倒在沈云舒怀里的场景。

    正在追的蝴蝶不要了,偷偷弄下来的花瓣也不要了。

    菡萏呢?它的菡萏呢?怎么突然就不见了?!

第39章 小皇后与大将军(完)【深水() 
系统在这个空间停留了数日。

    没了赵菡萏;它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按理说,世界将赵菡萏排斥出去的时候;也应该将它一起排斥出去。

    然而赵菡萏不见了,它却没法主动离开这片空间;两人彻底失去了联系。

    它守在赵菡萏的身边;有时候觉得太孤寂了;就出去看看沈云舒他们在做什么;然后回来絮絮叨叨地念给赵菡萏听。

    “沈云舒又做大将军啦,赵相帮她回了朝堂;她带着军队;把狄人打得闻风丧胆,我还录了像,以后你随时都可以看啦。”

    “赵相头发都白了;眼睛好像也看不见了,不过他还是很厉害;大臣们都很听他的话,男主现在天天被怼的说不出话来,权力基本上都被架空了”

    “他们好像计划让皇室一个很远的宗亲来继承皇位,把男主给拉下去。”

    沈云舒和赵相挑选的继承者;是一个闲王的世子。

    夺嫡之争的时候;这位王爷,比永安帝还要小透明;发现势头不对劲;当即哭着喊着让父皇给自己一块地;包袱款款地就逃出了京城,寻个安生。

    到了治下之后,他也不励精图治,当什么好王爷,该吃吃该玩玩,该收税收税,该花钱花钱,该朝廷官员管理的事情,他绝对不掺和不插手,安分守己地当个吉祥物。

    正因为他的乖觉,在永安帝铲除异己的时候,他才被放了一马,当做永安帝对兄弟的仁慈给留了下来。

    这样的王爷,本来赵相是看不上的,固然他明哲保身,保全了自己,但是他太圆滑,太没有野心和报复,太不像一个皇帝。

    好在他生了一个很看不惯自家老爹一天到晚混吃等死的世子。

    世子放着偌大的王府不愿意继承,改名换姓,冒充一个乡里来的秀才,从乡试开始一路往上考,势要当一个状元,进朝廷做官,为国效力。

    思路虽然奇葩了点,但出发点却是好的,赵相一看,得,皇帝的位置就给这个一看就很上进的小伙子吧。

    将皇帝拉下马几乎不废什么功夫。

    赵相又不是自己要当皇帝,把情丝缠往永安帝的杯子里一放,量是常人用的十倍不止,不过数日的功夫,本是慢性毒丨药的情丝缠的药性便浮现了出来。

    暴躁,易怒,疑心病越发严重,张嘴杀人,闭嘴砍头。

    更是在上朝的时候,当着群臣百官的面,发作了一次情丝缠。

    一个皇帝,居然染上了这种毒丨药,宗室如何敢让他继续把这个皇帝做下去。

    在陈国,宗室的权力是很大的,皇帝若是没有宗室的支持,是很难坐稳皇位的。

    一剂假死药,就给了宗室换皇帝的借口。

    陈明哲是被水泼醒的。

    他睁开眼,发现自己居然被关在地牢里,手上还套着铁链,当即勃然大怒,“是谁?还不快把孤放开,孤要砍你们的头。”

    一个慢吞吞的声音响起:“皇上好大的威风。”

    陈明哲身体一僵,他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先看到的是一双黑色的靴子,再往上,才是赵修之那张他日日相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

    见到赵相,陈明哲心底什么都忘了,他只记得他是赵丞相,只记得他曾经日夜悉心教导过自己,如何当好一个皇帝,如何陪自己下棋,如何抚慰自己的怒火。

    当即惊喜道:“赵相,赵相,你是来救孤的吗?快,快把孤放出去——”

    他的声音在看到赵相的一双眼睛的时候戛然而止。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

    仇恨,愤怒,在那双墨色的眸子里面翻滚,像是大海上的风暴,却又被死死地禁锢在他平静的表面之下。

    如果不看这双眼睛,赵相面无表情的脸上,和站在大殿上,低眉顺眼手捧竹笏时,看起来没什么两样。

    陈明哲突然胆寒起来。

    赵相站在大殿下的那些日子,是不是每一天,都带着这样一双充满恶意的眼睛。

    而他却全然不知。

    他甚至在自得,自己是一代明君,便是如同赵修之这样的名臣,也会为自己折服。

    现在看来,多么可笑!

