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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世无双-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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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戚红息心中,这是她漫长岁月里为数不多的愉快回忆。
然而,几年后的某天,女子回城后夙夜未归。
等戚红息再见到她时,狼狈逃窜回来的岑甘琦已然奄奄一息,『性』命垂危!
甚至连遗言都未留下,她便突然离去。
美丽而虚假的桃花坞里,再次只留下戚红息孤零零一个人……
冷清而寂寥。
戚红息把岑甘琦的遗骨埋在木屋后某块小树林围成的天然空地里,并用石头为她立了无字碑。
这时,奇妙之事发生了——
眼睛呈幽蓝『色』,面貌却与岑甘琦有八分相似的异怪骤然出现在埋骨之地!
她坐在石碑上,眼神里带着死水一般的平静,直直瞪视着无聊到只能对着亡友墓碑自言自语的戚红息。
“我是谁?”异怪语气平淡地回答,似乎对世间一切都浑不在意,“我是白骨化身,名字是什么?”
异怪依靠本能行动,本能靠近生命精气异常充沛的活人,因为它们以此维系生命,否则便要死去——
然而这又有什么关碍呢?
到如今,她最不害怕的就是死亡,因为没有什么死亡方式比得上永恒的孤寂!
“那,我给你取个名字吧。”戚红息微微一笑,目光中带着怀念与悲伤,“……那是我最好的朋友的名字。”
“……朋友,又是什么?”异怪追问,眼神里开始闪现好奇光芒。
“朋友是互相陪伴的人。”戚红息娓娓道来,“是会在你伤心时安慰你的人,会用小东西逗你开心的人,会当你的眼睛,替你去看永远看不到的热闹风景。”
她怀念好友曾在的短暂时光,也曾日夜思考究竟当年发生了何事,然而一切往事随风飘逝,过去的时光永远不会为某个人而停留。
不若珍惜现在,欢迎新朋友的到来——
“我是戚红息,你愿意……留着这里陪我吗?”红衣美人温柔的眸子中溢满期待。
……
怎么突然想起当初的事情了?
坐在石碑上,岑甘琦茫然地抬头仰望一成不变的蓝『色』苍穹。
这是她仅剩的残魂,守在骨生花边,在利用骨生花的阴气疗伤,正到紧要关头。
然而此时,钟离瑀走了进来。
——“她见到你在树林里留下的人类白骨了。”
少年道士平静地陈述事实,似乎真的只是转述一个通知。
选择留下来的那一刻,岑甘琦就早已做好心理准备,因而她的面容十分平静。
“动手吧。”
岑甘琦的眉眼间带有与戚红息相似的释然,“我害她太多了,所以,我想为红息姐姐做最后一件事。”
——“求你,带她离开。”
钟离瑀的思绪中穿『插』而过有关“天道之意”的误会,想起刚刚缔结了魂契的戚红息,然后他认真回答:“她会得到自由。”
于是岑甘琦笑了。
“谢谢你。”
从未流过眼泪的异怪瞳孔中开始聚集水汽,透明『色』水滴顺着她苍白消瘦的脸庞蜿蜒而下,“啪嗒”砸在地面。
这令她感到难过,但,她却不懂……自己究竟为何难过。
她神『色』朦朦,泪水呆愣楞直下。
“我、我不知道,我不想害她的。”岑甘琦睁大眼睛,目光虚浮无神,停留在虚空中不知道哪处着眼点,“可是,我控制不住。”
控制不住自己身为怪物的本能反应。
“她知道,一直知道,并且从未怪过你。”钟离瑀依据自己的理解转述道。
“可是我无法原谅自己,我不能忍受自己成为一个只知进食的嗜血野兽!”
斗篷帽檐落下,开始异化的怪物厉声尖叫,啸声刺耳而充满攻击『性』,幸好钟离瑀早有防备,否则近距离之下难免遭受重创!
