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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话-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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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来治外伤很有效。经历了那么多的事,又见到了这种属于天极宫记忆之中一部分的『药』草,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这桌上的『药』,难道是特地为我准备的?
可惜龙煜一向不是个适合感怀的人,身上痛楚一犯,就立马把什么回忆,伤感全抛在脑后了,未思索其他,自动就将桌上的『药』划分为自己的所有物,抄起小盅就咕咚咕咚喝起来。喝得太快忘了『药』苦,『药』汁入口苦涩难当,一张脸立马皱得跟苦瓜一样,赶紧拿起一块手边小碟子里的小糕点往嘴里送,谁知,这小糕点味道竟可口得很,含在嘴里松松软软,入口即化,等还想再抿几口的时候就已经化散在齿颊间了,只余下满嘴香甜可口,将『药』味的苦味都驱散了。
让龙煜奇怪的是,在他狼吞虎咽吃糕点的时候不知从哪里爬来几只白兔,居然毫不怕人似地,轻车熟路地跳上桌子,还有方才被他惊飞出去的那群野鸟,也呼啦啦地飞了回来,停在桌上旁若无人地分食他掉落在桌上的碎屑。
龙煜一向是最烦小动物的了,看到这群畜生竟和人一起在桌上大摇大摆分食,心里很是厌烦,胡『乱』用手一拂,将鸟兽全扫到地上,飞的飞,跑的跑。等到桌上又回复到自己一个人了,这才自得意满地重新吃起来,昏睡了几日,腹内饥饿,喝一口『药』汁就一口糕点,没多久就全部吃完了。
吃饱喝足,回味香甜之余,不仅感叹起房间主人的细致贴心来,就是这里的动物太大胆,有点烦。
正疑『惑』会是什么人救起自己,又是熬『药』,又是准备点心地。心里浮现出一张熟悉的脸来,难道是?……
还在疑虑并心怀期待之余,忽然从窗外传来一阵轻灵的笛声,笛音袅袅,意韵悠长,龙煜听在耳朵里,连吃点心的动作都停下了,痴痴地听着丝丝笛音在和畅的秋风中流转,自有一股平静安和的精妙气韵浑然其中。笛音绻绻,微风飒飒之中一缕细细女声幽幽传来:
奈何江山生倥偬,死生知己两峥嵘。
宝刀歌哭弹指梦,云雨纵横覆手空。
歌声飘渺空灵,丝丝缕缕,却直击人的心灵。
受优美的笛声与歌声的驱使,龙煜鬼使神差地呆呆站起身来,掀开门上的竹帘,寻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步步迈去。
在出海的时候人世的季节正是深秋,穿一件秋衣都有些凉飕飕,可走出房门,却发现门外的气候温暖如春。更稀奇的是,从门口一路到海滩前,丛丛繁花滟滟,姹紫嫣红,『乱』花穿蝶,在百花丛之中缓缓前行的感觉,竟比梦幻还要让人感到不真实。
穿过一大片鲜红欲滴的石楠花丛,从几颗盛开的紫『色』木槿花树下经过,步入繁花深处,一条涓涓溪流从脚边淌过,拨开遮挡在眼前的翠绿柳枝,呈现在眼前的,是这样一副叫人心醉的画面——
惠风和畅,漫天柳絮纷飞,缤纷落英翩翩起舞。
远处『吟』『吟』站立一抹馨白,与身边的梨花融合在一起,不知是花比人白,还是人比花素。一袭素衣,一管翠『色』竹笛,一只青鸟停驻肩头,引喉高歌,女声幽咽婉转,清透云霄。
从没有见过这样一抹身影,与这青山绿水相携,浑然天成,纯然地仿若一副画。
呆立在原地许久。龙煜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停滞了片刻,等到很长时间后才反应过来,窘迫了一阵,暗骂自己失态,心里思索一阵,心里暗暗想,不知这抹素白身影属于怎样一个人?这仿若空谷幽兰的气质,定是位绝代佳人吧?
这样想着,龙煜不觉心驰神往,在深山空谷邂逅佳人,是每个男子都向往的『露』水姻缘吧?
沉思片刻,忽然想到一个绝妙的主意,心里暗暗赞叹自己聪明,暗笑一阵,随即大胆上前,一边走一边口里自得地『吟』诵着:
“既知转头空,何必要转头?”
