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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清剑宗-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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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一声长叹仿佛流经千古,那白团慢慢消散。扑通一声,血玉手镯从神潭中迸『射』出来,刚好落在蓝黛月脚下。
“你走吧!”蓝黛月看着似有所悟的宁不归,欲要挽留,话说出口却变了味。刚才那团白光,肯定已经惊动了门中所有人。此刻再不劝他离去,怕是又要惹出一场祸事。
宁不归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拱手道:“谢谢!”带着尚青朝一旁离去。
十天后,禅心宗达摩剑堂,宁不归与尚青见识了传说中的万象玉璧。万象玉璧包容万象,诚心之人能在玉璧上见到古往今来无数成名的侠客。
一月后,宁不归与尚青登上摩云峰,大战摩云叟与九子鬼母,斩断摩云剑与鬼母剑。
匆匆又是一个半年,尚青跟随宁不归见识了无数顶尖的剑客,始知:“朝闻道,夕死可矣!”
第3章 3、巨鲲振翅,且负青天去;雏凤离巢,待从赤焰归。()
又到一年春天,正是江南好风景,花开时节又逢君。
尚青跟随宁不归在大虞朝转了一圈,从南到北,由西向东,最后还是回到了陆家集。
三月的江南,鸟语花香。细雨伴着落花,流水杂着飞絮,宁不归骑着白马一路朝西北而去。这一去八千里,天人相隔,再无相见之日。
尚青眼泪婆娑,跪倒在地,望着宁不归远去的身影,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周正清神情一脸凝重,昔日的好友这一去凶多吉少。他不便挽留,也无需挽留。正如燕雀不知鸿鹄之志,宁不归就如负天之鸟,誓要挣脱一切束缚。想当初,他何尝不是如此,以一人对抗所有权贵,可惜他败了,败得一塌糊涂,再也不能挺起胸膛,沦落此间苟延残喘。
他又看了看尚青,望了望不远处的陈淑宁与黄一巍,他又有些庆幸,他至少后继有人。
尚青的日子再次回到原先的轨迹,每日读书背诵,听周正清讲学。日复一日,春去秋来,已然过了大半年。
那是一个深秋的夜晚,地上都铺满了寒霜,惨白的月光下显得晶莹点点。
“先生,周先生快开门呀!”
一阵猛烈的敲门声将沉睡的周正清与尚青惊醒。
“先生?”尚青有些奇怪,这时候还有谁会来找先生。
周正清示意不要说话,下了床披了件棉袄就走出了房门。
“周先生,你让我打听的事已经办好了。据说两月前,西北尽头白日惊雷,连绵持续了三天三夜,最后更是有血光染红了天边。”说话的是一名头戴斗笠的中年汉子,腰间跨着横刀,双眉间隐隐透『露』出一种煞气。
此人看起来不是寻常人,怕是手上染过一些人命。如此人物,面对周先生的时候神『色』恭敬,真是怪哉。
周正清听了,眉峰一紧,心中暗道:“冲之险矣!看来我也得提早做好准备。”
他沉『吟』一会,说道:“梁褚,这次麻烦你了。”
梁褚正是这汉子的大名,他见周正清如此客气,连忙道:“先生此话是折煞小人呀,能为先生办事,是小人的福分。”
周正清点了点头,说道:“近日我有意将尚青送往真武教寻求庇护,这路途长远,恐还需梁褚你一路照顾。”
梁褚弯腰恭声道:“誓死保护先生及公子。”
周正清连忙将他扶起,又招待了他几句,才让他先行回去。
待周正清回到房中,尚青还未入睡,直直地看着周正清。周正清想到昔日好友怕是已经遭劫,剩下尚青这么一个名分未定的徒儿,心中一阵吁嘘。宁不归此前曾带着尚青走遍各大宗门,若他在时,还无甚要紧,但此刻人已去,怕有不少『奸』邪之辈正四处寻找尚青。
想到这里,周正清也算明白当初宁不归为何要来求自己。如今这世上能保住尚青的,也仅有三个地方。一个是皇宫大内暂且不提,剩余两个地方则是武林两大圣地,一个是佛家的禅心宗,一个是道家的真武教。禅心宗自然不能选,这便只剩真武教了。可偏偏宁不归是真武教弃徒,若让真武教知道尚青是宁不归的弟子,怕也难以成事。好在当代真武教掌门人清微道长与周正清有旧,凭了周正清这两分薄面,尚青拜入真武教应该是不成问题。
“你师父有信了。”既然已经想好送尚青去真武教,周正清自然不好隐瞒。
尚青年纪虽小,但见周正清这般模样,也知道怕有什么事情发生,问道:“先生,有什么事吗?”
