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篡位登基之后-第2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她徐徐饮下杯中的酒『液』,拿起另一个透明的琉璃杯子,杯中暗红『色』的葡萄酒『液』看起来如同红『色』的宝石。

    “日后请诸君尽心竭力,为我朝百姓尽情挥洒自己的才能。朕为此再饮一杯。”

    她喝下杯中的葡萄美酒,含笑望着园中肃穆而立的士子。

    “三杯已尽,朕要说的话也已经说了,不打扰诸位交流感情。玉林园景物天成,好酒好食好风景,诸位可以尽欢。”

    说罢,起身而去。

    直到她带着一行人连背影亦看不见了,才终于有人喃喃一声打破了沉默:“陛下风姿过人。”

    一片附和声响起。

    吕源警惕地看过去,是曾经在会试之前,某个宴会上见过的。

    只是很快,话题就从方艳身上转开了。

    这里大庭广众,妄议尊者很容易给自己招来不必要的麻烦。还不如与未来的同僚们联络感情是正经。

    官场之上最牢固的关系,除了同乡便是同榜。

    这里的百余人未来都将是他们在官场上通行的助力。

    吕源打发走身边的闲杂人等,坐过去到裴源和李甲身边。

    正要前来打几个招呼的众人远远地看见他们有事要说,识趣地停住了脚步。

    “在下吕源。”

    他拱手行礼。

    “在下姓裴。”

    “老夫姓李名甲。”

    在殿上之时虽然知晓了彼此的名号,此时却还是郑重其事地互相自我介绍。

    吕源随手拿起一杯酒啜饮着:“李兄去了吏部,裴小子想必要去兵部,我嘛,想必是要去礼部的了。我们三人同榜也是缘分,日后还需多多关照。”

    裴源虽然点了探花,他想供养的人却再也不见了。

    他淡漠地问道:“新科进士当去翰林,怎么兄台你如此笃定。”

    早有人猜测吕源曾经和陛下见过,难道是陛下透了口风?

    吕源微微一笑:“此时不同往日,难道两位以为自己不去翰林,在官场中就运转不开吗?”

    自然没有人会认为自己资质驽钝,必须得去翰林熬上个三年才正经为官。

    李甲倒了一杯茶:“状元郎说的不错,也是老夫遇上了好机缘,你们都还年轻,自然是不怕苦熬的,不瞒你们,老夫这个年纪,连酒都喝不得了,若是再去翰林,只怕还没有大展宏图就先归西了。”

    吕源喜他豪爽,茶对酒喝了一杯。

第59章 刘丫头进城() 
此次新科三甲; 点的都是贫寒士人; 吕源不必再说,他这次进京来,都是借了杨天骄带着戏班子进京来的车马。

    李甲能对县城中的米肉价格如数家珍; 也是过惯了苦日子的,公开提出涨薪,也是为了有一份干净的俸禄养活家里人。

    裴源情况虽然比较复杂,一言难尽,但是他也着实没有什么人脉的。吕源进京之后,尚且结交了些世家子弟,裴源却是半个人都不认识。

    然而他们都知道,陛下既然点了他们为三甲; 是要他们做事的,做的事也必然是得罪人的事。

    三人彼此称兄道弟,也是为了以后互相照应。

    这宴席本就不单单是为了庆祝的,略聊了一聊; 结成了一个松散的联盟之后; 三人便散开了; 各自去进行必要的社交。

    方艳自然是知道这种宴席无聊的本质的,这才早早地就溜了回去。

    她从小到大参加的宴会多了去了; 从大到小都是有的,以前羽翼未丰时耐着『性』子参加也就罢了; 如今还有什么理由要委屈自己?

    还是和后宫里住着的杨天骄去讨论一下杂剧中的词作更来得痛快些。

    杂剧这东西一开始是上不了台面的; 毕竟杂剧专为了平民而作; 语言简单明朗,内容喜闻乐见,难有几分艺术『性』。

    这时候的士人们写作仍是用的古文为多,杂剧这东西却是用的白话文。语言环境和方艳平日的语言环境大相径庭。

    但是方艳前世就是从白话的环境中生长的,因此写起来也并不费力。

    她此时和杨天骄相对而坐,一起琢磨的是为了程月儿的寿宴而专门写作的小型剧本:刘姥姥。

    看了本子,杨天骄疑『惑』地问道:“这不是为了太后写的吗?你怎么写这种题材的?”

