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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拾珠-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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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再说。”
“可我”他还要争辩,苏烈突然吁得一声勒马停了下来,抱着他翻身下来,将马拴在了一边马桩上,进了官道边清闲的茶肆。
茶肆里的人寥寥无几,苏烈踢开椅子坐了下来,要了壶清茶,拿起桌上倒扣的茶杯悠悠闲闲地喝起茶来。
“姐姐,你在做什么?”
“等人。”
“等什么人?”
“送镖的队伍。”
“然后呢?”
“我帮她们送货,省了她们以后的路。”
“那她们知道吗?”
“当然不知道。”
“姐姐,你劫镖”苏烈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别嚷,我在赚米钱养活你。”
他晃着脑袋想要挣开她的手,耳中突然听见远处有大片马蹄声席卷而来。他眉梢轻扬,苏烈果然松开了手,只是伸指在唇边冲他做了个嘘声的动作。
***
“总镖头,前面有个茶肆,我们人疲马乏,歇下喝口水再走吧。”
“也好。”陈鎏点了点头,看向身后跟着的镖师,“你们分两拨进去休息,留下的看着货。”
几个人进了茶肆,坐了两桌,陈鎏四下看了一眼,邻座只有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她有些奇怪怎么一个少年会独自出现在这里,倒也没多想,茶水上来喝了一半,那少年突然捂着肚子连连呻|吟,“哎哟我肚子好痛,这茶水是不是有问题,唉哟,好痛。”
陈鎏心中一凛,猛地伸手打翻了桌上的茶水,倒是没有异样,她警觉地站起了身,“我看我们还是早点走得好。”
“可是总镖头,就算人撑得住马也都渴了,我们赶了这么久的路,还是歇一下吧。”
陈鎏没作声,算是默许了,只不过离开茶肆走到了装货的马车后面,打开了其中一个箱子,看到了才算放心下来,她停顿了片刻,出来看向守在马车前的人,“你们也去喝口水吧,换里头的人出来。”
陈鎏牵着马匹,都拴到了马槽前去喂水,就在那两拨人交换的空隙间,有一道影子悄无声息地进了马车,车帘晃动,若是有人注意到,肯定会忍不住怀疑是不是自己花了眼。
陈鎏拴完了马,刚站直身子,突然那茶肆里传出来了一道凄厉的叫声,听起来那声音的主人好不惧怕的样子,她脑门轰得一声,又想去看镖,不过还没动身,眼前就呼啸而过一道人影,再去细看,那爬上了椅子不住跳脚的少年身前,不知道什么时候身边多了一个黑衣女人。
“怎么了?”
“有蟑螂。”
苏烈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什么?”
“蟑螂,桌子底下,有一只大蟑螂。”
苏烈低下头,果然,就在桌角旁边,有一只硕大的蟑螂在爬动,她一脚踩死了,身后传来了陈鎏的声音,“出发。”
苏烈的脸色正在逐渐接近地上那只被踩死的蟑螂,提着他的腰把他放回了地上,“布衣还是什么的,我不管你叫什么,你给我听好了,我不会再带你出来了。”
***
“上次你说喝多了,那这一次,又是什么?”
“蟑螂。”
“我看起来像是几岁?”
“你不记得自己多大了?”
“下次别用这种三岁小孩都不会信的借口来哄我。”
“说实话你又不信。明天她们应该就会将镖送到流月山庄了,要是东西到了刘风手里,只怕就很难再弄来了。”
“原来你还知道这一点。”
“我说老大,你一天不损我两句你睡不着觉还是怎么的?”
苏然斜了她一眼,走出门去抬眼看着非常居那摇摇欲坠的招牌,没多久又走了回来,就在柜台上摊开了一张纸。
“你干嘛?”
“我招个厨子。”
“你终于良心发现,不再压榨我了吗?”
苏然伸出手,摸着苏烈和她一般高的脑袋,“阿烈,我知道你现在很辛苦,白天辛苦晚上更辛苦,作为你的长姐,我当然要体谅你。”
苏然眉眼含笑,一脸慈爱,苏烈打了个寒颤,回到后院的时候还在搓着手上的鸡皮疙瘩。
苏烈摇着头,正看到布衣坐在院角的石墩上发着呆,察觉到她走近的时候,他缓缓抬起了脑袋来,看着她。
“在想什么呢?”苏烈走到他身边蹲下了身,正好和他视线齐平。
“姐姐,你知道吗?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训过我。”他微微歪过脑袋,看着她的样子煞是可爱,“没有人对我说过一句重话,从没有人,会说我做的事是错的。”
苏烈的眉头微微蹙了一下,又散了开来,“她们很宝贝你。”
“不,她们怕我。”
“怕你?”她伸手揉乱了他的脑袋,“怕你这小家伙?”
