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代的麻辣军嫂-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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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迅速找来衣服，给她穿上，才抱起来，沈喜梅又喊道：“好像不是，好像是要上厕所。”生孩子，沈喜梅还是有经验的，她一开始醒来也以为是要生了。

　　　　“啊？”

　　　　顾长军愣了一下，望着沈喜梅再确认一番，最终有些傻傻的将她抱到卫生间。

　　　　十来分钟后两人又躺回床上。

　　　　好容易两人再次睡着了，半夜四点钟沈喜梅又重复了一次疼醒上厕所的事情。

　　　　然后顾长军再也睡不着了，总觉得还会发生点什么。

　　　　眼睁睁等到天微微亮，见媳『妇』睡得还香，轻手轻脚起了身，将之前准备的东西收拾好，才提起来打算先放到车上去，却被拉住了衣服下摆。

　　　　顾长军回过头，对上沈喜梅有些慌『乱』的眼神。

　　　　沈喜梅挣扎着坐起来，顾长军一边伸手去抱，一边问：“又要上厕所？”不会是昨天吃坏肚子了吧，顾长军不得不这么想。

　　　　沈喜梅一时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状况，应激反应似得准备挪腿下床，刚刚动了一下，然后傻傻抬头：“好像破水了？”

　　　　然后顾长军也看见了，媳『妇』屁股底下的水迹蔓延开来。

　　　　“这，这怎么弄？能动吗？找救护车还是我们过去？”

　　　　“让我姐过来。”还没有开始阵痛，沈喜梅这会却是非常镇静，甚至松了口气。

　　　　沈喜桃生过两个孩子，自然也是有经验的，将人打理好，让顾长军抱着，三人开车往县里医院去了。顾家也惊动了，顾文涛夫『妇』忙的起身，由顾建国开车，还绕到村里将沈来福夫『妇』接了一起来到县城人民医院。

　　　　县城『妇』产科有值夜班的医生护士，但是动剖腹产手术的医生得等八点半上班，医生检查过沈喜梅的情况，说是不紧急，就先做些简单准备工作。

　　　　沈喜梅这会也没怎么疼，又听了婆婆和亲妈劝说的话，躺在病床上对顾长军说：“你也听到了，医生说我情况挺好的，还是顺产吧？”

　　　　这个时候和情景，顾长军自然也不会再争什么，一个劲点头：“那行，咱们顺产。我问了医生，顺产我能进去陪着，剖腹产却是不能的。顺产也好，你一个人进去我还不放心。”

　　　　沈喜梅点了点头，原想笑一笑的，却被一阵疼痛袭来，脸变了形。

　　　　然后就开始一波强一波的阵痛开始了，等到八点多医生都来上班，通知去产房时，沈喜梅都后悔选顺产了，这也太疼了。

　　　　明明她生过孩子的，怎么会这么疼？

　　　　人送去产房了，产房外面等着的人也不少，顾建国给大家买了早饭，然后开着公司的车回去上班了。，顺带将沈喜桃也带了出来，她回家里给沈喜梅做点饭。

　　　　产房里，医生一上班，沈喜梅第一个上了床。

　　　　不同于刚到医院时还算轻松，疼痛越来越剧烈，甚至感觉不到有间隔时间，脸上早疼的没有血『色』，短短的头发也像水洗似得，沈喜梅有些恍惚的想着，她上辈子明明生过两次孩子，为什么觉得远没有现在疼，难道自己像是周娇娥似得，因为顾长军在身边所以矫情了？

　　　　疼痛让沈喜梅一股气和委屈涌上来，用力抓过顾长军的手，不深的指甲愣是掐进对方皮肉里，仿佛想让对方感受下疼痛。

　　　　顾长军却仿佛根本感受不到疼痛，反握着沈喜梅的手，另一只手理了理沈喜梅汗湿的头发，声音中带着浓浓的心疼与鼓励，“快了，医生说很快就好了，我陪着你，不会有事的。”

