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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定啊,将军-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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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等她回味过来,就见他老人家出列道:“臣觉得宁都侯的确是个好人选,不过兹事体大,为显我朝重视,陛下和太后不妨再择一人随行辅助,也好防范东夷使诈。”

    太后一点就透,立即清清嗓子,问了一声:“东观令何在?”

    荀绍出列:“臣在。”

    “东观令初为文官,又身怀武艺,此行最合适不过了。”

    荀绍悟了,原来老头子那笑容是这意思。能有什么办法,拿了好处就得听话啊。

    “臣遵旨。”

    下了朝荀绍有些不高兴,头一桩差事就是跟应璟一起出远门,实在提不上劲儿。

    正要出殿门,看见应璟走在前面,她干脆落后了一步,就听身旁有人叫她:“荀东观。”

    她一怔,呐呐转头,不敢置信,竟然是周丰容。

    “呃,大将军找我有事?”

    周丰容点头:“我这里有与东夷作战得来的一些情报,有些涉及东夷国中情况。此番我不能亲去合浦,但这些东西应当能派上用场,随后就派人送去你府上。另外,你毕竟是女子,自己小心吧。”

    荀绍连忙道谢,回味着他的话,不禁好笑,恐怕他的目中无人,正是习惯将所有人都当做弱者来看待了。

    想当初她西北驰骋,刀枪剑雨都不曾畏惧,在他面前时却总有些唯唯诺诺,实在丢人!

    她抬起头:“大将军,可还记得八年前驰援凉州?”

第6章 求你了,舅舅!(2)() 
“驰援凉州?”周丰容已作势要走,闻言又停下步伐,思索片刻道:“这些年南征北战,时隔多年,只记得有这桩事,具体如何倒忘了。你为何提及此事?”

    荀绍干笑一下:“没事,只是偶然想起而已,将军慢走。”

    如果你还记得我曾与你并肩作战,会不会高看我一眼?

    天气实在不好,但定下的出发日期已迫在眉睫。

    竹秀听闻荀绍要出远门,缠了她很久要跟去玩,被荀绍大言不惭的以“公务繁忙”为由拒绝,实际上是怕再被应璟拿她的胸来刺激自己。

    竹秀不高兴,好几天没理睬她,原本伺候地就马虎,这下更是敷衍,到后来好几天都没见着人。

    荀绍摇头感叹,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转眼到了出发前一天,她忙着做出发准备,便告假没去宫中当值。

    到了傍晚,老管家忽然跌跌撞撞地跑来找她,口中直呼“不好了”。

    “怎么了?”

    老管家喘着粗气道:“竹秀被下大狱了!”

    “啊?”荀绍摆摆手:“怎么可能啊。”

    “千真万确啊!河南尹那边派人来知会了。”

    “河南尹都介入了?”荀绍一听头都大了,再无心收拾东西了,赶紧出门去救人。

    河南尹尚未回府,显然就在官署里等着荀绍呢。

    荀绍快马赶来,连马鞭都没放下,到他面前劈头就问:“敢问大人,我的下属究竟所犯何事?”

    河南尹长得高大却很胆小,盯着她手中马鞭缩了缩身子,堆笑道:“荀大人,你这下属不是中原人吧?她不懂我们汉人规矩,冲撞了朝廷的祭天大典,这可是大罪啊。”

    荀绍皱眉,竹秀虽然有些鲁莽,但还不至于轻重不分到这地步。何况祭天大典在皇家宗庙,她能进得去?

    她心里稍一琢磨就有数了,抿抿唇道:“大人就直说要怎样才肯放人吧。”

    “荀大人果然是明白人啊。”河南尹抬手,请她借一步说话。

    荀绍跟过去,就听他道:“大人得太后赏识,要做未来皇后,那是外人挡不住的。至于官场,还是少『插』足为妙吧,也留些机会给别人嘛。”

    荀绍眼珠轻转:“你的意思是……我将去合浦建功的机会让出来,你就放人?”

    “哎哟荀大人您可别误会,我哪有本事说放人,我也只是听命于人啊。”

    官场黑暗,荀绍总算窥得一斑。

    “也好,那有劳大人多照顾我这个下属,我这就回去办妥此事。”

    河南尹一听她放话,二话不说,拍胸脯保证竹秀只是在狱中暂住,保管她吃香的喝辣的。

    荀绍道了谢,转头出门时就冷笑开了。

    若以她本人来说,要放弃再好不过,谁稀罕跟应璟一起去?可她偏偏受了丞相和太后的授意,非去不可。这群人官场倾轧,也就只敢拿她开刀。

    等以后拿回将军之位,再与尔等宵小算账!

