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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长公主-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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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赐了母妃三尺白绫。过一会儿,宣旨的人,就该来了。”
“怎么怎么会这样?”周贵人摇了摇头,像是一只断了线的木偶娃娃一般,委顿在地:“皇上,怎么会这样对本宫?小七你没有帮本宫求情吗?”
七皇子面无表情地道:“母妃伤害龙体,其罪当诛。母妃让儿臣如何帮您求情?”
周贵人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恶狠狠地盯着七皇子:“是你!这些都是你做的!是你在把本宫往死路上逼,是不是!本宫真是错看你了,竟把一头豺狼当成了自己的亲骨肉!”
第 90 章()
七皇子离周贵人十分近;周贵人突然发难之下;七皇子险些被掀翻在地上。
“本宫把你当成自己的眼珠子;将你看得比老二和涵儿还重;你就是这样待本宫的!你到底有没有心!”
“所谓有其母必有其子;儿臣今日的所作所为;都是跟母妃学的。”七皇子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光;面上的笑容十分讽刺:“可惜,儿臣跟着母妃学了这么久,也只学了个皮毛。若论自私自利、唯利是图;儿臣可不敢与母妃比。就是二皇兄与五皇姐,比起母妃来,也逊色得多。”
“你给本宫闭嘴!”周贵人现在看着七皇子;就像看到一个索命鬼一样;根本不想再听他说一个字。她只恨,此刻;留在她身边的;为何是这样一个儿子。她的长子和女儿呢;他们知不知道他们的母妃快被人给害死了?
“老二呢?涵儿呢?他们为什么不进来看本宫;难道他们不认本宫这个母妃了吗?”周贵人左右寻觅着;似乎已完全失了神智:“还有皇上本宫要见皇上!皇上是听信了旁人的谗言;才会对本宫这样狠心的!本宫要亲自与皇上说个清楚!”
七皇子被周贵人一撞,腰部恰好被顶到了桌角上,疼得他半响才回过神来。
但见了周贵人如今仓皇失措、狼狈不堪的模样;他却十分快意:“母妃忘了吗;上回二皇兄因为二皇嫂顶撞了您,您对二皇兄说,权当没有生过他这个儿子。您还让他,若是没什么事,日后就不要再出现在您跟前了呢。既如此,他又怎么会来看您呢?”
“还有五皇姐,被您娇惯得不可一世,什么篓子都敢捅,用簪子将平宁郡主的脸划破了。如今,被罚去守皇陵去了,如无意外,母妃怕是再也见不到五皇姐了。”
说完这话,七皇子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瞧儿臣这记性,怎么就忘了呢,在某种情况下,母妃也是可以见到五皇姐的——只要母妃身故之后被葬入皇陵,五皇姐不就可以与您日日相伴了?只是,母妃眼下是戴罪之身,能保留贵人位份已是不易,想要葬入皇陵,恐怕很难。”
“不过,母妃不必担心,儿臣会替您跟父皇求情的,怎么也不能让您一个人就这么孤零零的去了,若是有五皇姐日日夜夜守在您的灵前,想必您也能得到一些慰藉。”
周贵人听着七皇子的话,恨得咬牙切齿。若不是这一日没人给她送饭,她身上没什么力气,非要扑上来食其肉啖其骨不可。
她风光了大半辈子,没想到,最后,居然是栽在了自己儿子的手里!且在她已经落败的现在,这个狼崽子还在对她冷嘲热讽,她哪处痛,他便往哪处戳!
“本宫到底是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样对付本宫!”
一旁的墨竹强自按捺住心惊,膝行到七皇子面前,对着七皇子“砰砰砰”叩了几个响头:“主子她不管怎么说,都是小主子您的亲娘,血浓于水啊!这些年来,主子是如何对您的,您应该也看在眼中才是小主子,若是您还有一点儿良知,就请您在皇上跟前为主子求个情吧,再不济,也要让二殿下来见主子一面”
周贵人声音凄厉地道:“墨竹,你别求他!这个白眼狼若是当真有良心,就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儿了!本宫如今会被逼得无路可走,全是拜他所赐!”
