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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位登基之后-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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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更新时间早上八点,明天会晚点儿。方艳是个幸运的穿越者,她成为某个王朝中皇帝的长女,又成功在二十岁篡位登基成为皇帝。然而当上皇帝之后,麻烦才刚刚开始。京中权臣作乱,边疆狄人为患,更别说王朝腹部还有农民起义虎视眈眈。这也就罢了,宫中却还有个母后催婚…而她的意中人是个反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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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鹿隐观() 
当今圣上的身子骨眼看着一天天不行了,储君的位子却到现在还没有定下来。

    这是暴风雨的前奏。

    如果圣上只有一位皇子,或者诸位皇子中只有一位特别出『色』,就算没有储君,在圣上殡天之后,因为那一位皇子无可置疑的继承权,事情还不会发展到现在这种程度。

    但是偏偏圣上虽然沉『迷』修道,少近女『色』以至于子嗣稀少,唯有的那二子一女却都不是省油的灯。

    大皇子如今十八岁,背后站着以生母刘贵妃和外祖刘建安,刘建安为官多年,门生满朝,且因修建鹿隐观有功,被圣上委以丞相一职。他是一定支持大皇子登基的。

    二皇子年幼,十四岁不到,生母乃是皇后。虽然本朝开国时定下规矩,皇后不可出于官宦之家,以至于皇后背后并无母家势力,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二皇子朝中无人。

    且不说很有一批清流秉承着嫡庶观念支持二皇子,与二皇子一母同胞的清平公主在四年前,冒天下之大不韪,以女子之身参加科举,一举夺魁之后,又舌辩群雄,在圣上的支持下入朝为官,如今任京兆尹一职。很是激起了一波风浪。

    且清平公主深受皇帝宠信,在圣上隐居修道的时候,只有清平公主被允许进入鹿隐观修行。

    两派势力,一个站着满朝大臣,一个有着皇帝亲厚,在当前一团昏暗的局势中,姑且可以说是势均力敌。

    为了国计民生着想,为今之计,只有立储。

    否则圣上殡天之时,必然是一场腥风血雨,这是满朝大臣和京中百万人民都不想看到的。

    有唐之时,玄武门之变,有宋一代,斧声烛影,那背后可都是一个个的人头、一个个的抄家灭门。

    从龙之功固然诱人得很,也得有命去享用,朝中大臣,并不是每一个都被贪欲熏了心的。

    他们盼着圣上立储。

    圣上立下储君之后,这一问题自然迎刃而解。

    但是满朝大臣却都噤若寒蝉,无人敢对圣上谏言立储之事。

    上一个这么做的,当庭杖毙,全家妻小现在都已经在流放岭南的路上了。

    圣上说:“我乃天子,诸病百邪不侵,我平日修行,也没有忘了朝中诸公,还为你们祈求上天,好让你们这些老胳膊老腿的都长命百岁,怎么你们这些日子,就盼着我死呢?”

    劝诫圣上立储,可不就是因为圣上的身子骨不行了吗?

    可是衡平帝方成乾,就是不承认他不行了。他可是天子,这天地四方之共主,福泽深厚绵延,怎么会四十余岁就要撑不过去了呢?

    他越这么想,就越不立储。本来在鹿隐观建成之后,他就长住观中,如今更是丢下了满朝大臣和后宫嫔妃,进观修行了,连太医都没有带。

    鹿隐观是一个极清幽的去处,从江南等地运来的巨木和从北方运来的巨石,再加上全国上下最好的木匠石匠,耗时十六年,为当今圣上,修建了这一座极尽精美的道观,这十六年间耗费的人力物力不可计数。

    方艳脱去朝服,换上一身女冠道袍,步行上山。

    鹿隐观在山上,本来此处不该有山,可是圣上卜卦算出此处修建鹿隐观对国运最好,而他又以为道观应在山中,没有一座灵山的道观总是不美,所以他就下旨挖土造山,硬是在这平地上造出了一座巍峨高山。

