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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杀锦衣卫大人-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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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赵季一个字也不信：“你跟师兄还有什么好隐瞒的？”
乌衣横了一眼赵季，然后转过头来看着赵弗：“少堂主，你要是难受，不想说，就别说了。”
然后乌衣低声对着赵季道：“你别问了，没看见阿弗心情不好吗？”
赵季欲言又止，最后只得道：“好，我不问了。”
他不问，赵弗反倒是开口了，梨花带雨地看着赵季，嘴一瞥，眼泪就噼里啪啦往下面掉，就好像是一个孩子看到了大人有了依靠一般：“他们知道。”
“啊，他们是谁？”赵季一脸懵：“知道什么？”
乌衣拿出来手帕给赵弗擦着眼泪：“阿弗，怎么了？你慢慢说。”
“宋玠知道，长公主也知道，他们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假冒的。”赵弗吸了一口气道，既而一口气没上来，眼泪继续往下掉，乌衣一方帕子都快被泪水给浸透了。
赵弗一边哭，一边抽抽搭搭道：“我就跟个跳梁小丑一样，我觉得可丢脸了。”
“丢了济世堂的脸，丢了师父的脸。”赵弗越说越想哭。
“不丢脸。”赵季哄着她，然后看着乌衣，示意她说话，乌衣已经许久没有见赵弗像个孩子这么哭了，立刻上前道：“谁说我们阿弗丢脸了，我就一刀劈了谁。”
“我真傻，真的。”赵弗接过乌衣手中的帕子，自己仔仔细细擦干了脸上的泪，说话也开始清楚起来：“我当时就应该让你帮我易容的，是我大意，轻敌了。”
“吃一堑，长一智。”赵季道：“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你还年轻，日后注意点，不要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就行了。”
赵弗重重点了点头，忽然她的手停住了：“还有日后吗？我都得罪了好多人了，我走了皇上要治我的欺君之罪，我不走，那边孤云庄就要来杀我，我眼瞧着，就命不久矣了，你们还是走吧，我横竖不连累你们。”
乌衣急了：“阿弗，你这说的是哪里话？我们来就是过来接你的，你怎么跟小孩子一样。”
赵弗抬眼看了一眼乌衣：“我本来就是小孩子。”
“还小孩子呢，眼瞅着别人在你这年纪，早就当娘了，孩子都能打酱油去了。”赵季眼角抽了抽，最后没忍住，随口吐槽了一句。
乌衣扶额，重重叹了一口气，赵弗惊呆了，抬眼狠狠看着赵季，气急反笑：“你怕是早就想把我嫁出去了吧？”
“师兄说错话，自己打嘴巴。”一边说着，赵季一边装模作样地在自己脸上打了两个嘴巴，赵弗这才稍微消气了：“如今你就是想走也走不了，外面都是人看着呢。”
“没关系，我有办法。”赵季道：“你就放心吧。”
“那我可就不管了。”赵弗一边说着，一边起身拉开床帘：“我去将我的东西拿过。。。。。。。”
赵季和乌衣相对一眼，刚要阻拦，为时已晚，饶是赵弗平日见惯了各种场景，看到自己床帐里面坐着一个怒目圆睁，五花大绑的人，也不由得吓的连连后退。
赵弗险些惊呼出声，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努力，柳嫣已经将口中的手帕吐出来了大半截。
外面阿晋耳朵尖，听见这声音，立刻敲门道：“姑娘，怎么了？”
赵季和乌衣不约而同看向赵弗，赵弗闭上了眼睛，再睁开的时候，神态恢复了平常的淡定冷静。
一听见门外传来阿晋的声音，刚将手帕吐出来的柳嫣立刻大叫：“阿，想要让阿晋听见，赵弗随手拿过书架上面的瓷瓶，啪嗒摔碎在地，发出巨大的声音，柳嫣的声音被淹没了。
