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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位登基之后-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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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药』哪怕进展再慢,也是必须要继续的,可是农业上的东西,除了农具和技术,她需要的其实还有种子。

    她在纸上写下两个字:狄人。

    杨天骄再次见到方艳的时候,是在登基大典前一天。

    方艳没登上皇位之前,理应小心谨慎,所以是杨天骄被带往了宫中。介于他显现出来的力可搏虎的实力,他被周鑫等人捆上了绳子,带了枷。

    然而方艳看到他的第一眼,就道:“解掉他身上的那些东西。”

    杨天骄在是戏子身份的时候,跪过当时的京兆尹,可是现在他是青凤教的人,他站着,任人除去他身上的束缚,坦『荡』地问道:“你找我何事。”

    方艳从桌旁绕出来,往他这边走过来,道:“青凤教既然确实和父皇的死没关系,你也不用担心突然变成了有关系。”

    这是杨天骄最担心的事,赵昌平血债血偿没什么问题,他也不逃避责任,不是他杀的皇帝,他也不想凭空背锅,杨天骄拱手道:“那就在此谢过。”

    方艳走得近了,看到杨天骄眼睛上的睫『毛』,和他黑星一样的眸子,脸庞是无可挑剔的俊美。

    杨天骄来之前一定是被清洁过了,这是高级官员提审犯人时的惯例,以免那些大人们被囚犯身上的汗臭味给冲撞了。

    方艳闻到杨天骄身上的香皂味,那是玫瑰味的,和杨天骄这种坦『荡』傲慢的刺客好像不大搭。

    她忍着笑道:“你知道吗?”

    杨天骄不明所以。

    “其实天工营一开始做出来香皂这东西,是没有味道的,可是后来为了弄高阶生产线,就有人往里面加香料,结果有一批味道太重,属于失败品,我就都拿到京兆府了。”

    就是杨天骄用的那种玫瑰味香皂。

    周鑫他们居然真的给男犯也用玫瑰味的。

    他淡淡道:“是吗?挺好闻的。”

    方艳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你不觉得给牢里那些大男人用这种味道的,有哪里不对吗?”

    杨天骄递过来一个疑『惑』的眼神。

    没法子,前后几百年的代沟,方艳绷不住索『性』就不绷了。她好好笑了一顿以弥补这几天紧张又激动地气氛,然后绕着杨天骄转了几圈。

    她走到哪儿,杨天骄的眼睛就跟到哪儿,眼里全是不解。

    在把杨天骄转得眼晕的几圈之后,方艳神乎其神地飘来一句话:“对了,你那匹马呢?”

    “什么?”杨天骄装傻。

    “就是你从田四维的营地里带走的那匹马,红『色』的,眼圈上好像有一撮白『毛』。”方艳想了想,又补充道:“眼睛很漂亮。”

    方艳喜欢眼睛漂亮的生物。

    杨天骄想了想,谨慎道:“我又没再见过它,怎么会知道它怎么样了。”

    “是吗?”方艳扭头盯着他。

    他用最好的无辜表情看过去,方艳什么都没看出来,可她还是坚定地说:“我不信。”

    “呃。”杨天骄觉得方艳并不是个残暴的人,无论是她当初作为京兆尹判案,还是后来她在鹿隐山时的行动,其实他也没想那么多,方艳这话一说出来,他就热血上脑,道:“它很好,我带它出去跑了几圈,跑得也挺快。”

    话说到一半,他就懊恼地想打自己一巴掌,冲动误事,但是他就是学不会教训。

    上次也是,如果不是一时冲动,哪里会被她逮着自己藏在了鹿隐山。

    方艳避过了他是怎么把它带出去遛弯的这个问题,虽然按她对周鑫三人的了解,杨天骄身边绝不会少得了监视,可是他总是觉得这是一个会让京兆府颜面大跌,顺便让她这个前上司感到很不高兴的一个问题。

    “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我?”自从被带到方艳跟前来之后,杨天骄就一直处于茫然不知所措的状态中,他跟不上方艳的思维,也不知道方艳在做些什么。

    总的来说,这是方艳的手下面对她时也会时常感觉到的,可是一般他们把她当作神明,而杨天骄开始觉得这人怕不是个疯子。

    “你不打算杀我?”

    方艳诧异道:“我为什么要杀你?”

