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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总让我虐他-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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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终于写了她自己的情绪和动作,但只是简短地写了,然而寥寥数语,数不尽的苦痛。

    余敞呼吸声顿住,颤抖地拿起了最后一张:

    【大庆十八年十一月初九,我没有想到他真像梦境的开始那样成了皇帝,打开了那扇宫门,穿着同样的衣服,说着同样的话,做着同样的事,一切仿佛是上天故意开的玩笑,我的梦靥在现实中开始了。】

    余敞大口大口地呼吸起来,他的身上都是他的汗水,整个人像从冷水里刚出来一样,『潮』湿又颤抖着。

    一切都有了解释。

    明明纸张很轻,但余敞却握得无比难受,随着一滴又一滴的汗水如泪水一般氤氲在纸面上,余敞觉得自己也如那纸,要被一点点地溶烂了。

    动作快过无比迟钝的大脑,像是要保护自己一般,余敞急忙地放开了纸张,驼着背站了起来,宽大的衣袖空空『荡』『荡』地在空气中长长地垂着,然后终于开始晃动了起来……

    余敞阴戾地猛然打开了房门,任由风穿门而入,但再强的风也吹不醒他。

    他兀自僵硬地走了三两步,有宫人下意识地想去搀扶,他却突然疑神疑鬼地以为宫人要过来进屋,冲着宫人发了一通脾气,然后像守护他的宝物一样,他回到了屋内,紧紧地锁上了房门。

    他看着屋内,屋内一片狼藉,纸张也飘得四处都是,余敞哪里都敢看,唯独不敢面对一身华服的昭玉公主。

    昭玉公主的身体被血浸泡得几乎都是红『色』,所以即使不看,余敞也能嗅到昭玉公主衣服上的气息,那是血的味道,浓烈的腥,剧烈的痛,陌生得让人抗拒害怕。

    余敞又哭了起来,仿佛是受不了了想继续用眼泪堵住不该灵敏的鼻子,但有些味道即使闻不到了,大脑也会记住。余敞再怎么不肯去嗅,也觉得到处都是血气。

    不可以的,不可以这样的,如果真相是这样,那他的恨算什么?

    余敞缩在角落里抱住了自己。

    如果是这样,他都是活该被折磨,活该被抛弃,活该被欺骗……

    可是这样的他,为什么公主即使是报复,也没多做什么?

    为什么报复过后不直接杀了他?为什么要为他调养身体?为什么要拼死救他?

    为什么两次都因为他而死?!

    就算是他现在没有做过,但如果昭玉公主不防御,他一定会都在昭玉公主身上实现一遍的。

    他活该啊,千刀万剐都不为过啊……

    余敞哭了好久,大脑都昏昏沉沉了,才敢跪着爬到昭玉公主面前,也终于敢仔细看着昭玉公主的死状了,但眼泪就是该死的和他作对,一直挡住他的视线。

    但即使再朦胧,他还是准确抚『摸』上了昭玉公主冰冷的脸庞,帮她闭上了那干枯的眼睛。

    公主的身体不再暖了,不再软了,还有一些讨厌的血块让公主的身体变得不再细腻,公主她一定很讨厌。

    “来人!来人!拿热水来,拿干净的绸缎巾和衣物来……”他嘶哑着喉咙对外面吼道。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余敞颤抖地忏悔着,然后一点一点地擦拭昭玉公主身上的脏污。

    他的动作都是昭玉公主教了无数次的,他自己被擦了那么多次也知道感觉,所以他一定不会擦伤昭玉公主,所以他一定不会让她受到一点点的伤害。

    但他动作要加快一点,他还要清理宫殿呢。

    昭玉公主生前不管在何处,总是让一切干干净净、井井有条,她一定看不惯自己的环境变成这样。

    不然,现在可以随便去任何地方的她一定会恼怒地离开,再也不会回来了。

    然后只留他孤零零地一个人。

    余敞从宫人手里接过一桶又一桶地热水,拿过一叠又一叠地干『毛』巾,自己一个人彻夜将宫殿擦了干净,碎了的东西他都小心地放回原位。

    他太累了,也怕补不好,以后得慢慢来。

    余敞将干净的昭玉公主放到床上,自己在天亮的时候才打了个地铺睡下。

    地上又冷又孤独,有一种全世界最渺小可怜的感觉。

    为什么昭玉公主以前要睡在地上呢?