生人气息的闯入,破坏了原有的宁静祥和气氛,花容失『色』,惊起一滩欧鹭,素白身影肩头上的青鸟跃然而起,一飞冲天,直至隐入远处那一丛青『色』竹林之中,再也看不见。
摒住呼吸,睁大着满心期待的眼睛看着白『色』身影一点点转过身,时间都仿佛静止了……
可惜这世上的事往往总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什么叫从天堂掉到地狱的感觉,龙煜这下是深有体会了。
换做是任何一个普通男人,心心念念的幻想着一个清丽的背影,转过来竟然是一块冰冰冰的铜皮面具,心理落差一定是巨大的吧?
那张原本被灌以无限期许的脸上,就这样硬生生地罩上了一张铜质面具,整张脸上,除了一对水盈盈的眼睛,其他地方都遮得严严实实,就是半点,也不让一丝目光漏进去。犹抱琵琶半遮面,起码给人以美好的想象,可这样遮得密不透风,叫人把最后一点幻想的余地都剥夺了,真叫人扫兴。
“呼……”
龙煜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会对眼前这人的相貌如此在意,看到那回眸之后的半截铜皮面具之后,第一反应就是毫不顾忌地重重叹了口气,就像个被抢走了可口糖果的小孩似地。
先前看到这人独立于花荫之下,那一身清逸出尘的气质,就像师傅口中的风餐饮『露』、吸取日月精华的山间谪仙似地,还从来没有这样一个人,光是一个背影就能牢牢吸引住他的眼神,可谁知,转过身来会是这么一个效果。
这打击让龙煜很是颓丧。
而对面那人自是无法了解龙煜那百转千回的心思,被铜皮面具遮去了所有的表情,唯有一双眼睛一直直直地注视着眼前这个冒昧闯入的人的脸,将那一张俊脸上忽而叹气,忽而撇嘴,忽而皱眉的有趣表情一一收入眼底,在眼波之中化成了清灵潋滟的水光『荡』漾。
“你把它吓走了。”
再次回过神来的时候,正是一抹温雅、细致的男声唤醒了他的意识,猛然间意识到自己方才的失态,龙煜显得有些局促。
奇怪,这男人又不是齐莞,那么在意他相貌干什么?
但一抬头扫见白衣男子泠泠站立于浅浅梨花之下安静的素白身影,忽然一下又释怀了。
这男子周边的气场让人感觉很舒服,和他的话语一样,故意带丝嗔怪地,却饱含细腻,倒像个长辈慈爱地点醒冒昧闯入的小辈似地,在瞬间就将这重尴尬与局促轻柔化解了。
“谁?我把谁吓走了?”
龙煜还有些『摸』不清头脑,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白衣男子,他自己是没发现,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是一派真正的错愕,要是被平时的他看到,定会羞愧到挖个地洞直接往里头钻。
包容地看着他小孩般天真到有些冒傻气的表情,白衣男子的眼睛形状弯弯地,像两轮皎洁的月牙,温和的声音再一次响起,不动声『色』地就又将龙煜的尴尬解除了。
“刚才唱歌的那只鸟,你把它吓跑了哦。”
“哦……”
挠了挠脑后的头发,龙煜感觉现在的自己就像个幼稚的高中生,一被叫到老师办公室问话就手忙脚『乱』,手脚都不知往哪放了。在心里暗骂了一声,这样子可真不符合他一贯的形象。
沉默了有一阵子,期间偷偷抬起眼瞄了瞄眼前的白衣男子,只见他仍是眼角含笑地站立在那里,虽然看不清楚他的面容,但光是看看那映衬着洁白梨花的清俊身姿,再对比看看自己,顿时自惭形秽。
看这男人的气质、风采,定不是普通人,再加上方才那只奇特的青『色』的鸟,竟会发出人类的声音并符合他的笛声音律,莫非……?
忽然一个灵犀一闪,龙煜的嘴角扯出一个笑容,一双眼睛霎时亮了起来,面对眼前这白衣男子也不拘束了,好奇地问他:
“你叫什么名字?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
一连串的问题,咄咄『逼』人,但见这白衣男子也不恼,一双眼睛里倒是升腾起一丝『迷』茫来,盯着龙煜看了一饷,那眼神,像是看到了什么熟悉的人。
他那眼神,看得龙煜很是奇怪,下意识地在脸上『摸』了两下,确定没什么问题之后疑『惑』地问:
“怎么了?我有什么奇怪的吗?”
