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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杀锦衣卫大人-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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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小厮刚要进去,宋玠忽然觉得不妥,又叫住了他:“等一下,你不用进去了。”
说着宋玠挥手叫来了两名侍女道:“你们两个抬着水给县主送进去。”手完之后,阿晋对着那个小厮道:“这里没你什么事儿了,下去吧。”
小厮点了点头,忙不迭地下去了。
“少爷,您还是先去休息吧,这边有我们看着,应该不会出什么事的。”阿晋看着宋玠道:“明日还有早朝呢。”
宋玠道:“知道了,我这就回去休息了。”正在说话的时候,宋玠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儿,他将手放在鼻下面闻了闻,带着淡淡的硝烟的味道,顿时宋玠好看的眉毛拧了起来,他转过身来冲着门口的那两个侍女大喊:“放下木桶!!”
阿晋一脸不明所以,宋玠话音未落,那边木桶忽然发出极为亮眼的光芒,桶盖忽然炸开,直飞云霄,整个天空变得极为明亮,院子一片云遮雾绕,看不清楚状况。
也就在此时,只听见瓦片噼啪破碎的声音,有一个黑影于房梁之上穿梭而出。
“来人啊,抓刺客!!”整个宋府的府兵全都朝着黑衣人遁走的方向追去,宋玠大惊失色,他很快回过身来,也顾不得什么,立刻踹开房门,转过屏风,往内室快步走去。
最让宋玠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屋子里面到处都是东倒西歪的侍女,哪里还有赵弗的影子!
逃出宋府()
宋玠忽然想起来方才的那个黑影;他立刻转身对着阿晋;从身上取出来一枚竹筒;这是锦衣卫特有的传传讯烟火;他递给阿晋:“去院子里面燃放。”
天空之中绽开一朵极为亮眼的烟花;正在守卫城门的士兵见了;为首的统领自然认出了这是北镇抚司的特有的烟火;他转过头来对着身后的士兵道:“全体戒严,紧闭城门,不许任何人出入。”
“是。”那个守卫恭恭敬敬道;然后立刻下去传达命令。
一盏水下去,迎春和方才那两个东倒西歪的侍女都清醒了大半,纷纷跪倒在地;迎春身后的两个丫头得知赵弗不见的消息;吓的连话都说不出来,只是哆哆嗦嗦的;一问三不知;宋玠也没有那个耐心同他们耗;于是看着迎春道:“县主呢?”
迎春才刚醒过来;更何况她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可是顶着压力;只得道:“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奴婢在给县主更衣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竟是睡了过去;然后,然后就是现在的模样了,奴婢真的不知道县主去哪儿了。”
迎春的声音带着哭音,宋玠只是扫了她一眼,然后起身往香炉那边走去,香炉里面的香才刚刚燃尽,还带着甜腻的香气。
宋玠掩住了口鼻,抬腿往屋外走去,一边走一边说:“这里没你们什么事了,赶快出去。”
“是。”迎春等三人齐齐低着头回答。
宋玠出了房间,这才稍微觉得好受些,他还是少算了一步,他防备了赵弗给守卫用醍醐香,可是却万万没有想到赵弗竟然能够在众目睽睽之下,用醍醐香迷倒了侍女,并且冲出重围了。
不过宋玠倒是不太担心,整个长安城差不多都有他布下来的眼线,赵弗今晚眼见着是出不去了,只要人还在长安城,宋玠就不担心找不到她。
迎春等一行人低着头从屋中走出来,宋玠只是扫了一眼,也没有多加审视。
“少爷,现在我们去哪里找县主?”阿晋看了一眼宋玠,问。
“渡口。”宋玠大步流星往外走去,从长安城到金陵城的路,此时陆路已经被全面封锁,唯一能够出去的,就只有水路,赵弗一定在水路等着。
后门
府门外,早就有人备好了马匹之类的,宋玠翻身上马,刚要扬鞭,忽然觉得不对劲儿,宋玠蓦然抬眼:“不对。”
阿晋见宋玠神情不对,于是试探地问:“少爷,怎么了?”