    她气冲冲地回了府,天已黑透。

    老管家见她空手而归,脸『色』不善,也不敢多问什么,只说了句:“有客来访。”

    “什么人?”

    应璟自厅中走出,长发散在耳后,大袖宽衫从容,如在自家一般,倚着门看她:“我还是第一次来荀家老宅,挺气派的嘛。”

    “哪里比得上你宁都侯府。”荀绍正忙着想法子,无心应付他,走进厅去随口问道:“你来有事吗?”

    “我听说大将军给了你东夷的情报,此行你是我下属,就不该主动呈上来?”他自顾自坐了,又道:“顺便再来看看你是否准备好了。”

    荀绍心道我去不去的成还不一定呢。

    想到这里她忽而心思一动,她官微人轻,奈何不得河南尹,可应璟可以啊!

    “宁都侯……”

    应璟端着茶的手一抖,抬头看她:“你这是怎么了?”居然没阴阳怪气地叫他国舅。

    “是这样,我们家竹秀她……”荀绍说的不情不愿。

    回都任官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如今困难重重也只有自己承受,她从没想过要向这个造成她如今困境的人低头。

    应璟听完后久久不语,荀绍以为他在思索对策,半晌偷瞥他一眼,却见他正盯着自己贼笑。

    “你笑什么?”

    “既然是有求于我,那就求啊,你这样说几句,就想让我帮你?”

    荀绍气愤道:“你别得寸进尺!”

    应璟叹口气,“那好吧。”说完径自起身要走。

    荀绍想到竹秀,一时心急,快走几步扯住他衣袖:“求你。”

    应璟扭头:“求人也要说些好话啊,你求谁啊,连个称呼都没有。”

    荀绍磨了磨牙,努力挤出张苦兮兮的脸来:“求你了,舅、舅!”

    应璟一张脸瞬间黑了个透。

    大晚上的又开始下雨,应璟出门登车时走得很慢,荀绍以为他还在气她那声“舅舅”,怕惹急了他救不回竹秀,只远远的跟着。

    坐上车后,他『揉』着膝盖叹气道:“早知今日要去官署,我便换身衣裳出门了。”

    荀绍早在刚才就想说了,就这闲散模样从荀家出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主人呢!但这会儿有求于人,她得摆出好态度:“宁都侯穿什么都风度翩翩,无所谓的。”

    “哟,原来你这么欣赏我啊。”车中悬着的灯笼晦暗不明,他散发披肩,宽袍微敞,冲她一笑,十足十一个妖孽。

    荀绍扭过头不看他。

    车行到官署,他下了车,对荀绍道:“你就在这里等我,免得节外生枝。”

    荀绍这会儿很听话,只要他赶紧把人弄出来就行。

    河南尹刚洗漱完毕,正搂着小妾说情话,被下属的拍门声给扰了兴致,气冲冲地拉开门,一听清是何事,赶紧整衣出门。

    荀绍躲在车里,看着他一路心急火燎地进了官署,老远就在喊:“宁都侯大驾光临,下官有失远迎,实在罪过。”

    她不禁感慨,权势的确是个好东西。

    一盏茶的功夫都没有,应璟人就出来了。河南尹鞍前马后地相送,应璟走得很慢,他也不敢加快,低着头一路赔笑脸。

    范一统扶着应璟上了车,车立即行走起来。荀绍急忙问:“人呢?”

    “放心,随后他会用车马好好给你把人送回去的。”

    荀绍这才放了心。

    应璟瞥一眼她的脸:“你似乎对这个竹秀很容忍,她出了事也这般紧张,看着倒不像主仆。”

    荀绍把玩着腰间的小坠子,沉默着不说话。

    应璟笑了一声:“罢了,我也不是要打听你什么,你不想说便不要说了。”

    “也没什么,只不过……”她叹口气:“若是我哥哥还活着,竹秀已经是我嫂子了。”

    应璟愣了愣,倒没想到这一层。

    “当年我哥戍守苗疆,拔了竹秀的寨子,她气不过,去找我哥比武,不想因此生情,后来还追随他千里迢迢去了西北……我哥战死在那年隆冬,只要开春他们就能完婚了。”

    荀绍当时提出过让竹秀回苗疆去,当夜她却身披嫁衣潜入敌营,一连斩杀了十八人,回来时嫁衣上的红又深了一层,地上是淋漓了一路的鲜血。

    她拄刀站着,说她不回去,来了就没想过要走。

    本就是她荀家欠了人家,怎敢把她当仆人看待。

    车稳稳停下,宁都侯府到了。

    应璟探身过来按了按荀绍的头:“我最无法理解的就是,你明明经受过战争的创伤,为何还一定要再回到战场呢?”

