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锦衣卫大人-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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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不成钢（）　
“太子呢？”顾皇后进了大厅；只瞧见太子妃一人坐在屋内；不由得皱眉。抬眼问。

　　　　坐在席下的太子妃见到皇后来了；立刻放下手中的茶盏；起身行礼：“儿臣见过母后。”

　　　　“不必多礼。”顾皇后道。

　　　　太子妃再次坐下。

　　　　皇后问道：“太子呢？没和你一起进宫？”

　　　　太子妃笑道：“原先是一起的；可是路过校场的时候；刚好碰见了赵王；太子和赵王相谈甚欢，于是就让儿臣先来拜访母后了。”

　　　　皇后点点头。

　　　　太子妃比太子大上两岁，是太后的亲侄女；从小就按照未来皇后的标准教导，由太后亲自教导，后来太后仙逝之后；便由皇后照顾；素来最会察言观色，机敏聪慧。

　　　　她当然看出来了皇后眼底一闪而过的不悦；也知道这几日朝堂上面诸位大臣因为太子和赵王闹得不可开交。

　　　　此刻提起赵王；皇后娘娘当然不会高兴。

　　　　“母后；儿臣昨日听说公孙大人去了镇抚司；闹的很是不愉快呢。”太子妃道。

　　　　“哦？”皇后抬眼：“究竟是发生了何事？”

　　　　“具体是怎样的；锦衣卫嘴严；公孙府上的人提起此事也都三缄其口。”太子妃道：“所以儿臣只打听到了大概。”

　　　　“你别卖关子了，快和我说说。”皇后道。

　　　　太子妃这才收敛了笑意，看了看左右的人。

　　　　皇后咳嗽一声；看着身边的人道：“你们都下去吧。”

　　　　“是。”宫女们闻言；立刻退出了宫殿。

　　　　“现在左右无人，你说吧。”皇后道。

　　　　太子妃道：“昨夜宋大人将公孙大人的二夫人给抓进镇抚司了。”

　　　　“什么？”皇后闻言，先是惊讶，既而笑了起来：“这是何故？”

　　　　“二夫人在镇抚司外撒野，说是要找猫。”太子妃道：“后来说了一句，等到皇子登基了，就惹恼了宋大人，宋大人将她给抓进诏狱了，公孙大人连夜就去了镇抚司。”

　　　　“皇子登基？”皇后冷笑道：“这个公孙羊还真是好大胆子，原先明轩找人揍他，我还觉得明轩此事做的不妥，如今，只恨明轩当时怎么没将他给打死。”

　　　　“后来呢？”皇后问。

　　　　“后来，公孙大人带着人走了，一点事情也没有。”太子妃道：“反倒是，宋大人挨了三十板子。”

　　　　皇后奇道：“宋大人秉公行事，为何还要挨板子？”

　　　　“这个我也不知道。”太子妃道：“只听说后来宋大人还是被抬着送回去的，据说是镇抚大人亲自下令罚的，不许留情。”

　　　　皇后道：“他们既然要罚，那本宫偏要赏。”

　　　　皇后话音刚落，只听见太子的声音从外边传来：“母后要赏赐谁啊？”

　　　　皇后和太子妃不约而同抬眼，看着大步流星走过来的太子，身边还跟着赵王。

　　　　太子今年才16岁，身材削瘦，模样清秀，经年来越发似皇后的眉眼，皇帝总是嫌太子的模样长的太过于小家子气，不像赵王朱欢那般，棱角分明似皇上。

　　　　想起赵王，皇后收了眼睛，免得自己表露出来对于他的厌恶，只觉得心中厌烦。

　　　　“儿臣给母后请安。”太子和赵王一同行礼。

　　　　“不必多礼，快坐吧。”皇后道。

　　　　太子道：“欢弟，坐吧。”说着，将一张椅子拉出来，让朱欢坐，朱欢立刻道：“多谢太子殿下。”

