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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定啊,将军-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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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璟点点头:“好,有劳郡守费心了。”

    “应该的,应该的。”郡守心满意足地退出门去,似了却了一桩心事。

    荀绍觉得他刚才那表情很不对头,瞄了一眼桌上的盒子,几步走过去一下掀开,眼睛都直了。

    里面有人参,有灵芝,有各种珍稀『药』材,但都不能吃,因为都是金的和玉的。

    “好啊,这个郡守大人竟然公然行贿!”她砰的一下合上盖子,转头看着应璟:“你是不是该处理啊?”

    应璟深思了一下:“对,是该处理!待和谈结束,本侯便处置了他!”

    荀绍点点头:“这还差不多,算你这个高官做的有良心。”

    应璟起身,慢慢走到桌边坐下:“你来拿酒的?都在窗边,自己去取吧。”

    荀绍一听大喜,连忙冲过去抱了一坛酒,正要走,又觉得不对劲,贼笑着转身道:“忽然这么好说话,是想避重就轻吧?说,这匣金银财宝,你打算怎么处理啊?”

    应璟的手指轻轻抚『摸』着盒子,温柔地像在『摸』情人的脸:“自然是充公了,我这里只是先保管着罢了。”

    “……”荀绍看看手里的酒,决定还是先把它送回去再鄙视他的无耻,免得鸡飞蛋打。

    到了郡守府后天气就变好了,应璟的旧伤也恢复了不少。

    东夷使臣那边似乎很心急,一直在催促和谈。应璟觉得时机也差不多了,便选了个日子,将他们请来了官署。

    使臣领头的只有一人,显然是常年与中原打交道的,汉话说得十分地道。

    双方是密谈,落座后门窗皆闭,对方见应璟面若冠玉,朝服威严,中原风华可窥一斑,顿生折服。再看他身旁却坐着个玄『色』胡服的女子,容貌虽端雅,却有些肃杀气势,很是意外,不确定地问了句:“宁都侯真觉得可以谈了?”

    “可以了。”

    “那……好吧。”使臣自怀中取出国书奉上,其中附有和谈条件。

    东夷海岛之国,割地什么的太不切实际,最好自然还是赔款。

    应璟看完条件,神情微妙,将国书摆在案头,轻点着手指:“贵国国君提出联姻一策,本是好事,只是我国陛下年纪尚幼,与贵国公主谈论婚事,未免太早了吧。”

    使臣行了个拱手礼,很谦虚的样子:“哪里,我国公主也正当年幼,与贵国陛下年纪相当,正合适。谈婚论嫁虽早,却可以先行订亲啊。”

    荀绍听明白了,战事之后和亲早已司空见惯。东夷不傻,赔款太多,若卖个公主,就能压压价了。

    正琢磨着,旁边的应璟忽然转头看了她一眼,对使臣道:“忘了介绍了,这位是已与我国陛下订亲的荀家女公子荀绍,也就是我国未来皇后,贵国公主与我国陛下订亲说起来也是私事,至少也得问问未来皇后的意见吧?”

    使臣目瞪口呆地看了一眼荀绍。

    应璟笑着对荀绍道:“未来皇后陛下,请问您如何看待此事啊?”

    荀绍手拢在唇边轻咳一声,悠悠道:“既然舅舅问我意见,那我肯定是不能答应的,哪有我这正宫还未入宫,妃子便急着订亲的道理,说出去岂非叫别人看低了我?”

    应璟听得连连点头,转头对使臣道:“既然未来皇后不允,此事只有作罢了,这和谈条件,本侯觉得还得再细细考究一番。”

    “……”使臣因为太过吃惊,到现在还没回过神来呢。

    回郡守府时,应璟对荀绍道:“还好你不笨,否则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推辞掉这桩婚事。”

    荀绍假惺惺地笑道:“那还不都亏了舅舅您教导有方嘛。”

    应璟面『色』不佳:“以后别这么叫我。”

    荀绍只道成功膈应到了他,心满意足。

    到了郡守府门口,有个下人小跑着出来,禀报说大将军那边送了信函过来。

    “我去瞧瞧!”荀绍一下跃下马车,跑进了府。

    竹秀正好出来相迎,拉她都来不及,忍不住暗骂一声“木头”,扭头一看,应璟果不其然沉着一张脸。

    可惜荀绍是下属,信还得交到应璟手上。

    他进厅坐下,慢条斯理地看完,故意吊荀绍胃口一般,隔了半天才道:“没什么,都是些闲事。”说完却嘱咐范一统拿着自己私印去见合浦驻兵统领。

    荀绍瞥见那信封上的笔迹,一下想起之前周丰容给她东夷情报时的字迹,恍然大悟道:“这不是大将军的笔迹啊。”