    那淙淙流淌着的清澈泉水、郁郁葱葱的绿『色』山林,自然也都是人工规划设计出来的产物。

    自鹿隐观修好之后,方艳已经走过这条路许多次,可是每一次见到这一座钟灵毓秀的鹿隐山,总是要感慨古人的营造技术之高超。

    是的,古人。

    方艳虽然生活在这里,她却不是个古人,她是来自于二十一世纪的穿越者。

    侍卫和下人是不允许进山的,但是山中有百余名道士修行,方艳一路走来,看到一个道士挑着木桶打水,两人侧身而过,点头致意。

    绿水青山,砖石阶梯,擦肩而过的隐逸居士,好一派清幽自然的景『色』。

    徒步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她才终于到了山顶的鹿隐观。

    鹿隐观的门口,张天利已经等了她很长时间。张天利是个道士,是个深受皇帝信赖的道士,这种人虽然说是道士,其实已经是个权臣。寻常人是绝无可能让他久候的。

    就连两位皇子也不能。

    可是他在这里等着方艳,因为方艳不仅仅是衡平帝唯一个女儿,更是他亲封的至孝神君,是至明神君座下唯一的侍女,

    他作揖,口中道:“见过至孝神君,至明神君已经等候多时。”

    方艳回礼,柔声道:“柏庐真人安好,至明神君身体还好?”

    张天利『露』出一个仙风道骨的微笑:“至明神君一切安好。”

    方艳不是神仙,张天利也不是,方成乾更不是,可是方成乾是这天地四方唯一的共主,所以他封自己为至明神君,封他的女儿为至孝神君,也没有人敢提出不满。他要玩,全天下都要陪他一起玩,这就是皇帝。

    鹿隐观的风格古朴而大气,朱红『色』的正门两个金环雕成了龙形,张天利身上的青『色』道袍看起来素朴,其实那布料却是江南苏州的顶级绣女织就,轻薄极了,宫中每年统共也不过二十匹。

    这般的金银奢华,却在精心设计之中,刻意呈现出一种朴素的表观,朴素、大方、灵秀。

    方成乾为帝为君说不上合格,审美却实在是极出『色』的。

    方艳迈步进去,冲方成乾稽首行礼。

    “父皇。”

    方成乾正盘腿而坐,翻看着宫中传来的奏折。

    他身材高挑,瘦削,脸『色』灰败,骨头轻的风一吹就倒,可是他的头发乌黑发亮,目光仍然炯炯有神,当他拿这双眼睛盯着一个人的时候,足以把人吓得瑟瑟发抖。

    方艳肃立一旁,默不作声。

    那折子用的极好的布面,极好的宣纸,造价不菲,她一看,就知道必然是刘建安的折子,这种样式的折子也只有他会用,用来彰显他的地位和底蕴。

    方成乾平日里看折子的速度很快,他不喜欢处理俗务,所谓俗务,也就是除了修道之外的一切事物,但是他也不会放过自己手中的权力,因此他总是用最快的速度,翻看完大臣们精挑细选递过来,必须由他这个皇帝来处理的奏折,匆忙决定提升谁,贬黜谁,将事情交给谁去办,然后把节省下来的时间他会用来卜算、修道。

    然而这次由刘建安递上来的奏折,薄薄一张,却让他看了很长时间。

    看完了,方成乾微微合眼,面无表情地将折子扔到方艳旁边的地上,冷冷说道:“看看。”

    方艳撩起道袍,这道观中日日有人打扫,地上并无灰尘,雪白的鞋底子在观中走上一天,晚上回屋仍是雪白的,因此她就地盘坐,将折子放在膝上,静静阅览。

    这折子说的事并不多,只有一件,但这唯一的一件事,很要命。

    他说的,不是立储。

    这老于世故的政客,绝不会在这种时候说起立储的事情,让方成乾疑心。他只是说,北方狄人部落前来朝贡,他推荐大皇子方世平作为使者接待。

    说是来朝贡,但是狄人势大,边患成灾,上个冬天才狠狠打了一仗战,本朝损失惨重,刘建安推荐方世平接待,还是为了政绩,还是为了不久之后的皇位之争。

    方成乾只是沉『迷』修道,他绝不是个蠢人,如果是个蠢人,他也绝无可能在沉『迷』修道的同时,牢牢握住手中的权力,将百官当作傀儡。

    他面容沉静,满怀怒气,等着方艳说话。

    方艳自然看出来了刘建安的心思,可是合上奏折,她也不点破,只是道:“父皇何必动气,世平懂夷狄话,确实是个不错的人选。”