白衣男子淡淡道:
“没什么,只是,你方才的话,使我想起了一个人。很久以前,他也像这样问了我一连串的问题。他还告诉我,他从来处来……”
听白衣男子的声音悠远,似是沉浸在了以前的回忆中,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龙煜兴味索然。
他现在只想知道这白衣男子的来历,若他真是个神仙,那也算他赚到了。
“我记得我乘的船遭遇了风暴,掉入了海里,不出意外的话早死了,现在竟然还活生生地站在这里,是你救了我吗?我可以知道你是谁吗?”
面对他的提问,白衣男子的反应只是淡然:
“你现在站在这里,不过是命中注定你需要来这里走一遭,而我,和这里一样,不过是这遭数中的一节罢了,如今我也已经完成了属于我的任务,知晓我的身份,对你而言,又有什么意义?”
白衣男子的话,听在龙煜心里似懂非懂,也不大明白,但隐隐就是不舒服:
“难道命中注定我要落海?要被折腾地差点死掉?要被困在海上像个白痴一样转来转去?既然老天安排我来这里,必是要我干出番什么事来,若是如此,你就不仅仅只是遭数中的一节,既然安排我遇到你,便是有意义的,那你的身份与名字对我而言,也是有意义的!”
有意义?
静静地看着面前的人类,那双眼睛黑亮黑亮地,比晨曦时分花心里的闪耀的『露』珠还要晶亮,有些留恋地看了这眼里的亮度很长一段时间,许久,听到白衣男子一声幽幽的长叹。
人类啊……
重新执起手中的翠绿竹笛,凑到略显苍白的唇边,不一会儿,晨间的山林之中又响起了清越的笛声。
这是什么情况?
被白衣男子若即若离的态度搞得有点『摸』不着脑袋,龙煜直接疑『惑』地问:
“唉,你怎么了?忽然不说话了?”
奇怪,分明刚才还是温和可亲的啊?怎么忽然一下淡漠起来了?
龙煜不信邪,又试探地问:
“你有没有看到和我一起的那两个人?他们是死是活?”
缕缕笛声代替了回答。
龙煜泄气了,尝试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好吧,既然我都碰到了你,你总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吧?”
“溯淼。”
清了清耳朵,龙煜还以为自己听错了,难以置信地问:
“什么?你说什么?”
袅袅笛声再次回『荡』于山灵秀水之中,白衣男子就连水气氤氲着的双眸都静静闭阖上,静心地吹奏着悠扬的自然乐曲,再也不去理会身边的龙煜了。
犹豫着,想再说点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默默看着白衣男子梨花般的身影融入于自然之中,龙煜也不知自己要说些啥,改说些啥,最后,千言万语只化成了一句话:
“好了,我知道你叫溯淼了,我叫龙煜,我们这就算认识了。”
……
第40章()
不知不觉间,在岛上已经待了将近半个月的时间。
通过他在书上看到的关于洛水的记载,再对比一下这座小岛的地形、格局,如果不出意外,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洛水之滨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光是想到天意如此,就该被他找到这里就已经够暗爽的了,再想到齐家那讨厌的老头子和木头脸女人如今也不知是死是活,要是他们真死了,在阴间的时候看到好事全让他给占了,一定气得诈尸吧?
一想到这副有趣的场景,龙煜心里就又是自得,又是自满,好不快活。
而且根据他这几天对溯淼这个人的观察,发现他无论是行为举止,还是生活习惯都和普通人类不一样,使他越来越怀疑这白衣男子是居住在洛水之滨的神仙,即使不是像应龙那样的上古大仙,也没准是个散仙之类的,选择在洛水之滨居住,吸收天地灵气、日月精华,不然怎会孕育出如此浑然天成的气质与风华?
