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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君正当时Ⅰ·密谍卷-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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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刚和龙大沉思。

    “她让我们查刘则,查她的来历?”谢刚皱眉。

    “确是这么说的。”安若晨有些不安,这样好像是指责将军和大人们当初没查仔细一般。她先前询问学习过,那查探的过程也是颇费周折。徐媒婆不常出远门,难得出去一趟带回个姑娘,这事许多人知道。远房亲戚这身份说得过去,无人怀疑。但谢刚他们硬是抽丝剥茧追查徐媒婆的亲属关系,证实这身份不实。再一路追查到已经到外郡讨生活的车夫,查到了丰安县品香楼。每一个环节都是验证过的。

    谢刚即刻出去,唤了当初负责查赵佳华的那个探子进来。

    探子名唤江子,他仔细又报了一次当初查探的过程和接触的相关人等。“赵佳华确是品香楼的田因无误,她是品香楼的红牌,不少公子为她一掷千金大打出手。所以她虽然离开了三年,但嬷嬷们仍是记得。音容笑貌气质特征,全都对得上。还有,徐媒婆大老远过去为她赎身,嬷嬷们印象深刻,就连那车夫的相貌特征她们都没忘。楼里嬷嬷说,当初徐媒婆还卖了关子,只说是打平南郡来的,未曾说细地方,嬷嬷们是听车夫说中兰城如何如何才知道。”

    谢刚为江子补充道:“当时也是觉得田因既是头牌,千金易得,也定有不少公子倾心垂怜,却为何会同意让徐媒婆赎身,同意改名换姓,远嫁给一个她素不相识的男人。这甚是可疑。”

    江子点点头:“嬷嬷说田因是个孤儿,十岁时被卖进品香楼的。此后与其他姑娘一样,习琴练曲,卖艺卖身,没什么特别的事情。最特别的,就是来了个婆子,说要为她赎身。我确认消息无误,就赶紧回来报了。”

    龙大道:“再去一次。带上刘则的画像,问问刘则是否是那些恩客之一。还有,其他恩客都是何身份。田因与这些人的关系如何,是否有特别欢喜或是特别讨厌的。田因跟徐婆子走后,又发生了什么?还有品香楼的背景,各嬷嬷的来历等等。”

    江子恭敬领命。

    谢刚补充道:“留心特别的装饰,比如铃铛”

    江子顿时一怔:“品香楼里,有个房间喜用铃铛装饰,那声音丁零丁零,甚是好听。”

    谢刚与龙大对视了一眼。

    安若晨已经忍不住抢着问:“那房间有何特别之处?是何人所有?”

    江子道:“就是一个品香楼姑娘的,我未觉她与此案有关,当时就未曾多留意。”

    “这个得仔细查查。”谢刚道。

    江子领命退下了。安若晨有些振奋,难道事情要有突破了?

    龙大看她表情,说道:“莫欢喜得太早。”

    “知道知道,可总归开始行动了,比猜来猜去不知如何是好要强。”

    龙大闻言挑了挑眉,又敛眉,迅速恢复平静状。

    安若晨看在眼里,暗忖她的话有哪里不对?

    “你见过她的字迹吗?”龙大问。

    安若晨忙点头,她知道龙大说的是刚进城时收到的“城中有细作”的字条,那笔迹她牢记心中,去查探每个姑娘时都找机会看看,但没找到笔迹相同之人。

    “是她吗?”

    安若晨摇头。赵佳华在衙门签字按手印时她看了,字迹不一样。赵佳华并非认真习过字的,字写得不好。对了,她还说了她不太认字,所以不是她。

    “将军,她说她只能豁出去了,是不是要有大事发生了?”安若晨还是有些拿不定主意,“要不要把她抓回来细审啊?”

    “你不是已经做了决定?”

    安若晨心虚地看了一眼谢刚,有龙将军和谢大人在这儿,她的自行决定能靠谱吗?

    “她在模仿你。”龙大道。

    安若晨一愣,没错啊,什么失踪,什么豁出去,甚至当初她为了达到目的对将军各种试探争取,这么想来,还真是一样的套路。

    “她为何如此?”

    龙大道:“其中一种可能,她在暗示她与你是一般的。安管事,你是如何的?”

    “聪慧可靠。”安若晨迅速答。

    谢刚手握拳头放在唇边轻咳,明显在忍笑。而龙大将军的眉毛也扬得高高的。

    安若晨正经板脸非常无辜,她认真的啊,难道她不是这样?