“她希望你能够离开去追寻自由,然而无论如何,她会尊重你的所有决定。”钟离瑀把最后一句嘱托郑重说完。
静静等待对方做出决定。
“还请真人给我一个痛快。”
岑甘琦微微垂下头颅。
钟离瑀冷眼看她,想起一路走来看到的森森白骨、凉意『逼』人,他的手逐渐伸到背后桃木剑的剑柄上……
“如你所愿。”
少年道士轻声道,然而话语中的决心不可动摇。
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放过对方,所以异怪的选择免去了他的片刻犹豫。
很好。
岑甘琦闭上眼,对迎接自己即将到来的死亡无悲无喜。
她目光最后停留之地,不是即将触及到脖颈的剑刃,而是……虚空中,戚红息眉心一点殷红。
——鲜艳依旧,光彩夺目。
一如当年初遇,而后此别经年。
……她最终魂飞魄散,不入轮回。
从此天地两茫茫,生死再难相见。
岑甘琦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后悔。
她只是最后这么向从未相信过的上苍祈祷,希求祂能够听到自己内心呼唤——
惟愿,红息姐姐下辈子一世平安,再不要遇见她这种怪物……
就算遇见了,也绝不要心软!
……绝不要。
'。'
我见青山多妩媚,料想青山见我应如是。
红息,我亲爱的好友——
祝你得到你最渴求的,也是我们共同最向往的——
第23章 骨生花(十九)()
冰冷剑刃刺入胸膛,随之而来的是深沉黑暗……
一切,都结束了。
彻彻底底,烟消云散。
伴随结局号角吹鸣,暗蓝『色』的『液』体从刃锋落下,飞溅石碑附近苍冷『色』的花苞,流淌,汇聚,终至渗入缝隙里。
透出暗红之『色』的眸子渐渐恢复汲取自深海的幽蓝,岑甘琦『露』出笑容,无声地留下最后请求
“好好待她。”她做出口形,一字一顿。
很艰难。
——但也很纯粹。
笑容里保留一种纯然孩童式的天真无邪。
她的魂魄骤然破碎,化为点点流光下落,融入花苞层层叠叠的顶端。
骨白小花轻轻震颤,而后——
繁复的花瓣渐次舒展。
一片一片,和着幽蓝『色』细细花蕊,在风中,生姿摇曳,像是正在演奏来自幽冥深渊的哀悼乐章……
散发出摄人心魄的死寂美感。
“你后悔吗?”
钟离瑀轻声问身前飘落的一点微光,看着微光里,逐渐展『露』出戚红息娇美脸庞。
戚红息的目光一点点扫过石碑,空无一字,在她看来却似乎涵盖千言万语。
她摇摇头:“我尊重她的自由。”
带着一点冰凉的笑意爬上戚红息的眼角:“死亡,未尝是个坏事……你还小,不会明白的。”
想要反驳的钟离瑀想起眼前之人年龄,欲诉之辞突然堵在胸膛。
得知“天道之意”的真相后,估计在不知活了几百岁的老怪物眼中,他还真是个宝宝。
十分不爽。
“出去以后你想去哪?”钟离瑀选择转移话题。
他从随身携带的便囊里取出容器,小心翼翼将骨生花移入内部灵气浓郁的瓷盂中。
“好问题。”戚红息微微一笑,眉目如画,“让我暂且跟着你如何?”
“跟着我可是要付出代价的,到时候别怪我压榨你的劳动力。”钟离瑀装模作样恐吓道。
他看着戚红息有些不解的样子,耐心循循善诱:“你看我像个富家子弟吗?”
“似乎……不像。”戚红息上下打量一番,如实回答。
俗话说人靠衣装马靠鞍,少年道士一身宽大道袍,亏得他气质温润,眉眼流转间顾盼生辉,这才显出几分出尘之姿,仙风道骨。
“不像就对了!”钟离瑀一锤掌心,“你好意思跟着我个穷苦道士白白混吃混喝吗?”
他特意在白白二字上加重音强调。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要我替你干活?”戚红息敛目思考片刻,应下要求,“行!只要不违背我的本心,任你差遣,算是借住在阵图内的报酬。”
“差遣倒是不必,遇到敌人时帮把手就行。”
平白无故得了个打手,这个买卖不亏。
而且……
目光漫不经心掠过虚空,钟离瑀回想起与戚红息缔结契约时惊鸿一现的画面,眸『色』不自觉加深。
——那是一副暗淡的星空图。
然而此时此刻,有一颗璀璨的星星正在图中不住闪动,引人注目——
二十八星宿中,主东方青龙位。
——房日兔!
