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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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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心。。。。。。这是你一直向往的地方,你的故土,你灵魂安歇之处。原来是这样的广袤,这样的洒脱,这样的自由。。。。。。只怕当时你我都不会料想会有踏上这片土地的一日。。。。。。而如今,我们却都在这里了。。。。。。

    灵图怔怔望着车内的女子,但见她望向远处的目光深邃而悲伤。片刻之后,她沉沉低语:“不必谢我,冥冥之中,皆是天意。。。。。。”

    屿筝收回视线,落定在昏睡的芷宛身上。手指轻抚上芷宛的消瘦的面容,她很是想念青兰姑姑和桃音。或许真如弈成律所言,她本身就是不祥之身,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的人因为她而丢了性命。如今,她能守护的,还剩下些什么呢。。。。。。

    一时间,马车内静谧无言,只有马蹄前行的声音和马车吱呀的响声。片刻之后,忽然响起一阵马蹄腾踏之声。灵图一惊,起身窜出窗外向后看去,但见有十几批黑马奔腾而来,而马背上人黑纱蒙面,手中却刀光冷寒。

    脸色一变,灵图收回身子朝着屿筝低语道:“坐稳了!”驾车的小兵似乎也察觉到形势有异,也奋力驱赶着马儿急速朝前跑去。在剧烈的颠簸中,屿筝察觉到腹部隐隐传来的疼痛,骨节发白的手猛然握住灵图的手腕,她摇摇头,低声道:“不行。。。。。。这样下去。。。。。。”

    见屿筝的面上已浮起一丝苍白,灵图也知道不能再这般继续颠簸。他撩起车帘,四下一看,便朝着那小兵急声道:“去坠星谷!”

    听到坠星谷,那小兵身形不免一顿。所谓坠星谷,是棃麻草原一处怪石嶙峋之地。谷深幽暗,身处其中便会不辨方向。夜入其内,更见四下浓雾遮蔽,北斗陨落之幻象,故而得名“坠星谷”。

    因先后有近百人在“坠星谷”丧命,此处也渐渐人迹罕至。正因如此,坠星谷也成了野兽盘踞之地。尤其是在冬日大雪,狼群更喜守在此处,等待觅食的动物们自投罗网。如此一来,更没有人愿前往坠星谷。

    那小兵知道此时入坠星谷无疑是自寻死路,但他知道,眼下也唯有这条路才能摆脱身后的追兵。运气好的话,或许可以躲过坠星谷中的狼群。

    只是略一犹疑,马车便急速朝着坠星谷驶去。说来也是这小兵驾驭之术十分高超,马车虽是颠簸着,却也在屿筝尚能承受的范围之内。

    身后原本迫近的马蹄声却在他们接近坠星谷的时候;渐渐慢了下来。之后,十几匹高头大马竟是在坠星谷的入谷处徘徊着,并入入内。

    “他们入谷了。。。。。。还要追吗?”一个蒙面人沉声问道。

    但见最前方骑在马上的人缓缓抬手,示意不必再追。寒冰一般的声音在蒙面后低低响起:“不必追了。本就是要将他们赶入坠星谷。现下看来,他们已跑得远了,就不必再入谷平白丢了性命。他一人。。。。。。就足以。。。。。。”

    拉扯着缰绳在坠星谷前徘徊了片刻,但听得一声“撤!”随即,这十几个蒙面人便调转马头,朝着来时的方向疾驰而去,不消片刻,便消失在天际。。。。。。

    却说马车入得坠星谷,因得怪石嶙峋,也渐渐慢了下来。灵图看着额上满是冷汗的屿筝,小心翼翼地询问:“怎么样了?”