“她压根就没有出府。”宋玠说完,立刻翻身下马,重新返回府内,一边走,宋玠一边对着阿晋道:“立刻派人封锁府中后门,不许任何人出入府衙。”
宋府,后门处。
宋府每日厨房里面剩下的饭菜都会有专人运送出去,一辆手推车上面,装着两个大桶,负责装泔水。
素来都是每晚子时从宋府送出去,也没有人会想着打开臭气云天的桶里面会藏人,所以在宋玠在命人打开泔水桶的时候,负责看守后门的两个小厮和运送泔水桶的人都是一脸不解。
但还是在宋玠眼神逼视的压力之下,负责运送泔水桶的小厮还是打开了木桶。
宋玠目不转睛地盯着木桶,盖子刚一打开,一阵臭气扑面袭来,本来就是酷暑,饭菜容易变馊,再加上长时间放在桶中,已经发酵了,臭气熏天的,哪里会藏着什么人呢。
就算是如此,宋玠还是不放心,他凝着眉,屈着拳头放在鼻子下面,然后抬眼瞥了一眼面前的泔水桶,摆了摆手,道:“走吧。”
拉着泔水桶的人得了宋玠的命令,这才拉泔水车吱吱呀呀从后门出去,宋玠转过身来,打量着站在门口的小厮,门口站着的两个小厮,一个身材略微有些臃肿,面容黝黑,另外一个虽然削瘦,却是身材高挑,在宋玠的审视之下,都不敢抬头。
“最近有人从后门出来吗?”宋玠问。
“回少爷。”那个身材略微臃肿的小厮道:“没有见过。”
“在这儿守着,没有我的命令,不许任何人出来,明白了?”宋玠盯着面前的小厮道。
“明白了。”小厮立刻点头道。
阿晋看了一眼宋玠:“少爷,现在我们去哪里?”
“追。”宋玠道:“她肯定没有跑远,如果别人问起来的话,就说宋府里面出了刺客,我们正在追刺客。”
看着宋玠大步流星带着人从后门出去了之后,那个身材略微臃肿的小厮眼中忽然闪过一丝狡黠,同面前身材削瘦高挑的小厮交换了一个眼神,隔壁房间之中,两个小厮像是被捆麻花一样结结实实捆着,嘴巴被堵的严严实实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等到胡同里面的马蹄声远去之后,他们拉开门,左右看了无人,这才跑了出去。
暗夜之中,几颗流星滑落天际,拉出来一道长长的尾巴,黑漆漆的小巷之中,赵弗将脸上的面皮扯下来,露出来一张清丽的脸庞,她方才险些被这张面具给闷的透不过气来,这下子方才舒畅起来,她一边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一边脱下来靴子,从里面倒出来七八张鞋垫,然后将肚皮里面塞着的棉花全都丢掉。
乌衣有些担心:“也不知道堂主现在怎么样了。”
“师兄的轻功,你就放心吧,就算是宋玠亲自去追,也未必能够追得上,我们快到渡口去,师兄肯定在那里等着我们呢。”赵弗道。
“嗯。”乌衣点了点头,然后就跟着赵弗一起,匆匆往渡口方向奔去。
一轮新月薄如刀刃,带着清冷的寒意,将盛夏夜晚的闷热带走了些,晚上的行人不算多,但是长安城的灯火彻夜不息,依旧流光溢彩,平添了些温暖的气焰。
疾驰而过的马蹄声踏破了夜晚的宁静,十几匹奔腾的骏马踩着旖旎的灯火,马不停蹄地一路朝着渡口前进。
赵季一路飞檐走壁,身后宋府的府兵穷追不舍,可是府兵终究不是镇抚司训练有素的锦衣卫,在这场拉锯战之中还是落了下风,很快赵季就遥遥领先,率先来到了渡口。
此刻渡口仍然是一派宁静,不过赵季原先预定好了的船只仍然在靠岸的地方等着,这是一艘装点的极为豪华的画舫,平素都是富家子弟用来寻欢作乐的。
渡船上面是赵季早就安排好了的济世堂的人,船长和水手,一应俱全,眼看着约定的开船时间马上就要到了,赵弗和乌衣还没有来,赵季反而有些焦急了。
那边赵弗和乌衣即便是奋力奔跑,可是宋府到渡口的距离也不是一时半刻能够赶到了,跑了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赵弗就已经气喘吁吁了,乌衣看着赵弗道:“要不然,我们休息休息再跑?”
