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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成侯夫人-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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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永昌帝眸光幽深,叹了口气,然后挥手,“罢了。”
嘉德长公主以手加额,深深鞠躬一礼,“多谢陛下。”
嘉德长公主走后,永昌帝眉目紧锁,不由暗自思忖。
当初陆昭行寻到阿宁之时,言她乃是其母顾柔之女,二人乃是同母的亲兄妹,可眼下那顾家丫头竟摇身一变成了他的外甥女
第079章 赐婚()
永昌帝刚吩咐下去不到半炷香时间;就接到了陆昭行已在殿外等候的消息。他敛住心中诧异,对郑全道:“宣他入殿。”
郑全刚走出几步;就听永昌帝道:“且慢,你在何处遇到他的?”
郑全知晓永昌帝想问什么;“奴婢出了御书房不久,见陆大人往这处来便迎了上去。我听他言有要事要见陛下,就与他一道回来了。”
言下之意,陆昭行并不知永昌帝要宣他。
永昌帝满意点头,示意郑全去传陆昭行。
永昌帝面色平静,波澜不惊地对面前的陆昭行道:“来了。”
陆昭行对永昌帝恭敬一礼。
永昌帝摆手,“爱卿免礼。”他眸色微深;故作不知;“爱卿见朕,所为何事?”
陆昭行起身,定定道:“臣此来;是有要事禀告。”
永昌帝点头示意他直言,面色不辨喜怒,
陆昭行抬头;沉声道:“此事事关臣妹,且关系重大,望陛下听后不要太过意外。”
言落,陆昭行在永昌帝深沉的注视下;将阿宁身份向他捅明。
永昌帝眸色陡深;故作意外至极的语气道:“什么?!你之所言可是属实?”
陆昭行点头;拱手道:“臣之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分虚言。”
“可朕分明记得,你先前说那顾家丫头乃是你同母的妹妹,可眼下却又说她是朕的外甥女既然早知她是嘉德长公主的骨肉,你为何到现在才告知?”永昌帝幽深的眸骤然一眯,语气未变,可无形间泄露出来的帝王之威却足以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陆昭行面不改色,气息平稳道:“陛下,臣也是最近才查明阿宁的身份,臣先前也被蒙在鼓里。”
“事实上,阿宁乃是我母亲的养女,从小与之相依为命。我与母亲分离多年,我本以为她早已不在人世,可谁知这一切不过是天意弄人,其实她一直都在。后来机缘之下,我们母子二人终于得以团聚,可那时她却已病入膏肓”
陆昭行目露沉色,“我母亲待阿宁视如己出,她怕我待她不周,所以临终之时才亲口对我言阿宁乃是我血脉相连的妹妹,让我莫要亏待她。”
顾柔此举其实也是无非厚非。
毕竟血脉相连与毫无关系的妹妹,自然是有血缘的更亲。
永昌帝眸光晦暗难明,眼风沉沉,虚握的手指下意识摩挲着右手拇指的扳指。
陆昭行面静如水,眼风极快地从永昌帝身上掠过,任凭他打量着他。
他很清楚永昌帝的习惯,永昌帝在思考之时,常常会在不经意间做出这个小动作,这是他曾为晋王时便养成的习惯。
陆昭行知晓,永昌帝这是在思忖他方才所言的真实性。
“你说她才是嘉德长公主的女儿可有何证据?”永昌帝的眸光略放松了些,不复先前那般严肃。
然而,若要真以为他松懈了下来,那便大错特错。
真正的考验这才开始。
陆昭行点头,垂下的眸中有沉色掠过,“自然是有的。”
言末,将携带的证据呈上。
好在他将与阿宁身份有关的证物都带在了身上。
永昌帝略扬了扬眉,眼风沉沉地从陆昭行呈上的证据掠过,下巴一点,示意他奉上。
永昌帝一目十行的看完陆昭行奉上的所谓的证据后,眼底深处盘踞的沉色这才终于缓了下来。
之所以说永昌帝此举乃是考验,并非是无缘由的。
永昌帝必须弄清楚陆昭行是得知了嘉德长公主府发生的事情后,知晓阿宁的身份已然暴露,才向他言明实情。还是他自己查明之后,主动对他坦明的。