'。'
绛城南门。
守门士兵时不时望向城外,望眼欲穿般等待着什么,他心神不定的异常样子引起了同僚关注。
“我说你小子老瞅啥呢?都看一整天了!”站他对面的年长士兵努努嘴,冲他挤眉弄眼,“倚翠阁里的姑娘们可不住在城外。”
听闻此言,旁边几位纷纷哄笑起来,笑声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守门士兵他们被你一言我一语挤兑得耳臊,忍不住出言反驳:“我这是正事!胡说什么。”
等他把事情具体一说,没想到其他人却笑得更开心了。
因桃林之祸,最近一段时间出入城门之人锐减,士兵们任务一下子清闲许多,难得在无聊时间里找点乐子,他们自然不肯轻易放过。
“那『奶』娃娃细皮嫩肉,到时候真不知道是他降妖还是花妖吃他。”年长士兵仗着自己资历深,平常就喜欢对别人评头论足,“整整一夜未归,说不准……出了什么意外呢?”
被人用话一堵,本就不善言辞的守门士兵闷头不语。
他不敢说明钟离瑀是半夜出城,毕竟私开城门可是重罪,所以其他人才会误以为钟离瑀是一夜未归。
然而话又说回来,离小道长出门至少有五六个时辰了,至今未归,难道……
不行!不能想这么不吉利的话。
小道长是在为黑水乡的人报仇,怎么能恩将仇报呢?
有位远方亲戚失踪在桃林内的守门士兵握紧拳头,暗暗为钟离瑀祈福,愿他平安归来。
不必说,他一脸虔诚的模样又惹得年长士兵一伙阵阵大笑。
“哎哟喂,我说老弟呀,你可真是个傻瓜蛋,被个小骗子骗得团团……”
看着视野中逐渐由小变大的挺拔身影,年长士兵猛地扭过头,脸『色』一下子变得僵硬,“转”字在舌尖转悠几圈愣是没敢吐出来。
几日进出下来,年长士兵对这个与众不同的小道士还是挺眼熟的。
不知道为什么,在背后他敢嘲笑人家『乳』臭未干,可一旦真正触及到对方明明看似温润,实则内蕴锋芒的眼神,他心里就一阵颤得慌。
胆怯、害怕。
在钟离瑀漫不经心的扫视中,背过身的年长士兵忽然成了自己口中最没种的懦夫,竟连对视的勇气都丝毫没有,只顾躲在暗处瑟瑟发抖。
其他士兵也纷纷闭口不言,垂头散去。
钟离瑀没有听到他们的闲言碎语——然而就算听到,他恐怕只会哂然一笑,并不放在心上。
因为他会在意被自己放在眼中的人。
——而这些闲人算得了什么呢?
不过徒增耻笑耳。
守门士兵却欣欣然迎上去,面『露』热切之『色』:“道长,您……”
钟离瑀知晓他意所指,含笑点头——
“是,幸不辱使命。”
日上中天,阳光正好。
春天的气息终于在绛城解冻,温柔地散入千家万户,为他们带来喜报。
'。'
被人一路接引带到正堂,钟离瑀坦然踏入,谓之芝兰玉树,翩翩少年郎。
听闻人已带到,宋安平喜不自胜转身,连声直赞。
“好一个少年英雄!”见钟离瑀表示不饮酒,他也玩以茶代酒那一套,一饮而尽,而后迫不及待追问:“钟离真人所言非虚?那害人不浅的妖孽真被降服了?”
钟离瑀轻轻颔首:“城令若不放心,可遣他人去一探究竟。”
“对了——”他放下茶杯,随口说道:“其他人的尸骨皆在桃林原处,需捕快仵作等人前去,尽快收殓尸体,以免疫病之忧。”
宋安平脸『色』大变,招手唤来仆从速速前往衙门,按照钟离瑀所言实行。
另外又派人前去通知主管绛城治安的城尉,岑明岑老爷子,好教他得个信,不至于手足无措。
一切妥当后,他这才擦着额头上的微汗,感激道:“多谢真人提醒,我绛城百姓有幸受您赐福庇佑。”
在宋家暂住的那几天里,整日被宋明习狂轰滥炸个不停的钟离瑀,已经学会对这类夸张化的溢美之词开启自动屏蔽模式。
赞词穿耳过,神魂梦中游。
——简称,左耳进右耳出。
“不必多礼。”钟离瑀摆摆手,“若证实我言为实,不知贵夫人曾许诺的剩余酬劳……”
他含蓄一笑,好一个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半点不带烟火味儿。
宋安平恍然大悟,满脸堆笑。
“好说,好说,不如先去客房稍作歇息,晚上我们为您接风洗尘?”