周正清沉重地道:“宁先生他遭劫了。”
尚青心头一震,“宁先生,他,他遭劫了!”
天关难度,飞鸟难跃,何况是人呢?
跟随宁不归的一年时间,他也听宁先生说过几次。天关,据说是天之尽头,一片虚无。无论人鸟牲畜,凡是进入天关之内,都会进入一个莫名之地。经历千险万劫,方能超脱一切。每年进入天关的武林中人也有不少,但从未有听说谁从中出来过,或者举霞飞升。
宁不归之所以一路挑战各大剑道宗门,一是为了让尚青见识天下剑法,二是想融合天下所有剑法,为自己踏破天关多一份助力。只不过,这一切如今看来都是水月镜花,虚妄而已。
周正清点了点头。他突然有点不忍心,尚青此子重情义,虽然和宁不归仅相处了一年,但宁不归离去的时候,尚青都郁郁不乐了许久,更别说这么一个人真真正正的没了。
不过,让周正清奇怪的是,尚青竟然没有哭泣,也没有哀伤。
只听尚青喃喃道:“宁先生走的时候,我就知道他这一去肯定是活不成了,所以悲伤了许久。如今成了事实,再悲伤也没有用。”
说完,他突然从床上爬了下来,跪倒在地上,朝周正清磕了一个响头。
“先生,请恕尚青不能继承你的学业。宁先生为人虽然冷淡,但毕竟待我如师徒,他人已经去了,尚青不能让他的剑法失传。”
周正清原本还奇怪,正要将尚青扶起来,听他这般说,又停住了脚步。
尚青继续磕了个响头,道:“尚青知道,先生待尚青如子嗣一般,是想尚青能继承先生学业。但一巍兄远比尚青为人稳重,待人忠厚,更适合为先生一展抱负。”
一连磕了三个响头,最后才悠悠道:“如今宁先生已去,世人多半会认为我是他的唯一传人。还请先生恕我不能报养育之恩,尚青这就尽早离去。”
周正清听完哈哈大笑,他怎么也没想到尚青这般聪慧,才闻得宁不归遭劫,就想到这么多,简直是,简直是,周正清一时不好形容。
“先生何故发笑?”尚青疑『惑』。
在他想来,再怎么样也不能连累先生,他虽一介孩童,却也不惧生死。
周正清笑道:“你说你要尽早离去,你这娃娃是要去哪?天寒地冻的,饥寒困苦,你一个小娃娃能受得了?怕是没出陆家集便冻死在荒郊野外。”
“这,这尚青未曾考虑。”尚青满脸纠结,但还是大声答道:“尚青不惧生死,只恐连累了先生。”
他这一年可是见识到了武林豪杰的厉害,虽然在宁不归面前都成了狗熊。但那种快意恩仇,无法无天的猖狂却不是他们这等读书人能想象的,若让那些人知道自己在陆家集,怕整个陆家集都要遭难。
周正清将尚青抱在怀中,抚『摸』了一下他的脑袋,说道:“这一切先生早有准备,明儿你便随我去鄂州,拜师真武教。”
“我不想拜师!”尚青说道。
周正清摇了摇头,说道:“这是宁先生早就和我商量好的,他曾经就是真武教的弟子。”
这一夜,尚青与周正清都没有睡觉,他们间似乎有好多话要说。周正清给尚青说了他小时候的事情,他与宁不归是三年同窗。两人一个拥有治国平天下的伟大抱负,一个梦想持剑扬名江湖,明明是拥有不同梦想的两个人,却成为了最好的朋友。
“其实,宁不归比我更聪慧,若他不去学剑,与我一起读书,怕整个虞朝的局势都不一样了。”
尚青听着周正清的唠叨,慢慢陷入了梦乡。
又过了两天,梁褚寻来了马车,停在私塾门口。周正清带着尚青向众人告别,陈淑宁眼泪汪汪和黄一巍站在一起,她暂时托付给黄一巍的父母。
尚青这也算少小离家,这一去自然不会像上次一般,游历了一年便重回此地。他们谁也不知道,下一次相逢是在何年何月。不过,好在虞朝虽大,但黄一巍与尚青都不是池中之物,总有一天春雷乍响,蛰蛟化龙而飞。那时,这天下才是他们的天下!