    听出灵图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屿筝勉强笑了笑,安慰眼前这个佯作坚强的孩子:“没事,别怕。。。。。。比先前好了许多。。。。。。”

    这次,马车被叫停。驾车的小兵掀起车帘:“宸妃安好?”见屿筝缓缓点点头后,他又道:“马车已经无法前行了,他们追上来也是迟早的事,我见不远处有几处石洞,想必应该有废弃的狼窝,不如冒险在里面躲上一躲。。。。。。”

    眼见也没有别的法子,屿筝点点头,便由灵图搀扶着行下马车:“可芷宛她。。。。。。”

    “不妨事,我背着她便是。。。。。。”那小兵说着,走上马车。灵图见状,便自告奋勇地说道:“我先去探探,看看有没有狼群的痕迹。”说着便绕着嶙峋怪石朝着那几处石洞行去。

    屿筝望着灵图向前摸索的背影,心中不免担忧。她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明白为什么一离开弈成律的大帐便会有人追杀。看灵图那般紧张的模样,想必这坠星谷定是时常有狼群出没。前后皆是险境,难道今日要命丧此处?

    寒风在静谧的谷中窜过,裹狭着呜咽之声不断作响。就在寒风带着鸣响掠过耳畔的时候,屿筝忽然一个激灵。

    不对!似有什么不妥之处!静谧的山谷中满是寒风叫嚣的声音,为何却没有丝毫马蹄迫近的声响。方才那十几匹马近在咫尺,此时却像是销声匿迹一般。。。。。。就在屿筝察觉到不妥,急急转身朝着马车看去的时候,与此同时,攀上谷坡回眸的灵图厉声大叫:“当心!”

    屿筝只觉得有什么明晃晃的东西迅速贴着身子滑落,她转身时下意识地挪动让她恰巧避过了这突如其来的一袭。然而大氅的边缘,却在锋利的刀刃下,被割下一片来。。。。。。屿筝不可置信地看着马车上居高临下的小兵,他的手中不知何时执着一把寒光冷刃,正阴鸷地盯着她,神色中显出几分失手的恼怒来。

    “你。。。。。。”屿筝下意识地朝后退去:“拓跋雄当真要杀了我?!”

    只见那小兵眸色狠厉:“黄泉路上的无名鬼,知道那么多做什么?”说话间,他的余光瞥见从谷坡上飞身而下,朝着此处急急奔来的灵图,便冷笑一声道:“我会送他们去陪你的!”

    屿筝转身奔逃的同时,那小兵手起刀落,径直朝着她的后颈砍杀下来。。。。。。

雁悲声声江浸月(八)() 
就在千钧一发之时,忽然有一声裂响划空而来。屿筝只听得身后那小兵闷痛叫了一声。

    匆慌回眸中,屿筝便见那小兵手中寒刀已落,一手捂着的腕骨仿佛是被什么击中一般,从指缝间缓缓溢出的血液鲜红刺目。此时他似是无暇顾及屿筝,转而看向半路杀出的不速之客。

    屿筝寻而看去,只见不远处的谷坡上不知何时出现一个身着皮袄的沧桑老者,手中的抛石在头顶兜兜转转,发出一阵空鸣。

    那小兵微微一怔,便狠狠啐了一口,同时脚下一挑,寒刀“嗖”地一声便回到他的手中。还未等屿筝有所反应,那人身形竟瞬间移至屿筝身前,伸手将屿筝脖颈扣住,随即将她环在身前,寒刀便架在了屿筝的脖颈上。

    方才还急着除掉屿筝,此时却像是刻意与那老者较量,男子阴鸷而冷酷的目光直直射向老者,瓮声问道:“你是奉了何人之命?”说罢,他用余光瞥向灵图的方向。然而这一瞥却叫他心中暗自一惊,就在他拦下屿筝的时候,尚且还看到灵图不顾一切地朝此处狂奔而来,而此刻,灵图却消失不见。

