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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过我们的约定-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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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一样，指着舞台的一个方向，“上回部门里有个高个的男生中场搬道具的时候，在舞台上趴着摔倒，当时在演着甄嬛里的镜头，结果他进退尴尬，就临场发挥来了句‘娘娘吉祥，小的乃是二十一世纪穿越过来的。’话一出震惊全场，硬是将宫廷剧改成了穿越剧，还不忘给它冠了个恶搞的罪名。”林槁枫说话的时候舒展的眉心下是长长的睫毛，伴着他闪乎闪乎的眼睛动啊动的，像是精灵般。我那么肯定地觉得他笑起来真的好看。
我噗得一笑，“真有这事，那敢情这个工作人员也甭有才了吧！”
我没有注意到在远处有一抹视线扫过我和林槁枫。随后便感觉前方的一排有人坐下，抬眼一看，便是衣冠楚楚的亦湛远，他的旁边坐着依琳。见了我，温婉的女子点头笑笑表示礼貌。我似乎有点不自然，像是瞒着大人偷吃糖的小孩，我分明深刻地记得昨晚亦湛远临走时那样的嘲弄的眼神，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晃了晃脑袋撇去自己的胡思乱想。
第23章 舞台闹剧（2）（）
“开始了！”不知道人群里谁说了一句，接着大厅里的灯全部暗下来，只余几盏投射在舞台的中央。戏的剧目叫做“霸王别姬”。
张国荣版的霸王别姬还曾在94年得过电影金奖，我想，那时候自己大概还没出生吧。戏里的蝶衣对艺术的执着让人心疼。两个伶人的悲欢离合夹杂着中国历史的发展。再加上林忆莲的歌声，就像上演着旷世心醉的故事。
其实，我一直不知道自己的记忆到底怎么回事，记得这些常识，而自己经历的却像是被抹去了一般，一点踪迹也寻不得。
见着我微微出神，一旁的林槁枫伸出手在我面前晃了晃。我朝他笑了笑表示没事。
舞台上的灯光时散时聚，仿佛渲染着一种神秘感。
台上先是出现了一个身着现代衣服的男子。似乎是来到博物馆之类的地方。看到这儿，我的艺术观就有点颠覆了，对着离我很近的林槁枫小声嘀咕了句，“不会又来穿越剧吧。”
“没准你是对的。”他侧着一只手在我耳边说道。扬起的笑意让我想起暧昧这个词。
舞台上，玻璃的展台里陈列的是一串珠子。男子望着珠子出神，他的声音透过耳麦里传出，“这就是虞姬当年戴过的珠子吗，真是漂亮啊。”男子的手附在上面，突然出现一抹亮光。音响里女子的声音响彻在大厅里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霸王，我是你的虞姬啊，我如今的灵魂寄存在这串珠子里，你只需将它戴上便能放我出来了，这样我们才方能相见啊。”
男子被吓了一跳，跌坐在地上，神情动作很是形象，“你？？？你是谁，什么霸王，我才不是霸王，我是白楚！。”
哇噻~居然会带有这么奇幻色彩的舞台剧，我和我的小伙伴要惊呆了……
寻思着曹格在哪，林槁枫却指了指幕布后穿着奇怪布衣的男子，“那不是曹格吗？”
我向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真没错。
本以为曹格会带来让我意想不到的表演，正要期待地给他鼓掌来着，结果还这是让我“意想不到”。
“不是说在路边摊算命的吗，这是什么情况啊？”男子的声音从麦克风中传出来，声音虽小但却正好能让在场的人都听到。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行为，男子立马捂上了嘴。