这二者看似并无甚区别,实则却是千差万别。
一个简单的前后之差,足以让这位步入中年,渐渐多疑的帝王来判定陆昭行对他是否是绝对的衷心。
若是陆昭行呈上的这些证据不具有丝毫说服力,那么接下来永昌帝便该怀疑陆昭行明明已查明嘉德长公主之女的身份,却迟迟不报,任由其以他表妹的名义生活在镇国侯府,是否有什么旁的不良居心了。
好在最终陆昭行呈上的东西足以让永昌帝信服。
陆昭行所呈的证据仅仅是与阿宁的身世相关,至于林婉仪是如何以假乱真成了静和郡主之事,则是被她隐去了她与齐王的关系,旁的一概未动。
而今形势未明,陆昭行暂且还不知齐王那边究竟动了什么手脚,向嘉德长公主泄露了阿宁的身份,还干干净净地将他自己摘了出去。
陆昭行行事不出则已,一出必中。
此等局势不明的情况下,若亮出齐王这张牌,还为时过早了些。
永昌帝的确是宠信陆昭行。
但宠信宠信这其中究竟有几分宠,几分信,旁人不知,陆昭行却清楚得很。
永昌帝对他的宠信是基于他信任他,让他放心的情况下,一旦他表现出任何异心,不需旁人动手,永昌帝第一个便会拿他开刀。
一个体弱多病,不知能活几夕的齐王,与一个手握重权,权势滔天的重臣于而今的永昌帝而言,自然是后者对他的威胁更大。
到时候齐王那边若使了些把戏让永昌帝对他生疑,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永昌帝面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怒意,一拍桌案,厉声道:“区区商女,真是好大的狗胆!”他眉眼一厉,冷声道:“此事朕已知晓,朕即刻便会派人去查明,朕乏了,你若无事,便先退下罢。”
果然如陆昭行所料,永昌帝并未有让他去查明此事的意图。
陆昭行心念电转,不知怎的,脑中再度回想起了今日与齐王相遇时他那番意有所指的话。
“陆大人需知,有些人是怎么费心也抓不住的。”
陆昭行忽然凝起了眉,垂在身侧的手下意识收紧。
他很清楚,今日向永昌帝捅明了阿宁的身份,等过几日永昌帝查明此事后,阿宁很快便能恢复她的身份。
一旦阿宁恢复她长公主之女的身份,接踵而来的不仅仅只是这个位置应有的荣华与富贵,与之相应还有这个属于这个身份的职责与担当。
于一个高门贵女而言,有什么比光耀门庭,强大家族更重的责任?
而贵女们的婚事,往往便是此事最大的筹码。
嘉德长公主之女的婚事,早早便与齐王定了下来。
若没有戳穿静和身份的这件事,她与齐王今年年底便可完婚。可而今这情势静和自然不可能再与齐王成婚,那么这桩婚事最后自然也会落在阿宁身上,这是毫无疑问之事。
难怪齐王今日对他言语时语含自信,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陆卿?”永昌帝见陆昭行迟迟不退,下意识唤了他一声。
陆昭行抬眸,握成拳头的手收得更紧。他很清楚,一旦他今日从此处迈出,那么阿宁与齐王的婚事便再无更改的可能。
真要做些什么,他只能趁现在阿宁的身份还未公之于众的时候。
这是唯一的机会。
陆昭行脑中浮现起了与阿宁说过的那些话。
那日在宋府花园,齐王走后,原本他以为定会十分难哄的阿宁,忽然在他放开她的时候踮起脚,十分大胆的环住了他的脖子。
陆昭行犹记当时心底的诧异。
那时,阿宁的眼因哭过还有些微红,活似被人狠狠才欺负过的小可怜,怎么瞧怎么娇弱可怜。
然,当她的视线与他在空中交汇时,却是十分坚定,她眸底渗出含着的坚韧与真挚,叫他都不由吃惊。
她语气十分强硬地道:“我这个人一旦沾了,你就甩不掉了。陆昭行,是你主动招惹我的。”她没唤他二哥,而是唤他的名字,她凝望着他,又补充道:“除非我死。”
他当即便目露不赞,皱眉打断了她,让他别说蠢话。
阿宁却摇头对他柔柔一笑,“不是蠢话。”
“二哥,我从很早之前就心仪你了,很早之前。”
“陆昭行,你要是敢丢下我,我再也不会喜欢你了。”
“所以,你千万别扔下我。不然我便去找别人,让你后悔一辈子。”
“”
陆昭行目光沉沉,眸底幽深一片。
当时阿宁孩子气的话,此时再想起,好似一根厉刺,深深扎进了他的心口。
他从不做让自己后悔之事!