    一时间,他的心里也不免冷颤。坠星谷的诡异之处,他亦有所耳闻,可亲眼看着一个人消失在面前,恐惧也渐渐在心头蔓延开来。

    也许是察觉出了他的异样,那老者非但没有答话,竟甩动着手中的抛石朝着他缓缓行来。他心中惧意更甚,不免将手中寒刀朝着屿筝的脖颈狠厉划去。

    下一刻,屿筝只听得耳边传来一声短促的闷响,惊惧之中的她,突然察觉到禁锢着自己的手臂徒然一松,一股温热便缓缓从她的脸颊滑落,随即眼眸中一片殷红。侧头望去,只见那小兵难以置信地睁大了双眼,而眉心正中嵌着的石块让他的印堂已几乎裂开,血流如注。

    屿筝被那扑面而来的血腥气息冲到,胸口一痛,整个人便软软瘫倒下去,而那小兵亦仰面倒去。

    说时迟那时快,那看似沧桑的老者身手敏捷地急速上前,在屿筝跌落之前,将她揽在怀中。

    “她……不会有事吧……”一个清丽的声音忽而响起,老者回眸看去,只见身后一个散着发辫的娇俏女子,臂弯中夹着昏过去的灵图,微微皱眉看向屿筝。

    老者转而将视线落在屿筝面上,眸光明暗闪烁交替片刻,只嘶哑着嗓子应道:“马车上似乎还有一个,一并带走吧……”

    屿筝在一片暖融中,听到有人急切地唤着她,还有谁在轻柔摇晃着她的身体。继而她隐约听到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亏他们做得出来,竟对一个怀有身孕的弱女子出手。。。。。。”

    继而一片柔软的温热缓缓落定在她的额头,一个清丽婉转的声音在耳边愈发清晰起来:“烧已经退了,瞧她没什么大碍,怕是方才惊吓到了,不过。。。。。。”那声音微微停顿了一下,语气中竟带了一丝轻不可察的冷漠:“这孩子竟还能保得住。。。。。。”

    屿筝猛然睁开眼,对上了一双略带惊讶的眸子,有一瞬,屿筝觉得那视线是如此的熟悉。

    “你醒了。。。。。”讶异之色在那女子眸中转瞬即逝,随即她敛了神色转而看向身后的老者:“应该没事了。。。。。。”

    屿筝怔怔看着出现在自己眼前那纹壑纵步的容颜,心下一惊,急忙挣扎着起身道:“这是哪儿?”目光所及之处,是一间宽敞明亮的大帐,不远处的榻上芷宛尚毫无知觉的昏睡,灵图红着脸怯怯守在一旁,一手攥了屿筝身上的大氅,正泪眼朦胧地看着她。明明一副担忧至极的表情,却倔强的咬着嘴唇,不肯轻易说一句话。

    下意识地,屿筝轻柔握住灵图的手,这才仔细打量着眼前的老者,恍然忆起此人正是方才那投石的那人,她忙起身行礼,却被那老者拦下:“你身子还很虚弱,还是静养为好。。。。。。”

    屿筝摇摇头,执意要起身:“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至少让小女子行上一礼,聊表感激之情。。。。。。”

    听到这话,老者也不做推辞,只由着屿筝行了一礼之后复又落座。

    “不知老人家如何称呼?”屿筝略略打量着帐中,但见帐壁上挂着不少风干的肉和刀箭,身下榻上亦是覆盖温软的皮毛,想来这是一户以猎为生的普通百姓。而帐中只有这一老者和方才那个妙龄少女,应是祖孙二人无疑。

    然而老者并未应答,只是冷肃着神色看向屿筝道:“你们两个女儿家还带着一个半大的孩子,到底招惹了什么人?竟会将你们带到坠星谷那么危险的地方,还试图对你们不利?”

    老者话语刚落,一直不曾开口的灵图忽然扑到屿筝怀中,孩子般痛哭起来:“姐姐。。。。。。图儿好怕。。。。。。”

    屿筝被灵图突如其来的一扑吓到,心知灵图是在暗示自己不要轻易透露身份。不等屿筝作答,方才站在一侧的妙龄少女突然冷嗤一声:“小子,诳人也该想个好主意才是。这两个姑娘,看看长相也知不是我云胡人,你倒是从何处寻了这么个非亲非故的姐姐来?”