”宋玠，你个小人，竟然敢这么对我。“赵弗一边说，一边摔，站在门口的阿晋看着正在疯狂摔东西的赵弗惊呆了。
赵弗随手一个茶盏丢过去，阿晋躲的及时，茶盏从他身边过去，撞到了墙上，顷刻变成了碎片。
“滚，都给我滚。”赵弗指着门口道。
阿晋立刻麻溜儿的关上门，他靠在门上，松了一口气，说实话，他还从来没有见这位主儿发过这么大的火气呢，看来这次少爷真是将姑娘气得不轻了。
“怎么了？”宋玠从厨房之中探出一个头来。
阿晋硬着头皮道：“姑娘生您的气，现在正在砸东西呢。”
“我知道，她骂的什么？”宋玠问。
“小人，滚。”阿晋言简意赅的总结了。
宋玠登时黑了脸：“只要人没事，随她摔。”
困兽之斗（）
赵弗见外面再没有动静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转过头来对乌衣和赵季比了个手势；她再次转过屏风过来；此刻柳嫣已经重新被乌衣用手帕给塞住嘴巴了。
柳嫣此刻正怒目圆睁瞪着他们三个人；赵季咳嗽一声；对着赵弗道：“她也算得上你未来半个小姑子了；我们这样做不太好吧？”
“谁让她没事老喜欢跟踪别人呢。”赵弗一边说，一边扯开了用来捆床帘的绳子，绕过去将柳嫣的嘴巴又缠了一圈；然后她拍了拍手：“这样就好了，再也不怕她吐出来了。”
说完，赵弗也不再看柳嫣的表情；径直将床帐重新拉起来。
“以前；她就跟踪过我。”赵弗道：“那日在济世堂偷听我和陈舟说话，被我发现了；我忙着让陈舟带着堂中的兄弟撤离；所以没有跟她计较；没想到她却更加得寸进尺；还屡教不改；这次算是给她点教训吧。”
赵弗道：“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我都已经算好了；将她身上的衣服脱下来，你先穿上走，我们另外想办法。”乌衣道。
“不成。”赵弗立刻反驳：“她自己都泥菩萨过河；尚且还在禁足期间；而且她的衣服一点也不像是侍女穿的，一眼就能被认出来，就算是你的易容技术再高超也没用。”
“那怎么办？”乌衣问。
赵弗道：“只能再叫几个侍女进来，最好两三个的，然后打晕了就成，将衣服脱下来咱们都换上，看能不能掩人耳目。”
“赵大小姐，你不会经历这么多了，还以为宋玠是个傻子吧？”赵季道：“我和乌衣能够让你大摇大摆从宋玠眼皮子底下出来就已经不错了，你就先不要管我们了。”
“那怎么成。”赵弗道：“既然这个主意不行，那我倒是有个注意。”
“什么主意？”赵季抬眼问。
赵弗转过身来，打开桌子上面摆放着的包裹，从里面翻翻找找，找出来了一个白色瓷瓶：“我这里还有一味醍醐香，兴许能够派的上用场。”
厨房里面宋玠正在切茄子，茄子段大小很是均匀，令人赏心悦目，宋玠握着刀子的手法也很娴熟，如果不是迎春亲眼所见，她一定不会相信宋玠这是第一次下厨做饭。
毕竟，哪里有刀工这么娴熟的新手。
“怎么样？”宋玠收了刀，看着案板上码的整整齐齐的茄段，看向一旁的迎春。
迎春点了点头，发自内心的赞叹道：“很好，压根就看不出来少爷是第一次下厨，刀功就好像是有几十年掌勺经验的老师傅一样。”
宋玠笑了一声：“那可不是，我入锦衣卫那会儿，是诏狱里面的老师父带的我，里面各种刑罚都是有讲究的，尤其是那个凌迟，我还跟着学了会儿，那里面的新人都是用猪练习的，就这么大的一块肉。”
宋玠一边说，一边伸手比划：“得剐五百刀，四百九十九刀的时候还不能死，直到第五百刀才能致命。”
迎春听的头皮发麻，只是讪讪笑着，宋玠将油倒进了锅里面，然后将葱姜蒜等物在迎春的指导下也一并放了进去。
他翻炒了两下，顿时厨房里面香气四溢，宋玠转过头来看着迎春问：“现在可以放茄子了吗？”
“可以了。”迎春点了点头。
“唰。”的一声，茄子入锅，宋玠开始翻炒，厨房里面充斥着噼里啪啦的声音和带着葱姜爆炒出来的香气。
阿晋走进来，看到站在灶台前的少爷，顿时一愣，要知道少爷素来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不喜欢厨房里面的油烟气味儿，今日却是抽｜了什么风，竟然主动下厨房做饭了，看来十有八九就是为了给姑娘赔礼道歉了。