陆昭行眸光一定,语气十分严肃道:“陛下,臣另有一事相求,想向陛下讨个赏。”
永昌帝有些好奇的挑眉,“哦,何事?”无怪永昌帝好奇,实在是陆昭行为官这么多年来,从未主动向永昌帝讨过一次赏。
永昌帝是个大方的人,当即道:“陆卿直说,只要不过分,朕都是可以应允的。”
陆昭行点头,“臣是想求一段姻缘。”
“什么?”永昌帝不由微睁大眼,目露诧异。
坊间传平西侯陆昭行铁血决绝,不近女色,朝中之人就未曾见平西侯对哪个女子温柔小意过。
正是因此,甚至有人私下暗传他有分桃断袖之癖。
可而今这个铁树竟也开出了桃花,这永昌帝如何能不惊?
他当即笑道:“求姻缘好,求姻缘好啊。说罢,你看中了哪家的姑娘,朕不日便做主为你赐婚。”话虽如此说,但永昌帝却在心底暗自思忖最近与陆昭行走得近的官员加里是否有适龄的姑娘的。
下一瞬,永昌帝的笑意便在陆昭行口中的话落后凝固了。
“你说你要求谁?”
永昌帝难以置信,目瞪如铃。
第080章 苦衷()
永昌帝下意识便挥手;摇头道:“这不可能!若你今日在此求的是旁人,朕自然可以做主为你赐婚。可而今你明知顾惜宁的身份;怎还敢对朕提出这种要求?”永昌帝蹙眉,凝声道:“你退下罢;方才那番话,朕全当没听过。”
陆昭行却纹丝不动,立在原地再度沉声道:“陛下,臣之所言字字真心。我对阿宁是认真的,望陛下应允。”
永昌帝陡然起身,横臂一挥,袖袍在空中发出猎猎声响;“简直胡闹!陆昭行;你可知你求的是谁?她与齐王有婚约在身,朝中那么多女子,你偏偏要来求她;莫非是铁了心相与朕作对?”
“臣不敢。”
永昌帝气得吹胡子瞪眼,“不敢?朕看你胆子可是大得很。”他吸了几口气,稍稍平复情绪后;缓和了些情绪,问道:“你执意要求她,总得有个理由。”
陆昭行眸光定定,沉声回道:“陛下;感情一事哪有道理可循?若真问得清缘由;臣也想问问自己。”
他扯了扯唇;嘴角勾出个略带无奈的弧度。
“陛下,这么多年来,臣未向陛下求过什么,可唯有此事臣不得不言。”
“臣知晓这事一旦开口,必然会引起陛下不快,可臣的心底一直有个声音回响,若今日不站出来,他日必然再无机会。”
他语气十分恳切,“臣怕错过这个时机,会悔恨一生。”
永昌帝面色变得深沉,眼神有些恍惚,一时间仿佛透过陆昭行的脸瞧见了那道熟悉的身影。
情啊永昌帝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自己年轻的时候。
谁人不曾有过年轻的时候?
曾几何时,他也是有过放在心上的姑娘的。可惜那时他婚事已定,早早便与周家的小姐订了亲,自知自己没有资格再去招惹旁的姑娘。是以这份爱慕,在未发芽便被他按在了心底。
当年朝中的混乱局势已然初显,为远离晏京这个是非之地,成婚不久之后他便去了封地。
年少时青春而懵懂的那份情意虽然青涩,却贵在纯冽。
事后他每每回想起那个姑娘,与之相伴的总是他少年恣意,鲜衣怒马的快活日子。或许他也并无他想象当中的那般喜欢那个姑娘,令他念念不忘的并非那个姑娘本人,仅仅只是当初那个姑娘在时那段快活恣意的时光罢了。
可当他后来听到那姑娘一家因刘阉作乱,家破人亡时,心底却泛出了一种从未有过的痛。
那姑娘少年成名,乃是晏京城数一数二的才女,曾经不知引得晏京城多少儿郎为之折腰。
可谁能想到,最后她却落到了全家抄斩,沦落教坊司的命运?