    原本在屿筝怀中抽噎的灵图声响顿时小了下来,但却仍将头埋在屿筝怀中,不动声色地想着法子。虽说这两人是将他们救了下来。可灵图一想到当时的情形,不免还是心生戒备。

    却说在坠星谷,眼见着那小兵挥起寒刀朝着宸妃砍杀而下,他拼了命地朝着宸妃跑去,却见眼前身影一晃,随即后颈传来一阵痛麻,便什么也不知道了。待醒来时,方见他们三人都被带回了这帐中。

    眼前的老者和那少女看上去虽不是什么恶人模样,但能够在坠星谷来去自如,自是不能小觑。灵图不得不怀疑,或许这又是一个陷阱?只是让他不明白的是,那小兵的确是王爷身边的人,却为何要对宸妃出手呢?灵图猜不透也想不透。。。。。。

    就在这时,他忽然感觉背脊上传来几下温柔的轻抚,随即屿筝的声音缓缓响起:“灵图不碍事的。。。。。”

    灵图抬起头,只见屿筝脸上带着柔柔的浅笑,看向老者道:“实不相瞒,我是云胡大汗的妃子。。。。。此番从中原前来云胡和亲之人。”

    话一出口,屿筝便察觉老者的神色若有所动,她苦笑一声继而道:“也是弈天师所言,会给整个云胡带来灾难的不祥之身。。。。。。”

    屿筝早已从那女子的话语和神色中察觉到,自己的身份并不是秘密。华服玉簪的中原女子,便是略略一想也能猜出是谁。且弈天师的预言早已传遍整个云胡,若不然,拓跋阑也不会因此伤透了脑筋,拼尽全力将那个“预言”扭转。。。。。。

    一想到拓跋阑,屿筝心中一痛。也不知他此刻到底如何,他所筹划却不能叫自己身陷其中的,到底是什么事?屿筝恨不能即刻回到拓跋阑的身边。。。。。。可她知道她不能。。。。。。

    老者一声低咳拉回屿筝的思绪:“不祥之身?可就我所知,宸妃腹中这孩子却是我们云胡的祥瑞之兆啊!大汗祭天之时,连绵多日的雪灾不是也停息了么?”

    屿筝心念一动,便问道:“不知老人家能否送我回棃麻草原?”

    “这。。。。。。”老者略一沉吟:“眼下你的身子虚弱,不如暂且在这里休养两日再动身,你看可好?”

    屿筝的视线不经意掠过少女素净的脸庞,却敏锐察觉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不悦神色。但屿筝很快收回目光,看向老者道:“既是如此,那就叨扰老人家了。。。。。。”

    “宸妃不必客气。。。。。。”老者纹壑纵横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眸中却是喜欢与忧心交杂。。。。。。

    屿筝蹙眉看向不远处的芷宛道:“她一直没醒,不知。。。。。。”

    “宸妃暂且安心。。。。。。”老者淡淡回应:“那人出手颇重,好在这位姑娘也没什么损伤,再耐心等等便会转醒。。。。。。”

    “如此我便安心了。。。。。。”屿筝长长舒出一口气,略有些疲惫地倚在了身后的高枕上。

    “阿玉。。。。。。”老者轻唤身后的少女:“跟我去看看锅里的肉炖的如何了,他们这一路颠簸一路惊吓的,是该好好吃些东西了。。。。。。”

    见二人掀起帐帘离开,灵图这才急急凑上前道:“入得坠星谷还能全身而退的,并不是什么简单来路,你就不怕。。。。。。”

    屿筝看向灵图,淡淡应道:“那灵图你觉得此刻我们还能信谁?信了王爷的人,可照眼下这情形看来,只怕连弈天师都没料想到,王爷想要杀了我!”

