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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拾珠-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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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元宁大惊之下喊了声心,就听得噗一声,鲜血溅出的声音传来,傅元宁一下忘了自己全无功夫的事实,往无垠的方向跑去,无垠余光扫到,吓得大叫,“你别过来。”
傅元宁双脚顿住,就见到无垠已经打翻了两个人,很快郡王府的侍卫一起过来制住了所有人,傅元宁拽过了傅元新的衣领,“我本不想与你一般见识,今我把话撩在这里,等我婚假结束上了朝,不把你参到丢官丢爵,我就不是傅元宁。扔出去。”
无垠走回了傅元宁身边,他没顾及自己脸上溅到了血,还在嘀咕,“大人你跑来瞎凑什么热闹啊,吓死我了。吓得我都…”话没完,就被傅元宁抱着往后院走去,看了一晚上热闹的客人终于可以再次发出恭喜的哄笑声,一个朝臣叹道,“平西王府,这是要败了啊。”
“平西王当初废长女,立次女,就已经是败亡之相。”另一朝臣道,“南安郡王如今年纪轻轻,已经为圣上做出了多少治国富民之策,圣上称之有鬼才,早晚青云直上,位极人臣,她要是日后一心对着干,谁能讨得了好,平西王世女,这是自寻死路啊。”
傅元宁抱着无垠回到房内,心翼翼地触碰他的脸,才发现那不是他的血,那声音,也应该是他砍上了别人,她松了口气,替他擦干净脸,无垠看她神情变化,心地喊了声,“大人…”
“还叫大人?”
“妻主。”
“乖。”傅元宁『摸』了『摸』他的头发,给他倒了交杯酒,喂他喝下,无垠喝完,忍不住抬头问他,“妻主你可以告诉我实话吗?你究竟看上我什么了?”
“我告诉过你无数遍了。”
无数遍,无垠此刻手里拿着两人交杯酒的酒杯,终于开始觉得,或许他真的该接受这个事实了,郡王大人,他的妻主,就是审美有恙。
“真的就只是因为脸吗?”
傅元宁低低一笑,抚上了他的面颊,那里,刚刚她替他一点点擦去那道差点没把她吓死的血迹。或许一开始,是真的只是因为脸吧,但是后来,其实也都不重要了,所以哪怕她真的以为他被毁容的瞬间,她也全是心疼,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有句话怎么的来着,始于颜值,终于…”话到嘴边,傅元宁一时想不起来后半句是什么内容,无垠一脸期待地等着她,她低下头,凑近了,又是一声低笑,笑声暗哑,带着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终于,深情。”
第262章 七夕贺文()
策上将府院中的老槐树上停着两只喜鹊,树下,一只『毛』绒绒圆滚滚的垂耳兔仰着头,白『色』的绒『毛』在日头下充满着水润润的光泽。
左边的灰喜鹊正在感叹,“难啊难,今年搭桥之难,难于上青。”
这两只喜鹊显然也不是什么普通喜鹊,而是两只喜鹊精,兔七七不解道,“鹊桥年年都搭,为什么今年就难了?”
右边脑门上有块白斑的喜鹊道,“兔精你有所不知,往年搭鹊桥,是不拘于喜鹊精或普通喜鹊的,事实上,搭鹊桥的喜鹊之中,八成以上都是普通喜鹊,由我们这些喜鹊精安排它们的位置,确保鹊桥搭成。”
灰喜鹊接着道,“但我们可以安排好这些普通喜鹊的站位,却控制不了它们吃喝拉撒啊。于是每年七夕过后,河里都会落下许许多多的喜鹊屎,为此,庭已经诟病许久,今年终于下了死规定,不允许普通喜鹊参与搭桥,就算不是修炼成精的喜鹊,也起码得是开了灵智的。”
白斑喜鹊也道,“哪来这么多的喜鹊精呢?”
兔七七问道,“那你们打算怎么办?”
灰喜鹊道,“请救兵咯,兔精,一起来帮忙吧。”
兔七七大惊失『色』,“我是兔子,又不是喜鹊,鹊桥里还能有兔子的?”