她也是傻,京中那么多才俊不选,偏偏恋上了陆雍。
可惜最后她家族遭难的时候,陆家人却对其见死不救但凡陆家稍微出一点力,顾家就不可能沦落至如今这般境地。
人真是有意思。
当年那姑娘因情犯傻,而今那姑娘的儿子竟是与她一样,在情这道坎儿上也迈不过去了么?
永昌帝想着想着,竟不由微微扯了扯唇。
只是这笑,极淡极淡。
他目光再度落在陆昭行身上,“朕现在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若你收回方才的话,朕还是那句话,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可若你要执意”
未完的话,其意已是不言而喻。
陆昭行态度始终如一,坚定摇头,“臣是真心相求,陛下若能允臣此事,臣必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永昌帝是个务实的君主,陆昭行要想得到,必然要有所付出的道理。
他跟随永昌帝已久,却鲜少说过这等话。
陆昭行重信重诺,他从不轻易承诺,一旦承诺,分量必然极重。
永昌帝眸光明灭不定,落在陆昭行身上的眼神变得有些怪异,“你就这么中意她?”
陆昭行听出了永昌帝的弦外之音,“陛下,我中意阿宁,仅仅是因为她是她罢了。无论她是什么身份于我而言都无差别,只要她是她。”
永昌帝点头,沉声道:“朕知晓了。”
人在红尘走,哪能不多情?
为人,必然多欲。
世人要么要么重权,要么贪图财色可陆昭行却是个少见的,虽身居高位,却对钱财美色并不重视。对于永昌帝而言,一个贪图财色的臣子自然比一个无欲无求,捉摸不透的臣子要容易应付得多。
不慕权势,不为财色所动,要么是圣人要么便是心中藏了比之更深沉的东西。
所以一直以来,永昌帝对陆昭行都是又信又疑的状态。
古人言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而今瞧来果真如此,就连陆昭行也不例外。
不过这样的结果于永昌帝而言反倒是件好事,将臣子的软肋握在手心,这样他才能稍微松口气。
永昌帝眼风掠过陆昭行,想起年轻时候的自己,心中忽然生出了些感慨。
好一个只要她是她
永昌帝忽然改变了主意,以手一边揉额角,一边道:“此事容朕想想,你先退下。”
陆昭行一直悬着的一口气微松,眸底微亮,行礼告退。
只要永昌帝没有拒绝,那就证明此事还有转圜的余地。
如此一来,接下来的事情便好办许多。
明礼堂。
阿宁刚刚下学便被学堂里的女先生叫住,说是嘉德长公主有要事邀她一叙。
今日静和没有来学堂。
明礼堂若无大事,向来是不允许缺席的,要是缺席达到一定的次数将直接失去在明礼堂学习的资格。
而今在晏京城,京中的贵女们都以入明礼堂为荣,若有哪个姑娘被明礼堂请回了府,这事儿一旦传出,将是十分丢脸之事。
以静和那样惯会装相的性子,要是没有天塌下来的大事,必然不会随随便便缺席。
阿宁忽而想到一种可能,眸光陡沉,呼吸下意识紧了几分,面上故作茫然,带着得体的笑意道:“长公主殿下寻我何事?”