    “不是这样。。。。。。”灵图本欲分辨什么,可那小兵的确是王爷带来的亲信,他不止一次在爷爷的帐中见过此人,如今便是想要分辨些什么,灵图也觉得毫无底气。。。。。。

    “所以我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如果王爷对我出手,又会不会对大汗不利?”屿筝知道灵图虽是莽撞却十分机敏,对于发生的事情,必定知道些什么。

    但见灵图赶忙摇头,急声应道:“如爷爷所说,王爷绝不会背叛大汗!或许是那小兵受了谁的指使,要嫁祸于王爷!”

    “哦?既然如此,那么你便说说,到底为何,大汗要让弈天师将我送离棃麻草原?”屿筝见灵图话语中有迹可循,急忙问道。

    灵图望着屿筝的双眸,唇角一动,喏喏低语:“我偷听王爷和爷爷谈话,大汗似是要对白部动手。。。。。。”

    “白部?”屿筝微微一惊:“那不是可敦的。。。。。。”

雁悲声声江浸月(九)() 
屿筝知道慕容灵是白部族主的女儿。如今听到灵图说拓跋阑要对白部出手,她自是吃了一惊。可思及上京之时,皇后明落兰的母家在朝中独大,明相甚至觊觎皇位。然,终是落得明相自尽,皇后被囚的下场。。。。。。而慕容灵自拓跋阑在上京为质之时,便始终守在他的身侧,甘愿为奴为婢,屿筝猜想,若非慕容族主触动了拓跋阑的逆鳞,即便是看在慕容灵这些年精心侍奉的情面上,他也不会轻易动了白部。

    许是见屿筝想的出神,灵图觉察到自己似乎不该说出这些,只伸手轻晃了晃屿筝。却见她目光落定后,淡淡问了一句:“据我所知,白部势力之大,绝非大汗可妄动,难不成大汗要在冬猎之时。。。。。。不!不可!”

    一想到此,屿筝心神难定,便要起身朝着帐外行去。灵图拼命拽住她,压低了声音道:“你当大汗为何要将你托付给爷爷?他一早知道可敦对你心生嫉恨。如今慕容族主又见你怀有身孕,便是为了可敦,他也会设法除掉你。。。。。。如今你一去,岂不正中慕容族主下怀?”

    屿筝缓缓坐回榻上,正当愣神间,却听得芷宛轻吟一声,渐渐转醒。急急上前询问了芷宛,见她并无大碍,屿筝这才安下心来。略一解释发生的事情,屿筝便决定暂且在此处歇上几日。除却不能扰乱拓跋阑所安排好的一切之外,还因得这救了他们的祖孙二人,总让屿筝觉得很是疑惑。说不出是什么地方总让她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却说棃麻草原上,冬猎的一行人浩浩荡荡。大雪消弭,有不少动物纷纷出来觅食。但见马蹄奔腾,细雪飞溅,猎物们私下奔逃。强弩裂空破出的声响和猎物中箭时的一声哀叫在棃麻草原上空不断响起。

    不出半日,众人已是收获颇丰。其中尤以拓跋阑与慕容枫最甚。

    趁着众人汇合歇息的空当,慕容枫驱马行至拓跋阑身侧,看着他身后莫那娄的马上悬挂着的猎物,继而一笑道:“从来都只知王爷善骑能射,原来大汗也是强中之手!实在叫我大开眼界!当年大汗入京之时,耳中所听之言,皆是大汗身骨虚浮,如今看来,这传言也未免太过失实!”