七皇子冷眼看着眼前主仆情深的戏码,半响后,才漠然地道:“说够了没?说够了,就听我说吧。”
“我对你,的确没什么母子之情。当初,你为了自己的权势,想要将我从荣安宫夺回,可惜你没成功,于是,你便用肮脏的手段害死了我母妃。从那一天开始,我就没有母妃了。”
是的,从那一天起,无论是生母还是养母,他都没有了。他的面前,只剩下一个面目可憎的周贵妃。
“我母妃待我真心实意,将我视如己出,反观你,所谓的对我好,不过是因为我身上有利可图罢了——别急着反驳,你也曾对二皇兄和五皇姐很好,可是,在他们相继失宠之后,你敢说,你待他们依旧如前吗?别在我面前跟我演什么母子情深,你的眼中,只有你自己的利益!”
七皇子的眼眸漆黑而深沉,里面翻滚着压抑已久的怒火和恨意:“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你——也不例外!”
“别怪我不给你见二皇兄最后一面的机会。当初,你送我母妃上路时,可曾给过我见我母妃最后一面的机会?我母妃在生命的最后关头,一个人在水里挣扎,心里不知有多害怕。如今,你在冷宫之中不为人知地死去,也算是一报还一报了!”
“原来,你在本宫面前装作已经将淑妃淡忘了,都是在骗本宫的?”周贵人难以置信地看看着七皇子:“小小年纪就有了那样的心机你究竟是个什么怪物!”
“你觉得我是什么,我就是什么吧。”七皇子低下头,从袖中掏出一块帕子,擦了擦刚才被周贵人触碰过的地方,像是在擦拭什么脏东西一样。
他的这个举动,彻底的激怒了周贵人:“你这个认贼作母的白眼狼,本宫诅咒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话音未落,周贵人便一头向着七皇子撞去,似是要与七皇子同归于尽。
宣读圣旨的太监恰好赶到,听到冷宫中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心知不妙,赶忙带着人冲了进来:“来人,快将这疯妇给杂家拿下!才刚冒犯了龙体,如今又要对自己的亲儿子下毒手,真是疯了!”
周贵人闻言,哈哈大笑:“你们才疯了呢!你们都被眼前这个心狠手辣的小…杂…种给骗了!日后你们若是在他手上吃了亏,可别怪本宫没有提醒唔唔”
她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人随意拿了块抹布来堵上了嘴,那抹布上的灰尘呛得她连连咳嗽,可惜,在场的众人,没有人会在意她的感受。
那太监朝着周贵人啐了一口,暗道晦气:“罪妇周氏接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罪妇周氏伙同其父与其兄延误战机在先,朕念周氏多年伴驾之情,对周氏从轻发落。谁知周氏心怀怨望,企图谋害朕,罪不可赦。今,赐周氏白绫三尺,责令周氏即刻上路,不得延误,钦此!”
抑扬顿挫地读完了圣旨,宣旨太监便示意身旁的小太监们将白绫悬在房梁上:“周贵人,上路吧,不要再耽搁时间了,眼下,皇上好歹还留了您一具全尸,若是您再闹腾一番,可就不好说了。”
宣旨太监隐晦地朝着七皇子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当着儿子的面,吊死母亲,总归不大好,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七皇子能够避出去。虽说周贵人已经彻底不顶事儿了,七皇子在皇上心中还是有些分量的。如今,他奉旨来赐死周贵人,也不知道七皇子会不会记仇
不过,方才若不是他带着人闯了进来,只怕七皇子就要被周贵人给撞死了。想来,七皇子对周贵人,也没有几分母子情分可言了吧?
七皇子沉默了片刻,对太监道:“我就站在冷宫外。待有了结果,告知我一声吧。”
“是。”
周贵人拼命地摇着头,不管身旁的小太监怎么驱赶她,她都坚决不往白绫的方向靠近一步。
见她这般做派,前来宣旨的太监也渐渐没了耐心:“杂家还等着回去向皇上复命呢,可没时间陪着贵人慢慢耗。既然贵人不肯配合,那杂家就只好‘助您一臂之力’了。”
过了好一阵,冷宫中才传出了丧音:“周贵人卒!”
