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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定啊,将军-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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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知情人士推断,必然是国舅心疼幼帝,不满婚约,但校尉毫不退让,简直不知廉耻!
百姓们先是同情幼帝,接着夸赞国舅:“宁都侯高风亮节,在世周公旦啊。”
荀绍在酒楼里听得犯呕,脸太重要,太重要啊!
太后已收到消息,大半夜睡不着觉,在寿安宫中急得团团转,不对劲啊不对劲,应璟明明早知道了自己的意图却不做阻拦,倒像是顺水推舟,莫非有诈?
第二日起身,揽镜自照,竟多了一根白发,愈发忧愤。
幼帝也是一宿未眠,挠心挠肝地急躁,荀绍入都了,怎么办?怎么办?
舅舅啊,你一定要给我挡着那个老女人啊!
第3章 一官难求(1)()
回都之后,册封官职成了当务之急。
荀绍现任赞军校尉,主要职责就是为将军出谋划策。但西北军里本身就有个大军师在,碍着她和荀鸣的过节,几乎从不让她参与军务,所以说白了她就是个挂名的,半分不用动刀动枪不说,连脑子和嘴皮子都不用动。
过去两年里,荀绍眼睁睁看着自己一张被风吹雨淋得黑不溜秋的脸退回到白皙水嫩,真是说不出的伤感。
所以这次回到洛阳,她是怀揣着一番壮志的。
太后这边早有安排,因为宫中有应璟耳目她不放心,第二日一大早特地派郭公公悄悄登府送来密函一封。
荀绍拆开看后,犹豫片刻,叫来竹秀,让她准备厚礼,要去拜访羽林郎。
羽林郎统管皇家禁卫军,只要拿到这个位子,就是开了个好头,以后想拿回西北军统帅一职就会容易许多。
太后的意思是,现任羽林郎邓通平是荀老将军的旧部,眼下行将辞官归隐,继任者尚未定下,叫荀绍去他府上走一趟,若能得到他亲自举荐,自然事半功倍。
荀绍心里其实有些不是滋味,但官场历来如此,哪有绝对的黑白。何况太后最后还说了句“以防应璟从中作梗”,实在太有道理。
邓通平年事已高,但得知荀绍前来,竟亲自出门相迎,未语先笑,再开口又隐隐带上哭腔:“当初见面时你父亲哥哥都还在,你不过是个小丫头,如今转眼就这么大了,物是人非啊……那些狼子野心的魏国狗贼!该杀!”
荀绍对他大起大伏的情绪有点哭笑不得,但字字句句落在心里又觉得堵得慌,赶紧招呼竹秀将礼物奉上,打了个岔:“世伯放宽心些,国家征战历来无休无止,这也是没法子的事。”
邓通平叹口气,不再提往事,请她在厅中落座:“这次你回都本是好事一桩,只是与陛下订亲一事着实叫人吃惊,老夫到现在还有些不敢置信啊。”
竹秀忍不住抢先叫道:“羽林郎说的是,烦请您一定要好好劝劝我们家校尉,她这个一根筋的不开窍啊!”
“闭嘴!”荀绍瞪她一眼。
邓通平笑着摇摇头:“此事的确荒唐,若是彼此相差无几也便罢了,你与陛下相差也太大了,如今朝中与坊间都对你颇有微词,若非宁都侯力压此事,只怕不知道要传出什么样的风言风语呢。”
荀绍不以为然:“他哪会如此好心。”
“诶,此事千真万确,宁都侯行事向来可靠。”
荀绍闻言微微皱眉:“听世伯的口气,似乎很欣赏他?”
邓通平抚须而笑:“那是自然,宁都侯君子端方,进退有度,朝野谁不称赞?当初先帝早逝,陛下登基,他居功至伟,却只领了个侯爵,在朝中也从不居功自傲,待人谦和有礼,还多次以陛下名义大赦天下,减免赋税。先帝在位时战『乱』频仍,如今能缓过气来,其实多亏此人功劳啊。”
荀绍心中冷笑,那是他会做人而已,他的真面目又有几人能看清?
邓通平瞥见她神『色』,端茶饮了一口,讪笑道:“老夫知道你心有不甘,你自十三岁便建功立业,就是男子也少有比得上你的,可宁都侯说的也对,阴阳有序,男女各司其职,国中又不缺将才,若是将你推至沙场,倒显得我朝中无人,岂非叫别国看了笑话?”