    可是他不明白,不明白为何赵相如此恨自己。

    赵相让他答应的事情,他没有一件不答应的,让他做的事情,他也没有一件不完成的。

    赵相为什么会恨自己。

    “丈人,国丈”陈明哲努力在赵相面前拉着关系,他还没忘记自己是赵相女婿的事情,“这是怎么回事,孤怎么会在这里?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到底发生了什么?丈人,您有什么困难,只要您说,孤,不对,小婿,小婿都会为您解决。”

    “小婿可是皇帝,只要您放过我,您想要什么,小婿都给你”

    赵相桀然一笑,“不,你不是了。”

    你不是皇帝了,这个江山,早已被他拱手送给了别人。

    用沈家军支持着新皇帝上了位,沈云舒便交还了兵权。

    新皇百般挽留,她却去意已决。

    不是她不愿意相信新皇,新皇是一个有着赤子之心的人,待人真诚,心性纯善,是个真正的君子。

    只是人心易变,沈云舒不愿意再去考验人心,而且没了赵菡萏的陈国,也不再是她想守护的国家。

    她将沈家的使命背负了二十六年,在她想要背负上另一个人的使命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没有机会了。

    所以沈家她也不想背了,这二十六年她为沈家挣下的功勋,足够史书大书特书,为沈家在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在新皇登基的那一天,沈云舒和赵相一起,为赵菡萏举行了火化。

    火化后的骨灰,被抛入了咆哮着的浪沧江,一条能够通往大海的河流。

    她想赵菡萏自由的灵魂,想必会很喜欢无边无际的海洋。

    赵菡萏的东西,沈云舒一样也没有留。

    她孤身一人离去,什么也没有带。

    她又回到了两人曾经歇息过一晚的小树林里,她靠在曾经赵菡萏靠过的树上,望着潺潺流动的溪水,无数回忆涌上心头。

    灌木丛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沈云舒没有留意,一只肉嘟嘟的白色兔子,奋力挤开枝叶,从里面钻了出来。

    它跳到沈云舒面前,站定,鼻头抽了抽,似乎在寻找着另一个人的气息。

    最后它卧了下来,就躺在沈云舒的身边。

    沈云舒的视线下意识地落到了它的屁股上,上面有一块不太显眼的黄毛,正是曾经赵菡萏用果汁染黄的一块。

    她将兔子抱到怀里,有一下没一下摸着它柔软的皮毛。

    兔子的生长周期很短,不过个把月的功夫,原本只有巴掌大小的小兔子,已经有了一定重量。

    “原来你都长这么大了”

    可惜说要将你练手的人,却不在了。

    沈云舒带走了兔子,她不知道要到哪儿去,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只是漫无目的地走着,看见好玩新奇的东西就买下来,然后烧成灰,抛到水里面去,算是给赵菡萏的礼物。

    陈明哲她扔给了赵相,不是她不想对陈明哲动手,而是陈明哲根本就不值得她的仇恨。

    她要把余生都用来怀念菡萏,哪有时间陪着陈明哲折腾呢?

    陈明哲可是要活很多年的人,沈云舒不想把自己的光阴,浪费在一个不相干的人身上。

    但赵相很乐意,他已是一个老人,没有什么事情可做,又失去了自己最爱的女儿,剩下的时光,除了复仇,他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了。

    事实上,正是仇恨支撑着他,他才在女儿死后,还继续活了下来。

    正如沈云舒所说,陈明哲给赵菡萏的痛苦,若是让他一死了之,也太痛快了点。

    赵相继续给陈明哲下着情丝缠,下一次,隔三次药性发作,再下一次。

    他有很多的钱,认识很多的神医,想要保住陈明哲的命,让他人不人鬼不鬼的活下去,并不困难。

    他不仅要让陈明哲感受痛苦,他还要让他从云端跌入地狱,他在皇帝春猎的时候,把即将发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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