　　　　沈喜梅却是什么都听不进去，只是想着这该死的疼痛什么时候是个尽头。

　　　　咬牙带着哭腔，愤怒吼道：“你说的轻松，你来试试，我不要生了！”

　　　　“不生了，以后都不生了，我回去就结扎！”顾长军哪里见过媳『妇』这副模样和嘴脸，以前她总算笑的暖暖的，仿佛什么事都不惧。

　　　　医生听了这话，抽空看了一眼半跪在床边的男人，那眼神先是怀疑，然后好笑的摇摇头，她只当对方是为了哄骗产『妇』，顺应她的心里随口说说。

　　　　生产的产『妇』和家属他们见得多了，就算是愿意嘴上哄哄的人都不多。

　　　　哪里想到，顾长军就当这次说话当成上次谈话的结论，回去将手术做了。

　　　　沈喜梅疼得发蒙，顾长军急得跳脚，医生却老神在在的笑着说道：“情况不错，妈妈身体还可以，继续按照我刚才说的用力，宝宝很快就能出来了。若是实在扛不住，也可以歇歇，最好是吃点东西，毕竟你这肚子里还有两个，要保存点体力。”

　　　　这话说的沈喜梅刚聚集起来的力气差点泄光，她都疼忘了，肚子里有两个宝宝，生完一个还有一个啊。

　　　　顾长军都忍不住想瞪医生，是不是故意的啊？

　　　　当然他不敢真的去瞪医生，这个时候医生可是媳『妇』的救命稻草似得存在。只得不停的在沈喜梅耳边重复着鼓励的话：“喜宝，你想想，再坚持一下，我们的朵朵和小石头就要出来了，很快就能见到他们了。”这是上次取名时，沈喜梅说她给孩子们取得小名。

　　　　顾长军当时只觉得听起来还不错，但是中秋节和这次回来，媳『妇』『摸』着肚子和宝宝们打招呼都会喊这两个名字，所以他就用这个来引诱沈喜梅。

　　　　没想打还真管用，沈喜梅也不喊了，手也不『乱』挠了，咬着牙：“我用力！”

　　　　话才说完，就觉得下身一松，沈喜梅呆愣的转头看向顾长军，顾长军扫向床尾：医生手上貌似捧着一个湿漉漉、黏糊糊的肉球……

　　　　随着婴儿啼哭声音传来，沈喜梅转动头部朝声音传来的地方看过去，但是她躺在床上，根本动不了，能看见医生的头，孩子看不见。

　　　　被顾长军握着的手没什么力气，推了顾长军好几次，对方才感觉到。

　　　　“抱过来给我看看。”

　　　　顾长军有些踉踉跄跄起身。

　　　　那边医生在给孩子做清理和检查，一个话很多的医生笑道：“男孩哦，我就说不用急，很快能出来吧。听哭声这么响亮，孩子很健康呢。”医生们之前多少担心双胞胎营养跟不上，个头偏小的情况，现在都松了一口气。

　　　　“六斤一两，双胞胎有这个体重很好了。”许多单胞胎宝宝都没有这个体重。

　　　　沈喜梅听了这话，眼泪却迸出来了，头个出来的是男孩啊？

　　　　在床头的医生看见了，唬了一跳，喊道：“产『妇』什么情况？可不能哭啊。”

　　　　顾长军听了医生的话，孩子也顾不上了，忙回过头，快步走回原来的位置，伸手去『摸』媳『妇』的眼泪：“怎么了？还疼啊，还是哪里难受？”

　　　　沈喜梅摇摇头，这会哪里想得起来疼。

　　　　“不是朵朵啊？”

　　　　“没事，朵朵说不定是妹妹，下面就是朵朵了。”

　　　　“朵朵该是姐姐的啊。”

　　　　那边医生抱着打理好的孩子过来：“来，妈妈看看，宝宝挺健康的，九点整出生的。”