布衣朝她张开了双手,苏烈把他抱了起来,“怕你什么?会咬人?”
他低下头,张嘴在她脖子上轻轻咬了一口,“姐姐,我保证下次再不闯祸了,你带着我好不好?”
“你的保证没信用了。”
“姐姐。”
“没得商量。”
“姐姐。”他拉长了尾音,歪过脑袋在她肩头蹭了蹭。
“糖衣炮弹也不管用。”
“姐姐。”
“没”吧唧一声,她嘴上被印了个湿漉漉的章。
苏烈舔了舔唇,“下次可以带着你,不过明天不行。”
对苏烈来说,随意进出戒备森严的流月山庄不是一件难事,可若是带上布衣,那就不好说了。
所以她打算把布衣留在非常居,她备着马鞍,苏然正在招她的大厨,等了一整天终于来了一个中年女人,她不带人进厨房倒是在柜台前考人家背菜谱。
布衣没精打采地趴在桌上,双眼耷拉,空荡荡的堂内就他一个人影,小小的身子好不寂寥。
苏烈站在门口,一手按着马鞍,一手拉着缰绳,还是忍不住回头去看他,他的鼻翼动了动,像是在吸鼻子。
苏烈翻身上了马,催马转身,才绕了一圈又转回了门口,伸出了右手,“过来。”
***
“呆在这里,看着马,我出来前哪里都不准去。”
“嗯。”
“就呆在这里,原地,不许过来。”
“姐姐,你好啰嗦。”
那穿着布衣又叫自己布衣的少年挥了挥手,拍了拍缰绳勾在树杈间的马脑袋,“你出来的时候我肯定在这里。”
苏烈又看了他一眼,倒退着走了两步,突然拔地而起,有如一阵黑色的风刮过树梢,不见了踪影。
布衣伸手搔了搔鼻翼,走出了那个土丘树林,一路自言自语,“无怪乎人家都说你的轻功无人能及。”
他走得很慢,悠悠然倒背着双手,走到那青瓦红漆的壮阔山庄大门口,微微仰起脑袋看向几个守卫。
“我要见刘风。”
第125章 梁上燕(三)()
有句话叫情场得意,赌场失意,对苏烈来说大概也差不多是这样,至少最近两次试图劫镖的时候,她似乎都倒了八辈子没倒过的大霉。
上一次还能说是因为那小家伙在捣乱,那这次算是什么?只能说她最近不宜上工。
刘风合上了门,苏烈紧贴在房梁上舒了口气,还能听见房门外刘风的声音,“给我盯好了,有一只苍蝇飞出来都抓来见我。”
苍蝇是没抓着,苏烈还是从流月山庄脱了身,只是镖也没劫着。她想不通,刘风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突然上库房将她要的镖物给拿走了。
苏烈落在树林里,布衣正躺在马背上闭眼打着盹,她走过去拍了他一下,他迷迷糊糊睁开眼,伸手揉了揉,“姐姐,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嗯。”
“东西呢,给我看看好不好?”
“没。”
“你又没劫着?”
什么叫又没劫着?丢这种脸本来是没关系,可为什么唯一现在是唯二的失手,非得当着他的面。
“姐姐?”
“走了,先去附近找家客栈。”苏烈提着布衣的衣领把他拉直了身子,自己翻上马背坐在他身后,他打了个哈欠,“为什么要找客栈,不回去吗?”
“当然不回去,我的事还没办完,虽说霹雳手刘风是难搞了点,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得先把你安顿好了再说。”
苏烈拉起缰绳,一骑马从另一个方向出了树林,布衣倚在她怀里又打了个哈欠,自己在那咕咕哝哝,“谁说冰片能醒神的,为什么我一喝冰片茶就犯困,我不喜欢”
“什么冰片茶?”