    “安管事。”龙大开口欲言,但她的表情严肃得太可爱,龙大往后靠了靠,离她稍远,这才道,“是受害者。身不由己,无能为力。”

    “你有将军做靠山。而我只能豁出去了。”

    赵佳华的话,让安若晨想起从前的自己,那时候满身伤痕,拼命从狗洞子爬出,打定主意,就算拖着残腿也要走到衙门去,敲响那面鸣冤大鼓。

    豁出去了——这种绝望中又不肯放弃的决心,她非常有体会。

    “我明天再去找她。”

    龙大点头:“把她招揽过来,为你所用。”

    “招揽过来?”是像徐媒婆那般,以其弱点将她控制,让她为自己做线人的意思吗?

    “战场之上,两军对阵,会视对方出战之人派出应战人选。选择谁做对手,都有谋略思量。依赵佳华与你交手的种种情况来看,她蓄谋已久,对你相当了解。她选了你,是有原因的。她不是与你说,她站在你这边?你要沉住气,探出她所求何事,把她招揽过来。这些你懂的,你对付我,徐媒婆对付那些姑娘,都是如此。”

    安若晨涨红脸不服气:“我哪有对付将军?”下意识地赶紧偷偷瞥一眼谢刚,怎地能在外人,不,在旁人面前这般诋毁她呢。

    “嗯,那便是我对付你。”

    安若晨被噎得,完全反驳不得。将军确实对付她了,现在就能感受到!

    受了龙大点拨和亲身示范什么叫对付的安若晨,第二日干劲十足精神抖擞地去找赵佳华了。

    今日一会,必要有所斩获。

    只是安若晨万没想到,去了那儿,别说斩获了,面都没见着。

    她吃了闭门羹。

第45章 探芳信(5)() 
刘府的门房道府中小姐昨日失踪,夫人惊恐悲痛,从衙门回来后便病倒了,无法见客。

    这谎扯得就跟安之甫声称自己是好人一般。

    安若晨大吃一惊的表情不是装的,是真的惊讶赵佳华昨日从容不迫,今日变了缩头乌龟。

    她是故意躲她,还是失去了自由?

    这两样都超出了她的预期,完全不是她能想到的结果。

    这情况很不妙,相当不妙。安若晨开始心慌了。她不会就此失去赵佳华这个线索了吧?她犯了错,昨天应该就把赵佳华抓回去的。

    安若晨努力镇定,一副关切模样问赵佳华病情如何,是否请了大夫等等。门房也像模像样地答请了大夫喝了药,只是夫人卧床养病,不方便见客了。

    怎么办?回去求将军调兵硬闯?但对方既是敢如此应对她,必是做了相应准备的。

    安若晨杵在刘府门口脑袋里有片刻空白,然后她问:“那刘老板呢?可否见他一见?”

    “老爷在酒楼掌事,姑娘欲见他,得去酒楼找找了。”门房指了指府宅南侧,招福酒楼正是这个方向。

    安若晨去了。

    刘则果然在酒楼里忙碌,见了安若晨依旧是客气有礼,言道今日有许多贵客订了桌,掌柜一人盯不过来,他只得亲自来招呼。家里夫人病了,女儿还在找,他谢过了安若晨的关心。

    酒楼里确实客满,众伙计跑前跑后,一派忙碌景象。安若晨仔细观察了刘则,他眼神端正,面容显得有些疲态,就像一个家里出事忙碌却还得强撑精神打理生意的普通男人。

    但因为赵佳华的话和龙大之前的提点,安若晨对这男人有疑心。

    安若晨思虑片刻,觉得现在也不是表露怀疑惊动刘则的时候。赵佳华在刘则面前演足了戏,定是有原因的。若她真是站在她这边,手上有实证的话,昨日便该趁势说拘捕刘则而不是查刘则。她还说若拘捕了她,她便帮不上忙,那些她不知道的消息就没了。

    “我就是线索。记住我说的每句话。”

    安若晨决定相信赵佳华。最起码依现阶段而言,她更倾向于相信她。

    “方才我去府上拜访,门房说尊夫人病了,不能见客。刘老板也知道,尊夫人与我颇有缘,我四妹也是失踪,至今还未找到。上回我这般巧偶遇茵儿,心里很是感慨,不料昨日茵儿竟也遭此横祸,我当初心中之痛,与今日尊夫人一般。我想我可以开解陪伴尊夫人,让她尽快走出郁愁,这对病愈也大有好处。所以还请刘老板给我个机会,见一见尊夫人。”