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看着杵在门口愣了半天，一动不动的阿晋道：“你在那儿有什么事？”
被宋玠这么一说，阿晋这才缓过神来道：“少爷，你上次让徐太医帮忙准备的醒神药我已经分给弟兄们了，他们也都吃了，想必这次不会再出什么事了。”
“这样最好，如果这次再让人给跑了，我唯你们是问。”宋玠横了阿晋一眼，既而看着迎春：“去，多切点儿羊肉，姑娘喜欢吃肉。”
“姑娘晚上的时候，喜欢吃素面。”迎春提醒道。
宋玠手中的锅铲一顿，横了迎春一眼：“你知道还是我知道？”，迎春立刻低头，不再说话。
不过片刻，宋玠开始放调料，然后盛出来一小碗递给迎春：“你帮我尝尝，看看味道差什么。”
迎春接过碗，挑起来面轻轻吹了一口气，然后送进嘴里面，宋玠看着她，等她评点。
迎春吃完之后道：“很好，不缺什么。”
宋玠将面挑出来，盛了满满当当一海碗，然后他仔仔细细将羊肉一片一片的摆好，足足铺满了半边碗，这才洒上葱花，回过头来看着迎春道：“去将这面给姑娘送去。”
迎春问：“告诉县主是您做的吗？”
宋玠横眉道：“不然呢，还是你做的？”
“是。”迎春再不敢多问，将面小心翼翼放在托盘上，然后端起来往赵弗的房间之中走去，宋玠则是抱着手，站在小厨房的门口远远看着那边屋中的动静。
“怎么样？”赵弗放下手中的茶盏，问赵季道，赵季蹲在窗户旁边，窗户上面捅出来一个指头大小的洞，他此刻正拿着一束醍醐香往外熏。
“还没晕倒呢。”赵季道。
“还没晕？”赵弗这下子觉得有些不对劲儿，站起来往窗户边挪去，赵季给她让出来一点位置，赵弗往外看去，只见房间后边站着的那群府兵依旧精神抖擞，没有丝毫颓废要晕倒的样子。
赵弗和赵季相对视一眼，接着乌衣道：“会不会是你的醍醐香放久了，不管用了。”
赵弗低头闻了闻：“不会啊，我前不久才调的。”，醍醐香的香气一个劲儿的往她鼻子里面钻，赵弗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眼神开始迷离。
“咚咚咚。”有人敲门，乌衣同赵季对视一眼，此刻赵弗正晕头转向，乌衣立刻抬手推了推赵弗，低声叫道：“阿弗，快醒醒。”
阿弗不答，那边赵季也顾不得什么，提起来桌上摆放着的一壶凉茶，对准赵弗的脸就浇了下去。
赵弗一下子被惊醒了，一腔怒火还没有来得及发作，就硬生生被夺命的敲门声给暂时压制住了，赵弗起身，转过头来咬牙切齿对着赵季一字一顿道：“你给我等着。”
乌衣立刻去拿毛巾递给赵弗，然后同赵季躲在屏风后面，赵弗拿着毛巾，一边擦脸去开门。
“有什么事？”赵弗只将房门打开了一条缝隙，见到是迎春过来，这才微微一口气：“怎么了？”
“呃，少爷说您晚上没吃饭，怕您吃不饱，所以亲自做了一碗面让我给您送过来。”迎春看着赵弗，小心翼翼道：“那个，县主您没事吧？”
“没事。”赵弗闷声道：“就是方才洗了把脸。”
迎春一副半信半疑的模样，接着点了点头，这才将面递过去：“县主，这面可是少爷亲自下厨的。”
“去告诉他天王老子下厨做的，我也不吃。”说完之后，赵弗猛然将门关上，独留迎春一个人端着面在风中凌乱。
“什么面？”赵季从屏风后面探出一个头来问：“我现在饿得狠，为了来救你，我可是连烤鱼都没吃尽兴。”
赵弗瞥了他一眼，二话没说，重新打开门，迎春转过身来，赵弗接过去她手中的面，迎春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赵弗道：“你去厨房里面给我备点热水，我待会儿要洗澡，找三个人过来服侍我，就你，还有环翠，阿绿，你们三个下手有轻重，我比较信任。”
“是。”迎春道。
赵弗重新将门关上，然后把面，砰的一声放在桌子上，赵季和乌衣从屏风后面转过来，赵季看着桌上面的摆放着的一大碗阳春面，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转过头来看着赵弗：“这可是宋玠亲手做的，你确定不尝尝？”
