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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成侯夫人-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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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和咬着唇,惨白着脸,模样十分苍白可怜。

    然,她所做下之事,却没有一件值得被人可怜的。

    嘉德长公主神色十分复杂,心中揪得极紧。

    人心都是肉长的,这几年来与静和朝夕相处,日夜以对,早就将她当成了自己的亲生骨肉来疼爱,加之当年心中对于女儿的亏欠,更是对其百依百顺,无所不从,可眼下这个所谓的女儿,竟是旁人安插在自己身边,为了对付赵述的棋子。

    这叫她如何能接受?

    嘉德长公主落在静和身上的目光反复不定,复杂至极。

    事到如今,她竟不知该拿什么眼光来看她了。

    静和忽然扯起一个自嘲的笑意,“说出来殿下你可能不会相信。我与殿下相处虽不过短短几年,但您却待我视如己出,真心待我,我实在不忍对你下手

    嘉德长公主目露沉痛,“不忍下手?你若真是不忍,就该在最初就坦明你的罪行,而不是这样冒名入了长公主府。”

    静和眼角有泪,咬着唇,痛苦道:“长公主殿下,事已至此,一切都是婉仪咎由自取,你要如何处置我,我也都认了。只是此事我也有苦衷。当初周后以婉仪父母以及林家上下一百一十六口人威胁于我,人命关天,且这些都是与我从小相伴的至亲,我怎能忍他们因我枉死?”

    “我实在是迫不得已啊。”说着说着,林婉仪的眼中溢出了苦涩的泪。

    嘉德长公主吸了的口气,心中虽痛极,却也凝住了神色,眸中的温度与仅存的好感被冷然所取代。

    皇家里的公主,就是性子再柔和也绝非软弱之辈,嘉德长公主在脑中将静和的话前后过完一遍,沉着脸对她问出问题关键。

    “既然你是假冒,那阿梨的玉怎会在你的手中?”

    嘉德长公主的呼吸不自主地微紧,垂在身侧的手下意识的扣住,心底不安到了极致。

    但愿她的阿梨还安然无恙,但愿。

    否则她真不知该以什么脸面下去见她的夫君。

第077章 面圣() 
静和深深吸了口气;手下意识拢紧,竭力控制着心中盘踞着极致的不甘与怨怼。

    今日之后;所有的一切都将化作泡影烟消云散。她所拥有的一切荣宠,地位甚至姻缘;也全都会被那个顾惜宁取而代之。

    她不甘心,她不甘心啊。

    静和眸光陡沉,呼吸变得急促了几分。

    可不甘心又能如何?

    这些本来就不属于她

    事到如今,走到这一步的她已没有退路

    嘉德长公主见静和久久沉默不言,以为自己的女儿遭遇了什么不测,一颗心顿时似被拉扯到了极致,难以抑制地跳了起来;她急切追问;“真正阿梨在究竟何处?你说话啊!”

    静和咬着牙,紧紧攥着拳,几乎是颤抖着从唇中挤出几个字;“就在晏京城。”

    嘉德长公主闻言松了口气,如释重负。

    只要她的女儿还活着便好。

    “她京城何处?”顿了顿,嘉德长公主沉静的目光落在静和身上;提醒道:“事到如今,你也无需再耍花招。”

    静和勉强一笑,无悲无喜地敛眸,“长公主殿下放心;到这种地步;我就是有心;也无力再生出旁的事端了。”

    嘉德长公主眼风自她身上掠过,眼底略有些复杂。

    方才大夫说过,今日之后静和的下半辈子怕是只能在床上过活了

    毕竟她与静和相处了几年,以往的相处时的那些情分也不是作假。她在她身上付出的感情也不是一朝一夕便可收回的。若静和没做出这些事,就算她并非自己的骨血,嘉德长公主必然也会善待于她。

    可惜了

    此人一开始接近她的动机便不纯,如今更是想要谋害于她,这样的人她又怎可能继续留她?

    嘉德长公主不由唏嘘。

    这一切说到底也算静和咎由自取,罪有应得罢了。

    就在嘉德长公主嗟叹之际,静和又道:“长公主殿下可曾记得,你去镇国侯府赴宴第一次见到顾小姐时就觉得她莫名眼熟,对她甚有好感?”

    此话一出,答案已然呼之欲出。

    嘉德长公主下意识睁大眼,难以置信,吞了口唾沫道:“你是说顾家丫头,就是我的阿梨?”

