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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位登基之后-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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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源还没有从科举的低沉中走出来,陡然的寒风和时疫又让他雪上加霜。
十三娘病倒了。
请了医生,医生也束手无策。
他一咬牙,这个束手无策,那就请另外一个,另一个开了『药』,喝下去,十三娘半点没有好转。
他急了。
十三娘却好像知道自己大限已至的样子,将他唤到床边。
他并非没有见过十三娘的病容,十三娘虽然美丽,在病中却也难免形容憔悴,绝没有这般的光彩照人。
裴源心中咯噔一下,大觉不好。
这样的情景,莫不是回光返照?
十三娘从从床上坐起来,握住裴源的手,裴源反手握住她,感觉到她的手心湿漉漉的。
“阿源以后要当官了。”
十三娘笑眯眯道。
“娘你若是我好好的,我不当官也愿意。”裴源真心实意道。
十三娘脸颊红红的,像是抹了一层胭脂,她笑骂道:“傻孩子。”
她继续道:“我都给你安排好了,你的户籍不在我这里,父亲另有其人,你的母亲就是他的正妻,我充其量是你的姨娘。这样子我死了,你也不必丁忧,反而还能不拖累你。只是沁娘以后孤零零一个人,没有个依靠,你要好生赡养。”
裴源将头埋在被面上,心中一片凄怆。
十三娘的身体一向不好,他不是没有想过她哪一天就会离开了,可是、可是前几天明明都很好呀,她都有好转了,怎么、怎么还是——
十三娘轻轻拍拍他的脊背:“阿源——”
她想说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千言万语,只是浓缩成一句话:“好好的啊。”
然后她躺下,将被子拉到胸口,阖上眼,再也没有睁开。
第56章 问题()
这世人的悲喜往往是并不相通的。
裴源怀着悲痛去迎接殿试,在去往殿试之前; 却在门前被沁娘拦住了。
裴源一身浅蓝『色』的长衫; 样式和料子都是最普通的,只是占了一个整洁干净; 裴源本身也丰神俊秀; 看起来也是一个翩翩少年郎。
只是他的右臂上一条白布看起来扎眼。
沁娘伸出手去解那白布。
裴源按住她:“娘走了,收殓下葬,您都不让我『插』手,现在这个、这个——”
说道悲痛处; 他的眼眶都红了。
沁娘的心也不是石头做的,从小养到大的孩子这般模样,她也不好受。
“可你这次是去见天子的; 天子啊。”
“你带着这个,万一恶了陛下,可怎生是好?”
“你娘和我都是真真切切想要你考个功名; 莫被我们耽误了的,可是你这个样子,对得起她么?”
沁娘话说的如此严厉,到底还是不舍,也垂泪道:“当初十三娘本来打算把你生下来送人的,若是那般; 也不用你受了我们的拖累。”
裴源哪里还能反驳一句; 只是低低道:“您不用担心了; 先帝百日未过; 若是有人问起,我自然可以搪塞。”
沁娘抹抹泪珠子,连连摇头:“你不要以为我不懂。”
她几乎是用气声说道:“如果先帝是陛下…死的。”
中间有个字淹没在了寂静之中,但是裴源知道她想说的是什么。
裴源臂上用来祭奠的白布,终究还是被她取了下来。
他勉力定下心来出门去,派来迎接他的马车已经到了跟前。
那马车比他在京兆府中见过的还要阔绰些,漆成了清亮的大红『色』,前面拉车的马儿是他从未见过的神骏。
他上了马,车上的人清一『色』换了簇新衣服的男人看过来。
这些人中有老有少,最年长的一个鸡皮鹤发,少说得有六十岁,年轻的竟然还有一个尚且不足裴源胸口高的孩童,家里大人将他装扮成大人模样,看起来却仍是幼稚地可笑。
有些可笑。
可是无论这里的人看起来究竟如何,他们都是在会试中通过的进士。
裴源沉默地向车厢中端坐的众人行了一礼,找了个空位自行坐下了。
“我识得你。”有人说。
他仅仅是牵动了嘴角的附近的肌肤,道:“是吗?”
