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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位登基之后-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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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更为贫瘠,只是有一个隐秘,陛下应当掌握的。”
“哦?”方艳故意道:“西北军铜墙铁壁,百万大军碾压过去,又何必在意些许琐事?”
“陛下手握经济,供给军队兵饷,因此得登大宝,到无怪乎对这些粗人这么信赖。”
方艳倒是不在意刘建安对军队看不起,这时候的军队就是这样的,好男不当兵。
“我知道你想说西北军此前大败而归,可是天工营又研究出了新武器送过去,今年冬天,狄人就不再是威胁了。”
刘建安不屑一笑:“陛下可真是太高估西北军了。”
方艳长叹一声:“丞相到现在却还没有说到你的计策呢。”
“这可是我的遗言,拖长些让我多活一会儿又有什么坏处?”刘建安反问道。
只是他也知道方艳快不耐烦了,便终于引入正题:“陛下方才说起和亲之事,这事正和这隐秘有关系。罗夏部落之主,正是当年前去和亲的公主生下的孩子。”
“罗夏王自幼习得中原文字,阅读史家典籍,虽然相貌如同狄人一般粗劣,心中却也锦绣文章。”
“是满肚子坏水吧?”方艳道。
“这么说倒也不错。罗夏部落效仿秦制,杀敌愈多,爵位愈高,赏银越多。且又合纵连横,将草原上众多部落拧成了一股绳,因此从十年前开始,西北军就败多胜少。去岁更是大败而归,失地失人。”
方艳点点头,道:“然后呢?”
“但是罗夏王毕竟也老了。”刘建安阴测测道。
“陛下可知为何狄人会将身份尊贵的三王子派到与狄人有深仇大恨的我朝来?”
方艳想了想道:“派来和谈的人身份自然应该高一些。”
不过——
“也确实有些蹊跷,这个三王子前来京中有许久了,心机深沉,行事偏激,搅动风雨,和父皇的死脱不开关系,又密谋刺杀我。”
方艳抚掌大笑:“看起来他们也是半点都不想和谈呢,正合我意!”
和平自然好过战争,但是和谈这种事儿,只有把敌人给打服了,接下来的事儿才有得谈。输家坐上谈判桌,不过是去割肉,方艳是断然不愿意的。
刘建安赞许道:“这阿法罗确实不想和谈,只是罗夏王和罗夏王背后教育他的母亲,也就是我朝和亲的那位朝阳公主,确实是有和谈之意的。”
“而罗夏王四子七女,七个女儿不必提,这四个儿子中,其他大王子和二王子斗得天昏地暗,四王子尚未表现出什么野心,而这个三王子,当初是被大王子和二王子合力送到京中的。”
方艳自然熟悉这些东西:“因为老大和老二都觉得老三是个威胁?”
“正是如此,阿法罗此人在罗夏部落就是以狠辣出名的,他如今不过二十有四,却是罗夏部落中杀人如麻为人忌惮的悍将。”
话说到这里,方艳也知道了刘建安的意思。
“你想放他回去让他们自相残杀?”
“正是如此,我看罗夏王在根基不稳之时匆匆自立西唐,怕是寿命不久了。就算他还有得活,我看陛下手下正有擅长刺杀之人。”
“倒是一条好计谋。”方艳道。
若是她知晓这种信息,她也未必不能想出这条计策,可是她并不知道这么多狄人的隐秘。
刘建安多年为官,根基确实远比她深厚得多。
“我要你在敌人中布下的暗线。”方艳道。
“可以。”刘建安毫不犹豫。“我三子刘骆负责此事,知道详情。”
剿灭狄人,也正是他想做的,当然,若是由此能保下三子刘骆,倒又是一桩好买卖。
只听方艳又道:“只是还有一件事。”
这件事若不解决,说什么挑动内斗不过是空谈罢了:“你又如何知道这次不是放虎归山?”
