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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成侯夫人-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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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一路自西长安街而行,未过多久便听来如织的人潮声,阿宁从车走动时不时掠开的车帘缝隙将外头的盛景收入眼中,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绕过时雍坊,不远处便是锦衣卫府衙。
嘉德长公主一路都有些心神不宁。
阿宁是从她自上马车后便紧紧交握在一起,从没分开的双手瞧出来的。
嘉德长公主的眼风透过车帘的缝子自外头黑底金字的牌匾上掠过,紧了紧唇,状似不经意唤道:“阿宁。”
阿宁抬眼看她。
“你先前言你心属平西侯。”
阿宁故作羞涩垂首。
嘉德长公主的手搭上阿宁的手背,“你告诉我,你对他究竟有几分喜意?”
阿宁大概已猜到嘉德长公主为何如此发问了。
既然如此,她自然要不遗余力地替自己的姻缘搭桥牵线,她咬了咬唇,颤颤道:“除他之外,阿宁再也没想过他人,我想成为他妻。”
嘉德长公主眸子一垂,手在她的手背上拍了拍。
“母亲知晓了。”
阿宁仿佛听到了她无声的轻叹。
很快,马车到了达巍峨朱红的宫墙之外。
重檐歇山楼阁式城门高耸巍峨,上设黄琉璃瓦剪边顶,城门外站着一字排开身披甲胄,手持利刃的士兵,森严之气,迎面而来。
风过微微拂过,阿宁隐隐似闻到了从那富丽堂皇,巍峨宫城里头飘来的腐朽发霉的味道。
是了,上一世她一生最好的岁月都困在这里头。年华渐渐逝去,心如困兽,最后被这牢笼囚禁至死。
阿宁下意识微微闭眸,脑海了熟悉的景像是水中被模糊了的倒影一样在她的脑中泛起一层又一层的波澜。
她再度睁眼,眸底已是一片清明。
这一世,她绝不会让自己的人生为这华丽的囚笼所困。
第089章 如愿()
金碧辉煌的大殿内;着明黄龙袍的君王坐在上首,威风凛凛;气度不凡。
阿宁落后嘉德长公主半步,躬身行礼后;感受到如同实质的目光沉沉落在身上,呼吸不由自主重了几分。
帝王之威存于无形,不外如是了。
“不愧是长姐的骨血,宁安果然肖你。”直到永昌帝面上挂了一丝浅笑,空中那股无形的威仪这才消退许多。
嘉德长公主自是笑着应承。
永昌帝又问了阿宁几句话,忽而摆手一挥,又是一股脑的赏赐下来。
阿宁受宠若惊;不明白好端端的;永昌帝为何又要赏她,“陛下厚爱,宁安实在惶恐。”
毕竟;先前封赏她为郡主的那次永昌帝已然赏过她不少好东西了。
永昌帝不以为然,“不过是些物件,朕说了赐你便赐你。还有朕与你母亲素来亲厚;在人后你无需这般拘束。”
嘉德长公主也道:“阿宁,此乃陛下心意,你收下便是。”
阿宁忙谢过,“宁安多谢陛下赏赐。”
永昌帝忽而皱眉道:“你叫朕什么?”
阿宁先是微愣;而后不由恍然;“那多谢舅父”
永昌帝这才满意地抚着胡须;眼里染了些笑意,瞧着人也亲和了许多,“这才对了。”
正当此时,郑全忽然过来传话,“启禀陛下,太后娘娘听闻宁安郡主今日入了宫,特地在长乐宫设了小宴邀宁安郡主与嘉德长公主过去。”
永昌帝点了点头,“既是如此,宁安便先到长乐宫去罢。”
阿宁本以为嘉德长公主也会与她一道去长乐宫赴宴,谁知她却被永昌帝借故留了下来。
末了,永昌帝对郑全吩咐道:“送宁安郡主过去,这是她头一遭进宫,切莫让那不长眼的冲撞了她。
郑全应声道:“陛下和长公主殿下还请放心,奴婢一定将宁安郡主好好送到。”
阿宁走后,永昌帝面上的笑意渐敛,沉声道:“已经确定了她的身份了罢?”
嘉德长公主点头。
永昌帝沉吟片刻,眼风落在嘉德长公主的身上,眸底一片幽深,不辨喜怒。他缓声道:“既是如此,那宁安的婚事长姐是如何想的?”