这人是刘建安领他见过的。
见他皮笑肉不笑的样子了,那人就不再说话了,心里再一想,也是觉得不太对,刘府的嗣子应当死了才对,听说在他的安排下躲到老家的那些人都给抓出来处理了,他怎么也不会逃过一劫的。
就在马车上这些未来的同僚们冷淡的寒暄之中,马车缓缓驶进了皇宫那朱红『色』钉满金『色』铜钉的大门。
这或许是他们人生中唯一一次可以入宫门而不下马,仅有的那几声寒暄也在渐渐『逼』近的严肃气氛中,停下了。
咕噜咕噜地车轮滚动声在他们的心上敲击地越来越重,神秘的皇权,也离他们越来越近。
依稀听见马儿极轻的嘶鸣声,又有一声不似常人的尖利叫声。
“请新科进士下马——”
是太监。
原来是太监,有人轻声叫道。
有人掀开了帘子,整整衣襟,下马去了。
方艳高踞殿上,殿中的空间极宽阔,从她的龙椅上往门口看,一个个新科进士穿着各『色』颜『色』浅淡,式样端正的袍服鱼贯而入。
殿下有为他们各自准备的桌子,桌子上文房四宝各『色』齐全,这和礼部中那连续九天的会试并无什么本质区别,可是这是在皇帝面前,场地更精致,时间也更短,对能力的要求也更高。
太监引着他们各自就位了,然后高声唱诺,引出了这场殿试的主角——新皇方艳。
方艳环顾场中,轻声道:“诸位都是本朝数一数二的人才,本朝的未来,都在你们身上。朕也不多说,所谓人才,就是解决问题的。现在,朕有一个问题,问你们。”
场中的进士约有百名左右,只要年过花甲才考上的,各个都知自己是万里挑一的国之栋梁,就算是年过花甲才侥幸得中,也并不这个名额当作侥幸,只当是大器晚成。
然而这些自诩其才的人,听到方艳的话,却个个都深深地埋下头去,想起会试中见过的那附加题,心中畏惧不已。
方艳自然在看着他们的反应,这当中只有一人抬起头来,顺着她的目光看过来。
果然是吕源。
炒作是古来有之的手段,陈子昂曾经花了大价钱买一把琴,让不少人深深拜服于他的身家,钦佩他的才艺,这时候陈子昂就请他们去自己家里听琴,结果到了家里,他却当众把琴摔碎,拿出自己的试稿分发给骗来的人看,从此成名。
初见到吕源的时候,方艳就注意到他大胆的手段,但是却并未放在心上,直到后来看到了他的卷子,她才真正认可了他的能力。
有能力的人,行为出格是不妨事的。
她冲着吕源轻轻点头,又道:“诸位卿家认为,朝廷应该重用哪些人才?”
这是将本来由皇帝陛下决定的问题交给了这些未来官僚手中。
这个新皇真是太——
太怎么了呢?好像还说不上来。
方艳并不在意这些人心中对她的评判,接着说道:
“纸笔俱全,请将你们的答案写下来,一刻钟之后,掌事将答案收上来。”
方艳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些帝国的聪明人们神『色』各异地面对她出的难题。
不同于后宫选妃须得考虑形体容貌,甚至是鸡『毛』蒜皮的各种小事,前朝选官的标准要宽大的多,八股文写得好,就行,最多再加一条不能太丑,放进朝堂污了皇帝的眼。
方艳『插』手科举的时候,恰好这届科举已经只剩下了会试,自然她能挪动的余地就笑了很多,但是说起来其实也没有什么不便之处。
八股文虽然在几百年的发展中已经无比刻板,这些能在这项考试中占据优势的仍是万里挑一的聪明人。
中途改变选题思路,或许会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但是从会试之后到现在,应当也足够他们做出反应了。