    荀绍微微一怔,尚未作答,他已揭帘下车,似乎本就没期待什么答案。

    “对了,”他在车边站定,又换了张朗然笑脸:“今日这可是人情债,我会记着的,他日你得还我。”

    “……”荀绍一句感谢已到喉边,闻言立即咽了回去,吩咐车夫赶车回府。

    没想到竹秀比她还早回来,一见到她先大叫:“别过来!等我先去洗个澡,我快疯了!”说完蹭蹭蹭朝后院跑去了。

    荀绍目瞪口呆,积攒了好多动情的安慰之言顷刻化作一江春水流尽了。

    第二日一早天刚亮,竹秀就将荀绍从床上拖了起来,说国舅派人来了,马上就要出发。

    荀绍边穿衣服边打量她:“你进了一趟大牢变尽责了啊,居然来伺候我穿衣服。”

    竹秀笑嘻嘻地凑过来:“这次是我不好,捅了篓子,以后再也不会了,你就带我去合浦吧,国舅那边也说我可以一起去呢。”

    “姓应的真是多事。”荀绍挠挠头:“算了,你来就来吧,把你一个人丢在这儿,万一再出什么事,我赶回来都来不及。”

    双方在东城门碰头,本以为国舅出行会是很大的排场,没想到只有几辆车马,随行护卫也都乔装成了平民百姓。

    荀绍坐上应璟的马车,疑『惑』道:“这是干什么?”

    应璟也是一身便装,看起来像是个年轻商贾:“你已经被朝中眼红的人给盯上了,未免有人捣『乱』,我们还是先行一步,让大部在后面慢慢走吧。”

    荀绍皱眉:“这件事又不是什么天大的功勋,何必这么争着抢着。”

    “你是将,只知沙场杀敌为功,其实战后安定才是真正的大功。丞相手底下有好几个下属被我压着至今未能升迁,早就急了,偏偏这时候你冒了出来,太后和丞相都对你栽培提拔,你又是个女子,你说他们会怎么样?”

    荀绍眉头皱得更紧。

    “怎么,现在知道官场复杂了?我让你退出时你不退,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应璟闲闲地捶着膝盖。

    “不趟一下,如何知道这条河有多深?”荀绍冷哼:“多谢国舅关心。”

    这一路远去千里之遥,十分枯燥,途中也没有想象中的惊心动魄,以至于二人最后只能以拌嘴来打发时间。

    荀绍实在受不了应璟的毒舌,最后跑出车去骑马而行。竹秀也是,连着好几天和她一起骑马赶路,后来深秋寒雨一层层的落,才又回去坐马车了。

    荀绍不以为意,戴着斗笠身披蓑衣,每日和范一统并驾齐驱。

    他主子寒碜她,她就拿他报复,弄得范一统一路阴沉着脸。到后来连他统领的下属都开始背地里叫他饭桶,竹秀更是一口一个饭桶不离嘴,真名俨然已被埋没。

    那日半路投宿,应璟受了感染,竟也不慎脱口而出喊了一声“饭桶”,荀绍笑得扶着客栈房门直不起腰。

    应璟丝毫不觉尴尬,笑得温文尔雅,安抚范一统道:“是我一时失言,回去赏你千金,升官一品。”

    范一统顿时怨气全消,高高兴兴地谢了恩。

    竹秀幽幽看一眼荀绍:“如果你也这么大方,天天管我叫饭桶都行。”

    “……”

    这之后荀绍好长时间都没再戏弄过范一统,日子过得好不落寞。

    合浦郡靠海,还没到境内,已经能感到很重的湿气。

    最近仍然是阴雨不断的天气,道路不太好走,可应璟似乎有些心急,叫范一统加紧速度赶去郡守府上落脚。

    荀绍总算钻进马车,却见他造型古怪的好笑,半边身子斜倚着,一条腿盘着,另一条腿伸着,膝盖到小腿部分还绑着厚厚的一圈绒毯。

    “你这是打算过冬了?”荀绍指指他那条腿:“就给这一条腿过冬?”

