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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位登基之后-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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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天骄回过神来,小七早在不知不觉中拿了些零食果子吃着,见状递给他些果脯,道:“京里就是和我们小地方不一样,这些果子真是难吃。”
苗苗道:“甜不甜,咸不咸的,我也不喜欢。”她转转眼睛,见杨天骄把小七递给他的果子都吃净了,就把自己的那些也都递过去:“大师兄,你喜欢就都给你了。”
其他的半大孩子们纷纷效仿,杨天骄看着手里一堆东西,无奈道:“谁让你们买这么多呢。”
他都收起来,边吃边说:“京中的调子确实和我们苏州的不一样,你们听出来没有?”小七、小十、苗苗都不说话了。
小五怯生生地道:“他们没有我们前些日子新排的好听。”
杨天骄不满道:“你们这样子懈怠,以后几天都不要出门专心排戏就是了。”
小七道:“不要,我知道了。京里的因为都是说的官话,连词儿都和我们不大一样,不过赵昌平那个——”
杨天骄一皱眉,小七立刻就闭嘴了。
小五道:“不过我们毕竟占着个新意,京里一半以上的官也都是从南方来的,总有我们一口饭吃。”
杨天骄点点头,还待再说些什么,从前面传来一阵喧哗。
应声看过去,几个身材高大半身□□的男人们嘴里嚷着不知道什么东西,气势汹汹的样子。
“怎么了这是?”
苗苗听了几句,凑过来道:“大师兄,那几个是狄人。”
“狄人?”几丝厌恶爬上了他的眼角眉梢。
狄人和青凤教反贼一向是戏里的丑角,杨天骄唱过许多次相关的戏,对狄人绝对没什么好感。
苗苗又听了几句,道:“那边的瓦子在唱定西北,他们听了几句就闹起来了。”
定西北讲的是先帝时常平将军攻克狄人大胜而归的事情,也难怪他们不服。
“咦,真是嚣张,他们说那都是三四十年前的事儿了,说有本事唱前年冬天那一场仗。”
说道最后,苗苗愤怒起来。
在旁边看热闹的众人也生气,生气却有火没处发,谁让他们确实败了呢?
一种同仇敌忾的沉默渐渐蔓延开来,只剩下几个狄人用狄人话唏哩呼噜地高叫着什么,和唱定西北那个戏班的班主苍白的解释声。
两方语言不通,只有中间夹着一个翻译,这种沟通效率毫无疑问加大了沟通的难度。
班主虽然唯唯诺诺,不敢招惹狄人,周围围了那么多对狄人义愤填膺的观众,却也不敢太卑躬屈膝。
那几个狄人很快动起手来,瓦子外的捕快还没赶来,杨天骄眼看着那个班主被狄人一拳打的躺倒在地上,眉头拧的死紧。
苗苗觉得不对,赶紧伸手,却没抓住杨天骄箭步窜出去的时『荡』开的衣袖。
那几个狄人五大三粗,显然是在寒冷的西北天气里吃多了油脂用来御寒,厚厚的脂肪层看起来就让人恐惧,杨天骄浑然不怕,一个肘击甩到其中一人的脑袋上,和他们缠斗起来。
苗苗头皮发麻,看杨天骄引着几个狄人远离了地上的老班主,用官话喊道:“狄人打人了,快帮忙呀。”
在杨天骄还没动手的时候,人群中就已经有好几个人也不忿地握住了拳头,这时候见有人带头,一群人一拥而上。
京兆府。
方艳一身正四品官服,在大堂上正襟危坐。
堂下是密密麻麻一群人,狄人、杨天骄一行人、瓦子里唱定西北那个班主、还有一拥而上的观众们。
只要参与了方才那起殴斗的,都被尽职尽责的周鑫周捕快送到在这里了。因为捕快人数不够,他甚至还去禁卫军借了人手。
