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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被我砍过头-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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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一时怀池坚持要看; 莫非她就要咬牙认下来?

    时怀池的手伸在半空中; 又停下了。他偏头瞅瞅阮绫; 阮绫把嘴撅成了兔子嘴一般; 不遗余力地翘起来。

    时怀池心中想; 她已是十年后回来的人了; 看不上现在这些嫁妆首饰也是正常。更何况嫁妆大件都能被她继母克扣; 这些小件难免也要被以次充好一番。

    而今阮绫与自己嫌弃发簪,未尝不是一种示好。

    这么一想,时怀池又觉得自己意会到了阮绫的意思。

    他拿下头上的乌纱帽,随意地拍在手里,跟阮绫说:“我们去挑个好看的发簪; 你等我一下,我去换身衣裳。”

    阮绫愣愣地看着时怀池转身进里屋去了。

    回过神来,阮绫立刻就打开了梳妆盒; 拿了帖子叫元扇收到她自己屋里去。元扇一脸纠结地把帖子塞进衣袖里; 跟阮绫有点欲言又止的; 不过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就笼着袖小跑着出了门。

    阮绫猜都猜得到元扇想说什么,她也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索『性』便不解释了。

    等元扇小跑着回来站定,时怀池也换好了常服,出来了。

    时怀池穿了一身天青的广袖长衣,绀青博带,他又动静笔直直,看起来更像一支平地而起,生发花叶的青竹了。

    腰上挂的玉佩很眼熟,不是他平日里挂的,仿佛是阮绫娘留下来的一对儿凤凰佩中的一个。

    嗯,另一个现在就挂在阮绫腰上,和一串玉铃铛、一个结绳福流苏挂在一起,走起来便环佩叮当,她又着了缃黄的衣裳,更是活泼俏皮。

    时怀池见阮绫只管睁着乌黑的眼珠,也不去换衣裳,也不往外走,便上前半步来,拉住了阮绫的手,“走吧。”

    阮绫到底心虚,没有反对,给时怀池拉着上了马车,到了街面上。

    街面上和她记忆里的也并无大不同,依然是布招林立,人流织梭,吆喝不时传来的旧日模样。上辈子有的店家,如今也都好好地存于世上。虽然十年后,不是死伤亡毙,就是举家逃亡了。

    只余了一个空壳一般倒塌布招和破败街面存于世间。

    走到玲珑阁前,阮绫就停住了脚步,指示时怀池跟她一起进门。玲珑阁还是老样子,掌柜是个胖胖中年发福的大叔,时常笑得一对眯眯眼,用他不标准的官话推销款式。

    阮绫喜欢造型别致的东西,约莫是超前了十年的缘故,这辈子再看这些造型别致之物,也都觉得乏善可陈了。她在掌柜提供的样式中逡巡,却挑不出特别喜欢的来。

    时怀池忽而捡起了一支白玉兔簪,簪头下方还用红宝石和绿玉做了两棵带叶子胡萝卜的步摇流苏坠,晃起来,就窸窸窣窣地,像兔子追着胡萝卜跑。

    时怀池期待地把这根簪子递到阮绫面前给阮绫看:“这个好。”

    他见阮绫无可无不可,就微微直起身,取了阮绫头上的发簪,亲手把这根白玉兔簪给她别上去。阮绫拿过镜子瞧了瞧,兔眼上也惟妙惟肖地点了红宝石粒,特别显眼俏皮。放在手里看不出,别在了头上,就像只小兔子蹬起腿,似要从发边一跃而下。

    这于十六岁的阮绫也并无不衬,反有一股清俏调皮来。戴着不丑就行,阮绫也没什么不满意的。就点了点头,要了这支簪子。

    时怀池好似更高兴了。他仿佛就喜欢阮绫这个样子,只光看着,眼中便带了笑意。阮绫手里捏着一方葱绿的小帕子,稍稍抬起头来和他说话,簪子流苏上缀的胡萝卜在她鬓边晃呀晃,也叫时怀池心里只剩喜悦。

    “你跟这只小兔子一模一样。”时怀池心喜地拿食指戳了戳小玉兔的兔头。

    说她像小兔子?

    阮绫朝时怀池呲了呲牙,『露』出两颗白晃晃门牙来,“就算是兔子,我也是会咬人的兔子。”她的‘兔’音受她『奶』娘乡音影响,发起来特别脆、特别重、特别清弥,跟粘牙的子音粘到一块,让人听了,心口都跟着发痒。

    时怀池眼中笑意更盛了,弯成了浅浅的月牙:“我一身糙龙麟,不怕咬。”他还一本正经地抬起了手臂横放到阮绫面前,一副等咬的样子。特别不要脸。

    阮绫瞥了他一眼:时怀池怎么这么幼稚?