抱着这样的心理,龙煜便心安理得地在这岛上住到现在,身上的伤都好透了也没有离开的意思。
起先几天的时候还兴致满满,俨然一副这里主人的样子,每天没事的时候就这里瞅瞅、那里转转,一有空就盯紧溯淼的身影,每天都殷勤地跟在他身后,他去树林吹笛子的时候跟着,他上山采『药』的时候跟着,他去给那些讨厌的小动物喂食的时候他也硬着头皮跟着,每天都在想方设法地套他的话,从他起床的时候一直到睡觉,每天的必修课程就是死皮赖脸地缠着他,在他不给出任何答复的时候都要坚持不懈地纠缠到底。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好几天,一开始还能兴致勃勃,到了后来,被溯淼忽冷忽热的态度把耐心都渐渐消磨了,一开始的兴趣也消耗殆尽了,越是时间久了,就越觉得兴味索然。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龙煜发现,溯淼这人很是奇特。
有时候对他温言软语,和那天梨花树下初次邂逅时一样。
只要他正常的时候对他的问题基本都有问必答,回答的时候也很耐心、详细,但是经常问着问着就爱理不理了,比如问到有关他来这地方之前住在哪里,他在这个地方具体待了几年之类的问题的时候他每次都笑而不语,半截铁面之下略显苍白的唇线微微抿起,眼睛莹润,比往常的笑容还要温暖,叫龙煜心里再不忿也说不出一句不满的话来。
在和他交流的时候可以很细致、耐心,可一旦不愿跟他交流,就完全当他这人不存在似地,只要龙煜不主动说话,他就可以一连好几天都不说一句话,每天都过着规律、单调到叫人感到乏味无比的生活。
每天都早早起床,为两个准备好饭菜,自己吃完之后就背着『药』篓到山上去采『药』,一去就是大半天,留下龙煜一个人在里屋,往往要睡到太阳晒到屁股才懒洋洋地从床上爬起,然后到外间的屋子上吃饭。忘了说一声,别看溯淼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可这做菜手艺却十分对人胃口,做的菜虽然全是素菜,但清淡不失爽口,香粥糯米,各『色』精致的小点心应有尽有,这应该就是龙煜被“困”在这岛上的唯一安慰了吧。
等到那人从山里回来的时候,往往已经是傍晚了,期间的很长一段空窗期就是龙煜最难熬的时光。每天都数着太阳的日影从床头慢慢移到床尾,在屋子里面陪着那群傻乎乎的动物大眼瞪小眼,要不就是像个残废人一样围着屋子的周围走了一圈又一圈,一圈又一圈,踢踢石子,丢丢泥块。往往在他每次感觉自己的耐心到达临界点的时候,那人就从山里满载而归了,带回了一箩筐的『药』草,还有这一天晚饭的菜『色』。
晚饭期间的这一两个小时算是一天中最不清静的时候了。
因为也记不清是哪一次,龙煜在那里了无生趣地往嘴里扒着饭,平时再松软可口的饭菜,心情倦怠了,吃在嘴里也味如嚼蜡,扒到一半受不了这沉默的气氛了,“啪——!”地一声直接把饭碗往桌上一丢,黑着一张脸说:
“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像哑巴一样什么都不说?我不喜欢和一团空气住在一起。”
他天生就这脾气,啥话在心里也憋不住,原以为这话说得也算重了,这人就算不生气心里也一定不舒服,谁知那次在默默无声地吃完那顿饭之后,溯淼就会有意无意地在饭桌上说一两句话调节气氛,虽然话题还是很无聊,例如:
“今天的青菜好吃吗?”
“你明天想吃什么菜?”
但龙煜知道,这已经是溯淼能尽的最大的努力了。
如果是前面那几样还是能忍忍的,那最后真正叫龙煜爆发的一点就是——
他自己是特别讨厌小动物的,又脏又臭,看到就恨不得踹上一脚。可这溯淼也不知是远离人群的时间久了还是怎么着,尤其喜欢动物,他这人也是神奇的招动物喜欢体质,那些脏兮兮的小动物还就爱找到他这里来。每次吃饭的时候往桌子上爬,睡觉的时候堂而皇之停在身上,就连他每次从山上回来都会顺手带回来好几只受了伤的兔子、山鸡什么的,更有甚者,连蟒蛇、蜥蜴都应用尽有,最最叫人抓狂的是,好几次在他起床的时候发现头上赫然停了一只把他头发当鸟窝的鸟!