嘉德长公主闻言,手下意识收紧。
永昌帝从来就不是个没话找话的人,他既然主动提起此事,说明他心中对此事已有主意。
嘉德长公主思索片刻,决定暂时按兵不动,眉头微蹙,露出一脸为难之色,“此事实在令人为难。陛下今日留我,想来已有打算。”
永昌帝点头。
“你说的是,朕确实已有打算,不过怕只怕”他目光忽而沉了几分,“长姐对此事会有所不满。”
嘉德长公主心中一跳,呼吸骤然间急促了几分。
她面上无奇,不动声色试探问道:“陛下何出此言?”
“朕思来想去,觉得宁安与齐王的这桩婚事实在有些不妥。”永昌帝声音极沉,面色冷然。
嘉德长公主骤然乱跳不止的心稍微平定了下来。
她不由下意识敛眸,借着长睫掩住眼底的情绪。
平西侯陆昭行果然是好手段啊。
不过永昌帝做此打算也正合她意,省得她再花费功夫在此事上头。
“那陛下的意思是阿宁与齐王的婚事不作数了?”
永昌帝也不拐弯抹角,干脆地点头承认道:“是。”
“先前平西侯曾向朕苦苦求娶宁安,朕觉得二人十分般配,长姐的意思呢?”
永昌帝语带商量,面色平和,可嘉德长公主却十分清楚,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她压根没有反驳的权利。
此时此刻,嘉德长公主心底虽有庆幸,但更多的却是讥讽与冷然。
若非求娶阿宁的并非是平西侯,而是另有他人。永昌帝这般不经她同意擅改婚约,那她的阿宁成什么了?说得好听些是稳固朝政的筹码,说得难听些不过是笼络人心的棋子罢了。
嘉德长公主生于皇家,早见惯了此类事,知晓她们这些从小被家族金银玉石,好吃好喝养着的姑娘,在特定的时候必须作为筹码与其他家族或是国家联姻。
她们享用了家族带来的旁人一辈子享受的权势地位,到最后需要为养着自己的家族付出代价,这也是无可厚非之事。
可她的阿宁自小流落在外,从未享受过这宫里的一分一毫而今她好容易被寻了回来,最后却被当成笼络臣子,稳固朝局的工具送了出去
这可是她放在心尖尖上,想用心来疼爱的孩子啊。
嘉德长公主攥紧双手,极不甘心。
永昌帝见嘉德长公主久久不做声,下意识敛起了眉,“你无需担心,平西侯对朕亲言他对宁安甚是中意,朕考虑再三才决定促成此事。”
“齐王的身子,你也知晓。宁安是你唯一的骨肉,朕自然是盼着她更好,陆昭行此人最是护短,若日后宁安跟了他,想必不会让她受分毫委屈。”
嘉德长公主按捺住情绪,“陛下真觉得平西侯乃是良配?”
永昌帝说得如此冠冕堂皇,其实无非就是将阿宁许给陆昭行能让他获利更多罢了。
曾经永昌帝势小微弱时,她是如何待他的?她见他被旁的兄弟孤立,受尽欺负,实在于心不忍,处处帮他助他。
可而今,她唯一的骨肉却是要被当做为他铺路搭桥的筹码。
皇家的情分,真真是可笑至极。
难怪方才一个劲儿的要给她的阿宁厚赏,原来是在此处等着。
永昌帝见嘉德长公主情绪有些低沉,又道:“长姐可是不愿?”
嘉德长公主摇头,“并无,我想了想陛下所言的确有理。阿宁也曾对我言平西侯待她极好,起先我还纳闷,原来是他对她上了心啊。”
“他们二人之前相处也不差,若阿宁真许给他,也算是知根知底。”
嘉德长公主眸光一定,“此事我同意了。”
永昌帝松了口气,“长姐放心,若宁安日后受了委屈,朕绝不轻饶陆昭行。”
阿宁被郑全引着一路往长乐宫去,途径的路都是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旧地重游,她的心不可谓不复杂。越靠近长乐宫,她的心中便越发憋闷,甚至故意放慢了脚步。
上一世,太子因失德,贩卖私盐,卖官鬻爵最后于永昌七年夏被贬为庶人发落岭南,未得诏终生不得入京。
永昌九年,梁王与吴王拥兵自重,企图谋反。最终事败,被永昌帝下诏赐死。
那时,永昌帝膝下仅存四子。
太子被贬,梁王吴王相继被赐死,最终只剩弱的齐王。
同年,永昌帝身染恶疾,一病不起。
前太子被废之后,朝臣便一直在劝永昌帝新立储君,此事一直未决,直到永昌帝这一病,他才力排众议,立齐王为储。
朝臣为此事议论不休,怕齐王的身子不堪大任。
恰好在议论储君之事后未过多久,齐王府中一妾氏有了身孕。平西侯,宋怀等人极力推举齐王,至此地步,旁人哪敢再有异议?