    安若晨说这话时,认真看着刘则,不错过他脸上任何一丝表情。

    刘则显得颇为难,他犹豫了好一会儿,这才道:“实不相瞒,我觉得安姑娘所言甚是,是这个道理。若由我来决定,我是希望姑娘能帮我缓解内子心中之痛。但内子一向看重容貌仪态。她昨日一病,有时胡言乱语,有时扯头发撕衣裳,仪容不整,憔悴失态。若我自行同意姑娘见她,到时她对姑娘不客气,或是怪我不体贴尊重,我心亦难安。稍晚待我忙碌完,我会回府陪伴她。若她情况好转,有心情待客,我派人去请姑娘,如何?”

    这番话滴水不漏,有礼客气,安若晨自然说不得“不”字,只能告辞离开。

    安若晨走出招福酒楼大门,绕着酒楼慢吞吞走了两圈,心里很是不甘愿。只是认真对着酒楼看了又看,想了又想,一无所获,想不出好办法,只得回紫云楼找龙大再商议讨教。

    招福酒楼宾客往来,安若晨离开时与一蓝衫男子擦肩而过。那男子容貌与神情均无特别之处,安若晨对他完全没有留意,并不知道自己曾听过他的声音,见过他的背影。

    安若晨的毫无反应让蓝衫男子微笑,他走进酒楼,对迎上来的刘则有礼地道:“刘老板,我订的福如海雅间。”

    “闵公子。”刘则殷勤地做了个请的手势,并招手唤来一位小二,“领闵公子去福如海。”

    小二扬声应着:“好嘞,福如海,公子这边请。”

    蓝衫男客进了福如海雅间,也不等小二报菜单,熟门熟路地点了三道菜,小二倒好茶水,应了菜单,便下去了。不一会儿,刘则推门进来,领着一位小二给上菜。小二上完了菜下去了,刘则却是未走,问道:“闵公子看看菜可合口味?”

    那闵公子用筷子拨了拨菜,压低声音道:“怎地招惹上了安若晨?”

    刘则轻声回道:“她故意找事,我会应付好的。”

    闵公子扫他一眼:“如何应付?”

    “一切按先生吩咐的,只当无事,她寻个没趣,找不到什么线索把柄,久了自然就注意别处去了。”

    “是吗?”闵公子夹了一口菜吃,又问,“你家闺女丢了?”

    刘则僵了一僵,若无其事答:“是。正找着呢。”

    “丢得不太寻常啊。”

    刘则抿了抿嘴,他知道闵公子消息灵通,衙门那处也有人,自然不敢说瞎话隐瞒,于是道:“公子是为这事来的?公子放心,我会处置好的。昨日我外出应酬了,内子一时慌乱才会报官,我已安排好了,不会闹大的。”

    “都闹到太守那儿去了,把安若晨也招了来,还嫌不够大?”闵公子道,“你女儿一日不找回,一日不能结案,后患无穷。”他重重放下筷子,瞪着刘则,“究竟发生了何事?”

    “确是女儿丢了,已派人去找。”

    “你可是瞒着我招惹了什么事?”

    刘则恭敬应道:“公子明察,事情轻重我心里有数。公子交代的事,我哪件不是办得妥妥帖帖的?”

    “你那娘子呢,可也是老实安分,不惹麻烦?”

    “她自然也是。”

    刘则答得肯定,闵公子却不满意:“安若晨已经盯上了你们,龙腾那边嘱咐了要再去丰安县查你娘子和品香楼,当然还有你。这叫不惹麻烦?平白无故,你女儿怎会莫名失踪?自己家里睡得好好的,还能与那安若芳一般凭空不见了?你娘子厉害,居然跑去报官,想做第二个安若晨吗?”

    刘则一僵,还真没想到龙大要去翻查旧账:“公子息怒。这定是安若晨的手段。那日在街上,她诱拐了茵儿,再装成好人模样送了回来套近乎。事情究竟如何,我会查清的。再说了,品香楼那头与我们的事完全无关,他们再去十趟也无用。”

    “安若晨的手段?你打算如何查?”闵公子冷哼。

    “我就是一普通平民百姓,普通百姓丢了女儿如何去查的,我便如何查。既是已报了官,自然由官老爷为民做主。至于安若晨,与我刘家并无关联。我夫人喜静,女儿失踪后又积郁成疾,不见外客了。若真有绑匪用我女儿提什么条件要求,我是不会屈从的。”

    换言之,他们会如寻常百姓一般生活,别人抓不到把柄。他们也不招惹安若晨,不给她查探线索的机会。女儿不会成为要挟他的筹码,他宁可牺牲掉孩子也会顾全大局。

    闵公子不说话。

    刘则也不再说话,静静立在一旁等着。

    过了一会儿,闵公子问:“可有安若芳的消息?”