    静和在嘉德长公主的凝视中,缓缓点了点头。

    难怪了,难怪了!

    难怪她瞧见那丫头的第一眼就觉得似曾相识,不由自主地想亲近

    难怪她长得与驸马那般相似

    难怪她会对庵菠萝果不适

    原来她就是她的阿梨!

    激动之余,嘉德长公主陡觉不对,目光凝住,挑出关键,“可她不是顾铭的骨肉吗?”

    若阿宁是旁人,嘉德长公主自然不会生出如此质疑。可她是去年平西侯陆昭行亲手寻回来的。

    锦衣卫手段滔天,试问有哪个人胆敢在陆昭行的跟前装神弄鬼,瞒天过海?

    嘉德长公主蹙眉,眸光沉了几分,“她真是我的阿梨?”

    “当初她便是那个当玉之人,我兄长亲眼所见,绝不会有假。”

    嘉德长公主沉吟不言。

    既然阿梨的下落已知,接下来是与不是,她自会派人去查证。

    不过在此之前

    嘉德长公主眸光陡然一变,眼风定定对准静和,似要从她脸上瞧出什么破绽。

    她眸光微凝,“你说你是周后之人如何证明?”

    嘉德长公主到底是出生皇家,不可能仅凭三言两语就相信静和所言,何况此人心思不纯,实在难以信任。虽说她年轻的时候的确与周后有几分龃龉,关系并不好,但她不认为,周后会仅凭这个原因就轻易地对上她。

    静和点头,让嘉德长公主派人去自己房中搜证。

    嘉德长公主派去的人照静和所言,果然搜出了一些静和与周后通讯的文书和其他东西。

    文书不多,仅有两封。

    嘉德长公主年轻的时候与周后是一间学堂的,二人还坐过临桌,自然瞧过她的字。

    静和房中搜出的文书上的字,的确与周皇后一模一样。

    最新的一封文书便是三日之前的,周后让静和下手迅速解决掉嘉德长公主,并附上了与使用方法。

    静和十分谨慎,言之前的文书已然销毁,现下的这两封之所以还留着,是因为上有的使用方法。

    周后信中言那毒功效奇特,一定要掺在食中让嘉德长公主全部服下,如此一来发作之时只会无声无息,症状瞧来与伤寒无二。几日之后,嘉德长公主便会愈发衰弱,不治而亡。可若此毒服用的量过少,便会极快显出药效,致人口鼻出血,容易惹人怀疑。

    故周后千叮咛万嘱咐,亲笔写下了这封信。

    将所有证物都看过后,嘉德长公主再度抬眸,眸光极沉,先前心中对静和的几分恻隐也散得越来越多。

    她从静和房中折回了自己的院子。

    静和见她折回,挣扎着要起身,却因余毒未消,整个人十分痛苦,不过一会儿工夫便弄的满头大汗,形容十分狼狈。

    嘉德长公主撇过头,沉声道:“不必了。”

    静和声音微哑,压抑着自己的哭意,“长公主殿下,事到如今我也不再奢求什么,我知自己做的这些事便是死一万次都不为过。可是我的家人都是无辜的,还请殿下饶过他们。当初情况特殊,他们也是不得以才与我撒下这个谎的。”

    嘉德长公主未答,眼风自静和身上掠过,拂袖而出,临到门口之时吩咐道:“看好她。”

    静和看着漆木雕花的大门缓缓关上,眼睁睁瞧见外头的日光越来越少,直至完全被隔绝。她紧紧咬牙,双手攥成拳头,狠狠闭眼。

    她费劲千辛万苦,以身试毒

    接下来是死是活,就全在嘉德长公主的一念之间了。

    嘉德长公主出门后恰好一缕霞光洒落,晃得她有些睁不开眼,她下意识抬头望了眼天。此时金乌拨开如纱般的云雾,高高悬挂,周遭的都浮起金色浮云,青蓝色的曙光蔓延开来,云蒸霞蔚,很是有几分瑰丽。

    今日必然又是个艳阳天。

    可嘉德长公主的眼底却积着浓稠的化不开的墨色,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院外侯立着的侍婢紧紧瞧着长公主面上的沉色,个个低眉顺目,不发一言。

    嘉德长公主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过,启唇厉道:“今日之事谁若胆敢嘴碎,一律乱棍打死,决不轻饶!”

    “都清楚了?!”