    方成乾冷笑道:“京中懂夷狄话的书生数千人,哪个不比方世平强,怎么就非要他去引领夷狄朝贡,我朝立国百年,又何时需要皇子去做这种活计?我看刘建安不是怕了那蛮夷,就是盼着我死呢。”

    方艳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微微一笑,道:“父皇修为深厚,刘建安又懂得什么。”

    她说笑着,起身关上道观的大门,

    于是只剩下从窗户中透过来的光,方成乾盘腿坐在蒲团上,那金灿灿的光就罩住了他的全身,这是一个建筑营造上的小把戏,让方成乾看起来就像是真的上天之子。

    方艳四处看看,这山上没有除了道士之外的人,当她来这里看望方成乾的时候,道士们也都知趣地远离,因此现在她视线所及,没有外人了。

    她从道袍中取出一个小小的陶瓷罐,递给方成乾,低声道:“父皇,这是刘素珍给您配的『药』,他的嘴很严,没有人知道。”

    方成乾接过去,掀开蒲团,打开下面一个机关,就显现出来一个青砖砌成的地洞,他把这个陶瓷罐子放进去,里面还有一个一模一样的罐子,是上次方艳带过来的,已经吃空了,他把这个空罐子递给方艳。

    方艳收起来。

    半日后,方艳下山了,张天利跟在她身后,带来了方成乾的旨意。

第2章 进京() 
踏踏的马蹄声『荡』在宽阔的大道上,杨天骄骑着马,领在一队人马的前头。他身后跟着十几辆马车,这些马车符合他们的身份,用的木料是江南最常见的柏木,也没有雕饰的花纹。

    确实很寒酸,可是要知道他们不是进京赶考的学子,也不是家财万贯的商人,更不是回京汇报的官员。

    他们只是一队进京谋取生计的戏班子,虽然在江南地区享有广泛的赞誉,仍然是贱籍下九流,这种出行工具很符合他们的身份。

    还有十几里的路程,就要到京城的南门了,杨天骄看了看日头,放松缰绳,落到后面,和一辆马车并行。

    他轻轻敲了敲窗户边缘,一个男人拉开了帘子。

    “快要到京城了,吕兄有什么去处吗?”

    这男人三十余岁,面容坚毅,眼神灵活,有着一双干过农活的手。

    他自称吕源,是他们走到一半的时候捎上的。这个年轻的举人进京赶考,可是他的路费却不如才华那样溢出来,而且还意外被人偷走了。

    如果他没有遇到这队同样要进京的人马,他恐怕就赶不上今年的会试了。

    吕源笑道:“我以为杨兄愿意收留我一段时间。”

    这些日子同行下来,他和杨天骄相谈甚欢一见如故。更何况他其实在京城没有什么亲戚朋友提供住处,租房又太贵。

    杨天骄道:“吕兄现在虽然和我们一起走,将来毕竟是要当官的,进京以后再和我们这些下九流混在一起,让人看见了,恐怕不太好。”

    士子和戏子确实有很多让人津津乐道的故事,可那往往是轻佻的。如果吕源将戏班子里的人当作知己,毫无疑问会在别人眼里自当下贱。就算别人以为吕源只是玩玩,在他还没有真正有官身之前,也会给人留下轻佻的印象。

    一部分原因他确实是为了吕源考虑,另一部分原因就不适合让吕源知道了。

    吕源听他这么说脸上『露』出几分怒『色』:“我觉得你们戏班子比京里那些秃鹫好多了。”

    杨天骄道:“我们毕竟是贱籍。”

    他止住吕源更多的话,又道:“我知道吕兄胸怀过人,不是捧高踩低的那类人,可是能理解吕兄的人可没有那么多,更何况吕兄现在还没有官身。”

    吕源还要和他再争执,杨天骄仔细想了想,终于发现他说错了话。

    这些理由足以劝退很多人,可是吕源可不是寻常那些考生,他有自己那一套,他交朋友,不看是什么身份的。

    如果他不是这种人,杨天骄也不会给自己添这么一个麻烦。

    他们这队人本来谨言慎行,甚至没打算活着回去,中途多了一个外人绝对不是一个明智的主意。

    杨天骄转变话头,又道:“我们卫家班以后难免要被召到别人府上的,那这种时候吕兄要如何办?”