方艳本来在处理一起卖假『药』的案子,结果就听到在北边瓦子里发生了群体殴斗事件,涉事人数多到京兆府临时关押犯人的牢房都关不下,赶紧放下假『药』,到堂上处理这件事。
威武已经喊过了,她敲敲桌子,道:“给这里五十岁以上的人拿椅子过来。”
衙役给拿椅子过来,堂下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只好在跪着那些人的头顶把椅子递到中间几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手上。
刚刚被打了一拳躺倒在地上哀叹无妄之灾的那个老班主满头白发,一查户籍,五十有六,顺理成章得到了一把椅子。
那老班主诚惶诚恐地坐上椅子,只敢放上去半个屁股。
方艳温和道:“老先生,你们为什么打架,这么多人怎么打起来的,还请讲一下。”
这老班主不愧是唱戏的,口齿清晰地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重点刻画了狄人的野蛮无知不讲道理,堂下跪着的众人连连点头。只有那几个狄人听不懂官话,他们的翻译也不敢说话,唯唯诺诺地趴在地上,留他们一脸茫然。
方艳放眼望去,对这老班主所说都没有异议,沉思片刻,道:“刚才谁先动的手。”
杨天骄低着头,掩去面貌,道:“小人先动的手。”
老班主坐在椅子上,方艳看得清他的表情,杨天骄跪在地上,堂下又比堂上低许多,他再可以低着头,方艳看不清他的表情。
这种姿态或许很能彰显她的权力,可是看不清表情却也意味着很容易弄清楚对方到底真心还是假意。
“抬起头来。”方艳说。
杨天骄心里叹息,知道自己方才是冲动了,在刚刚进京的时候他绝不想就这么被官府给挂上号,可是五六十岁的老人给一拳打躺下,他要是能冷静得了,也就不是他了。
他抬起头,向堂上颇具传奇『性』的,他在戏里听惯了的清平公主望过去。
方艳心里一动。
这男人二十出头的样子,双眼漆黑发亮有如星芒,五官清秀却又刚正,看起来就让人信任。
杨天骄知道堂上是个女人,却没敢直视对方,只是将眼神定在方艳身前的桌子上,道:“当时方才那位老人受了狄人一拳,倒在地上,让小人想起了自己的老父,便一时情急。”
方艳听他详细讲来,条理分明,有情有理,对他印象更好。
是她喜欢的那一类型。
她拍拍惊堂木,道:“可以了。”
“蔡明思。”蔡明思就是那几个狄人的翻译。
“问那几个狄人有什么话要说。”
蔡明思这才敢从地上爬起来,叽里咕噜对那几个狄人问起话来,结果又有几番争执,才看到蔡明思转过头来,道:“大人,这几个狄人认罪,认罪。”
“嗯?”方艳颇有些惊讶,这就认了?可是她也听不明白狄人的狄话,也不知道方才蔡明思和那几个狄人搞什么鬼。
但是肯定有鬼。
她略一思索,道:“刚才是说苗二娘你也懂狄话是吗?”
苗苗低声道:“民女懂的。”
“好,方才蔡明思和狄人说的——”
说到这里方艳看到周鑫大步从人群后过来,手里怒气冲冲的攥着一张绸布,她绽放出一个极小的笑容。
总算是来了。
第4章 被递了条子()
“大皇子递了条子——”
周鑫压抑着怒气:“他手下那个王八蛋柳如风送过来的,人现在还在外面等着呢。”
方艳将小小的一条丝绸伸展开来,凝视着上面端正的馆阁体,道:“他当然会递条子过来,他可是将接待狄人的活揽了过去的。”
大皇子方世平是刘贵妃所出,外祖刘建安是个深得帝心,掌控半个朝廷的老狐狸。本来能和他斗上一斗的兵部尚书何庆在去年和狄人那场战争大败之后,就一蹶不振。
方成乾不理俗务,何庆现在还在还去年那场战败的账,方艳专心做京兆尹的分内事,从不越界,也无怪刘建安以为他能一手遮天了。
或许刘建安并不这么想,只是他的手下这么以为罢了。
“多少年没人给京兆府递条子了,你说这事儿刘老师知道吗?”