冷宫外,七皇子默默闭上了双眼,一切都结束了。
第 91 章()
得知周贵人卒的那一刻;宝络的心才彻底放松了下来。
在长达十几年的岁月中;周贵人一直是压在他们母子三人头上的一座大山;一柄悬在半空中;不知何时会落下来的利刃。如今;这座大山、这把利刃;终于被彻底消除了。
“七皇弟也算是求仁得仁;亲手为淑妃娘娘报了仇。”宝络喃喃道:“余下的二皇兄与五皇姐不成气候,只要派人盯着就是”
宝络没有赶尽杀绝的想法,但此刻毕竟是极为敏…感的时间点。若是二皇子和姬清涵为着周贵人之死要生事端;那么,她也只好对他们动手了。毕竟,在宝络眼中;什么都没有许皇后和太子的安危来得重要;她不会给他们留下隐患。
“周氏一倒,如今;需要警惕的;就只剩下太后——”
昭德帝虽然亲口说出要将五皇子过继给已故楚王;也就是太后亲子的话;但是到底只是口谕;没有正式下旨;太后必然要百般阻挠。
偏偏在得知周氏身故的消息之后,昭德帝仿佛了了一桩心事,病情又再度加重;如今整个人已昏迷不醒。宝络侍疾时看着躺在病床上;整个人仿佛苍老了十岁的昭德帝,很是担心,昭德帝会不会就这么去了。
经过一阵子的精心调养,昭德帝的病情本已有所好转,偏偏因着周贵人之事,昭德帝先是被御史弹劾私德有亏、寡廉鲜耻,一气之下,病情急剧恶化,后又发现自己中了那药性极烈的合…欢…散如今,昭德帝的身子是彻底垮了。
他就这么无知无觉地躺在床上,若不是胸口还有微弱的呼吸,只怕所有人都会怀疑,他是不是在睡梦中就这么去了。
不知太后会不会为了阻止昭德帝将五皇子过继,而趁机对昭德帝动手。
这个念头,只在宝络的心中停留了须臾功夫。
太后应该不会在这个关头对昭德帝下手才是,毕竟,昭德帝一旦去了,虽然没有人会再强迫五皇子出继,但太子这个大夏的正统储君也会登基为皇,到时候,五皇子可就真的没有任何希望了。
宝络不信,太后隐忍了这么多年,筹谋了这么多年,会接受这样一个结果。
宝络和太子能够感觉到,隐藏在太后背后的那股势力最近正蠢蠢欲动。眼下昭德帝无力掌控大局,朝中人心惶惶。太子虽能掌控一部分势力,但名份上较之昭德帝到底还是差了一层。
若她是太后她定会想方设法拖延时间,直到自己人掌控住局面。然后,再除去昭德帝,嫁祸到太子头上。也只有如此,才能够让太子这名正言顺的储君失了大义。
宝络想着想着,便不由入了神。直到一阵凉风吹来,她才不由捂着嘴,发出了一阵咳嗽之声。
她半边身子倚靠在墙上,只觉头上传来一阵眩晕之感,脑仁一抽一抽地泛着疼,想来是最近用脑过度之故。别看她最近好像没做什么事,实际上,昭德帝与太子在外出征时,她协助皇后竭力稳住后宫;圣驾回京后,为了确保七皇子的复仇计划能够顺利实施,她也帮着出了不少力,自然不轻松。
宝络本就身子弱,又长期劳心劳力,精神一直紧绷着,能够撑到此刻,已属不易。
碧尧看着自家主子苍白的脸色,不由担心道:“公主,您没事吧,要不要召太医来看看?”
“不必,老毛病罢了,只需服用一些药物,也就是了。”宝络睁开眼,双眼中一派澄澈清明:“此事你不许告诉母后与太子哥哥。”眼下正是紧要关头,许皇后和太子都十分辛苦,她又岂能让这二人再为她而分心?