    阮绫才不承认自己才是那个先幼稚起来的人。

    说起兔子和龙,阮绫不免又想到了邵曜。她心中究底是装了事,便有些心不在焉的了。买完了簪子,也不要在外面吃饭,拉着还想再说什么的时怀池就赶快回了家。

    到了晚上,阮绫也辗转反侧,睡不着觉。

    邵曜邀请函上那句话绝非无的放矢,而能说出这句话的人,也绝不可能是从前根本没有接触过苏榴的年轻皇帝邵曜。

    难道他跟自己一样,也回到了过去?

    他为什么不让苏榴进宫?是后悔了,还是……?

    ……

    思绪纷至沓来,阮绫失眠整晚,至第二日也仍旧神思困顿,精神恍惚,反应迟钝。这一天便是中秋了。

    因是中秋,一大早的,跟时老爷一辈的时家二老爷、三老爷都带着一大家子来了。阮绫作为新『妇』兼长房长媳,还要把每个人都认全了,跟每个人都打好关系,也是强撑着,终于到了中午。

    按照习俗,也是按照时夫人对她的看重,便由阮绫持刀切那一整块大月饼。阮绫看起来十分稳当,拿着一把与前日相仿的刀,咚咚咚、切切切,切成了,便由阮绫亲手端着盘子分给这家中的十九个人。

    分到最后,算上她自己的,竟然盘中还多了一块……

    她居然切了二十块?

    阮绫纠结地看着盘中这多出来的一块,懵了。

    大家也都静静地看着她,虽然十九块是不好切,可是真的切出了二十块,也不是什么好兆头啊。

    正值尴尬之际,还是时怀池反应最快,他夹起托盘中的那块五仁月饼,放到了自己盘子里。他素日里秉正持重,上辈子被砍前也遇过一些落井下石闭门不见之类的不平事,而今待一些人便是淡淡如水,以至隔房的几个弟弟妹妹觉得他难以亲近。

    今日却笑了,对众人说:“这是个好兆头,说不定明年,家里又要添人口了。”

    时夫人一听,也笑着打圆场,“正是,你们俩早些生个孩子,我就开心了。”长辈也好,同辈也罢,都很捧场地顺着话说,顿时便解了阮绫这多切了一块的尴尬。

    阮绫放下盘子,夹起了自己那块最后的五仁月饼放到小盘子里。微微低了头,仿佛是害羞。只有她自己心里知道,不过是心虚不好意思去看时怀池罢了。

    自己晚上竟还要去见邵曜……阮绫想来想去,趁着时怀池坐到了自己身旁,便与他道:“我听说第一楼旁边今晚有燃灯活动,晚上一起去吗?”

    阮绫竟然又主动对他示好,时怀池有点意外。他几乎是想也没想地就答应了:“好。”

    阮绫便朝他笑了笑,低头咬了一口五仁月饼。

    ……

    呔,果然难吃。

    她偏头去看时怀池那一盘,他正尽心尽力艰难地消灭着自己那块多切了的五仁,吃得很慢,但眉头没皱一下。

    这块月饼是无论如何一定要吃完的,阮绫皱着眉吃完了这块月饼。回头看看时怀池,也啃光了一块。还剩一块。

    实在是为难他了。

    阮绫往时怀池面前推了一杯清淡桂花酒,以解月饼之腻。

    时怀池接过了这杯酒,一口喝下了。又眼盛星辉盈盈笑地将空杯子推到阮绫面前来,好似示意她再给自己倒一杯。

    给点阳光就灿烂了?

    阮绫瞥他一眼,把酒壶整个儿推给了他。

    她真是太绝情了,上辈子不肯原谅自己便罢了,这辈子还要来离间他们君臣关系,毁他臂膀。

    邵曜便是如此想的,自打发现阮绫是回到过去的之后,他就觉着这是阮绫报复自己的一种方式。

    邵曜凝视阮绫的挑衅样半晌,忽然伸了手过来,去『摸』阮绫的耳侧,阮绫被他吓一跳,兔子一样急往后蹦,踮起脚呲牙问他:“你干什么?”她睁圆了眼,警惕得像四面都环绕了看不见的敌人。

    邵曜又被她逗笑了,往前追过来一步:“你这么紧张做什么,你的流苏缠一块了,我只是想帮你理一理。”

    “我自己会理。”