白斑喜鹊笑道,“当然不是,是让你变成喜鹊来一起搭桥。”
兔七七摇头,“我变形术不到家,时间短还好,时间长肯定要出岔子,到时候喜鹊长出兔耳朵就不好了。”
灰喜鹊道,“这个你不用『操』心,我们祖『奶』『奶』是个修为很高的老喜鹊精,变形术尤其厉害,可以辅助你们变形。”
兔七七还是摇头,“不了,我要和妻主一起过七夕。”
灰喜鹊道,“哎呀呀,成了家的兔精就是不一样了。”
白斑喜鹊一唱一和道,“重『色』轻友啊重『色』轻友。”
聊了会,两只喜鹊又飞走到处去找救兵了。
七月初一开始,长安城里就立起了乞巧市,售卖各种乞巧用品,各种规格材质的巧针、丝线,做成各种花样的巧果,还有各种七夕赠礼,甚至连喜蛛都有诸多品种,巧言的贩们会大力推销那些价格更贵的喜蛛,游前来购买的男子那种喜蛛可以结出最好的网。
金光溪畔,朝廷派出的工人从月初就开始扎灯楼,到了七夕当日,灯楼已经可以看出规模,足有五六层楼那么高,就得夜晚点灯,照亮整个长安城。
七七总是很喜欢这些节令的日子,他已经化成人形在乞巧市上转悠了好几回。仇月这些日子总是很忙,有外邦使臣来朝,七夕这的白日里,她们与外邦使臣之间还有一场击鞠赛,比赛就在宫内,并不公开。
晌午时分,仇月回到策府,换下击鞠赛的护甲,有些歉意地接住了扑上来的兔精,“抱歉,七七。”
“怎么了?”七七不解,仇月『揉』了『揉』他的脑袋,“今晚不能陪你去看灯会了。”
“啊?”仇月抱着他坐下,解释道,“外邦使臣提出要与我们连赛三次,击鞠赛是第一场,第二、三场,要与我们比技艺。”
“什么技艺?”
“从木雕、绣花、泥塑、草编、剪纸之中,双方分别选择一种。我们这边选了绣花,对方,则是选了泥塑。对方有备而来,这泥塑,显然不会是随便选的。”
七七又问道,“那绣花呢,你们选了绣花肯定有底牌可以稳赢的吧,赢两场不就可以了吗?击鞠赛你们赢了吗?”
“平手。对方是客人,为显大国待客之道,需让一球。”仇月道,“所以,可以算是输了。这样子,后两场就不能再输了,否则输在自己的地盘上…”仇月摇了摇头。
“那你们找到厉害的泥塑匠人了吗?”
仇月点零头,“匠裙是有,她有一手绝技,以泥塑龙凤壁画,施以彩绘,栩栩如生,气势不凡。但匠人,这泥塑壁画对泥的质量要求非常之高,尤其又是比赛形式在短时间内塑成,普通泥土根本不校她平日塑壁画,用的泥需特殊制作,历三九寒冬三伏酷暑,几番添加佐剂,费上一年功夫,方可得成。”
“唔…泥…”七七陷入了沉思,仇月叹道,“比赛就在明日,短时间内哪里能找来足够好的泥。陛下留我商讨对策,我赶回来和你一声,马上又得入宫。抱歉,七七,今晚不能陪你了。”
七七挥了挥手,“没事,你去好了,我会给你准备礼物的,等你回来,一定有惊喜。”七七想起了两只喜鹊的话,突然灵光一闪有了一个好主意。最好的泥土,这世间,还有比河里的河泥更好的泥土吗?
仇月前脚一走,七七后脚就跑去城东的喜鹊精老窝,他找到那的白斑喜鹊,用手指着自己,“我来帮忙搭桥。”
白斑喜鹊甩了甩尾巴,“哟,你不和你妻主过七夕啦?”
七七挠挠头,不过白斑喜鹊也没再多和他聊,他们马上就要准备飞上河去了,白斑喜鹊很快就带他去找老喜鹊精,噗,兔精变成了一只圆滚滚的胖喜鹊。
“走吧,该出发了。”白斑喜鹊拍拍胖喜鹊,长安城内的喜鹊精和许多请来帮忙变成喜鹊的救兵一起从城东出发,往际飞去。除了长安城,各地的喜鹊都在往河飞去,每个方向都有熙熙攘攘的喜鹊成群飞来。
平日里,庭与下界之间都有结界,这些妖精怪都是不能进入的,今夜七夕特殊情况,结界打开,成群的喜鹊飞到了河之上。
喜鹊们从河的一侧开始,翅膀挨着翅膀,鸟嘴挨着尾巴,扇动翅膀保持着停留在空中的姿势,一排一排跟上,很快鹊桥已经初具规模。七七变成的胖喜鹊跟着白斑喜鹊一起,挤在大部分之郑
夜幕逐渐降临,河之上星幕倒挂,河水星光闪耀壮丽无比,七七忍不住在心里哇了一声,他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到河,果真壮观。
闲着无事,周围的喜鹊和伪喜鹊们开始聊八卦,聊得最多的自然是今日即将走上鹊桥的主角。
七七听见他侧前方的花喜鹊,“去年他们吵架了哟,好像是为了把孩子送去哪里拜师,织云仙子大发了一通脾气。”
“我也听到了。“后面的蓝尾喜鹊,“我去年排在桥中心。我听见织云仙子要送孩子去南海,牧牛女要去跟着托塔王习武,然后就吵起来了。”
织云宫有七位仙子,专职织云织霞,分不清他们排行的妖精们都统称为织云仙子。鹊桥很长,织云仙子和牧牛女…如今也入了仙籍该被称为牧牛星君…通常鹊桥会的时候都停留在桥中心,所以桥头桥尾的喜鹊是听不到她们在聊什么的。
七七问白斑喜鹊,“除了七夕,他们平时真的不能见面吗?”