永昌年十年冬,齐王正式被立为储君,同年八月十七,永昌帝于寝宫驾崩。
齐王顺利即位,次年春改年号为弘兴。
先前的正妃宋氏在齐王即位后,只封了个贵妃,反倒是侧妃顾氏,一跃成为了皇后。
对于此事,朝臣们也不是没有异议的。
可架不住那顾氏的靠山硬啊。
原来顾氏并非是平西侯的表妹,而是其亲妹。
这平西侯在先帝时便极为受宠,到了弘兴帝即位后其宠只增不减,可谓如日中天。
齐王虽夺了这锦绣江山,只可惜却没那个命享,他即位不到一年便暴毙而亡,仅留下一孱弱幼子。
这个孩子便是当初齐王府中的那位姬妾所诞,那名妾氏也是个福薄的,诞下孩子没多久便去了。
平西侯扶持顾氏顺理成章的登上太后之位。因新帝年幼无法理政,于是太后顾氏摄政,平西侯辅佐至此,平西侯权势大盛,俨然成为大晏朝中第一人,便是宋怀在他跟前也要退一射之地。
郑全见阿宁脚步慢下来,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出声提醒,“宁安郡主,太后娘娘和格外娘娘都候着呢,咱们还是快些的好。”
上一世,有多少人羡慕她成为了皇后,甚至是太后。
但只有阿宁自己知晓,那样了无生趣,毫无盼头,仅有与陆昭行相处时才能泛起些波澜的日子她是怎样熬过来的。
她叹了口气,将思绪从回忆抽出,对郑全笑了笑,加快了步伐。
好在这次她终于能得偿所愿,远离这无趣的深宫了。
阿宁去长乐宫走了个过场,期间任后宫里的那些嫔妃如何打量盘问,她都不动如山,应对自如。嫔妃们见问了半天也没从她嘴里问出些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也不再多问。
未过多久,嘉德长公主也来了。
宫中的宴会也没甚么新鲜,无非是些吃喝玩乐的把戏变着法儿来,太后上了年纪,很快身子就乏了,早早退了场。掌事人一退,很快就有其他嫔妃称退,阿宁与嘉德长公主自然也借故先退,等到母女二人踏出宫门之时已是黄昏,天边漾满了瑰丽的霞云。
马车上,嘉德长公主拉住阿宁的手,定定道:“阿宁,若日后陆昭行他胆敢亏待你,你务必要告知母亲,切记不可忍气吞声。”
阿宁目光一转,难以置信的回握嘉德长公主的手,“你是说”
嘉德长公主含了笑,点了点她小巧的额头:“我是说,我的囡囡很快便能如她所愿,同她的意中人携手了。”话到最后,嘉德长公主眼眶难以抑制地湿润了。
她好容易才寻到她,可一想到很快她的囡囡便会成为旁人的妻,再也无法伴她左右,她便心底发涩。
阿宁心头一片温暖,忽而上前,圈住嘉德长公主将整个头埋在她的颈窝,喃喃道:“母亲,我很开怀,从未这般开怀。”
“你不必担心,无论我去到哪里,我始终都是您的女儿。”
第090章 旨意()
嘉德长公主同阿宁到达公主府时;才发现宋夫人已等候多时。
宋夫人于此时突然造访,不用想也知她是为了何事。
嘉德长公主轻抚了抚阿宁的肩头;“你奔波一日,想必也累了;先下去歇息罢。”
“可是来的是宋夫人,她毕竟乃阿宁祖母,我若不出面,怕是有些不合礼数。”
嘉德长公主摇头,“无事,你都说了,她既是你祖母;自然是疼你这个小辈的。阿宁听话;你先下去歇歇,若实在有事,我再唤你也不迟。”
阿宁这才点了点头。
其实她心里也清楚;嘉德长公主之所以支开她,想必是她有些话当着她的面不方便同宋夫人讲。
嘉德长公主甫一现身,宋夫人便忍不住上前几步;满面疑色,“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宋夫人今日听闻阿宁被封为宁安郡主的消息时,实在震惊极了;当即便动身到了嘉德长公主府;想要问个究竟。谁知她来时;恰逢嘉德长公主带着阿宁入宫去向永昌帝谢恩,很是不巧的错过了。
她只好在嘉德长公主府待着,心浮气躁地等了大半日,终于在日落之前将嘉德长公主给等了回来。
嘉德长公主伸手请宋夫人上座,屏退左右,将此事细细道来。
宋夫人听罢,满脸不可置信,略带浑浊的眼里满是惊讶,“这这怎么可能?你是说,当初静和到你身边,乃是齐王一手策划,为的便是寻求宋府和长公主府做背后的靠山”
这是那个病弱体虚,淡然无争的齐王做得出来的事?