    寿宴上自然要喜剧,还得要是一男一女,为了老人唱的喜剧,这种限定题材,哪怕是方艳都有些撑不住。

    结果最后大笔一挥,照着刘姥姥进大观园,写了一个刘姥姥进城的故事。

    “乡下人进城,城里人下乡,一直都是引人发笑的嘛,我又没去过乡下,自然只能写乡下人进城。”

    “不是。”杨天骄解释道:“我是说——你为什么不就写才子佳人或者将军侠客之类,我几乎没有见人写过乡下人的本子。我以为你会写那种大团圆类型的才子佳人,就像是啼笑姻缘之类的。”

    方艳正要说上一通,解释下杂剧不该局限于这种窠臼,突然脑筋一转,慢吞吞道:“你是想唱才子,让我唱佳人吗?”

    她本来在看压在手腕下的纸张,说这话的时候,却专门抬起头看着杨天骄的脸。

    杨天骄怎么会想到她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大为羞恼,垂下头不说话了。

    啼笑因缘这戏光从名字上听,就知道必然是大团圆的喜剧,这剧原本的本质写得就极好,后来传唱得广了,加上人民群众自发地集体创作,更是成了十分的经典,若是哪家结亲请了唱大戏的,啼笑因缘一定在节目单里。

    而且这戏用的人少,排练也简单。

    方艳见杨天骄快要恼羞成怒,若无其事挪开了目光:“啼笑因缘是极好的,不过母后已经听了几百遍不新鲜了。若是照着这个写部新戏,难免听起来没什么意思,匆忙写就的东西哪里能比这剧还好?”

    “所以得避开这个题材。”她说。

    “那你要唱刘姥姥吗?”杨天骄问道。

    刘姥姥既然叫了姥姥,那自然是一个老年『妇』女。方艳说了要为程月儿亲自唱戏祝寿,自然也是不能靠着跑龙套糊弄过去的。

    闻言她也是不由得一呆。

    “我给忘了。”她说。

    “写的时候哪里还记得我得唱主角啊。”

    但是她的脑子一向转得快,很快就瞄向了杨天骄。比起在程月儿面前唱老『妇』,她宁愿唱男人。

    杨天骄悠然道:“我不会反串的。”

    一句话就给方艳的心思堵住了。

    方艳凝视着手中那份改过许多次的稿子,毅然决然道:“那就改,改成刘丫头进城。”

    她拿起笔极快地涂涂抹抹,主人公的年龄变了,几乎整部戏的桥段都要重写。

    杨天骄就坐在旁边看她改稿。

    原本杨天骄的角『色』是陪着刘姥姥进城,见多识广的后生。

    既然刘姥姥变成了刘丫头,身边有一个人陪着就没有独自一人来得有趣。

    方艳左思右想,大笔一划,直接把人给删了,又为了报复,添了一个纨绔子弟。

    然后想了想,又把刘丫头改成了程丫头。

    程丫头进城,遇到了一个地痞恶霸,那恶霸左手五个金戒指,右手五个金手镯,脖子上的金项链足有一斤重,恶霸看中了刘丫头的美『色』,图谋不轨,结果自然是被聪明勇敢的刘丫头好一阵修理。

    这种斗智斗勇最后美好善良的主人公大获全胜,惩罚了为富不仁的反角的桥段当下正流行。

    而且会一直流行到海枯石烂的那一天。

    杨天骄看着新版的稿子,心情有些微妙。

    他的角『色』一下子从正角变成了反角,该不会是方艳在报复吧?

    方艳一本正经,微微一笑:“这可不是反串。”

    果然是在报复。

    杨天骄自小天不怕地不怕,仗着武艺高强,到处行侠仗义,不知与多少狗官『奸』贼,地痞流氓,占山土匪结过仇怨,遭遇过的报复也是数不胜数,结果无不是前来报仇的也被他杀了了事。

    然而此时却忍不住耳尖一红。

    竟然有些欢喜。

    他咳了一声,拿出专业武生的态度,道:“正角丑角我都唱得来的。不过我还是有些担心你。”

    方艳心中不快,这是看不起她了。

    故作大度道:“又不是给别人看的,只给母后看就是了。”

    杨天骄听出了她的不高兴,犹豫着轻声道:“你一点儿都不像是那些乡里的丫头。”

    他害怕唐突了她。

    他的声音又清又亮,此时因为触碰到了自己未曾触碰过的话题,刻意压低了声音,听起来有着少年人的软,像是拿着春天初生的鸭绒在心上滑来滑去。

    方艳心情好了些,笑道:“那我是比较像那些大家闺秀了?”