    嘉德长公主平日虽和气,可那通身的气势一旦刻意释放,属于上位者的威压轻而易举地便能压得人无法喘息。

    众人大气不敢出,立如鹌鹑,连连点头。

    嘉德长公主一人于偏殿静坐,心底满心盘算着接下来的对策。

    直到屋外的红日又高了一截,嘉德长公主眸光一定,心中已然有了对策。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然周后想要以她做局,把人人都当做手心的傀儡戏耍,那就别怪她让她折了手。

    永昌帝刚下早朝,便听到了嘉德长公主于御书房外求见的消息。

    他很是有些惊讶。

    御书房一般只谈正事,嘉德长公主以往求见必然不会选在此处,可今日却

    永昌帝直觉有事,忙让郑英传嘉德长公主。

    永昌帝并非嫡出的皇子,嘉德长公主乃是先帝元后所出,其地位自然非一般公主能比。永昌帝虽与嘉德不是同母所出,但在他曾为晋王之时,曾多次受嘉德长公主的照拂。他是个重情义之人,心中一直感念着嘉德长公主的恩情,待他即位之后,立马就将嘉德长公主从封地接回了晏京城。

    永昌帝对嘉德长公主十分客气,赐坐之后道:“阿姐入宫寻朕,可是有什么要事?”

    嘉德长公主从坐上起身,深深对永昌帝一礼,“我今日前来,是想向陛下求道恩旨。”

    永昌帝暗自忖度,“什么旨意,阿姐且先言明。”

    嘉德长公主抬眸,眼风不动声色的掠过永昌帝左右。

    永昌帝心领神会,右手一挥,“都下去罢。”所有的人都动了,唯有内监总管郑英未动。见嘉德长公主的眸光落在郑英身上,眸底隐有忧色煎熬,永昌帝思忖片刻,“郑英,你也先下去。”

    郑英欲言又止,最后拂尘一扬,恭敬道:“奴婢遵旨。”

    永昌帝摊手,“现在闲杂已退,阿姐有事言明即可。”

    嘉德长公主吸了口气,心中很是感激,“多谢陛下。”她沉声缓缓道:“我今日来求的这道恩旨并非为自己,而是想请陛下赐封我女。”

    永昌帝拧起了眉。

    按理来说在大晏亲王之女才可封郡主,而今静和这个郡主已是破例封赏,实在已是极致的荣宠了。可眼下嘉德长公主竟还要为她请封,莫非要将她封成公主她才满意?

    永昌帝的确是敬重嘉德长公主,却也绝不可能由她在自己跟前胡来,心中当即就有了不满:“静和而今已为郡主,位份极高。”

    言下之意,他绝不可能再给什么爵位上的封赏。

    嘉德长公主神色煎熬,在永昌帝的注视下,吐出让他惊得合不拢嘴的话。

    “陛下莫慌,且听我说完。”

    永昌帝点头。

    “而今府中的静和,并非是我真正的血脉。”

    永昌帝眼睁大,难以置信,诧异至极,“什么?!”

    当初静和身上的胎记和信物不是嘉德长公主亲自验明的么,怎会如此?

    嘉德长公主便将白日的事一一告知,同时奉上在静和府中搜到的证据。

    永昌帝气得手抖,怒不可遏。

    这个周后,真是胆大包天了!

    嘉德长公主道:“此事干系重大,我不敢妄动,所以特意告知陛下,任陛下处置。”

    永昌帝扼住心中几欲喷涌而出的怒火,沉声道:“那而今朕那真正的外甥女身在何处?是何身份?”嘉德长公主既然求到了他的跟前求赏,那便说明她已然找到了她的骨肉。

    嘉德长公主在永昌帝的注视下沉声道:“而今她就在镇国侯府。”

    永昌帝意外。

    “去年平西侯寻回的那个女孩儿,便是我的孩子。”

第078章 暗流() 
下朝后;陆昭行往宫外而行,恰好遇见着一身绛紫蟒袍的齐王从另一条道上迎面走来。

    齐王因身子的缘故;平日只有大朝才会出行。

    陆昭行并不欲与他过多牵扯,稍微点了点头致意;遥遥行了个礼,便要离去,齐王却叫住了他。

    “陆大人。”

    陆昭行顿住脚步,回首目有所思的看着齐王,“殿下有何要事?”