    她应该永远在高高的温暖的地方,四周都是对她的温柔关心,所有的人都应该仰慕她拥护她,就像他进宫时初见她的样子。

第二罪(完)() 
余敞此刻在做着噩梦,他梦到如昭玉公主信中所写的场景:

    他呵斥着昭玉公主,而昭玉公主怕得浑身颤抖。

    他好想推开那个伤害公主的人,但他根本做不到,因为他的灵魂根本触碰不到任何人。

    他只能无力地呐喊,无力地痛哭,然后无力地知道自己只是一个透明的人。

    他阻止不了他自己,也保护不了自己的爱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切发生,难受到了极点。

    他当年所处的环境不好,受尽了欺辱,给了他无尽的愤懑,一朝乾坤转,他成了最高位,却对着别人干着同样的事。

    为何会这样?

    为何他会变成这样?

    他从来只想着报仇,却其实和那些欺辱他的人一样令人厌憎。

    他已经知道自己错了,可为什么是那么大的代价?

    他已经知道自己错了,可为什么老天不让他有一次悔过的机会?

    他突然觉得自己配不上昭玉公主,昭玉公主一样受到了最大的恶意,不,她承受地比他还大,可她报复从来不牵连无辜的人。

    可能也是因为这样吧,可能也是因为老天看透了他的本『性』了吧,连个悔过的机会也不给他。

    因为他不配。

    他尖酸又刻薄,他自私又自利,他冷血又暴戾,他根本不懂什么怎样生活,于是他只能自吞苦果。

    他活该,他活该,他活该!

    余敞堵住了自己的耳朵,闭上了自己的嘴巴。

    可是他真的好怕看到这个场景,他觉得他会看疯的,所以他暂时隔绝一小会儿好不好?

    他真的不是不想接受惩罚,但他就是不能看到这样的场景。

    惩罚就应该像昭玉公主之前在做的那样,冲着他来就好了,不要用折磨昭玉公主来折磨他,昭玉公主即使在他的梦里,也应该是风风光光、高高在上的。

    她现实里因为他这个渣滓已经过去了一生,让她在梦里平平安安地好不好?

    尽管他知道自己无力改变自己的现实,也控制不了他的梦境了,但他还是向着明明是他自己的梦境祈求。

    余敞紧闭着的眼睛渐渐流下两条血泪,他紧咬着的下唇也渐渐渗出了血,可他恍若不知。

    楚征仪看了一会儿才过去摇着余敞的肩膀:“余敞……”

    余敞恍惚觉得祈求还是有效果的,因为终于有人看到他了,那个人有着细腻动听的声音,有着温柔至极的动作,有着温暖舒适的味道……

    余敞慢慢睁开还淌着血泪的一片血『色』的眼睛。

    那个人,那个人还有着美丽到他永远也忘不掉的容颜。

    “公主殿下……”余敞笑容天真又纯粹,目光小心翼翼又企盼向往,“没想到能在宫中遇见殿下。”

    楚征仪一愣。

    余敞的眼神里隐藏着浓重得快抑制不住的爱意,但还是克制地欣喜道:“殿下有什么要吩咐臣的事情吗?臣即使粉身碎骨,也一定帮殿下完成。”

    臣?

    楚征仪环顾四周,不知何时,余敞面前那暴戾的余敞和吓得发抖的易仪的场景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宫中一片巨大的桃花林一角。

    微风轻拂,桃花枝条横斜处宫殿和宫墙若隐若现,地上落英缤纷,点缀着大地,一切美好的恍若梦境,当然,他们也的的确确就是身处梦境。

    “还是说殿下『迷』路了?”无意识改变了整个梦境的余敞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根本不擦眼下和嘴角的血,而是隐约雀跃道,“殿下别慌,臣带殿下出去好不好?”

    楚征仪正要一动,却敏锐地感觉到自己的穿着和发式很不一样,她明明变换地是易仪还是落魄皇妃时的穿戴,可是现在手上头上都是展现着少女的清新娇柔,公主的尊贵受宠。

    “殿下别担心,殿下的身上没有一处不妥当的地方,如殿下往日一样……”余敞隐去以臣子身份不该有的夸赞,像是隐匿他眸中的痴『迷』执念。

    “你是谁?”楚征仪问道,尽管隐隐有猜测,但楚征仪还是确认道。

    “殿下……”余敞听到这一问,瞬间整个人黯淡下来。

    原来昭玉公主见了他无数次,还是记不住他吗?