嘉德长公主蹙眉答道:“总归静和来我身边并非偶然,乃是有人刻意为之。就算此事齐王不是主谋,也与他脱不了干系。”
陆昭行的话,嘉德长公主在未验明之前也并不会全信。
但从前目前的种种事迹来看,齐王的嫌疑的确极大,事到如今,若说齐王跟这些事情没有关系,她是绝对不信的。
宋夫人想起方才嘉德长公主谈起被发配自掖幽宫的静和,神色复杂得很。
枉费她曾真心将她当做唯一的孙女疼爱,未想此人从头至尾都是个骗子!
先前有多疼爱,此时宋夫人便对静和有多厌恶。
若嘉德长公主所言属真,那齐王安着这般心思将静和送到嘉德跟前来,这城府委实是太过深了些。
宋夫人只觉不寒而栗。
她凝着神色思索半晌,又问:“那那个丫头你可瞧清楚了,是否真是你与亦儿的血脉?”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宋夫人实在是怕了再有人上来瞒天过海,以假乱真,故而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宋夫人的话本没有其他意思,但嘉德长公主听着总觉甚是惭愧。
天底下竟有她这样的母亲,竟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能认错!
嘉德长公主惭愧道:“婆母放心,这次绝不会认错,她便是我们的阿梨。”
宋夫人点点头,而后叹了口气,“嘉德,这事你也无需自责,好在现在真正的丫头寻了回来。如此,就算老婆子日后入了土,要是亦儿问起,我也好同他交代。”说着,宋夫人忽然蹙眉,“此事你可有对旁人提及?”
嘉德长公主面色凝重,知晓宋夫人的意思,忙道:“此事我暂时未告知旁人,齐王那边我会派人去查。”
在手里未握有切实的证据之前,嘉德长公主是绝不可能再永昌帝的跟前漏半分口风的。
宋夫人放了心,又道:“要真是齐王在背后操控,那而今宁安回来了,先前那婚事该如何是好?”
既然齐王一开始就没安好心,一心想要利用他们,而今揭穿他的真面,那他们怎能将好不容易寻回的掌上珠许给这样不靠谱的人?
这话算是问到了点子上。
嘉德长公主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将此事告知宋夫人。
“今日我带阿宁入宫谢旨之时,陛下单独留我说了会子话,为的便是阿宁的婚事。”
宋夫人心头一躁,追问道:“陛下如何说?”
“陛下想下旨将阿宁赐给平西侯。”
宋夫人双目一瞪,意外至极,“什么?”这好端端的,陛下怎么忽然会想起将阿宁赐给平西侯?
这委实是打了他们个措手不及。
嘉德长公主看出宋夫人的疑虑,隐去阿宁的对陆昭行的心思,只道:“陛下言平西侯先前恳意向他求娶阿宁,此事发生之前,陛下便已允了他此事,所以”
宋夫人恍然。
也是,先前阿宁是以平西侯表妹的身份住在镇国侯府上的,他若因此对阿宁暗生了情愫,向永昌帝请求赐婚也是正常的事。
可此事怪就怪在,陛下竟为了一个臣子的亲事,就轻易变更了先前的婚约
“那齐王那边,陛下是如何打算?”
嘉德长公主摇头,“不知,陛下只向我说明了此意,旁的并没多说。”
宋夫人忍不住咬牙,切切道:“难道你应了陛下此事?”