“应该是不能吧。”白斑喜鹊道,“织云宫在河东边,牧牛女虽然当初破例得以入了仙籍,但她被下了禁制,不能度过河以东。不过有没有偷偷见面我们都不知道了。”
七七的位置离桥中心还有一段距离,牧牛女和织云仙子走上鹊桥的时候,他伸长了喜鹊脖子,大概看到了一眼,织云仙子确实是仙绝『色』,不过牧牛女在七七的心里,看着也就一般般了,反正是不如他自己妻主的。
七七听不清两人在什么,他尽职地保持着自己的姿势,过了也不知道多久,牧牛女和织云仙子又朝两边,分别下了桥。
鹊桥一哄而散,胖喜鹊七七在混『乱』中一头扎进了河。亮前,结界就会恢复,他得速战速决,带着河泥下界去。
没了老喜鹊精变形术加成,七七很快就在水里变回了兔精七七,他在水底用兔爪子刨着泥,捞起来一大捧就浮出去堆在岸边,不一会,就攒了许多,全都堆在一起,兔精坐在一大堆泥土上,施起爬云术,泥土托着他,一起晃悠悠飘了起来。
七七打算下界去了,泥土飘飘悠悠,突然身后传来一道属于孩子『奶』声『奶』气的叫唤,“兔兔。”
他一惊之下一个打跌,从泥土上摔了下来。就见到一男一女两个娃娃跑了过来,娃娃生得唇红齿白漂亮极了,那个男娃娃一把抱起了七七,“兔兔。”
两个娃娃身后,一头老黄牛跟了过来,老黄牛哞了一声,对七七道,“兔精,你挖河泥做什么?”
“带下界去做泥塑用。”七七被男娃娃抓着耳朵,老老实实道,老黄牛大笑道,“泥塑?你不知道河泥一旦下界,就不会是你如今看到的这么多了?你挖了这么多泥,这是搬了一座山下去啊。”
“啊?”七七震惊道,“一座山?”
“你这些泥,到了下界,能化成一座山,做泥塑,你用你的兔爪子沾一点点就够了。”老黄牛将女娃娃驮到背上,又对抱着七七的男娃娃道,“走了,牛暮,我们该去找你娘了。”
男娃娃抱着七七不肯撒手,“不要,我要兔兔。”
老黄牛对七七道,“这是牧牛女和织云仙子的孩子,牛长夕,牛永暮。牛暮看来很喜欢你,不然你跟着我们一起走?”
七七连连摇头,“我得下界去了。”
老黄牛哄男娃娃,“我们去广寒宫找嫦娥仙子,那里有更漂亮的兔兔可以陪牛暮玩。”
男娃娃这才依依不舍地放下了七七,老黄牛驮着两个娃娃,踏着云飞走了。七七用他的兔爪子沾零泥,想想又不放心,怕不够,毕竟过了今晚他就来不了河了。
七七最终拿了和他兔爪子差不多大的一团泥,剩下的泥扔回河,下界去了。
那一点点河泥一下界,就将策上将府整个院子都占满了,七七无比庆幸他没有把一开始的大堆泥带下来,不然,长安城外,就该平地起一座山了。
渐渐放亮,仇月回府的时候,就看到一个被泥填满的院子,和躺在泥堆上同样沾满了泥的垂耳兔,七七累了一晚上,半睡半醒支棱着耳朵,对她道,“这是七夕礼物。”
仇月把沾满了泥的垂耳兔抱了过来,也不嫌弃他一身烂泥,低头和他蹭了蹭,“七夕快乐,我的七七。”
河泥做的泥塑果然非同凡响,大败外邦,就连外邦使臣都壁画上的龙凤仿若有灵,凑近的时候似能听到凤鸣龙『吟』,输得心服口服。
外邦使臣离开后,仇月在策上将府动工扩大了院子,剩下的河泥,有的被填进了池塘,有的被塑成了假山。
七七看着院子里的新假山晃了晃耳朵,他顺着仇月的手爬到她肩膀上蹲着,叹道,“这个七夕过得,可真特别。”
仇月轻笑,“和你一起,每都过得很特别。”
第263章 烛芯烬(一)()
“快,趁人还没醒,先把衣服给换上。”
“她醒过来了怎么办?”