    阮绫反驳着,下意识抬手捂住自己的流苏,但邵曜已经又伸了手过来,像一只猎食的鹰之爪,先阮绫一步把她发簪上吊着的那两只红宝石胡萝卜攥在了掌心里。

    这就像命脉突然握在了别人手里似的。

    阮绫不敢再往后靠了,紧张地瞥向邵曜的手,生怕他一个使劲,揪断了。

    她紧张地瞥了好几眼,但邵曜好似只是真的想帮她理流苏而已,他又摊开了手掌来,仔仔细细地把阮绫缠一块的流苏一根一根分解了开,像对待一块已经碎成碎碎的珍稀宝贝。

    邵曜第一眼看到阮绫头上的发簪,不可否认,当时是很想给她掐了。这不是她上辈子有的发簪,那就一定是时怀池送的。但他稍后又想到,她明知今日要来见自己,还要戴这么一根发簪,一定是故意气自己的。她就是这么充满小心机,无时无刻不想着气死自己。

    才不会上她的当呢。

    邵曜这么想着,总算是克制住了自己想要破坏发簪的欲望,还好心地帮时怀池理了理。

    阮绫往边上侧了两下,想躲开,没有躲得成,只好忍着气等了一会。偏偏邵曜慢条斯理地,像抓着了绒线球玩耍的狐狸,翻来覆去地分理她的流苏,就是半天没有好。

    阮绫可不想陪他在这白耗时间,她还想早点回去,免得时怀池以为她掉进茅坑里了去找她。阮绫强耐着『性』子等了片刻,见他慢吞吞的,老也不提正事,忍不住自己提起了话头,问他:“你不是要告诉我怎么让苏榴落选的吗?”

    邵曜便又笑了,他『摸』着阮绫的流苏,语带宠溺地说:“先吃饭,吃完了,晚上与我一起看看天灯,到时我便一一告诉你。”

    阮绫这时才往房中看了看,只见桌上已摆好了一桌的菜,除了中秋必备的月饼,依稀都是阮绫爱吃的,远远看去,冒着袅袅的热气。大约邵曜以为阮绫今日来了,会跟他一起吃个饭。

    但是阮绫不管是这辈子也好,还是上辈子也好,最恶心的就是中秋节见到邵曜,若非是他用苏榴作饵,阮绫根本想也不想想起邵曜。这就像一种生理惯『性』,哪怕她已经意识到苏榴是个大毒瘤,也不能缓解她在这个日子,见到邵曜的那种不适劲。

    阮绫瞥着他冷笑了一下,“得寸进尺!我老实告诉你,我是跟时怀池一起来的,待会就回去跟他吃饭,晚上还要跟他一起燃灯,你要么现在就告诉我,要么我就走了。”

    邵曜抓着流苏的手一紧,阮绫冷冷地斜着眼角瞥他,大有“有种你就扯断了试试看”的意思在。

    邵曜抓着那两棵小胡萝卜,一会儿松,一会儿紧,每每好像真的要扯掉了,他又松了手来。阮绫也毫不服软,并不肯往桌边挪动一步。他俩互相僵持了小半天,一如上辈子,总是见面嘲,见面嘲,一见面就嘲,阮绫不肯与他好好说几句话。就连自己身边都不完好安全,邵曜也不知道,她会不会信鬼力『乱』神之说,更不知道她身边是不是已经被妖魅侵占,什么也不能多说。

    好半天,邵曜才克制住了自己,转而浅笑『吟』『吟』地问阮绫:“你不问我到底是谁吗?”

    “还用问?”阮绫显得有点不耐烦。她并不想跟邵曜回忆什么过去,只想要正确解决苏榴的方式方法。

    阮绫如此绝情,邵曜也终于意识到,跟她来太软的,哪怕送到了嘴边,她也就是不吃。邵曜强撑起的笑容也有些挂不住了。他仍旧不放开那两棵胡萝卜,几乎是负气一般同阮绫说:“如果你不跟我一起去看灯,我就不告诉你对付苏榴的方法。”

    阮绫没好气斜了邵曜一眼,才不受他胁迫,当即便冷笑一声,“你不告诉我,我就不会自己去试?上辈子那是我根本不知道她会妖法,才败在她手里。”阮绫今日冒险来见邵曜,主要意在弄清邵曜到底是哪个邵曜,现在已经弄清了。二也就是想走点捷径而已,若是没有邵曜,她难道就不想办法对付苏榴了?至多不过是多走些弯路而已。

    邵曜闻言,却也哈了一声,他几乎也是毫不客气地反问阮绫:“你怎么试?靠观音像佛像,还是请一堆神棍去阮府做法?”