方艳又转过目光去看大殿一旁的水漏。
这水漏铸造成了盘龙的形状,水滴从龙口处流出,顺着重力的牵扯,落到龙尾了,青『色』的身形映衬着晶莹的水珠,颇有些禅意。
青铜质感的钟漏在木子中一次『性』烧铸成形,上面的精美纹路都是独一无二的,放在后世,这钟漏哪怕在国家级的博物馆也足以作为镇馆之宝。
然而不管它有多精致,多珍稀,归根结底,仍然是计时用具。
在百余名举子紧张的心跳中,一刻钟的时间滴答滴答得从龙嘴流到了龙尾。
不用方艳示意,就有掌事太监去拿这些进士桌上的那些纸张。
第57章 前三甲()
所有人的心都牵着方艳手上那一小沓薄薄的宣纸。
皇宫在所有戏文中都是富丽堂皇的,皇帝擦屁股用的都是丝绸; 但是『摸』过那些纸张而且用它写过东西的人都知道; 这些宣纸并不是传说中的千年宣纸之类符合皇宫气质的纸张。
这只是普普通通一钱一张的熟宣,不差但是也不够好。
然而这种时候哪怕是一枚竹片; 只要握在殿上的新皇手中; 那也是能决定他们命运的存在。
方艳翻检的速度很快,白嫩纤细的手指动作着,将这些答案分成了两沓。
一摞是同进士出身,一摞是进士出身; 这就决定了他们未来发展的上限。
接着,她又从那一摞进士出身中翻检出几张答案,拿在手中。
宣判命运的那一刻终于到了。
接下来将是这一批人中最优秀最有前途的三个人——状元、榜眼和探花。
吕源自信一笑; 皇帝首先问起的必然是他。
看似鲁莽,实则步步为营的走下来,他没有将在场的任何一个人放在眼里。
如果是陛下是周武王; 那他必然是姜尚,若陛下是刘备,那他就必然是诸葛。
从头一次见到陛下时,他就知道他们的执政理念是高度重合的。
他肃手而立,已经打好了腹稿,却听清亮的女声传到耳边。
“李甲是么?”
“草民在。”
一人站了出来; 寻声望去; 鸡皮鹤发; 已然半百有余。
轻视之心不可避免的从心底滋生; 这么一个人,必然是已经考了大半辈子,搞不好还没当上有分量的官职,就两腿儿一蹬,挂了,难不成陛下要点这个人做状元吗?
陛下似乎是轻轻笑了一声,只听飘渺的女声道:“称臣便是,以后这殿中俱是朕之臣子。”
那半百的李甲心中泛起一阵激动,毅然决然道:“臣在。”
“你说应当选用清正廉洁之人——不错的想法,朝中百官多少有贪腐之事,前些日子刘府抄出来的金银财宝,连朕都大吃一惊。”
话虽如此,找个答案仍然没有多出奇。
大概有二十多人提到了。
但是李甲不同,他从关东地区前来京中,年岁大,见过的事情也多,文章中间颇有些观点独到之处。
“时间紧迫,爱卿在策论之中并为提及如何选用清正廉洁之士,说来听听?”
李甲张开口,一时有些失声,他咳嗽几声,终于不那么紧张了:“清正廉洁之辈应当从孝子选出,前朝的举孝廉之制,固有其不当之处,然而本意是没有问题的,忠臣必出孝子之门,唯有仁义之辈,才有可能清廉。”
方艳有些失望。
那些没有被提到的人,尤其是同样回答了清廉之人的人,心中都是不屑冷哼,这种俗套的答案,这什么平庸的老头子居然也敢在陛下面前大摇大摆的说出来?
李甲似乎是找到了思路,继而又道:
“然而仅仅如此,是不够的,朝中百官,刚入官场之时,没有任何一个人不是清正廉洁之人。”
这话是假话,但是一个活到了他这个岁数的人,自然知道说道贪腐这个敏感的话题,绝不能摊子铺的太大,将所有朝中同僚都给牵涉进去,那是自取灭亡。
方艳点点头,这才有点儿意思了。
“为什么清正廉洁之士会成为贪官囊虫?”