    应璟睁开微合的双目,看她一眼又闭上:“嗯。”

    荀绍讨了个没趣,再看他脸『色』似乎不对,双唇都有些泛白,心里奇怪,难道是病了?

    马车在此时忽的重重一颠,停了下来,荀绍揭帘一看,范一统顶着一头的雨水跑了过来。

    “公子,前面的路被雨水冲垮了,马车过不去。”

    竹秀撑着伞过来,也对荀绍抱怨:“我就说这种天气不要抄近路嘛,你们这些达官贵人哪里走过山路,万一出了事就后悔了。”

    荀绍道:“这时候你就别说风凉话了,那你说要怎么走?”

    范一统也眼巴巴看着她:“还请竹秀姑娘赐教。”

    竹秀手不安分地转着雨伞:“要么退回去走官道,要么就在这里等雨停啊。”

    “要等多久?”车里的应璟忽然发话。

    “这要看雨什么时候停了。”竹秀抬头看看天:“不过看这样子,一时半会儿也停不了啊。”

    范一统环顾四周,着急道:“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没地方落脚啊,公子你的伤还能拖吗?”

    “伤?”荀绍转头看了看应璟的腿:“你这腿上有伤?”

    应璟看她一眼:“别管它,你还是当它在过冬好了。”

    荀绍翻个白眼,披上蓑衣跳下车,对范一统道:“你带我去前面看看。”

    范一统领着她到了前面,原来有条小河,上面架着的木桥在连日大雨下被冲垮了。虽然河面不是很宽,但水流湍急,马车是肯定过不去的。

    偏偏河对面就有集镇,真是叫人眼馋无奈。

    荀绍一转身往回走,一边问范一统:“应璟那条腿是怎么受的伤?”

    “荀大人忘了?就是当初在西北领兵作战时落下的啊。后来他回朝任文职,却又被派去出使西域三载,艰苦跋涉,就治不好了,每到连绵阴雨时就疼痛,有时连路都不能走。”

    荀绍恍然记起那日求他去救竹秀,他一路都走得很慢,这一路上还总时不时『揉』腿,不想是这样。

    回到车边,应璟的脸又白了一分:“怎么样?”

    “不好走,不过还有个法子可以试一试。”荀绍指指范一统:“让饭桶背你过去就好了,水流有些急,注意些就行。”

    范一统一听觉得可行,马上就要动手。

    应璟竖手阻止:“诶,不好,他身上都湿透了,我这伤经不起湿气的。”

    “那就其他侍卫。”

    “他们哪个不是淋得浑身湿透。”

    荀绍不耐:“那你想怎么样?自己在这儿过夜吧!”

    应璟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她,忽而幽幽一笑。

    荀绍瞬间明白过来,勃然大怒:“你也太没人『性』了吧!居然要我背你?”

    “别忘了你还欠着我人情债呢。”

    “……”

    荀绍拳头捏的咯吱作响,最后终究除了蓑衣,背过身去:“要走就快点!”

    应璟笑眯眯地趴上她的背,竹秀的视线在二人身上扫了一圈,恍然明白了点儿什么。

第7章 恶毒正宫(1)() 
以前在军中时,荀绍也背过受伤的士兵,但那时候事出紧急,不会多想,此时背上背着敌人,心里哪里能愉快。

    “阿绍,”应璟贴着她脸颊问:“我是不是很重啊?你受累了啊。”

    荀绍在河边停下:“再多话就把你丢下去!”

    应璟搂紧她,长腿缠着她腰:“你一个口口声声要保家卫国的人竟然要倚强凌弱!我如今无招架之力,你忍心吗?”

    “……”荀绍自认嘴上功夫斗不过这八爪蟹,唯有自己闭嘴,背着他就要下水。

    河水果然湍急,好在不是很深,只到荀绍大腿,不过因为下面有很多石头,走起来还是很艰难。

    应璟毕竟是个大男人,荀绍渐渐就没了力气,但她是习武之人,习惯了逞强,只在心里埋怨饭桶和竹秀不长眼力,也不来搭把手帮个忙。

    河心一段最难过,好不容易趟过去,荀绍脚软手麻,眼看着就要支撑不住,却感觉身上猛地一松,转头一看,应璟已经跳了下来,单腿立在水里。

    “你干嘛,不是说不能沾湿气吗?”