　　　　沈喜梅努力睁大眼睛看了好久，然后说了句：“也不是小石头。”

　　　　是她魔怔了，朵朵和小石头生活的挺好的，自有他们的人生轨迹要走。

　　　　虽然想通了，生第二个时却到底受了点影响，甚至比前面的哥哥折腾得还久了点。

　　　　大的孩子检查打理好，就由医生抱出去先给外面的家属抱着了，十点钟半，小的也抱出来了，说是小的却比哥哥重了二两，也是男孩。

　　　　顾文涛和姚秀兰一人抱一个笑的嘴都合不拢，虽然他们有了四个孙子、三个孙女，之前儿媳的种种行为也以为是双胞胎孙女，但是孙女变成孙子他们只会更开心，双胞胎男孩，长得一模一样，那高兴的劲绝对不止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

　　　　“长军呢？”

　　　　石芸榴和沈来福也上前拉着医生问：“我女儿怎么样？怎么没出来？”

　　　　“放心吧，都好好的，产『妇』过一会也会推出来的，不要着急。”医生也是第一次见到爸爸不去抱刚出生的双胞胎儿子，而围着媳『妇』转的。

　　　　她哪里知道顾长军是看着那么小的孩子，不太敢伸手。

　　　　沈喜桃提着大食盒回来时，经过『政府』大楼碰到盛开，也顾不得和他纠缠，简单说了两句，哪想到人跟着来了医院。

　　　　产『妇』门口都没有人了，一打听才知道妹妹已经生过去病房了。

　　　　心里顿时高兴的不行，才半上午两个都生齐了，想来就很顺利，忙又找到病房。

　　　　孩子还是四个老的轮流抱着，沈喜梅躺在床上，顾长军坐在床边。

　　　　看清沈喜桃身后的人，沈喜梅让顾长军扶她靠起来点，顾长军没见过盛开，但是从沈喜梅嘴里听说过，这人是县城的一把手，因着江鸳的人情，挺照顾国宾饭店和姐妹俩的。

　　　　顾长军将沈喜梅安置好然后忙起身打招呼，对方笑着说了声恭喜，就转过头仔细打量着躺靠在床上的新手妈妈，点点头，好似放下心道：“看着气『色』不错，生双胞胎肯定伤了元气，要好好养养。之前也不知道你今天生，医院的韩院长我倒是见过，回头打声招呼，照顾着点。”

　　　　沈喜桃一来就接了个孩子抱在手上，闻言，不置可否，不过抱着孩子往三人中间凑了凑。

　　　　“比我强多了，我还都是单胞胎，兄弟俩出世时候就没有这么重的，可惜不是龙凤胎，不过两个男孩也挺好的，兄弟两大了能相互帮衬着。”

　　　　沈喜梅闻言叹了口气：“好啥好啊，我之前不是说还有两个军嫂怀孕了吗？三个人生了六个男孩，你看我们家里吧，你和大哥生的也全是男孩，这边大哥二哥家也是男多女少，二十年后，这一群男孩哪里去讨媳『妇』啊？”

　　　　沈喜梅这担心绝对不是无病呻『吟』，随着计划生育实施，男女比例有些失调，想当年她那女婿农村里大哥找不着对象就算了，念了大学的弟弟也成不了亲，谈的对象开口都是天价聘礼，一说商量商量，那边就重新去相亲了。

　　　　男女比例不协调，女孩子根本不愁嫁。要说两个孩子，沈喜梅唯一担心的就是怕小石头会不会找不到媳『妇』，打光棍。

　　　　大家听了却没当一回事，都笑着说沈喜梅是杞人忧天。

　　　　沈喜桃努努嘴让顾长军去拿她准备的吃食让沈喜梅吃点，毕竟都快中午了，一直没吃东西呢。

　　　　哪想顾长军刚挪开身子，盛开就走近过来：“给我抱抱？”