    从卫家班的不便说起,一下子就说服了吕源。毕竟是个好人,杨天骄更欣赏吕源了。

    如果不是他这次进京其实别有目的,或许他真的会再和吕源长谈几次。

    离京城还有七八里的时候,马队停下来,把吕源放了下来。

    一个简短的分别过后,吕源拉住准备上马的杨天骄,面『色』郑重。

    杨天骄转过头,吕源欲言又止,最后豁出去了一样说道:“杨兄,我知道你们进京不仅仅是为了唱戏的,但是听我一句劝,京城势力复杂…”

    杨天骄心里一惊,愕然地望着他。

    吕源张望着,车队没有停下来,现在这里只有杨天骄和他,大道上飞扬的尘土让人看不清周围人的面貌。

    “兄弟们都很小心,可是我虽然没有行万里路,也差不多了。”

    他抬起手,犹豫了一下,还是拍了拍杨天骄的肩膀:“不要冲动,现在京城京兆尹是清平公主,她已经在这个位子上呆了四年了,可不是好糊弄的。”

    这就是让一个聪明人在你的队伍里呆上一个多月的下场,哪怕为了防止这种情况他给了吕源单独一个车厢。

    杨天骄苦笑道:“我觉得吕兄将来一定官运亨通。”

    吕源淡淡一笑:“万事小心,有朝一日,希望能和杨兄再一起喝酒。”

    杨天骄什么都没再说,跃上马,追着马队往前去了。

    方艳从山上下来,没有回宫,而是去了京兆府。自从四年前任职京兆尹之后,她就有了自由出宫的权力,但是晚上她仍然得回宫。

    迅速地处理了一下府中的政事之后,她又应酬过好些因为最近的风声感到不安的人,才在天『色』深夜的时候回到了宫中。

    皇后宫中的灯火还没有熄,她一路穿过皇城的中轴线,进到凤宫中,示意被她惊动的宫女和太监们保持安静。一直走到最中间那间屋子里。

    屋内一张圆桌,桌旁,一个体态丰腴的中年女人单手支着脑袋,昏昏欲睡。

    “母后。”

    程月儿出身不高,面容也并不美艳,当时被先皇选中作为方成乾的正妻,不知道让多少人想象不到。可是事实证明先皇虽然朝政上用人水平不如何,挑女人却实在是眼光毒辣。

    程月儿是个完美的贤妻良母。

    方艳带着记忆转生的时候,心理年龄比当时的皇后还要大一些,当时候对要喊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小姑娘叫母后心里十分不适,可是这些年来相处下来,这声母后早就喊得心甘情愿了。

    程月儿一下子惊醒过来,猛地抬起头,眼神还有些『迷』蒙,肩上的披风往下滑落。

    方艳收好那件披风,坐到桌旁,道:“母后,以后不要再等我了,夜凉,我担心得很。”

    而且程月儿现在也不年轻了,再如何保养调理,到底还是熬不得夜了。

    程月儿捉过方艳的手,温柔道:“以后早些回来就是了,你一个女孩子,和前朝那些男人混在一起也就罢了,这都快半夜了还不回宫,我怎么放得下心。”

    方艳摇摇头,道:“京中最近狄人前来朝贡,确实事情有些多,以后大概回来得不会太早的。”

    方艳不是安于后宫的人,就『性』格来讲,她和程月儿截然相反。

    她做过的那些事情,修道,参加科举,结交士子,诸如此类,在程月儿心里简直都是大逆不道。

    但最后妥协的总是程月儿,她唯一坚持的就只有一件事。

    “小厨房今日准备了暖胃的鸡丝粥,你先吃点垫垫肚子再睡。”

    方艳故作小女儿情态,笑道:“母后你怎么知道我现在就想吃鸡丝粥?忙了一个晚上,早就饿了,可是府里的厨子做的饭简直不是人吃的,还是母后宫里的厨子手艺好。”

    程月儿疲惫地笑道:“你就盯着我宫里的厨子呢。”

    很快小厨房就将简便的宵夜送上来。

    方艳也不在乎仪态,狼吞虎咽吃了个干净。

    程月儿早就放弃在这仪态上和她为难了,这个大女儿一生下来,她就知道她不同于寻常的女孩子,她只是撑着额头看她吃。

    等方艳吃完了,她叹口气,道:“你今天又去了山上吗?”

    京城更有很多山,她指的却只会是鹿隐山。

    “你——你父皇他身体还好吗?”