“归根结底,是朝廷发给百官的俸禄实在太低了。”
他这句话说出口,方艳撑着下巴的手,正襟危坐,道:“请先生赐教。”
“关东一个万人之县,大米五文钱一斤,猪肉八十钱一斤,县令的薪水不过九十石大米,一家老小,妻子一人,父母二人,儿女各一,再加上他自己,是绝对不够的。如果想要顿顿吃肉,那除了贪腐之外,别无他法。若是再纳妾,有仆人,日常人情往来。”
李甲一一说来,他说的都是老家一个县城之中的见闻,并不广,却深,正是方艳所不熟悉的地方。
她知道国库一年走多少两银子,知道天工营一年能赚多少银子,也知道鹿隐山修建成功究竟花费了多少,甚至她也并非不食人间烟火的人,京兆府管辖之内的菜肉蛋价格,她也一清二楚。
但是一个低级官员日常的流水,她着实一无所知。
“百官俸禄之薄,未尝有如本朝也。为今之计,当厚俸禄,薄贪腐。”
李甲的声音仍然不太稳,有些颤颤巍巍的,可是话已经说到这种程度,殿中人皆是心服口服。
千里赴京,都是为了当官。
没有人愿意主动提起加薪这个要命的话题,但是当有人站了出来,也没有人会反驳。
方艳轻轻击掌:“先生大才,三日之后便去吏部报道,想必礼部尚书钱偻和先生相见恨晚。”
这定然是状元了。
在场的举子们想。
又听高高在上的陛下问道:”裴源。”
裴源行礼:“臣在。”
看过去,倒也有趣。
前一个大器晚成,这一个少年英才。
这裴源大约还没有弱冠,丰神俊朗,颇有些潘安宋玉之姿,比起李甲来,他倒是十分沉稳,不卑不亢,有些意思。
“应当重用将才——如何说来?”
文官地位高,武官地位低,本来也不过是宋代皇帝得位不正而遗留的糟粕,但是可惜的是,这项制度流毒深远。
“臣认为,自古朝代兴衰,朝纲不振为其一,反贼作『乱』为其二,外敌为患为其三。陛下登基以来,朝纲已振,朝纲既振,吏治清明,自然没有陈胜吴广之辈,就算有,也不成气候,唯一的忧患,便只有外敌。”
裴源并没有如愿见到刘骆,从他那里打听出来陛下的心思,但是身在京兆府那几日,接触的都是清平公主曾经的近臣,周鑫又对他毫无疑心,他自然也能明白当今坐在皇位上的那个女人究竟想要听到什么话。
“狄人——当早日杀之。”
他一袭浅『色』衣衫,十足十一个俊秀少年郎,浅浅一笑,不知要倾倒多少大姑娘小伙子,出口却是这般杀气腾腾一番话。
所有人都是吃了一惊。
“这位爱卿杀气有些重啊。”方艳笑眯眯道。
“只是狄人毕竟是我朝属臣,这种话让人听了,徒生嫌隙,爱卿以后莫提了。”
是了,口气倒是挺大,但是陛下一个女人,会乐意听这种话吗?
有些人,心定了。
方艳话锋一转:“只是少年郎实在俊朗,就点个探花吧。”
所有人又是吃了一惊。
似乎从会试开始,他们遇到的就是一个个出乎意料。
这、这、这——因为人长得好看,便点了探花?
一干人的不服之中,唯有吕源的心思比较不一样:为什么到现在陛下还没有问起我?
方艳也不在乎其他人的想法了。
才经历过时疫,虽然被后宫一干人等都批准可以出来干活了,她还是有些怠惰的。
不需太多思考,道:
“本届,探花裴源,榜眼李甲,状元吕源。”
“钦此。”
吕源又是什么人物?
那什么一老一小也就罢了,老的确实观点精到,小的嘛,也确实丰神俊朗,碰到一个女皇帝也是他运气好。
这吕源又是什么个东西?
第58章 玉林宴饮()
吕源写了什么?
他只写了六个字:“变革更新之人。”
他没有写更多的东西;但是在当初会试的那份答卷上,已经展现了他的能力。
会试的卷子上;裴源八股文写得最好,吕源八股一般,走遍全国上下的经历却让他答得附加题十分出『色』。
这两人,方艳之前就已经决定要录用;只是李甲是个意外。
他会试成绩并不算得上太出『色』;确实也是中人之姿;年龄大了;才终于苦苦熬出了一个进士职位,但是在殿上一番问答;让方艳深深佩服。
高薪养廉是自然要的。
千里当官只为财,不给够薪水,手段如何酷烈,都不能阻止上上下下成体系的贪墨。????就像是前世轨迹中的朱元璋。
而除了这三人之外;殿上的百余人左右各有长处,让方艳心生欢喜。
“只是这次状元郎和探花郎似乎有些缘分;都以源为名;岂不是妙哉?”