    周遭来来往往的官员看见二人这般情状,相互对了个眼神,面色无常的继续前行;实则却不由自主的放慢了脚步。

    昨日在宋府花园的事;着实是叫齐王心中不甘,愤意难平。

    当时阿宁背对着他,故他也不知在那样的情形之下;她是何种神情。

    但她对陆昭行的行为没有反抗

    她的不反抗可以说明很多东西,也许她只是惊吓过度忘了反抗,或者她的心底其实对陆昭行也是有几分情意;所以才任他为之

    齐王不由自主地收紧了拳头。

    内心里他更希望阿宁的不反抗是因第一种原因,但他内心的直觉其实是更偏向第二种可能的。

    虽然他十分不愿承认这点。

    尤其是当他想起上一世的种种情景,这个猜测便如破土的绿芽在他的脑中疯长。

    陆昭行权柄滔天,威风赫赫;年仅二十三岁便坐到这个位置;朝中除了他再无一人。他为人冷淡;一般女子或许会觉得他不解风情,过于铁血,但他对阿宁向来是有求必应,宠溺有加。阿宁与这样的他日夜相对,朝夕相处

    这样的人,怎能叫人不动心呢?

    齐王咬紧牙槽,拢在手中的手收得愈紧,面上的笑容却愈发灿烂。

    只是他笑归笑,那笑却浮于表面,不达眼底,莫名有种阴沉。

    是他错了。

    上一世,阿宁心中藏那个人并非是谢昭,极有可能陆昭行才是她珍放于心底的那个人。他也不是没怀疑过这一点,只是后来查明陆昭行与阿宁乃是同母兄妹后,心中悬着的那块石头便落了下去,此后他便再也没往这方面想过。

    可而今,事实告诉他阿宁非但与陆昭行不是兄妹,反而一丝血缘也无。

    齐王忽而有种被欺骗和背叛的愤怒,虽然这情绪来的十分莫名,但他就是无法抑制。

    齐王微微收敛眼眸里的深沉之色,心下一定。

    昨日之日不可留,前世种种已然过去,而今阿宁与他才是注定的缘分。

    齐王面上带笑,眸色微凝,意有所指道:“陆大人艳福不浅。”

    周遭隔得近的官员听到艳,福二字,心下一凛,连忙竖起了耳朵。

    平西侯平日冷得跟个冰碴子似的,干得最多的便是锦衣卫那些骇人的勾当,从未听过他与哪个女子有过牵扯。而今忽然听到这般惊人的消息,实在是叫人不在意都不行。

    陆昭行瞬间就明白了其王所指何事,眉头下意识微拢,敛住眸中的深意,语气淡然道:“此乃陆某私事,不劳殿下费心。”语气听着虽是云淡风轻,浑不在意的模样,但言辞间隐隐露出的自信与势在必得,落在齐王眼中便显得相当的碍眼了。

    陆昭行知晓齐王对阿宁有些非分之想和一种莫名的执念。

    虽然他不知齐王的这种执念究竟从何而来,但他绝不会让其称心如意,轻易得逞。

    齐王心底翻滚,不悦至极,面上却平静无波,微带笑意。

    “是么?”事实上,齐王并不想与陆昭行对立。

    若是可以,他是极想拉拢陆昭行的,就如前世一样拉拢他实在是可以为他省下太多的麻烦事。

    可照而今这般情形来看

    阿宁乃是嘉德长公主之女,他与她的婚约早已注定,只要陆昭行一日对阿宁不放手,他与他便一日处于对立。

    陆昭行已对他生了隔阂,即便他放弃阿宁去拉拢他,也是不可能的了。

    既然如此,那便对立罢。

    不过是比寻常人稍微棘手了些,他实在没甚畏惧的。

    齐王微微眯眼,扯唇一笑,“陆大人需知,有些人是怎么费心也抓不住的。”

    陆昭行目光陡然变得锐利,与齐王的视线在空中交汇,火花四溅。

    周遭的人暗中留意着这边的动静,见二人看似无异,实则却暗流涌动的气氛,下意识与左右交换眼神。

    大家都不由在心底暗自思忖,齐王和陆昭行是否有什么不对盘之处?

    不待陆昭行发言,齐王又露出释然一笑,“说笑罢了,陆大人无须放在心上。”

    言罢,他袖袍一挥,越过陆昭行而过。

    陆昭行立在原地,望着齐王渐行渐远的背影,若有所思。

    陆昭行甫一出宫,陈允便迎了上来,面带急色以手遮唇,在陆昭行身旁低言,“大人,大事不好!前几日江南那边传出了买卖私盐,卖官鬻爵的勾当。”他话锋一转,“你可还记得林家人上京一事?”