    方艳放下碗,招手让侍立在旁的宫女收拾桌子,扶着程月儿进里了里屋,坐在床榻边,犹豫了好长时间。

    “他不怎么好。”

    按照方成乾的暗示,她不应该对任何人说起他的身体状况,可是程月儿是方成乾的妻子,她的母亲。

    方艳觉得不论如何,程月儿应当知道事实。

    “刘素珍给他配了『药』,可是如果他继续炼丹,就算是刘素珍,也只能延长些日子。”

    程月儿脸刷地白了。

    方艳握住她的手腕,道:“母后。”

    她想安慰她,可是想了半天,不知道从何说起。

    虽然有近十年时间这对世上最尊贵的夫妻都很少见面了,可是程月儿爱方成乾——这个为了修道几乎抛家弃子的皇帝。

    直截了当告诉程月儿准备好参加国葬吗?

    她说不出来。

    “母后,听说今天有个苏州来的戏班子进京,有几出戏很有意思,不如过几日让他们来宫中,消遣消遣。里面有你喜欢的女驸马呢!”

    她只得赶紧转移话题。

    这招不怎样,可是程月儿很给面子,她勉强『露』出一个笑,应和道:“女驸马都听腻了,想听些新的。你上次偷偷写的那个戏,我看到了,让人唱给我听。”

    方艳自然无所不应。

    服侍程月儿躺下之后,她也已经困了,懒得回自己二里远的寝宫,直接就在凤宫的偏殿睡下。

    近些日子正是前来科举的士子大批进京的时候,又赶上方成乾身体出了问题,她虽然表面看起来举重若轻,其实也实在疲累极了,一个月里大概二十几天她都是就近住在凤宫而不是回自己的清心阁。

    如果不是程月儿坚持,她早就搬到京兆府去的。

    短短歇息了三个时辰,她爬起来的时候,整座凤宫还在天边的灰『色』里休眠。

    『揉』着眼睛走进京兆府,方艳只希望新的一天,事情少些。

第3章 外交事件() 
这自然是不可能的事。

    什么事儿都赶到了现在,科举的事情和京兆府无关,兹事体大,京兆尹『插』不进去手。

    但是随着大批进京赶考的学子进入城中,城中大大小小的治安事件确实明显多了起来。

    再加上狄人带来了大批人马在京中『乱』逛,稍不小心就有可能引发外交事件,方艳到了京兆府就立刻被政务给埋住了。

    这厢,杨天骄一行人安顿好行李,就在京中四处参观起来。

    他们戏班子里男女老少俱全,浩浩『荡』『荡』几十人,留下几个人看家,全都出门了。

    杨天骄领着几个年纪小的,吩咐道:“一会到了街上,只能看,买什么东西都得问我知道吗?”

    跟在他身后的几个小孩子笑嘻嘻地应着,等他一转身就打着手势说:“问了也没有不给我们买过呀。”

    另一个孩子就面目严肃地打着手势回答道:“而且钱也都在我们自己手上呢。”

    “这话有什么意义啊。”

    背后跟着个一个大姑娘当啷一声敲到这两小孩脑袋上:“大师兄说什么就是什么,懂?”

    杨天骄道:“苗苗,他们又背着我说什么了?”

    苗苗笑道:“小七和小十嫌平日里功课不够多呢,想多练练。”

    这话让两个小孩子哀声叫起来。

    杨天骄也是好笑,强自板着脸道:“我可不是开玩笑,京里人生地不熟,都给我仔细了。如果谁出了错误,一定严惩。”

    昨日到了京中,杨天骄便问清了勾栏瓦舍所在地,他们是唱戏的,来了京城自然关心这里本地的戏曲行业。

    也不知哪里是最好的,他们就只顺着人流挑最大的瓦舍进,进去台上一场戏正唱到一半。

    听了几句,这戏唱的正是当今清平公主的事迹。

    这戏他们是唱惯了的,从降生时云销雨霁水灾得减,到四年前巾帼不让须眉状元夺魁,这戏在全国各地用各种调子唱了不知多少遍,老百姓就是喜欢听。

    杨天骄不知听过多少遍这词儿,京中特有的调子他却听的少,一时也入了神。

    过了好一会儿,扮演清平公主的花旦据理力争终于得到了进入考场的资格,这一幕便结束了。

    杨天骄回过神来,小七早在不知不觉中拿了些零食果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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