    “没有。这城里城外,均未听到有相似小姑娘的线索。怕还真是遇难死了,只是尸首还未被找到。”

    这时候门外有小二的叫声:“上菜了。”随着话音,一位小二推门进来,托盘里捧着菜。

    刘则对闵公子道:“那好,那再给公子烫壶花雕。”说完转向小二,“公子再要壶花雕,快些。”

    “好嘞。”小二放下菜盘子。

    闵公子道:“好,就这些就够了。”

    刘则应了声,与小二一道退了出去。

    安若晨回到紫云楼里捧着刘茵失踪案的案录卷宗使劲看,没看出什么新花样来。她懊恼又沮丧,强烈自责自己做了错误的决定。想找龙大认错,将军不在。想向谢刚请教,谢刚已外出。

    安若晨等到了入夜,实在坐不住,拿了短剑到校场一通练。

    自己乱舞了好一阵,心情并没有变好。她坐在校场边上,看着不远处的靶人,在月光下形只影单,显得有些寂寥,想起来当初在将军面前出了大糗,抱着那靶人眼泪鼻涕横飞,忍不住叹了口气:“猪狗牛羊鸡鸭鹅。”真希望将军大人失忆将那段全忘了才好。

    “饿了?”有个声音突然从背后冒了出来。

    安若晨惊喜转头,却发现原来不是龙大。

    宗泽清过来,往她身边一坐:“不是才用过饭没多久?”

    安若晨垮脸,她是怎么树立起饭桶形象的?“宗将军怎么在这儿?”

    “整理查看马队,明天我要去前线办事了,正好看到你在这儿,就过来说说话。”

    “要打仗了吗?”

    “这个说不好。但防务总是要做好的,不能等敌军来犯时才手忙脚乱。”宗泽清说话响亮,很有精神,“你莫担心,我们龙家军个个以一敌百,真打起来,断不会让那些南秦兵有好果子吃,定让他们哭爹喊娘。不过中兰城离得远,你是没机会听到的。”

    “宗将军有勇有谋,我信宗将军定会保我们平南郡平安的。”

    宗泽清哈哈大笑,连道“那是那是”。他抬头看了看月亮:“今晚的月色不错啊,你等我一下。”

    未等安若晨回过神来,宗泽清一溜烟跑掉了。没过一会儿,他抱着一坛酒两只碗还有一个鼓鼓的油纸包过来,喜笑颜开地又往安若晨身边一坐。

    他把东西摆开了,一坛酒、两只烧鸡。

    “来来,我们吃。不够我一会儿再去拿。”

    安若晨傻呆呆瞪着那些吃的,不是吧,真以为她饿了所以去偷吃的了?两只这么大的烧鸡,还不够吃?

    宗泽清看到她的表情,笑道:“不是说你贪吃,这人啊,饿了呢,就得吃,伤心难过呢,也得吃,遇着烦恼心事了,也得吃。”

    总之就是吃就对了。安若晨被他感染,也笑起来。宗将军真是个好人,这是看出她烦恼了,关心她呢。

    于是安若晨也不矜持客气了,宗泽清撕了只大鸡腿给她,她接过啃,递了碗酒给她,她接过喝。校场边的小草坡上,两个人一起举碗共饮大口吃肉。

    安若晨吃了两口酒,脸便成了粉红色,整个人感觉要飘起来,感觉真不错:“我从前从未试过这般失态吃食的。”

    “失态着吃,味道更好,对不对?”宗泽清眼睛亮晶晶,很有说服力。

    安若晨哈哈大笑,点点头。

    “心情好些了吗?”

    安若晨再点点头。

第46章 探芳信(6)() 
“遇着什么烦心事了?”