“谁管呀,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堂也拜了,亲也成了,她没处赖去。再了,沧都九郡二十城,论富庶,我们皖城绝对排的上前三,池家又是皖城大户,能入赘池家,也算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要不是池家公子是个病秧子,我又要去宁家,这好事哪里轮得到她。”
“柳姐你的是,池家那病秧子能活多久都不好,肯定也继承不到多少家产,如今宁家公子也看上了你,宁家可比池家有钱,更何况宁家公子不知道胜过那病秧子多少倍,傻子都知道该怎么选。”
屋里一阵悉悉索索换衣服的声音,“柳姐,她脖子里带着的这块玉佩看起来是好货呐。怎么弄不下来?”
“时间不多了,你别管玉佩了,快点给她换衣服。”
好一番折腾,床上昏『迷』不醒的女人被穿上了一身大红喜服,给她换衣服的两个女人擦了把汗,其中一人对着床上哼了一声,“便宜你了。”
另一人『摸』了把喜服的料子,垂涎道,“这么好的事,就给她摊上了,柳姐其实我也可以顶替你…”
另外那人斜了她一眼,“就你这样的,拜了堂池家也得退货。我就算得找个顶替的,那也至少得生的人模狗样吧。”
“那是,那是,虽然和柳姐你比还是差远了。不过柳姐,这万一池家追究起来…”
“再过几,我就是宁家的新姑『奶』『奶』了,池家能奈我何,再了,池家也丢不起这人,那病秧子本来就嫁不出去,池家再要退货,以后怕是连这人模狗样的也找不着了,喏,就只能你这样子的凑合了。”
“话回来,柳姐,这人你哪里找来的?”
“找?她自己倒在我家后门那儿。”
“我刚才给她换衣服的时候好像瞅着身上有些伤,不会是从山上滚下来的吧?”
“这你就别管了,我教你那些话,你记得怎么?”
“记得记得,柳姐你病了吹不得风,嘴鼻得掩一掩,又站不稳脚,需要人搀着拜堂。”那女人扶着床上昏『迷』的女人起了身,“哎,还真沉。”
“你当心着点,把这事办好了,以后跟着我吃香喝辣的少不了你的。”
“放心吧柳姐,就交给我了。”
池家的庭院内高高挂着大红灯笼,红『色』喜字贴满了门窗,就在当晚上,皖山山脉的各条山道上来来去去许多佩剑侍卫在搜寻着什么,一直到亮才离开。
山道上负手站着一个眉目冷厉的年轻女人,若是柳化宣和此刻正扶着那昏『迷』女人拜堂的吴散看到,肯定会觉得惊讶,因为她和那昏『迷』不醒的女人生得肖似,一看就关系匪浅。
“大少,到处都找不到二少。”
侍卫们离开后,那冷厉女人才对自己身边的心腹道,“确定『药』已经下了?”