赵弗扶着腰,深深吸了一口气:“没关系,我还可以继续走。”
正在说话间,不远处两匹骑着马的人飞驰而过,赵弗抬眼,定睛一看,马上的人清一色的飞鱼服,乌衣和赵弗立刻压低了声音,靠着路边走着,只希望不让人发现。
赵弗心道:该不会是宋玠派来的人吧,她的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一旁的乌衣只是扶着她,在路边走着,低着头,希望锦衣卫不是来抓她们的。
“站住!”为首的锦衣卫拉着缰绳停下来,叫道,赵弗和乌衣的脚步一顿,乌衣拍了拍赵弗的手,不动声色握紧了藏在袖中的匕首。
“干什么的?”那个锦衣卫问道。
“大人,我家小姐身子不舒服,所以我带着她去找大夫看看。”乌衣回答道。
锦衣卫翻身下马,借着路边的昏黄的灯火,看向低着头的赵弗,赵弗额间出了细密的汗珠,脸色苍白,看着模样倒像是真切的病了。
“既然病了,那就赶紧去看病吧,别耽搁了。”话虽然这么说着,可是面前的这人丝毫没有要离去的意思,他朝着赵弗和乌衣走去,赵弗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同乌衣对视一眼。
那个锦衣卫走到赵弗身边,还不等赵弗动手,他低声道:“县主,李大人让我等在此恭候,马匹已经备好了,赵堂主就在渡口等着呢,快去吧。”
乌衣一脸疑惑:“什么李大人?”
“县主,时间马上就来不及了,城外陆路已经被封锁了,只有水路如今还能够走,抓紧时间吧。”锦衣卫道。
赵弗凝视着面前的锦衣卫,看着他的模样倒不像是在说谎,她对着那个锦衣卫道:“替我谢谢李大人。”
说完之后,赵弗和乌衣相继翻身上马,匹马疾驰而过,朝着长安渡口奔去,不一会儿就消失在巷口。
夜色漆黑如墨,天空之中点缀着几颗稀疏的明星,一弯新月悬挂于天际,给夏夜平添了几分清冷。
赵季站在船头,正在焦灼的等待来人,风吹树叶的声音沙沙作响,夹杂着蝉鸣,让人心烦意乱,水面波光粼粼,平静如同镜面,倒映着岸边的垂柳和画舫,如同一幅美轮美奂的镜中画。
远处的阴影之中暗藏着波涛汹涌,风吹树叶引起的波浪,如同千万片翻飞的衣袂。
一击必杀()
不远处传来疾驰的马蹄声;赵季抬眼;只见远处赵弗和乌衣一前一后;骑着马相继而来。
赵季转过头来对着船家道:“准备开船。”
赵季伸出手来先将赵弗拉上船;然后再次拉乌衣上船;此刻船家已经开船了;他们坐在船舱里面;才刚刚松了一口气,只听得岸上传来嘈杂的声音,赵弗立刻掀开船帘;朝着岸边看去。
放眼望去,只见岸上灯火通明,围满了手举火把的府兵;为首的人正是宋玠;于蜿蜒流转的火焰长龙之中,赵弗看不清楚宋玠的神情。
忽地一声尖利的哨声击破长空;钻入众人耳中;与此同时;岸边弓弦铮铮作响;刹那间万箭齐飞;箭头皆是捆着熊熊燃烧着的浸了油的麻布;如同千万点于空中绽放过后的烟花一般,熙熙攘攘,朝着画舫射去。
“宋玠竟然放箭!”乌衣大惊失色;如今他们被围困于水中;一个画舫怎么可能抵抗的住来袭的万箭。
宋玠远远只看见赵弗看他的神情,由震惊,转变为不可思议,再接着是漠然,她转身退回船舱之中,面色却异常淡定,对着乌衣道:“不是宋玠放的箭。”
乌衣有些不明所以:“那会是谁放的箭?”