刘建安轻蔑一笑:“胆敢掺和刺杀君王的案子,此人虽然悍勇,却自作聪明,不足为惧。”
他这话其实是有些矛盾的,之所以放阿法罗回去,正是因为他是一个威胁,却又说他不足为惧——
方艳笑道:“你是吃定他了。”
刘建安扶正头上的官帽,大笑道:“我吃定了他,陛下吃定了我,想必对如何利用此人,陛下自有定计。只是狄人中的暗线,臣可以交出来,究竟何人参与了刺杀,我却是断然不能说的。这便向殿下告辞了。”
他鬓发花白,腿脚不便,往朱红『色』的梁柱上撞去时却有一种一往无前的气势,好像无人能挡得住他。
方艳喝止了想要动作的禁卫军,冷静地望着刘建安失去了气息,颓然倒地,地上的大理石地板上蔓延开一片暗红的血『色』。
“丞相刘建安密谋造反,赐死,九族除七岁以下孩童及刘骆一脉,尽皆诛杀。”
“曹光。”
“仆在。”
“将刘骆带来,然后召集百官,大议。”
“是。”
第40章 三件事()
百官来时; 方艳却并不在殿上。
刘建安以谋反罪名受死,无人敢有任何异议; 他的广大门生; 在这种罪名之下也只能明哲保身。
但是刘贵妃是他的女儿; 又是程月儿的密友,方艳对后宫和前朝之间的阻隔最是清楚不过,刘贵妃不可能参与此事的。
她去了程月儿的宫中; 将此事告知于她,程月儿自会和刘贵妃说个分明。
丞相府离皇宫是百官府邸中最近的,而刘骆自知府上大祸临头,闭门静等,旨意下去时; 收拾好后事入宫来,因此他来得比百官都要早。
面见刘骆时; 方艳身边最少带了二十甲兵; 刘骆身边亦有十多名披坚执锐的士兵盯着他。
就方艳手中掌握的消息来说; 丞相府三子一女除了二子刘焕稍微荒唐了些; 其余没有简单的人。
在方艳登基之前,刘骆曾经率领府中家丁和禁卫军有过对抗,展现出来的能力倒也不俗。
见到方艳时; 刘骆神情木然; 他俯身拜下; 道:“罪臣参见陛下。”
方艳轻声道:“你何罪之有?”
刘骆长跪不起; 方艳不发话; 他磕下去的头颅始终不抬起,道:“陛下乃上天之子,陛下说刘府有罪,刘府就是有罪。”
方艳知道他还不服气,以为刘建安是党争失败,被连根拔起了。
此时也并非是在那金碧辉煌的殿堂,而是在一处偏殿之中,方艳身下是柔软的鸭绒垫子,椅子是带着一股清香的黄花梨木。
她放松身子,斜斜倚着,没受伤的那一边手臂撑着头,打了个哈欠道:“你消息未免也太不灵通了些。”
刘骆片言不发,这也是大多数人面对方艳时的自然反应。
在他们心中,方艳是心狠手辣,面目狰狞,不怀好心,狼子野心的母老虎形象。
“就在周鑫去你们丞相府捉人时,朕在京兆府门外遇刺,刘相已经承认了刺客是他找来的,并且于金銮殿中『自杀』谢罪。”
老实说,这是真话,可是正如仍有不少人相信方成乾是被方艳刺杀而死的一样,可以知道不少人仍会认为是方艳狠下了辣手阴谋杀死了他。
刘骆如何想,方艳也很好奇。
只是今日委实遭受了太多的意外,肩上的伤口也让她虚弱的厉害,平日里和缓的作风现在有些不合时宜了。
方艳单刀直入道:“谋反罪名,你知道后果。”
什么后果?