周鑫讥讽道:“没什么区别,不管是谁,四年来还是头一次敢明目张胆让京兆府放人。”
很显然,被扣下来的这几个狄人,是跟着狄人的头领阿法罗进京来谈判的。方世平以为他们被扣留这件事,会影响到和狄人的关系。所以就立刻向京兆府要人来了。
按这个反应速度,他还不算太迟钝。
张天利带下去的那张谕旨到底还是将和谈事宜交给了方世平,这或许是方成乾到底还是认命了,觉得自己确实需要一个继承人了。
但是方艳很肯定方成乾绝不会喜欢方世平对狄人畏首畏尾的这种态度的。
她粲然一笑。
堂下跪着的众人,在方艳停下的时候就已经有些不安了。没人敢大声的讨论,但是轻微的小动作和小小的『骚』『乱』依然『潮』水一般在人群中蔓延开来。因为他们挨挤的太过密集,衙役们对此毫无办法。
小七、小十打着手势问苗苗:“怎么了?”
苗苗当然不知道,可是从旁人的不安里也很快明白过来,在前面跪着的人的脊背掩护下,打着手势道:“大概我们揍了一个了不得的人。”
小五 慌了:“我们会被关起来吗?要是被关起来,错过了赵昌平的寿宴怎么办?”
杨天骄从旁『插』入道:“不会被关起来的,但是给我小心点,不要再提他了,上次你们漏了风声给吕源,我还没找你们算账呢。”
小孩子就是麻烦,杨天骄皱眉想到。
他倒是并不担心被关起来,他有自己的信息源,自觉对清平公主不是一无所知,她绝不是那种容易被人『操』纵的人。
坐在他旁边的老班主轻轻拍了拍他的脊背,对几个小孩子轻声说道:“放宽心,清平公主是个好官儿。”
他看到了他们之间的手势交流,却不明白他们的意思,但是不安这种情绪在这堂中是显而易见的。
终于他们看到方艳停止了和周鑫的谈话,重新在桌前坐直身体,拍了拍惊堂木,道:“肃静。”
她的声音不大,而且很温和,但是没有人忽视她的命令。
堂中立刻肃静下来,连衣料之间的摩擦都听不到了。
“狄人莫阿、狄克、苏洛等,挑衅殴斗,本应罚做苦役一个月,考虑到外交关系,判决首先动手的莫阿打十大板,其他人当堂释放。”
周鑫狞笑着命人将为首的狄人拖出来,抢过衙役手里的板子就扑了过去。
方艳敢肯定他绝对是在泄私愤,如果没有大皇子那一派的人『插』手,他绝不会对这几个狄人这么残忍。
但是——管他呢。
本来打板子应该在堂中打的,但是堂中已经挤满了人,上司又是一个女人,不能让她看见这几个大老粗的屁股,周鑫直接将人拖到了街上。
方艳看着周鑫拖人出去,为那几个狄人默哀两声,清了清嗓子道:“虽然是那几个狄人先动的手,你们大家围殴别国使者,也触犯了法令。”
她没有刻意强调别国使者几个字,但是她肯定底下这么多人都听进去了。
“判处罚金十两银子,八两为使者们的医『药』费,二两付给莫老班主。“
她柔声道:“去找同仁堂的刘大夫好好看看,您年纪大了,可不比小年轻。”
莫老班主老泪纵横,连连点头应是。
“另外——”方艳看了看台下的众人,北边的瓦子一向规模最大,规模最大,人员也最复杂,再加上可能很多围观的也被周鑫都给带了过来,这十两银子怎么出,那可就是个麻烦事了。
“这十两银子就由我出了,见义勇为不是坏事儿,但是以后能不动手还是不要动手。”
方艳干脆利落道:“退堂。”
人群从堂上被驱赶出去的时候,苗苗几个人还有点懵:“什么事都没了?”
老班主将椅子还给衙役,『揉』着乌青的眼圈走过来;他被那几个狄人打的伤,虽然被周鑫的手下简单处理过,却还是疼得厉害。
“你们是外地来的?江南人?”
杨天骄接过话,道:“是的,老先生,我们还是同行呢。”
“看出来了。”莫老班主高声道:“各位,多谢你们施加援手,免了我这个老东西就这么交代过去,我在中云楼摆宴请客,还请赏脸。”
“好。”人群中传来大声的叫好声。
打了狄人,进了京兆府大堂,这一群陌生人好像一瞬间变得肝胆相照起来,杨天骄瞥到不少人都没有散去而是就那么寒暄起来,很有交个朋友的意思。
莫老班主又低声道:“你们班子干脆都请过来,我们也看看你们那边的调子和我们京里的有什么不一样。”
小七忙点头道:“好的。”
苗苗一巴掌拍上他的脑袋,小七可怜兮兮地向杨天骄望过去:“大师兄。”
杨天骄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倒也不是因为门户之见什么的,虽然门户之见在戏曲行当很常见,如莫老班主这么热情反而不常见。而是因为他不想给莫老班主增加什么麻烦。
莫老班主很有些失望,还待再说些什么的时候,一个书生打扮的人走过来道:“听说你们是新进京的南方班子?”