第4章 4、鄂州有雪,寒风迎远客;太岳无亲,道长是师朋。()
古人说:“山不在高,有仙则名。”
鄂州太岳山便是如此,三千年前张真人与此开宗立派,名曰“真武”,自此名扬四海,宇内俱闻。
太岳山下,有一块奇石,『插』有一柄宝剑,名曰“解剑石”。据说张真人立派之际,七十二路魔头一齐来袭。张真人手持真武剑,大开杀戒。那一战,日月为之失『色』,天地为之泣血,神人共震。大战一连持续了九天九夜,七十二路魔头全部被磨灭,化作如今的太岳山七十二峰。而真武剑也因为沾染魔血,凶煞过盛,被张真人解剑镇压于此。
这听起来似乎是个传说,但那柄宝剑『插』在巨石之中,久经千年风雨,亦无任何破旧锈迹,天下更没有能将之拔起之人。当然,解剑石乃是真武教的门庭所在,也无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去挑衅真武教。
这日,虽然刚刚入冬,太岳山已经下起了大雪。解剑石旁站着两名身穿青衣大袄的迎客居士,他们背负长剑,双目注视着前方。南方的雪不似北方大如鹅『毛』,很细很密,碎如盐子,更兼寒风如刃,打落在人身上时是透心刺骨的凉。这两人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呼吸均匀,自如青松一般挺拔。
“哒……哒……哒……”
一阵马蹄声传来,远远地一抹黑点从白茫茫的风雪中慢慢靠近。
“赵师兄,这时候怎会还有人进山?”年纪稍幼的圆脸道士随意问了一句。
入冬季节,大雪封山,莫说游客,就算是真武教门派中人都不愿下山,自然往来之客日渐稀少。此时又近黄昏,若不能上得山去,怕也被困在大雪中。
那年长一点的道士,脸长无须,白净如玉,端得是一位美男子。此人姓赵,名师真,乃是真武教仅存的几位长老之一清云道长的弟子。其天资聪颖,未上山之前还曾高中虞朝进士,也不知犯了何事,辞官做了道士。这才修道五年,在真武教第二代弟子中俨然前列。
赵师真听了圆脸道士的话,淡淡一笑,说道:“管他何人,待会问个明白就是。”
没多久,那黑点逐渐清楚,是一辆奔驰的马车。马车上驽马的正是梁褚此人,车厢内自然是周正清与尚青二人。时经一月有余,他们已经从江南赶到了鄂州。
“——聿——聿——”
马车停在解剑石前,梁褚叫了一声:“先生,真武教已经到了。”
“额,这次麻烦梁褚你了。”周正清的声音从车厢内传出。此刻,梁褚已经放好了踏板,掀开车帘,周正清从中走下,正准备将尚青抱下。
尚青却笑道:“先生,我不用你抱。”他小身子骨一蹦,就下了马车,看着眼前被白雪覆盖的巍峨大山,道:“看来这就是太岳山了。”又看见那块『插』着宝剑的巨石,惊奇道:“这不会是传说中张真人解剑的地方?”
周正清笑了笑,这一个多月提心吊胆,总算是没出什么意外,来到了真武教。
“你,你,你是周阁老?”