竹秀听得气愤,想要开口反驳,身形刚一动,却被荀绍抬手拦下。
“那看来世伯是不可能举荐我为新任羽林郎了。”
邓通平一脸讶异:“原来你是为此而来?这……这……”他嗫嚅半晌,无奈道:“实不相瞒,继任一事已经有了人选,如今吏部归宁都侯掌管,若有变更,还得经过他啊。”
荀绍心中琢磨一番,问道:“敢问世伯,这人选是你自己选的,还是宁都侯选的?”
“是宁都侯挑好的,老夫也觉得可用,便同意了。”
荀绍明白了,太后久居深宫,哪里是应璟的对手,这货早设好了套等她来钻呢!
她辞别了邓通平,出门跨马,对竹秀说去宫中一趟。
“你这时候还有心情去见小情郎?”竹秀刻意寒碜她,骑在马上晃着双腿优哉游哉地唱苗疆山歌:“我家情哥哥哟,十八正年少哟……哦不对,我家情哥哥哟,是个五岁娃哟……”
荀绍狠狠抽了几下嘴角,一甩马鞭,丢下她先跑了。
早朝刚过,这两日应璟在朝上出奇地给太后面子,倒弄得她如坐针毡,以至于荀绍入宫将邓通平那事一说,她才反应过来,好一阵气急败坏。
“哀家还奇怪他怎么如此安分,原来在这儿等着呢!你若是拿不下一官半职,这都城还怎么待的下去?他这是要借着『逼』走你来破坏婚约啊!”
荀绍想了想道:“不会那么容易,我已有办法,只希望太后能恩准。”
太后忙道:“那是自然,你放手去做,哀家给你撑着。”
荀绍抬头看看她,莫名忧伤,至少太后勇气可嘉啊。
辞别太后出宫时,日头已浓。一群宫人簇拥着幼帝朝寿安宫而来,恰好与荀绍迎面碰上。
荀绍的相貌生的讨巧,五官端丽,眉眼间又有几分英气,平常戎装披身,自有一番英武之气,改穿女装时也有端雅娴静之美——当然前提是她得斯文。
今日她着了胡服,束着细细的腰肢,愈发显得那双腿修长笔直,一路走来颇为惹眼。
幼帝抬头时下意识多看了一眼,觉得这姑娘长得挺顺眼,恰好又眼生,就顺口问了一句,结果得知她是荀绍,赶紧调头要走。
“陛下!”荀绍可不能当做没看见他,追上前来行了礼。
宫人们一见,猜想未来皇后有私房话要与陛下说,赶紧退避左右。
幼帝半天没理人,荀绍抬眼见他一副回避自己的模样,以为是那挨千刀的应璟挑拨了什么,新仇旧恨加一起愈发气愤,顿生感慨:“陛下若是早些成年就好了,也好……”
“也好早日娶你是吧?你做梦!”幼帝瞪着红通通的眼眶扭头跑远。
荀绍目瞪口呆,我是想说你可以早日自己做主啊陛下!
出了宫门,竹秀正等着呢,嘴里还在哼哼唧唧地唱着那首歌,惹得宫门口的侍卫眼睛老往她这边瞄。
荀绍走过去,以手遮额:“快走,别给我丢人。”
竹秀朝那群侍卫挺挺胸,妩媚地一笑:“丢人的是他们吧,哼!”
“……”荀绍只好自己翻身上马,急匆匆地走人。
竹秀追上来,看看方向,疑『惑』道:“你这又是要去哪儿?”
“去宁都侯府!”
“哟~~~”竹秀清清嗓子,重新开唱:“五岁娃娃不知事,还是哥哥贴心暖……”
“我真想把你踹回苗疆!”
应璟下朝后去了趟别处,刚到府中,就见侍女对他挤眉弄眼:“公子,您真是料事如神,人果然来了!”
他立即回味过来,笑着解下披风交到她手中:“比我预料的还早了一天呢,请她去书房吧。”
书房临湖而建,八角飞檐上悬有铃铛,荀绍站在窗前,听着清脆铃声,看着池中游鱼,口中啧啧感叹。
好地方啊,这时候要是有壶好酒,才是人生一大快事。
刚说完,竟真的闻到了酒香。
她深嗅几下,顺着味道走到门边,白衣宽袖的应璟抱着酒坛笑眯眯地看着她:“你这嗜酒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一改?”
