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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狐传奇-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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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铭伯知道了这些情况,心中暗暗吃惊:若不是绝尘大师要走了我的进见礼物,自己就会落得同连襟一样的下场,大师实实在在是我的救命恩人哪!
正这么想着,下人又来报道:“外面有一个老和尚求见。”吴铭伯心中咯噔了一下,连忙出外相迎,果然是绝尘大师到了。
客厅中,吴铭伯向大师施礼感谢。
绝尘笑道:“老衲一无所为,何可言谢?”
吴铭伯听了,忙道:“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绝尘道:“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施主凡事能按正理去做,要谢的可就是自己本人了。”
说话间,吴铭伯求大师为刘盅儿赐名,绝尘道:“将令郎抱出来给贫僧瞧瞧。”
刘盅儿裹在襁褓中,丫环彩纹把他抱到绝尘面前,绝尘把襁褓搂在怀里。孩子接到绝尘手中以后,驻定了眼睛望,随即哭叫起来。绝尘把嘴贴到耳旁低声说道:“莫啼莫悲,无怨无悔,非即为是,是即为非。”刘盅儿就止住了哭声。绝尘道:“令郎取名登瀛,表字涉仙,如何?”
吴铭伯大喜,连声说好,接过儿子,吩咐取银子给大师。大师摆了摆手说:“出家即无家,无家处处家,要这东西,有何用处?”说完,告辞而去。
望着绝尘远去的背影,铭伯在心中沉吟:钱这东西真让人说不清楚,没有它日子难熬,要多了绝无益处。譬如商志仁,千方百计捞了许多钱财,其结果反不如身无分文的穷汉。
至此,吴铭伯心如止水,一心领带着儿子,要把他育成有用人才。
第13章 闻私语大发童威 破谜底小露锋芒【1】()
吴家庄东头有一座青砖青瓦的院落,那就是吴铭伯的家。西院墙内长着一棵老槐树,四丈多高,主干有笆斗那么粗细,枝叶繁茂,郁郁葱葱。每天早晨或是黄昏,都有上百只鸟雀飞来飞去,噪声一片。
有个游方道士经过这里言道:“这户人家一派祥瑞之气,当出一位像样的人物。”
听到这话的人私下议论道:“这话当应在刘盅儿身上。这孩子天庭饱满,双目有神,一看就不像个凡种,将来鲲鹏展翅,扶摇直上,也未可知。”
自登瀛懂事时起,铭伯就教他一些通俗易懂的诗文。这娃娃,凡生字一教就认得;诗文一教就会读,读过一遍就能背上铭伯教了几年以后,感到心力颇为不支。
自从抛开功名的念头之后,在书本上再也没有下过功夫。如今,自己以前读过的那些文章,乍看起来心中全都明白,可是要讲解给儿子听,那就很为不易。有时一段文章讲过一遍感到不够妥帖,就再讲一遍,可是仍然不够满意,接着再讲。结果反反复复,讲来讲去,连自己都弄糊涂了。
为儿子找一位先生已成了刻不容缓的事情!
可先生不是说找就能找到的,只好这么将就地教着。
这天,铭伯准备给儿子新上一篇课文,可自己梳理得不充分,底气不足。恰好吴江来报姨娘带着菁菁来了,铭伯就对儿子说:“你先找菁姐姐玩去。”
当初,志仁妻子投奔到妹子家后,想跟铭伯借点银子,回商家故里盖两间草屋,娘儿俩凄苦度日去。
铭伯和夫人商量道:“无事不睬人,有事无人睬。志仁在时,自己用钱大手大脚,一掷千金,可是对旁人一钱如命,连滴水之恩都没有。如今他死了,你姐回去谁肯帮衬一把?她过惯了富贵日子,如何熬得下去?我家添两张嘴吃饭无所谓,先让她娘儿俩住下来再说。”