    “也不像。”杨天骄说。

    “大家闺秀也没有你那么——那么——”想了半天,喃喃道:“那么好。”

    方艳轻轻吸了一口气,压住心跳。她知道杨天骄这么说,是因为他这么想,但是恰恰是因为她知道他真心实意,才那么要命。

    定定心神,她道:“看不出来你还挺了解野丫头和大家闺秀的。”

    她只是随口一说。

    杨天骄却认真道:“我自小就是乡下长大的,自然见过很多野丫头,后来有些地方山匪为患,我和兄弟们一起去清理,也从匪窝里救出了许多大家闺秀。”

    “她们都很好,很漂亮,很聪明,很能干。”

    她们都很好,可是没有你那么好。

    方艳闭上眼睛,知道自己是彻底的沦陷了。

第60章 平平淡淡() 
方艳深思熟虑; 决定主动出击。

    “我觉得你也不错。”

    她说:“行侠仗义是很危险的事。”

    方艳对现实有清晰的认识; 她知道选择走自己想走的路有多么艰难。

    她是方成乾的长女,备受宠爱,胎中带了灵识,一步步走过来,也是如同走在悬崖边上,左一步右一步都是要粉身碎骨的。

    但是毕竟处在上层; 撕破脸暴力以对的少,多是用各种粉饰着道德伦理的东西来彼此攻讦而已。杨天骄却是实实在在要和人真刀真枪走过一场的。

    换句话说; 方艳只需要打嘴炮,虽然嘴炮输了,也是下场凄惨,到底是锦衣玉食; 饿不着冻不着。杨天骄却是从各种天才人祸中成长出来的。

    他坐在桌前,侧头看她,双手安分地捏着那几张宣纸; 放在桌上。

    她伸手过去; 杨天骄吃了一惊; 犹豫着放下手中的宣纸,反手握住她的指尖。

    他的指尖滚烫,她的手指柔软。

    方艳轻声问道:“你说你们去扫清占山为王的土匪是吗?”

    杨天骄耳尖红得要滴血,昏昏陶陶的; 闻言也压低了声音道:“是。”

    这里几乎没有什么宫女太监; 每日定时有人过来洒扫; 却不停留,权当这里没有人一样。

    按理来说,他们不需要担心任何人听到他们的话,再说了,就算有人听到了,也没有什么大碍。

    可是他们声音轻轻的,生怕惊走了什么东西一样,小孩子小心翼翼地去靠近驻留在鲜花之上的蝴蝶也不过是这种情景了。

    方艳问道:“那伙山匪有多少人马?”

    杨天骄倾身过来,离她进了些,低声道:“大概也就一百多人,那里地势险要,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他们占着地势劫掠商队和山下的百姓,苏先生就让我们过去清扫道路。”

    方艳也坐过去一些,凝神细听:“那不是很惊险咯?”

    大略这些女孩子家也是喜欢那些出生入死的侠客的,杨天骄想。

    他回忆起那次剿匪的始末,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方艳,轻描淡写道:“上山时费了些力气,可是到了山上,那些匪徒丧失了地利,就成了一盘散沙,其实不堪一击。”

    方艳是读过兵书的,她问:“伤亡如何?”

    杨天骄道:“我们全歼了那窝匪徒,有一个算一个,一个都没跑。弟兄们死了三个,伤了五个,还伤到了一个从山下的村子里找来的向导。”

    他有些担心方艳没有见过血,听起这些血腥的事情心有不忍,连忙又道:“那窝土匪不是日子过不下去了才上山的。前几年税负轻了,苏先生又教县里的人种地,粮食是够吃的,如果不用重刑,这种事以后屡禁不绝,才真的是祸害不浅。”

    方艳却听得津津有味,并不在乎全歼了那窝土匪是不是太过于严苛了。

    就算那些人真的是良民被迫上山,过了些不劳而获的日子以后也是潜在的祸害,更何况,听杨天骄的意思,青凤教已经逐渐取代了那里的官府成为了百姓心中的青天大老爷。

    那就不止土匪的问题了。

    那里的基层也绝对有问题。

    这是早就明摆着的事儿,但凡是大一统王朝中某地出现了地方割据势力,或是那里匪盗尤其多,那么绝对是基层的府衙腐烂得一干二净了。

    撇开心中对于当地府衙的不满,方艳将注意力回转到他的身上,他的眼睛一如既往的明亮。

    “那你岂不是很容易受伤?”