荀绍哼哼一声,装作一点也不动心。
可应璟将酒放到窗边小案上,被风一吹,酒香愈浓,又馋的她猛吞口水。
他临窗跪坐,转头看她:“今日若是来找我叙旧,那就坐下小酌几杯,若是要说其他,那就好走不送。”
荀绍板着脸在他对面坐下:“我虽好酒,却还有定力,否则军中禁酒,你以为我是怎么过的?你休要躲避,说!官职一事你想怎么样?”
应璟撑住额头:“你来找我,必然是有了主意,不妨说说你想怎么样好了。”
荀绍击案:“爽快!那我就直说了,羽林郎掌管宫中禁卫,乃是要职,既然如此,身负此职者需武艺高强,是也不是?”
应璟点头:“是。”
“那你举荐那人是否担得起这条件?”
“自然。”
“那好,我摆下擂台,与他较量一番,胜者得之,如何?”
“摆擂?”应璟失笑:“我朝无此先例。”
荀绍一脸嘲讽:“国舅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守旧啊。”
“该守旧时就守旧,该推新也无需畏首畏尾。”他有意无意戳开了酒坛上的封口,酒香四溢,似将窗外粼粼碧波、远山近水都氤氲成了诗画。
荀绍顿时有些心不在焉,觉得他的脸都有些朦胧了。
汝南应氏的涤秋醉,多少年没尝过了。
她『舔』『舔』嘴唇,咳了一声,恢复常态:“该说的我都说了,太后也无异议。你向来看不起我身为女子,这次刚好叫你长长眼。”
“我看不起你?”应璟用掌心覆住坛口,笑看着她:“我打算举荐你做散骑常侍,正四品,高于羽林郎,这叫看不起你?”
荀绍怔了怔,随即又哼了一声:“那是士人做的官职,我是武将。”
“做文官即可,武将就算了。”
“你……”
荀绍还要再理论,却见应璟用手轻轻扇着坛口,幽幽问她:“真不想尝一口?”
“你等着!明日就叫你改变主意!”她愤然起身离去。
第二日下朝后,幼帝忽然将应璟召去御书房,张口就道:“舅舅你就别拦着荀绍了,她要去做羽林郎,你就让她去嘛!”
应璟微微蹙眉:“陛下何出此言?”
幼帝伸出小肥手故作老成地捏捏眉心:“舅舅有所不知,她一早入宫来见过朕。”
荀绍今早一起床就叫竹秀给自己弄弄脸,怎么楚楚可怜怎么弄,然后直扑宫中,说要见幼帝。
因为太后大力支持,郭公公不仅迅速将她领去了陛下寝宫,还将所有宫人给赶了出去。幼帝朝服都还没换好,差点躲去床底下。
荀绍穿着大袖褂衣襦裙,淡施脂粉,苦着张脸,确实堪怜。她上前几步,跪倒在地,一把抱住幼帝双腿开始恳求:“陛下,求您让臣做散骑常侍吧!”
散骑常侍是常伴君侧的职务,多以士人充任,以谏君王得失。幼帝一听她这是要终日黏着自己啊,拼命挣扎道:“此、此事自有宁都侯安排,你跑来找朕做什么!”
“陛下有所不知,”荀绍假惺惺地抹抹眼睛:“就是国舅提出让臣来做散骑常侍的,只是还没定下而已。臣原本只想做个羽林郎,能在皇宫边上待着,隔三差五见您一次就心满意足了。可是既然如今有这机会,岂能眼睁睁看着它溜走?所以陛下您就成全我吧!”
幼帝气得大嚷:“不行!你做羽林郎就行了!做什么散骑常侍!”说完不由分说开始大叫郭公公,再不想跟她废话。
应璟听完长叹一声,荀绍必然是看出了幼帝排斥她,所以才故意激将。可这法子也的确有效,毕竟他多年经营的形象在这儿,皇帝的命令可不能不听。
“陛下放心,此事臣已有安排。”
幼帝撅着嘴道:“反正只要不让她做散骑常侍就行!”
“是。”
走出宫门时天降小雨,有宫人殷勤地要去为应璟取伞来,眼前却已有人递了一把过来。
他抬头一看,是个妩媚的红衣姑娘,娇俏地冲他笑着:“国舅,这是我家女公子让我给你的。”
应璟朝她身后一看,荀绍撑着伞站在马车旁,细雨霏霏,她绾发着裙,是一幅烟雨佳人的画,他不禁多看了几眼,待视线落在她脸上,才发现他笑得有多得意。
难怪,原来是等在这里得瑟来了。
应璟收回视线,向竹秀道了谢,眼神在她胸前扫过,勾起唇,故意大声道:“你们女公子留你这样的随侍在身边,还真是有勇气啊。”
竹秀还没回味过来,荀绍已经注意到他的眼神了,低头看看胸前,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无耻!”