“我怕有毒。”赵弗道：“要吃，你自己吃。”
赵季也不推辞：“那我可真吃了。”，他一边吃，一边道：“吃饱了，才有力气逃生。”
赵弗转过头来对着乌衣说：“现在要先将柳嫣挪到柜子里面藏起来，免得被人发现。”
一边说着，赵弗一边去收拾衣柜，乌衣则拉开床帘，一脸抱歉地看着柳嫣：“对不住了。”柳嫣只是狠狠瞪着她，眼神之中满是怨恨，乌衣虽然嘴上说着抱歉，可是手上却丝毫没有留情的意思，干脆利落砍在柳嫣的脖颈处，柳嫣晕倒过去。
赵弗和乌衣架着柳嫣，将她拖到了柜子里面的，赵弗将柜子门关上，然后将衣服之类的整整齐齐叠好。
乌衣看着她，奇道：“你还有心情叠衣服？”
“作为客人，走的时候总得将自己住过的房间打扫的干干净净吧，难不成，还要等着主人来收拾？”赵弗蹲下身子，将衣服放到下面的小柜子里面，码的整整齐齐。
密室逃生（）
然后乌衣帮着赵弗；二人将床铺重新收拾的整整齐齐；让人看不出来方才的凌乱；忙完了这些；赵弗二人走出屏风；此刻赵季方才将最后一滴汤喝干净；他将碗放下；拿着手帕擦了擦嘴：“宋少爷的手艺还真不错。”
赵弗看着满满当当的空碗，眼睛蓦然瞪大：“你，全都吃完了？”
“可是你自己说的不吃。”赵季道：“我方才邀请你吃；你不吃。”
“我才不吃你吃过的东西呢。”赵弗道：“我只不过是觉得，我方才还在同宋玠生气，转眼就将他送的面全都吃完了；这样一来；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行了吧。你就知足吧。”赵季道：“咱们来别人家杀别人，别人拉下身段；亲自下厨向你示好；你还不领情；我倒是有点同情这位宋少爷了。”
“你到底是不是我师兄？”赵弗瞪大了眼睛道。
“我的确是你师兄；可是阿弗；咱们做人也得讲理是不；在家里面，我和你乌衣姐姐可以惯着你，在外头可没有人肯惯着你啊；要不是因为答应孤云庄在先；就凭他对你的这一点，我就不会杀他的。”
“你什么意思？”赵弗忽然停顿了一下，抬眼看着赵季：“师兄，你还要继续杀他？”
赵季不语，却也没有反驳。
“师兄，宋玠他并非佞臣，咱们收手吧。”赵弗道：“我愿意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件事情与他无关，如果孤云庄非要杀一个人才能平息怒火，我愿意以死偿命。”
乌衣不动声色，拉了拉赵季的衣角。
“我知道。”赵季抬眼看着赵弗，原本想要说的话悉数咽进肚子里面，微微一笑：“咱们先出去再说。”
赵弗还想要说些什么，此刻外面重新响起来敲门声，她暂时将同赵季的话放在一边：“你们快躲起来。”
“躲在哪儿？”乌衣问。
赵弗道：“那边书桌下面，还有那边柜子里面都是空着的，快点。”，等到他们两个人都藏好了之后，赵弗拧开一瓶药，分别递给乌衣和赵季一粒：“快吃了。”
看着他们二人吃完，赵弗也跟着吃了一颗，吃完之后，她抬手将头上面的簪子取下来，长发如瀑散落，这时候她才去开门。
为首的是迎春，随着是侍女和抬水的小厮，她们在屏风后面忙忙碌碌的准备洗澡水，抬水的小厮正要退出去，赵弗忽然道：“站住。”
两个小厮齐齐回头，等待赵弗吩咐。
“你过来帮我把绣架换一换位置，我看着碍眼极了。”赵弗对着其中一个小厮道，然后看着另外的小厮道：“你还愣着做什么，出去再给我打一桶热水过来，记住，要滚烫的。”
“是。”那个小厮低着头退了出去，赵弗站在门口，瞥见了靠着对面房门，抱着手看着她的宋玠，因为隔得太远，赵弗看不清楚他的神情，赵弗猛然心一动，既而狠狠横了他一眼，然后抬手将门摔上。
宋玠看着对面狠狠关上的房门，对于赵弗只是惊鸿一瞥，宋玠也不多说，摇着头笑了笑，然后转身回屋了。
“县主，这绣架是搬到哪里去？”小厮转过头来问赵弗，赵弗眼眸含笑，嘴角微扬：“这个就用不着你劳心了。”
小厮还没有来得及明白赵弗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赵弗出手极快，一手捂着那小厮的嘴，另外一只手在他后脑处猛地一砍，小厮晕倒了过去。