    杨天骄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没有,我运气一直不错。”

    他确实很少受伤,最近受的伤还是上次袖箭从指尖带走了一块皮肉,但是很快就又长好了。现在伸出手来,只能看到一道浅浅的疤痕。

    “身手也好。”

    方艳心里一松,笑眯眯地夸他。

    身手好,运气也好。

    两人离得愈发近了些,方艳又说:“这个本子我看得有五六个人,得去外面找几个人。”

    杨天骄心中一动道;“莫老班主——”

    谁知方艳也正有此意,开口道:“莫老班主——”

    这话头正好撞到了一起,方艳想起来刚见面时的情景,当时杨天骄撞上了狄人和莫老班主的矛盾,悍然出手牵涉其中,一并送进京兆府来了。

    要说方艳毕竟对狄人没有什么好感,那狄人本也就不占理,就直接把杨天骄和莫老班主一行人给放了。

    “我这就让人请莫老班主带人进宫来。”

    莫老班主的班子是京城中鼎鼎有名的,捧出了好几个名伶。宫中不养戏班子,因此也常把人叫进来表演。

    其实哪怕宫中再节俭,养戏班子的钱总是有的,可是方成乾在的时候,杂剧是民间不登大雅之堂的一种艺术形式,他看不上。

    方艳登基之后,又考虑到一来没必要腾出一笔钱来专门用做这个,二来养在宫中的班子不如外面经常登台表演的那些久经磨练,便也从没有动过这个念头。

    突然心中一动,方艳又想起一件事来,貌似轻描淡写地问道:“和你一起的那几个孩子是你们教中的人吗?”

    说起教中的事,杨天骄左右为难,左思右想,道:“是教中统一收养的孤儿。”

    “嗯。”方艳早有预料,安静地点了点头。

    “那个姑娘又是什么人?”

    这个是必须得问的。

    杨天骄心思急转:“你说苗苗吗?”

    “好像是。”方艳的记『性』是极好的,当初那个姑娘确实姓苗。

    “她也是教中收养的孤儿,我们都以兄弟姐妹相称。”

    方艳的手指在材质厚重的八仙桌上敲打,沉思道:“婚配了吗?”

    杨天骄这时候才明白方艳是什么意思,忙道:“她是阿志的未婚妻。”

    方艳才不在乎阿志是谁,满意微笑。

    事实上,真正的重点应当是青凤教的各种作为,但是方艳之前就已经调查得差不多,此时也并不需要这种与机密无关的寻常消息。

    青凤教真正的威胁在于他们走的是堂堂王道,民心所向。

    但是凡事有利有弊,这条路稳当,却慢。而且但凡以此道起家的政权,它的对手一定是极近腐朽了。

    方艳十分自信,青凤教比狄人好解决得多,只要逐步清除掉朝堂中的腐肉,这伙反贼自然是不成威胁的。

    说起来——能毅然决然地走王道之路,而不贪图速成,青凤教中也是有高人存在的。

    闲扯了半日,方艳才悠悠然地离开。

    有时候她极度蔑视方成乾在政事上的所作所为,有时候她也不得不感谢他。

    若不是方成乾十几年不上朝,不理俗务,一干事情全部交给手下人办理,她平日里想偷个懒也没有那么容易。

    因为这个造成朝中百官权力太大,互相猜忌不干正事,那是另一回事儿了。

    方艳在心中又过了一遍各项事宜,将女塾一事提到了眼前。

    也是时候该开始办女塾了。

第61章 女塾() 
殿试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是留给新科进士们用来应酬交际;打马游街;意气风发的。