“大胆!竟敢对宁都侯无礼!”
荀绍转头看去,应璟的马车边腾地窜出个人来,一身侍卫装束,左手按住腰间佩剑,右手作势拔。出,对她怒目而视。
“哟,饭桶啊,原来你还跟着他呐。”
侍卫原本威风凛凛的脸瞬间爆红:“我叫范一统!不是饭桶!”
荀绍切了一声:“挺威风啊,刚才你一直盯着我们家竹秀以为我没看到?跟你家公子一个德行!”
应璟撑开伞走过来:“什么德行啊?”
“贪财好『色』,无耻。”
“哦,是嘛。”
他这般大方承认,荀绍反而无从讽刺,一时气结,大声招呼竹秀就要走人。
“慢着,”应璟叫住她:“就按你所说,摆擂,胜者为羽林郎。”
荀绍脸『色』霎时春暖花开:“好,一言为定!”
“驷马难追。”
朝中官员摆擂是第一次,荀绍原本是打算低调地打一场就完了,免得又惹来指指戳戳,自她接了订亲诏书,耳朵都生老茧了,真不能再惹出什么风波了。
可人算不如天算,不出几日此事便传得全城皆知。她出个门也被一大群人围观,有姑娘替她鼓劲,有男子对她不屑,弄得她都不好意思出去了,好几日没沾到酒味。
荀家老管家感动地在荀老将军牌位前上了好几柱香,直呼苍天有眼,女公子终于学好了,以后就算入了宫也不用担心了云云。
竹秀是个爱玩的,人也机灵,荀绍不方便出门,她倒往外面跑得挺欢,这日高高兴兴回来跟荀绍说:“我知道要跟你打擂的那个是谁了。”
荀绍正倚在榻上看书装斯文,闻言立即坐起:“谁?”
“只是个初出茅庐的世家子,武艺平平,居然一上来就要做羽林郎。”
“那想必是应璟收了他的贿赂了。”
“啊?”竹秀眨眨眼睛:“不会吧,他看起来不像那种人啊。”
第4章 一官难求(2)()
“那是你对他不了解。”荀绍将书随手一丢,理理衣摆:“你来中原没几年,不知道他的往事,他当初可是领过兵的,后来为什么回来做文官?就是因为他觉得油水多!”
“哇,想不到他长得斯文俊秀的,倒是一肚子坏水嘛。”
“哼,你才知道啊。”荀绍下了榻,准备出去练武,忽然叫了一声:“糟糕!忘了先跟他把规则定好了,这家伙肯定要阴我!”
应璟并没有给她机会准备,没几日就差人送来信函,请她赴校场比武。
到了这一步也无需多想,荀绍整装上马,精神奕奕地出发了。
虽然之前此事已经传播的沸沸扬扬,但荀绍万万没想到到了现场竟这般夸张——校场外竟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不说,大批禁卫军把守四周也不提,竟连皇家和大臣们也来了。
大家都不用忙的吗?
范一统过来请荀绍下马,大概是因为之前称呼的事,还黑着张脸。
里侧设了幕帐,太后和一些皇室女眷坐在其中休息,荀绍过去见了礼,出来又拜见被众臣簇拥着的幼帝,果不其然收到一大堆莫名其妙的注视。
邓通平今日也来了,悄悄将她扯到一边道:“你这丫头,唉,真是不服输!”但临了还是说了句:“好好比吧。”
荀绍笑眯眯地应了,转头瞧见朝服翩翩的应璟已经走上校场中央,料想是要开始了,赶紧走了过去。
“对手呢?”
应璟笑笑:“本侯还没说规则呢。”
荀绍心里咯噔一声,就知道这小子要使诈。
“今日比试分三场,一场和城门校尉比,二场和原羽林郎比,三场才是和候选者比。你可有异议?”
太无耻了,那世家子武艺平平,就找别人来助阵,竟还找了邓通平来压她!