    也是,她那么尊贵,他那么卑微,记不住也是正常的。

    余敞苦涩地咽下发现被朝思暮想的心上人不重视的心酸,强笑着温柔道:“臣是经常在太子殿下身边的伴读余敞……”

    他非常想让公主记住他,但又怕惊扰了公主,只能压抑住想表现的欲望。

    空气突然陷入了安静。

    余敞一面害怕自己是不是说错话惹昭玉公主不高兴了,一面又高兴自己能和昭玉公主两人在一起的时间可以长一些。

    他爱慕昭玉公主好多年了,那爱慕从见昭玉公主的第一眼就已经开始了,尽管昭玉公主从未和他怎么说过话,也很少见他,可他每见一次,就偷偷『摸』『摸』地窃喜,纵容自己想象一小会儿自己是陪伴昭玉公主在长大的,是有资格这样继续陪伴下去的。

    楚征仪干涩地看着又惶恐又期盼的余敞良久,最终决定揭『露』这片谎言之梦:“余敞,你这样又何必?我随着我父皇和兄长们的离世,我早已不是昭玉公主。”

    余敞呼吸突然急促了起来。

    皇上和皇子们离世是怎么回事?他们不是还在吗?

    但半晌后他变得更加温柔:“公主别怕,在臣这里,您永远是臣要保护的昭玉公主。“

    是的,他们离世了,现在是他自立王朝,他等了那么久、盼了那么久,终于再次看到昭玉公主了,他不企望昭玉公主能回应他隐忍多年的感情,只求昭玉公主安好,他一定要让昭玉公主即使生活在他的王朝,也拥有着尊贵的身份。

    楚征仪皱了皱眉,撇头压下不忍,继续揭破道:“陛下,我早已经死了,你不必这样,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能这样放任自己脱离现实。”

    余敞猛地倒退几步,又上前几步,他的全身都在发抖,手用力捏成个拳头,那力道让指甲在手掌上渗出血『色』。

    现实?什么是现实?

    那个他假装爱上昭玉公主、利用昭玉公主的现实吗?

    现在的世界才可以放任,他可以想象他一直爱着昭玉公主,一直真心地盼着和昭玉公主在一起,盼了盼了好多好多年,天下人都知道了,然后他终于救出了昭玉公主,哪怕不能在一起,他也能陪伴在她身边。

    “你没有死……”余敞这样说道,但他坚定的声音和欣喜的表情在楚征仪皱着的眉头里渐渐溃不成军,但他很快又转换了另一种想法,又高兴了起来。

    “你来看我了是吗公主?你来看我了是吗公主?我就知道你不会就这样消失的,你还会回来的。”余敞激动得泪流满面,隐隐有些疯『色』,“对不起,我不小心把我们的家弄『乱』了,但你别担心,我很快会恢复回来的。你看,我已经能走能动了,我一定可以让我们的家恢复过来的……”

    “你现在当务之急不是恢复那个地方,而是继续我带你上朝让你做的事。”楚征仪打断他。

    “好,我听公主的。”余敞幸福地说,“我一定平定藩『乱』,让公主没有后顾之忧。”

    “你以后要控制自己的戾气,不要迁怒他人,也不要再肆意伤人了。”

    “好,只要是公主说过的,我一定会做。”余敞焦急地保证道。

    “如此便好。”要求被答应得如此之快,楚征仪没什么好说的,扭身想走,不忍再看。

    “公主你要去哪里?”余敞着急又害怕地拉住楚征仪的衣角。

    “回我自己该去的地方。”

    余敞失去了呼吸一瞬,然后兀自说道:“公主,你在那边是不是很忙?我不是要打扰你的意思,但你可不可以有空的时候来看看我,就看一下下就好,我绝对不纠缠你,我只是想确认一下你是否还安好,而不是,而不是只是我臆想出来的梦境。”