一开始为了忌惮仙人的名讳忍了很久,最后实在忍无可忍了,直接在有一次找到了正在隔壁间给那些又脏又臭的动物们煎『药』的溯淼,毫不客气地问他:
“你每天对着那些动物有意思么?放着我这个同类的大活人拿我当空气,就每天忙着照料一群畜生,它们的命有什么好救的,你不嫌无聊我都嫌无聊。”
对于他咄咄『逼』人的问话,溯淼的反应仍旧和他平时不搭理时一样淡淡地,但龙煜感觉地出来,他周身的气场比平时暗了一些,扭过头去不看他的眼睛,由此推断出他应该是不怎么高兴了。
“比起与人类相处,我认为你口中那些无聊的事更有意义。”
就因为这句话,点燃了龙煜心中隐藏已久的火『药』桶。
爆发的结果就是,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在一天夜里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半天,龙煜决定出逃。
第41章()
早在先前无聊的时候不是每想过离开,但一来是顾虑自己是为了接近神仙的目的而来,被神仙救了以后在人家这里蹭吃蹭喝大半个月,到头来不说一声就拍拍屁股走人,未免太没教养。
二来,龙煜也不是没有研究过逃出这里的路线,在这个岛上待久了,就发现了一个很诡异的地方,那就是这座岛有进无出。
曾经趁着溯淼出去采『药』的时候偷偷沿着这小岛的边缘研究了很久,找了很久,就是没有找到出口,他明明是从海上被冲过来的不是吗?为什么沿着这岛的边缘一路寻找,都没有找到任何一处入海口?在根据地形推断出可能是入海口的地方找去,找到的也都只有不断重复的花草树木以前山林泉水,不死心地再往里头找,找着找着就会拐入死角,或者重新走回来时的地方,每次都是如此,次数多了,龙煜也觉得不对了。
再联想到他来的时候在海上漂流,漂来漂去同像是在同一片海域,同一个海滩,结合起这岛上山重水复的草木、龙煜的心里恍惚间明白了什么,这一切难道都是这白衣男子搞的鬼?
想到此处,更是『毛』骨悚然,怪不得他在这里吃喝玩乐了那么长时间,这溯淼不但不赶他走,连一丝生气都没有,普通人哪会那么好心,救了个人不说,还留他白吃白住那么长时间。
而且,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每当午夜梦回,梦里面都会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叫他挂心的男孩的脸一直出现在梦中,萦绕不去,愈是日久,就愈是清晰,就像梦魇一样。
急切地想知道那个男孩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病究竟有没有好,有没有在好好生活。心里一着急,思念的浪『潮』就扑之而来。
这么一来,更是坚定了出逃的决心。没有出路也要找出路回去,管他神仙妖怪,反正他龙煜不干了。
这天夜里看月『色』不错,龙煜合计着隔壁间的溯淼应该睡了,他一向很准时睡的,吃过晚饭,在林里吹吹笛子,偶尔的时候那只青鸟也会飞来,合着他的笛声歌唱,吹完笛子之后再去照看一下他收养的那些小动物,一一检查完它们身上的伤势,帮它们换完『药』、纱布之后就早早回屋睡下了。
蹑手蹑脚从床上踏到地上,轻手轻脚沿着熟悉的路线一步步挪出屋子,行进期间中还得时刻注意脚边有没有哪知该死的动物的挡道。曾几何时,他的房间早就被这些烦人的畜生占领了,赶也赶不走,扔出去了还会自己爬回来窝着。过程中差点一脚踩上一只猫的背,又差点让一只小狗汪汪直叫。
费了好大的劲才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浑身上下都出了一身虚汗,一眼望见隔壁房间的床上溯淼正背对着他静静侧躺着,姿势沉静、优雅,远远看去,宛如一道洁白的月牙状弯弧,枕头边是那张白天的时候时刻戴着的铜皮面具,这不由使龙煜的心头一颤,油然冒出一丝好奇来,
和这人住了那么久,都没看过他拿下面具后的模样,不知道那张面具之后的脸是怎样的呢?
原本还想恶趣味地上前借着月光看看,好歹也是最后一次了,要让他看到神仙长什么模样也不虚此行了。正想着双脚移上前,却冷不丁地被床头停着那只青『色』的鸟忽然睁开眼睛来,碧绿『色』的眼珠在黑暗里滴溜溜地转,说不出地阴森诡异。龙煜一个激灵,上前的脚步也停下了,怕被他发觉,赶忙轻声推开门,关都没来得及关就慌忙一溜身闪进了一片黑暗之中,不带一丝犹豫。
走得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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