当然是九族诛灭。
刘骆苦笑一声:“罪臣明白。”
“不过你父亲到底还是给你留了一条生路,朕之前和刘相密谈,刘相献上一计,事关狄人,并直言你手中掌握着他在狄人内部的消息来源。”
刘骆虽然是武将,诗书却也是读过的,遍览史书,未曾见谋反失败,仍能全身而退的。此时见方艳说起,自然以为方艳是要他交出手中的线索,然后慨然领死。
他也就剩下这么一点用处了,他想。
如果不交出这些东西,他或许还可以免除一死,可是——
他长叹道:“罪臣手中掌握隐谍九十有七,皆从九年前便开始布局,当年共计派出三百人,如今只余九十七人,这九十七人手下又有下线,遍布狄人各个部落,身份各异。请陛下赐下纸笔,罪臣将这九十七人身份姓名默写出来。”
方艳坐直了身体,道:“赐笔墨。”
纸是柔软洁白的生宣,笔是上好的狼毫,晶莹的毫端发着微光,刘骆凝神静气,一气呵成将这九十七人的身份姓名尽数写下。
方艳着实疲累,撑着头闭眼小寐。
平日里为了维持形象,她是一贯要强的,这种虚弱的一面绝不在下属面前显『露』,可是今日受了伤,流了血,紧接着又耗竭精力与那狄人和刘建安周旋,她实在有些撑不住。
皇位在手,又去了很多后顾之忧,眼前的刘骆又是掌中物,她便也不在意了。
过了一会儿,刘骆放下手中的狼毫,曹光忙迎上去,一眼也不敢看那纸上写的什么东西,只是叠好放在托盘中,放到方艳手边。
“陛下。”
如何掌握好音量和技巧将人唤醒却又不惹恼他们,曹光是知道分寸的。
一连几声唤出去,方艳悠然醒转,抬眼扫视着手中那份足以掀起滔天巨浪的名录,方艳赞许道:“你倒还知道忠君爱国。”
这份名录和这份名录背后的整个信息网络,正是方艳所急需的。刘骆交代的如此干净利落,她也没想到。
将那张纸小心地折叠好,方艳道:“看在你心中还有朕这个皇帝的份上,便饶你不死,你这一脉就刺字发配边疆就是。”
她自然不是为了折磨人的。
有些话上司说不说,下面的人都能明白,可是这得分人,有的人不点就通,有的人就是榆木噶哒,死活明白不了。
这其中的分界,方艳总觉得不对,若是有人明白不了她的意思岂不是误了大事?
再说了,上面人话不说明白,无非是因为少担责任的缘故,而方艳身上背的黑锅已经不少了,又有谁能对她问责?
因此她也不介意将话说的干脆明白:“我之所以留你,是看在你明白家国大义的份上。若是方才你想以这份名录要求什么东西,我是留你不得的。只是现在你给朕少了麻烦,朕也不介意对你仁慈。想必你对狄人之患也有些心得,此去边疆,你要是想回来,只有一条路——战功。”
“明白?”
刘骆沉默着思索良久,许久才道:“罪臣明白。”
战功,这是方艳留给他的一条生路,可是他此前去边疆时,乃是丞相府公子及参将的身份,仍然一事无成,现在刺字发配,又往哪里寻求战功?
可是他仍要感谢方艳。
免死已经是皇帝陛下慈悲,给了一条出路根更是应当感恩戴德。
“下去吧。”方艳疲惫地挥挥手,刘骆身旁的士兵就带着人下去了。
百官此时已经等了许久了。
他们心中各种猜测都有,尤其是看见大殿中那一滩暗红『色』鲜血,又未曾见到主心骨一样的刘建安,有些人脸『色』已经灰败了起来。
有些消息灵通的,脑子又活泛的,早就将这事和早些的皇帝遇刺之事联系了起来,噤口不言,瑟瑟发抖。
本来大议之前皇帝未到,是百官交换消息,联络人脉的好时候,此时有一批人一语不发,剩下的虽然不知出了何事,受了感染竟也不敢再喧哗。
好不容易等到方艳出来,百官行大礼参拜。
这礼节倒是着实可以让皇位上的人好生虚荣一番,此时方艳却嫌它耗费时间。
好不容易礼毕了,方艳懒洋洋开口道:“这次大议,只有三件事。”
她这口气摆明了这三件事只是通知百官的,而并非进行朝议,这里的任何人都没有说话的份儿。
这里都是人精,哪有不明白的。
“第一,丞相刘建安刺杀朕,已经认罪伏诛,刘氏九族,七岁以下孩童免死,刘骆一脉刺字发配边疆,其余人诛杀。”
