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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孽-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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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明月噙泪抬手挥巴掌就往他脸上刮去。陆白景举手握住,怒吼道:“打我!?你还想打我?你忘了你的那些所作所为?你忘了,我永远也不会忘记!”

    一手狠狠甩开陆明月,翻身离去。

    我扶住跌坐在地的陆明月,她失魂颓丧,半晌回不过神来。

    场地已被丫头妈子清毕了,整座楼不寻常地静悄。不消细看,楼上躲着的,无不是是暗暗的、幸灾乐祸的眼。外面噔噔噔飞跑来一个小厮,一路叫着说:“生歌姑娘,生月记出事了!”

    生月记遭了窃贼,盗走了柜上的二百两银子,烧坏了二十五件绣屏。

    临近年间,货物补不回来,与客人交涉不成,对方在契约纸上一早便反复交代过不得延误,我和陆明月初涉商场,也不曾料想这些意外,那纸上签订的三倍的赔金一时之间成了一笔账目上的大窟窿。

    掌柜负疚前来请辞,陆明月只说无妨,既然双方有过契约,按约定赔给他便是。

    我道:“话虽如此,哪里有这么多钱?昨日清算了一清算,咱们账上,现在只有六千八百多两银子是活的。”

    陆明月道:“惟今只能出些外局了。外局的打赏,是算个人的”

    我道:“出船吗?你一个清倌频频出船,让别人怎么想?”

    陆明月道:“姐姐认为该怎么做?”

    我道:“那些客人与你买的礼票,不如,你问华容兑一些”

    陆明月说:“不行,这些都是行内规矩。若为我一次破例,就有无数的例要破,没有一个妈妈会愿意。”

    她见我犹豫,说道:“姐姐不必担心,我尽量挑些庄重的客人。”

    我迟迟说:“若是一次半次,下次我们有些经验,万事也就好办。若是这样的事频频发生也许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陆白景说过后,就这未免太巧合了不是吗?”

    陆明月拧着眉毛说:“不会的,白景不至于。”

    陆明月果然不再出有陆白景的三花正位场。同行恨陆明月端着,那些寻日看不上陆白景的人皆喜闻乐见,以此为笑谈。

    陆白景的患得患失,是写在脸上的,陆明月心明如镜。

    陆明月出伍爷的船,陆白景就包下一艘更大的画舫,邀了四大楼的头牌和姓伍的对台唱戏。

    姓伍的涵养十足,笑对陆明月道:“陆爷很着紧姑娘。”

    陆明月说:“伍爷多虑了。”

    姓伍的道:“灵宪,听闻你近日出了些麻烦?可有这个话?”

    陆明月清浅笑笑,说:“私下一些小麻烦。劳爷念记。”

    姓伍的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说:“灵宪,我和你认识不多不少也有些年月了。虽说你早年就离开,但我心里一直期望你过的好所以你既然回来了,我就不能看你有难处视若无睹。你有任何事,伍某是姑娘最真挚的朋友。”

    我低头为二人斟酒,桌上放着的,不多不少,正是一万五千两银票。

    陆明月诧然,推回银票说道:“爷,太多了。我不能收。”

    姓伍的寥落笑着朝陆白景的船望望,说道:“若不是姑娘和陆爷在下”话未说完,自嘲笑了,一拎酒杯道:“姑娘陪我饮尽这三杯,这钱就收的一点也不为过。”

    陆明月说:“酒我喝,这钱奴是万万不能要。”

    姓伍的道:“你若不要,是看不起伍某这个朋友了?正好,伍某亦有一事相求不是白白赠与姑娘的。”

    陆明月犹豫说:“这伍爷请讲。”

    姓伍的道:“早前,金琵琶赛事,姑娘应郑大人邀,出了一场。回文词曲,艳惊四座。当时坊间开了许多关于金琵琶赛事的赌局,到姑娘那一场,在下不才坐了一庄,买的是姑娘赢。然而,甯颜却没有和姑娘比赛琵琶,并且将姑娘所奏的曲子扬言是自己所作。钱伍某倒是不计较。只是,伍某一些干要的朋友,为此大输了一些心情。因此如果姑娘方便”

    陆明月解过意思,问:“伍爷的意思是让奴和甯颜赛一局?”