“明习——”不待钟离瑀推辞,他赶忙扬声催促,“还不领钟离真人去客房?”
从侧门门帘后忽然转出一个人,钟离瑀定睛一看,居然是当初那个虚胖白软的宋明习!
只是此时他已相貌大变,清瘦下来,勉强当得上清秀二字。
“多谢真人赐『药』,犹如小生再造之父母。”
他行一大礼,抬头后,目中含泪,摇摇欲坠。
呃……
钟离瑀端着茶杯,一口水差点没喷出来。
我怎么不知道自己还有帮人减肥的才能,嗯——!?
他在心中目瞪口呆。
第24章 骨生花(二十)()
“阁下谬赞了。”
压下心中疑『惑』,钟离瑀挂起标准微笑应付,矜持而冷淡。
却不知,他这幅气定神闲的表现更加贴近了宋氏父子心中对于世外高人的想象,宋明习非但不觉得自己受到冷遇,反倒表现得愈发热情。
于是,便有了以下对话的出现——
不,我不喝茶。
多谢,领路一事就不必劳烦二公子了。
欲与在下彻夜长谈?
……呵呵。
钟离瑀继续保持礼貌而不失尴尬的微笑。
貌似他从未给过好声气,甚至还狠狠揍了对方一顿,按理说,现在对面反应应该是痛恨或者惊恐才符合常理。
——莫非这位宋二公子除去嗜好美『色』外,还有隐藏的受虐属『性』不成?
钟离瑀表面微微一笑,用啜茶举动掩饰心中腹诽。
来到宋府,他的目的不单单是为了剩下酬金,还包括一些该了结的往事……虽然他并非当事人,但既然订了契约,顺手助之并非难事。
令他感到意外的是,正主还没见到,宋明习倒是先给了他一个“惊喜”!
几日功夫,便身形大变……绝非区区丹『药』之力能够达成。
再说丹『药』是岑蔚炼制,按照师娘『性』格,未试验『药』『性』的半成品当场会被就地销毁,不可能出现如此之大的偏差。
那么变化的缘由在哪呢?——这可真是有意思了。
心念流转,钟离瑀最终做出决定。
“春晓。”他随口唤出随侍在一旁的眼熟之人名字,手微微搭上额角,一副有些倦了的模样,“带我回房休憩片刻。”
仗着宋氏父子有求于人,钟离瑀的语气毫不客气,甚至有反客为主的熟稔感。
“呵呵,瞧我这记『性』,竟忘记真人刚刚除妖归来,合该好好休息一番。”宋安平满面笑容,丝毫没有不悦打算。
钟离瑀颔首,转身随侍女离去。
之前旅程灵力消耗过大,此时他的灵识并未展开,所以他自然不可能看到身后两人骤然阴鸷的眼神,其浓如墨,凝结深深忌惮。
“爹……”见房间内闲杂人等纷纷消失,宋明习撇撇嘴,“有必要如此恭敬吗?再如何,他也不过肉体凡胎,还是得害怕刀刃加身。”
“你糊涂。”宋安平摇头,内心里难免失望——若是聪慧上进的大儿子在这,定然不会作此判断——然而学儿乃那个女人所生,向来同他不亲近,如今早逝,倒是免去自己左右为难之烦恼。
只能说因缘际会,果真奇妙。
“你年纪轻轻,不知天高地厚,身为继承人却不爱惜羽『毛』,胡『乱』吞下『药』物。”宋安平沉声叱责,恨铁不成钢,“幸亏这道士目前看来没有坏心,否则,只怕我宋家就要毁在你手里!”