    阮绫淡淡瞥他一眼,不说话。

    邵曜又冷笑一声,他捏紧了小胡萝卜,微微弯了腰,扶在阮绫肩膀上,盯着她清凌凌乌黑黑的眼睛说:“你以为你被苏榴一招打飞的时候是观音救的你?不,是我。”

    “你?不可能!”阮绫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瞪着他。她不想信邵曜的胡言『乱』语,可邵曜却能说出她被苏榴打飞过,一语中的,又由不得她不信。

    阮绫心里有些『乱』。

    “是我救了你。”邵曜低着头,面上带着一种堪称温和的笑容,声音低沉又温柔地,又重复了一声。像是遥远梦境处来的最柔软的问候。

    阮绫不可置信地后退一步,退到了门板上。邵曜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把她『逼』到了角落里,俯视她,试探『性』地靠近她,又轻声呢喃:“是藏在观音像里的我救了你,不是观音。”他的声音比水还温柔一些,流水款款,“这世上并没有观音神佛。”

    阮绫深吸了一口气,忽然怒气滔天,推了邵曜一把,仰头质问他:“你藏在观音像里,你怎么会藏在观音像里!你仗着自己是鬼偷窥本宫?”

    邵曜:“……”他勉强克制住自己的面部表情,才没有『露』出心虚的神『色』,顾左右而言他,“咳,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救你的人是我。是这个。”

第37章 人间真爱撞破时() 
写文每天只睡6小时; 望尊重我的劳动成果; 支持正版; 谢谢。  邵曜瞥开眼; 回头看了看外面,抓着桌布绳跨出一只脚去; “早知道要从这跳下去; 就不上三楼了。”

    阮绫似嘲似真地回了一句:“哪有那么多早知道。”

    “也是。”邵曜握着桌布绳的手顿了一下; 勉强笑着回了一句。

    他又跨出另一只脚去,一言不发地拉起绳子就往下蹦。阮绫站在窗子里; 不远不近地瞥着看了几眼,邵曜艰难地慢慢下滑了一段,便要隔着墙壁抬头看看她; 好像在确认一样。阮绫想了想; 还是挪回了本来要往回走的脚。

    邵曜滑到一半; 又在半空中喊:“绫绫; 你出来点啊。看不到你; 我下不去了。”

    “……你得寸进尺啊?”

    阮绫往窗边靠了靠,探出半个身子来。邵曜见着了她; 才又朝她嘿嘿笑,才又肯乖乖往下滑。又滑了一段,到了一楼窗檐下的位置; 离着地面大概一腿远了; 他忽然抬头对阮绫又笑了笑:“绫绫; 下回我们在地下室见。”

    见你个头!

    阮绫冷笑一声; 伸出一只手来,冷酷无情抽出身旁一块桌布角来,给桌布绳解了绑。邵曜猝不及防,扑通一声掉下去,跌到了天井的地上。他闷哼一声,慢腾腾地才拍着屁…股爬起来。

    阮绫从窗口探出头来,见他四肢完好,能走能跳能拍袍子上的灰尘,特别无情地回他一句:“找你的暗卫和小德子去吧!”说完,她就缩回脑袋,抽回身关上了窗子。

    解决了邵曜,阮绫就转身回到桌边,冷静地自己舀了碗还温热的饭,坐下一边吃饭,一边等着时怀池把苏榴带上来。

    *

    话说回来,时怀池出得房间,感觉到身后大门毫不犹豫地关上,他的脚步顿了一下,才又迈开来。他没有直接下楼去找苏榴。而是先去找了楼道外坐堂值班的一个店小二,与他聊了会天。

    片刻后,店小二笑容满面地起身亲自把时怀池送到了楼梯口,楼梯口上也挂着一盏花好月圆的红灯笼,将一整个红漆的楼梯映得更是蓬荜辉煌。

    时怀池便在这里等到了终于保持着翩翩风仪仙仙姿走上来的苏榴。

    苏榴走得慢,见着时怀池似乎受了点惊。上楼梯的脚步都有一瞬的迟疑。时怀池也表现得好似有点意外,他站在楼梯口的最上一层,拐角那里,挑了挑眉,便有点天然的居高临下,让苏榴颇感压力。

    “小苏姨?好巧。中秋佳节,苏姨怎不在家中团聚,独自到这儿来?”虽然按着辈分管她叫阿姨,时怀池却是冷清严肃脸,连个笑脸也没有,听来便如质问一般。

    苏榴更觉压力扑面。

    她强自镇定地笑了笑,心里想着时怀池可是能莫名其妙对自己涨10点好感的人,并不想就这样认下这一声‘苏姨’,她强行扭回了称呼:“时公子,我听闻今晚有燃灯活动,便来看看,顺便,吃个饭。”