    姓伍的说:“不知姑娘——”

    陆明月说:“并非奴有意推脱只是此事干涉甯姑娘所以奴不敢擅专。”

    姓伍的道:“这交给伍某,只要姑娘同意”

第一百零九章 醉酒() 
甯颜的应承来的略有意外;在三日之后。

    陆明月应承帮伍爷胜一场琵琶赛;一万五千两作为参赛的分成;解了燃眉之急。

    随之而来的;是万众期待的灵宪与甯颜的琵琶赛。一个是陆老大一手捧起来的新欢;一个是陆老大念念不忘的旧爱。素来就是南垣恒城人众茶余饭后的话题之一;此次愈发在南垣兴起了大小赌局。

    琳琅楼籍此名气大增;一跃成为本地第二大楼。灵宪的礼票居高不下,陆明月避人在家。

    距离年关还有数十日,陆白华还没有回家的意思。每天埋首在工坊里足不出户。养霜蚕的丫头到底还是辞了。陆明月与她另寻了下家;私下又补了一笔钱,叫我偷偷与那丫头。她走时,却还顺走了陆明月的两幅明珰;据说是私下恨我没有帮她。

    陆明月也只是一笑置之。

    连续几日;坊中运出的废木料是一种银屑纹的伽陀罗木。

    陆明月说:“梦溪笔谈里说过,南海琼管一带;有一种咭陀树;十分稀有。此木具备四善;分别是“轻”“松”“脆”“滑”却坚硬如石。”她顿了一顿;“用来制琴;是上上之选。不过;获取的途径千难万险。伽陀罗或就是此木。”

    我深知她心软,别人稍对她有一分颜色,就恨不得还予十分。不言语拿了线箩往一边坐了。

    陆明月等不见我回应;细声唤道:“姐姐”

    “我知道你的心思。你想去听他说鬼话!你还是觉得你对不住他对不对?”

    陆明月不言;皱了眉转开脸。

    我因她早与陆白华请辞,却仍然为陆白华的失意黯然,按压复按压,终于说:“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对陆白华——有一些情?”

    她几乎是立刻答道:“没有。”

    我看着她,沉静的空气仿佛沙沙有声。

    陆明月转过身,低着头说:“姐姐,我去和他请辞,离开紫竹苑。我答应你——我什么也不相信,什么也不答应好不好?”

    我说:“好。”

    工坊建筑在紫竹苑西面的竹林深处。

    陆白华闭门埋首斫制琴板,陆明月和我来到门外。我敲了门,道:“二爷。姑娘有事寻您说话。”

    门很快开了,后面露出陆白华喜悦而闪动的目光。他说:“我们边走边说。”

    陆明月说:“不必了,我想这两日就离开紫竹苑。”

    陆白华怔怔,眼中的光灭了,勉强笑着,“再等等我把琴做好,你带着一起走。”

    陆明月说:“别做了我用不着琴——太多了”

    陆白华惶然站着不动,我叹息低了头,赫然看见他手上包扎着一圈白布,上面犹有丝丝血痕。我脱口道:“爷,你的手——”话落又急忙掩住了口,转眼看陆明月的神情一下就软了。

    陆白华将手背在身后,说:“好。你去准备吧。”

    陆明月问:“你手伤了?”

    陆白华道:“没事。”

    陆明月看着他的伤口,皱着眉小心翼翼说:“有些渗血了姐姐,你去拿些药来。”

    我点了头,转身去取药。

    身后陆明月说道:“你吃饭了没有?”

    陆白华说:“和我一起吃顿饭吧,我给你践行。”

    我一边为陆白华上药,陆白华的眼睛就定定锁着陆明月。陆明月红着颈脖转开脸。

    饭菜慢慢传上来,都是寻常菜式。

    陆白华叫取酒,陆明月说:“你有伤,就别喝酒了吧。”

    陆白华笑道:“无妨的。来一壶。”为陆明月夹了菜道:“我还是比较喜欢家常菜。”

    陆明月看着碗里的菜陷入了沉默。酒上上来,陆明月端酒说道:“我敬你。你不必——”

    陆白华伸手与她轻轻一碰杯,不待她说话,已仰头一饮而尽。

    陆明月有些不知所措,陆白华放了酒,“我真羡慕白景。”陆明月愕然抬起头,陆白华说:“原本我一直害怕对着你到现在”抿杯饮尽,余下的话也戛然而止。

    陆白华不再说话,为自己斟了酒,一杯复一杯,陆明月捧着杯,一锁眉,灌下喉。

    两人无声对饮,天色渐渐晚下去,展眼就到黄昏。

    陆明月熏熏然闭目支额枕倒在桌上,陆白华也微有些醉意,一迟一滞地发愣。

    陆白华握着杯,眼睛里自有一场悲欢起伏的暗涌,“如果,如果我当时没有将你送到陆家,你会不会”他问的很犹豫,字斟句酌,仿佛初学言语的小童。

    陆明月放倒胳膊,将脸趴贴在桌上迷迷糊糊吟哼道:“不会”