    “护着伤腿就行了,这里水浅,你扶我过去即可。”他说着朝她伸出手来。

    他这么通情达理,倒让荀绍不好意思了,好像显得她刚才很没用一样,只能默默架住他朝边上走。

    后面的范一统刚刚挣开竹秀的拉扯,着急道:“竹秀姑娘干什么不让我去帮忙啊?”

    竹秀收回远望的目光,白他一眼:“你们国舅有你这么蠢的侍卫在身边,难怪到今天都没娶上媳『妇』儿。”

    “……”范一统闻言竟真的反思了一下,公子没娶上媳『妇』儿跟他有什么关系?

    难怪此地荒无人烟,原来连前面的集镇也是驻军家属居住之地。

    应璟在驿馆里安顿下来,叫范一统发信函给合浦郡守,让他派人来接,自己早早钻进房中休息去了,看来已是熬了许久。

    其余的人也都回房换了衣裳,各灌了一大碗姜汤,总算是舒服了点儿。

    傍晚时分合浦郡守匆匆赶到,驿馆里这才知道方才来的是什么大人物,好一阵人仰马翻。

    荀绍之前见左右无事就睡了一觉,此时刚醒,换了身素白襦裙。恰好郡守在请应璟登车入府,见到驿馆内走出个清雅端庄的美人,对宁都侯又全无他人那般的畏惧,自然而然就想歪了,招呼完应璟又快走几步上前招呼她:“夫人快请登车,这一路奔波辛苦了。”

    荀绍朝身后看了看,除了竹秀没有别的女子了,她指指自己鼻子:“你叫我?”

    郡守机灵,小心赔着笑脸问:“可是下官说错了话?”

    应璟揭着帘子朝她这边一个劲的笑,荀绍看得刺眼,有些火大,刚要开口,竹秀上前捉住她胳膊道:“好了好了,快走吧,你一个要做将军的人,连这点小事都要计较吗?”

    荀绍熄了火,却很奇怪竹秀今日居然这么懂事,平常这时候她早冲出去替她出头了,比她还暴躁。

    合浦郡远离中原,自有其独特妙处。郡中人自称本地有三妙:海鲜、风酒和寺庙。

    荀绍原本对郡守很有意见,结果晚上见宴席上正摆着前两妙,顿时心花怒放,面泛红光,那点不快烟消云散了。

    郡守已经知道她身份,他也早打听过这个未来皇后不讨幼帝喜欢,于是热情也少了一大半,只专心伺候应璟,忙着布菜倒酒,不亦乐乎。

    应璟旧伤复发,没什么兴致,推开他手道:“说正事吧。”

    郡守连忙称是,将东夷使臣到达日期与这些时日所做的事都一五一十禀报了,至于他们的国君,还要晚一步才到。

    “那好,你去传话,就说待本侯旧伤一好便可正式和谈。”

    郡守应下,正要离开,转头见荀绍正抱着坛子豪饮,惊得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

    应璟支走他,无奈看一眼荀绍,吩咐左右将剩下的风酒全搬去自己房间,省得她再这样没个节制。

    这风酒当真酒如其名,酒味绵长,不及西北烈酒醇厚,清爽甘冽,如风过境。荀绍一时沉溺其间失了态,当着大家的面也不好说什么,只有默默无言地看着下人将酒搬走。

    宴席散时已是戌时,荀绍回房休息,路上竟又回想起那滋味来,『舔』了『舔』唇,始终觉得不尽兴,脚步一转,还是去了应璟的房间。

    房门大开,灯火通明,原来郡守叫了大夫来为应璟治伤。荀绍见了这阵仗也不好意思说来要酒,干咳一声,装模作样地问了一句:“宁都侯伤不要紧了吧?”

    应璟伸着腿由大夫包扎,笑道:“有劳荀东观惦记,好多了,这可多亏了你背本侯过河呀。”

    大夫手下一顿,郡守也诧异地看了看荀绍,继而又垂下头去,当做什么都没听到。

    忙完后,大夫领着下人们先退出去了,郡守却还舍不得走,看看荀绍,又看看应璟,神秘兮兮地道:“那个……宁都侯,下官特地为您寻来了一些治伤良『药』。”他拍拍桌上的盒子,“都在这里面了,还请您一定记得要用。”

    应璟点点头:“好,有劳郡守费心了。”

    “应该的,应该的。”郡守心满意足地退出门去,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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