他的语调带着些轻蔑,但是莫老班主和杨天骄等人作为戏子,也都习惯这种腔调了。
“是的,大人。”杨天骄平静道,他脾气算不得好,但是不会为这种事动怒。
“我们家老爷曾经在江浙一带任职,吏部江大人,明日上午派人去我们府上,看看你们的水平。”
他说的很不客气,完全没有考虑杨天骄他们有空没有,愿不愿意,但是反正也就是个戏班子而已,他也完全不觉得这种态度不对。
这时候周鑫抱着刚打完人的板子走过来,『插』到两人中间,对那书生道:“江侍郎府上的?你有什么过一会再说。”
他转头对杨天骄说道:“方大人想请你们一叙,关于戏曲方面的,不知道你们现在有时间吗?”
莫老班主有些担心:“周大人,这是?”
周鑫笑着安抚莫老班主道:“老先生,这你不用担心,好事儿。”
杨天骄思索了片刻,最后什么都没想出来,道:“当然有时间。”
周鑫大笑道:“好。”
他把手里抱着的板子随手扔给旁白的捕快,吩咐道:“快点把堂上的人带下去,把假『药』那个案子的人带上来,我带这几个客人到后面等着。”
到了后堂,有人给他们递茶,不是那种很多枝子和粗梗的劣茶,就像他们在瞧不起他们的人那里常得到的那种,也不是在那些特别喜欢他们的人的府上常喝到的豪奢的好茶。
就只是普通的那种待客用的茶叶,不好也不坏。
苗苗和小七等人也都得到了一样的招待。
周鑫大力拍拍杨天骄的肩膀,然后『摸』了『摸』小七小五这几个小孩儿的脑袋,跳过苗苗,道:“大人在处理几个卖假『药』的,处理完这个就有时间了。你们稍等片刻,她想和你们详谈。”
说完他就往门外去了,就他一直以来的经验,他在这里一直呆着对这几个女人小孩只会起到恐吓作用。
苗苗喊住他:“捕快大哥,请问公主大人想要我们做什么吗?”
周鑫停住,回头想了想道:“不要叫公主大人,就叫方大人就行。你们别胡思『乱』想,京里从南方来的戏班子不算多,听说你们卫家班水平不错,就这事儿。”
他其实什么都没说,但是他们立刻明白过来。
第5章 谁都有秘密()
他们在后堂喝了两壶茶,等的都有些烦躁了的时候,方艳终于来了。
她进来,带着一种温和却强势的气场,道:“我听说你们是从江南一带来的,我最近新写了一折戏,请你们看看,如果可以,两个月以后想请你们表演。”
就当前的形式来说,两个月以后未必方成乾还活着,如果他死了,那么国葬将会是一个很麻烦的事情,但是两个月以后方艳的母后程月儿的寿宴,还是要准备的。
而且她知道方成乾也会喜欢她这么准备着,就像他还有的活。
她带着在这个封建王朝中成长了近二十年历练出来的微笑,详细地和这个江南来的戏班子谈了足有半个时辰。
就在这半个时辰里,在北边瓦子里发生的那一场群体殴斗已经迅速地在京中传播、发酵。
这件事实在是天作之合,方艳什么都没做,一切都是正规流程,只是偏偏不巧夷人正好打了一个老人,白发苍苍,而且还是京中最大的戏班子之一的班主,然后一群人义愤填膺一起动手之后,全被逮了。逮了也就罢了,偏偏这几个夷人竟然是去年才在边疆羞辱过本朝,近些日子进京来谈判的。偏偏朝中有人给这些人递条子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给人看了个一清二楚。
方艳一点手脚都没做,但是事情就这么向着对方世平最不利的方向滑过去了。
杨天骄等人从京兆府中出来,回到住处就专心准备起大戏来。
他们联系了礼部侍郎赵昌平,赵昌平曾经在江浙一带任巡抚,借着怀念他治下的时光,他们很快就打动了赵昌平,让他们在他半个月以后的寿宴上表演。
方艳给杨天骄的戏本,他看都没看,他很确定等他杀了赵昌平,就绝不会有机会唱方艳的那个戏本了。