志仁妻子就在妹妹家住下来。
自从爹爹出事以后,菁菁吃了许多苦头。也真难为了这娃娃,只不过四五岁,跟着她娘吃辛受苦,担惊受怕。如今到了姨娘家,再也不过那种风里来雨里去的日子,对周围的人慢慢熟悉起来,胆子不再那么小,脸上也有了笑容。彩纹帮她梳洗打扮,穿上新衣服,如花似玉,成了一个活泼可爱的小姑娘。
菁菁也真乖巧懂事,整天带着刘盅儿玩,教他摇铃铛,帮他摆小鼓,变着法子逗他高兴。哪怕刘盅儿正在大哭大闹,只要菁菁来拉拉他的小手,或者推着摇篮晃几下,小家伙马上就破涕为笑。
无论日子过得多么舒坦,志仁妻子总是不能开心。吴家的下人们从来没见过姨娘有过笑脸的时候。看到妹妹一家人过得红红火火,她总有一种寄人篱下的感觉,常常黯然神伤。
小孩儿可不问这些,菁菁看到姨娘家热热闹闹,感到很快活。她娘私下问菁菁想不想自己的家,菁菁说不想。气得她真想拿鸡毛帚在女儿的屁股上狠狠抽打几下,又怕惊动了妹妹一家人不好。夜里常常躲在被窝里独自饮泣。梦魂无所寄,唯有泪满腮,手帕常常揩湿了。
有一天,菁菁跟着彩纹玩,看到彩纹折了个纸鸢就想要,彩纹见她越是想要就越是耍她偏不给。惹了小狗挨一口,惹了小孩挨一丑。菁菁不经逗,看看迟迟要不到,一屁股坐到地上耍赖哭起来。
第14章 闻私语大发童威 破谜底小露锋芒【2】()
姨娘见了,教训女儿道:“真不知好歹,还以为还是在你老子手里,要什么就有什么?”弄得彩纹尴尬不已。
这或许是无心话,凑巧铭伯听到了,背地里对夫人道:“俗话说‘离家乡(香)’,即便是家里的人离家回来也显得比平时亲热,虽是嫡亲姊妹,在一起相处久了,也会少了亲热劲。我想把庄外北边那十几亩地送给姨娘,在那里砌几间房子,让她娘儿俩搬过去,你看如何?”
夫人哪有反对的道理?
菁菁娘住到了庄外,两姊妹隔三差五地走动走动,果真比住在一起更显得亲热。
平静的日子过得快,一晃就过去了十二三年。如今,登瀛都已长到十二三岁了。
已有十几天没见到菁姐姐,好像经年未见了似的。听说不上新书,登瀛连忙去找她玩。
到了东厢房,姨娘正和娘在一起说话,询问菁姐姐,姨娘说跟着彩纹裁衣服去了。登瀛觉得这是女孩儿家的事,男孩跟着没意思,随便拿了本书到旁边去看。
登瀛虽然在看书,可并不十分专心,听到姨娘她们好像正谈论着菁菁,随即竖起耳朵来听。老姊妹俩叽叽咕咕地说,声音虽然低,可他还是听懂了意思:菁菁是个大姑娘了,该找个婆家了。
登瀛听了这话,赶紧跑到彩纹的房间里,夺下菁菁手中的剪刀,拉着她的手说:“你不要出嫁,我不让你出嫁!”羞得菁儿满脸绯红,捂着脸跑了出去。彩纹直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弯下腰来在那里一声连着一声地咳嗽。
小姐弟俩自幼就在一起,青梅竹马,结下了深厚的感情。菁姐姐聪明温柔,和她呆在一起,总有一种特别温馨的感觉。登瀛对她十分依恋。
每年立夏到来的时候,菁姐姐用红丝线结成小网袋送给他。人家的小孩多是把蛋装在自己的衣袋里。刘盅儿把蛋放在红网袋里拎着,走在其他小孩面前,不知显得多么的神气。
过端午节,彩纹她们裹粽子。菁姐姐蹲在一旁,把芦叶撕成一绺一绺的,编成八角方方的粽箱,小巧玲珑,十分精致。虽然材质同粽子是一样的,但是吃起来,却是别有一番味道。刘盅儿却是时时拿出来把玩,不忍吃掉。
大伏天里,到了傍晚的时候,菁姐姐掐来凤仙花的花和叶子,切碎了放到碗里捣成糊糊,然后放些盐和明矾搅拌起来,每个指甲都放上一些,用布包扎好,第二天拆开一看,指甲都变成了红色,很是好看。
只要和菁姐姐在一起,她就会有办法让你无限地开心。
如今登瀛听说菁菁要找婆家,那就是要到人家去过日子,以后在一起玩就不可能了,他哪里答应?因此就找菁菁闹去。
彩纹把这事告诉了夫人,夫人也笑得直不起腰来。
夫人又把这事告诉了铭伯,铭伯笑道:“小孩儿家知道个什么,他不让菁菁找婆家,难道让菁菁嫁给他?”