　　　　沈喜桃想了想还是小心的将孩子放到盛开怀里，然后笑道：“挺熟练的，你有几个孩子了，怎么没带过来？”

　　　　盛开看了眼沈喜桃，眼中目光有些晦涩难辨，好半响才轻声道：“没有呢，我连媳『妇』都没有，哪来的孩子。”原来是有的，他为此还训练了许久，想做一个最合格的爸爸，可惜还没出世就给折腾没了。

　　　　沈喜桃闻言，脑子里警钟又敲响了，三十五六岁的人，没有孩子也是常事，没有媳『妇』就说不过去了。盛开又不是那种穷的讨不起媳『妇』的人，不管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不能让他接近单纯的妹妹，孩子更不行，说不得眼红起什么坏心思。

　　　　沈喜桃硬着头皮径直从盛开手上将孩子抱回来：“呵呵，孩子爷爷等着抱呢。”就算是有两个孩子，这不有四个老人吗，自然是分不过来。

　　　　沈喜桃将孩子抱走，回过头来看了眼明显不舍眼巴巴望着的盛开和沈喜梅，心里咯噔一下。

　　　　这两人表情怎么同步了。

　　　　没好气的转过头喊了一声：“长军你好了没有？”

　　　　“好了好了”不能怪顾长军这么慢，至今为止他都没有好好看看孩子。

　　　　石芸榴抱着孩子，姚秀兰在边上看着，见他过来，就拉他去看：“老三，你看宝宝好可爱啊，长得和你小时候一模一样，你看他那鼻子……”

　　　　顾长军看了一眼就忘了挪开眼睛，虽然皮肤红红的皱皱的，但是还是忍不住一直看，那边沈喜梅也是一样的情形，都感觉不到肚子饿，一直眼巴巴看着孩子，老人们自己抱着都不送过来，好不容易她姐抢了一个过来，还没到手边就送回去了。

　　　　忍不住喊道：“吃的不急，先把孩子抱过来。”

　　　　顾长军将粥端过来，看着媳『妇』期盼的眼神，又杀回去。

　　　　顾文涛先是嫌弃的看了眼顾长军狼狈的模样，不放心的再三交代小心点，才将孩子抱到他托着的双手上。

　　　　孩子到了手上，顾长军大气都不敢出，转身僵硬的挪步。

　　　　沈喜桃却发现沈喜梅动作非常熟练，又和盛开神同步了。

　　　　沈喜桃拍拍自己的脑子，将『乱』七八糟的念头拍出去，嘴里念叨着，她的孩子、新华的孩子，喜妹都有带过，熟练是正常的，才不是和盛开同步。

　　　　继二十年前石芸榴生的龙凤胎，六、七生产队，再次迎来了双胞胎，还都是男孩，村里又轰动了一把。

　　　　可惜沈家没有女孩了，要不门槛又要被踏破了。

　　　　一下午，来医院看望的人走了一波又一波，就没有停歇过，沈家叔叔、顾家在村里种地的老二顾向军，在五生产队开养殖基地的沈新全，全部都来过了。

　　　　冬天，庄家都收起来了，大多是闲人在屋里猫冬，三五成群『妇』人、老妈子围着火炉打『毛』线、纳鞋子，嘴上自然少不了谈论这事。

　　　　然后又提起来当初石家同沈喜梅的亲事。

　　　　“福婆子想来悔的肠子都青了。”

　　　　“可不是，大儿子一气生了六个孙女，小儿子却连个丫头片子都没有。他们家缺德事做多了，要不然当初那个也不至于……”

　　　　“听说姚家丫头怀上过，自己偷偷跑到医院打掉了。”

　　　　“真的假的，这种不生孩子的儿媳『妇』还留着做啥？”

　　　　“这不是一直没办酒吗？”

　　　　“她家老大前头那个生的孩子不说是石家的吗？”

　　　　“不能吧，要是的话，还不早抱回来了。”

　　　　“切，也要看后头儿媳『妇』可同意。”