    拓跋阑将手中缰绳一抖,笑容中展露着意气风发的神采。他微微眯起眼,看向远处反射着明亮阳光的积雪,像是陷入了回忆之中:“在上京时,倒的确如此,期间更是九死一生。。。。。。若不是灵儿在我身边,怕是也撑不到今日。”

    见拓跋阑说起慕容灵,慕容枫的脸上顿时流露出难掩的笑意:“灵儿自小便钟情于大汗,也不怪她那时小小年纪便自己拿了主意。只是说句实话,身为阿爹,我到底还是心疼她,这些年在上京她定也吃了不少苦头。我没有什么请求,惟愿大汗好生待她便是。。。。。。”

    “那是自然。。。。。。”拓跋阑回过头道:“本汗并非忘恩负义之人,灵儿如何待我,自是记在心里。故而我也说了,只有灵儿嫡出的孩子才能承继汗位。。。。。。”

    拓跋阑自然知道慕容枫担忧的是什么,对于慕容灵这个女儿,他所有的宠爱和疼惜怕是早已停驻在慕容灵离开云胡去往上京的那刻。彼时自己不过是被送往宫中的质子,而慕容枫的野心则让他的视线落定在承继汗位的拓跋雄身上。慕容灵的逃离无疑让他的如意算盘落了空。。。。。。他当年是如何与慕容灵断了父女情义,拓跋阑不是不知,如今却又做出一副慈父的面孔来,实在是让拓跋阑觉得恶心。

    “听大汗这么说,我这个做阿爹的便也放心了。。。。。。”慕容枫驱马向前,便瞧见不远处的宇文百里略显疲惫的率众归来。他看着迟雄马背上寥寥可数的猎物,低笑一声道:“宇文族主这身骨倒是一日不如一日了,可惜膝下之子却是个不中用的软骨头,也不知能不能挑起褐部这副重担。。。。。。”

    拓跋阑淡淡一笑,继而应道:“只怕宇文百里正拼着老命给那软骨头挣下领地才是。。。。。。”

    见拓跋阑言语之中竟是显出几分对宇文百里的不屑来,又加之语气中与自己甚似一家,慕容枫脸上的笑意便愈胜了。

    眼见着宇文百里一行人越来越近,二人也打马行上前去,听宇文百里说了一会子恭维的话,众人便往驻地折返。

    只听得宇文百里低叹了一口气:“虽是尽兴,可瞧见不少地方还是遭了雪灾的模样。听闻望月川那边亦有不少百姓迁离。。。。。。这场大雪,真是百年不遇。。。。。。”

    慕容枫不以为然地撇撇嘴:“宇文族主这是哪的话?今年的雪不过较之往年大了些许,且长了几日。怎么在宇文族主的口中,倒像是什么灭顶之灾一般?”

    宇文百里涨红了脸,忙冲着拓跋阑解释道:“大汗,在下并非此意。。。。。。”

    拓跋阑这才渐渐敛了笑意,郑重说道:“宇文伯父倒也没说错,这样的大雪还不曾在云胡出现过,此番死伤的百姓亦是不在少数。加之有些百姓被迫搬离原来的住处,往更偏僻且离水泽更远的地方留居,本就艰辛。开春之后,牛羊没有足够的饲料喂养,这恶劣的处境怕是要延续下去。。。。。。”

    “那大汗的意思是。。。。。。?”慕容枫早已料到拓跋阑要说些什么,却还是佯装不解地询问。

    果不其然,拓跋阑微微皱眉,一字一顿地应道:“迁都!”

    “不错!”拓跋阑点点头:“此番攻下漠城十分艰难,不过中原皇帝也没占了多少便宜,他最得意的常胜将军方箜铭可是折在了漠城!眼下宫中哗变之后,内里尚虚。皇帝还无暇顾及漠城,此时是迁都漠城的最好时机。若不然,待他缓过神来,漠城这边陲重地,他定是要设法讨回去……我们必然要赶在这之前,将漠城彻底变成云胡的领土……”

    宇文百里一边听着,一边连连点头:“大汗所言极是!趁着那皇帝小儿自顾不暇,定都漠城!如此一来,云胡有一部分百姓也不用过着流离迁徙的日子了……”

    慕容枫抬手拂过下颌:“那么敢问大汗,打算何时动身?”拓跋阑略一沉吟:“自然是越快越好……当然这件事也少不了二位伯父出手相助……待定都之后,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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