没人回答她,他已经睡着了过去。
***
苏烈将少年在客栈的房间里安顿好,一个人出了门,床上的少年翻了个身,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
日头越升越高,街道上车水马龙,店肆内外拥挤熙攘,客栈前更是人来送往,好不热闹。朝南开着窗的客房已经住了个满,就在三楼屋檐下一间房的窗台上,迎着日光,坐着那身着灰色布衫的少年。
“回来。”
“不回来。”
“回来。”
手里托着小盆,盆里瓜子全都成了壳,“不回来,唔,姐姐中午不回来?”
他打了个饱嗝,瓜子嗑太多了,他从窗台上跃了下来,随手一挥,小盆稳稳地落在了圆桌正中央,不差分毫,连多余的一晃都没有。
他伸了个懒腰,趿拉了丢在地上的鞋,似乎想要朝外走出去,眼角转过,扫向窗外,正好在楼阁屋檐的缝隙间看到了一只展翅高飞呼啸而去的短嘴鸽子,鸽子的翅膀发灰,脑门上的羽毛却是纯然的黑色。
他伸手搔了搔头,“唔,乌头鸽,真眼熟呐。”
话还没说完,小嘴微张,口中仅剩的那最后一粒没有嚼完下咽的瓜子肉如钢刺一般飞射而出,眨眼之间,那只鸽子扑棱棱地掉了下去,落在街尾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
他啪嗒啪嗒下楼出了客栈,慢慢走过去捡起了那只鸽子,拆下壶卢内的信纸,单手拨开,微微歪了眉毛,手里的鸽子还在扑腾,“好了好了,给你去医翅膀。”
他一手托着那只鸽子往客栈回去,另一手握住了那张信纸,又打了个饱嗝,“姐姐,看来不止我一个人盯上你了。”
***
日当正午,街道正中有大批人马呼啸而过,每个人的胳膊上都戴着绣有代表流月山庄的弯月袖套,对街酒楼的临空阳台上,苏烈倚着围栏拍散了手上还剩下的一些粉末,指节轻敲着木栏杆,“倒是好马。”
那些人马进了流月山庄的大门,没过多久,一个侍卫急匆匆地通报进了刘风的书房,“庄主,第三支护院小队回来了,可是那些马都有些不正常。”
“怎么说?”
“跑了一趟回来都变得没精打采,脑袋都耷拉着。”
“也许只是累着了。”刘风挥了挥手,那侍从正要退下,突然又有一个跑了过来,“庄主,不好了,刚回来的马都开始吐白沫子,是不是要去请郎中?”
“去请一个疗马师过来,快。”
小半刻后,疗马师进了流月山庄的马厩,可惜仍是一筹莫展,“庄主,我看这些马不能留着,万一是瘟疫,这马厩里其他的马匹也都会被传染。”
刘风皱起了眉头,这些马都是百中无一的好马,何况现在还只是吐白沫子,看着也不像是会要命的病,“先单独关起来,你们几个再出去,将城里会医牲畜的大夫都给我请来。”
流月山庄的速度很快,一下午陆陆续续又来了足有二十多个女人,没多久又一个个摇着头被送了出来,直到日头西斜的时候,门外站着一个比起之前的大夫都太过年轻的黑衣女人,抬着眉,“听说这里有畜牲需要医?”
“你?”两个守卫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这才带人直接上了马厩,“看吧,都倒下了。”
“这个不难办。”
“当真,那么多大夫都没办法。”
“那是她们,不是我。”
女人蹲下身伸手按住了一匹马的脖子,张开的手掌在马嘴边上摸过,又装模作样地在马匹全身检查了一遍,没一会,她用力一拉马颈缰绳,那匹马扑腾一声站了起来。
守卫惊讶地张大了嘴,随即反应过来,转身跑出去,“我去请庄主。”
等刘风过来的时候,几十匹马已经全都站了起来。
“这位就是大夫。”
“苏烈。”她在身上擦了擦手,“叫我苏烈就行。”
“不知道大夫是怎么医好了我这些马?”
“抱歉,我要告诉你了我以后可就没有生计了。”
刘风不以为意地一笑,“说的也是,三百六十行,果然行行出状元,苏大夫这边请。”
刘风带着苏烈在前厅坐下来,吩咐下人上了茶,对着苏烈道,“苏大夫,我这个人不喜欢绕弯子,不知道你可有兴趣留下来在我庄里领个闲职。”
“替你照顾马匹?”