果然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曹格啊曹格，你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呐，欲哭无泪。我龇着牙，闭着眼嫉妒愤懑。手里拼命晃着，结果似乎有小的东西躺在我的手心里。睁开眼一看，拽在手里的竟然是林槁枫衬衫的袖口，而且偏不巧的是，他的纽扣被我拽下来了。呵呵，人在精神质的时候果然最容易失误啊，失误啊。
“那个，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你是有意的，”他的手做成卷曲状抵在下颚，微扬起的嘴角似有似的笑意，“但我并不介意。”
周围的议论声盖过舞台上的声音，我想舞台剧大概是搞砸了。
“怎么办，现在所有人估计都得怪曹格的错了。”我想我在曹哥身上是付出过努力的，所以我那般希望他能好好的。
“别担心，先看看情况再说。”林槁枫的淡淡地说道，我点点头。
可突然，灯光就全灭了，四周一下子就黑了起来。鼎沸的人声高过一层又一层。我的眼前突然满是黑暗，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背后满是凉意。死死地拽住扶手想要在现实里抓住一抹依靠，手背上附下的温暖却让我陡然心安。
突然“啊，鬼啊……”，一声带着惊恐的声音从舞台上传来，回荡在整个大厅，人心惶惶。是曹格的声音没错。
这样的情形似乎吓住了在场的人，鬼么，怎么回事呢？我的心脏骤然收缩，泛起一阵寒意。
灯却在一瞬全亮了，我望向舞台，却在角落里看见一个身影，依旧是白色的衣裙，那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可是短暂的望了我一眼，便不见了。
第24章 舞台闹剧（3）（）
“白……”霜字还没说出口，我立马捂住自己的嘴巴。她怎么会在这，临走前的眼神忧伤地望着我，像是看穿到我心里一般。
我的心跳得好快，望着一旁的林槁枫，掩饰着自己奇怪的表情。为什么，此刻，我竟会有种负罪感，明明我什么都不曾做过。
林槁枫望向我，此刻的他定是以为我被曹格的话吓着了，眼里的流露的安慰那般明显而让人心安，轻轻拍着我的背，“没事的”。
可是为什么，看到白霜的一霎，对着近在咫尺的林槁枫，我的心事那么痛。
舞台上已经乱成一团。我看着窝在角落的曹格，似乎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而玻璃的展台的道具掉在地上，而珠子似乎也消失不见，只留红色的布条在一旁凌乱着。
幕布后的工作人员纷纷上来，稳定秩序，下面的人群更是乱的不可开交。曹格看见鬼显然是轰动了人群。
通常这样的时候，需要一个领导者，而亦湛远就是这样的存在。我看着他缓缓地站起身，完全没有一丝的紊乱，仿佛前一刻发生的都不曾经历过。黑色的浓密的短发依旧整齐，像是宣誓着主人的骄傲。
前一刻还闹腾的气氛，在他缓步走上舞台的一刻便消失了，在他灵敏地接过工作人员的话筒时便突然安静了，我想着，这样的他，是睥睨俯视天下的王者吧。
稳重而又桀骜的声音不断地传来，“今天的舞台剧出了一点问题，对大家很是抱歉。但是，如果纯粹因为子虚乌有的事而质疑在舞台背后努力的人，这样的人我认为是不配呆在这儿的，更不要谈及度量了。”
他的眼神不容置喙地扫过台下，在我身上停顿了一秒又转向别处。
他的声音不轻不重地，像是一个个凌厉的符号敲击在所有人的心里。
我无法去否认他雷厉风行的做事手段，不仅保全了曹格的面子，又压住在场的所有人。对他，我是敬佩而称赞的吧。我很感激，他对曹格的庇护，尽管让所有人感觉公正着。
那天的舞台剧过后，便传出了各种版本。有人说曹格本来是个疯子，整天神乎神乎的，有人说是虞姬的魂魄来取珠子了，还有人更离谱，说是有人装鬼来历练演员的，反正各种各样的说法都有。但奇怪的是，珠子确实丢了，据内部人员谈到，那也不是大事，那串珠子是她们不小心捡到的，只是剧本需要，又见它别致，便暂收了当道具用。