    杨天骄居然一时回答不出来,这还需要理由?

    “比如说——我杀了赵昌平?”

    方艳冷不丁问道:“你到底怎么做到的?”

    侦查,换装,不在场证明。杨天骄冷静地想,但是他忍住了脱口而出的回答,道:“掐死的。”

    掐死的——这三个字在方艳脑海里回响,然后她沉『吟』许久,没忍住:“那头老虎莫不也是掐死的?”

    杨天骄道:“不全是这样。”

    “你会内功吗?”方艳又没忍住。

    “内功?”杨天骄再次『迷』茫了。

    “九阳神功,九阴真经,降龙十八掌什么的。”方艳死死盯着他,一脸不可思议。

    如果杨天骄经历过几百年后的互联网文化的洗礼,他会说那是世界观崩塌的表情。

    在方艳穿越的时候,她的世界观已经崩塌过一次了,那次她从无神论者变成了不可知论者,

    但是现在她开始由衷地怀疑难道她不单纯是穿越,而是穿书?

    什么武侠小说之类的,不太像是玄幻小说,毕竟方成乾修了几十年的仙,最后还是被一头御兽园人工饲养的老虎给咬死了。

    这玩笑可就开大了。

    好在杨天骄接下来的话保住了方艳岌岌可危的世界观。

    他说:“我没听说过。”

    “那你是怎么能——”方艳比划了两下,道:“徒手扼死一头老虎的。”

    杨天骄耐心地解释道:“不止是掐死的,我手上有刀呢。”

    说道这个——“哦,现场发现了你那把匕首的碎片,质量可真不错,你从哪儿买的。”

    “京兆府买佩刀的那家店里。”杨天骄一点都不肯吃亏,噎得方艳无话可说,识趣地换了个话题。

    “内功就是经络里有暖的气息,流到哪儿哪儿就很有力气,嗯,差不多就是这东西。”

    “我没听说过。”杨天骄眼里的方艳更加像是一个疯子了。

    可别和她爹一样又是一个修仙修傻的。

    “好吧。”方艳有些悻悻然。

    看起来怪可怜的,虽然穿着道袍,到底是个女孩子。杨天骄心软道:“想有力气就要多吃饭,多练武。”

    方艳等了一会儿,杨天骄没说别的。

    “没了?”

    “没了。”

    “真不靠谱。”有的话你需要去试试才知道真假,但有的话不用,杨天骄这话属于后一种。

    杨天骄没听懂她的点评,索『性』不说话了。

    “你要不要弃暗投明?”周鑫的推测是对的,方艳确实起了爱才之心,千军易得,猛将难求。而且看得出来杨天骄心『性』也不错,是个如果这时候司马迁还活着,就能上刺客列传的侠客。

    如果说是被侠义之道给忽悠傻了的,也没错。

    不然正常人会因为救人——而且是敌人——让自己给逮起来吗?

    方艳不是这种人,可是她喜欢这种人。

    杨天骄不说话,方艳道:“好吧,那你能告诉我青凤教现在是个什么规模吗?”

    杨天骄依然不说话。

    “很好。”方艳明白这是农民起义拒绝了腐朽的朝廷的招安。

    不是很出乎意料,一般而言,顶尖人才总是难以驯服的。容易驯服的,一般她也不怎么敢用。那些人要不然别有用心,比如方世平手下的柳如风,要不然就是愚蠢到不堪大用。

    但是也不能就这么着让他回去。

    方艳让人把杨天骄关在宫里。

第22章 聪明人() 
并不是说方艳对杨天骄有什么非分之想,而是京兆府困他不住,鹿隐山也困他不住,剩下的她所能想象到比这两个地方防守更严密的地方,就只剩下宫中了。