　　　　等到太子坐下之后，朱欢才坐了下来，太子这才注意到一旁太子妃还站着，这才道：“太子妃也坐。”

　　　　“是。”太子妃这才坐了下来。

　　　　太子从自己面前的糕点盒子中取出一块，尝了一口，觉得好吃，这才另外取出一块递给朱欢：“欢弟，这块糕点好吃，你尝尝。”

　　　　朱欢接过来：“多谢太子殿下。”

　　　　皇后看了他们两个一眼，其实赵王的性格挺好从来没有因为皇上的宠爱恃宠而骄，同太子的关系也不错，只不过赵王的那个母亲实在是太讨厌了，赵王的一双眸子又生的格外像她的母亲。

　　　　以至于皇后一看见他就厌烦，更何况，今时不同往日，恭王已经不仅仅是太子的弟弟了，还是皇位的有力竞争者。

　　　　“娘娘，太子和恭王殿下，还真是兄友弟恭呢。”太子妃自然看出了皇后的厌烦，故而打破了沉寂。

　　　　“要是让你们父王看到了，肯定很高兴。”皇后接过太子妃的话头道。

　　　　既而皇后看到了太子满头大汗，不由得道：“你去哪里玩了，弄的一身汗。”

　　　　“儿臣刚才路过校场，正好看到欢弟在练习骑射，于是一时兴起，就让欢弟教我射箭了。”太子道。

　　　　皇后面色微变，但是碍于这么多人，她很快就笑容满面了，嗔怪道：“你身子弱，素来没有怎么学过骑射，只会给欢儿添麻烦。”

　　　　“儿臣不怕麻烦。”朱欢道：“只要大哥想学，我巴不得将我自己学的全都教给他呢。”

　　　　“真的吗？”太子先是欣喜，既而又有些失落：“我倒是想要跟着你学，只可惜，我这身子骨天生弱，是个病秧子，只怕是学不会。”

　　　　“骑马射箭可以强身健体的。”朱欢道：“我相信，只要大哥你勤加练习，不日身子肯定会健壮起来。”

　　　　正在说话间，外边进来了一个侍女，一看见朱欢正在这边吃着糕点，神情微变。

　　　　“奴婢见过皇后娘娘。”那个侍女道：“奴婢奉贵妃娘娘之命，来请赵王殿下回去，娘娘说，赵王殿下还有功课未做完呢。”

　　　　赵王奇道：“夫子布置的课业，我昨日就完成了啊。”

　　　　那个宫女一脸尴尬，反倒是皇后笑了：“我原来还想着留赵王殿下在这里用完午膳再走，既然韦贵妃不放心，我也不好强留，那就让赵王殿下回去吧。”

　　　　朱欢站了起来，对着太子道：“大哥，改日我再来找你。”

　　　　“一言为定。”太子道。

　　　　朱欢起身，对着皇后行礼：“儿臣告退。”

　　　　这才随着那个宫女走出殿外，刚一走出来殿外，皇后就对着太子道：“你今日和赵王一起去联系骑射了？”

　　　　“是啊，欢弟还教儿臣骑马呢。”太子道。

　　　　“你忘记你小时候从马上摔下来了吗？”皇后呵斥道：“万一你再从马上摔下来怎么办？”

　　　　“儿臣自然记得小时候的事情，可是儿臣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更何况，儿臣想要学习骑射，父王不也一直想要我学吗？”太子道：“为什么母后就一定要反对呢？”

　　　　“殿下。”太子妃温和的劝道：“娘娘并没有说不让您学骑马啊，只不过是担心您的身子罢了。”

　　　　皇后道：“太子妃说的是，本宫没有说不让你骑马，你学骑射可以，本宫可以找来北明最好的师父来教你，但是你不能和赵王一起，本宫绝对不能允许赵王教你骑射，万一他居心叵测呢。”