    应璟挑眉看她:“怎么,你失望了?这的确不是他的笔迹,只是这里进出都有他的驻军,我不过是为了方便行事罢了。”

    荀绍皱眉,看他刚才吩咐范一统的架势,合浦的驻兵统领必然是他亲信,他放着周丰容的军队不用,信函往来也刻意打上大将军的旗号,显然是怕周丰容的人截了他的信件。

    “你就这么不信任大将军?”

    应璟将信函纳入袖中,端起茶盏:“不信我的,我何必信他。”

    她有些不屑:“你们只是政见不同,国家大事,又何必记着私怨。”

第8章 恶毒正宫(2)() 
应璟抬头看了她一眼,冷哼道:“在你眼中,他真是怎么样都是好的。”

    合浦郡中天气反反复复,刚晴了没几天又开始落雨。应璟的旧伤也跟着继续折腾,和谈的事也给搁了下来。

    没几日郡守来报,东夷国君总算到了,刚登上渡口。

    应璟料想他一国之君,至少也会摆摆谱,不会太快谈事,便继续心安理得地养伤,哪知第二日就有下人来报,国君领着使臣亲自来造访,说要探望他的伤情。

    荀绍自那日信函一事后好几日都没在应璟跟前走动,今日东夷国君前来,她这个“未来皇后”却是不得不现身了。

    东夷国君看上去三十出头,相貌堂堂,只是身材有些矮小。双方在书房中落座,他立即叽哩哇啦说了一大堆话,旁边的使臣用心记下,又向应璟转达:“我国陛下说东夷距离晋国路途遥远,此次有劳二位前来合浦相见,实在惭愧。若有机会,我国陛下也很希望前往洛阳看一看中原的风土人情。”

    应璟身子微微斜倚着,腿上搭着条雪白的狐皮,闻言微微笑道:“只要是做客,我国自然欢迎之至。”

    东夷国君听完转达只是笑,看起来温文无害,接着又命人奉上厚礼,开始关心应璟的伤势,甚至连荀绍也有礼物。

    可惜荀绍昨日就在东夷使臣跟前摆出了“恶毒正宫”的架势,今日也要继续保持,即使答谢时也冷着张脸。

    坐了一会儿,还以为对方就要就此告辞,哪知国君竟然就着上次没谈完的条件就要继续和谈。

    应璟猜想他们是对之前的结果不满意,所以也不给他时间准备,只怕还是要钻空子。但对方毕竟是国君,不好拂了面子,他也只有集中精神听使臣转述条件。

    东夷国君的意思是,东夷只是海岛之国,晋国要求的赔款数额太大,实在难以支付。但他们也不是不给,只是希望能将时间宽限一下,他们先支付一半,剩下的一半过十年后连本带利一起奉上。

    应璟的手指轻轻抚着狐皮,沉默许久才道:“我们中原有句老话叫做量力而行,所以我们晋国自知以往战『乱』频仍,国家艰难,至今便甚少再动干戈。国君口口声声说东夷海岛之国,那当初又何必做出沿海生『乱』,扰我民生之事?刚才本侯也说的很清楚了,我们晋国也很不容易,说白了也需要钱,所以对于宽限时间一事,实在是有心无力啊。”

    东夷使臣眉头皱得似打了结的绳,低头在国君耳边一五一十转告了一番,对方脸『色』也是不佳,沉默了许久没有说话,最终起身告辞便走了,说要回去再思考一下,回头便给答复。

    荀绍目送二人出了书房,转头问应璟:“你断了他们最后一条后路,他们会不会拼死一搏?”

    “所以我才叫一统去调兵啊,东夷狡诈,不得不防。”应璟捶着腿,看向她道:“我还以为你刚才会劝我答应他们呢,身边跟着个女子,办事的时候总担心会有人『妇』人之仁。”

    荀绍冷嗤:“卧薪尝胆的故事我还是知道的,若是给了东夷喘息之机,这十年只怕他们要以此巨债为国耻来激励百姓,反而更有斗志,岂不是给十年后埋了隐患?”

    应璟点头:“还好,大事上面你不傻。”

    荀绍蹙眉:“难道我其他事情就傻吗?”