“末将并无异议,请宁都侯开场吧。”
应璟点点头,示意士兵鸣锣。
城门校尉是个四十开外的汉子,圆目短须,高大威猛。他着了短打劲装,自台下一跃而上,竟也十分灵巧。
“在下未曾与女子比试过,若有唐突之处,还请荀校尉见谅,请荀校尉挑选兵器。”
武艺场上男子大多轻视女子,荀绍早已习以为常,也不客气,既然让她先挑,那就是给了她主动,赛场如战场,矫情输了和死了一样,都没有重来一次的机会。
她黑『色』胡服,立领窄袖,将腰带紧了紧,自架上拿下一杆长枪。
幼帝招呼应璟坐到跟前来,这会儿十分兴奋:“依舅舅看,这一场谁会赢?”
“自然是荀绍了。城门校尉负责都城城门屯兵驻守,从未上过战场,多带刀剑,长枪还真不擅长。”
幼帝失望地叹了口气,不过转念想到她打擂赢了也是羽林郎,不用时刻待在自己身边,也没关系,这才又开心了。
果然,第一场荀绍轻松取胜。
城门校尉以前也不是没听说过荀绍的名号,但一直都没放在心上,此时落败,脸上无光,去陛下跟前复命时一路都垂着头。
幼帝安慰他道:“无妨,还有邓羽林在,不用担心。”
应璟低笑道:“陛下您这么说,他会更难过的。”
校场外的百姓大约是知道了结果,喧哗声大了不少。
啧,荀绍心想难道自己的输赢竟被这么多人牵挂?果然都城百姓热心啊!
邓通平在喧哗声中上了台,许多大臣见状都有些忧虑,一个老者,一个女子,这怎么看都有点不像话啊。
老丞相听见大家的窃窃私语,仍旧打太极:“诸位先耐心一观,其他的就暂且不要顾及啦。”
邓通平对荀绍道:“老夫方才叫你好好比,便是不会让你的了。”
荀绍拱手:“还请世伯不吝赐教。”
邓通平点点头,自武器架上取了柄刀:“荀家枪自有一套章法,我自幼学枪,大言不惭,也可称作个中好手。今日你我不妨比个短处,你我皆不擅长刀法,就比刀吧。”
荀绍并无二话,自架上去了刀,挽了个刀花,道一声“得罪”,抢先攻来。
邓通平迅速拔刀,铿然格挡。阳光反『射』过刀背直刺而来,幼帝抬手挡着眼睛,又问应璟:“舅舅看这次谁能赢?”
“邓羽林使的重刀,只怕最后会气力不济。”
幼帝托腮:“那荀绍岂不是又要出风头了?啊……快来个人杀杀她的威风啊!”
应璟幽幽一笑:“不急。”
邓通平和荀绍拼杀激烈,几乎绕了大半个校场,最后还是荀绍占尽先机。
眼看就要取胜,她的眼睛忽然瞄到校场外远远有人跨马而来,只逆着光的一个剪影,却熟悉似历历在目。
“看招!”
邓通平一声大喝,她陡然回神,连忙回身应对,却不慎跌坐地下。
应璟自案后起身,抬头望过去,来人已经下马,正朝幼帝走来,戎装猎猎,英姿勃发。
他走下看台,到了校场中央,低头看向荀绍:“你输了。”
荀绍转头又看一眼来人,咬牙切齿:“是你阴我!”
应璟冷笑:“你这般激动,难不成是为他才回都的?”
来的是当朝大将军周丰容,前段时间因为东夷侵扰晋国海防,他亲自率了重军前去平定。
按理说他现在还在班师回朝的路上,忽然现身,应当是自己提前回来了。
荀绍的视线本还落在他身上,听到应璟的话却是大受刺激,当即一跃而起:“我为什么回都你会不知道?”
应璟沉默不语。
“这局不算!我要奏请陛下重来一次!”荀绍直奔幼帝而去,连手里的刀也忘了放下,被御前侍卫拦着,未能近前。
幼帝方才见她出了丑正高兴,对周丰容道:“大将军回来的正是时候,杀了荀绍的威风啊!”
周丰容脸『色』平淡,似乎根本没注意到这里发生过什么。
老丞相领着一干大臣过来相迎,“大将军提前回朝,真是可喜可贺。”
周丰容一一回礼,始终神『色』冷淡,甚至有些倨傲。大臣们却似乎已习以为常,并未有人显『露』不快。
应璟跟过来拿下荀绍手里的刀抛给侍卫,示意她跟自己走:“人都来了,不妨见一见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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