女先生摇头,“顾小姐去去便知。”
走到阿宁前头不远的陆姝和陆婉听闻动静不由停下脚步,陆姝不解地朝她这般望来,眸光微深。
陆媛道:“那怎么办?”思索片刻后道:“这样罢,大姐你们两个先回,我留在此处等阿宁一道回去。”
陆婉摇头:“那怎么行?”她看了眼陆姝,“不如我们一块儿在此等候
陆姝点了点头,“我都可,大姐决定便可。”
阿宁却笑着道:“哪里能让你们这么多人等我一个?媛姐儿留下便好,你们先回去罢,省得家中人见我们迟迟不归担心。
阿宁都这样说了,陆婉也不坚持,“那好罢,我们便先回了,你们两个自己多加小心。”
陆媛摆手,“不碍事的,大姐你们先去罢。”
陆婉二人走后,阿宁对陆媛抱歉一笑,“劳烦阿媛在此等我片刻了。”
陆媛睨她一眼,不以为然道:“咱们两什么情分,你同我说这些作甚。”
阿宁紧随女先生之后,过了石桥,绕过假山,终于在一间屋外停住脚步。
女先生替阿宁将房门打开,“长公主殿下,顾小姐来了。”
末了,以眼神示意阿宁入内。
阿宁手紧了紧,深深纳进一口气,微抬脚步,绕过门槛,缓缓而入,未过多久,侧着身子,着一身海棠红织金妆花绣海水纹披风并翡翠云纹洒金马面裙的嘉德长公主映入眼帘。
嘉德长公主身上穿的衣服还是今日入宫面圣的那套,因而显得略有些隆重。
阿宁清楚地看到嘉德长公主交握的双手带了些及不可察的颤意。
嘉德长公主缓缓转身,面上带着慈和的笑意,“好孩子,你来了。”话一出口,嘉德长公主便没由来的感受一阵止不住的酸涩之意往外翻涌。
她丝丝攥紧手里的帕子,到底是忍住了。
眼前的姑娘柳眉琼鼻,肌肤如瓷,目似点漆,尤其是微微弯唇时露出那一丝浅浅似含着蜜糖的梨涡,真真与她的父亲像了个十成十。
明明稍微细心一些就可发现的,她明明已出现在了她的眼皮子底下,可她却未能认出她。
嘉德长公主指甲刺进肉里,深深感到自责。
其实无怪嘉德长公主,都说女大十八变,人成年之后本就与幼时相差甚远,遑论当初刘淮的人从公主府盗走阿宁的时候,她还那么小。
阿宁没有忽略嘉德长公主的情绪,眼眸一敛,敛住所有情绪,恭恭敬敬地行礼之后,语带恰到好处的不解,“长公主殿下唤我前来所为何事?”
嘉德长公主挥了挥手,屏退左右,本想起身到阿宁跟前,刚想动作,却又怕吓着了她,离开玫瑰宝椅的身子又坐了回去。
她让阿宁在她最近的椅子上坐下,从袖中掏出一枚色泽润和,玲珑剔透的羊脂暖玉。
“此玉,你可识得?”
嘉德长公主分毫不错的注视着阿宁的神情。
阿宁意外,想要去抚摸,又好似怕自己逾越,最终将手收了回去,神情意外道:“这玉佩,怎会在此?”
即使心中已然认定了阿宁,见她露出这般神色,嘉德长公主心底还是忍不住有些激动,“你认得此玉的是不是?!”
阿宁在她的注视下点头,“这玉乃是我从小佩戴在身上的,只是后来阿娘身子不好急需用钱,我就将这玉当了。后来本想去赎回的,可惜那时候,这玉却已不知所踪了。”
阿宁的心底也有些复杂。
上一世为了想查明自己的真实身份,她曾费劲千方百计的去寻这枚玉。
只是临到她死,都未再见过此玉。
嘉德长公主下意识吞了口唾沫,语气更加急切,“这么说,你的锁骨之处,是不是也有一块指甲盖大小的胎记?!”
阿宁故意不解的蹙起了眉头,目露诧异,“长公主殿下怎么知晓?!”
嘉德长公主终于忍不住,眼底湿润了几分。
阿宁见她如此,关心道:“长公主殿下,你”
嘉德长公主笑着撇开头,以食指指背拭去泪水,“方才有风沙不小心迷了眼,不碍事的。”稍微平复好情绪后,嘉德长公主回头,踌躇片刻,最后还是道:“我能否瞧瞧你的胎记?”
阿宁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在嘉德长公主的期待之下,面带局促和羞涩,点了点头。
她手指灵活将衣带解开,锁骨连带着那块小小的胎记自然便完完整整地呈现在了嘉德长公主的眼前。
嘉德长公主倒抽了一口气,拢在宽大袖袍里的指尖不住微颤,眼底再次湿润。
是了,这才是她的阿梨啊
嘉德长公主几乎恨不得立时上前将阿宁涌入怀里,好好地疼爱,对她说明一切。
但她很清楚自己不能这样做。
她竭力隐忍着自己的情绪,回想起方才阿宁提起她的阿娘时语气里的怀念与几丝淡淡地落寞,心忽如锥子次一般的疼痛。
这一瞬,嘉德长公主忽然有了种似近乡情怯的情绪。
她竟有些不敢面对阿宁了,她怕她知晓真相之后怨她,质问她当初为何会大意的任由贼子将她盗走
嘉德长公主只觉一颗心恍若被火翻烤,惴惴不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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