“可是”这样瞒着许皇后和太子,终归是不妥的。若是事后被他们二人发现,只怕他们会十分生气。再者,碧尧也担心,若是他人不知,自家主子便越发不把自己的身子当回事,一味硬撑着。
“没有可是。”宝络淡淡地道:“若是母后和太子哥哥听到了什么风声,本宫唯你是问。”
碧尧叹了口气。终究宝络才是主子,她再担心,也不能替宝络拿主意。
碧尧定了定神,道:“那么,公主也要答应奴婢,要好好吃药,保重自己的身子。若是公主的病情再度恶化,哪怕拼着被公主责骂,奴婢也会将一切告知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
她的口吻虽谦卑恭敬,语气却不容拒绝。
到底是一心为主,宝络也不好责罚她,只得揉揉眉心,道:“知道了。”
从这天以后,宝络依旧每日往乾元宫中去,只是在乾元宫中呆的时间越来越短。
这时候,昭德帝每日只有两三个时辰是醒着的。睡着的时候倒还好说,他醒着的时候,脾气是愈发暴戾,就连一向深受他宠爱的宝络,在喂他喝药的时候,都常常被他摔药碗。
这些,守在乾元宫外的蓝承宇,自然不会不知道。
某天,在宝络一脸疲惫地从乾元宫中出来时,蓝承宇一把攥住宝络的手腕,将她拉到了一个无人的角落。
看着宝络白皙如玉的腕子上那一抹被烫伤的红痕,蓝承宇眸中闪过一丝心疼与懊恼之色。与此同时,他心中,也是第一次对一向忠心的昭德帝,生出了怨怼之情。
“疼么?”蓝承宇小心翼翼地伸出手,似是想抚摩宝络被烫伤的地方,又怕会弄痛她,终是不敢下手。
宝络看了看自己腕子上的痕迹:“还好,习惯了。”
最近昭德帝喜怒不定,暴躁起来什么伤人的事都做得出,心情稍微平静一些的时候,又会对她愧疚不已。
“我这里有疗伤的药,我给你擦擦吧。”也是因为蓝承宇常年在军中摸爬滚打,时常受些伤,才会把伤药随身带着,不料,在这时,却派上了用场。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也”宝络刚想摆手拒绝,蓝承宇却已经捉着她的手,将药膏抹在了她的伤处。宝络一怔,只觉得那带着老茧的指腹轻柔地从她的腕子上擦过,让她的心中也泛起一阵涟漪。
那药膏果然极为有用,不过片刻功夫,宝络便觉得腕子上一阵清凉,疼痛减轻了不少。
直到蓝承宇收回手,将那管药膏塞入宝络的手中,她才终于回过了神:“多谢。”
“你我之间,何须言谢?”蓝承宇凝视着宝络,见她面色苍白,英挺的眉宇便不由一蹙:“近些日子,你还是不要侍疾了,好好休息一阵吧。再这样下去,你也要成个病人了。”
“不碍事,我自有分寸。”宝络道:“眼下,父皇身边正是离不得人的时候我在父皇身边儿陪着,多少也能安心些。”
她可不放心让太后的人或是其他妃子的人呆在昭德帝的身边,这种时候,若是让人钻了空子,不管是趁机对昭德帝下手,还是在昭德帝耳边说上些什么,都是要人命的。
“你怎么这样倔?”蓝承宇看着宝络,摇了摇头。
不是不知道宝络在顾虑些什么,只是,在他心中,那些个事情,都不及宝络的身子来得重要。可宝络外柔内刚,她的主意,又岂是旁人轻易能改的?
“放心,等熬过这一阵就好了。”宝络也知蓝承宇是在关心她,自然不会不领情。
又过了没几日,宝络终于熬不住了,整个人软倒在自个儿宫中,一碗又一碗的苦汁子往肚子里灌。
“公主,您看,奴婢对您说过的吧,您就算想瞒着皇后娘娘与太子殿下,也是瞒不了多久的。再者,您这样不注意身子,又怎么可能瞒得过他们?”碧尧的目光中满是不赞同。
许皇后和太子最近是忙了些,放在宝络身上的注意力也少了些,但他们又不是傻子。
当他们发现宝络的精神头越来越差的时候,自然也就不许她再去乾元宫中侍疾,强行勒令她在自个儿的宫中养病。
宝络轻咳了一声:“好了好了,我这不是已经在好好养病了么?碧尧姐姐行行好,就放过我这个可怜的病人吧。”
“公主您每次都认错态度良好,下一次却照犯不误”碧尧虽仍板着脸,语气却明显缓和了下来,她的神色中,既有对宝络的担忧,又有一丝极深的无奈。
“以后不会再这样了待熬过这一关,日后,咱们便不必再成天过这提心吊胆的日子了。”宝络看着碧尧,认真地道。
“但愿如此。”碧尧对此不抱什么希望。
就在所有人以为昭德帝的病情会继续这么不上不下,甚至恶化下去的时候,没过几日,乾元宫中忽然传来消息,道是昭德帝得仙丹相助,病情开始好转了!