    应璟闭目养神,懒得作答。

    午间太阳乍出,到了晚上竟还出了星星。吃完了饭,荀绍闲得无聊,拎了壶风酒爬去屋顶上吹冷风豪饮,心里还在琢磨着白日里东夷国君造访的事。

    以他们的国力,除非是想自取灭亡,再开战是不太可能的了,所以应璟调兵也就只是防范一下,震慑震慑对方,肯定派不上用场,所以应该用不了多久就能回都了吧。

    半壶酒下了肚,身心舒畅,她仰躺下来,手枕在脑后,望着天上稀疏的星辰。不远处传来悠扬箫声,沉沉婉转,暗含萧瑟,在这秋夜里听来,忽然叫她想起西北军中岁月。

    戎马关山月,倥偬少年行……

    听得好好的,荀绍人忽然一惊,翻身坐起,感到已有人从下面走廊快速跑过去,脚步又轻又浅,显然是身怀武艺。

    她连忙跃下去,只看到黑影一闪,朝后方掠去,立即追上去。

    箫声早就停了,荀绍追着那道影子跑了一会儿,却见他到了后院,一下翻过墙头出去了。她不禁奇怪,这人是不认识路还是害怕她所以跑了?怎么感觉才刚来就走了,难道就是太闲所以跑来郡守府溜达一圈?

    她转过身要回去,忽然听见远处范一统大喊一声:“谁!”接着便是一连串追逐的脚步声,心中纳闷,难道来的不止一人?

    不对……她走了几步停下,看这样子,似乎是调虎离山啊。

    她骤然想起什么,赶紧朝应璟住处跑去,果不其然,房门口哪里还有侍卫。

    房门大开,她跑进去时,眼前刚好倒下一人,应璟慢慢挪着步子过来,拔出那人身上长剑,看她一眼:“我高估东夷国君了,还以为他有什么好计谋,原来就是要抓了我来谈条件。”

    荀绍也想通了:“难怪今日来探望你,分明是来探虚实的。”

    “他们肯定还有帮手,我们赶紧避一避。”

    应璟要往门口走,被荀绍拦住:“就你这速度能跑多远?”

    “那要不你再背我一次?”

    “呸!”荀绍将他往床幔后面一推,伸手就要扒他外衫。

    应璟张开胳膊一副予取予求的模样:“床就在旁边,要不要我躺上去?”

    “杀手都要来了,你能别玩儿了么!”荀绍打散头发,将他外衫在自己身上一披,又将那杀手尸体拖去床下,发现他腰间有个小竹哨,顿时了然,拿起来吹了一声,吹灭烛火躺去床上。

    外面脚步匆忙,杀手们闻信而来。

    几人借着微弱的光亮看到床上躺着个人,以为同伴得手,当即便要上前来拖人。

    荀绍一跃而起,腰间软剑灵如游蛇,顷刻断了两人手腕。后面的人迅速袭来,被她低头避过,刚好挑了膝盖,摔倒在地哀号不止。

    范一统跑出不远,也听到了竹哨声,匆忙赶回,听到打斗声忙命人挑起灯火,却见满屋狼藉,地上几人黑衣覆面,早就不再动弹。

    荀绍收好软剑,过来一看,怒极攻心:“怎么会这样?”

    应璟从床幔后走出来,看了看道:“这些都是死士,可惜,要是抓到活口,就能再勒索东夷一笔了。”

    荀绍嫌弃地看他一眼。

    不出一盏茶时间,郡守就赶来跪在应璟身边告罪,哭天抹泪,直扇自己嘴巴,说自己疏于守卫,险教『奸』人得逞。

    等他半边脸都肿了,应璟似乎才发现他在自残,赶紧阻止:“诶,此事怨不得郡守,是本侯坚持用自己人守卫,出了差池自然也是自己一力承担。”

    郡守心想等您老真出了事儿,到了陛下跟前可就不这么算了啊,以后再也不要接待高官宠臣了,要命啊!