　　　　“为什么？”太子不满道：“欢弟待我很好，教我的时候也很有耐心，我不管母后和贵妃娘娘怎么想，我和欢弟手足情深，欢弟是绝对不会做出加害我的事情的。”

　　　　“防人之心不可无。”皇后道：“你是太子，前朝后宫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你，有多少人想要将你从这个位子上拉下来，你知道吗？最想取而代之的，就是赵王母子！”

　　　　太子被皇后这番话说的面红耳赤，额头青筋暴起，他径直站起来：“母后，你为何你一定要拿你们这些事情来揣度我和欢弟呢？”

　　　　“我这都是为了你好。”皇后道。

　　　　“母后每次都是这样说，口口声声道，都是为了儿臣好，哪里是为了儿臣，分明就是母后为了自己，为了坐稳皇后这个位子罢了！”太子道。

　　　　皇后拍案怒气：“你，孽障！”，皇后只觉得头晕目眩，差点没有晕过去。

　　　　宫女立刻上前去扶着皇后，太子妃也上前扶着皇后坐下，太子虽然还在气头上，可是见到母后这般，也是慌了手脚：“快去请太医。”

　　　　立刻就有宫女跑去太医院请太医去了，好半天，皇后方才舒缓过来气，太子妃扭头看着太子道：“母后也是为了殿下好，殿下再这么，也不能这般对母后说话。”

　　　　“儿臣错了。”太子道：“儿臣以后再也不敢惹母后生气了。”

　　　　皇后舒了一口气，看着跪在身前的太子：“儿啊，你不要怪母后心狠，你忘记你舅舅为你挨的那三十板子了吗？韦氏一族虎视眈眈，母后能够指望的只有你，我们顾家，就算倾尽一族，也要保住你的太子之位，你明白吗？”

　　　　太子道：“儿臣明白。”

　　　　“你答应母后，以后万事小心，同韦贵妃那边尽量减少来往。”皇后道：“等你日后继承大统，母后绝对再不干涉你。”

　　　　太子还在犹豫中，太子妃也跪下来，对着太子道：“太子殿下，您就答应母后吧，母后也是为了您好。”

　　　　太子道：“恕儿臣不能答应母后。”

　　　　皇后指着太子，哆哆嗦嗦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道：“好，好，你有了兄弟，就忘了你母后了。”

　　　　太子只是低头不语。

　　　　“好，我也不勉强你。”皇后道：“昨日你宋表哥为了你，挨了三十板子，同样也是兄弟，你总可以代我去慰问一下吧？”

　　　　“表哥怎么了？”太子惊讶道。

　　　　“哼，太子殿下素来心宽，不关心这朝廷中事。”皇后道：“旁人说了皇子登基这四个字，本就是有异心，你表哥将那人抓起来，反倒是被罚了。”

　　　　“皇子登基？”太子挑眉，皇后观察着太子的神情：“可不是，皇子登基。”

　　　　“我也是皇子。”太子道：“那人说的倒也不尽然有错。”

　　　　皇后无奈的摇了摇头，但凡是事情牵扯到赵王，太子就会千方百计替赵王洗脱。

　　　　“你也别在这儿杵着了，赶紧带些药物和东西去你姑奶奶府上，看看你宋表哥的身体怎么样了。”皇后道。

　　　　“是。”太子这才起身：“儿臣告退。”

婚期已定（）　
宋府

　　　　赵弗是被迎春给叫醒的。

　　　　迎春欣喜的跑进房中：“姑娘；皇上下旨；封您为清河县主；快出来谢恩吧。”

　　　　赵弗已经昏昏沉沉睡了将近半日；猛一听到这个消息；竟是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皇上怎么知道她了；皇上为什么要册封她？

　　　　还这是人在家中坐，喜从天上来，不过这喜；是福还是祸，赵弗还不知道，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赵弗道：“可我还没与梳妆呢？”