无论是宝络,还是太子,都从这个消息背后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那仙丹,究竟是谁进献给父皇的?近些日子以来,有哪些人见过父皇?”宝络沉眸道。
第 92 章()
“禀公主;奴才打听到;是惠嫔娘娘忧心皇上病情;托楚王妃为皇上寻来了一名不知打哪儿来的道士;在此过程中;庄嫔娘娘也出力不少。这道士不过献上了几味丹药;便令皇上精神头大有好转;如今,这道士被皇上尊为‘活神仙’,在宫里头不知有多风光呢;便连惠嫔娘娘,也跟着得意起来。”
宝络觉得事有不对:“前朝便有数任皇帝因服用丹药暴…毙,我朝…太…祖开国之时便立了规矩;不许子孙后代寻仙问药;怎么父皇竟如此糊涂,置祖宗家法于不顾?若是传了出去;父皇怕是又要惹群臣非议了。”
太子下了朝来探望妹妹;恰好将宝络托腮苦思的模样尽收眼底。随着年岁渐长;宝络出落得是越发好了;眉眼如画;冰肌玉骨;只是脸色有些过于苍白,愈发衬得她纤细孱弱,且身上萦绕着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怅然与愁绪。
他挥了挥手;令跟着自己进来的侍从去外头守着;自己则上前,屈指在宝络额间弹了弹:“今日用过药了没?让你好生调养,不许在为那些琐事劳神,你又不听话。”
“哎呀,好疼,太子哥哥你欺负人!”宝络摸了摸被太子弹到的地方,撅着嘴,露出一副委屈十足的样子来。
方才还是一副静态的美人图,到了太子跟前,忽然便鲜活了起来。
太子瞧着自家妹子这娇嗔的小模样有些想笑,偏又板起了脸:“若是你好好听话,又岂会如此?”
“眼下都什么时候了,我哪里还能够静得下心来调养?”宝络虽知左右无人,仍是压低了声音:“什么时候,把那些个居心叵测的全都解决了,我这心里头才踏实呢,不然,就怕什么时候着了人的道。”
这个道理,太子又岂能不知?
他也想让宝络万事不管,好好养身子,眼下却是不能。
如今这宫里头暗流不止,虽说周贵人去了,却有惠嫔、庄嫔在,更别提后头还有个虎视眈眈的太后。许皇后这些年固然长进了不少,但要让她来应付这样的局面,还是很吃力的,少不得要让宝络多多费神了。
“若是你嫂子顶事儿,能为你分担些许,你也不必如此辛苦。”太子淡淡地道。
宝络听太子这语气,便知太子与太子妃的感情并不怎么好。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太子妃是昭德帝指给太子的,乃是工部侍郎的嫡幼女。这出身不算低,要说做太子妃,却也差了口气,从这桩赐婚中,昭德帝对太子提防的态度,便可见一斑。且太子妃身为幼女,在家中被家人千娇万宠着,自有一股天真烂漫,刚嫁给太子的那段时间,便被后宫妃嫔挑出了几处错处来。这样的性子,太子自然不指望她能为许皇后和宝络分忧。
不过,太子对太子妃不喜欢,倒也不全是因为性格。太子妃的娘家作为太子的妻族,按理来说应该是太子最坚实的后盾之一,偏偏比起太子来,工部侍郎府似乎更亲近昭德帝,太子心中自然不可能没有一丝芥蒂。
种种因素之下,太子与太子妃也就越发貌合神离了。
“今日嫂嫂又去陪朱太妃了?”宝络问。
太子抿了抿唇:“不错。”
闻言,宝络实在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
这朱太妃是太子妃的表姑,算来也是太子妃的长辈。不过,到底隔着一层呢。若论远近亲疏,许皇后这个正经婆婆不是更该好生伺候着?再不然,就是去昭德帝的乾元宫做做样子,也是好的。
正经的公公婆婆不去孝敬,倒整日里去陪一个表姑说话,实在有些拎不清。
“罢了,不提她了,咱们还是说正事儿吧。惠嫔引荐了道士给父皇的事,想必你也有所耳闻了吧?”眼下正值多事之秋,太子实在没有经历去与太子妃置气,只要她不惹什么麻烦,也就随她去了。
宝络蹙眉道:“不错,方才我还在说呢,太…祖曾明令禁止皇族子弟服用丹药,惠嫔不懂事,给父皇引荐道士倒也罢了,怎么父皇竟也信上那道士了?难道,父皇就不怕朝臣非议吗?”
“恐怕,咱们的父皇,眼下是顾不上那些非议了。”太子讥讽一笑:“听说,服用了几幅丹药之后,父皇非但精神头便好了,另半边身子也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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