嘉德长公主沉默。
宋夫人哪能不懂嘉德长公主这表情代表了什么,当下焦道:“这个陆昭行论起来也算是我顾家的血脉,可便是如此,我也不得不在此说你一句,你怎能应下此事呢?那齐王不老实,这陆昭行难道就是个好相与的你,你真是糊涂啊!”
嘉德长公主叹气,“此事陛下早已定下主意,他问我也不过走个过场,我的意见,他未必放在心上。”
这下,轮到宋夫人沉默了。
嘉德长公主所言的确有理,毕竟永昌帝从来都是一个极有主见之人。他定下的事,旁人只有遵从的份儿,哪里有违抗的可能?
嘉德长公主摆出一副想开了的表情,“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好在平西侯的确待阿宁有几分真心,否则我便是豁出去,也绝不会同意这门亲事。”
宋夫人诧异,“你之所言当真?”在宋夫人诸多兄弟的子女里,最合她眼的便是顾柔。若没发生当初那些事,想来现在她也应会爱屋及乌,对陆昭行也很是赞赏的。
可而今陆昭行是凭他一己之力才爬到这个位置上的,他的能力出众,这点的确是毋庸置疑。
只是
因他职务之故,陆昭行在外头的名声不大好听。
宋夫人实在很是担心。
嘉德长公主点头,为了让宋夫人放心,索性道:“他甚至在陛下跟前许诺,立誓若取娶阿宁,此生仅此一妻,绝不置姬妾。”
宋夫人更加震惊了,“此话当真他真这样说?
若他真敢在永昌帝的跟前这般发誓,至少说明他的确是对阿宁上了几分心的
宋夫人又陷入了良久的沉默,最后她忍不住叹了口气。
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
镇国侯府的表小姐被圣上亲封为宁安郡主的消息传出的次日,永昌帝又连下了两道赐婚的旨意。
一道是为齐王与周家小姐周妙玉指婚的,另一道则是为平西侯和刚封不久的宁安郡主宋惜宁赐婚。
这两道旨意如同惊雷炸响,着实是叫晏京城的权贵圈子都震惊不已。
众人都不由怀疑永昌帝是否是被人下了降头,否则怎么会下达如此旨意,乱点鸳鸯谱?
当然,这等想法自是不敢明着摆出来的,朝臣们只好暗地里频繁走动,四下打听永昌帝如此行事的缘由。
因此次被指婚的两名当事人都是朝中举足轻重的人物,众人心里虽疑虑颇多,但该贺喜的自然得贺喜,是以这旨意下达之后的这几日,齐王府与平西侯的门槛几乎都被人踏烂了。
齐王最近几日正为江南那边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
原本欲要烧到太子身上的火不知怎的陡然一转,差点烧到他的身上。为应对此事,齐王忙得不可开交,分身乏术,哪里顾及得了阿宁的事?
齐王原本认为阿宁身份既定,与他的婚约必是板上钉钉的事,故而也不担忧。
可当他接到那道赐婚他与周妙玉的圣旨之时,整个人仿佛被一盆冰水浇下,从头凉到了脚。
齐王不动声色,身子僵硬,双手从郑全手里接过圣旨。
他问:“郑公公,这旨意”话到一半,一丝猜想浮上心头,齐王心中浮出极不妙的预感,他将余下的话吞回,急忙道:“陛下是否还给宁安郡主赐了婚。”
郑全才从平西侯府过来,他大抵也能猜到眼下这位齐王殿下心底不平的情绪
而今已是六月,齐王与原本的那个弄错的郡主的婚期本定在今岁末,算算时间,只剩不到半年。
任凭谁临到要成婚之时未婚妻忽然换了个人,心里头都不好受,尽管齐王这事儿说起来有些复杂。
郑全微敛了眸,点了点头,他点头的同时,清晰的瞧见齐王面色忽而白了一阵。
齐王以拳抵唇,紧紧咬牙,硬生生逼下方才骤然涌上喉头的一阵痒意,沉声道:“赐给了谁?”
其实齐王的心底大概已然猜到了那个答案。
想想也是,除了那个人,谁还敢做出这样的事来?
只是,未亲口听到那个结果前,他都不愿承认这个事实。
郑全一字一顿,从口中吐露的三字。
“平西侯。”
果然如他所料。
齐王下意识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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