“刘某正有此意,不过你放心,你和普通驯马师自然是不同的。”
“也不是不行,只不过我尚有个家眷。”
“这个无妨,苏大夫大可以带尊夫君一同住进流月山庄。”
“那么,我该叫你庄主了。”
刘风一拍她的肩膀,“苏大夫果然也爽快。看我说了半天,都忘了替你倒茶。”
“好说,我可没有庄主这等风雅。”苏烈撩起衣摆在桌前坐下,刘风替她满上了茶杯,她端起来凑到唇边,“这香味倒是特别。”
“没错,这不是普通的茶水,而是冰片茶。”
“冰片茶?”
“怎么了?”
苏烈低敛了眉眼,小口轻啜,“没什么。”
第126章 梁上燕(四)()
“姐姐,你总算回来了。”
少年从窗台上跳下来朝她张开了双臂,苏烈只得托着他的屁股把他抱了起来,房间的角落里蹲着一只咕咕叫的鸽子,乌头铁喙,羽毛坚硬,是最上等的信鸽,苏烈的眼神晃了一晃。
“姐姐?”
“嗯,走吧,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儿?”
“我新找了个差事。”
“你的差事,难道不是梁上君子吗?”
“梁上君子也可以有兼差的。”
苏烈托着他的屁股把他抱下了楼,出了客栈也没从她身上下来,直接由着苏烈把他抱上了马背,不多时,两人一骑停在了青瓦红漆的山庄门口。
“流月山庄,姐姐,这就是你新找的差事?是做什么,看库房然后监守自盗?”
苏烈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刘风此时不在庄内,不过苏烈的住处管事早先已经都安排了下来,布衣在房间里转悠着东看西看,转了半天他扭过头去问苏烈,“姐姐,你为什么老是盯着我看?”
“我说,你有没有话想和我说?”
苏烈坐在床榻上,布衣走过去左右歪着脑袋打量她,“姐姐,你吃错药了?突然变得这么深沉我很不习惯”
苏烈伸指戳向他的小腹,他怕痒得很,终是没能忍住,笑倒在床上打滚,苏烈侧转身来,“我说小祖宗。”
“祖宗现在不高兴,不想听后辈说话。”他张开四肢面朝天躺着一本正经摇头,苏烈抬了抬眉,“这样啊。”
那只手不动声色地移了上来,他突然啊的一声坐了起来,“不许挠痒痒,你赖皮。”
苏烈抓住了他的胳膊,“你全身上下的死穴我都一清二楚,所以祖宗您老还是乖乖听我说话。”
“那你说嘛。”
“你真的没什么事想告诉我?”
布衣举起手贴在她的额头上,“完了,姐姐,你脑袋被撞坏了,我们快去看大夫吧。”
苏烈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布衣用两只手按住她的脸颊,“这下可不好了,不止脑袋坏了,连眼睛都不正常了。”
苏烈没有在房间里呆太久,刘风既然是找她来当驯马师的她怎么也得做个样子,当然主要是为了去摸清地形,她这一出去一时半会的也回不来,就在她走后没多久,布衣也离开了房间。
这天黄昏时分,刘风回到山庄,她还带着两个客人,一个三十多岁,身材劲瘦,另一个更年轻些,刘风与那两个女人一起进了客堂招呼两人落座,刘风叫了下人上茶,那年长些的女人接过茶杯喝了口,“金乌镖局的陈鎏陈总镖头说送镖的路上曾遇到些蹊跷事,我们估计这次的镖是黑燕的目标,所以打算来个守株待兔,这次刘庄主愿意出手相助,周慕感激不尽。”
“举手之劳,两位客气了。不过话说回来,昨天倒是有个人来过,让我将这趟的镖物从库房收了出来。”
“哦?是什么人?”
“这人,两人肯定听说过,驭龙山庄庄主花烬的独生子。”
“驭龙卫统领?”那年长些的女人皱眉道,“他怎么会插手此事,难不成驭龙卫也开始干猎手的活了?”