“是属下亲眼看着二少喝下去的。二少这次即便没死,也不会记得她自己究竟是谁了。”
“很好,我们回沧都。”
池家的新房内,昏『迷』不醒的女人动了动眼皮,好半响,抬起手『揉』了『揉』脑袋,慢慢从床上坐了起来,四下看了一圈,就见满目红『色』,大红锦被红罗帐,门窗家具上都贴着鲜红双喜字,镶金红烛燃着火,就连靠墙一张轮椅,都被系上了大红『色』的流苏。
女人抬起眼,床柱上挂着一只格外精致的八角宫灯,红木雕刻的架子,刺绣的灯面,细细端详来,竟连垂下的流苏结都是极为繁复的双喜结。女人看了一圈下来,又抬手去按脑袋,就在她抱着脑袋的时候,房门被推开,门外传来些许喧哗声,又像是被人给喝止了,好些个喜爹和侍一起护着一个身着喜服的年轻男子进了门,男子看上去行动不便,一进门就被安置在了靠墙的轮椅上坐下。女人停下了抱脑袋的动作,有些奇怪地打量了进门的这些人一眼。
“好了好了,公子也泡好『药』浴了,剩下来的事就交给新姑『奶』『奶』了,大家都走了,都走了啊。”最年迈的喜爹将人都赶出了房,走在最后带上了门。
女人缓步走到男子的轮椅身后,又看了被紧紧关上的门一眼,一头雾水地『摸』了『摸』脑袋,她微微一低头,就看到了男子衣领处『露』出来的一截白皙脖颈,闻到了他身上飘散着的『药』味,大概是因为之前那喜爹的刚泡过『药』浴的关系,肤『色』还有些许泛红,她咳嗽了一声,犹豫了会,还是开口道,“新婚之夜这个可能有些奇怪,不过,你认得我吗?”
男子坐在轮椅上转过了头来,他的头发不是很黑,也许是身体不好营养不足的缘故,泛着棕黄『色』,皮肤特别白皙,一双狭长凤眼生湿漉漉的,右眼眼角还长着一颗米粒大的红『色』泪痣,这病美人似有若无回眸一眼看过来,女人怔了一怔,竟愣愣看着他一双眼睛忘了反应,直到听到他的声音才回过神来。
“我不认得你。”他的声音不大,飘乎乎的,倒是轻灵悦耳得很,“你是娘与爹亲为我挑选的妻主,今日之前,我不曾见过你。”
这下可好了,女人在心底苦笑了一声,模模糊糊的似乎能记起些什么,却又好像把最关键的事都给忘了,现在,她甚至连自己究竟是谁都想不起来。
男子又回过了头去,闷闷的声音半响才传来,“池芯。”
“嗯?”
“我叫池芯,灯芯的芯。”
“我…”女人在自己身上『摸』了一下,只在脖子里『摸』到了一块挂在胸前的玉佩,她拉出玉佩前后翻看了一眼,玉佩的一面刻着她看不明白的图案,还有一个烬字,会是她的名字吗?刚才那喜爹叫她新姑『奶』『奶』,那便是入赘的了,“既然已经入赘,而我又想不起来…那我以后,就叫池烬吧。”
池芯转动轮椅,转了个方向正面面对着她,眼神有些奇怪,“就算是入赘,你也不用这么…委曲求全。”
这么看过去,他的发『色』在烛火下显得更加漂亮了,池烬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池芯微微抬头,又低下了头去,后颈『露』出来的那段白皙肌肤似乎比原来更红了。
池烬微微蹲下身,双手一抄把他整个人从轮椅上横抱了起来。池芯地惊呼了一声,一只手抓着衣服,一手无意识地搭在了她的肩头,池烬将他放在床榻上,撑着双手俯下身,见他全身紧绷,那双湿漉漉的眼中水光更盛,看得人心里痒痒的,带出了丝丝不清道不明的柔情,这种感觉陌生得很,池烬恍惚间觉得,若是她没有失去记忆,她本不该会有这种心软柔情,这并不是她该会有的心情。
但此刻,她抓起他的手,掰开握紧的手指贴在自己颈下,轻声问他,“我是谁?”
“你,你叫池烬。”
她摇了摇头,“叫什么不重要,你该记住,我是你的妻主。”
池烬自己都不知道,这话究竟是在给他听还是给她自己听,她什么都忘了,如今与她有所牵扯的人,就只有身下的病美人,她不愿再失去这唯一的联系,就像是离开了栖息地的藤条总要有一个来扎根的所在,她几乎是有些急切地贴在他耳边重复着,“我是你的妻主。”
池芯从未与女人如此亲密过,他知道自己的身子是什么样子的,虽是新婚之夜,他也害怕看到一张不耐敷衍的脸。
女人『潮』热的气息贴着耳朵,他连耳垂都全红了,是,妻主吗?
她有着俊朗的眉目和不凡的气势,扣在他肩上的手霸道却温柔,池芯并不是一无所知的闺阁男子,他此刻这个妻主,怎么看都不可能是娘与爹亲口中那个有聪明与上进心又生得格外好的账房。
眼角扫到了床柱上八角宫灯下垂挂着的双喜结,心中突然就松了,他这么一个除了做宫灯其他什么都不会的病秧子,娘再心疼他,家业早晚也会交到庶姐手中,还能有什么值得人来谋划的。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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