周正清正准备向赵师真表明来意,不料那白净的年轻道士竟然先出口询问了。
赵师真此时也是惊异万分,当年鼎鼎大名,权倾朝野的周阁老竟然以如此朴素的装扮出现在了自家面前。那时候,天下儒生谁不以周阁老为榜样,十九岁的三甲第一,金科状元,打破本朝记录以三十而立之龄拜相入阁,成为有史以来年龄最小的阁老。
周正清看着一脸讶异的赵师真,淡淡地点了点头。
“还请这位真人前去禀告清微掌门,说故友周正清来访。”周正清说完,又想到什么,附加了一句:“记得和你们清微掌门说声,周某远道而来,只想寻个住处,无需刻意礼数。”
赵师真似乎还在诧异周正清的到来,竟然无动于衷。等到那圆脸道士唤了他一声,他才感觉失礼了。连忙道了一声歉,说道:“我这就去禀明掌门,姚师弟,你且帮忙照顾一下这位周先生,莫要失了门派礼数。”
说完,身轻如燕,在大山间跳跃如猿,没一会儿就消失在众人眼帘。
风继续吹,雪继续下,周正清和尚青虽然穿着厚厚的棉袄,但依然感觉到阵阵冷冽。梁褚见此,不由道:“周先生,天气恶劣,你与公子未习武艺,不如先到车厢中等候。”
周正清摇了摇头,说道:“没事,我想清微道长也快到了。”
那姓姚的圆脸道士原本听赵师真说要照顾好周正清,莫要失了礼数还有些不以为然。现下听周正清说清微掌门就要来了,更是呲之以鼻,抬头看了看天,自顾自地说道:“我家掌门人忙得很,可没空下山来。我看老丈你和这小娃娃还是先上车歇着,不然冻坏了身体还要怪我真武教待人不周。”
“你这小道士怎么说话的?”梁褚听了,顿时大怒。
“我这不是担心这位老丈与小孩子嘛?”圆脸道士嬉笑着说道。
梁褚还待怒斥一二,周正清挥了挥手,示意他不要动怒。
一旁的尚青却是笑了,朝那圆脸道士说道:“这位道长,听说你们真武教的道长都习有真气武功,这是不是真的呀?道长你能不能教我呀?”
那圆脸道士看了看一脸羡慕模样的尚青,自然而然地笑道:“这还有假,只不过,师门绝技你这小孩是无缘可学了。”
尚青听了,脸上顿时流『露』出一种失望的神『色』,说道:“看道长你这等伟岸气势,肯定是已经学了上乘武功,刀枪不入,寒暑不侵呀。”
圆脸道士被尚青这一夸,心底如同吃了蜜一般,笑道:“哪里哪里,刀枪不入不敢说,寒暑不侵却是小技耳。”
尚青狡黠地一笑,道:“道长,这天气怎么这么冷呀,你能不能行行好,将你的袄子借我避避寒呀?”
“啥……”圆脸道士怎么也没想到尚青是想借他的袄子,这天寒地冻的,脱了袄子他纵然练有武功,也承受不住呀。不过,刚才已经在这孩子面前夸下海口,总不能自己打自己的脸。这迟疑间,梁褚哈哈大笑:“公子,这小道士哪有什么真本事,把袄子借了你他不得冻僵不成。”
尚青听了,心中暗笑之余,还装出一副不相信地样子说道:“梁叔叔你怎么能如此看轻了这位道长,真武教的道长个个英雄了得,神通广大,这区区风雪算得了什么?”
圆脸道士被他们这一激,也顾不了太多,脱下大袄,递给尚青,朝梁褚说道:“这点风雪而已,你当道人我与你这等凡人一般承受不了。”
尚青借了大袄子,笑道:“谢谢道长。”转头又朝周正清说道:“先生,这袄子你先披上吧。”
周正清却是苦笑一声,说道:“尚青不得无礼,还不将袄子归还这位真人。”又朝那圆脸道士说道:“真人莫怪小儿无礼,天气如此恶劣,真人还请披上袄子,莫要冻坏身子骨。”
那圆脸道士原本听周正清说归还袄子,心中大悦。正想收回袄子,又听他说莫要冻坏身子骨,一双手再也伸不出去。连你这老头也敢瞧不起道人,若真接过这袄子,还真让你几人看轻了。于是一脸真诚地说道:“道人自问还能抵御风寒,我看老丈体弱,不若先行披上避寒。”
周正清听他这般说,便知刚才说错了话,又是一阵苦笑。
“先生还是披上的好,毕竟你还得回去教导淑宁妹妹与一巍兄,冻坏了身子可不得了。”尚青说道。
周正清没法之下,暂时只好先披上大袄子。
又过了半刻时候,远远地两道身影一前一后从山上飞奔而来。待到近处,尚青等人才看清来人模样。前面那人身穿灰『色』长袍,虽年已古稀,却童颜未老。脸『色』红润如赤子,双眼炯炯似火炬,莫说闲云野鹤,且言仙风道骨,正是真武教当代掌门人钟清微,而报信的赵师真还远远落在后头。
“子靖兄,好久不见。”钟清微稳定身形,向周正清施了一礼。
周正清笑道:“又得打扰道长了。”
此时,那圆脸道士见了自家掌门,早已经惊得合不拢嘴。惊讶之余,又庆幸刚才未有真正得罪周正清。