正好站在那滩鲜血旁边的,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没人问为何刘骆得以免死,却也都知道此时正是称赞陛下慈悲的时候。
方艳止住一片阿谀奉承,面无表情继续道:
“第二,擢升礼部尚书冯恩里为丞相。负责朝中大小事宜。先帝时,早朝多年不行,百官仍然运转良好,冯爱卿萧规曹随便是。”
这是冯恩里却是不能不出来谢恩了。
他这恩谢得战战兢兢,委实不知为何皇帝居然提升了自己作为丞相。
心中自然也有一番计较。
方艳知道自己快撑不下去了,继续道:“当前大事,乃是科举,虽然出了泄题之事,仍然不可延后科举时间。朝廷正是缺人之时,冯爱卿要将这件事放在心上,用心挑选出各类人才。”
“臣领旨。”
冯恩里也是胡子一大把的老人了,一遍又一遍地从凳子上起来谢恩,方艳一时倒也有些看不过去。
“对了,明日不上朝。”方艳补充道。
三件事宣布完毕,方艳飘然离去,对朝中情势变动引起的轩然大波毫不在意。
她现在唯一想做的事就是躺下去睡一觉。
疼是止不住的了,但是精力总该补一补。
程月儿知道她需要休养,派了人尽心伺候,却还是放心不下。第二天方艳一醒,就见到程月儿守在床边,眼下都有了青紫的黑眼圈。
“母后。”
轻轻唤醒了程月儿,将人让到床上好生休息。方艳坐在床边发了一会儿呆,起意决定去看看杨天骄。
第41章 杂剧大家()
自从穿越之后; 方艳鲜少有放松的时候,哪怕她还是个婴儿时。
过去的二十年是她不愿再回想的二十年; 现在终于登上了皇位; 又除去了心腹大患,正是一个可以放松休息的好时候。
肩上尚且隐隐作痛的伤口也不能阻止方艳全身的神清气爽; 昂首阔步到了杨天骄所在宫殿; 方艳的心情好的简直不正常。
皇宫占地极广; 计算单位用的是是万平方米。自然这宫中就会有许多宫殿,然而方艳的祖父严正帝去世之后; 方成乾不是个好女『色』的; 后宫人便少了起来,人少了; 难免有些宫殿就荒废了。
方艳放置杨天骄时,选择的这处宫殿就是一处荒废的宫殿。
这里从外面看起来倒也是一片光洁亮丽; 走进去却发现里面满园荒草长得直如人一般高。
方艳好奇杨天骄究竟在这里做些什么; 和守在门口的禁卫军使个眼『色』,悄没声息地就进去了。
她猜想杨天骄应当在练武,或者发呆。
不然这这种地方他又能做什么呢?
杨天骄开着门,方艳顺着光线看进去,他正坐在桌前,手上一只『毛』笔悬空,愁眉苦脸; 不知从何下笔。
方艳十分纳闷了:他搞什么呢?
难道这个男人不仅武艺高强; 还文采出『色』?这种主角模板还让不让人活了。
正想着; 杨天骄手中蘸满了浓墨的狼毫耐不住重力的呼唤,终于滴下了一滴墨汁,落在素净的宣纸上。
他长叹一声,将那张染脏了的宣纸『揉』吧『揉』吧放到一旁,起身往方艳走来。
方艳不动声『色』站直了些,转念一想就知道肯定是她刚来杨天骄就知道了。偷窥不丢面子,偷窥给人发现了才大大的丢面子。
不能让他先开口质问。
她抢占先机,严肃道:“你在写什么?”
杨天骄十分纳闷,这个皇帝陛下还有闲心关心这个?他一向是有什么说什么的『性』子,正要发问,却发现其实并不知道如何称呼她。
一个姑娘家叫名字不妥当,更何况他也不是那种随便就问女孩儿家闺名的浪『荡』子。而寻常称呼某兄某弟也不合适。但是若让他叫方艳皇帝陛下那也是万万不行的。
虽然目前教中并无刺杀皇帝的计划,但是杨天骄谨记青凤教的纲领,是断然不可能向方艳俯首称臣的。
顿时就卡住了。
方艳见他半天不说话,笑道:“不会在写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吧?”
杨天骄伸手去挡她,结果迟疑了一会儿,到底让方艳把那纸团拿到了手。
方艳晃晃手:“我拆了哦?”