    陆白华眼中是惊而近喜的愣怔,陆明月哼哼道:“不会你不会甘心但是除非”她竖起手,指向空里道:“除非永远不见他,只要见到他只要见到他我就不是我了。”

    她的话尾很轻,睫毛微颤,似是睡着,陆白华却清楚听见了。他眼底水光激荡,一道清泪潸然滑落,急忙低头掩饰了,闷声说:“生歌,去为姑娘拿张毯子。”

    我迟疑着说:“我扶姑娘回去吧。”

    陆白华道:“她现在这样,怎么走?你去拿些被褥,来了我走。”

    我只好应言,外面絮絮地开始下起雪来,院子里的丫头婆子又少,地上积雪分外见滑。急忙间寻不见几个人,只好自己亲力亲为,用布子将被铺好容易裹了,步履维艰来到小阁。

    正想推门,听得里面有低低的啜泣声,我多留了一心,从门缝里朝里偷瞧。

    我盖住了嘴,是陆白华将陆明月抱在怀里。

    陆明月昏昏然伏在陆白华胸前揉搓着发红着小脸哼唧着白景的名字。

    我僵住身子,不知是就这么冲进去,还是等陆白华放开她。

    陆白华锁眉望着陆明月说:“你醒醒”虽说的是“你醒醒”话语却极低。

    陆明月闭着眼,妩媚将手搭在他颈脖,嘘地一声,道:“你别生气好不好我改”

    陆白华面上已经没有表情,却分明是崩溃了,他颤声说道:“明月,可是为什么,怎么办,我放不下可是为什么”

    陆明月将身一扭,盱着眼,仰起脸,迷蒙望着陆白华,缓缓侧过头就凑过去。

    陆白华定定看着她朝着自己偎过来,胶住视线,痴痴抬起一手握住她的下颌,收臂揽紧了她的身子

    我暗自狠下心,一推门正要说话

    只听耳畔得“哐”一声巨响,两叶门损毁了半扇,一个人影已经冲进门,我还没看清那人是谁,他已一拳挥在陆白华脸上,陆白华歪坐在地,陆明月迷迷糊糊就喊:“爹,别打哥哥哥哥不是!哥哥不是”

    我丢了手上的东西冲进屋,里面是怒目而视的陆白景对着失魂无措的陆白华。

    我挥手挡在陆白景面前,“爷误会了,误会了!喝醉了,都喝醉了!”

    陆白景两步上前握住陆白华的衣领,“你——!”半个辞再说不出,奋力朝陆白华挥了几拳,陆白华连受三拳,嘴角渗出丝丝血迹,却醒了大半。拇指揩去血迹,往前正要还手,陆明月扑挡在陆白华身前昏瞪瞪叫:“别打哥哥,爹,都是女儿的错不怪哥哥,不怪白景!你要打就打我吧!”

    陆白华忍泪歪头看着陆明月说不出一字。

    陆白景一把扯过陆明月,就往外去。陆明月已醉的乱七八糟,踉踉跄跄跟在后面叫道:“放开我”

    陆白景回头咬牙怒斥:“你给我闭嘴!”陆明月蓦被当头一喝,醒了些许,迟钝露出迷惑的神情。

    陆白景连拉带扯,将她揪出院落,院外马声嘶鸣,陆白景带着陆明月拔蹄离去。

    我追了两步,眼看根本无追回的可能,扭回头去看陆白华,陆白华握拳的手,伤口正在滴答答地淌血。他无声望着二人离去,眼中闪烁着一点锐光,方才的迷惘早已烟消云散。

    陆明月一去就是三天。我忐忑不安候在紫竹苑里。没有等到陆明月的消息,却等来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甯颜的恒景居被人泼了狗血,钉了数十只死老鼠在大门。甯颜惊恐万分,意欲退赛,人已经避去别所。

    消息在人群中炸开了锅,陆明月和她对战在即,自然成了众矢之的,被描述成输不起,暗地里报复打击威胁的恶毒女人。

    琳琅楼逢此风波收益大受干扰,华容遣小子前来问讯。我敷衍说,姑娘这几日身子不适,好些就过去场中处理。

    琳琅楼的小子前脚才走,就有人来告诉说,姑娘已安顿在怀樨居,叫我带了东西过去。我心下奇怪着怀樨居不是早已易人,一面连忙收拾了几件衣衫,带着疑问随之赶往。

    陆明月虽则平安无事,举动却畏葸谨慎的过分。我与她说起甯颜的事,她却心不在焉,失神发呆。她脸色苍白,目光游离,惊悸惶恐。我从她的鬓发一路打量着往下,经过她白皙的颈项,透过领口,隐隐约约看见了身上斑斑点点的瘀伤。

    我惊诧,不顾陆明月的抗拒两把打开衣领,急声问:“他打你了?”