    “一言难尽呢。”安若晨晃着脑袋,“办的案子颇不顺利,还以为自己有了重大收获,结果突然没了。”安若晨粗略地将事情说了说,主要说了自己在抓不抓人这件事上的犹豫和后悔。

    “这没什么。”宗泽清也跟着她晃脑袋,“有一次我跟着龙将军出阵应战,那一战两军皆派出了强将精兵,我方也是准备充分,摆下了箭石阵列,盾杀矛墙”他看看安若晨的表情,挥着鸡翅膀道,“你就只需知晓是相当厉害的兵阵就对了。”

    安若晨用力点头。宗泽清举起鸡翅膀啃一口,安若晨也陪着啃一口鸡腿。

    宗泽清见安若晨如好兄弟一般地捧场,很是高兴。于是喝上一口酒接着说:“话说对方军中有一名名将,与龙将军那是过招三百回合啊,我领着兵护龙将军左翼,并负责冲杀阻断他们的阵式。后来龙将军一刀将那将领砍伤,那厮见势不妙竟后撤。这像话吗?这么多兵马看着呢,他居然后退!他那两名副将冲上来缠杀龙将军,我一看,赶紧一横刀便去截那贼厮。”

    “贼厮的意思就是你说的被砍伤的那个名将,对吧?”安若晨听得津津有味,但先确认一下谁是谁。

    “对。”宗泽清说得眉飞色舞的,“我得告诉你啊,打起仗来可不似街头干架那般十来号人、数万人混一起拼杀,若是兵阵一乱,哇,那是惨不忍睹。茫茫一片人海,全是血、尸体还有脑袋、胳膊什么的,站着的也看不清谁是谁。”

    安若晨差点没吐出来,鸡腿都想丢掉,忍住了,忙问:“看不清可如何是好?”

    “有旗令啊!还有鼓号!”宗泽清遇着个好奇好聊的,又是“花前月下”,配着鸡肉美酒,讲得很是起劲,“这里头可有大讲究,什么鼓声,敲几下,什么阵队进,什么阵队退,不同旗子,什么颜色,挥几下,往哪儿挥,全是有含义的。战场之上,大家都是看旗令听鼓号行事。这些旗兵鼓号兵可不是随便挑一人出来就能胜任的。那得身强体健高大醒目,似你这般短腿的举了旗,阵下拼杀的兵将也看不着啊。”

    安若晨窘一脸,有谁说要她去举旗吗?

    “不只要高大,还得耳聪目明,武艺高强。要知道,旗在军在,旗倒魂亡。军令旗就表示着这军队的命魂,大家伙儿是看着它所指方向以命相拼的,就算最后一个兵士倒下,旗也不能倒。”宗泽清严肃起来,似想到些往事,然后他反应过来了,叫道,“哎哎,扯远了。我就是要说啊,当时龙将军被缠住了,他就喝令一声,让我拿下敌军首将。”

    “就是受伤的那个。”

    “对。”宗泽清说道,“当时我就与那厮拼杀,结果那厮居然让兵队护着他逃跑,跑得那叫一个利索,我赶紧带着兵追击,结果追到半路他奶奶的熊,居然有埋伏!”

    安若晨紧张地屏住呼吸。

    “当时我一看林间似有旗一闪,就知道不妙。那败将领着兵冲进了林里,旁边坡下忽然冲上来伏兵,前后将我们包抄了。这时候我才发现我求胜心切,追得有些远了,因为一路追一路杀,兄弟们也损失不少。那时候我也有片刻的犹豫,若领着大家伙儿集中兵力撤退还来得及,但那败将受伤,身边剩下些余勇,且伏兵也并非精兵悍将,看起来像是眼见主将落难,后方余兵急匆匆调集赶来支援。总之呢,无论退还是杀,总感觉都还有机会。”

    安若晨咽了咽唾沫,紧张地等着下文。结果宗泽清不说了,丢了翅膀骨头又撕了一大块鸡胸架子啃起来。

    安若晨忍不住,催问:“后来呢?”

    宗泽清笑了,就是等她问呢,讲故事要的就是这效果。正待开口说,结果身后有个凉凉的声音道:“后来宗将军打赢了,故事完。”

    宗泽清和安若晨同时垮脸,转头一看,龙大脸板板杵那儿。

    宗泽清比安若晨反应大,他跳起来跳脚抗议:“将军,怎能坏了气氛。”

    “要何气氛?”

    宗泽清一噎,道:“讲故事的气氛啊。”

    “要来何用?”

    宗泽清再一噎,又道:“用来讲故事啊。”

    于是龙大帮他继续讲:“宗将军当时决定以一敌十,不取对方首级绝不后退。他利用手上兵力打散了对方的包抄,其他人假意退逃吸引对方追逼,而宗将军带另一猛将只身入林,先杀了旗令兵,用假旗令诱对方主将偏离了大队兵马的方向。然后再与其他假意退逃的剩余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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