铭伯话一出口,反而觉得这话实际并不错。他对夫人道:“菁菁性格温柔,模样标致,针黹的功夫也相当好,只不过比登瀛大了几岁。可年龄并不是太大的障碍。自古以来,并不是丈夫非得要比妻子大的,妻子年长几岁,懂事多,会更懂得体贴丈夫。”
第15章 闻私语大发童威 破谜底小露锋芒【3】()
夫人道:“我姐她孤苦伶仃,膝下只有菁菁一个女儿,若是择婿不当,连晚年生活都黯淡了,如果刘盅儿把菁菁娶过来,就少了这份担心。”
两口子商议了一气,都觉得这事可行。到姨娘家去提亲,姨娘不假思索,一口应允下来。
自从定了这门亲事,菁菁虽然时时惦记着登瀛,可是再也不好意思像以前那样无拘无束地呆在一起。她让母亲传话给登瀛,要他好好读书,将来一举成名,以至早日遂了凌云之志。
再说吴铭伯有一位同窗,名叫周尚古,两人十分交好。周尚古中了进士以后,以为苦尽甘来,从此就会青云直上。不料放榜以后,等了一月有余,等了个侯任七品知县。这位书呆子,平时只知道死啃书本,丝毫不谙世事。经过多方打听,方知朝廷腐败,要想得到实缺,还得花上大把银子。周尚古性情耿介,探知了实情,打起行囊就回家。自古以来,凡是花钱买了官的,将来必然贪赃枉法。自己就是一辈子碌碌无为,也不愿意做那样令人唾骂的昏官。后来一位跑到官的同年邀他前去坐幕。开始时这位东家行为还算端正,可是后来慢慢就变了。周尚古看不惯他的所作所为,前些时谢职归田了。吴铭伯知道了消息,赶紧前去探望。
到了周家,周尚古两口子正在赌气。
回家以后,周尚古感觉闲得心慌。这天他对夫人道:“西庄上裴姓族中一趟小孩在家放鸭、放牛,族中的头面人物极力要我去调教这些孩子,好让裴氏家族里也能出几个人才。”
不料夫人大不赞同:“教孩子读什么书,即便中了个状元又能怎样?像你周尚古不也是进士出身,至今不依然是一介布衣?读来读去,害了自己一生不够,还想去贻误人家孩子!”
吴铭伯到了老友家里,觉得气氛有点不对,询问缘由,周尚古就把前因细说了一遍。
吴铭伯言道:“嫂夫人说的是有些道理,如今官场腐败,读书人大多没有用文之处,这可是不争的事实。”
周尚古道:“武定国,文安邦,古今一个道理,如今读书人虽然满腹经纶,但是丝毫得不到重用,可叹可恼!”
吴铭伯宽慰道:“周兄也不必气恼,天阴得久了,必然会有晴好的时候。这种埋没人才的情形绝不会长久,国家终究会有用人的时候,读书人必定会有出头的时日。”
这话很合周尚古的心意,他接着道:“官场腐败,不用人才,必定是奸人当道,长期如此,朝廷岂能久远?”
周夫人赶紧道:“口无遮拦,乱说一通,就不怕杀头?”
吴铭伯笑了起来:“我和周兄情同手足,说话从来不避忌讳。说句嫂夫人莫见怪的话,倘若周兄能够放下身架课徒,我最为赞同。犬子正为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先生发愁,凑巧兄台有这样的意愿,求之不得。如今把犬子交与兄台,去了愚弟心中积存了几年的疙瘩,不也更是小犬极大的造化?”
周尚古一口应承下来:“这事就包在愚兄身上了。不过贤弟还是同裴姓族人说一下为好。”
吴铭伯一听大喜:“这是自然,这是自然。”
第16章 闻私语大发童威 破谜底小露锋芒【4】()
离开周家,吴铭伯直接到了裴家庄。他同裴姓族中的几个主事都很熟悉,把这事一说,人家不假思索就答应了。裴姓族长道:“令郎天资聪慧,读书勤奋,我等谁不知晓?涉仙来我们这里读书,自然成了我们家小孩的榜样,让他们也增添一些上进之心。这事真的再好不过了。”
周尚古一到馆中,吴铭伯就把儿子送到裴家庄,在塾馆旁边找了一处地方,让吴江在那里专门料理刘盅儿的饮食起居。
临行时,夫人许诺吴江道:“在外面要把少爷服侍好,等到过年回来时,我就把彩纹许配给你。”
到塾馆里来的自然是裴家的子孙。这些孩子,平时白天泡在河里摸河蚌,夜里爬上房屋掏麻雀,一贯闲散惯了。到了塾馆里,一时改不了放任习气。他们年龄虽然同吴登瀛大体相仿,可是肚子里的墨水相去甚远。
小登瀛来了几日,周尚古对他刮目相看。这孩子不仅书背得熟,对课文理解得透彻,而且文章也写得好。先生出的题目,他能切中题意,写得十分到位,先生读了常常拍案叫绝。觉得有这等弟子出于门下,不枉自己劳碌辛苦了一场。
几个裴姓子弟心里却是大为不快:先生是我们家请来的,不在我们身上花功夫,却偏心眼老去教他!几个人对先生无可奈何,就想找机会捉弄一下吴登瀛。
一天早上,吴登瀛在读触詟说赵太后,裴姓子弟们在那里读三字经。几个调皮鬼读着读着,感到乏味读不下去,就瞪大了眼睛望着吴登瀛,听他一字一句地读书。
当吴登瀛读到“太后不肯,大臣强谏”时,一个叫做好武的一把抓住吴登瀛的膀子:“你这家伙太差劲,连‘强奸’两个字也咬不准,真不知道先生为什么那么喜欢你!咦,你这不是瞎读么,哪有大臣胆敢强奸太后的?”