　　　　“姑娘；外头吴公公等着呢；怠慢了可不好，待会儿再梳妆也行。”迎春道。

　　　　赵弗出了门；跪下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周海之女周芜品貌淑德；医治长公主身子有功；特封为清河县主；赐绸缎百匹，黄金百两，并着周芜；宋玠二人于今年八月十五日完婚；钦此。”吴大福道。

　　　　赵弗心中一震，竟是有些不知所措。

　　　　“周姑娘，还不赶紧的，接旨谢恩？”吴公公提醒道。

　　　　赵弗这才叩拜：“臣女接旨。”

　　　　迎春只道自家姑娘高兴傻了，连谢恩都忘了，立刻提醒道：“姑娘，您还没有谢恩呢。”

　　　　“呃，臣女谢主隆恩。”赵弗这才反应过来，再次叩谢道，然后从吴公公手中接过了圣旨。

　　　　赵弗久久都没有反应过来，心中只道，这件事情闹大了，原先如果皇帝不知道她的存在还好，到最后她也就杀了宋玠可以赶紧跑路，可是如今她已经是皇帝金口玉言封的县主，还在八月十五日赐婚。

　　　　如果赵弗现在动手，将会闹的满城风雨，人尽皆是，届时，一定会被整个朝堂追杀，赵弗并非不怕死，可是如果她的死能够让皇帝停止追杀，能够让镇抚司放下恩怨，那倒也算是死得其所。

　　　　她为什么不早日动手杀了宋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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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凭什么！”柳嫣一回到房间，就将桌子上面的茶盏全都打的粉碎。

　　　　她明明就快要嫁给宋玠了，可是半路却杀出一个赵弗，这个该死的贱人偏偏还带着一纸婚书和浑身高明的医术。

　　　　她不就是个出身低贱的医女吗？！

　　　　凭什么。

　　　　一旁的荷月只得道：“小姐，现在周姑娘已经是县主了，而且陛下已经说了让八月十五成婚，您就放弃少爷吧，总得为自己以后打算打算。”

　　　　“放弃？”柳嫣冷笑了一声：“我从进宋府见到表哥第一面我就发誓，我这辈子无论如何，都要嫁给他，相夫教子，为他管理好府里面的事务。”

　　　　荷月看着柳嫣的模样，心也是一阵疼，当初老爷和夫人去世的时候，要她好好照顾小姐，明明按照小姐的条件和宋府的背景，小姐在长安城之中可以找到更好的人家。

　　　　可是小姐却是死心眼，心里面只有少爷，可是少爷却只将小姐当妹妹，如今周姑娘进府，少爷对周姑娘更是好的没话说，自然没有小姐的地位了。

　　　　“你出去吧。”柳嫣道：“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荷月知道，这个时候自己说的再多也没用，只能让小姐自己呆一会儿，等到她自己想明白了就好了。

　　　　等到荷月出去之后，柳嫣顺着桌子，瘫坐在了地上，她看着地上的碗盏碎片，鬼使神差，竟然伸手去拿了一块，试探着往腕上割。

　　　　如果她死了，表哥会不会多看她一眼呢？

　　　　柳嫣心想，脑海之中浮现出来宋玠的眉眼，她试探地在自己手腕上割了一下，碗盏的碎片很粗糙，柳嫣怎么也下不了手，最后将碎片丢在一边，恨铁不成钢地叹了一口气。

　　　　只恨自己懦弱。

　　　　柳嫣失魂落魄看着地上，她不甘心，可是那又有什么法子，难不成，她要嫁给表哥为妾吗？想到这里，柳嫣的眼睛忽然闪过一丝光。

　　　　别说是为妾，哪怕是为奴为婢，只要能够让她陪在表哥身边都成，这样想着，柳嫣从地上站了起来，走出了房门。

　　　　“小姐，您要去做什么啊？”荷月看见柳嫣出来，立刻问。

　　　　“我要去看表哥，守在他床前。”柳嫣道。

　　　　“那奴婢给您先梳妆吧。”荷月道，现在柳嫣的眼睛还是红肿的，很明显是刚刚哭过的痕迹，而且头发还有些凌乱。

　　　　柳嫣道：“不用，我偏要这一副模样去见表哥。”