    此事之后,东夷分外安分,又见合浦郡内渡口和关卡都把守着重军,再没有任何举动。

    应璟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天气晴好之后休养了几天,腿脚利索了一些,主动宴请招待了对方几回,之后便直截了当地提到了和谈之事。

    东夷国君在条款上按下印玺时,脸『色』铁青,荀绍觉得他那力道都快把印给压碎了。

    此番受挫,对方自然也不想再逗留,当日便乘船走了。

    他们一走,荀绍觉得自己也能回都了,心情大好。

    谁知应璟却不急,他腿脚刚恢复,这几日四处溜达,像是要把这段时间没走到的路都给补回来。

    好几次见到他,荀绍都想提醒他一句该回去了,可又怕他故意跟自己对着干,硬是忍耐着没做声。

    直到过了七日,应璟一早下了命令,吩咐收拾东西,启程回都。

    荀绍动作奇快,心更是早一步就飞回洛阳了。

    竹秀一边收拾一边叹气,这个不经人事的木头,怎么不多留几天呢!

    回去时与大部队一起,总算是替天子出行的阵仗了,浩浩『荡』『荡』,沿途叫人奔走围观。

    郡守带着人亲自将众人送出城门,荀绍看着他一直阴笑,笑完又跨马去车边揭了窗格上的帘子朝车内的应璟笑,后者频频点头:“会处理他,一定会处理,放心。”

    出城门往西行了三十里,忽然所有人停下,应璟自车中走出,问一个侍卫道:“一统人该回来了吧?”

    正说着,范一统从远处驰马而来,荀绍这才想起之前启程没见到他。

    范一统到了跟前,朝应璟行礼道:“公子,都已准备好,现在即可去含光寺。”

    应璟道:“那就走吧。”

    荀绍讶异道:“怎么,你还要去逛寺庙?”

    “是啊,三妙之一,岂能不去?你要不要一起去?”

    荀绍只对酒有兴趣,刚要摇头,竹秀过来怂恿道:“去吧去吧,我也想去看看汉家的寺庙呢。”

    “无趣。”话虽这么说,荀绍向来迁就竹秀,到底还是去了。

    含光寺在山上,好在山势不陡,山道也开得宽阔,马车一路行驰上去,毫无阻碍。

    已是傍晚,秋阳疏懒,风过微凉。荀绍依旧没什么兴致,下了车走在最后,抬头却见应璟走得很快,已经进了寺门。

    寺庙中一个香客都没有,更有重兵把守。一个中年女尼率领弟子们出来将众人迎去大殿,荀绍才知道这里是个尼姑庵。

    几人大眼瞪小眼在殿中站了一会儿,有阵急促的脚步声自外而来,荀绍转头看去,进来几个年轻女尼,为首之人虽身着僧衣却未剃度,盘发戴帽,容颜娇丽,快步走到应璟跟前,欣喜道:“子岸,你来接我了吗?”

    应璟行了一礼:“是,公主在此为先帝守孝两载,是时候回都了。”

    女子眼中盈盈含泪:“满朝之中,也就只有你还记着我了。”

    荀绍在旁边看了好一会儿,总算想起来了,当朝只有一个公主,就是先帝胞妹永安公主,难怪回都后一直没见着,原来是在此为先帝吃斋守孝。

    竹秀从旁边幽幽冒出来,戳戳她的胳膊:“看来你得打起点儿精神了。”

    “啊?”她莫名其妙。

第9章 永安公主(1)() 
怎么也没想到来这里一趟,回去就带上了个公主。

    永安公主本人是个很和善的姑娘,听说了荀绍的身份后顿生敬仰,一路上都将她留在自己车内与她亲密说话,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对姐妹。

    本来荀绍在应璟不毒舌的时候还会偶尔钻进他车中坐坐,现在见公主一副恪守礼数的皇家风范,自惭形秽,为了避嫌,就再也没有私下跟应璟接触过。

    竹秀看得心急,途中休息时对荀绍说:“你趁机打听清楚这个永安公主对国舅的心思,要机灵点。”

    荀绍摊摊手:“这跟我又没有关系。”

    “……”

    荀绍没有向永安公主打听什么,永安公主倒是问了她许多问题。

    一开始是问她在西北的生活,永安公主常年居于深宫,对外面天广地阔很是向往,往往听得入神,听荀绍说起战事时更是认真,吃紧时眉头紧皱,得胜时笑颜如花,叫荀绍这个说话的万分满足。

    到后来她也会问一些别的,有关应璟的最多。

    “本宫离开两载,也不知道他成亲了没有。”

    荀绍回想了一下:“应该没有,我记得没见到过,也没听他提起过。”

    永安公主眉头舒展,紧接着又深深锁起:“他姿容绝艳,文采风流,又身居高位,身边只怕本也不缺什么知己红颜。”

    “……”荀绍好想问一句:公主您刚才说的是哪位?