    这段时间恰巧仍然在国丧之中,对于那三甲的逢迎并没有表现得那么明显,可是找上门来说亲的仍然不少。

    这日;吕源收到了口谕进了宫。

    前来迎接他的太监姓冯名小宝,是个口舌伶俐的;吕源问起什么,能答的说得头头是道;不能答的随口两句就带过了。

    吕源心底一琢磨,套了两句话;弄明白这人居然是曹光的干儿子。

    宫里的太监们虽然去了根;没有了生育能力,却仍然有着一股子传承后代的念想,他们的干儿子往往就是亲儿子;各种方面都会尽心尽力地提携。

    为了方便前朝的臣子;乾宫的位置离正殿并不远,也不过走了约莫一刻钟的时间,吕源就到了乾宫的偏殿之中。

    裴源也正在那里静静地喝茶等待。

    到了这里;冯小宝瞬时安静下来;将吕源印到裴源旁边坐着,他低着头;恭恭敬敬道:“状元郎请和探花郎稍等片刻;陛下正在处理公务。”

    吕源拱手道:“那我便在此等待就是了。”

    冯小宝退下去;一会儿,一个穿着浅蓝『色』宫装的宫女为吕源奉上一盏温热馨香的茶水。

    他也有些渴,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

    裴源等他安顿下来,才拱手行礼道:“吕兄。”

    吕源对裴源颇有些好感,笑道:“我们就不要这般客气了。裴兄弟丰神俊秀,文采过人,有幸结识裴兄弟也是我的缘分。”

    裴源微微一笑:“吕兄才是真正诸葛之才,小弟自愧不如。”

    所谓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

    他们正是意气风发之时,裴源既得探花之位,十三娘的葬礼都有人愿意为他承办,找他说亲的人更是不可计数。吕源那里更是有人直言若是愿意收了自己女儿做小妾,愿意赠予半数家产。有人奉承着,自然心情就好。

    哪怕他们都知道这奉承是为了他们未来的名位,却仍然处于看谁都顺眼的状态中。

    吕源挑了个话头道:“听闻户部的冯侍郎有意和裴兄你结亲,裴兄为何拒了?”

    国丧自然是个理由,可是这理由也就仅仅是个理由而已,裴源收敛了笑容,道:“家母才收敛了尸骨。”

    说起来也是嘲讽,十三娘身份尴尬,曾经虽然也交往过一些人物,人老『色』衰之后就什么都没有了。

    裴源在刘府也曾经见过不少人,刘府倒了之后,也消失不见。

    直到他当庭钦点探花,门槛都被那些人给踏破了。

    说着什么世交,真是可笑得可以。

    “吕兄你又为何谢绝了那些人的笼络?”裴源不愿意多说十三娘的丧事,随口反问吕源。

    吕源道:“在下发妻不幸去世,不打算再娶了。”

    两人相对苦笑。

    没一会儿,李甲也来了。

    大略是同时去请的人,裴源住的最近,到的最早,李甲却离得最远,来得最晚。

    三人寒暄了,彼此坐定,静默饮茶。

    不一会儿,曹光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们面前,拂尘轻轻一甩:“陛下召见,几位有请。”

    面圣的规矩殿试之时是交代过的,只是方艳并非苛责之人,曹光简略地说了两句就带人进去了。

    秋意渐深,天气转凉,方艳究竟是个女人,受不得寒,早在教人烧上了地龙。

    软底子的鞋行在大理石的地板上,悄无声息。

    三人行礼过了,方艳从桌上的文书里抬起头来,点点头道:“免礼。”

    太监们送来三个凳子,三人挨着坐了。

    方艳从桌子上扒拉出三份折子,扔给旁边的曹光:“一人一份。”

    曹光高抬双手,将折子递过去。

    三人各拿了一份在手中细看,心知肚明这是头一次在上司面前『露』脸的机会。

    这折子筹划的是方艳早就有过设想的女塾,说到底她需要自己的班子,自己的人才。科举选上来的固然已经打上了方艳的烙印,也保不齐中间那些受过最正统儒家君臣父子夫『妇』纲常教育的,反手就开始作『乱』。

    顺便也是为了改善当今女人的境况。

    只有『妇』女有了工作的权力,有了受教育的权力,才会有其他的权力。

    吕源看了一遍,又看了一遍,他看得不慢,但是没有漏下任何一个细节。

    裴源和李甲生『性』谨慎,并未率先发言,吕源也清楚他们的顾虑,率先道:“臣认为可以办。”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