　　　　男人都会心疼哭的梨花带雨的姑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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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弗屋子里面的桌子上摆满了上次的东西，今日的赏赐似乎格外多，来了一拨又一拨，先是皇上的，紧跟着又是贵妃娘娘的，再后来是皇后娘娘的。

　　　　赵弗这里都快装不下了。

　　　　迎春给她打来洗脸水，赵弗洗漱完毕，方才觉得清醒了些：“迎春，二小姐的脸怎么样了？”

　　　　“奴婢还不知道。”迎春道：“我只是知道二小姐服了药睡下了。”

　　　　赵弗坐在妆台前面发愣了片刻，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些，然后才站起来：“少爷怎么样了。”

　　　　“少爷还好。”迎春道：“现在还正在睡着呢。”

　　　　赵弗又重新坐下，迎春给她梳理头发，有侍女送来了几盘果子和点心，赵弗捏了一块玫瑰糕。

　　　　“恭喜啊。”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外边传来，赵弗扭过来头，就看见徐春走进来。

　　　　徐春看见这满屋子的赏赐，不由得笑道：“你这赏赐的东西，我瞧着都快装不下了。”

　　　　“你若是喜欢，随便挑几样拿走吧。”赵弗道：“反正我也用不完。”

　　　　“我倒是想，可是我哪里敢，这些可都是陛下和娘娘们的赏赐，我又整日出入宫廷，若是让他们见到赐给你的东西，戴在了我头上，说不定还以为我是偷来的呢。”

　　　　“我呀，也不要别的。”徐春道：“就你这儿的糕点赏我几块就行了。”

　　　　“谁又堵着你的嘴不让你吃了。”赵弗笑道。

　　　　“你这儿的糕点，看着和别的地方的差不多，可是偏偏比旁的地方好吃。”徐春也不客气，拿起一块玫瑰糕，咬了一口，赞叹道。

　　　　“我这儿的玫瑰糕也没什么特别的，只不过是用新鲜采下来的玫瑰花瓣，和着晨露蜂蜜，葡萄干子，花生碎做成馅，然后用玫瑰花汁和面包裹馅料蒸就行了。”赵弗道。

　　　　“馅料必须用清露吗？”徐春道：“怪不得我吃着味道不一样。”

　　　　“非也。”赵弗道：“只不过用清露听起来比较高雅。”

　　　　“。。。。。。。”好吧。

　　　　“你此时不应该去给长公主针灸吗？”赵弗问：“怎么在这里？”

　　　　“长公主正在同太子殿下说话。”徐春道。

　　　　“太子殿下来了？”赵弗抬眼。

　　　　“嗯。”徐春道：“毕竟少爷受伤了，还是太子殿下的表哥，于情于理，太子殿下都应该来看。”

　　　　“更何况，宋玠还是因为太子殿下才被罚的。”赵弗道。

　　　　“你可别这么说，若是让旁人听到了，宋大人这结党营私的罪名就洗不清了。”徐春提醒道。

　　　　“结党营私，私相授受罪名，不都是锦衣卫扣的吗？”赵弗道：“宋玠怕洗不清做什么。”

　　　　徐春看了迎春一眼道：“迎春，你先出去，我和你家姑娘有话要说。”

　　　　迎春走出房门，将门关上。

　　　　徐春这才叹了一口气，道：“祸从口出，这四个字，姑娘不知道吗？”

　　　　“那钟义呢？”赵弗像是没有听见徐春说的话，道：“经过我调查，他可是没有受贿，可是还是被杀了，拜锦衣卫所赐。”