另一个叫做好文的道:“这与吴涉仙没关系,书上就是这样写的呀!不过这些大臣过于无理,竟敢强奸太后。太后是多么尊贵?当然是不肯答应的了!”
随即,教室里有人鼓掌,有人哄笑,还有人站起来尖声怪叫。
周尚古听到了,赶紧走进来,喝问道:“屋子里为什么乱糟糟的?”
好文道:“先生,这个要问吴涉仙。”
吴登瀛很感委屈:“我在这里读书,好武说我瞎读一气,没有大臣胆敢强谏太后的。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傻笑,太后不肯,大臣只有强谏,有什么好笑的?”
先生一听,当即明白了意思,不由得勃然大怒,追问道:“是哪几个这么调皮的?快说!”
几个年幼一点的胆小,怯生生地道:“是裴好文和裴好武调皮的。”
先生听了,不由分说,拽着两人的耳朵,把他们从座位上拎起来,将手按在文案上,拿出戒尺,朝着每个人的手心,狠狠地敲了几下。
好文、好武疼得龇牙咧嘴。摸着被打得又红又肿的手掌,想报复先生,可一时又找不到机会。
一个早晨,学生们又在早读,先生不在教室里,没人管束。好文老毛病又犯了,不是拽拽这个衣服,就是拎拎那个耳朵。
无意间,掉头瞥见窗外先生正在洗刷夜壶,心里一乐:哈,这下要叫你小老头子吃点小苦头了!随即拉过好武,附着他的耳朵嘀咕了几句。好武两手拍了一下,小声笑道:“行,好极了!”
第17章 闻私语大发童威 破谜底小露锋芒【5】()
这天夜里,周尚古尿急,和往常一样,从床边拎起夜壶解手。哪知事情还未做完,突然感到不对劲,仔细一检查,湿漉漉地潮了一片。以为不小心做错了事情,暗暗责备自己太粗心。到了白天冲洗的时候,才发现壶底被人锥了个眼子,真是气得发昏。
那天中午,好文、好武早早来到塾馆。先生已经午睡,其他人还没到来。他们抓紧机会,轻手轻脚地把夜壶拎到墙角下,拿出准备好的锥子,他锥一气,你锥一气,终于在夜壶的底上锥穿了一个小洞。
先生固然知道学生顽皮,哪里知道他们如此促狭?
第二天早晨上学去,好文、好武老远就看到先生的被子晾在外面的绳子上,捂着嘴笑了好一会儿。
上课的时候,两人装模做样地和其他人一样坐在那里。偷眼看先生脸色青得发灰,五官移了位置。心里想,反正小老头子也不知道是谁锥的,就是活活气死见了阎王又能拿谁怎样?
未曾开言,先生拿起戒尺在桌子上狠狠地敲了一下,声色俱厉地喝道:“昨天是哪几个做了绝事,还不给我从实招来!”
课堂下面,谁也不吭声。先生的目光咄咄逼人地停驻在好文的脸面上。好文一下子心慌意乱起来。正胡乱想着,只听到先生喝了一声:“说!”
好文装着毫不知情受了委屈的样子,把面孔别向一旁道:“先生,什么绝事呀?”
“我的夜壶被谁锥通了!”
“是吴涉仙锥的!”见好文没敢吱声,好武壮着胆子应了一句。
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都盯到了吴登瀛脸上,吴登瀛的脸“刷”地红了。
“胡说!”先生根本不信。
好武强调了一遍:“昨天我来得早,亲眼看到的,确实就是他锥的!”