宋明习向来害怕威严持重的父亲,被厉声责备一番,他原本就不大的胆子更是缩成一点,只能诺诺不语。
把绛城把持在手,经营得铁桶一般的宋安平此时也只能慨然长叹一声,满腹心事重重。
桃花林、桃花林……
触及到关键词,他的思绪忽然飘回二十多年前,忆起一桩尘封多年的往事。
——那也是,他完全掌握绛城之始。
'。'
沿长廊行走,前方却不是去往偏房的路径,而是曲折回环绕通向偌大后院深处。
钟离瑀一路走来,心中有几分计较。
他的目光拂过种植在走廊两旁花坛里形状奇特的繁复花朵,而后微微一笑,明知故问道:“春晓姐姐,我们是不是走错路了?”
春晓回头,素手掩唇轻笑:“真人不必忧虑,是我家夫人请你前往,有事相商。”
“岑夫人么……”
低声念叨一句,钟离瑀神『色』不变,依旧安然自若。
——不要急。
他在脑海里告诫表现出格外紧张的戚红息,把她强制按在阵图里不得随意动弹。
“我……我知道了。”柔美的女声带着按捺不住的激动,在耳畔悄然回复。
此时,突然有另一个声音加入进来,男中音带着沙哑黯然:“无论如何,她都是我这辈子的母亲。”
——是宋明学。
与钟离瑀缔结过魂契的生灵在万灵归一图皆可以自由交流,因此在他赶路回来的一小段时间里,戚红息与宋明学早已交流过一番。
这也是为什么他最后决定在离开绛城前还是先回宋府一趟的缘由。
不过,桀似乎无法适用此条规则……
这是个偶然发现,途中天魔曾短暂清醒,然而戚红息和宋明学都无法听到他的灵识传音,也不知是何缘故。
见这点暂时无甚大的关碍,钟离瑀十分心宽,决定暂且抛之脑后。
反正天魔如今还是个时不时要陷入沉眠的“废柴”,只要不耽误自己与他联系就行,至于桀能否和外界联系,钟离瑀实在不关心。
甚至,还能让他变得更省心,减少天魔在阵图内搞事情的变数……既然如此,何乐而不为呢?
走在前面的春晓绝不清楚身后年轻道士并非一人在此,他的身上肩负着好几个人的灵魂。正因为不知道,所以她才可以毫无心里负担地与之说笑。
钟离瑀一心几用,应对得却是丝毫不『乱』,未曾在寻常人面前『露』出一点破绽。
……直到,他站在房门前。
门后是宋家作风强硬的主母,岑悦居住之所。
“请吧,小道长——”
院子内鲜少人烟,春晓在走远望风,夏菡则从旁为他缓缓拉开半扇门,笑容里带着些许模糊不清的意味。
阳光通过画屏折『射』着房间靠近门口的石砖上,称得内里愈发幽深黑洞。
钟离瑀站在距离门槛一步之遥的地方,心情十分微妙。
这种私下幽会偷情的即、视、感……
——究竟是怎么回事?!
第25章 骨生花(二十一)()
无声合上木门,夏菡转身,嗔怪地啐了笑嘻嘻凑过来的春晓一口:“你笑什么?”
“别装啦,我在想什么你还不知道?”春晓冲里比了比手势,笑容里透着心照不宣。
夏菡警觉地抬头,然后又看向一脸天真的春晓,表情彻底僵了。
——迎接春晓的是一个愤怒爆栗!
看热闹看到主人家身上了,这小妮子也是心大!——这是她们能私下闲聊的吗?
夏菡简直要被她气死。
作为贴身侍女,她们根本没有反抗权利,夫人要做什么,只能按命令照办,就算有什么异议也要死死压在心里,否则,还想不想在宋府在绛城待下去了?
只是……
再三告诫春晓出言要谨慎后,夏菡望了望四周,见侍卫皆被遣散,无影无踪,心下还是忧虑难安。
在后院私会外男,夫人她……
究竟在想些什么呢?
二人此处悄声交流,连同阳光一起被厚重木门阻拦在外。
不过,倘若目光能穿透进去,她们瞬间便会明白是自己想岔了——
因为屋内的气氛非但没有粉红泡泡,反倒侵染上十足肃杀之气!
“岑夫人,我们又见面了。”钟离瑀淡淡道,他的出声打破满室凝滞。
岑悦黧黑『色』的眼眸里又深又冷,奈何她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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