    方世平和刘贵妃软禁在一处,而杨天骄就放在凤宫和上书房之间的一处宫殿里。

    此后方艳便把青凤教的事放到一边,专心处理别的事了。

    第二日,便是登基大典。

    登基大典不过是个仪式,但人是需要仪式感的物种。

    方艳穿着后宫赶制的明黄『色』袍服,一步一步登上祭坛,在郊庙祭祀上天,这表示新帝的登基是受到了上天批准的。

    如果这中间发生了什么旗杆倒掉之类的不祥事件,那就是说上天并不承认这个皇帝。

    自然,有人会想在这里动手脚,昨日夜里京兆府抓到一个男人在台阶上挖坑想让方艳跌倒,一审问,是某某御史的下仆,然后,这个下仆和他的主人一起,就去京兆府长住了。

    上次方艳因为牢房不够而决定紧急提审犯人,可真是有先见之明,现在京兆府的牢房绝对够住。

    顺风顺水地寄过天,百官在奉天殿朝见新帝。

    传令太监一声令下,以刘建安为首的百官纷纷跪下,行君臣大礼,以示臣服,从此君是君,臣是臣。

    朝拜的百官声势是如此浩大,乌压压的人头在方艳跟前跪了一整片。

    然而——方艳的目光凝住了。

    下跪的趋势在一个人那里停住了。

    前面的人看不清后面的人在做什么,后面的人却看得清前面的人在作什么,而一旦有人站了起来,就有人开始动摇。

    他整整衣领,以一种大无畏的语气,叫道:“牝鸡司晨之事,自古有之——”

    从这句话看来,他有一篇华美锦绣的文章要做,可惜方艳没有兴趣听。

    守卫在旁的禁军七营无声无息地把人拖下去了,方艳收回目光,若无其事地继续举行典礼。

    在那个人之前跪下的朝臣们或许听到了那句话,他们却表现得和没听到一样,而看到那人被拖下去之后,后面的人跪得更低了。

    提心吊胆之下,朝见总算是完成了,方艳并没有超绝的记忆力来记住这么短的时间里见到的每一个朝臣的名字和长相,但是她也没打算记住。

    这些人的任务只有一个,顺利主持科举,等科举完成,新一代士子被选□□,这里面的大部分朝臣都会被清退。

    这些人久经考验,处理政务的能力比那些新人强得多,可是这是很简单的道理,你会希望你的敌人是一群胆小懦弱的懦夫,但当他们归顺你之后,你就丝毫不会为他们的懦弱而感到高兴了。

    更何况方艳要面对的问题,可不是普通的小问题。

    虎视眈眈随时可能南下的狄人,党争不停的主战派和主和派,兵饷亏空随时可能反叛却还要承担抵抗狄人重任的西北军,因为先皇帝肆无忌惮地挥霍而岌岌可危的财政问题,更别说力量尚还弱小从历史经验来看却是真正致命危机的农民起义军青凤教。

    每一个问题都是要命的问题,每一个危机都需要全神贯注地去解决,每一个矛盾都不是现在跪在下面的这些人有勇气去面对的。

    从现在开始,这些问题都是方艳要面对的问题,而下面的那些人并不是她信任的队友。

    刘建安跪倒在她面前的时候,方艳没有看清楚他的表情,登基大典之前的几天,刘建安屡上奏折请求告老还乡,方艳驳回了很多次,最后一次她心情不好,直接挑明了刘建安回家祭祖的孙辈们一个个都藏在何处,然后刘建安就再也没有请辞了。

    只是似乎一夜之间,他本来斑白的头发变得全白,稀疏地白发在风中飘摇,很有一份可怜可叹的味道。

    登基大典之后,就是发放登基诏书。

    方艳用刻着受命于天的玉玺盖在诏书上,然后诏书送往各个国家驻扎在京城的使者所在驿馆,有的小国好几个国家公用同一个驿馆,方艳慷慨地给他们一个国家一份让他们送往故国。

    诏书到达占据了京中最豪华的驿馆的狄人那里时,传令的太监看到了其中明显不合礼制的歌舞。

    先皇刚刚殡天,百日之内都是国葬,京中前几天触目皆是白『色』,这一片萧疏之中,狄人的驿馆里确实轻歌曼舞。

    那太监宣读完即位诏书,抬腿就要走,却被叫住了。

    阿法罗越众而出,在那一群身材彪悍的狄人之中,他却难得的身材高瘦,虽蓄了须,满脸的络腮胡让那太监看得十分不惯,却仍然比其他人更顺眼。

    “上国天使——”他叫道。

    那太监使命在身,并不回礼,只是问道:“何事禀奏?”

    阿法罗戏谑地看他一眼,道:“无事,慢些走而已。顺便告诉你们的女皇帝,我们狄人是很记仇的。”

    一派胡言。那太监气极,扭身带着一堆人气冲冲的离开了。

    “你可别忘了啊,不然你们皇帝唯你是问。”随后是一阵哄堂大笑。

    混『乱』中,有人凑到阿法罗耳边,不解道:“三王子,那女人真的会收到话?”