    陆明月红着脸,瑟缩摇头。

    我想了片刻,理解过来,别扭说:“他既和你好了,怎么还放你回来?”

    陆明月背过身,“是我自己要回来况且也算不得好我不指望他原谅我。”话语是撂过不提的语气。

    我愤然一拍桌,“既然怨你,怎么还——还——真恶心!”

    陆明月垂着头,黯然的情貌里夹着幽幽地凄凉,“他说我不知廉耻把我绑在”她略微一摇头,挥去不堪回首的回忆。我为她系好衣裳,挣扎几番想问陆明月还想不想坚持,终于叹口气道:“脖子上都是遮都遮不住。让人家看见,不知又该怎么说了。”

    陆明月并没有在想我想的事,自顾自说:“姐姐,这房子最初的买主,是白景。”

    我心中叹了一句原来如此!陆白景原来从不曾淡然。

    她沉沉思量着,脸上是焦虑的不安,“姐姐怎么办,我的事他都知道了。”

    我那时不解她指的是自己的身事,说:“你的心意根本不难猜。他恨的,是你和陆白华纠缠不清的关系。”

    她身子一软,扶着桌沿说:“恐怕不止这个。”

第一百一十章 禁锢() 
陆白景将陆明月禁锢在崇景居的三日。极尽粗暴之行事;罔顾她的意愿;将她绑在房中;没日没夜地磨折她

    那些夹藏在情。欲和狂躁下的男欢女爱如狂风暴雨;把陆明月打懵了。

    第三天;陆白景让小子将她送到怀樨居安置。

    他不阻止陆明月去琳琅楼演歌;夜里却一定会来。不管陆明月顺从还是抗拒;为他所欲为的事。

    陆明月渐渐变得失魂落魄,琳琅楼演曲频频出错。也无心研描花样子。外面盛传陆白景钟爱甯颜,将其接入崇景居;灵宪不甘被弃,为留住陆老大主动献身,领口常能瞧见欢情痕迹。

    更甚者;有言甯颜府邸祸事的真正原因就是为陆白景争风吃醋。灵宪的名声一落千丈;生月记的生意也萎靡不振。

    牵连了琳琅楼的收益,华容只得多排场来弥补。

    赛事将近;甯颜意欲退赛;赌灵宪赢的;就成了稳操胜券。这时刻;最喜欢灵宪的;大约也就是外围这些赌徒。

    楼里面;十分势利十分冷暖。寻日里不敢直抗陆明月的,此刻也各样地给陆明月小鞋穿。团结一致地排演霸时,陆明月的演歌时间长而零散;往往从头等到末尾;却都不在关键时段。因此,那周时捧场的熟客,也就去了一半。

    陆明月心不在焉,坐在房内拨弄着手上的月牙手串出神。外面声乐杂作,女娘们舞剑出对各出奇谋,场中喝彩一片。

    我道:“华容也不管管?这会子客人都来了,她们可上场了。”

    陆明月半晌回过神,有气无力说了一句随她吧,就蹙眉不言。

    我说:“绕这么等,场子又多又累还不讨好,小客们又爱动手动脚”话才落,就有堂倌推门来催:“姑娘,柯爷的小礼谢酒!”

    我道:“小礼也谢?今儿没人投么?”

    堂倌支吾着,陆明月应声好,低着头往外去,我挽住她衣袖道:“这成什么,不如算了吧。激流勇退,我真看不下去了!”

    陆明月将手轻轻推了一推我,说了句没事,就随堂倌走下楼。

    场中坐着一个戴皮帽的阔脸细眼男子,寒天腊月,不忘手握一把折扇。姓柯,琳琅楼小花顾昔昔素日的客人。

    顾昔昔生的妖媚,肤白胜雪,一副惊为天人的高亢歌喉,是琳琅楼前十的人物。人物不多大气,处处透着小家。惯爱斜眼看人,于男子而言,确有几分妩媚态度,放在女儿眼中就颇有些扭捏造作。

    说起来,陆白景和她似乎是有过一段过往。以致此人每逢见到陆白景,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偶尔攀谈,眼中话里都是娇滴滴的嗔怨。陆白景一贯装不懂,四两拨千斤,一笑置之。