另一边,方艳找时间去了一趟天工营。
方艳的穿越是胎穿,从刚从娘胎里爬出来,成为久无子嗣的方成乾和程月儿的第一个子女,到如今将尽二十年,碍于女人的身份,她能做的事情并不多,但是她尽自己所能,做的事情也不算少。
对她最有利的一件事,就是方成乾真的是一个非常非常潜心修炼的道士,而她出生的时机又太巧,当时京中大雨,七日不停。就在京城中的水利系统快要撑不住了的时候,雨停了,她从程月儿肚子里爬出来。
出于对方成乾的奉承和谄媚,很快就有人把她的出生和祥瑞联系在了一起。她一个成年人在孩童身体里又确实该死的聪明,这帮助她从后宫脱离出来。
后来考科举是另一个无奈地选择,但是科举确实没有禁止女人参加,只是因为默认是参加科举的都是男人,所以完完全全忽视了女人,甚至没有禁止。
她抓住了这个漏洞,然后参加了科举,考了状元,任职京兆尹。
在这之前,她过的很艰难。她可以选择当一个受宠的公主,不折腾,不费劲儿,过的幸福快乐,但是如果她那么做,她现在应该已经嫁人了。被随便许配给哪个朝中大臣。
因为本朝的驸马受到了相当严苛的限制,以至于没有前途远大的男人愿意当驸马,她嫁给的男人不可能是朝中重臣,也不可能是潜力新秀,那只会是个朝中没有前途的小官,鬼知道那是谁,那种生活或许她能忍受,或许不能。她一点都不想知道。
所以方艳拼尽一切,行走在天降祥瑞和妖孽祸世的边缘,折腾出来一个京兆尹的位子。
有了这个,她才真正开始了准备。
天工营就是她的后备力量——之一。
天工营的地址不算隐蔽,但是距离京兆府距离不近,方艳一般一个月去一次,整理出一些记忆交给工匠们,然后查看他们过去一个月的进展。
她在任四年,天工营的项目差不多三年,没有什么太过让人吃惊的成品出来,但是他们搞出了些更方便更省力的农具,搞出了肥皂,搞出了没有那么透明的玻璃。
总的来说,值回票价。
方艳从马车上下来,她不是不会骑马,她虽然是个公主,在方成乾的授意下,接受的教育却不仅仅是公主应该接受的教育,但是在宫外骑马,被那些儒家的老顽固看到了,难免被参上一本。
虽然完全不知道她骑个马对谁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她敢肯定她一定会被参上一本的,用有伤风化的名义,这可是个万金油。
她摘下兜帽,脱去斗篷,藏青『色』的道袍显『露』出来。
“这个月有什么收获吗?”
天工营的老大,一个总是弯着腰,看方艳就像看一块儿铁矿石一样的李大来到他旁边,递上一把剑:“百炼钢。”
她小心翼翼地将那剑从鞘中取出来,锃亮的银『色』光芒流水一样闪耀在整个空间中。
李大道:“我们弄出了这个,真正的削铁如泥,禁军的配剑是所有军队里最好的那种,我们弄了一把。”
他从旁边的徒弟手上接过另外一把剑,握住剑柄,竖在自己跟前:“试试。”
方艳有些疑『惑』,但是她没有发问,只是将手里那把闪亮着光芒的剑往前轻轻一递,她发誓那是很轻的一个动作,轻的就像她伸手去碰御花园里那朵白『色』山茶花。
然后李大手里的剑,当啷一声,断成了两半,半截剑刃掉到了地上。
方艳不动声『色』地将手中的利器放入鞘中,道:“是很不错,可是我也不缺神兵利器。问题是——”
李大不等她说完,忙抢话道:“能,能,能量产。”
方艳的脾气不难『摸』清,他道:“我们现在用那种什么流水线的方法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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