    “这女人可不是喜欢听吉祥话的老皇帝,什么话,这些人都不敢瞒她。”阿法罗收了笑,哂笑道。

    “那我们真的要给那个隐谍报仇?”

    阿法罗深蓝『色』异于汉人的眼中流『露』出一丝残忍的光芒:“母后布下的隐谍可不少,只是死了一个而已,谁有空报仇。”

    他看向远方皇宫的方向,喃喃道:“试探而已。”

    他费尽心思就是为了让方世平登基,然后控制住方世平,结果在横空出世的方艳面前,所有计划化成糜粉。

    但是——不急。

    阿法罗安慰自己,这个外表粗豪的男人,心思远比他表现出来的更细腻,他最擅长的就是险地求生,而这种技能,对头脑冷静的要求不是一般的高。

    要是谁从外表判断他是个急『性』子或者有勇无谋之辈,那谁就要吃大亏了。

    方艳当然收到了他的话,任何长了脑子的人都不会如此挑衅她。但是也有可能这个人很有脑子,敏锐地发现她不喜欢杀戮。

    鉴于在方世平手下呆了那么长时间,甚至在方成乾死前方世平和方艳一直明争暗斗的那几年,都没有漏过一丝马脚的柳如风,就是个狄人的隐谍。

    而如果方世平赢了,柳如风未来最少会成为三品大员,他是个没有任何动机为狄人服务的人,但是他就是为狄人服务,或者——是被狄人利用了。

    因此方艳把这个狄人的三王子放在后面聪明人那一栏里。

第23章 俗套的故事() 
方成乾去世之后,有一百天的国葬,但是因为方艳不久就登基了,而登基大典是一个喜事,所以两相中和下,京中萧疏的气氛有了一定的缓和。

    满城都是白『色』的灵缦和纸钱,但是人们也开始正常的工作和运转,歌舞、戏剧、青楼等依然不被准许营业,但是供士子们谈天说地的茶楼还是人满为患。

    红玉堂是京中首屈一指的青楼,裴十三娘是红玉堂首屈一指的清倌人。

    但这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

    裴源推开红玉堂紧闭的大门,沁娘迎上去:“阿源,你去哪儿了?”

    她的神『色』很焦急,可是声音仍然轻柔软糯,让人闻之骨酥,那是曾经久经训练而留下的烙印。

    沁娘和十三娘一善歌,一善舞,清歌一曲,红袖一招,就是红玉堂□□年的辉煌。

    裴源还没有回话,就听到沁娘道:“快去看看你娘吧,我怕她再也撑不下去了。”

    裴源低低应一声是,往后院去了。

    从红玉堂高达四层的精致木质结构中,还看得出来当年红玉堂的财力,可是木质的建筑最是需要精心保养,现在这里年久失修,就显出一股破败来。

    十三娘最喜欢住在高层,她曾经最擅长的飞燕舞也是在层层高阁中流转身形,环佩叮当。

    也是因为这让人惊艳的飞燕舞,给她带来裴源这么一个婴儿。

    若不是这个婴儿,当年的红玉堂沦落的再快,也不至于到如今这个地步。

    现在年届四十的十三娘别说跳舞了,连每日爬楼梯都没有了力气,因此裴源和沁娘不得不帮她搬到了后院中。

    后院中十三娘的屋子小而舒适,却仍然有一种清冷的气息,虽住着人,却没有一丝儿人气。

    屋里门窗紧密,外面的光线透不进来,裴源吹亮烛火,扶起卧倒在床的十三娘。

    “母亲,今天晚饭都吃了什么?”

    十三娘急促地呼吸,病痛给这美人留下的印记太过深刻,她抬起手,轻轻的拂过裴源的眉眼,她的儿子和她长得有九分像:“阿源···”

    “阿源在。”

    “你祖父来找你了。”

    裴源愣住了:“他们来找我做什么?”