    她心知肚明,却仍怀有不甘。陆明月早前的乐场,几乎一次不漏地在场内徘徊,有意无意在陆白景身边晃悠。

    我见她一面将饱含笑意的眼神不时在陆明月身上往来,一面侧着身与那姓柯的低语调笑。也就大致明白是她故意撺掇此事,便随手拾起桌上的梅花酿,跟了下楼。

    陆明月慢至客前,笑着礼过,那姓柯的指着桌上的酒示意陆明月用。丫头捧上托盘,陆明月笑执了自己的酒水要敬,姓柯的伸手一夺,抽去陆明月手上的杯,将自己的杯塞进陆明月手中,顺势摸了一把她的手。

    陆明月脸上带着礼节的淡笑。我两步上前,视线在顾昔昔身上划过,说道:“柯爷,早前有歹人给姑娘的酒里下药,至此姑娘不用场里的酒的。您见谅。”

    姓柯的一抬眉,眼角泄出一点轻蔑的光,“这是什么话,本大爷会在这酒里下药?”

    我说:“爷虽不至于,难保别人。”

    陆明月接过我手中的杯子,举起说道:“爷不介意,这杯梅花酒,灵宪敬您。”

    顾昔昔悄悄在那柯爷耳畔说了一句话,姓柯的呵呵冷笑道:“哦!我明白了,灵宪姑娘是对在下与的礼不屑一顾?”

    我瞪过顾昔昔,她笑着惬意地转过脸去。

    陆明月说:“柯爷言重了。来捧场的都是灵宪的恩人。招待不周之处,还望爷海涵。”

    姓柯的说:“你喝了我手中这杯酒,大爷我自然海涵。”

    陆明月无何,点头道:“好吧。”

    我因那杯子是那臭男人用过的,心里恶心。一把夺过,仰脖喝了说道:“我先替姑娘试试。”初吞绵软不觉,下至喉咙才觉辛辣,余味在唇齿内乱窜,我皱眉抬起头。

    姓柯的一愣,馋兮兮望着我笑道:“有意思啊。”

    顾昔昔转过脸,“爷打赏的是你们姑娘,你算几斤几两,你既要代,这一壶酒都喝了才算诚意。”

    陆明月收起笑,“昔昔姑娘,她是代我试酒,不是代我喝酒。”说罢,拿过丫头手里的梅花酒倾杯饮尽,对姓柯的一倒杯,笑道:“失陪了。”拉过我,正要走。

    后面几声阴阳怪气的笑,“拽什么,要不是我娘和柯爷说给她投一礼,狗屁都没有。当是柯爷看中你了呢!”话落,一群女人叽叽咯咯地笑成一团。

    我夺开手就要去质问,陆明月握紧我的手向我摇头笑笑。我只好忍住气,转回头细瞧都是哪些人,一面往前走,冷不防脚下被什么一绊,我一个踉跄,整个人重重摔在地上,膝盖手心顿时钻心一疼,我艰难抬起一只手,血唰地渗出来,满了一掌。抬眼望去,软毯地上密密麻麻嵌撒了不少细碎的玻璃片。

    周遭的大笑声更加肆意,全场人都在看笑话。

    陆明月变色扶起我,握住我手问:“怎么样?”

    我忍痛摇头说:“没事回去包包。”

    陆明月锁着眉,颤抖着拈起扎入我掌心的碎玻璃,慢慢转身,朝着欢笑的人群走去。

    人群欢声渐弱,陆明月站在一群小娘面前,轻轻抬起一张小娘的脸,笑道:“这张脸真够漂亮。”话才说了一半,倏忽一巴掌刮过去,只听得“啊”一声惨叫,那小娘脸上现出一道深深的血痕。

    我吓坏了,歪歪扭扭站起身子。膝盖痛的我站立不稳,趔趄着往前拐。

    那小娘疯了一样捂着自己的脸狂吼乱叫,在场人纷纷慌乱起来。客人都瑟缩着往一边躲,椅子到了,盘子打了,场中的演姬丢甲弃盔都站在原地,一片静默。

    顾昔昔哆嗦躲在丫头后面叫:“还不,还不捉住这个疯子?”

    堂倌打手瞬间齐集,陆明月高声说:“给我把客人送出去,关起门来我们处理家事。”

    华容提裙从后面赶出来,陆明月道:“华容,你要是想保住你的琳琅楼,不重蹈硕人楼的覆辙,你懂怎么做。”

    华容整整姿容,对众护院一使眼色,平伏下语调说:“我寻日怎么教导你们的?全当耳旁风?灵宪说的话,就是我的话,活该你们!还不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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