　　　　“不是拜谁所赐的问题。”徐春道：“如果非要说的话，锦衣卫还没有那么大的特权，那也是皇上的意思，所谓锦衣卫，不过也是帝王手里的一把刀罢了。”

　　　　“说起来这个。”徐春问：“最近宋大人的身体怎么样了？”

　　　　“昨天才受的伤，我的药又不是仙丹，怎么可能好的这么快。”赵弗道。

　　　　“已经立夏了，伤口一定要好好处理，否则很容易感染的。”徐春道。

　　　　感染。

　　　　这倒是提醒赵弗了，三十板子本来就可以要了人的性命。

　　　　“小芜？”徐春看着赵弗在发愣没有反应，于是将自己的手在赵弗面前晃了晃。

　　　　“呃，的确容易伤口感染。”赵弗道，一旁的徐春似乎有心思，过了好一会儿，方才问，“也不知道，杨大人有事没有。”

　　　　赵弗耳朵尖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杨大人，哪个杨大人？”

　　　　“我说了？”徐春登时反应过来，自己说漏嘴了，立刻反驳。

　　　　“徐姐姐你别骗人了。”赵弗道，“我听得清清楚楚呢。”赵弗看着她的目光带着狡黠，“我猜，你说的是小杨大人吧？”

　　　　“不是。”徐春别过脸去，不再搭理她。

　　　　“哎呀，春春，我的好姐姐，你就告诉我嘛，我发誓，我肯定不告诉别人。”赵弗软磨硬泡了好一阵子，徐春方才转过头来，“当真不告诉任何人？”

　　　　“不告诉。”赵弗道。

　　　　“就是他。”徐春的脸微微泛起了红晕，赵弗噗嗤笑了出来，“果然，我猜的没错。”

　　　　“你还没有告诉我，他到底有没有事呢。”徐春道。

　　　　“放心吧。”赵弗收敛了笑容，“他呀，一点事情都没有，反倒是徐姐姐，你告诉我，你和小杨大人是怎么认识的？”

　　　　“。。。。。。。很早了。”徐春道，“在我还没有入宫当女官的时候，就已经认识了。”

　　　　“怎么认识的？”赵弗追问，徐春睫毛微动，“买山楂糕的时候。”

　　　　“哦”赵弗笑着道，“肯定是买山楂糕的时候，凑巧直剩下一块了，然后他让给你了，所以一见钟情是不是，我瞧着很多话本里面都是这么写的。”

　　　　“不是。”徐春摇了摇头。

　　　　“那是怎么认识的？”赵弗问。

　　　　“因为他把山楂糕给买走了。”徐春道，“那个时候，我跟着师父学医，还是偷偷跑出来的买的，可是他一点也没有让给我，所以我记住他了。”

　　　　“这个杨练。”赵弗不由得目瞪口呆。

　　　　“后来，我也使了小手段，某次去镇抚司的时候，扎针的时候，第一针故意扎错了位置。”徐春说着话的时候，眼里亮闪闪的。

　　　　“才一针，便宜他了。”

　　　　“后来，”徐春道，“他还记得我，给我买了山楂糕。”

　　　　“一块山楂糕就俘获了你的心啊。”赵弗笑着道，徐春只是红了脸不说话，赵弗也不再追问，转移了话题：“长公主近日的腿怎么样了？”

　　　　“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徐春道：“腿在受到针刺的时候，已经有反应了。”

　　　　“那今天就可以开始进行训练了。”赵弗道。

　　　　“现在就可以了？”徐春有些意外：“我还以为还需要一段时间。”

　　　　赵弗心道，哪里还有时间留给她了，她能做的，就是让宋玠在死之前看到自己祖母能够站起来走路，也好让他死的瞑目。

练习走路（）　
“既然表哥还在休息；那我就先回去了。”太子道：”姑奶奶请留步；不必送了。“

　　　　“半夏；送太子殿下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