    “……我不想见你,以后各过各的吧,反正今生已无缘。”楚征仪拉回自己的衣角。

    她拉得很轻松,因为余敞也不敢用力拉,但她一拉,随着衣角的离开,余敞整个人都失魂落魄了一般,好似被抽走了主心骨。

    “可我、可我还没有赎罪,我也还未向公主报恩。”余敞颤抖着哭腔说道,声音可怜极了。

    “抱歉,我不需要,你记得要做的事情就好。”不是很能应对这种情况,楚征仪立刻消失了。

    “可我、可我……”余敞的眼中又开始泣血了。

    可我好想你……

    可我好想你啊……

    余敞缓慢地坐到地上,默默地泪流至干。

    梦醒过来后,他着急地活了几年,没有再因为劳累而瘫痪,因为可能身体也知道瘫痪阻止不了他,让他消耗了所有生命力后死去。

    他把答应昭玉公主的事情一一做好,把曾经损坏的用具一一修善。

    尽管他一直觉得那个见到死后昭玉公主的梦境就是自己的臆想,可他觉得如果不当真,那他真的会撑不下去的。

    虽然把梦当真很可怜,但他起码能和昭玉公主说话了,能和昭玉公主见面了,他们的最后一面不再是昭玉公主痛苦地抱住那逆贼,忍受身上的伤痛,最后无力地死去了;昭玉公主死前也不再是一直无声的望着他,而他像哑巴了一般,眼睁睁地看着昭玉公主的瞳孔失去光彩了。

    一个多么美好的梦,不是吗?

第32章 嵌贝鹿形鎏金铜印() 
大梦一场,尽是无限悔痛。

    余敞博即使睁开双眼,依旧是止不住地痛苦。

    他忘记了自己曾经是为何拜托窟主帮忙,然后为了那个目的才和楚征仪一起去那个世界寻找答案的了,他现在只想找到昭玉公主。

    是的,找到她。

    他转世了,那么昭玉公主也应该转世了才对。

    他真的不会再打扰她,伤害她,可是他想确认她是否安好,想保护她,完成余敞那一世没有做到的事情。

    他在那一世觉得老天没有给他再来一次的机会,可现在老天又给了,只要找到昭玉公主的转世就可以了,哪怕人海茫茫,哪怕穷尽一生,哪怕散尽家财,他也想在今生、在现实里最后确认公主还安好。

    而不是在那不知是真是假的梦境中……

    楚征仪是和余敞博一起醒过来的,为了不让余敞博看到她的样子,她趁着余敞博还在晃不过神来,先一步坐起来背对着他,但当她想抽走那白玉如意的时候失败了,因为余敞已经将白玉如意从琉璃匣子里拿走。

    “使者,可否将这如意还我,那曾经是我和我皇……夫人的葬品……”余敞博强忍着伤心和难过说道,话语中带着隐隐地指责,没有再像之前套近乎那样叫楚征仪“姐姐”。

    那是放在他和昭玉公主的棺椁里的葬品,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不管是什么理由都不可以的。

    他和昭玉公主约定过,如意一对要放入两人的陵墓中,他不可以失约,他不能再让昭玉公主失望。

    “这不是你那如意。”楚征仪冷冷道,“这是窟主之物,我要将它拿回去还给窟主。”

    “这就是,我看了那么多年,玉里面的细微柳絮和裂纹我认得,造型可能一样,但柳絮和裂纹的样子,柳絮和裂纹的位置,怎么可能一样?”余敞博长吸了一口气,隐忍道,“如果使者做不了决定,我和您一起见窟主。”

    余敞博像护着命根子一样,将白玉如意紧紧护在怀里。

    楚征仪长叹了口气,只好转身。

    余敞的眼瞳猛地紧锁,突然千百种情绪涌上心头,他忍不住伸出颤抖的手想要触碰楚征仪的脸:“是你吗?公主殿下……”

    是的,那是公主殿下的装扮,那是公主殿下的脸,他怎会一开始未曾发现呢?

    这套衣服公主殿下可是在她及笄之年穿过一次。

    当时他未对公主殿下在意,又只是远观,见过便忘了。

    现在得以再见,才从层层叠叠的记忆的帷幕中翻找出来。

    他仔仔细细地看着,仿佛想要补回那些时光。

    可惜脸是那张脸,装扮是那个装扮,但公主的神态已经变了,她已不再是当年及笄时那个受尽宠爱、天真得散着风彩夺目的昭玉公主。

    “余敞……”余敞博看着昭玉公主面无表情地说道,“把如意给我。”

    余敞……

    公主是在叫他吗?