江湖中有杀手,自然也有同样以花红赏金为生的猎手,不过猎手不杀人,她们主要逮人。与专门抓捕官府发出通缉令上盗匪的游侠不一样,猎手的捕猎范围远要大得多,周慕和她妹妹周显就是两个成名猎手,手下少有败绩。那个被各大镖局联名万两悬赏,一向神出鬼没的黑燕,正是所有猎手都不会愿意放过的目标猎物。
“这我就不清楚了,花烬生前武功深不可测,驭龙卫更是号称江湖第一铁卫,他若是真有心插手,两位可还要与他抢这猎物?”
周慕和周显没说话,一道少年的轻笑声突兀地传来,“刘庄主真是个难得一见的明白人。”
三人都是一惊,就见一道影子在眼前晃过,待得看清时,一个布衫少年已经坐在了中堂下的太师椅上面,一手搭着椅背,“又见面了,刘庄主。”
“花少庄主。”
“我娘都死了,你可以叫我庄主我不介意的。”少年实在年轻,说他有十七都是说大了,唇红齿白眉目无害地睁眼看着周慕和周显,“两位猎手大人想要抓黑燕?”
周慕没正面回答他,只是问道,“花少庄主,驭龙卫应该没有打算改行当猎手吧?”
“那倒是没有。只不过”少年从衣襟里摸出来一张信纸,看似随手一丢,轻飘飘的一张纸稳稳落在了周慕手里,“昨天嗑瓜子吐瓜子壳的时候不小心弄伤了一只鸽子,这信怕是送不出去了,两位的帮手估计是不会来了。”
信纸周慕再熟悉不过,正是她亲自放进信鸽腿上壶卢的亲笔信,“花少庄主这是何意?”
“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来提醒一声,黑燕此人我会带回驭龙山庄,两位若想半路劫猎,那我们就只能骑驴看唱本走着瞧了。”
少年提起壶给自己倒了杯茶,喝干净就趿拉着估计是不太合脚的鞋啪嗒啪嗒大摇大摆走了。
等他走的没了人影,周显才道,“这位花少庄主倒是与他母亲一般的轻狂。”
周慕问刘风,“刘庄主,最近庄内可有什么可疑的人物出现?”
“可疑?我倒是没觉得,不过昨天我有一支护院队的马出去回来后都生了次怪病等会,他昨天来了趟就走了,怎么现在会在我庄内?”刘风指着少年离开的方向,周慕和周显对视了一眼,“他果然有问题。”
“既然他也要抓黑燕而他人在山庄内,只怕黑燕已经混了进来。刘庄主,今夜,要借你的地方设瓮一用了。”
***
苏烈从马厩忙完回来就看到布衣躺在床上睡得正香,她摇了摇头,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凑上前拉开他的嘴巴嗅了嗅,果然一股冰片味。房间里根本没茶水,他又去哪儿喝了一嘴冰片茶回来?
不过睡着了也好,天色已晚,月黑风高正是她开工时候。换上夜行衣,苏烈很快就不见了人影。
因为做惯了夜里开工的生计,苏烈的夜视能力很强,她此刻正半蹲在距离刘风所住小楼不远的梅树树梢头,楼顶的瓦都动了手脚,前后左右都埋伏着人,刘风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谨慎了?
她转了转眼珠,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这小楼,一道没入黑夜的影子来到了流月山庄用来招待客人的厢房,一番逡巡,来到其中有微弱火光的一间,在窗锁上轻轻一撬就撬了开来。黑影潜入了房内,榻上歇着人,烛火的芯子未被熄尽,她勾唇一笑,刘风果然没睡在那小楼内,不过看刘风此刻安然大睡的样子只怕那出主意埋伏了要拿自己的人也不是这位刘庄主。
小半刻后,苏烈怀揣着一只拳头大小的鼓囊囊锦袋离开了厢房,她回到那小楼前,掏出了锦袋里装着的那只血玉蟾蜍,也正是这一次所有镖物里最值钱的一件宝贝,她在那锦袋里装了根黑色的燕尾羽。
等了半宿的周慕姐妹和她们问刘风借调用的一支护院队突然就听到小楼的房顶传来了瓦片碎裂的声响,“动手。”
然而,守在刘风卧房外的护院冲进去的时候,地上除了碎裂的瓦片就只有个头不小的石块,周慕举着火把,护院队将小楼围得滴水不漏,她连个人影子都没看见。
“姐,你看这里。”
周慕顺着周显指的方向看去,小楼大门那里正悬挂着一只锦袋,她拉下来打开,就只见到了一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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