    时怀池并没有被这一句时公子『迷』『惑』,仍旧我行我素:“不知苏姨订的哪间房?方才我听小二说,今日来燃灯的人不少,三楼的包厢都订满了。”时怀池刚才找小二聊天,可不是随便聊的,他已经把第一楼房间的预订情况给彻底打听清楚了,名册都看了。连这三楼里根本没有姓阮的或姓苏的来订,他都弄清楚了。

    苏榴此来就是来找皇帝的,所有说辞不过是一个幌子,哪儿有什么真的订房?她也算艺高人胆大,转了转眼珠,便一副踟蹰犹豫模样,引人误会地说:“是别人请我来的,好像是楼梯口较近的一间房,具体叫什么,我却是不清楚。”

    时怀池心中微讶,本能地觉得苏榴所指便是邵曜的房间。但皇帝出宫乃是绝密,若非邵曜自己邀请的她,她是如何知道的呢?

    他心中自然第一反应是觉着真相是邵曜请苏榴来的。

    但又再一想,这会儿跟自己撞上阮绫邵曜也并没有过去多少时候,若果真是邵曜请的,他胆子也忒大了,就不怕阮绫跟苏榴两个人一个走得晚了一个来得早了,碰上了,都跟他翻天?

    总之苏榴能准确地指出邵曜的房间在哪里,十分可疑。

    时怀池心中暂存了一个疑,先且按下,只是颇为认真地看着她的双眼,问:“苏姨是来找皇上的吗?”

    苏榴心中一惊,倒是有点警惕起来了,但她本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精神,便回他:“是的,我就是要去见皇上。”她柔柔弱弱地颤了颤眼睫,为了证明自己没有扯谎,还鼓起勇气大胆地反问了一句:“皇上也约了时公子么?”她的声音柔柔弱弱地,憋着一点儿闷音,听来就像被时怀池问得委屈了似的。

    时怀池依旧像个门神一样一动不动地站在楼梯口,居高临下静静地看了苏榴片刻,方才回她:“皇上是约了我,而且我知道皇上只约了我和我夫人,这约你是从何说起?苏姨是窥探天颜还是怎么的?”

    苏榴又是一惊。她本来心里想着,时怀池怎么也不可能在中秋这样的日子,跟皇帝一起吃饭,必然是巧遇上了,他才知道皇帝在哪里。

    没想到……!

    苏榴连忙在心里着急地问系统:“你不是说皇上单独出门的吗?现在怎么办,被抓包了!”

    系统默默又把任务等级提成了a级,想入个宫怎么就那么难!

    它艰难地跟苏榴说:“可能是系统抽风了,宿主,对时怀池使用你新解锁的技能吧!”

    新技能?

    苏榴有些犹豫。

    时怀池可不给她迟疑想招的机会,又『逼』问一般地唤了一声:“苏姨?”

    阮绫些微有点囧,晃了晃瓶子,瓶中还是滴血不出,她只好对着瓶口往里一看,便只能看见黑黢黢红暗暗的一团,已经凝住了……

    “怎么回事?”时怀池又问话了。

    阮绫颇为尴尬,呵呵笑了两声,“这个,好像冻住了。”她眨巴眨巴眼睛,更显得又无辜了好几分。

    时怀池拿过她的瓶子,也跟她似的,探了一只眼睛往里看了看,就起身去了桌边,拿过交杯酒的酒壶往这鸡血里倒了一点,晃晃瓶子,融了里头的血块。又端着小瓷瓶回来,往帕子上倒了一点血,问阮绫:“够了?”

    “应该,够了吧?”阮绫也不是很确定,十年前晃过一眼的东西,如何能记得那么清楚?时怀池想了想,又往上头多倒了好些鸡血,直将这瓶子几乎清空了。才把瓷瓶递还给阮绫。时怀池做好了假,自己一拢元帕,拿着它丢到了外边的小榻上。

    阮绫『摸』了『摸』鼻子,感到有点不好意思,拿被子把自己包得更紧了。

    时怀池又折返回来,清凉怡人的专注目光盯着一人占用所有被子的阮绫默默看,好似意有所指,偏偏又一句话也不讲。阮绫已经带着小山一样的被子靠到了里头的床壁上,被这么目光炯炯的看着,她也不好一直无视。只好开口问他:“你怎么回来了?你可以睡那边的榻上。”她小心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遥遥往榻一指。

    结果时怀池居然头也没回,就毫不犹豫地回她:“不行,这张床我要睡一半。”他见阮绫立时拿警惕的眼神看自己,顿了一顿,只好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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