听林槁枫说那天的剧本本来是这样的：那个叫白楚的主角在路边算命的时候遇见了曹格，曹格告诉他在博物馆他会有一段奇遇，后来才出现舞台上的那一幕，男主白楚因为不相信从珠子里传出声音的话，那抹自称是虞姬灵魂的女子用能力让他回到垓下之战的场景，然后男子回忆起了前世，并想起爱着的虞姬。遂将珠子戴在手上，和虞姬的魂魄见面了。
当然，那个曹格算命的剧情被删了。然后，当曹格出现在舞台，当舞台的灯光莫名出了故障时，当曹格很不是时候地尖叫一声时，舞台剧是彻彻底底没戏了。这回竟是活生生将凄婉的爱情故事上演成了惊悚片。
第25章 你能见鬼？（）
事后，曹格一副委屈的苦瓜脸，让人哭笑不得。“白霜姐，我又搞砸了。”
我其实很想破口大骂，但又显得不禁人道，结果还是轻拍了拍他的背。
“我本来是真的要演舞台剧的。都已经排练好了，结果今天一大早肚子便不争气了。我跟他么说好了要到时候会出场的。结果我都换好衣服出来了，却没想到他们……他们改了剧本。我是真的想要好好演的。”
“算了，你在艺术节上好好努力就行了，这也不能决定什么的。”
看着他感动得盘旋在眼眶里的眼泪，我噗嗤一笑，又带着试探的口气问道，“你是不是看见什么了？”
他的眼睛转了几下，欲言又止的样子，看了看周围，又是把我拉到没人的地方，“那天我确实见到了女鬼了。我知道白霜姐你可能不相信，但这是真的。”他故意停顿了一下，“我自小就能见鬼。”
我想他大概说的是白霜了，但是他居然能看见白霜，我配合着做出惊讶状“你能见鬼？”
他又说着，“不过这样的能力时好时不好，我已经几年没见过了。以前因为这样的事，大人们都把我当神经病，同龄的孩子也不跟我玩。”说着，便有点难受起来。
我很难理解白霜的外形更自己现在这个身体是一模一样的，就算他看见了，为何断定是鬼来着，莫不是我们眼里看到的存在区别吗，“你见着她长什么样了？”
“没呀，我才不敢看呢，只是魂魄跟人体还是很不一样的，魂魄的脚底通常是曾角度倾斜的，我一看就知道不是正常人。”
原来是这样。“那你喊得跟杀猪似的干嘛，你不是以前也见过吗？”
他拖着下巴，故作深思状，“我只是觉得这样的鬼跟以前完全不一样，她身上散发了一种冰冷的感觉，而且有我说不上的奇怪的阴森，再说，我也好多年没见着了，难免缺乏免疫呀！”
曹格歪了头，推推我，“白霜姐，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那，我怕他们会把我当成奇怪的家伙。”
“嗯，放心好了”我点点头。这么长时间的相处，我知道曹格是相信我的。
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白霜走前的眼神，那里仿佛映射着一潭幽深的湖水，半带忧伤着望向我，仿佛来自很远很远的地方。
疑惑源源不断地涌来。白霜为什么会出现在舞台上？那串珠子是不是她带走的？她为什么这么做。那莫名的忧伤的眼神又带着怎样的感情呢。
有时，我一直在想，或许我并不了解白霜，并不知道我们这样诡异的存在会在那一天突然面临终结，会不会在这段可笑的过程里发生曲转的故事，又会不会按照原来设定的继续走下去。其实，我们都是微小的存在，在命运的面前，我们只能低头着，然后继续上演着未知的剧情。
要是时光能一下子跳过沧海桑田，是不是就能撇去所有的忧伤呢？
白霜如此，而我也是，可是，我们终究无法预料后来的事。
第26章 复杂的心事（）
夜，伴随着入秋的微凉，丝丝渗入心底。
我的手里反复摩挲着那颗从林槁枫袖口拽下的纽扣，一遍又一遍。
林槁枫是白霜唯一的心愿，而我在他们之间，又是怎样的存在呢？
电话突然地想起，我回过神来按下了接听键，对面的声音清朗好听着。
“林槁枫？”我有些吃惊。
“你方便下来下么？”
“嗯。”
挂了电话，穿着睡衣便从宿舍楼出来了，望向路灯下那个修长的身影，我微微一怔，安静的样子就像是画作里走出来的人物，那般不真实。
我看向他，那么近，那么远，不变的是那双熠熠生辉的眸子，映出星空的形态。
他朝我走来，盯着我看，“短袖不冷么？”说着便将外套脱下披在我身上，动作轻柔而细致，让我错觉地以为那不是林槁枫，是不是，那个星空下停滞的时光又回来了呢？