    “此事的背后之人竟是太子,且松江知府之子的死也与此事有关,于那林家人无一丝关系。要怪就怪那松江知府的公子运气不好,无意撞破了此等秘事,所以”

    陈允没有再接着说下去,但此话已是不言而喻。

    松江知府的公子因无意撞破此事,被太子的党羽与灭了口,至于这个林家,不过是被推出来背黑锅的替罪羔羊罢了。

    陆昭行深深蹙眉。

    太子的为人他是清楚的,此人虽无大谋略,为人却十分谨慎小心,并非愚蠢之人。

    原本永昌帝便对他与周后二人有所不满,要是买卖私盐,卖官鬻爵这两个大罪落下来,他这储君之位怕是都难保。

    他实在犯不着冒这么大的风险,在此关头去做这些事此事很有蹊跷!

    陆昭行沉声道:“继续查。”

    陈允蹙眉接着又道:“还有一事十分可疑。昨日宋大人寿宴之后,当晚齐王竟匆匆去了嘉德长公主府。今日一早便有郎中于长公主府内进进出出。不久之前,嘉德长公主也出了府,往皇宫而去。”

    陆昭行忽然就回想起了方才遇见齐王时,他说的那些意有所指的话。

    “陆大人需知,有些人是怎么费心也抓不住的。”

    当时齐王的语气里,隐隐透着胜券在握,掌控一切的自得。

    医者频频出入,太子大难临头,长公主匆匆入宫所有的事在陆昭行脑中汇成一条清晰的线索,他眸光陡然一凛,暗道不好。

    陆昭行吩咐陈允继续紧盯太子与齐王、嘉德长公主府的动静后,连忙折回。

    御书房。

    在永昌帝的震惊的眸光里,嘉德长公主缓缓点头,一字一顿道:“十之八九便是顾家的那个孩子了。不过具体如何,我还需再验证一番。”嘉德长公主眸光微沉,“我今日前来,就是怕事情延捱太久,横生了枝节。”

    这话说的隐晦,但言下之意,无非是在暗指周后会再度对她下手。

    永昌帝面色极沉,眼底阴沉的能滴出水来,他落在桌案上的手陡然收紧,沉声道:“长姐勿要担心,此事朕会处理。”

    “你方才所提之事,朕准了。待你确定之后,即刻派人回朕,朕会拟制封赏。至于那个胆敢欺上瞒下的商女——”永昌帝一掌在桌案拍下,发出震天声响,十分骇人,“绝不能留!”

    嘉德长公主原本也是要狠下心来处置静和的,但到了临了这步,她才发现自己狠不下那个心。

    到底是陪伴在身旁几年的人啊她曾将她视作亲女,待她极好极好,几乎将心都掏了出来

    嘉德长公主皱着眉,摇了摇头,“陛下,此时处理静和实在不妥,到时候我儿刚回,就突然传出静和身死的消息,这叫旁人如何看待她?不知道的,怕是要言她容不得人了。”

    她目光带了无比的愧疚,“我欠阿梨那孩子的太多,实在不愿她再受什么委屈。”

    永昌帝凝眉。

    嘉德长公主此话说得甚是有理。

    他面色铁青,情绪起伏。静和犯下的罪,就算是诛她个九族都不为过,“事到如今,长姐还要为她求情?”

    嘉德长公主绷着脸,神色有些煎熬,“陛下也不是不知,我这身子前几年病得重的时候,甚至下不了床,若非那时她来到我身边日日相伴,逗我欢笑,我怕是都撑不到今日了。”

    “而今静和身中剧毒,她的半个身子下半辈子怕也无法动弹了。”

    永昌帝思索一番,知晓了嘉德长公主的心意,沉声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既然如此,那就罚入掖庭,永世不出!”

    这已是永昌帝的极限,嘉德长公主没再说话,沉默点头。

    “至于林家——”

    “林家也算是迫不得已,几条贱命罢了,望陛下看在阿梨的份上,饶过他们。”

    若赐死林家人,比赐死静和更为不妥。

    到时林家全灭,就算此事与阿宁无关,旁人也会认为是她容不得人,怨恨林婉仪先前占了自己的位置,对林家人下手的。

    永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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