赵弗缓缓将他放倒在地，然后转过屏风，
迎春看着坐在一旁调着香料的赵弗：“县主，可以沐浴了。”
“好。”赵弗转过头来看着迎春，冲着她微微一笑。
迎春一边帮赵弗更衣，一边道：“其实县主，奴婢说句多嘴的话，我在宋府那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见少爷这么对一个女孩子。。。。。。。”
“这句话我从前听人说过，不想再听了。”赵弗抬手揉了揉头：“所以你想要表达什么意思？”
“没什么，奴婢多言了。”迎春道。
迎春将给赵弗褪下来的长衫重新挂在衣架上面，赵弗转过头来假装不经意地看迎春，迎春放下长衫，打了个重重的哈欠，忽然脚步一晃，竟是晕倒在地，赵弗抢先一步，迎春倒在她的肩上。
那边正在调水温的侍女，本来就距离香炉很近，此刻也都纷纷晕倒在地，其中有一个侍女的手还搭在浴桶里边，手里攥着的一把花瓣在水中飘散。
“可以出来了。”赵弗道，乌衣和赵季看着一屋子晕倒的人，赵弗道：“一切都按照刚才我说的计划行事。”
过了片刻，赵弗打开了房门，里面的小厮打扮的人搬着绣架出去，阿晋看着这架势，倒是有些摸不明白了：“县主，这是怎么了？”
“不想要了。”赵弗道：“看着碍眼而已。”
“那，绣架放到哪里？”阿晋问。
“随便，就少爷房间里面就成。”赵弗道。
“这。”阿晋奇道：“不太好吧。”
“反正我不管，别让我再看见就成。”说完赵弗匆匆关上了门，然后对着乌衣道：“快，抓紧时间换衣服。”
门口的小厮抬起头问阿晋：“当真放少爷房里吗？”
阿晋又气又急，抬眼看了一眼不远处还亮着灯的宋玠的房间，道：“你没脑子吗？去放到库房里面。”
“是。”小厮毕恭毕敬地道，然后他慢吞吞搬着绣架，往库房的方向走去，黑夜之中，那小厮的眼眸亮如星辰，嘴角扬起了一抹笑意。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赵季。
赵季将绣架放到了库房，然后转身走到厨房，厨房里面那个小厮正在烧水，赵季过来看了他一眼，笑着道：“怎么样？兄弟，水烧好了吗？县主等着用呢。”
那个小厮擦了擦头上的汗：“马上就好了。”
锅里面的水很快就烧滚了，赵季道：“你去洗把脸吧，我帮你把水装好，待会儿你送过去就成。”
那个小厮本来就在火前面呆着浑身是汗，听见赵季这般说，立刻道：“那就谢谢你了。”
“这有什么，不用谢。”赵季一边往桶里面放水，一边说道，等到那个小厮离开之后，他眼神一凛，从袖口之中取出来一个竹筒。
小厮去井口边打了一盆水，冰冷的井水瞬间消去了大半暑气，让人顿时感觉神清气爽，等到他再回去厨房的时候，看着已经装好的水桶，他对着赵季笑着道：“谢了，改日你轮班的时候，我也帮你。”
赵季微微一笑：“一点小忙罢了。”
宋玠在房中，提着笔写了两个字，可是横看竖看都不满意，他索性放下笔，重新站起来，往屋子外面走去，宋玠总有点心神不宁，说实在的，只要赵季还在长安城，他就不能安心，总觉得赵弗那一天就会被带走一般。
可是从那日调查回来之后，宋玠立刻派人追查长安城之中济世堂的人员，可是还是被人捷足先登，就连同仁堂里面的人都撤离的一干二净，甚至那日在街上见到的二虎，宋玠都没有再见过。
宋玠再次走出房门，方才被赵弗叫去重新烧热水的小厮提着笨重的木桶走进来，还没到门口，就被阿晋叫住了：“站住。”
“干什么的？”阿晋从上到下打量了那个小厮一眼。
小厮道：“县主方才吩咐奴才，说是再要一桶热水。”，宋玠抬手打开桶盖，往里面看了一眼，确认没有问题之后，这才挥手道：“没事了，进去吧。”
那边小厮刚要进去，宋玠忽然觉得不妥，又叫住了他：“等一下，你不用进去了。”
说着宋玠挥手叫来了两名侍女道：“你们两个抬着水给县主送进去。”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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