　　　　“桂萍还有哪个能耐，管得了石荣华？”

　　　　……

第115章（）　
石荣华已经四十二岁了，三十岁之前；　他一直以为自己无所不能；　那时候真的意气风发啊。

　　　　唯一有些不顺当的是没有儿子；　不过他并不急；　他还年轻；　媳『妇』也能生。

　　　　再后来；　他看到了给家里人送饭的的沈喜桃，那样鲜活明媚，像是挂着晨『露』的果实；　饱满水嫩，让人馋涎欲滴。

　　　　很快就打听到沈家在给她选对象的消息；　石荣华想着当初娶何白『露』闹出来的事情，便不敢轻举妄动。

　　　　其实后来他慢慢也就歇了那些心思；　沈喜桃也只不过普通的一个女人；　不过是漂亮点，笑容『迷』人些；　也被慢慢生活磋磨成了田间地头寻常可见的『妇』人；　连最吸引人的笑容都没有了；　眉间虽然还能看见几丝倔强，但是更多的是愁绪。

　　　　可是似乎从那年夏天他给石爱国定了沈家的亲事又变了，后面就『乱』了；　两家又退了亲；　沈喜桃去了镇上；　原本说是去做帮佣伺候人的；　一年后却摇身一变成了国宾饭店的管理者。

　　　　不知不觉中，对方变得遥不可及起来。

　　　　分田到户过后，公社也形容虚设，现在基本上取消了，他一个大队长都不需要去镇上了，却要去地里干活了，要不然他就在家无所事事的呆着，而地里长了草。

　　　　到了年底不止没有粮食分，还被人指指点点。

　　　　石荣华不缺钱，他有大把的钱，但是他却不敢像沈家、顾家那样放肆的花，归根结底还是家底没法子过明路，虽然这两年没什么人盯着了，四年前那次坐牢到底还是给他留下了太深的阴影。

　　　　对于他来说当官已经没什么前景或是出路了，石荣华便决定下海经商。

　　　　他有资金、有人脉、有脑子，真干起来，绝对不会比沈新全差的。

　　　　但是村里到镇上，能挣钱的门路大多被沈家占了，连顾家也跟着分了一杯羹，他怕自己『插』一脚会被沈家打压。

　　　　毕竟不说两家的瓜葛，同行之间本就存在竞争打压。

　　　　所以石荣华直接将目光瞄到了县城：沈家开的是饭店，因为沈新全的养殖场供销，各种小吃、特『色』饭馆也开了不少家，还有服装行业，镇上、县里服装店进货渠道都是沈新全打通的，加上顾建国和国宾饭店运输行业的垄断，这三方面都不好挤进去，那么就避其锋芒不动这几块。

　　　　石荣华也算是见过大场面去过不少地方的人，很快就发现县城里缺少高档特『色』住宿酒店、舞厅等，这可都是高利润行业，从国宾饭店的门庭若市就看得出，松洲县绝对不缺有钱人，这些娱乐休闲场所真开起来绝对生意火爆、日进斗金。

　　　　当然他一个人是不成的，所以他最近在积极打通关路。

　　　　真动起来，他发现他的钱还是不够的，怪只怪当初大意被该死的于雯雯捅了一刀，损失了大半家产，想到这里，石荣华又改变主意了，钱是要挣的，大队长（村长）这位置还不能丢，丢了怎么整治于雯雯？当年的账可不能这么简单就销了的。

　　　　反正石爱国在这里，他将六生产队整得条顺，等下届选举时，他将石爱国推上去，应该不会有问题。

　　　　石荣华将所有东西都带了出去，跑了很多很远的地方，慢慢都换成了现金。

　　　　柳上扬是县城纪委书记，曾经是县城这一片革委会的中坚力量。石荣华当初做红卫兵时，柳上扬就是他们小组的上级领导者，石荣华很受赏识。

　　　　虽然好些年不走动了，但是凭着当初的交情和同样的立场，石荣华自然第一个找到这里。

　　　　柳家原本也是不差钱的，可惜柳上扬拢钱的速度赶不上家庭花销，他有俩子一女，都不是什么有出息的孩子，工作全靠柳上扬安排，两个儿子结婚安家就将家底掏空了，当初他小女儿结婚时，因为陪嫁少了还闹了一场，石荣华暗中送了一套金猪锁，听说很得对方喜欢。