“谁让你们放箭的!!”宋玠大怒,呵斥道,可是岸上的府兵纷纷不明所以,为首的一个府兵道:“回少爷,奴才们并没有放箭啊。”
宋玠眼中忽然闪过一丝恐惧,紧接着二话没说,抽|出来腰间的佩剑,斩断了拴在渡口的一条船,然后跳了下去,紧跟着宋玠上去的还有两三个府兵,在宋玠的命令之下,快速划着船朝着画舫走去。
赵季随手拎起一张桌子,挡在三人面前,只听得叮叮当当作响,顷刻之间,桌子变成了着火的刺猬,赵季丢下桌子。
利箭踏破长空而来,射穿了画舫的珐琅玻璃,玻璃破碎一地,更是无数火箭相继踏来,船长立刻转了方向,水手也立刻拿出来藏在甲板之中的武器,开始抵挡。
可是万箭纷至沓来,避无可避。
赵弗侧身躲过一支长箭,赵弗于船舱之中拿出来早就藏匿好了的兵器,然后扔给赵弗和乌衣各一把剑,三人冒着烈火和浓烟冲出早已经被火攻占了的画舫。
周围还有不少府兵紧跟着砍断了系在渡口处的船只,往画舫走去,暗处某人抬手,弓箭顿时停了下来。
赵弗三人彼此背对着,持长剑看着岸上的众人,乌衣问:“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赵季道:“放心,我早有准备。”
在宋玠府兵带来的小船即将驶来的瞬间,画舫周围的水面忽然激起巨浪,十几条小船的底部顷刻前部断裂,宋府府兵纷纷落水,几十个训练有素黑衣杀手破水而出。
宋玠一条腿后退一步,缓缓将手中的长剑横起,紧跟着宋玠,所有随之而来的宋府府兵全都举起了手中的长剑,蓄势待发,只等宋玠一声令下,便奋力一搏。
宋玠手起剑落,长剑挥出,剑光闪过,鲜血淋漓,一个黑衣人随之落入水中,殷红的血染红了湖水。
其中一个黑衣人持着长剑来到甲板,赵弗还没有弄清楚对方是敌是友,依然保持着警惕的状态。
“是我。”黑衣人匆匆而来,撤下来脸上的黑色面罩,来者是程勿。
“这边水路已经彻底被封锁了,我们怕是出不去了。”程勿道。
“既然水路都被已经被锁了,陆路就更出不去了。”赵弗道:“我们现如今应该怎么办?”
“我已经命陈舟在城中接应,等到风头过后,我们就可以出城。”赵季道。
“那我们还往水路做什么?”赵弗看着赵季,赵季没有做声。
乌衣抬手点了赵弗的谭中穴,赵弗身子一顿,再也动不了。
赵弗凝视着他,似乎想要等赵季给一个合理的解释,赵季却迟迟没有答话。
“师兄,你还是要杀他,是吗?”赵弗眸子之中凝结着一层水气。
“是。”赵季看着赵弗,没有丝毫掩饰,语气十分坦然。
“乌衣,看好少堂主。”赵季说完,从袖口之中扯出来一块黑布,蒙住了半张脸,然后转过甲板,消失在赵弗眼前。
黑衣人围成圆圈,挥着手中的铁链长钩,铁链在月色之下银光闪闪,铁钩像是一条条舞动的银蛇,迅如闪电,贴着水面,快速游动,朝着宋玠一行人咬去。
宋玠所站的船板瞬间四分五裂,甲板上的府兵纷纷如同下饺子落水,引得水花四溅。
毕竟府兵远远不及镇抚司的锦衣卫训练有素,更何况,长安地带的兵士都是“旱鸭子”,不大会游水,所以一落水,基本就失去了战斗力,可是这些济世堂的人不一样。
他们都是生于江南,从小戏水长大,于水中如同平地般轻巧自在,所以优势很明显。
黑衣人们的银蛇再次张牙舞爪朝着宋玠扑过来,宋玠飞身于半空,足尖轻点,正好落入五条银蛇交汇处,不等他们收回,宋玠已然跃出了包围圈,手中长剑烁烁生辉,寒光四射,直逼要害,宋玠下手很注重分寸,那些几个黑衣人齐齐伤了手腕,五条银蛇坠落于水之中,划出涟漪。
赵季飞身越过黑衣人,立在他们身前。
宋玠随手撤过一条银钩,横于身前,同面前的赵季对质。
“阁下可是济世堂赵堂主?”宋玠面对着赵季身后的众多黑衣人,没有丝毫畏惧,嘴角依旧带着笑意。
可是赵季这人最受不得别人挑衅,看着宋玠这幅模样,眼睛微微眯起来,带着危险,不过也没有反驳宋玠的话。
宋玠看着面前的赵季,横眉道:“赵堂主,大热天捂着口鼻容易呼吸不顺畅,既然我已经知道你身份了,你也不必遮遮掩掩的,取下来吧。”
“我这不是怕别人看见我的脸嘛。”赵季脸上闪过一丝狡黠的神情。
“赵堂主怕什么?”宋玠道:“我以为,您都敢在长安城刺杀锦衣卫都指挥使了,即便您不掀开面罩,我也知道您的身份了,何必多此一举。”
“我怕麻烦。”赵季道,宋玠挑眉,似乎在等他解释,赵季眸中含笑:“你死了,不就没人知道我是谁了吗?”
“这是信号火,只要我点燃了,很快全城的锦衣卫都会过来,届时你就插翅难逃了。”宋玠道:“你就不怕我点燃了吗?”