好文附和道:“先生,就是他,不然他怎么心虚,脸一直红到耳根?”
这时候,好文、好武一点都不慌了,心想,这下等着瞧先生把戒尺打到吴登瀛的掌心上去吧,看这小子还神气不!
“吴登瀛!”先生果然叫了吴登瀛的名字。
好文、好武对视一笑,只等后面的好戏。
“吴登瀛!”先生又叫了一声,“裴好文他们说是你做的,你有何话可说?”
“先生,不是我。”吴登瀛说着把双手举起来。
吴登瀛的双手细皮嫩肉,白白净净。
其他学生心中纳闷:这家伙是什么意思?
吴登瀛又道:“先生的夜壶相当结实,不是轻易就能锥通的。不论是谁锥的,手一定磨破了。先生您瞧,我的手却是好好的。”
听到这里,好文、好武不由自主地把手朝怀里藏。
周尚古的夜壶是紫砂烧制起来的,比一般的石头还要坚硬。当时,两个捣蛋鬼锥来锥去锥不穿,生怕别人看到,心急火燎,轮流死命地锥。力用得猛了,虎口上都鼓起了紫红色的泡子,疼得钻心。如今吴登瀛这么一说,先生只要叫好文、好武两个手往外一伸,就真相大白了。
其实,先生心里早就明镜似的。吴登瀛书读得固然不错,只不知他的悟性如何,今日既然遇到这件事情,何不考他一考。不想他轻易就说破了谜底,原先的火气不知不觉全消了。
好文、好武自思一顿重责在所难免。上次双手被打得肿成了馒头,这次说不定屁股要被揍得开花!两个人坐在下面,一直惴惴不安。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是谁做的坏事!”说到这里,先生的目光严厉地扫了过来。
好文、好武觉得先生的目光就像锥子似的戳在自己身上。
先生又道:“不要以为做的事情没人看见别人就无法知道,只要事情做了,就一定会留下痕迹,只要善于观察、推究,就会知道真相。不过,要做到这一点,一定要刻苦读书,脑子才能活络。如果不好好读书,长大了就只能成为蠢夫、莽汉要好好地读书啊!”
过了许久,好文、好武见到先生没有继续追究的意思,一颗心才踏实下来。他们对先生心存感激,自此以后,收起了顽性,不再调皮。在老先生的调教下,学业都大有长进。
第18章 傻盅儿未涉风情 贤菁菁守身相夫【1】()
周尚古在裴家庄的塾馆教了三四年后,决定不再教下去。
铭伯颇感意外,挽留道:“犬子每次回家,都夸说您老人家书教得好。孩子们都希望继续得到你的教导,那怕再下去这么一年半载也是好的,怎么可以半路上把这些孩子撇下来呢?”
周尚古道:“贤弟呀,实言相告,几年以来悉心相教,肚里的墨水都已倾尽,如果再赖下去那就是误人子弟了!俗话说,‘师傅领进门,修行在自身’,如今令郎他们都颇有功底,今后全在于自身的钻研,有没有我在都是一样的。”
裴姓的几位主事都竭诚挽留,然而苦留不住,只得让他去了。
登瀛平时都在塾馆里读书,如今离开了先生,离开了朝夕相处的同窗,回到家里处处感到不习惯。不仅没心思读书,甚至连一日三餐也感到没胃口。
这天一早,登瀛百无聊赖,想去见菁姐姐,就对母亲说:“许久未到姨娘家去了,我想走一走。”夫人点了头,登瀛就带上吴江一起向庄外走去。
心急路短,不知不觉就到了姨娘家。
菁菁见登瀛来了自然高兴,只是此时已不比儿时,躲在绣房里不肯出来。
姨娘招待了这一主一仆,对登瀛道:“你菁姐姐要我对你说,大好年华不可浪费,应当好好攻读文章。到了大比之年,能够榜上有名,那是多么荣耀?你们还青春年少,将来在一起的时间没有穷尽,姨娘也就不敢耽误你,赶快回家读书去吧。”
从姨娘家回来,登瀛越发闷闷不乐。
夫人若有所悟,道:“刘盅儿不知怎么回事,特别是从菁菁家回来,就象丢了魂似的,莫不是人小鬼大,该给他成亲了吧?”
铭伯点头道:“夫人说的是,俗话说‘十六岁成一丁’,刘盅儿已经长大。再说,菁菁到了这般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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