　　　　石荣华记得柳上扬那个小女儿和女婿都在『政府』机关上班，而亲家是梁集中学的副校长。

　　　　想到梁集中学时，石荣华眼睛闪了一下。

　　　　他特地挑了个下雨的傍晚来县里，不想柳家儿女居然都回来了，还碰到柳家女儿和儿媳吵架。

　　　　虽然见家里来了外人，吵架轧然而止了，但是他结合听到的猜出应该是为了房子在吵。

　　　　石荣华心里有些瞧不起柳上扬，那么大的口和权，居然几套房子都没挣到。虽然当初干口口的时候，对方不是一线抄家人员，但是他们还是交了一些东西上去了，怕是和大多数人一样还真认为是四旧物件，给直接摧毁掉了。

　　　　像他这样有头脑和远见的毕竟不多。

　　　　石荣华坐下来后，柳家儿媳『妇』带着孩子气冲冲走了，儿子紧随其后也离开了。

　　　　反而是柳家女儿坐在沙发椅上抱屈。

　　　　“她就生了个丫头片子，有什么资格拿我说教，我自己爸妈的家，我还不能来了？就算我爸给我出钱买房，那也是我爸的钱，跟她有什么关系？她们俩不是拿得更多吗？我还没有说什么呢。”

　　　　在女儿、儿媳之间自然柳家两口子自然是向着女儿的，但是和儿子比起来，女儿就又得靠后了。

　　　　“行了，你少说两句，也不怕你荣华叔笑话。”

　　　　柳家两个儿子结婚时家里给一人买了一套平房，三个孩子亲事隔得时间不长，哥哥们给得多了，女儿的聘礼就欠缺了点，为了弥补这方面，还给女婿安排了工作。

　　　　女儿婆家是梁集中学副校长，学校里集资盖楼，亲家却拿不出太多钱，自家这两年又存了点钱，就拿出三千块给女儿，让亲家要了套最大的房子，毕竟集资盖楼出的钱比在外面买要便宜多了，并且学校里面的楼别人就算有钱也是买不到的。

　　　　可那楼亲家自家也出了钱，现在他们家娇生惯养的女儿带着个拖油瓶回来了，看样子是想占上一部分，女儿在婆家吵不过，就回来唠叨了两句，哪想被两个儿媳围攻。

　　　　可是儿媳说的也不错，女儿也是做小姑子的，说人就别怕被人说。

　　　　最起码在娘家抱怨婆家小姑子别当着自己嫂子面啊，弄得她这个也是做婆婆的左右不是人。

　　　　石荣华看着三十来岁还翘着嘴的柳家小姐，和心里那位对比下，讪笑了一番，面上却笑的很和蔼。

　　　　“诶，嫂子，我又不是外人。小柔有什么困难但说无妨，叔叔没什么大的本事，但是能帮得上忙的地方绝不会袖手旁观。”石荣华想着那些古董物件都给他卖了，但是有几件首饰他当初动了别的心思留了下来，说不得可以挑件次一点的送给这位小姐，当初那块金猪锁可是起到不少作用。

　　　　柳香柔自然也想到石荣华曾经的大手笔，转怒为喜。

　　　　笑靥如花道：“我给我叔切水果去，你们有事慢慢聊。”

　　　　沈喜梅的双胞胎都是上午出生的，因为是顺产，除了生产当时痛得哭爹喊娘，事后也就没什么大事了，不过还是在医院住到洗三那天早上才出院。

　　　　顾长军这两天忙的脚不沾地，孩子出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