    余敞博手根本不用听身体控制,一心一意地将如意奉上。

    楚征仪将如意放回琉璃匣子,对着一直瞧着她一刻也不离开的余敞博说:“那一辈子你我皆苦,这辈子就各自放过自己吧。你要记得,你找窟主只是为了治病,现在你的病因已经找到,病也解开了,立刻过你余敞博的人生吧。你只能是余敞博,不会是余敞,不要被那辈子的情绪和记忆拖累。”

    “可我、可我怎么能忘,我做梦都想补偿你。”余敞博拉住了楚征仪的衣袖,祈求道,“公主,你当我是个下属就好,让我陪在你身边,帮你躲过一生困扰好不好?”

    “不好,我不需要。”楚征仪扯回自己的衣袖,下地便走。

    “公主——”余敞博慌忙跟上,但他瘫痪太久,即使能走动了,久不锻炼的四肢也有些无力,只是将将能跟上公主。

    楼下等待已久的卢公公一见自家主子居然能自己走动了,高兴得不知如何是好。

    “殿下——”

    但余敞博恍若未闻,只是苦苦追逐着楚征仪。

    卢公公不明所以,但还是立刻跟上主子,一边暗暗八卦原来这位代替窟主前来的妙龄华服女子还是个公主,一边帮着主子搭声劝女子好好和主子聊聊。

    出了楼外,楚征仪便收了那临时小楼,看向早已经等候的魔鬼洞入口。

    “公主……”余敞博一寸也不肯分离。

    楚征仪停下来说了最后一句话:“我记得那一辈子我和你说过,如果我死了,我会诅咒自己下一辈子不和你纠缠了。我这辈子的愿望还是一样,所以你能为我做的就是这个。”

    “不再纠缠,永不相见?!”余敞战栗地问道。

    “是的。”楚征仪推开正无所防备的他,快步走入魔鬼洞里。

    余敞博差点掉到地上,但他快速稳了身子,立刻想追上去,但已经来不及了,魔鬼窟已经关闭,一切全部消失,仿若他遇见的又是另一个梦。

    不再纠缠,永不相见。

    余敞博口中呢喃着这句话,像是坠入了最深的深渊。

    难道又要像以前哪辈子一样吗?永远只能在记忆中自虐着补偿?

    依旧每日罪恶感时刻压在心头,依旧每日悔恨的情绪时刻填满大脑。然后无尽地等待,无尽地绝望。

    因为那个人已经不会回来了。

    余敞博在宫门口又哭又笑。

    ——————

    楚征仪发现这次见到魔鬼的时候,魔鬼特别的沉默。

    它没有问楚征仪经历了什么,只是继续帮楚征仪吃好喝好睡好。

    但魔鬼不说话,楚征仪自然不会主动找话。

    她不是很喜欢和可能威胁自己生命或利益的人交流,能疏远就疏远。

    又是在那间亮堂堂、暖洋洋的山洞里休息了一晚,楚征仪觉得无论是身体和精神都得到了完全的满足。

    魔鬼给楚征仪带来了早餐,等楚征仪吃完继续给她装扮。

    这次的衣服极其的素雅,轻衣广袖,亲肤舒适。

    头上佩戴的都是银花白贝的饰物,简单却也雅致。

    楚征仪站了起来低头看了看自己衣服,视线里就出现了一样物品。

    是个手掌大小的雕花红漆盒,但一上手就很重。

    楚征仪打开,发现里面是一座嵌贝鹿形鎏金摆件,怪不得那么重。

    楚征仪把这惹人喜爱的可爱摆件拿了出来,细细把玩观看,发现摆件底座写着篆文:双仪之印。

    原来是印章。

第三罪() 
楚征仪这次从魔鬼洞中出来,发现自己站在一片清幽的山谷底部,四周层峦迭嶂,往上望能看到好多条稀薄却绵长的云雾。

    山谷里有一条开阔的大河,河水的声音特别大,河岸边有不少巨大得完全可以雕成寺庙高昂佛像的鹅卵石。

    她从未见过这样陡峭的山,听过这样宽广的河,近触过这样大的鹅卵石,所以眼中都是新鲜。

    虽然不是很情愿接受魔鬼的任务,但她真的因为这些任务开阔了许多眼界。

    见到如此美丽的景『色』,楚征仪心情颇好地摇晃着铃铛,等待着这次的任务对象出来接她。

    河岸空旷,山峰险峻,都是一览无余,那么那个人的住处应该在山峰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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