我愣住而又呆傻的表情印在林槁枫的眼里，笑容在他脸上开出花来，在夜晚的风中荡漾开来。
“对了，曹格的事你别太担心了，只要他努力，艺术节应该不是问题的。”
“嗯。”我回答地有点心不在焉。
我被突然伸到面前的袋子挡住了视线，停住脚步，抬头看向林槁枫，“这是什么啊？”
他将袋子推到我手里。我打开一看，是一件衬衫，“这是？”
他的脸望向别处，空气里藏着些微妙的情绪，“嗯，你总要帮我把纽扣补上吧。”
我突然想起手心里握着的纽扣，脸畔有些发烫，但还是执拗着扬起脸来，“不就一件衣服吗，你可真是小气！”
黑暗的远处，我看着角落处，却突然见到一抹身影，”白……”
“怎么了？”身旁想起林槁枫的声音。
“没事，我突然想起宿舍还有事要忙，你快回去吧。”脱下外套递给林槁枫，推着他远离在我的视线。
“你放心，衣服会帮你弄好的。”
看着由远及近的白色身影，目光还停滞在刚刚那个远去的男子身上。
“白霜，好久不见。”
“嗯，你过得好吗？”白霜的眼神有点飘渺着让人看不清，“林槁枫他好吗？”
我想白霜定是误会我跟林槁枫了，“白霜，你不要多想，我跟他什么都没有的。”
“小亦，我该一直相信你，对不对？我发现其实自己错了，我让你帮我完成心愿，可是呢，我都回不到自己身上，这样的愿望就算你帮我达成也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意义了。”
“我们不是约定好的吗，你放心，我不会喜欢上林槁枫的。但是我答应，一定好好替你守着他。”我不知道自己说出口的那一刻是怎样的心情，是否沉重，是否疼痛，是否希望这所有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白霜的眼里闪过一份喜悦，“嗯，我们约定好的呢！”
我的目光不敢直视白霜，因为我都不曾清楚自己到底在畏惧害怕着什么。
我低下头，却意外地发现白霜手上的腕珠，“白霜，你手上的是？”
她抬起手来，笑了笑，“这是我的守护符呢！”
“是舞台上的道具？”
“嗯哪，不知道怎么会给他们捡了去，”白霜的眼里娇嗔着怒意，“小亦，你知道吗，腕珠似乎有很大的力量呢，那天的灯光便是我搞的鬼呢！”
白霜的眼里闪过不容置喙地骄傲，望着，我有些微楞。
腕珠，腕珠，我看着出神，怎觉得那里见到过。突然脑海里的一阵意识让我惊觉了，那天沐晨问过我，‘还记得这个吗？’那是画作上“沉睡着”布满古老痕迹的腕珠，那是带着传说的古珠，而白霜手上的是不是呢？
我带着好奇问道：“你的腕珠是从哪里得来的？”
白霜看向我，“噢，那是在路边摊看上的，有位老奶奶说我跟珠子有缘便送我了，很漂亮，对不对？”
“嗯……”我的心里满是惊奇，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画室里的那幅腕珠真的是白霜手上的那一串吗？还有为什么腕珠能被正常的人触碰到呢？腕珠真的带给白霜特殊的能力吗？为什么沐晨那天会问那么奇怪的事？
第27章 掩埋的秘密（）
我终是努力撇去了脑海里的复杂想法。也许，白霜的腕珠，只是我多虑了，传说的腕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多半是臆断罢了。
告别了白霜，便回到宿舍。听着睡熟的细微声音，安静的感觉。
坐下来，开了桌上的小台灯。
灯光下有些昏暗，我从袋子里拿出林槁枫的衬衫，摊开攥紧的手心，那细小的纽扣安静地躺着，像是一个睡熟的孩童。我拿起一旁的针线，插过扣眼，在衬衫上一针一针，深夜的空气里还有少许的鸣蝉，带着入秋的悲凉，仿佛诉说这一个无人知晓得秘密。每一针发出细小的低鸣，像是在我的心上敲击了一下又一下，轻微却带着残忍的疼痛。
放下手中的针线，宿舍的灯光在我一角的亮光下显得凄廖而又惨淡。看着手里缝好的衬衫，我突然便做了一个决定。
一个守护约定的决定。
我拨通了电话，那一头传来的声音仿佛完全没有倦意着，停顿了一秒，我说了：
“我答应你。”
“嗯。”带着没有感情的话，像极了他一贯的处世风格。
“但我想要先处理一下事。”