    来的时候他们行路的速度非常快,现在因为有公主在,应璟怕她沿途颠簸辛苦,下令减速,于是整个队伍一下成了游山玩水的状态。

    荀绍有点不舒服,这什么意思,合着之前就没把她当女人看待?怎么就没对她这么好过!

    竹秀逮着机会又来怂恿:“有什么不满你直接跟国舅说啊,他肯定会喜欢听到这些。”

    “啊?”

    “不是,我是说他肯定会听取你的意见。”

    荀绍想了想,摇头作罢:“人家是公主,金枝玉叶的,本也应该,我可不能斤斤计较,显得我荀家人小家子气。”

    竹秀急得想挠墙,平常挺聪明的一个人,怎么遇到感情的事就这么木呢!

    路上走得慢,停顿机会自然也多。快到洛阳地界时,又整队休息,应璟之前旧伤复发的事不知怎么叫永安公主知道了,她一改常态,竟然下车亲去问候。

    荀绍因为跟永安公主同车,只好跟过去,瞧见应璟在永安公主面前温文尔雅、谈吐得当,真心觉得虚伪。

    公主不要被骗,这不是真实的他啊!

    待永安公主回到车上,应璟叫住要走的荀绍:“你看看人家公主多有风度,你身为下属,怎么就不知道关心一下本侯的伤势?”

    荀绍摆出张无辜的脸:“当时宁都侯您最严重的时候,可是属下背您过河的呀,这还不算?”

    应璟笑起来:“此事你可让公主知道了?”

    “没事儿我说这个干嘛?”

    “偶尔提一提也无妨啊。”

    荀绍心道:『毛』病,公主还能赏我不成?

    回到洛阳已经是秋霜深重之时,朝中诸事如常,只是公主回都,大臣们都派了女眷入宫觐见,着实热闹了一阵子。

    幼帝跟这个姑姑还是很亲的,恰好舅舅又立下一功,便很有兴致地说要大设宴席。

    荀绍忝居功臣之列,不敢摆谱,当晚早早换上官服去了宫中。

    太后得知她已入宫,叫郭公公先叫她去寿安宫说话。

    荀绍路上搜罗了一下,此行整个过程应璟都表现得中规中矩,实在挑不出差错,只怕要叫她失望了。

    太后正在饮茶,宫灯刚刚点亮,茶香袅袅,她那张年轻的脸在升腾的热气里朦胧娇媚,难怪当初能得先帝专宠多年。

    荀绍行了礼,她立即收起闲适之态,口气很急地道:“永安回来了,这下又多了桩心头大患。”

    荀绍听得一愣:“公主弱质女流,能有何威胁?”

    “唉,你是不知道,她心仪应璟久矣。此番应璟将她迎回来,也不知是存了什么心思,若是哪日忽然求陛下赐婚,陛下必然答应,届时他有了自己的子嗣,还有一半皇家血统,你想想陛下还有何地位可言?说不定哪一日就会被取而代之了。”

    荀绍明白了,但也觉得事情不会那么严重:“回太后,臣以为,先帝尚有其他子嗣,宁都侯应该不会冒这种险。”

    太后摇头:“他能压住他们扶持陛下登基,就能再压住他们成就大事,哀家实在不能冒险,否则哀家何必明知永安心意,却到如今也不让她遂愿?”

    荀绍眉头皱了皱:“太后与臣说这些,有何打算?”

    太后道:“哀家的打算很简单,你这一路不是与永安交好吗?那就想法子破坏了他们的感情,总之只要他们无法结姻,陛下就多一分保障。”

    荀绍垂头称是,心里只觉得不妙,搭了自己结了姻缘也便罢了,现在居然还要去拆人家的姻缘,这不是作孽嘛!

    说完话宴席开场的时间也该到了,荀绍先走一步,故意没跟太后同往,到时就见殿中早已群臣皆至,欢声笑语不断。

    她习惯『性』地朝右首一扫,周丰容未着戎装,深紫宽袍,雍容华贵,那张脸却也愈发显得冷若冰霜。但她还是上前打了声招呼:“此行多亏大将军的东夷情报相助,荀绍特来拜谢。”

    周丰容抬头看她一眼,微微颔首。

    荀绍讪笑了一下,退回了自己座位。

    这时殿外太监高唱陛下到场,百官起身相迎,幼帝走了正门,小小的身子努力将身上那套玄『色』贵重的朝服撑出气势来,但怎么瞧还是圆滚滚的像颗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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