杨天骄又想了半天,道:“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你想看就看吧。”
方艳闻言倒也不看了,绕着杨天骄转了两圈,欲言又止的样子。那模样活像绕着树桩转的兔子,惹得杨天骄暗暗好笑。
其实方艳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她难得空闲,想来看看这反贼就来了,但是来了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在这里二十年,她没交过同龄的朋友,平日里打交道的都是积年的狐狸成精,胸中各怀鬼胎。唯有出宫为官后才有机会结识了些同龄人,却也因为身份不同说不到一起去。
她又绕着转了几圈,终于想起来一个话题。
“你伤口好了些没?”
杨天骄道:“小伤而已,很快就好了。”
“你还握笔写字呢,好干净了?”
“那倒没有那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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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好你还不仔细些?”方艳态度颇和蔼可亲。
杨天骄却毫不在意,也不明白方艳为何在这小事上纠缠不休:“要是受这么一点伤我就不写字了,那我恐怕大半辈子都要无事可干。”
方艳找了个凳子坐在那里,悠然道:“那么辛苦,不如给我来当护卫。”
她早就有招揽杨天骄的意思,此时话出口也是真心诚意的。
杨天骄面『色』冷然,哂道:“陛下太看得去某了。”
“好啦,我以后不提了就是。”方艳知道惹『毛』了他,见好就收。
要是杨天骄没有救过她,或者方艳不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她再怎么图谋对方的才能也不至于好脾气到这种程度。
可是谁叫这世上的事没有如果呢?
更何况杨天骄这人自带一份清冽之气,面容俊美,又兼武力高强,杀起人来干脆利落,却也不是滥杀之人,目前为止方艳只知道他杀了赵昌平,而就赵昌平这个人所作所为来讲,千刀万剐都是不为过的。
就她对杨天骄仅有的了解,无处不对她的胃口。
应承了不再提招揽之事,方艳心中却想:我有的是办法在夏至之前把你拉拢过来。
杨天骄不知她在想什么,只是觉得她的态度有些不对。
他自知青凤教是什么身份,被禁锢宫中,就没有再存生还的意思。虽然方艳答应说让他夏至时自行离开,他却也不知可信不可信。
但是方艳态度如此友好,却是让他有些不明白。
想不明白的事,索『性』就不想了。
杨天骄也找个凳子坐下来。
方艳没再说话,一是她虽然刚醒,昨天晚上睡得却也不踏实,连做了好几个噩梦,仍然有些疲累。二来她觉得杨天骄似乎是有些生气了,又找不到话题,索『性』不再说话,就只是坐着发呆。
盯着杨天骄那张脸,整个脑子神游天外,既不想政事也不想家事,一时倒也惬意。
两人对坐半晌,杨天骄首先忍不住了。
他已经在这冷宫中困了足有几十天,发呆是发够了的,并不乐意这样枯坐着相对无言,可是率先开口,总觉得有哪里不对,索『性』摊开那纸,又接着拿笔写东西。
这次他是写了两个字,才又停住不动了的。
方艳一直以来见他面对哪种困境都是游刃有余的样子,对他身上那种大不了就是死的光棍儿气息印象深刻。
发了半天的呆,回过神就见他愁眉紧锁,不知所措。
她悄悄凑上去,伸长了眼睛去看那纸上写的究竟是什么东西。杨天骄五感敏锐,自然是发现了的,可是他现在还不懂得如何委婉的拒绝别人,因此也就只好让她看。
看了两眼,她忍不住斐然一笑:“这是小令?”
这玩意儿她熟悉啊。
杨天骄瞥了她一眼,道:“是。”
这东西用的是大白话,写的是神鬼传奇,一向为传统士人所瞧不起。清平公主得过状元是清平记里唱遍了大江南北的,杨天骄自然以为方艳不喜曲子词。
方艳又看了半晌,道:“这曲子是谁写的啊,水平不怎么样么!”
杨天骄唰的一下脸就红了。
方艳懵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写的?”
也是怪她的脑子都跟着血一起流走了,今天事事反应都慢半拍儿。
方艳再看几眼,诚恳道:“其实还很不错的。你看这句——当年真是戏,今日戏如真——写的是真好。”
话一出口,她就又觉得不太对。
果然。
杨天骄大为尴尬,脸上又红了一圈:“这句话可不是我写的,是孔尚任孔先生折子里的诗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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