    就像每一个名…『妓』的儿子或者女儿都定会有一个离奇曲折的身世一样,裴源同样如此。

    俗套,但是因为这个行当的特殊『性』,确实是经常发生的。

    他的亲生父亲,据说是当今宰相的二子,刘焕。不过青楼女人哪怕只是想要一个妾的名分,也是千难万难,更何况刘焕生『性』风流,京城各大青楼都有他的女人,私生子什么的更是不知有多少。

    而宰相公子和『妓』…女的逢场作戏,生下来的也绝不是什么爱情结晶。

    裴源一瞬间想了很多,但是他最后只是拍拍母亲的背:“我不需要认祖归宗,马上就是科举了,新帝登基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等考了状元,我一定让母亲你好好风光一次。”

    十三娘摇摇头:“他们来找你。”

    丞相府要的人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儿子,天资聪颖,奉母至孝,十三娘心中全是不好的预感,可是她却无能无力。

    裴源声音十分温和,态度却强硬:“我真的不需要回归丞相府。”

    他又说:“现在丞相府树大招风,想保命都难,虽然大皇子只是软禁后宫,毕竟是新帝的弟弟,当今陛下不是嗜杀的『性』子,大皇子一系只要见风转舵,『性』命便可无忧。刘建安——我看就悬了。母亲,你说这种时候我认祖归宗,那不是往火坑中跳吗?”

    十三娘握住他的手,神『色』绝望:“可是你的户籍是在你洛叔那里的,如果你不回去,他们就揭发你是我的私生子。”她嗫嚅着,没有说出另一句话,刘建安哪怕情势不妙,到底也是一国丞相,想要对付他们,他们又有什么办法?

    但是这对阿源太残酷了,十三娘不忍心说出来。她一个贱籍,做什么都无所谓,可是她的孩子眼看着就要跳过龙门了,却遇上这样的事情。

    本朝的法律于私生子而言,是无比严苛的,其中就包括不得考取功名这一项。而十三娘并不想随便嫁给某人做妾,因此只是将裴源的户籍挂在了她一个可以信任的人名下,这是违法的。

    如果被揭穿——

    那他之前考取的功名就全部作废了,想参加下一场会试更是痴心妄想。

    裴源心里怒火高涨,科举是他唯一一条能摆脱现状的路,可是现在有人要截断这条路。没有任何事情更能激起他的怒火了。

    但是在他病弱的母亲面前,他的神『色』丝毫没有改变,反而愈发冷静,古代人本就早熟,降临在他身上的命运更是让他早早承担起了责任,他柔声问道:“他们说想让我干什么了么?”

    这种关头强硬地『逼』迫他认祖归宗,他可不信丞相府是好心。

    十三娘摇头:“没有。”

    “我知道了,我明天就去丞相府。”裴源道。

    裴源并没有浪费精力打听消息,他现在一文不名,什么有价值的消息都不可能得到,倒不如直接上门看看丞相府是个什么打算。

    丞相府在当今一个个漩涡里倒是识相地闭门不出,但是门庭居然毫不冷落,门房中等着刘建安见面的人丝毫不少。不过看门的那守卫好像刚吃过什么人教训,倒也还算得上恭敬。

    裴源和一群人一起在门房中喝茶等待,他的帖子递上去半天了,仍然没有人来接他,他明了这是磋磨他的手段。

    虽然是丞相府更需要他,但是依然要摆出一种他裴源求着认祖归宗的架子才行,不然就是落了丞相府的脸面。

    裴源脸上『露』出一个讽刺的微笑。

    又过了两个时辰,他饥肠辘辘地吃了一个昂贵无比的茯苓饼,才终于被迎进去。

    接待他的是刘建安本人。

    刘建安此时并不像他在请辞的奏章上说的那么孱弱,他打量着跪在地上的裴源,裴源能感到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像刮骨钢刀一样从头顶扫到脚尖。

    “抬起头来。”

    裴源抬起头,清亮的双眼中濡慕中掺杂着一丝敬畏。

    刘建安看见他的脸,裴源和他曾经名动京城的母亲长得有九分像,只是轮廓更为鲜明一些。

    刘建安仍嫌他有些女气,可是也不能否认他的长相十分漂亮。

    “很好。”而据调查,这个『妓』…女的儿子也并未娶妻,也是,像他这种身份,又有谁敢把女儿嫁给他。

    “起吧。”刘建安道。

    裴源听话地站起来,犹疑着,轻轻叫了一声:“祖父。”

    刘建安轻轻扯动嘴角,勉强算是一个微笑。添丁总是喜事,可是并不适用于现在这种情况,刘焕的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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