“好，我等你。”
换上衣服，便出了门，微凉的风源源不断地从我的领口探进去，一阵战栗。我紧了紧领口，继续往前走。从门栏杆的口中中跨过，出了校门。
这个点，一般是禁止出校的。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找到目的地的，但仿佛是上天如此同意着我心里的决定，可笑着。
按了下门铃，过了几下，有人来开门，是个仆人。“是小霜小姐啊，这么晚了，这个点出来挺冷的吧。”
我略带些尴尬，被仆人带入房内，一阵温暖的感觉。
客厅的灯亮了，内室房间的门开了，男子揉着惺忪的睡眼，在看到我的那一刻，呆住了，“小霜，你怎么来了？”
我朝他笑笑，“就是有点事找沐菱的，打扰你们真是不好意思的。”
沐晨微微有些诧异，“沐菱，那丫头估计还没睡，我帮你去叫她！”
沐晨的家离学校很近，平时都会跟她妹妹住在家里。
房间开了，看着在电脑面前专注打游戏的沐菱，我愣住了，目不转睛的样子很是可爱。看到我的注视，有些不好意思，“白……白霜姐，你怎么来了。”
沐菱拉着我便在她床头坐下，又顺势将沐晨赶出了门外，“去去去，女孩子家的闺房你怎么能随便进呢。”边说着还朝我笑笑。
回到床头，沐菱看向我，眨着好奇的大眼睛，“白霜姐，有什么事呀？”
我将手里的袋子递给她，那里是我为他缝好的衬衫。“这个，你替我交给林槁枫吧。”
“嗯？林槁枫”沐菱的眼里有些难以置信，有带着闪着审视的目光望向我。
我懂得沐菱眼里的不明意味。那天在酒吧看到的一幕，我的心里便确定了，沐菱是喜欢林槁枫的，或许，那样的喜欢，并不比白霜少。
电脑前的游戏还停留在原来的界面，那是林槁枫最喜欢的游戏，诛神。那时在辅导曹格的时候发现他的爱好。我想，这样的女子，可爱调皮着，却笨拙地涉猎或许对她来说根本不擅长的事物，只是那么想经历喜欢的人做过的所有事，就算是很小很小的举动，却依然乐此不疲，甘之如饴。
每个人心里有一个秘密，藏在离我们心口最近的地方，那般不想让人窥视。
林槁枫就这样不经意成了我最深最深的秘密，突然而至以至于措手不及。
第28章 逃避的出游（1）（）
清晨七点的飞机。
匆匆便走了，没有告知任何人。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想用这样的方式来践行对白霜的约定，自欺欺人般，我终究还是不够勇敢去面对林槁枫，这个突然就闯进我生命的男子。
但我唯一做的只有让心里萌生的种子扼杀，这样对于每个人都甚是公平吧。
看着身边舱位上假寐的男子，难以掩盖的凌厉的气质，只是此刻那修长的眉毛下藏住黑洞般深邃的眼神，安静而带着沉稳。
我想起那天舞台剧后的事。
有些人注定是王者，有些人却注定只能被支配。
那天的亦湛远，不销一个眼神，我就明白，乖乖地等在化妆室，要怪就怪他的气场太强大吧。
“在干什么呢？”我坐在椅子上搅动自己的衣角，来排遣等待的无聊，却不想被他的声音一吓，立马扶起身来，险些摔倒。
他的身形足足高出我一个头来，力道很轻便将我扶住了。
我带着些心虚，想起那天酒吧拒绝他的事，倒也不敢跟平时一样随性，“你……找我什么事吗？”
他总是那样带着桀骜，带着让人不容置喙却又捉摸不透的眼神，带着能将人看穿的魔力。我将眼神投向别处，却听见淡淡的声音传来。
“能陪我去德国吗？”
他第一次带着仿佛是征求般的口气，我睁大眼睛望向他，满是不可置信。
很多时候，我定义着，要是一个男子，特别是优秀的男子让你陪他去某地，或者陪他去完成什么事，那么多半是这个男子需要你，爱慕者你的缘故。
陪伴这个词眼，或轻或重。
可现在，我断然不敢去想这其中的缘由，更不敢去奢望亦湛远看上我了。如果是，那么多半是白日梦了。
我勉强的找出借口来，“艺术节不是临近了吗。”
“只是艺术节前几天而已。”他拿出一张机票递给我，“你可以考虑一下，到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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