第5章 5、三声求道,原来道非道;一口赐名,本是名可名。()
太岳山天柱峰,金顶祖师殿。
真武教硕果仅存的几位清字辈长老与钟清微这位掌门人围在一起议事。
“掌门,依我看,还是将那孩子逐下山去,莫要坏了我们真武教的名头。”说话的这位老道士面红如赤,国字脸,短竖眉,正是脾气最固执火爆的杨清元,清元道长。
另一旁,瘦如猕猴,披着大红道袍的张清阳也附和道:“清元师弟说的对,不过毕竟是周阁老带来的人,也不便立即赶下山去。不如明年开春,再送他下山。”
钟清微听这二人这般说,双眉微微一蹙,他看了看坐在一旁老神自在的李清云。
李清云却是眼观鼻,鼻观心,一副老僧入定的样子。
就在钟清微稍感为难的时候,最后一位身着青『色』道袍的姜清虚摇了摇头,说道:“什么时候我们真武教的度量如此之小,小得竟然装不下一个娃娃。”
“娃娃,清虚师弟说的轻松。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娃娃可是谁的弟子?那人几乎将江湖所有门派都得罪了个遍,纵然我们真武教不惧,但也没必要为那人去承担这一切。”杨清元很不客气的说道。
姜清虚冷声道:“事情都过去二十多年了,清元师兄还这般在意,真让师弟我刮目相看。”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杨清元怒道。
姜清虚正准备挤兑他一两句,钟清微挥了挥手,说道:“大家都这把年纪了,还争那些干嘛。姜师弟,你给清元师弟道个歉。”
姜清虚听了,虽然心里有些不服气,但掌门已经发话,只好朝钟清微一拱手,说道:“清元师兄,方才是师弟我口不择言,还请见谅!”
杨清元冷冷地哼了一声。
钟清微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咳嗽一声,说道:“清元师弟,既然清虚师弟已经认错,你也别往心里去。不过,在这里不是师兄我说你,清尘师弟虽然被逐出师门,但毕竟多年情分还在。如今,他人已去,只剩下这么一个捧剑童子,难道我们这些做长辈的还不能容纳他。”
杨清元还没说话,那张清阳说道:“掌门师兄,宁不归那贼子犯的可是欺师灭祖大罪。你若说情分,当初他对我们,乃至师父师叔们拔剑相向的时候,可曾想过情分。”
“这……”钟清微一时也不好反驳。
“清尘师弟当初还不是因为被人种下魔种,才会『迷』了心窍,犯下如此大错。”姜清虚却是一副义愤填膺地样子,这里就属他年纪最小,与宁不归关系最好。
杨清元冷笑一声:“那他破了魔种后为何不敢上山请罪?”
姜清虚听了,神『色』更是不悦,心道:“那还不是你们千般阻扰,百般挤兑。”不过,却是未能说出口。
这时,那一直沉默的李清云突然说道:“清元师弟,尘归尘,土归土,我们都老了,这天下终究是年轻人的天下。”
他这话一出,在座诸位都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钟清微心中苦笑一声,清云师兄果真是技高一筹,早就洞察世事。
那小孩能被宁不归看中,自然在武学上有着莫大天赋。此刻若是逐他下山,若侥幸不死,他日修炼有成怕又是一个宁不归。
果然,张清阳笑道:“宁不归虽然罪孽深重,但那孩子毕竟只是与他有些瓜葛,不能因此薄彼。再则,我们真武教堂堂武林圣地,岂能容不下一个娃娃。掌门师兄,依我看,不如由你将他收录门下,每日教他诵经求道即可。”
杨清元也松了口风,叹道:“清阳师弟说的不错,不过,为防此子与那宁不归一般,不得轻传其武艺,让他一心向道为妙。”
姜清虚听了,讥讽道:“真亏你们还是真武教长老,天底下数一数二的人物,竟然如此防患一个小孩?”
“你……清虚师弟是对我与清阳师兄不满了?”杨清元一张面皮更加通红,仿佛要渗出血来一般。
姜清虚自言自语道:“师弟可不敢。”
“好了,你们都不必再说了。”钟清微一声怒喝,“明天让那小孩来大殿中,我暂且收他为徒。至于传授武艺,他日再议。”
钟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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