吕源闻言看向裴源,笑道:“听陛下这么说来;想必臣是要和探花郎多多亲近了。”
裴源垂头不语。
方艳摇头微笑:“状元郎自己拿主意就是。”
她拍拍手;放松道:“三甲已定;这殿试也就结束了。折腾到现在;想必诸位爱卿也是腹中空空;朕在玉林园中设宴,宴饮新科进士,绝不能让你们饿着肚子回去。”
说罢,她起身离开了。
“恭送圣上——”
太监高声叫道。
殿试之后设宴宴饮新科进士,顺便笼络人心,是一直以来的惯例。
方艳回到乾宫中小睡了一会儿,恢复了下精力,才又往玉林园过去。
她不能去得太早。
去得太早,这百余名同科进士并不熟络,气氛也尴尬,她想着宴饮过了一半再去比较好。
此时的玉林宴中。
前三甲一向是会被重重包围的重点人物,只是他们之间也有区别的,人们往往爱慕年少天才,而并不佩服和比他们大了多的人与自己取得了同样的成就。
因此围着裴源问东问西的那些人远远多于围着李甲的人。
若不是李甲勉强也称得上一声人情练达,对自己的道德要求也十分严格,恐怕就会陷入到嫉妒中去。
但是这种情况在吕源自表身份之后,就被打破了。
“吕兄,在下是不是曾经在睿王府中见过你?”
这是比较温和的。
“状元郎,这玉林园风景秀美,又恰逢一代盛世,吾等作诗相和如何?”
这是不那么服气,想要考较他的水平的。
吕源风度翩翩微微一笑,如果连这点问题都处理不好。他直接跳进旁边的池子里淹死,少丢些人比较好。
自然道:“好啊,这位兄台,你先请。”
心中不服的人是很多的,裴源那里明里暗里的轻蔑和挤兑也并非没有,只是他并不在意,只是坐在一旁静静喝酒吃菜,有人过来就应付两声而已。
李甲在他旁边,也是尽可能的低调。
“圣上驾到……”
只听一声高唱,哄然的园中瞬间安静了下来。
玉林园是皇家用作宴会的头一个气派之地,轻灵秀美是不必详细说的。
四处的树木是极为俊秀的,虽是深秋,因为引了天然的温泉,居然也开着些春夏季节才开的花朵,红艳艳、绿油油。
深红翠绿,极为艳美。
只是在方艳盛装出场的时候,她比这园林锦绣要美得多。
她皮肤白皙,身形柔美,此时换了一身轻薄的长衫,没有太过郑重,看起来就平添了几分平易近人。
大太监小宫女给她打着扇子,又有十几号人浩浩『荡』『荡』地跟着她。
仆人们前来撤下园中已吃了一半的宴席,换上另一份同样的菜式。
早已等候在不远处,流水河边的乐师们奏起了手中的箜篌琵琶之类,仕女和士人们应声起舞。
新科举子们肃穆而立,长期很久之前流传下来的歌谣。
歌声回绕盘旋在宽阔的『露』天园林中,久久不散。
这是众所周知的仪式,早有人教导过他们,按流程走下来,心中凭空多了几分肃穆和敬重。
再抬起头看着不远处的女帝,心中再也没有轻浮的心思,只是敬畏。
方艳双手下压。
“今日是个好日子,国家得到了各位贤才,当满饮一杯。”
她含笑举起手中的玉白『色』的杯子,饮下一口酿过十八年的樱桃酒。
吕源率先端起身前的酒杯,陪她共同饮上一杯。身后的众人连忙跟上。
方艳又拿起另一个杯子,这杯子却居然是墨绿『色』的,杯中橙黄『色』的米酒散发着微光。
“诸位苦读多年,金榜题名,也是幸事,当满饮一杯。”
她徐徐饮下杯中的酒『液』,拿起另一个透明的琉璃杯子,杯中暗红『色』的葡萄酒『液』看起来如同红『色』的宝石。
“日后请诸君尽心竭力,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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