“我不怕。”赵季很是自信:“因为你不敢。”
宋玠眼中闪过一丝冷光,赵季说中了他的心思,宋玠的确不敢,如果全城的锦衣卫赶到的话,济世堂的人就真的是插翅难逃了,宋玠只想要赵弗留下,可是却不想让她死。
也自然不想杀济世堂之中的任何人,所以才在方才剑下留情——他想的很长远,日后他还是准备和赵弗成婚的。
宋玠可不想得罪未来的娘家人,可是不得罪,并不意味着他占了上风,眼下宋玠还是案上鱼肉,任人宰割。
“我觉得不公平。”宋玠看着赵季道:“你这么多人,打我一个,不公平。”
赵季回过头来看了济世堂中的人一眼,低头微微扯开了一丝笑容。
宋玠正等着面前的赵季发话,可是出乎宋玠意料的,赵季眼中带着歉意:“宋大人,我赵季本就不是君子,不在乎他人如何评价,今日我要的是速战速决,是杀你,不是跟你讲究荣誉的决斗,所以,对不住了。”
也就在此时,赵季手腕翻飞,长剑挥舞,宋玠反应极快,反手举剑,径直迎了上去,刀光剑影,火花四溅。
也在此刻,另外的黑衣人再次挥出铁钩,宋玠左手持剑,右手挥舞着铁钩,铁钩在他手中飞速旋转,如同一个圆形的盾牌,竟是生生挡住了来袭的黑衣人。
铁钩高速划过铁链,火花四溅,宋玠只觉得手很烫,可是依旧没有松开手。
赵季一直在等待一个时机,再厉害的人也总有力气耗尽的那一刻。
“乌衣,给我解开穴道。”赵弗听着外面的,又气又急,可是身子却一点也动不了。
“抱歉。”乌衣道:“堂主有令,不许我解开你穴道。”
“乌衣姐姐。”赵弗看着乌衣:“我从来没有求过你做什么事情,这次算我求求你,放开我吧。”
“不行。”乌衣干脆果断的拒绝。
“这是我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赵弗恳求地看着乌衣,眼中带着泪光:“如果换做是被杀的人是师兄,你会怎样?乌衣姐姐,求求你了。”
乌衣还是犹豫了,看着面前赵弗的眸子,将心比心,如果现在被杀的人是赵季,她估计一辈子也不会原谅那个拦着她,不让她去救人的人的。
指尖在赵弗背后点了两下,穴道解开。
时机到了。
宋玠在车轮对战之中本就占了下风,稍有不慎,便是血溅当场,也就在他恍惚之际,赵季提剑朝着宋玠的下三路击打过去,宋玠左手去挡。
宋玠此刻已经力气不足,右手的铁链被打落,五条银钩张牙舞爪地朝着他抓去,衣衫破解,鲜血淋漓,宋玠左手的剑微微一震。
赵季要的就是这个时机。
长剑虚晃,势如破竹,径直朝着宋玠心口刺去。
危机四伏()
远处暗沉的天色忽然亮起一道惊雷;忽地下起来雨;先是一两滴;接着越下越密;将夏夜的闷热一扫而光;带来无限凉意。
宋玠没有闭上眼睛;雨水顺着他的头发落下来;一滴一滴混合着血滴落在甲板上,他只是看着面前的剑迎面而来,此刻他的四肢已经被铁钩;衣衫破裂,于五条铁钩的禁锢之下,动弹不得。
“少爷!!”阿晋大喊;可是脖子上架着的长剑往前更送了些;割入他脖子之中,印出来一道血印。
死于明刀;远胜于暗箭;宋玠对自己说道;可是宋玠却不甘心就这样死去;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
如今已是死地;置之死地;断臂求生,宋玠第一反应就是要引左臂来抵挡这致命的一剑。
雷电之声穿破层层叠叠的黑云如同一波又一波的巨浪袭来,宛如羲和的神车驶过的声响;一道闪电落下;生生照在宋玠的脸上,岸上的人看得很清楚,赵季一剑朝着宋玠的心口刺去,只怕凶多吉少。
阿晋惊呼出口:“少爷!!”
赵季心中一凛,被面前这人异常冷静的对招完全惊到了,可是他手中的剑却毫不留情,似乎是想要刺穿他的臂膀直入心脏,凶猛异常,没有半分留情的余地。
雨越下越大,在天空之中形成一道雨帘,正在骑着马躲在不远处的暗影之中观看的李路拿着手中的千里镜,观望着船上的一切,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了一如往常的笑意,愈发让人感到寒意。
与此同时,一片绿衣闪过,如同春色般带着生机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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